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域工业经济转型升级的“长兴路径”与启示*——以蓄电池产业整治为例

郭庭楠，殷荣林

(中共长兴县委党校，浙江 长兴 313100)

县域工业经济转型升级的“长兴路径”与启示*
——以蓄电池产业整治为例

郭庭楠，殷荣林

(中共长兴县委党校，浙江 长兴 313100)

处在新经济坐标方位下，在政府极力推进绿色发展、科学发展的理念下，县域经济的发展面临着追求速度与效益的单项选择。长兴县是浙江省经济发达县，其经济发展之路就是通过整体性治理推进转型升级，通过转型升级推进“生态长兴”建设的生态文明之路。在探索实践中，长兴经济转型升级走出了一条具有长兴特色的实践之路，积累了不少“长兴经验”，为各县域经济转型升级探索实践及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转型升级；蓄电池产业；长兴路径

一、县域工业经济转型升级的背景

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存在与发展，有其自然合理性与历史必然性，它是指凭借低成本的劳动力优势和与此相协调的企业家资源而形成的生产模式，这种产业模式在今天的中西部地区还大量存在。随着沿海地区和中西部地区发展差距的扩大，中西部地区的低成本劳动力资源优势将越来越明显。而本地企业家资源的优势，也将随要素流动壁垒的消融，企业家地域属性特征的淡化，属地企业与地方政府的联盟关系的弱化，逐渐转化为一种依附于资本要素回报的流动性资源。中西部地区要推进本地区的经济发展，除了部分地区可以利用自然资源优势发展自然密集型产业外，多数地区还是靠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起家。在这种情况下，相对先进的地区如果继续“坚持”发展传统的低层次产业，就会面临着和中西部地区的激烈竞争，低成本的劳动力优势逐渐消失，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优势还能坚持多久，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根据区域经济学理论，区域产业结构与区域发展阶段密切相关，一个区域处于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具有不同的产业结构，产业结构的升级必然带来区域发展阶段的跃迁。换句话说，产业结构升级是实现区域经济发展的必要手段。[1](P23-25)区域经济发展是通过产业结构升级来实现的，主导产业是区域产业的核心，主导产业的升级是实现区域整体产业结构升级的主动力。地区主导产业是指能够代表区域经济发展方向，有带动性，有发展潜力，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支撑、主导区域经济发展方向的产业。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较发达地区主动提升区域产业结构，实现县域经济转型升级是保持发展优势，避免与其他地区进行初级竞争的必然选择。

改革开放以来，浙江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但长期积累的结构性矛盾并没有根本解决，经济粗放型增长的基本格局尚未根本扭转，与绿色发展、科学发展的要求还有很大差距。从三次产业看，工业总体上处于产业链的低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相对滞后，农业规模化、产业化水平较低，服务业占比偏低；从自主创新能力看，技术创新体系还不完善，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比较薄弱，消化吸收再创新和自主研发能力不强；从资源环境看，能源资源日趋紧缺，土地供需矛盾不断凸现，环境压力进一步加大。发展中出现的这些矛盾和问题，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的共性问题在浙江的具体反映，其本质和根源是发展方式问题。当然这些发展问题长兴县有典型性的体现。

二、转型升级是调优县域产业结构的必然路径

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普遍比较发达，但区域内部也存在比较大的差异。从国内生产总值及与之相关的指标来看，本区的城市发展呈现了梯度型发展的态势：上海为第一梯度，杭州、宁波、南京、苏州次之，其余的居第三梯度。长三角地区的工业以制造业为主体，制造业的结构状况显示出不同层次的工业化进程水平。长兴经济结构构成中就是以制造业为主体的，工业化进程已完成初期阶段，正进入中期阶段。随着国内外经济环境的快速变化，给县域工业经济发展也带来了挑战和压力。长期积累的体制性、素质性、结构性矛盾进一步凸现。低成本生产、低附加值产品、低价格竞争，高污染、高排放、高能耗粗放型发展方式生存空间日益狭小，难以为继。以长兴为例，工业经济结构存在的主要问题有：(1)产业规模总量不大。虽然近年来长兴县工业经济得到快速发展，但就总量来看，规模仍不够大，和周边发达县市相比差距仍十分明显。如轻纺业，在工业经济中所占比重约为20%左右，但是，从行业前十名经济指标看，都存在总量不大的问题。[2](P22-23)(2)产业构成层次不高。虽然前些年通过持之以恒地推进结构调整，产业结构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化，但是以传统制造业为主的主导产业格局基本没变，以科技为内涵的深加工、精加工和高附加值的高新技术产业的主导地位尚未确立，以电子电器制造为代表的技术密集型产业还处于起步阶段，大多产业分工地位较低，产品附加值不高。(3)创新能力相对不足。当前长兴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仍是资本积累，以自主创新为主引擎的经济增长模式尚未形成，具体表现在科技创新能力与信息化水平还比较低，企业技改投入和研发投入比重不高，在全省乃至全国叫得响的品牌还不多。(4)企业素质整体不高。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大企业大集团不多，除蓄电池行业外的其他行业龙头企业普遍不强，具有行业话语权的企业更是不多，缺少基地型、旗舰型行业龙头企业。许多中小企业都起步于家庭工业，家族式经营理念根深蒂固，品质品牌管理相对粗放。

面对这样的产业布局与格局，在国内外竞争日益激烈化的大背景下，为提升县域经济竞争力与持续力，调整区域产业结构是必然趋势。弱则变，变则强。只有改革与推进转型升级才可以真正解决区域产业竞争力落后的问题。从目前国内现状来看，主要有三条路径：育新、转换、提升。依靠大面积育新(培育新兴企业)招新(招商引资)来提高新兴产业占比来改变产业格局。[3](P115-117)目前对一个县域来讲往往显得心有余力不足，从长兴县调查情况来看也是如此，是不太现实的路径。成本最低的路径选择是提升与转换，即转型升级。因此，对大部分东部地区县域来说，要改变目前普遍存在的“三高三低”的产业现状，要提升产业竞争力和效益效率，最可能的出路在于推进转型升级。对一些传统性的环境污染大的高能耗产业，要坚决实行转型，而对一些相对优质的效益比较好的产业可以提升发展。

长兴县地处浙江最北端，是一个传统工业基础比较深厚的县域，主要产业有纺织、蓄电池、耐火、水泥、机械制造等五大行业，这些旧型行业在长兴发展历史上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时至今日，这些传统行业也成为了长兴经济创新发展的障碍。长兴人面对生态破坏、环境污染的严峻形势，开始反思与改革，从原来的“拼命发展”到后来的“不要发展”，再到更好发展，其路径经历了一个正弦式的波形过程。环境整治过程中，从原来百姓的“逼”政府，到政府的“逼”企业与百姓，逼出了转型升级，逼出了绿水青山。2004年春节长兴县召开了一次被外界称之为“不要发展”的会议，从此启动了“五大专项整治”，开启了经济转型升级的探索历程。转型升级以后，长兴工业经济总量不降反升，县域经济发展驶上了超轨道，被媒体称之为“长兴速度”。

三、蓄电池行业转型升级的“长兴路径”

长兴县蓄电池产业起步于20世纪 70 年代，最初生产矿灯用铅酸蓄电池，进入21世纪，伴随着电动助力车产业的兴起而迅速发展壮大。2006年以前，长兴蓄电池产业走的是粗放发展道路，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很大，2005年发生了震惊全省的“天能事件”，还被戴上了全省的“环境保护重点监管区”的帽子。长兴人痛定思痛，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转型升级进程。近年来，长兴县始终坚持科学发展的理念，将淘汰落后产能和建设现代化生产基地相结合，坚决整治“低小散”产业，进一步优化产业布局，严格项目准入，加强政策引导，全县域产业得到了健康有序发展。就蓄电池行业来讲，通过提升转型，长兴换来了“中国绿色动力能源中心”“中国产业集群50强”“国家绿色动力能源高新技术产业化基地”等称号，成为浙江省现代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示范区。长兴县对于蓄电池产业治理与转型升级主要做法是：

(一)强化组织保障，整体性协调推进

长兴县专门成立了专项整治、产业转型升级、新能源产业园区建设三个领导小组，均由县主要领导任组长。推进专项整治时多次召开县委常委会、县委书记办公会议、县政府常务会议、县四套班子会议进行专题研究部署，先后13次召开全县领导干部大会、专项工作会议。县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先后6次召集蓄电池企业会议，全县人民与企业主的思想得到高度统一，共同推动。为提升工作效率，长兴还建立了领导干部上门服务制度，县四套班子领导全员参与，每一位县级领导牵头两名部门领导组成专项整治服务小组，联系两家蓄电池企业，开展“一对一”专项服务，协助企业制订整改、关停、转产的具体操作方案，并帮助企业做好职工安置工作等。综合运用经济、行政、法律等手段，建立有效的各部门联动协作机制，确保淘汰整治工作各阶段目标任务的实现。对不按规定按期关停的落后项目，各部门联合采取强制措施，坚决实行淘汰。[4](P45-48)

(二)编制出台规划，政策引导转型升级

2006年始长兴县陆续编制出台了《中国绿色动力能源中心实施方案》《长兴县绿色动力能源中心发展战略规划》《关于金融支持铅酸蓄电池企业专项整治扶持政策》及铅酸蓄电池行业专项整治“十六条扶持政策”等6个文件，鼓励企业提升装备水平和实施兼并重组，严格准入条件。并按规划和方案推动绿色动力能源产业发展，取得了十分明显的成效。2009年，县委县政府进一步梳理新兴能源及蓄电池产业的发展思路和发展目标，出台了《长兴蓄电池及新能源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示范区实施方案》。这些文件方案的出柜，对于提升新能源产业的合理布局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针对低小散乱的无序产业布局现状，坚持科学布局，坚持高起点、高质量、高标准地进行产业布局的平台载体建设，确定了郎山工业园和城南工业区两个园区作为蓄电池产业集聚区，坚决禁止在园区外新批新建同类项目。以“关停一批、搬迁入园一批、原地提升一批”的总体思路，对已经投产运营的蓄电池企业进行整治。

(三)实施强势整治，倒逼推动转型升级

2004年长兴以“壮士断腕”之誓开展第一次专项整治。当时在长兴县境内有大大小小蓄电池企业175家，由于发展初期基本属于开放式的粗放式发展道路，给该产业戴上了被污染的帽子。2005年8月20日发生天能事件后，长兴县开展了第一次以“关闭一批、规范一批、提升一批”为总体思路的专项整治，整治后企业从175家减少到50家，所有企业全部配备治污装备，实力强的企业实现清洁型生产，实现了第一次转型升级。2011年以“凤凰涅槃”之志开展第二次行业整治。面对全国重金属污染防治专项行动，长兴在具体分析了该行业特点和面临问题的基础上，将这次全国性行业整治作为加快我县蓄电池产业转型升级一次难得的战略契机，开展了以“关停淘汰一批、搬迁入园一批、原地提升一批”为总体思路的第二次革命性的专项整治，通过兼并重组减少为16家，并统一集中到新能源高新园区，做到企业规模化、厂区生态化、工艺自动化、产品多样化、布局园区化，顺利实现了第二次转型升级。通过两次行业整治，龙头骨干企业凭借其资本优势、规模优势、品牌优势，加快发展总部经济并对中小企业实现兼并重组。

(四)升级技术和产业链，创新驱动转型升级

由政府出台政策，让企业成为提升科技创新能力的主体，加大研发及产业化支持力度，并建立起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用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并实施蓄电池行业标准化工作。与此同时，进一步延长升级新能源产业链，建立了以超威集团为主体的纯电动汽车产业技术创新体系，超威和天能都被评为国家级技术研发中心，着力突破关键瓶颈技术，助推汽车动力电池的研发与产业化，做强做大特色优势产业。除此外，还充分发挥“浙江省绿色动力能源集成创新公共服务平台”这一国家级检测中心的作用，使其成为全国蓄电池行业的一个提供技术咨询、参与国家行业标准制定、理论研究及提供检测、企业技术创新的公共服务平台，为本县域内蓄电池企业科技创新提供技术支持与服务。

(五)实施机器换人，提高生产效率与安全度

一方面，严格要求装备准入，实施减员增效、减能增效、减污增效、减耗增效，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工业增加值率的专项技改行动，大力推广智能化的系统控制、自动化的生产制造、无排放绿色循环处理为特征的现代化生产模式，所有入园企业必须淘汰落后的工艺装备，专门制定出台了《新能源高新园区蓄电池企业工艺装备提升指导方案》；另一方面，鼓励企业研发生产装备，面对国内电动车用蓄电池自动化装备几乎空白的现状，县域内企业自主研发了自动化生产线，所有蓄电池企业工艺装备水平(包括卫生设备、环保)基本实现自动化，达到国内领先水平。[5](P132-133)行业龙头天能集团从国外引进了世界最先进的铅酸蓄电池项目密闭式生产线，规模化生产以后，生产效率提高了8倍(全自动生产线只需5～7人，1万只电池原需工人65人左右)，大大降低了工人接触铅烟、铅尘的几率，提高了生产工人在线生产时的安全度，而产品质量更为稳定。

(六)实行长效管理，监控监测企业生产行为

一方面，加强对生产企业的在线监控。针对新能源高新园区郎山和城南两大平台，规划设置重金属环境空气自动监测站，对园区内企业污染治理设备运行情况进行全过程监控，动态掌握企业各除尘设备的运行状况，对不正常运行的自动报警；另一方面，专门出台了《长兴县铅酸蓄电池行业长效管理办法》，重点做好严格项目准入、提升工艺装备、加强日常监管、落实监督监测、开展年度评估五方面的工作，分别制定了工艺装备、环境保护、职业卫生、安全生产、质量管理等方面的实施细则，定期对全县蓄电池企业进行日常巡查，并进行年度评估，实施奖惩措施，督促企业加快转型升级。

四、经验与启示

客观地讲，在中国现行的经济体制下，在各种政策的价值选择序列中，地方政府往往面临着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两难选择。这正是中国传统发展方式积累的诸多问题一直难以得到有效解决的重要体制根源。“天能事件”带给我们的思考是，如果不能实现发展方式的根本转型，地方经济的发展就不可能摆脱“先污染后治理”的困境，出台一些具体的治理措施也很难扭转生态环境恶化的趋势。[6](P21-22)“长兴路径”带给我们的启示是：

(一)理念决定思路，转型升级首先是理念的转型升级

理念决定思路，思路决定行动。有什么样的发展理念就有什么样的发展思路。长兴县在经历2005年“8·20”环保事件以后，在发展县域经济的问题上，决策者转变了自己的理念，在产业治理问题上长兴开始走上了正确的路径。长兴秉承的新理念就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两山”观。决策层认识到，环境优质、生态良好才是长兴保持优质发展、绿色发展、科学发展的基础和条件。实践中，从原来的“为了发展什么都要”，到后来的“如果会破坏环境什么都不要”，再到今天的“好的才要”，就是“长兴理念”的路线图。比如说，长兴县在开展招商引资工作时就严格把握了这一条原则：不环保的项目长兴坚决不要。

(二)路径决定成效，只有正确的路径才能达成目标

结合自身县域产业特点，长兴的决策者清醒地认识到，如果任由市场主导实施产业转型升级与产业结构调优是不可能做到的。以政府为主导，以企业为主体，以公众为基础，这就是“长兴路径”。长兴在推进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所采用的手段是强势的，无论是蓄电池行业，还是矿山粉体行业、纺织行业的整治，都呈现了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政府的强势参与与推进。特别在蓄电池行业和粉体行业整治中，如果没有政府的强势推进与引导，长兴产业格局的改变与转型升级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效。重要的是，在整治后，企业与百姓的观念也得到了“整治”，整治倒逼带动了百姓观念的转型升级，从原来的不合作到整治后的积极点赞和配合，说明政府在整个产业治理的过程中的角色及作为是正确的。所以，正确的路径决定成效和实效。

(三)科技决定竞争力，创新育新是转型升级的根本

长兴模式的转型升级过程中，我们看到了“长兴成效”与“长兴速度”，但是回观长兴目前产业现状，产业的结构、特点、层次，客观说，长兴工业经济的转型升级是“升级多于转型”。从理论上看，转型和升级是两个不同的行为词，转型是性质的变化，升级是保持事物性质前提下的提档。长兴县目前战略性产业是新能源、现代纺织和特色机电等，这些重点发展的产业大都就是原来传统产业提升而来的，并没有进行脱胎换骨式的转型换脸。所以，需要理性地评估，转型升级在当下应该坚持什么样的尺度和路径才是最优的？笔者认为，新经济形势下，目前国内各县域经济发展需要确立更高更先进的理念，谁能在新兴产业培育发展上占领先机，谁将在后续发展中占领高地。所以，县域经济发展应该坚持在转升传统产业的同时，更要乐于育新引新，催生现代化的具有高科技含量的新型企业。

[1]高抗.经济转型升级与地方治理模式创新——基于浙江长兴县的个案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2010.

[2]乔为国，周娟.正确认识产业高端形态 促进产业转型升级[J].中国经贸导刊，2009(19).

[3]张海梅.广东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困境与出路[J].岭南学刊，2009(5).

[4]张晓云，孙殿明，王正明.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合理定位和财政政策框架[J].财政研究，2009(10).

[5]孙玉洁.加快蓬莱市产业转型升级的对策探讨[J].科技情报开发与经济，2010(4).

[6]林昌华.政府推动县域产业转型升级路径研究——对“晋江经验”的探索[J].经融经济，2011(9).

[7]俞其军.推进产业转型升级 解决产业发展矛盾——嵊州出台机械电机产业转型升级实施方案[N].绍兴日报，2009-07-18(2).

[责任编辑杨 敏]

The“ChangxinPath”ofTransformationandUpgradingofCountyIndustrialEconomyandItsEnlightenment——Take Battery Industry Regulation as an Example

GUO Tingnan, YIN Yonglin

(CPC Changxin County CCP School, Changxin 313100, China)

Under the new economic coordinate orientation, the county economy faces the individual choice of speed and benefit while the government is pushing forward the green development and scientific development. Changxing County is the economically developed county of Zhejiang province where the road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through holistic governance, and then it achieves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through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In practic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hangxin has found a practical way with Changxin's characteristics, and it has accumulated a lot of experience with Changxin’s characteristics, which provides beneficial enlightenment for the county'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practi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battery industry; Changxin path

2017-04-15

郭庭楠，讲师，从事区域经济研究。

F273.1

：A

：1009-1734(2017)07-00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