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开展适龄青年学历教育的同时,加强面向社会在职人员的培训,是职业教育供给侧改革的主要内容和重要方面。但在职业院校的常规工作中,培训仍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尚无独立的评价标准和指标体系,阻碍了培训事业的健康发展。探索建立“能力、规模、质量、结构和效益”五位一体的评价体系,以引导、规范并推动培训工作,加强院校内涵建设。
关键词:职业院校;培训评价;评价指标
作者简介:聂伟(1981-),男,江苏邳州人,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与继续教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基本理论与政策。
基金项目: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个人项目“职业院校培训能力提升的个案研究”(编号:GY2015XDY62),主持人:聂伟。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6)33-0016-05
《职业教育法》明确规定,职业院校具有全日制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两大职能。在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筚路蓝缕的几十年中,学历教育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就,职业培训还较為弱势,始终处于补充、辅助的地位。如果说职业教育是教育体系中的短板,那么职业培训则是职业教育中的短板,为短中之短。当前无论是应经济转型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升级之需,还是应对老龄化社会的挑战,提高社会生产力,都要求职业院校大力发展培训,提升在职在岗人员素质。
一、职业院校开展培训是经济社会及自身发展所需
首先,人口红利的消失和老龄化社会的到来迫切要求提高在职人员素质。2012年我国劳动年龄人口93727万人,比2011年减少了345万[1]。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甚至是二十世纪以来我国第一次出现劳动人口下降,标志着劳动年龄人口步入下降轨道,人口红利开始消失。与人口红利消失密切联系的是老龄化社会的到来。2014年,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为1.37亿,占比10.1%,已高于国际社会7%的标准,意味着已进入老龄化社会,处于老龄化逐步加深的阶段[2]。劳动年龄人口下降,老年人口比重上升,社会生产和财富创造的负担也就随之加重。按照抚养比来看,2014年我国老人抚养比为13.7%,意味着每100名劳动年龄人口要负担近14名老年人的生活;再加上22.5%的少儿抚养比,每100名劳动人口除了要养活自己,还要承担36个非劳动年龄人口的生活负担,压力巨大[3]。而且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增加,到2025年,我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比例将达到13.7%,接近深度老龄化社会;2040年将达到22%,进入超级老龄化社会①[4]。为应对老龄化社会带来的严峻挑战,必须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提升在职在岗劳动力的素质,以提高劳动生产率和生产力水平,保障和满足人民群众正常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提高劳动力素质主要靠培训,我国培训体系主要由企业内自主培训、社会专门培训机构培训和各级各类学校培训三部分组成。学校培训的实施,主要依靠规模庞大的中职学校和专科高职院校群体。
其次,职业教育规模萎缩导致相关教育和培训资源闲置。规模萎缩既受适龄青年人口下降的影响,也与职业教育社会声誉持续低迷有关。以中等职业教育适龄青年人口为例,近十年整体呈现下降趋势(如图1所示)。16岁青少年十年间下降了41.07%,17岁、18岁青少年适龄人口分别下降了39.07%和29.78%。另一方面,职业教育认同度依然不高。近几年国家宏观层面的利好政策和领导指示为职业教育营造了良好的社会氛围,但与普通教育相比,生存发展环境仍为不利,社会各方的认同度依然不高。当面临普通高中和普通本科院校的生源竞争时,中职学校和专科高职院校都显得毫无竞争力。2016年高校招生录取,专科高职院校投档最低分已经降至180分左右(总分750分),不少省份还出现了“零投档”现象[5];中职学校已经无门槛、实行注册入学多年,依然没有改变招生难的状况。就读职业院校依然是人们“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图1 16-18岁适龄青年人数变化图(2004-2013年)
1.数据来源:中国知网“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中国人口年鉴》(2005-2014年)中“全国分年龄、性别的人口数”。
2.2005年为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2010年为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其他年份按照1‰抽样调查,缺乏可比性,所以没取2005和2010两年的数据。
受适龄人口下降和社会声誉持续低下的双重挤压,职业教育规模逐渐缩小,资源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闲置。中职学校表现尤为明显。2010-2015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2015年全国共有中职学校(包括普通中专学校、职业高中、技工学校和成人中专学校四类)11202所,比2010年减少了2670所,减少了19.25%。学校数逐年递减,招生数和在校生数同时也呈现出下降趋势。从2010年到2015年,中职招生数下降了269.17万人,下降了30.92%;在校生数下降了581.8万人,下降了25.99%(如图2所示)。学校数量减少、学生规模下降,导致校舍、场地、设备以及仪器等教育和培训资源闲置。大力发展培训,既可以将这些闲置甚至浪费的资源重新利用起来,提高资源使用率;也可以充分挖掘职业院校的培训潜力,扩大培训市场的供给能力。
图2 中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图(2010-2015年)
数据来源:根据教育部官方网站2010-2015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整理而来。
最后,职业教育的发展阶段决定了职业院校需要拓展培训功能,加强内涵建设。经过多年的改革探索和经验积淀,我国职业教育发展已经迈过了追求数量、扩大规模的阶段,进入追求质量、内涵建设的新阶段,质量提升已成为现阶段职业教育发展的主旋律。由数量向质量、由规模向内涵转变的历史发展阶段,推动存在于这一阶段的各级各类职业院校积极提升品质、打造特色,要求在做好适龄青年学历教育的同时,加强社会在职在岗人员的培训,拓展培训功能,提高社会服务能力和服务水平。在质量提升的新阶段,培训应该成为职业院校内涵建设的有机组成部分和内涵建设的助推器,成为职业教育供给侧改革的重要内容。
二、职业院校开展培训的现状和问题
继续教育可以分为学历继续教育与非学历继续教育。培训属于非学历继续教育,是非学历继续教育的主要组成部分。职业院校的培训工作来源多样,形式灵活,情况复杂,操作困难。与一般院校相比,具有行业企业背景的院校培训工作开展较好,资源丰富,成绩突出。但培训仍为多数职业院校的“副业”。就公办院校而言,一方面,开不开展培训不影响学校的生存,学校不愿承接培训任务,加重本来就沉重的教学负担;而且受训人员又多为成年人,难以管理。另一方面,学校现在承担的培训任务多是被动接受政府委托项目,仅限于完成行政任务,少有主动到市场寻求培训,开拓培训市场的。
职业院校对于培训之所以不够重视,普遍积极性不高,一是因为学校财务管理实施“收支两条线”的制度,所有收入均需上缴财政,学校缺乏支配权和使用权。通过服务行业企业所得的劳动收入,学校却无权支配,支出成本也无从弥补,挫伤了学校开展培训的积极性。其次,物价部门的相关监管制度也限制了学校培训潜力的发挥。原则上,收费标准不同的培训项目,都需要到物价部门备案。由于不同的培训项目成本差异较大,收费标准自然也就不尽相同。而且,即使同一項目,面向不同的行业企业也会有不同的收费。每次不同的收费标准都需要备案,增加了学校培训工作的程序和复杂性,影响了开展培训的积极性。再次,绩效工资制度抑制了教师参与培训的热情。绩效工资制度的实施并没有起到设计之初激励教师工作,刺激教师工作绩效的作用。相反,在实行过程中不少学校都演变成为新形式的“大锅饭”,难以有效调动教师工作的积极性和工作热情。教学工作之外的培训,教师就不愿参与。最后,职业院校的培训工作缺乏科学严谨的评价体系。现有相关评价简单、粗放,不能科学、全面地判断学校培训的好坏,给职业院校推脱培训提供了理由和规避的借口,培训由此成为学校工作中可有可无、可干可不干的事情。
三、职业院校培训工作的评价尚不成熟
我国尚无针对职业院校培训工作的专门性评价和专项评价,现有评价和考核基本上都是散见于其他整体评价或政策项目之中,以一两项简单指标体现出来,滞后于内涵建设的需求。
(一)缺乏独立标准,嵌在其他工作之中
通过查阅梳理关于中职学校和专科高职院校有关评价的文献和项目政策等,发现专科高职有“高职人才培养评估”、“高职人才培养数据平台”以及“高职示范校建设”等工作和项目,中职有“中职示范校建设项目”等涉及到培训的评价,它们或有针对培训的评价指标,或采集相关培训数据,对职业院校办学具有导向性和引导性。
2008年,教育部发布了《高等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工作评估方案》,附有“高等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工作评估指标体系”,该评估指标体系设7大项主要评估指标,22个关键评估要素,其中第七个主要评估指标“社会评价”分为三个关键要素,第三个要素“社会服务”涵盖社会培训情况的考察点。也就是说,在22个关键评估要素中,仅有一个涉及培训。“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2008年度立项建设学校验收评议指标共分7项计100分,第六项“社会责任”分值为5分,含有三个考察指标,“开展培训”是其中之一。了解并分析《2015年高等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工作状态数据采集平台》,可以发现在81项填报数据中,仅有社会技术培训、产学合作、复转退役军人等三项涉及培训信息的采集。
“国家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示范学校建设计划”项目建设任务书,要求填写的七大项内容中仅有“校企合作”一项含有“学校培训企业员工数”来考察学校的培训工作。在“国家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示范学校评估指标体系”中,共设有5项一级指标,19个二级指标,47个三级指标,其中在第三个一级指标“校企合作”含有四个二级指标,第四个二级指标“服务企业”设有“职业培训”的三级指标。在47个三级指标中,只有1个用来考察学校的培训情况。2016年,教育部就中等职业教育专门印发了《中等职业学校教学工作诊断与改进指导方案》,是一项专门针对学校教育教学的诊断式评价,但没涉及学校的培训工作,没有一项关于评价的指标。
(二)评价粗放简单,仅关注数量规模
上述梳理关于职业院校各项工作评价和信息采集的指标中,关于培训工作的评价都不成体系,均是零散分布于其他指标体系之中;也不够精细、不够全面、不够科学。而且,关于培训评价主要集中在数量规模等浅层次的信息采集和评价上,设计粗放,还处在以量取胜的阶段。尽管在“高职人才培养评估指标”和“中职示范校建设中”给出了“教师技术服务”的指标,在“高职人才培养数据平台”上单独列出了“复转军人”的培训情况,表现出对学校培训工作的种类和培训人员进行分类的倾向和趋势,但距离完善和严谨的评价指标体系还有很大距离。在“中职示范校”项目中,要求填报“学校对外服务到款额”的指标,显示出另一硬性的评价指标,但背后的逻辑仍然是数量和规模。整体看来,职业院校培训工作的评价指标数量偏少,以上所列的考核指标都达不到其评价指标总数的5%,且仅有数量或收入等标识规模的简单指标,评价单一片面,缺乏科学性、严谨性与全面性,与培训应在职业院校发展中具有的地位极不相称。
(三)成人教育培训国家标准有要求无评价
2012年,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和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批准发布了《成人教育培训组织服务通则》(以下简称《通则》)的国家标准,专门就培训组织和机构提出了详尽的、标准的要求和规范。《通则》对培训组织机构在服务行为、培训教学、培训服务过程和组织内部管理等四大方面17个细节提出了具体的要求,覆盖诚信服务、广告宣传、招生收费、制度规范、教学计划、课程制定、师资管理等多方面和培训的各个环节,主要目的在于管理培训组织机构,规范其培训行为,而不是针对培训组织机构的培训工作进行评价。
关于评价,《通则》仅提出了自我评价、顾客评价、委托方评价、行政主管部门评价、社会中介机构评价和行业评价等几种评价方式,至于具体怎么评价、用哪些指标进行评价,并没有给出具体指标体系和标准[6]。而且《通则》中涵盖的培训组织机构范围广泛,包括民办非学历教育培训机构、企事业单位设立的非学历培训机构、普通高校的成人教育或继续教育院系、党校及所属部门和独立设置的成人高等院校、人才中介机构、成人教育学校、社区学校以及教育培训咨询公司等[7],职业院校的培训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四、职业院校培训评价指标体系的建构
评价职业院校的培训工作,既需要评价其培训能力,也要考察其培训数量和规模,还要分析其培训结构,衡量其评价质量,看其培训的效益。这样既考察培训能力和培训过程,也考察培训结果和培训效益,形成能力、数量、质量、结构和效益五个具有内在逻辑关系的分析维度,在各维度之下分别构建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形成评价指标体系。
(一)能力维度主要考察培训的基础和前提
能力即是否具有培训能力、有多大的培训能力,是职业院校培训投入和培训条件的体现,是评价需要考察的首要内容。能力主要分硬件和软件两个方面(两个一级指标),其中:硬件主要包括学校空间场地、培训设施以及信息化建设三个二级指标。空间场地主要考察学校可以用来培训的空间和建筑面积,涵盖教室、实训基地、宿舍、食堂等观测点,这些是开展培训必需的基础设施,标识学校的培训容量和接纳能力;培训设施主要涵盖工位数、台套数以及教学仪器设备值等观测点,考察学校在校内可以培训动手实践的程度和层次;信息化水平主要包括移动学习平台、在线培训项目、数字化课程资源和虚拟仿真实训系统等观测点,考察培训的现代化水平以及远程培训能力。
软件主要包括学校的市场意识、骨干专业、师资队伍、培训管理以及课程資源等二级指标。学校对培训市场是否敏感、敏感程度如何,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学校培训工作开展的好坏。学校只有通过对培训市场的调查研究,了解行业企业职工的学习需求,才能精准、有效地开展培训,提升培训能力。骨干优势专业标志着学校专业的成熟度,既可以看出学校发展与地方经济和产业结构的匹配度,也可以观察培训工作与学校专业建设的契合度,判断学校培训与教育教学是否有机融合。师资队伍分为数量和质量两个观测点,数量包括专任教师、专业教师以及兼职教师三者的数量多少,作为判断学校教师结构的依据;质量包括学校自有培训师、兼职培训师以及学校对教师从事培训的激励措施。数量和质量综合起来考察学校具有培训能力教师的比例有多少,同时也引导学校积极组织自有教师、行业企业专家能多方力量参与到学校培训中来。培训管理主要考察学校是否具有专门的组织机构和团队来管理和运营培训事务,相关规章制度建设是否健全,校内资源统筹整合是否到位等。学校只有具有完备的培训顶层设计,才能有力推动培训。课程资源是学校培训软实力的重要体现,也是培训的核心竞争力之一。该指标主要涵盖培训教材、培训课程、与全日制学历教育融通情况以及资源平台建设等观测点。前二者主要反映学校培训内容的开发水平,后三者主要反映学校课程建设的灵活性以及与学历教育、社会培训资源之间的交流沟通程度。
(二)规模、质量和结构主要考察培训的过程
培训规模即培训数量的多少,主要有人次、人日(人时)和培训方式三项考察指标。为避免单一指标说服力不强,采用人次和人日两个指标来衡量培训规模,既考察次数也考察时长,较为全面和科学。培训人数还可以与全日制在校生数进行比较,测试学校培训的能力和开展力度。培训方式主要考察面授培训和远程培训各自的数量和二者比例,考察学校现场培训和远程培训的能力。
培训质量显示培训开展得是否有效,可以采用证书、创业以及满意度三项一级指标进行测量。证书包括职业资格证书和结业证书两种,既考察证书获得的数量,也要分析两种证书获得的比例,将数量和比例结合起来。学员创业情况作为培训质量的又一指标,采用创业人数和创业比例两项指标进行考察。在国家大力倡导创新创业的背景下,培训工作也应该有所体现和贡献。学员满意度测评,是受训人员对职业院校培训工作的直接反馈,理应作为培训工作质量的衡量指标之一。
关于培训结构,主要包括岗前培训、技术技能培训、轮岗转业培训、晋升培训、高端研修培训及其他职业性培训等,分别考察这些指标的数量和所占比例,判断学校培训工作的类型结构和分布情况。岗前培训主要是从业前的培训;技术技能培训是针对某一职业或岗位所需技术技能的培训或提升培训;轮岗转业培训是工作人员调换工作岗位或从事其他职业进行的培训;晋升培训是针对升职进行的必要的业务和管理等专业培训。以上各种培训基本上可以分为公益型和市场型两大类,公益型培训是为政府指定或委派的培训任务,达成预期社会效益,收费低廉或者免费,如农民工培训、复转军人陪训等。市场型培训是职业院校根据市场需求提供的培训服务,是培训供需双方的协议行为,一般收费较高。
(三)效益主要考察培训的结果
培训效益是职业院校培训工作的外显和社会影响力的彰显,可以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学校效益以及第三方评价等四个方面进行考察。经济效益即培训收入,是考察学校培训规模的硬指标,比培训数量和规模更有说服力,更可考察、更易检测,也是学校培训能力的重要体现。社会效益彰显的是学校培训工作的社会影响力和社会贡献度,是服务区域经济和行业企业的结果和体现,是社会各方以及行业企业反馈的结果。学校效益主要考察学校从事培训是否对学校其他工作具有推动作用以及作用的大小。比如,与专业建设的协同共生,师资队伍的教学相长,教育教学改革的推动,校企合作的深化等。第三方评价是社会其他非官方机构对学校培训工作的评价和认可程度。
五、结语
职业院校的培训开展的不够理想,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本研究只聚焦于缺乏独立的评价体系和评价标准这一影响因素,对培训的评价进行初步探索,尚不成熟,还需更深入地研究,构建更科学、更严谨的评价指标体系。随着我国宏观经济社会形势变化的催化和推动,以及职业教育自身改革发展的深入推进,职业院校一定会在培训上大有作为,在我国由人力资源大国迈向人力资源强国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注释:
①人口老龄化的进程可按程度做以下划分:65岁以上人口达到7%为进入老龄化,达到14%为深度老龄化,达到20%为超级老龄化。
参考文献:
[1]人民网.国家统计局:2012年劳动年龄人口比重首次下降[EB/OL].http://finance.people.com.cn/n/2013/0118/c1004-20248929.html.
[2][4]光明网.中国老龄化严重 未富先老挑战中国[EB/OL].http://news.gmw.cn/2016-05/30/content_
20330828.htm.
[3]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国家数据-年度数据-人口[EB/OL].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zb=A0306&sj=2013.
[5]刘言,梁国胜.高职学校遭遇大面积“零投档”[N].中国青年报,2014-08-25(11).
[6][7]《成人教育培训服务三项国家标准培训读本》编写组.成人教育培训服务三项国家标准培训读本[M].北京:中国质检出版社、中国标准出版社,2014:302-307,162.
责任编辑 殷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