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鑫琳
(1.河南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新乡 453003;2.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 102488)
空间意义的演进与解读
聂鑫琳1,2
(1.河南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新乡 453003;2.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 102488)
空间的意义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演变,从关注绝对空间的形而上学空间观到关注空间生产的社会空间观和关注想象空间的诗性空间观。空间问题可以说是一个古老而又常新的问题,始终是人们关注的对象,西方学界在20世纪70年代甚至出现了称得上是人文社会科学和政治发展中重大事件的空间转向,而空间问题在国内学术界的关注还不够,所以,为了能够在充分了解此问题的基础上与西方对话,就非常有必要对空间意义的演进从形而上学空间观、社会空间观和诗性空间观三个主要的方面进行梳理和解读。
空间;形而上学空间观;社会空间观;诗性空间观
西方学术界存在着各种转向,比如语言学转向、后现代转向、文化转向等,而在众多的转向中,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的空间转向可以说是西方人文社会科学和政治发展进程中最重大的事件。菲利普·韦格纳指出,当代西方“正在出现的跨学科格局把中心放到了‘空间’‘场所’和‘文化地理学’的问题上”[1]180。并且,对空间研究做出过显著贡献的学者也是分属于不同学科,既有文学与文化批评家、哲学家、人类学家,也有建筑师、地理学家、历史学家和社会理论家。韦格纳的论述和具体的研究实践充分说明,空间转向不仅成为当代西方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中的热门话题,而且也是和其他的转向密切相关、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虽然西方学术界目光已经转移,把以前给予时间和历史的宠爱给了空间,但是,由于空间问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是一个不断进展、变化的话语。所以,要对空间转向做出既全面又肯定的认识论上的陈述还有些困难。不过,当代西方批判理论的批判视角已经在空间的影响下发生了深刻的变革,可以说,对空间转向所迈出的步伐,西方学术界至少已经开始做出反应性评价。而空间问题在国内学术界的关注还不够,所以,为了能够在充分了解此问题的基础上与西方对话,对空间问题进行初步的梳理和解读是必要的。
空间经历了一个古今演变的过程,也一直受人关注,其中代表性人物有: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笛卡尔、斯宾诺莎、马克思、恩格斯、齐美尔、本雅明、海德格尔、列斐伏尔、福柯、吉登斯、哈维、卡斯特尔、詹姆逊、索亚、巴什拉、布朗肖等。不但关注空间的学者众多,空间的形式也多种多样,米歇尔·迪尔在《后现代都市状况》中,按照字母的顺序列出了绝对空间和抽象空间等三十多种空间形式。[2]56其实目前空间形式远远超越了三十多种,繁多的空间形式完全可以说明空间不但跨越了哲学、政治经济学、美学、数学、物理学、建筑学、城市规划学、社会学、伦理学、天文学、物理学和文化等不同的学科,而且也证实了空间理论家的一个核心观点:“空间从来都不是空洞的,它往往蕴含着某种意义。”[3]154空间代表人物的数量、形式的多样和跨越学科的广度使本文只能选择代表人物的重要思想来梳理,所以本文将从形而上学空间观、社会空间观和诗性空间观三个方面来展开论述。
关于空间的经验,人类从不缺乏,但是统一的空间概念并未在各种各样的具体空间经验之外形成。在现代世界人们的普遍观念中,空间只不过是具有严格几何意义的数学概念,代表没有内容的空。人们遗忘了空间概念的悠久历史,因此,对空间问题的讨论,首先必须关注历史上对于空间概念的争论,并在此基础上展开对空间概念的批判性分析,才能为之后的空间概念提出奠定基础。
哲学的开端离不开希腊城邦的真实的空间,几乎从哲学诞生起,就伴随着对空间的哲学关照。因此空间问题可以说是一个古老而又常新的问题。它虽然是一个无形而无相的最为日常的存在,但却与人的生活密不可分,空间因此既是科学的概念,也更是一个哲学的概念。那么空间在古代先哲眼里究竟是什么呢?在柏拉图看来,空间由在场与不在场的神秘替换构成:“当你们用‘空间’(存在)这个词的时候,显然你们早就很熟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虽然我们也曾相信领会了它,现在却茫然失措了。”[4]2亚里士多德,作为这一时期理论实践的集大成者,把空间看作事物分类的一个范畴。他还把空间理解为位置,并且这种真实存在的位置必须附属于实体。所以在他看来,即使最大的空间也是有限的,因为空间是事物占有位置的总和。亚里士多德的空间是事物的直接包围者,而不是质料与形式。空间是静止的、有限的,包围着能运动的事物但又与运动的事物相分离的限面。也就是说,首先,空间与能运动的事物不可分,只有能运动的事物才在空间里,因为空间不是一个有形而独立的体积,并且,每一能运动的事物都有一个等于它的自己特有的空间;另外,空间不必要与事物同时增长,空间中能运动的事物和不动的空间是可以分离的。在这里,显露出空间脱离事物走向绝对化的倾向。
哲学范式在近代从“思想思想”转变为“反思思想”,这也是从思想思想中的事物到思想认识活动本身的转变。近代认识论空间概念的基础是在笛卡尔对空间理解的基础上奠定的。与亚里士多德不同,笛卡尔完全把空间推向了一个绝对的领域。空间,作为与主体相对立的客体,成为一个给定的容器。这个容器既容纳所有的感觉也容纳所有的生命有机体,并且支配着它们。因此,空间构成了所有存在的内在秩序。因此,作为柏拉图追随者的斯宾诺莎认为空间是绝对存在的属性或方式,即把神的属性赋予了这个绝对空间。至此,近代哲学的空间概念在自然科学的影响下精神化了。空间概念从哲学到科学的转换归功于牛顿力学的绝对空间。在牛顿看来,因为相互引力的作用,宇宙中的一切物体都处于绝对的运动之中。但是,这种有规律的运动是以绝对空间作为参照系的,既与任何外界事物无关,也永远保持不变。到了康德,虽然他又回到并修订了亚里士多德的空间概念,但康德主义的空间成了精神处所,从经验观察领域分离出来,成了意识领域的先验结构,从而精神空间概念得以接受、继承和普遍化。
在现代哲学对空间理论的探索中,黑格尔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人物,黑格尔虽然不是第一个对历史时间展开哲学沉思的人,但他的思想所表现出来的宏大的、深刻的历史感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优良的历史感在一些地方原本可以大有所为,然而却被抽象空间消灭了。按照黑格尔的观点,历史时间不过是绝对精神的内部之事,是绝对精神的自我运动。历史时间只不过是国家占有并控制的空间。空间的生成和表现虽然离不开历史时间,但它终究是不断实现自身的理性的环境或场所。最终,理性的社会空间征服了时间,因而时间消失了,历史终结了。列斐伏尔对此评价道:“黑格尔把空间作为产品和历史时间的剩余物。”[3]22也就是说,黑格尔试图使时间和空间统一的努力失败了。
列斐伏尔认为,古典哲学或形而上学设定了一个本质的空间,一个“自在”的空间,因而,空间被简化为“精神空间”。这种对空间的理解造成了“自然空间”“精神空间”和“社会空间”之间的巨大鸿沟。[5]64事实上,现代性的逻辑必然会造成空间内部的自我分裂。这种统一的、抽象的、消灭了时间的空间符合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因为可以为其社会生活的合理化组织和自由流动提供基础。可以说,资本主义兴起之日就是近代哲学诞生之时,抽象空间的概念只不过是当时资本主义经济生活在观念上的反映。
空间在西方现代性的历史中,始终被认为是一种空的容器。如今,这种烙刻着18世纪启蒙色彩的死亡的、固定的、非辩证的、不动的空间概念已经遭到了激烈的反驳:不但笛卡尔那种区别于主体(我思)的作为客观、同质的广延的空间概念遭到了挑战,而且康德那种作为空的容器容纳人类活动的空间概念亦遭到了批判。面对这些假设,各不相同的思想家以各种吸引人的方式表明:通过人类的干涉和各种范围的社会过程而被塑造的空间既是一种生产,同时也是影响、引导和限制人类活动的可能性和存在方式的一种力量。在这种空间观念转变的过程中,西方马克思主义重要代表人物之一、法国思想家亨利·列斐伏尔起了枢纽性的作用。在20世纪70年代,他提出社会空间是一种社会产物。对于列斐伏尔来说,空间是社会秩序建构和社会关系重组的过程,并不仅仅意味着传统地理学与几何学;空间是一个动态的实践过程,而不是既定的先验的资本主义的统治秩序和抽象逻辑结构。
列斐伏尔空间生产理论中的空间直接对应着马克思提出的生产、消费、阶级等核心概念,这种对应关系建构着列斐伏尔空间生产理论的基石。首先,空间相当于生产资料,工厂购进了机器设备,就相当于国家拓展了空间一样,可以增进生产力,只是这样的方式在层次上是递进的,是更高级的和隐蔽的。其次,空间可以作为消费对象,被用作生产资料来消费,以此获得收益。当然,促成空间被用于消费的原因还因为不同空间蕴涵着不同的文化内涵、表征着特定的历史故事,承载着不同的物质、景观和场景。众所周知,阶级生成与发展的现实背景是生产和消费构筑的经济领域,在生产过程中,剩余价值得以产生;剩余价值的产生,奠定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对立的基础,从这点理解,空间的生产与消费在本质上与现实的资本主义经济运行具有同构性,阶级的概念移植到空间领域也就符合逻辑了。于是,空间的政治便应运而生。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不但对马克思的社会发展理论做出了极大地补充与发展,而且使传统马克思政治学的研究视阈也得到拓展。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空间的存在状态和政治的表现形态都有所改变,不但经济的剥削和压迫失去了原有的残酷性,而且政治表面上的尖锐对立也消失不见了。然而存在于列斐伏尔城市空间中的压迫和异化为发现新的形势下人的新的异化形式提供了契机,不但找到了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新途径,而且在当下社会的新形势下,最大限度地发扬了传统马克思主义的两大政治主题——批判与革命。
大卫·哈维深受列斐伏尔社会空间思想的影响,正是在他的社会空间思想的启发下,资本主义城市空间被哈维赋予了新的意义,他认为空间绝不是简单的地理概念,而是一种社会的建构,在维持资本主义统治的过程中,空间起着重要的作用,资本主义制度的发展和延续不得不归功于作为商品来经营和生产的资本主义城市空间。但是在哈维这里,空间的社会属性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这是因为基于列斐伏尔的物质空间的实践、空间的再现和再现空间这个空间三分法的基础上,他提出了“空间实践的‘网格’理论”。因为他认为:以经验的、感知的和想象的三个维度来归纳空间实践的历史,空间的社会意义就难以理解。因而,他提出增加三个新的维度,即“可达性和距离性”“空间的占有”和“空间的支配”。[6]65“可达性和距离性”证明了“距离摩擦”的重要性,因为在生产和再生产任何一个系统中,都离不开距离,它在人类社会事务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如果人类要适应社会生产和社会的交互作用,就必须克服“距离摩擦”;空间被个人、阶级,或其他社会团体占据的情况就是空间的占有;空间的支配则是个人或团体如何进行空间的生产,如何支配空间的组织,如何通过以占用空间为手段来行使对他人和团体的控制。哈维坚信理解资本主义城市空间中的社会关系有赖于这个网格。
哈维注意到,在当今世界社会历史的发展进程中,社会的深刻变化广泛地受到空间地位凸显和空间生产尤其是城市空间生产的影响,因而他主张在空间范畴之中融入空间地理因素,从而提出和建构了历史地理唯物主义理论,并以此为基本的理论和方法论,分析、认识和考察资本主义城市空间生产,具有浓烈的时代气息。这无论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发展,还是对当今的社会现实都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和独特贡献。诚然,空间同时间一样,是人类把握社会发展和物质运动的重要方式,并且在人类的思维模式和日常生活中同时间一样具有重要地位和意义,英国学者戴维·萨克说过:“对于所有的思想模式来说,空间都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思维框架。从物理学到美学、从神话巫术到普通的日常生活,空间连同时间一起共同地把一个基本的构序系统揳入到人类思想的方方面面。”[7]4-5但是哈维对空间地位和作用的无限拔高,是一种盲目的空间崇拜,是一种极端化和偏执化的思想。
由于亨利·列斐伏尔、大卫·哈维等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空间理论家,都遵循一个共同的逻辑前提,这就是即使在将历史唯物主义进行空间化(地理学化)的过程中也没有放弃政治经济学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基础性地位,这使他们的理论不适宜于探讨艺术空间。而法国的两位现代思想家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一个是加斯东·巴什拉,另外一个是莫里斯·布朗肖,他们提出了极富启发性的诗性空间理论。二人的空间理论既与后现代消解宏大叙事、反对主客二元论的基本原则不谋而合,又与西方左翼空间理论高扬空间的生产属性保持了高度一致。
在20世纪西方学界,巴什拉与布朗肖地位举足轻重。巴什拉既是科学哲学家和文艺批评家,也是诗学理论家与诗人,他于1957年出版的《空间的诗学》是一本专门探讨诗性空间的著作,该书体现了作者的认识论变革,他试图调和诗与科学之间的矛盾关系,其借用现象学的方法关注研究内心空间的取向,展现了一种以考察想象力与形象为中心的微观现象学。布朗肖是位具有作家与理论家双重身份的法国杰出知识分子,他1955年出版的《文学空间》一书主要关注诗性空间和主观空间,加上巴什拉的空间诗学,共同构建了西方现代诗性空间的两极化格局。可以说,前者是“一个高空,一个空间的顶峰”,后者则是“一个低空,一个烂泥的空间”;前者是“一个能够像活水一样流动的空间”,后者则是“一个能够像石头或水晶一样不动的、凝结的空间”。[8]53上述两种诗性空间的划分仅在表明:在考察内部空间时,每位理论家各有侧重而已,其实概括巴什拉与布朗肖空间著作异同的最佳词汇应该是“相反相成”。“相成”是因为文艺领域是二人空间理论叙事的落脚点,叙说的是一种“被人所体验的空间。”[9]23这种诗学经验沿着两个方向即灵魂的深度和精神的丰沛展开,其“探索目标是确定所拥有的空间的人性价值。”[9]23“相反”指的是二人的空间理论叙事在空间形态和价值关怀等方面表现出来的差异,同一性、普遍性的形而上空间观通过二人回归空间经验的特殊性以及独有的文学——哲学思维而被解构。
由于巴什拉与布朗肖具有认识论上的反叛和自觉,因此二人的诗性空间不仅是生产的,而且是辩证的和充满活力的。巴什拉提出的“认识论断裂”就具有重塑空间传统的重大意义。通过考察认识行为本身遭遇的如原初经验、言词的障碍、实体论的障碍等“认识论障碍”,巴什拉试图在断裂处寻找重构知识范式的可能与路径,这引领他“转向了一个诗学的想象空间,从另一个视角考察了种种消极障碍的积极意义”。[10]15实现了科学与诗的兼容与互动,也让空间现象得以摆脱时间哲学的压抑在诗学领域中获得新生。如上所述,巴什拉思考的空间已“不再是那个在测量工作和几何学思维支配下的冷漠无情的空间”,“它不是从实证的角度被体验,而是在想象力的全部特殊性中被体验”。[9]23巴什拉在空间想象的基础上,形成了以“家宅”为核心的空间意象群,在巴什拉看来,家宅具有丰富的内涵,“它既是身体又是灵魂”[9]5,给人以庇护、记忆、梦想与激情,是受人喜爱和赞美的空间,其承载的诗意深度和内心价值可以扩展到鸟巢等众多领域,是一个无比广阔的动态性空间。作为空间思想家的布朗肖,也是从体验角度讨论空间,他以文学对抗哲学的诗学理念贯穿在他的文学空间思想的形成过程中。但与巴什拉文学空间展示的幸福与光明的世界不同,将死亡视作一切写作的核心理念的布朗肖在其文学空间中向人们展现的是死亡和虚无等否定性的空间。
巴什拉与布朗肖对诗性空间的描述展现了空间转向的另一条路径,作为当代空间思想理论的先驱,这两位法国的哲学家较早地从诗学层面反拨了如下传统:“空间在以往被当作是僵死的、刻板的、非辩证的和静止的东西。相反,时间却是丰富的、多产的、有生命力的、辩证的。”[11]15从理性与感性、科学与人文的两极互动中,两人探索空间奥秘的学术理路,不仅开辟了空间研究的诗性维度,而且架起了由现代向当代过渡的空间叙事桥梁。
西方空间理论源远流长,经过长期演变,在当代崛起并获得了迅猛发展,相比以前的空间学说,形成于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空间理论,具有极强的自觉建构理论的意图,基本的理论框架得以形成,还有众多的核心理论家,但是,由于不断地建构是空间概念的基本特征,所以,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空间是什么的绝对回答,因为人类始终在追问:“不同的人类实践,如何创造和使用了不同的空间概念?”[12]120可见,这一新理论框架仍需不断地完善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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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volution and Interpretation of Spatial Meaning
NIE Xin-lin1,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of He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nxiang Henan 453003,China;
2.The Graduate School of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2488,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ociety,spatial meaning have evolved incessantly from metaphysical view of space which focuses on absolute space to social view of space which pays close attention to spatial production and poetic view of space which keeps a watchful eye on imaginary space.The issue of space with the old and unceasingly renewed characteristics is the object that people is concerned with all the time,even spatial turn,a significant event in the process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together with political development,occurred in 1970s in the academic world of western countries,whereas the issue of space hasn’t drew enough attention in Chinese academic world;therefore,it is of great necessity to summarize and interpret the evolution of spatial meaning from metaphysical view of space,social view of space and poetic view of space so as to have a conversation with the academic world of western countries based on thoroughly comprehending the issue of space.
space;metaphysical view of space;social view of space;poetic view of space
I0
A
1009-6051(2017)04-0096-07
10.13950/j.cnki.jlu.2017.04.012
责任编辑:曲筱鸥
2017-06-24
聂鑫琳(1981-),女,河南长垣人,河南科技学院副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