吴玉章论史学方法略述

2017-03-11 18:20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23期
关键词:吴玉章唯物史观历史

车 桂 林

(1.中国人民大学 中共党史系,北京 100872;2. 燕山大学里仁学院 基础教学一部,河北 秦皇岛 066044)

【哲学与历史文化研究】

吴玉章论史学方法略述

车 桂 林

(1.中国人民大学 中共党史系,北京 100872;2. 燕山大学里仁学院 基础教学一部,河北 秦皇岛 066044)

作为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吴玉章对历史学以及史学研究方法,都做出过大量论述。他认为,历史学既是革命的武器,又是同自然科学一样的科学;进行历史研究,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指导,要关注历史的特殊性,要客观严谨。

吴玉章;历史学;史学方法

吴玉章是我国现代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语言文字学家、教育家、历史学家。作为一位历史学家,他是我国最早运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国历史的专家之一。在著述中,吴玉章对历史学的研究方法做了大量阐述,这是他对马克思主义史学的突出贡献。他的论述主要包括,历史学研究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力求客观严谨,同时要关注历史的特殊性。

一、 明确唯物史观的指导地位

历史学不仅仅是材料的考证,还需要科学的指导思想。吴玉章认为:“研究历史的人往往钻在材料里面,忽视哲学的修养,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这是必须警惕的,材料要钻,哲学要学。”[1]7“我们有些同志研究历史,熟悉很多材料,但是不能说明这些材料,写文章的时候,常常没有主意。……学术思想必须许多人都各有独到之处,互相发明,才能有发展。连个主意都没有,完全无思想状态,那就不可能产生什么学术水平。”[1]6历史学作为科学需要科学的思想方法作指导。吴玉章认为,指导科学的历史学的思想方法应该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

吴玉章始终强调唯物史观的指导地位。他说:“研究历史必须与档案材料结合起来,但更重要的还在于既有确切的档案材料,还要有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科学分析。”[2]534“我们研究历史,就是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历史发展的过程,进行具体地分析,并从中取得应有的经验教训。”[3]898“研究历史要从过去实际事变,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去找它的原因和发展规律,以马列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来观察事变,以科学的历史观来研究历史,得出结论,指导我们当前社会主义建设。”[1]4“我们要研究人类的历史,特别是有成文史以前的历史,只有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辩证法来做我们解剖人类社会的唯一武器。”[3]810

吴玉章在自己的历史研究中特别注意运用唯物史观。他说:“为了要说明我们和旧历史家不同,必须首先说明我们编这历史的方法。特别在中国仅有唯物史观的少许萌芽,而还没有普遍地了解唯物史观的意义,更是需要着重指出。因此,我认为在第一编的开始,或引言、绪论中,必须说明编辑的方法。”[3]843

对于运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问题,吴玉章举例加以说明:“例如,中国的资本主义为何迟迟不发展;中国的家族姓氏制度为何特别严密而至今还能保持;中国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的特点何在;中国没有统一的宗教,而孔子学说何以能支配几千年的社会;东方专制君主制的基础何在;中国土地农民问题之特点等等。这些问题都必须用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的方法来加以分析。”[3]844吴玉章在这里所列举问题都是关乎中国历史发展的大问题,他以唯物史观作为研究这些问题的方法,反映着他对唯物史观的重大指导意义的重视。

二、关注特殊性

人类社会的发展有内在的规律,这种规律有统一性,但在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也有着巨大的差异性,各个民族的历史发展都有自己的特殊性,历史学研究必须注意到这种历史本身的特殊性。这一点,是吴玉章在历史研究中一直贯穿的思想方法,主要体现在他对中国的家族制度的重视方面。

吴玉章在运用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国历史的过程中,始终关注中国的家族制度。他说:“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以致中国的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都有一些特殊的地方。而阶级的发生和国家君主专制政体的成立也有许多特点,因而在研究中国社会发展的学者中,发生种种不同的意见,甚至有认为中国的社会是不可解之谜。”[3]855他多次强调,“我们以为中国封建制度的遗物,当以家族制度为杠杆。”[3]751“中国的家族制度与货币经济并行至今,……它是封建的实质,它也是使中国商业资本不能进步到工业资本的又一个原因。”[3]747

对于中国的家族制度,吴玉章首先看到它的经济基础方面的因素。“中国的家族制度是建筑在封建经济的基础上”[3]745,“这个封建的家族是建立在一夫一妻制而为社会经济单位的基础上,中国有了井田制,在这个基础上建立封建的家族是很自然的”[3]746。“井田制每家各有私田一百亩,藉各个人的私有的冲动而发展财富,同时八家有同养公田的义务,公私并行,较之欧洲土地共有制和农奴制的封建制度都要好得多,而又以血缘的家族制度,以家长督率,以妇孺子女分劳协作,助其私人经济的发展,因此就造成了千百万个坚强的小家族,成为社会的细胞。敬老慈幼,养生送死,一切礼教之良苦,子女之成材与否,全视原家庭之教养,俨然无数具体而微的封建自治小国家。”[3]746这段分析,大致描绘了中国绵延几千年的家族制度的初始样态,非常有助于理解中国历史社会的特殊性,中国家族制度的绵延壮大还有着其他方面的原因。“这个制度的顽强不破不仅靠经济的基础,还因为政治上的原因和学说的保障,最有力的就是孔子的学说。”[3]747孔子学说“以人伦道德为本,以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必修身而后可齐家,必齐家而后可以治国,必治国而后可以平天下。以孝为道德的中心,以孝即可以治天下”[1]747,这样,就强化了人们的家族血缘意识,强化了中国的家族制度。

那么这个家族制度到底有什么特殊性,在中国历史的发展中起着如何的作用呢?吴玉章对此做了深入的研究。“从好的方面说,家族各个独立生活,一家的教养不依赖他人和国家,而全在于家族各个人的努力,养成人自为战,各自为家的精神。即使政治非常扰乱、社会日趋腐败,而不少乡村家庭尚能保持其优美的家风和勤俭忠厚的习俗。”[3]748这种分析对于理解中华文明绵延几千年不中断很有帮助,也就是说,中华文明的保存,依靠一个个家族作为代代相因的良种。但是,这种家族制度也有其极大的消极力量。吴玉章接着分析,“中国不但政治上多是腐败现象,而社会上亦多恶劣不堪的形态,它就是家族制度的另一方面。……每个人都时时刻刻焦心于一人一家的利益,锢闭于自足自给经济,阻碍了经济的发展,甚至损人以利己,侵公以肥私,什么卑鄙龌龊的事都可以作得出来。”[3]750“而且中国人的顽固守旧不只限于穷乡僻壤,就是交通极便与外国社会风俗极接近的人,也还是一样死守他的家族习惯。如在南洋、美洲及侨寓各国的人,甚至死后的尸体,还要千辛万苦地运回家乡,就是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到中国家族社会制度的势力了。从此,我们可以明白中国股份公司为什么总是亏本,公共事业总是不能发展。”[3]750

这种家族制度在中国历史发展过程中的深层作用如何呢?吴玉章认为在于其不露痕迹的封建剥削本质。他分析说:“父之于其妻子无论如何奴役之而吸饮其血汗,人都不能认为是一种剥削,因为妻子就是为他牺牲了生命,也是应该的,而且认为是最高的道德,所以孝为百行先的学说,就由此得到根据,尊祖敬宗,崇拜祖先,一切人伦道德之学说,都建筑在这一基础上。”[3]777一个家族内的剥削扩展到整个社会,就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巨大的封建剥削网络。吴玉章分析认为:“父有无限的权威,因而家长就有无限的权威,由是而作民父母的元后天子,自然更当有无限的权威,这样就造成中国专制君主的威权,而再加以天命神权之说,使之更加稳固。表面看来,中国古代的社会好似无阶级无剥削,而其实阶级剥削就寓于家族之中。”[3]777“中国社会直到现在,还保存着一种特殊的家族制度。”[3]816

中国的家族制度是研究中国问题不能忽视不能回避的问题,否则,便无法准确地解释中国的历史,解决中国的问题。吴玉章关于中国家族制度的研究和论述,为今天把握中国社会的特点,选择社会管理模式和制定社会管理方略提供了重要的历史依据。只有关注每一个具体的特殊情况,给以深入恰当的解释,才能最终理解真正的历史,解决不同的问题。吴玉章对中国家族制度的特征、产生的土壤、长期存在的原因的研究和分析,充分体现了他不从教条出发、关注历史特殊性的研究思想和方法。

三、“事实确实,立论公允”

吴玉章把“事实确实,立论公允”作为自己历史研究的座右铭,体现着他的科学客观的精神和态度。他十分强调史实的重要性。他说:“史实可信是科学的最基本的要求。一切正确的理论都是从可靠的事实中引出来的。如果史实错误,不管议论多么宏伟,也是站不住脚的。历史要求事实完全可靠,不允许有任何的虚构和夸张。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1]5“有些历史事件,本身很清楚,但是要做出科学的说明,让群众懂得,并且在认识上有所提高,也还是要下一番功夫才行的。”[1]5

吴玉章自己的历史研究和评述都力求“事实确实,立论公允”。在对早期社会的历史叙述方面,他认为:“根据最近考古学研究的结果,中国的古文物只出到商代,因此,我们以为从商代起中国才算有了真正可考的历史,商代以前的考古记载,只能看作神话传说式的记载。”[3]809

对于很多历史人物,吴玉章都从自己的原则出发做出评价。如对武则天,他分析认为:“太宗在位之二十三年,病没,太子治嗣位,是为高宗。不久即有武后临朝专政的事变。这一事变的历史记载不能全信,而一切的批评也不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在私有财产发展,男子绝对专制和奴女子时代,更加以中国家长式的所谓三纲的专制学说,毫不承认女子的人格,所以旧史所记的事实,一定挟有许多偏见和诬蔑。”[3]790“总计武氏临朝四十六年,中国的经济、人口都有很大的发展,给玄宗时代的开元、天宝盛世,打下了一个基础。”[3]792

再如对待朱熹,吴玉章也给予了中肯评论。“朱子有许多特殊见解,仍值得宝贵。就他好的一方面说,其于振拨陷溺之人心,挽回污浊之习俗,实有一定的功绩。特别是对家族自治,他想出了许多所谓修身齐家的办法来,在社会上亦有其一定的作用。就他坏的一方面说,则是大义名分之说过严,甚至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虽不慈,子不得不孝。’‘夫虽不义,妇不得不顺。’以礼教来束缚思想。因此,中国受了儒家很深的毒害,在社会上没有平等自由的思想,在政治上没有民主的精神。虽然主因是在于中国的经济长期停滞,很少发展,而这种锢闭的思想也不是没有影响的。”[3]803

作为一个革命家,吴玉章对待革命历史同样恪守自己的研究原则,不因政治倾向而拔高或贬低。他对维新运动多持肯定态度:“维新运动在揭露封建制度的黑暗腐败和传布西方民主主义思想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3]892“戊戌变法运动代表着当时中国社会发展的趋势,赋有进步的意义,但这样说决不意味着我们同意改良主义。”[3]898虽不赞同其主张,但又不否定其意义。对义和团运动这样被普遍肯定的革命高潮运动,吴玉章评价认为:“义和团运动更是自发地带着迷信的农民暴动。”[3]876对辛亥革命,吴玉章同样既肯定其重大的积极作用,又不遗漏其缺陷。他分析同盟会说:“同盟会是一个从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急进派,资产阶级自由派到地主阶级的反动派的松懈的联盟,它不是一个严密的统一的革命组织,只是反动这一点是大家所共同的,所以在辛亥革命以前,因为清朝反革命政府的残酷压迫和屠杀,并媚外卖国丧失了许多土地与主权,当时革命党员不屈不挠的斗争,英勇牺牲的精神,还能继承中华民族历代革命的优良传统,适合广大人民的要求,动员了无数的人民,党员虽不多,影响则很大,因此才能获得1911年辛亥革命的胜利。但是革命刚刚初步胜利,党即瓦解了。”[3]878

对于辛亥革命的失败,吴玉章分析说:“为什么发生这种情况,当然我们不能够单纯责备那些历史人物,因为历史人物的思想行动总是受历史条件阶级条件的制约。我们不能忘记,能与旧势力彻底决裂的无产阶级在当时还没有壮大起来。”[3]925是不是把历史学作为科学来研究,关键是看你对待历史是不是能抛开个人的好恶,还历史一个客观公平的评价。吴玉章有一段评价无政府主义的论述,他说:“无政府主义思想,谁都知道,对共产主义思想来说乃是一种反动的思潮,但在当时,它却鼓舞着人们去进行冒险的革命斗争,主要的作用还是积极的;不过同时也产生一些崇拜英雄、轻视群众的消极作用。”[3]1000“留法俭学会是由李石曾等无政府主义分子倡办的,这批无政府主义分子这时已堕落为袁世凯的帮凶,是完全反动的;但留法俭学会却送了一些人到法国去学科学,对社会多少总算有点益处。”[3]1049

“不隐恶,不扬善”,有一点积极意义都不否定,有反动的方面也要毫不留情,这就是吴玉章史学研究的态度和方法。

四、把握关联,撰述“信史”

如何撰写历史,也是历史学的一个重要课题。吴玉章首先强调叙述历史要重视历史事实间的联系和历史年代的连续性。他说:“我们研究历史的态度,不仅要诚实的按照年代纪实,叙述其中个别的事实,正确描写单个的事实,而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一些事实和事变中间的联系表现出来。要遵守历史年代的连续性,并且必须把重要的历史现象、历史人物、年代日期叙述出来,使人觉得易解,醒目而有具体性,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才能正确地分析历史的事变,引导人们进到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历史的研究。”[3]872

其次,吴玉章讲到历史撰述的范围。他讲到中国历史时说:“我们讲中国历史应该是包括全中国各民族的历史。但事实上,所有的旧历史材料和历来的习惯,都以汉族的历史为中国历史,而对满蒙各族如辽、金、元、清等朝代虽有部分的历史,都只记载其皇室或与汉族有关的事实,并且存在着许多民族歧视的偏见。至于回、藏、苗、瑶、黎、 彝各族的历史,几乎完全没有。现在我们应该把各民族的历史汇总起来做成中国的历史。虽然材料很少,事实上有许多困难,但是我们要照这个目的作去。”[3]811吴玉章这一包容的历史视野,体现了他追求完整“信史”的治学思路。

对于历史书籍或教材的具体编撰,吴玉章认为:“历史课程,应在年代的联系性中,叙述最重要的事变和事实及历史人物的评价。不能把社会经济形态抽象的定义简单地教给学生,拿抽象的社会学的公式代替有年代联系的具体叙述的历史。因此,我们必须根据旧中国历史编年纪事的材料来叙述中国历史。自然这不是死板地按年叙述,而是于相当必要时附以纪年。纪年应用西历纪元。”[3]811作为革命武器的历史,是独立的科学,有自己独特的学科要求,绝不是图解政治教条的简单工具。对一些具体的细节,吴玉章也非常注意,以求不对历史的科学性造成破坏。如对老子孔子的记述,他说“关于老子生在孔子之后,这是一个翻案。听说前几年在北平争论很烈。如果还没有得到可靠的结论,则不宜采入这个通史中去。”[3]842

吴玉章对历史编辑的体裁很有见地。他说:“编辑的体裁,我认为应分三种:一种是简单明了的,只说出研究的结论而不把一切研究的辩论放在里面。目的是在为初学的人大概知道中国历史的发展概略。应扼要而不繁杂,篇幅不宜多。一种是比较详细的,能更深刻地表现时代更具体的内容,引证的史实更多。这是为中等以上学校用的教本而作。还有一种是为历史研究而作,内容可以丰富一些,各种辩论可以多收一些,使旧史材料不至遗漏。至于叙述,用通俗的白话体写出来是好的,但必须把原文及出处附在中间或稿末,这样来表示‘信而有征’。”[3]843既从实际出发,又强调科学的严谨。

吴玉章自己的历史撰述是他治学方法和风格的最好体现。吴玉章一生写有大量回忆录及总结历史的文章。在这些记述中,吴玉章从不发一句空疏的议论,每一个历史总结及对任何历史人物的评价,都有具体生动的历史细节作注脚,使人可以从史实出发,得到正确的结论。这同中国传统的优秀史书一样,能够逼真传神地再现历史及人物。这样的撰述充满吴玉章的回忆录。如对“喻云纪”[3]1004-1014革命烈士的记述,就从喻云纪在东京的转变写起,写到如何受陈璧君的误会辱骂,最后写到在广州起义中英勇牺牲,都由一个个具体事例组成,几个关键精彩的细节,就把一个辛亥革命的英雄生动地呈现于世人面前。还有对“重庆军政府的军事裁判会”[3]1032的记述也很生动,尤其对“林畏生”的回忆,深刻地再现了辛亥革命后各地军政府的混乱状态。历史绝不是枯燥的教义。吴玉章的这些历史撰述,可谓“信史”,完全体现了他自己所倡导的科学原则。

在对待过去的历史记载问题上,吴玉章十分严谨。他说:“有些人就企图把商代以前的历史,一笔勾销,认为一切记载都是不可靠的。我认为一方面出土文物是最重要的;另外一方面在还没有证明某一事实确是错误以前,我们不能把旧书的记载完全抹杀。”[3]819

五、结语

作为中国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语言文字学家和历史学家,吴玉章具有丰富的革命实践经验,他一生所经历的历史,本身就极具研究价值。他关于史学研究方法的论述,既是他在运用马克思主义深入研究中国历史的过程中所得出的必然结论,同时也是他观察社会、反思革命、反思人生所产生的合理判断。所有这些论述,都是吴玉章对马克思主义史学发展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它对于今天的历史研究,依然有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1] 吴玉章.历史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2] 吴玉章.吴玉章文集(上)[M].重庆:重庆出版社, 1987.

[3] 吴玉章.吴玉章文集(下)[M].重庆:重庆出版社, 1987.

AnOverviewofWuYuzhang’sHistoricalMethods

CHE Gui-lin1, 2

(1. Party History Department of CPC,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 2, China; 2. Liren College, Yanshan University, Qinhuangdao 066044, China)

As a Marxist Historian, Wu Yuzhang made a series of brilliant expositions on history and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history as a discipline. It is he who thinks that the discipline of history is a revolutionary weapon. At the same time, he believes that the history is the same as natural science. He defines the objective and rigorous historiographical methodology with a guiding ideology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and a focus on historical particularity.

Wu Yuzhang; history; historical methods

K03

A

1009-5128(2017)23-0070-05

2017-10-13

车桂林(1971—),男,河北景县人,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博士研究生,燕山大学里仁学院基础教学一部讲师,主要从事中共党史研究。

【责任编辑贺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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