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

张金涛，乐菲菲

ZHANG Jin-tao, YUE Fei-fei

济南大学 商学院，山东 济南 250002

University of Ji’nan, Ji’nan, Shandong 250000

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

张金涛，乐菲菲

ZHANG Jin-tao, YUE Fei-fei

济南大学 商学院，山东 济南 250002

University of Ji’nan, Ji’nan, Shandong 250000

论文首先对政治关联的概念内涵进行了分析，认为政治关联是依靠高管的政治背景和关系合法存在于民营企业与执政机关之间的一种关系。在此基础上，从企业高管的政治背景和私人关系两方面阐述了民营企业建立政治关联的路径。然后以融资、税收、行业准入、多元化战略和技术创新等为例阐述政治关联作用企业绩效的途径。最后从寻租、社会资本和制度环境等多个视角分析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

政治关联；企业绩效；影响机制

一、引言及概念内涵

政治关联，有时也被称为“政治关系”或“政治联系”，被认为是存在于企业与政权机构之间的一种特殊关系。这种关系，在任何国家和地区的法律上都没有被明确禁止，并且在很多学者看来是非常重要的。张军早在1995年就提出在转轨经济中“关系”可以作为经济手段起到重要作用。不论是企业还是个人，关系在获取资源方面起到积极作用（刘少杰，2004）。吴文锋等在2008年将政治关联的研究内容归纳为三个方面：政治关联的普遍性、政治关联对企业的有利之处和政治关联对企业价值的影响。随着研究深入，前两方面均取得一定共识，唯有第三方面存在较大异议。罗党论等（2008）研究发现具有政治联系的企业比不具有政治联系的企业价值更高，而且关系越强价值越高，投资者的股票在长期持有的情况下收益更高。邓建平和曾勇（2009）实证研究发现，在控制了两者内生性后，企业政治关联程度越高，经营绩效表现越差。李维安等（2010）在对公司治理转型的研究过程中发现，民营企业政治关联指数越高，财务和市场业绩越差。为了更理性地看待现有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研究成果以及期望未来获得更科学合理的结论，必须要透彻地分析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

学者们尝试从不同的视角探索政治关联的影响机制。卫武（2006）从制度环境的角度认为企业为了营造有利于自身的外部环境，积极建立政治关联，获取政治资源。巫景飞等（2008）从社会资本的视角进行研究，但是无法说明究竟是企业为了获得更多社会资本建立政治关联还是政府或官员为了利用企业资源实现一定的目标。杜兴强等（2010）从寻租的角度探究政治关联影响企业绩效的机理，验证了政治关联是寻租结果这一说法。有的学者考察政治关联在某些因素影响下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效果，例如贷款融资（姚德权等，2014；敖小波，2014；张天舒等，2015）、高管薪酬（黄新建等，2014；唐松等，2014）、经营多元化（邓新明，2011；杨东进等，2013；宋夏云等，2015）、公司治理（李维安等，2010；董淑兰等，2016）等等。有的学者研究不同类型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例如，研究企业高管的中央型政府背景和地方型政府背景分别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吴文锋等，2008），研究政府官员型政治关联和代表委员型政治关联分别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杜兴强等，2010）。

明确政治关联的概念内涵至关重要。但是目前对政治关联的概念并未形成一致定论，研究学者都是根据自己的认识和理解对政治关联的概念进行界定，进而确定研究框架。基于我国研究实情，政治关联被普遍认为是依靠企业高管的政治背景和政治身份所取得的与执政机关的一种特殊关系。关于政治关联的内涵，存在两个具有争议的地方：

（1）政治关联是否只适用于民营企业。现有文献中极少明确给出政治关联只适用于民营企业或者民企、国企都适用的论断，这涉及到是否将国有股份作为考察企业具有政治关联的标准。我国学者在对政治关联进行界定时几乎只考察企业高管政治背景和政治身份，鲜有纳入企业性质或成分作为标准。因此目前研究对于政治关联是否只适用于民营企业这一问题的回答是模糊不清的，已有文献中更多的是在研究对象的选择上有所体现。很多学者只选取国有企业作为研究样本（潘洪波等，2008；胡永平，张宗益，2009；杜兴强等，2011；胡世明等，2012），在这部分学者看来，政治关联是普遍存在于国有企业的。更多的学者在研究过程中选择民营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对政治关联内涵的阐述也是放在民营企业的范畴里进行。

（2）企业高管政治身份范围的确定。由于普遍认定政治关联是由企业高管的政治身份或背景确定，因此对于企业高管身份类型的判断是进行政治关联界定的重要标准。已有文献对企业高管政治身份或背景的考察范围主要包括：政府任职经历、人大代表身份、政协委员身份、军队任职经历、政治面貌为党员、行业协会任职经历等等。但是不同的研究者采用不同的身份判断种类，因此对于政治关联内涵的阐述产生重要影响，进而对样本中区分政治关联企业和非政治关联企业的结果存在主观上的差异。

笔者认为政治关联的概念不适用于国有企业。在我国的经济环境里，国有企业是政府体系的组成部分之一，国企的高管具有天然的政府行政级别，属于党政体制内身份，政府官员和国企高管之间的直接调动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例如2013年中央委员张国清离开中国兵器到重庆担任市委副书记，2015年4月，中建总公司董事长易军调任住建部副部长，同年5月竺延风出任东风汽车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此前担任吉林省委副书记。所以国有企业这种天然的政治联系虽然被有些学者认定为高强度的政治关联，但是笔者认为这是不合适的，政治关联应当是政治体制间接的产物，而不是直接产物。只有将“官”和“商”的界限划分清楚了才能准确地阐述政治关联这一概念。对于高管政治身份种类的选定，笔者认为，首先要基于一个共识，那就是高管政治关联确实对企业绩效产生一定的影响。在此共识的基础上，依次考虑高管的各种政治身份在企业经营中是否产生足够的影响，进而排除不适合的政治身份类型。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政治关联的内涵应当包含三方面内容：（1）政治关联作为一种特殊关系，是存在于企业组织和执政机关之间的；（2）企业高管的政治背景和私人关系是建立政治关联的基础；（3）政治关联是合法的，是被大众普遍接受的一种关系。

二、民营企业建立政治关联的路径

（一）外生和内生路径

从民营企业高管的政治背景考察建立政治关联的路径，不外乎考察高管以往的从政经历和现有的政治身份。根据这两种政治背景，可将民营企业建立政治关联的路径分为外生路径和内生路径两类。外生路径主要指民营企业依靠外聘具有政治背景的高管而建立政治关联，内生路径主要指的是企业高管凭借当选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建立政治关联。

外生政治关联指政府官员辞职到企业任职或者自主创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下海经商”），包含已退休政府官员被企业重新聘用。在我国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一共出现了三次政府官员“下海”经商的浪潮：第一次浪潮是20世纪80年代，那时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下海，由于“文革”结束后，大批同志回归工作岗位，为解决人员冗杂的问题，中央开始精简机构和人员，并且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行，大批国企出现，这次下海浪潮更多的是部分政府官员平调到国企任职，是一种半遮半掩半下海的状态；第二次浪潮是90年代，尤其是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后，大批党政干部下海经商，例如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泰康人寿董事长兼CEO陈东升；第三次浪潮是2000年以后，中国经济发展迅速，市场需求旺盛，全国范围内迅速崛起许多大型企业，很多政府官员辞职到企业任职，典型特征是这些政府官员进入企业即担任重要职务，领取丰厚的薪酬，例如2002年吉利集团邀请浙江省财政厅、省地税局高官徐刚担任CEO，2015年济宁市市长梅永红到华大基因任职。纵观改革开放后这三次下海浪潮，经历了由平调国企到去民营企业“打高级工”的转变[1]，同时也体现了现在企业政治关联建立路径向外生型的转变。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官员选择到企业任职的越来越多，官员的这种行为促进了民营企业建立外生型政治关联积极性的提高。

内生政治关联主要体现在民营企业家现有的政治身份，比如企业家后天获得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政治身份。不管是全国的“两会”，还是地方的“两会”，民营企业家都是最引人关注的参会群体，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是走在经济发展最前沿的人，而且他们的政策主张更能体现转型经济背景下人们的诉求。例如在2015年两会中马化腾提交了一份“互联网+”的议案，得到政府的高度认可；李彦宏提出设立的“中国大脑”计划，涵盖人工智能、大数据、无人驾驶和智能医疗等领域，受到极大关注。这些民营企业家代表委员们在提案里陈述自己建议的同时，代表的也是自己企业的核心利益、未来利益，一旦该提案获得政府的高度认可，基本宣告了该企业在政策方面已经领先于其他企业，在未来该领域的竞争中已经取得优势。对于企业来说，企业的高管当选全国或地方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是政权机关对企业成绩和高管成绩的认可，这对企业来说是一种无形资产。

（二）私人关系路径

私人关系型政治关联更多体现在高管的关系网络中，包括其亲属在政府任职，与政府官员是朋友、同学等关系。相对于外生和内生路径，依靠私人关系建立起来的政治关联具有隐晦性，这种类型的政治关联在很多学者看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关联。但是从学术研究的角度考虑，私人关系很难被合理考察，更无法获取相关数据，因此私人关系型政治关联在研究文献中往往只在内涵中被提到，在实际研究中极少被学者作为研究内容深入探索。企业聘用具有从政经历的高管，看中的主要是其积累起来的政界人脉关系，因为这些高管往往没有经营企业的经验。当企业高管被选为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后，拥有了一条与政府官员沟通交流极为便利和有效的路径，理性的企业家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力发展其在政界的私人关系。由此来看，不论哪种路径建立政治关联都将最终回归到私人关系上来，这也符合我们对政治关联的定义。

三、政治关联作用于企业绩效的途径

从企业融资的角度来分析，政治关联能够从减少信贷约束、降低直接融资成本和更容易获得政府金融救援三条渠道来降低融资成本[2]。银行一直存在歧视民营企业的现象，政治关联具有信号效应，向银行传达了“政治关联企业更有可能是经营状况良好的企业”这一信息，为减少信贷约束降低银行与企业之间供需信息的不对称性[3]。我国地方政府对当地银行的信贷业务影响非常大，尤其是对地方性银行拥有直接管辖权。民营企业聘用具有政府背景的高管，利用其在当地政界的关系，可以从银行获得低利率、还款期限长等优惠条件。民营企业相较于国企在获取政府补贴方面存在天生缺陷，聘用具有政府背景的高管可以弥补这种缺陷，并且高管的曾任公职越高代表其在政界影响力越大，为企业争取的补助越多。但是进一步研究发现政府补助资金在政治关联的作用下会出现配置低效率[4]。这反映出的问题是政治关联通过融资途径对企业绩效的作用结果未必是理想的。企业在政治关联影响下更容易将长期贷款进行过度投资，因此信贷资源配置受政治关联的负面影响[5]。

我国的税负对民营企业的压力是比较大的，对股东收益产生重要的影响。但是我国的税收政策比较灵活，这为企业寻求避税提供了动机，政治关联为企业避税提供了途径。吴文锋等（2009）研究发现，在纳税相对较重的地区，非政治关联企业的税率要高于政治关联企业，并且税负越重，政治关联企业获得的税收优惠越多。但是基于政府官员“寻租”的角度，为完成某些政治目标，可能会增加政治关联企业的税收负担。税收补贴是政府补贴政策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相对于没有税收的补贴，基于税收的补贴政策对企业价值更大[6]。

我国管制行业的进入壁垒很高，这是因为受到政府审批及法律法规限制的影响，进入管制行业的企业能够获取超额利润。另外，民营企业进入管制行业的动机还受所处行业竞争激烈、发展空间有限的影响[7]。在政治关联的作用下，民营企业能够更便捷地进入政府管制行业。而且民营企业的政治关联越强，进入管制行业的可能性越大，进入的层次越深，进而促进了企业绩效的提升。

政治关联能够通过影响多元化战略的选择与执行对企业绩效产生作用[8]。巫景飞等（2008）发现在促进企业地域和业务多元化方面，企业高管的政治网络关系具有积极作用，但这种积极作用对企业长期绩效的影响是不利的。因为政治关联企业更容易进行非相关多元化，而这种非相关多元化能促进会计绩效的提升，却对长期绩效产生负面影响[9]。在搜集原政府官员到企业任职的案例时发现，这些“下海”的政府官员除了自主创业，很多先后在多个企业任职，并且首个企业任职期都比较短暂。导致任职期较短的原因可能是这些政府官员长期在党政机关任职，缺乏企业经营经验，作出的决策对企业绩效产生负面影响。

技术创新对于企业的生存发展是至关重要的，是影响企业绩效的重要因素。企业可以通过政治关联这条通道更加便捷地获取技术创新所需资源[10]。具有政治关联的高管能够影响企业技术研发决策。政治关联可以通过影响企业技术创新进一步影响企业绩效。

四、多视角分析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

（一）寻租视角

寻租与政治关联是一对传统命题。提起寻租，想到的往往是损害企业绩效的行为。这是因为企业付出非生产性的寻租成本对企业绩效是不利的。那么，是否存在比较合理的寻租方式促进企业绩效提升呢？首先，可以认定政治关联是寻租的结果，然后根据现有研究将政治关联进行分类，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对企业寻租方式进行区分。联系前文民营企业建立政治关联路径中外生和内生的分类，将政治关联分为政府官员型和代表委员型，政府官员型属于外生性寻租方式，代表委员型是内生于企业的寻租方式。政府官员型政治关联的建立路径是企业聘请具有政府任职经历的高管，这类高管一旦进入企业便担任要职，掌握极大的经营权。众所周知，我国政府官员的收入水平与企业高管的收入水平相差甚远，政府官员之所以舍弃高官的位置到企业任职，个人利益是最主要的原因，这也是政府官员寻租的根本原因。在这样的任职动机影响下，具有政治关联的高管在作出任何一项决策前都会首先考虑自身利益，然后才会考虑企业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政治关联往往会损害企业绩效。通过对我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选举结果可以看出，企业家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都是凭实力当选，都是对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在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选举过程中，需要经历很多环节，企业家如果依靠寻租，就需要付出过于昂贵的寻租成本，一般很难仅依靠寻租来实现[11]。这些企业家获取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资格后，通常不需要再付出寻租成本来为企业谋取资源，因为这些企业家的政治身份是现时身份，而且他们深知正是由于自己经营的企业成绩突出才使自己获取这种政治身份，因此他们更有动力去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代表委员型政治关联较政府官员型政治关联更能提升企业绩效[12]，这是因为两者分别对绩效的作用机制不同。通过对以上两种不同类型政治关联所表现出来的外生性寻租和内生性寻租对企业绩效产生的影响分析，外生性寻租行为产生的政治关联会损害企业绩效，内生性寻租行为构建的政治关联在短期内可能会对绩效产生负面作用，但是长期会对绩效有正向影响。

（二）社会资本视角

社会资本理论很好地解释了个人对于所处组织的价值和作用，能够更好地从个人和企业的关系角度解释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法国社会学家Bourdieu（1980）认为社会资本是与某些被大众熟悉的、公认的、持久的网络所密不可分的所有资源的集合，而且能够为网络成员提供帮助。根据Bourdieu的观点，个人在其关系网络中拥有的社会资源对其所在企业具有积极作用。由此可以解释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是企业在通过高管构建政治关联后，利用高管拥有的社会资源来促进绩效的改善。美国社会学家Coleman（1988）对社会资本概念的认定更加清晰化，他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人拥有的社会结构资源，包含关系网络、组织等多种形式。由此解释了政治关联是企业高管社会关系网络资源中与执政机构产生的关系，或者说政治关联的实质就是企业高管社会资本的一部分。国内有的观点认为社会资本是与政治关联并列的影响企业绩效的外部机制[13]。该观点侧重于将社会资本视作企业外部的一种资源，企业构建政治关联的主要目的是获取更多社会资源[14]。综合以上国内外三种观点，笔者将社会资本划分为地方性社会资本和国家性社会资本，并且参考国内很多学者的做法，根据企业高管的政治背景将政治关联类型区分为中央型政治关联和地方型政治关联。中央型政治关联表明企业高管的政治关系在中央党群、行政机关，中央机关所掌握的国家性社会资本受到严格控制，掌权者根据国家战略或全国性政策进行分配，不受个体影响，并且受制度的约束，中央政府一般不干涉地方政府的资源分配，这使得中央型政治关联很难对地方性社会资本的分配产生作用。由于民营企业的经营活动受地方政府的管理，而且民营企业是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重要“伙伴”，因此地方型政治关联对地方性社会资本的分配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根据以上分析，企业构建政治关联的目的是获取社会资本，地方型政治关联要比中央型政治关联更有效地帮助企业获取社会资本，促进绩效改善。

（三）制度环境视角

制度环境是孕育政治关联的基础环境，也是政治关联的作用环境，从制度环境的视角分析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企业构建政治关联的原因之一是为了应对所处环境不确定性带来的冲击，比如政策突变、政府掠夺等等，政治关联为企业提供了应对这些情况的缓冲和保护机制；同时改善不合理的资源分配制度对企业绩效带来的负面影响。在经济发达地区，制度环境表现较好，产权制度、法律比较完善，企业的产权得到有效保护；同时市场体系较为完善，政府干预较少，资源分配合理，企业不用过度依靠其他途径获取资源，政治关联的作用较弱。在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制度环境表现较差，突出特点为政府干预严重，政府掌握着稀缺资源的分配权，企业的利益得不到制度和法律的有效保护，选择与政府建立联系，能够减少政府随意摊派等行为带来的侵害[15]，并且从政府手中获取稀缺资源。因此，政治关联在制度较差的环境中比在制度完善的环境中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更显著。

[1] 吴文锋, 吴冲锋, 刘晓薇. 中国民营上市公司高管的政府背景与公司价值[J]. 经济研究,2008(7): 130-141.

[2] 陆梦龙, 苏忠秦. 企业政治关联的绩效激励机制研究述评[J].经济学动态, 2012(11): 135-141.

[3] 于蔚, 汪淼军,金祥荣. 政治关联和融资约束: 信息效应与资源效应[J]. 经济研究,2012(9): 125-139.

[4] 潘越, 戴亦一, 李财喜. 政治关联与财务困境公司的政府补助——来自中国ST公司的经验证据[J]. 南开管理评论, 2009(5): 6-17.

[5] 张敏, 张胜, 王成方, 等. 政治关联与信贷资源配置效率——来自我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 管理世界, 2010(11): 143-153.

[6] LEE E, WALKER M, ZENG C. Do Chinese Government Subsidies Affect Firm Value?[J]. Accounting Organizations & Society, 2014, 39(3): 149-169.

[7] 罗党论, 刘晓龙. 政治关系、进入壁垒与企业绩效——来自中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 管理世界, 2009( 5): 97-106.

[8] 宋夏云, 彭兰. 政治关联、多元化战略与企业绩效——基于浙江省民营上市公司的实证研究[J]. 会计之友,2015(18): 48-55.

[9] 邓新明. 我国民营企业政治关联、多元化战略与公司绩效[J].南开管理评论, 2011(4): 4-15.

[1 0] MCMILLAN J, WOODRUFF C. The Central Role of Entrepreneurs in Transition Economies[J].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002, 16(3): 153-170.

[1 1] 杜兴强, 陈韫慧, 杜颖洁. 寻租、政治联系与“真实”业绩——基于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 金融研究,2010(10): 135-157.

[12] 杜兴强, 郭剑花, 雷宇. 政治联系方式与民营上市公司业绩：“政府干预”抑或“关系”？[J]. 金融研究, 2009(11): 158-173.

[1 3] 潘越, 戴亦一, 吴超鹏, 等. 社会资本、政治关系与公司投资决策[J]. 经济研究, 2009(11): 82-94.

[14] 张振杰, 王文广. 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制研究[J]. 科技与企业, 2014( 5): 76-77.

[15] CULL R, XU L C. Institutions, Ownership, and Finance: the Determinants of Profit Reinvestment among Chinese Firms [J].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 2005, 77(1): 117-146.

（责任编辑：吴 星）

A Study on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Political Connection on firm Performance

The paper analyzes the concept and connotation of political connection firstly, and concludes that political connection is a rightful relation between private firms and the ruling organ depend on firm executives’political background and personal relationship. On this basis, it analyzes the path of private firm to establish the political connection from the political background and personal relationship of firm executive. After that, it expounds channels that political connection influences firm performance by using examples: financing, tax, industry access, diversification and technical innovation. Finally, its analyzes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political connection on firm performance from visual angles of rent-seeking, social capital and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political connection; firm performance; influence mechanism

F272.5

A

1007-6875(2017)02-0078-05

��日期：2016-12-05

10.13937/j.cnki.hbdzdxxb.2017.02.01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企业知识资本投资行为异化及其治理研究”（13BGL0282172）；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内幕交易行为影响因素、优化识别与协同治理研究”（14CWYJ01）。

张金涛（1993—），男，山东临沂人，济南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司理财。乐菲菲（1970—），女，江西泰和人，管理学博士，济南大学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司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