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 政
(乐山师范学院副教授,博士)
全面从严治党下的自我约束研究
蒋 政
(乐山师范学院副教授,博士)
自我约束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普遍美德。进行自我约束,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自我约束主要通过内化与自耻来完成。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最大的失误是教育,主要表现在对竞争、欲望等观念无限放大,把制度和自我约束对立起来;这种思潮侵入党内,就是享乐主义、奢靡之风盛行,贪污腐败形势严峻。故在自我约束的问题上,有正本清源之必要。
自我约束;作风建设;层次;途径
(一)东方传统文化中的自我约束。
楼宇烈曾指出,自觉自律精神是中华文化的根本特点,说到底就是要“管好自己、管住自己”[1]。不但在涉及人与人的关系的时候应当“管住自己”,而且在涉及人与物的关系的时候也应该管住自己。不应当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无限制地掠夺世界。“诚意正心”是“治国平天下”的根本前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孔子讲:“我欲仁则斯仁至矣。”又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若浮云。”孟子在谈到人性的时候,虽主张人性本善,但是他也承认人性如水,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关键在于要善于“养气”,善于“求其放心”。这里面也部分地包含了人性的自我约束的意思。儒家特别强调反省,强调慎独,并把庄敬自强作为最基本的道德锻炼方法。《吕氏春秋·情欲》有“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王阳明特别强调人的“良知”,应当时时注意砥砺自己的良知,把知和行统一起来。特别是在遇到重大困难的时候更要注意自我约束,“在事上磨练”。
印度文化中也非常强调自我约束。甘地非常热爱印度文化,但是对于种姓制度却深恶痛绝。他自己身体力行地破除种姓制度,与各种低种姓人群交朋友、共事,甚至要求家人去做传统上认为不可接触的工作。他说,只有对于自己的欲望进行节制,一个人才能够为他们的国家和同胞去牺牲,才能够成就伟大的事业。“情感具有这么一种压倒一切的力量,只有在它受到了四面八方团团围住的时候,才能够加以控制住。”[2]183甘地的自我约束带有强烈的印度本土文化色彩,我们不可能照抄照搬他的具体做法,但是其基本精神却是可以师法的。顺带指出,在世界三大宗教中,佛教起源于印度,唯有佛教的创始人是抛弃世间的荣华富贵的。佛教传入中国以后,与中国文化深度融合。两千多年以来,中国化的佛教已经成为了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因子,对中国人的精神生活有着重大的影响。
(二)西方思想文化中的自我约束。
西方传统上非常强调自由和平等,但是西方思想家也历来强调自由并不是为所欲为,而是对于法律、规则和道德律令的尊崇。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都把节制作为个人和城邦的基本美德之一:“我们首先必须通过实践才能获得美德……我们做公正的事情才能成为公正的,进行节制的活动才能成为节制的。”[3]36-37奥勒留说:“真正美的东西除了法则、真理、仁爱或节制之外,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4]50他认为人应当是“正直、高尚、节制、明智和不受轻率的错误意见影响的。”[4]60康德认为人在本性上是善的,人的理性为人本身立法。只有当人尊崇绝对的道德律令的时候,人才是真正善的。黑格尔也说,“意志不是本来就是善的,只有通过劳动才能变成它本来的面貌。”[5]132马克思从青年时代开始就非常尊崇自我约束和自我牺牲的精神。早在中学时期,马克思就写道:“神也给人指定了共同的目标——使人和他自己趋于高尚,但是,神要人自己去寻找可以达到这个目标的手段;神让人在社会上选择一个最适合于他、最能使他和社会得到提高的地位。”[6]3
西方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之后,自由竞争、弱肉强食成为了社会的主流观念。但是西方社会很快就发现,毫无节制的欲望把他们逼到了死角。资本家之间无情竞争,“使任何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7]255;资本主义社会“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7]257国家与国家之间陷入了空前规模的世界大战,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空前恶化。很难想象,如果十九世纪末期之后资本主义社会不进行强有力的自我约束(尽管这种自我约束很大程度上是靠工人阶级的殊死搏斗推动的),资本主义社会还能不能在世界上生存?
(三)中国共产党人的自我约束。
中国共产党继承并发扬了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强调人民才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中国共产党强调党员个人对于组织的服从,强调党员的自我约束。
习近平讲共产党员应当在精神上“补钙”,认为坚定理想信念是共产党员安身立命的根本。[8]这有着很强的针对性。从逻辑上说,既然说要补,当然隐含的前提就是“缺”。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社会经济有了飞速的发展,但是部分党员把市场经济中的等价交换、同工同酬、效率至上等原则简单地搬到政治生活中来,对自己的欲望丝毫不加节制,造成了很大的问题。另一方面,改革开放十年间最大的失误是教育。这里所说的教育失误,很重要的部分是对于党员、对于领导干部的教育失误。党的优良传统在很大程度上被淡忘了。既然说补,第二个前提当然是可补。最后,用什么来补呢?最重要的当然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是党的基本政策纲领,是共产党员应有的思想道德修养。只有把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党的方针政策灌输到党员干部的头脑中,使党员干部既能够积极进取,又能够自我约束,我们的事业才会生机勃勃,一往无前。归根到底,要“常思贪欲之害、常修为政之德”。
要增强党员对于党纪和法律的敬畏之心。所有重大的政策决策,都应当符合法律,都应当经过必要的法律程序。对于党纪和法律,首先是“敬”。中国是一个法律工具主义传统很强的国家,人们大多把法律看成是强者的工具,这当然是有道理的。马克思也说,“你们的观念本身是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的产物,正像你们的法,不过是被奉为法律的你们那个阶级的意志一样。而这种意志的内容是由你们这个阶级的物质生活条件来决定的。”[7]268阶级的意志并非任何人的主观任性,而是来源于该阶级的生产方式和社会生活条件,因此即使最粗暴的统治阶级,它的法律中也必然会包含客观规律的成分。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了民主之后,它所制定的法律,主要地就不是体现特定阶级的利益,而是体现整个社会的必然性,体现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从这个角度上讲,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对于自己的法律首先应当是敬、是爱。党员干部作为治国理政的关键少数,当然应当是敬法不落人后。法律以惩罚作为自己的现实后盾,因此一切违法乱纪的人都会对它感到恐惧。但是因为害怕而遵守法律,这已经是法治国家的较低等级了。
要增强党员干部对于人民诉求的敬畏之心。中国政治传统历来讲究民本、民心,认为政治的根本就在于民心向背。我们当然可以说,民本思想是农业社会中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根基,与现代的民主政治是不同的;但是在民主政治中,人民难道不是更加应当受到执政者的尊重吗?执政者之所以应当尊重人民,不是因为人民可以把他选下来,而是因为他发自内心地尊重人民,因而可以实现自我约束。如果仅仅因为害怕而对人民保持尊重,那这也只是民主政治的低级状态。
但是近年来,我们对于自我约束这个品质讲得比较少,在理论上引起了一些误解,在实践上发生了一些问题。一个是领导干部私欲膨胀,贪污腐化、滥用权力等问题相当严重。十八大以来党对于贪腐行为保持了高压态势,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如果我们不从思想上认识贪欲的危害、不进行自我节制,强力反腐的效果是有效的。另一个方面是社会达尔文主义泛滥,对社会公平正义的危害相当大。竞争当然是必要的,但是应当约束在一定范围、一定程度内,否则整个社会就可能解体。
(一)自我约束的必要性。
自我约束是必要的。第一,任何权力都具有自由裁量的空间,如果不强调领导者的自我约束,那么对权力的外部规制将极为复杂,甚至会因为成本过高/效率过低而最后趋于崩溃。第二,领导者作为个人,总是有自己的私人利益的。“领导者总是倾向于让他们的子女拥有自己的好处和威望,这是一种社会现象,任何社会制度中都将如此。”[9]157不能设想阶级对立一消灭了,这种现象也会随之而消灭。私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冲突,一方面要靠制度来进行调整,但是另一方面也要靠领导者的自我约束。第三,工作中的创造只能靠领导者的自我约束来实现。绝大多数人都会被现实所拘束。处境最困难的人往往最缺乏行动的能力。只有卓越的领导者能够约束自己的现实惰性,转而去追求更加灿烂的未来。第四,政治家与其他社会成员不同,他的影响力绝不会只限制在“八小时之内”。对于八小时以外的私人活动,正式的制度约束起来就更加困难,主要还是要依靠政治家的自我约束。例如德阳市委原纪委书记刘某,前几天还在大会上讲要“常思贪欲之害”,要“慎独慎微”,几天之后却因为在酒店里嫖娼被公安抓获,这就是私生活不节制的恶果。
(二)自我约束的可行性。
自我约束也是可行的。固然,我们不否认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正义的发生环境正在于利益的相对匮乏性,[10]486但是却并不能由此得出所有人都是极端自利、极端放任的结论。因为:第一,人的理性的动物,他不仅可以看到短期的利益(即所谓的合理性),另一方面他也可以看到长期的、全局的利益(即所谓的理性)[11]11。理性当然不是无限的,但是不能因为理性的有限性而否定理性的存在性。杰出人物的理性可以比一般人的理性水平更高,这正是杰出人物在历史活动中可以扮演领导者的基本理由。第二,人的意志可以在理性的指导下而成为一种“自由的意志”。动物也是有意志的,但是动物的意志受本能的指导,因此是一种盲目的意志。所谓的无赖假设,乃是对于大多数平常人的一种认识,但是它没有看到人的思想素质并不是均质的。第三,人也受到合理的意识形态的指引,从而实现自我的约束。由个人主义演化而成的极端自私自利观念,由竞争观念演化而成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由权力观念演化成的超人崇拜,由享乐主义演化成的犬儒主义,都不适合进行自我约束。中国传统文明以儒、佛两道作为底色,原则上都是主张人的自我约束的。
人类的经验表明,杰出人物往往具有较强的自我约束能力。例如西方历史上最早的宗教宽容就是在执政者的自我约束之下实现的。资产阶级建设起了自己的民主、法制和社会保障系统,实际上也是资本家作为一个阶级而实现了一定程度的自我约束。正是在这个基础之上,二十世纪中叶以来,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实现了空前的繁荣。自我约束当然不可能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固有矛盾,但是在一定条件下缓解或者推迟基本矛盾的总爆发却是可能的。试想,如果资本主义社会不追求一种合理的自我约束,仍然坚持自由放任资本主义的无限竞争,那么资本主义社会也许早就烟消云散了。
共产党是人类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所在的民族国家的民族先锋队),因此共产党必定能够试想一种更高水平的自我约束。我们党在各个历史时期都出现了一大批乐于自我约束、勇于自我牺牲的杰出领导者。共产党权威的很大一部分来源,就是党员干部的这种自我约束精神。早期的李大钊、方志敏、彭湃,本来都是旧社会的精英阶层,但是他们都约束自我欲望,引领了时代的发展。后来的邱少云、黄继光也是自我克制的代表。反过来,凡是出了大问题的领导干部,大多是在自我约束上出了问题。当年向忠发、顾顺章等人之所以被捕叛变,跟他们自我约束不力有直接的关系。近年来落马的贪官,大多娇亲滥友、纵容妻儿、物欲横流;言必称马列,行则似盗贼,其出问题乃是必然的。
在一个庸俗的时代,人们往往难以理解英雄人物惊天地泣鬼神的自我约束能力。怀疑英雄人物的自我约束能力是历史虚无主义的重要手法。他们常常借口英雄人物的行为不符合“生理规律”、不符合“人之常情”来加以否认甚至诋毁。殊不知,英雄人物和普通人处于两个不同的层次上。英雄人物把普通人中微弱的自我约束能力发挥到了灿烂的极致,最终为我们的民族精神树立起了标杆。他们之所以值得我们珍惜,恰恰是因为他们的精神是一种高度稀缺的资源。当年杨靖宇被日军包围,一个普通的农民出卖了他。这个叛徒对他说:比你小得多的官,投降日本都当了大官,你要是投降日本,一定可以当更大的官,何必吃现在这个苦呢!杨靖宇回答说:老乡,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想,哪里还有中国呢![12]103很多时候,大多数普通人的想法可以理解、值得同情,但是并不意味着英雄就不值得尊敬。
(一)自我约束的层次。
自我约束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要有正确的价值观念,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习近平同志多次强调共产党员应当不忘初心。共产党人的初心是什么?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实现人民的最大利益。忘了这个基本价值,共产党人就会堕落成为当官做老爷的旧式统治集团。
第二个层次是要有适当的欲望观念。在政治生活中个人的欲望是受约束的,与市场活动相比,政治生活中的欲望受到了更为严格的约束。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放松了思想政治教育,把经济领域的观念和行为规则简单地搬到政治生活里面来,恶化了党内和国内的政治生态。许多落马贪官在忏悔中都提到,他们贪腐的第一步就是羡慕各路老板的奢华生活,不愿意在节制自己的欲望。前些年“老板”、“老大”这样的称呼充斥于各级党政机关,可以说是这种心态在语言上的一种折射。最近党中央明令在政治生活中一律互称同志,禁止称呼“老板”、“老大”,是完全正确的。
第三个层次是正确的道德观念和规则观念.应该做的事情,要当仁不让;不应当做的事情,要谨小慎微,要慎独。清朝名臣胡林翼曾经说:人其实都有胆小的时候,也有胆大的时候,只不过具有较高道德修养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当胆小、什么时候应当胆大而已;而糊涂之人,往往把事情弄反,就是该胆大的时候胆小、该胆小的时候反而胆大。观察一下近年来犯大错误的干部,是不是很多人都犯了这样的错误呢?他们对党纪国法、对人民诉求有时候胆子太大,为所欲为;但是在他们应当有所担当的时候,他们往往又过于胆小,无所作为。
(二)自我约束的途径。
自我约束主要通过“内化”与“自耻”来完成。自我约束首先要求行为者内化一个较高的行为标杆,然后用这个标杆来评价自己的行为。评价之后,内心产生一种自荣和自耻的观念(其中自耻的观念尤为重要)。由于不愿意遭到使自己感到耻辱的评价,所以行为人就可以进行自我约束。当然,自我约束不完全是认识的问题,还有一个意志力的问题。
自我约束本质上是以人们对于荣辱观念的认同为前提的。一个社会的荣辱观念发生了错位,则任何奖惩措施都将于事无补。因为社会成员的“内化”和“自耻”的途径被彻底堵死了。东汉党锢之祸的时候,社会精英大多以成为“党人”为荣、以被国家处罚为荣。有一次皇帝惩罚“党人”,一个将军看到名单上居然没有自己,深以为耻,就上书朝廷,声明自己确实是“党人”,要求入狱。[12]103抗日战争的时候,“七君子”也因为被判入狱而名满天下。如果连蹲监狱都变成了一种“待遇”,统治集团必将束手无策。
中国共产党人的自我约束途径,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一个很有特色的途径。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说:“理论与实践这样密切地相结合,是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显著标志之一。……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和其他政党互相区别的显著的标志之一。”[13]1096郑永廷教授认为批评与自我批评紧密结合在一起:“克服不良的思想和行为,改正缺点和错误,既要靠内因,靠自我改造、自我批评,这是主要的;同时也要有外因的作用,即要有组织和同志们的监督、批评。”[14]141无产阶级的政党,在事业遭受初步挫折的时候,就可以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来实现自我约束、自我革新、自我完善,而不必像旧式统治集团那样坐等灾难的来临。近年来,某些党组织好人主义盛行,事无好坏一团和气,从组织到个人都丧失了自我约束的精神,这是很危险的。
在一个正常的社会中,制度与自我约束是相互支持、相互协调的。根据社会情况,允许有所侧重,但是把二者对立起来至少是把事情过度简单化了。任何一个制度,都不可能单纯依靠强制得到落实。设计制度的时候可以讲“无赖假设”,在运行制度的时候则要强调个人的自我约束,否则制度将会因为成本过高而迅速崩溃。秦朝推崇法制,二世而亡,原因即在于此。迪韦尔热说得好:“义务不仅仅依靠外部的社会制约,在更大的程度上是依靠内心赞同这条标准,因为他认为这条标准是有道理的。杜尔凯姆强调‘强制’的公式不够完美。义务感可以说明服从标准的依据主要是人们承认标准的价值而不是依靠惩罚,惩罚本身也不能归结为强制。”[9]66惩罚完全可以是个人内心的自我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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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温松)
D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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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7462(2017)02-0081-05
10.13977/J.cnki.lnxk.2017.02.013
本文系2015年教育部人文社科专项任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十八大以来中共公平正义思想新进展》(编号:15JD710024)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