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背景下中泰水果贸易发展的优化建议

■郑国富

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背景下中泰水果贸易发展的优化建议

■郑国富

基于中泰两国地缘差异性及资源禀赋互补优势，双边水果贸易合作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效，贸易总量持续增长，贸易地位日益凸显，成为两国经贸合作的重要内容。中泰水果贸易合作中仍存在着：水果种类单一、深精加工有限、附加值较低、互补优势尚未充分挖掘、贸易便利化水平不高、国际与地区竞争激烈等突出问题。在打造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新形势下，中泰两国应充分立足互补性优势，构建水果商品贸易信息合作平台，增强宣传与培育特色品牌，完善运输渠道与减低物流费用，挖掘国内潜在市场，促进双边水果贸易合作取得更大的成效。

中国；泰国；水果贸易；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互联互通

中国是水果种植、消费和贸易大国，在世界水果贸易市场有着重要影响力。泰国地处中南半岛中部地区，属于热带季风气候，热带水果品种繁多、产量十分丰富，享有“水果王国”之美誉，被誉为“果中之王”与“果中之后”的榴莲和山竹更是早已被中国居民广泛知晓和消费［1］。中泰两国地理相近，独特的地缘差异性与资源互补性优势成为了双方水果贸易持续快速增长的重要原因［2］。2001—2015年，中泰双边水果贸易年均增长率高达30%以上，成为两国贸易合作重要内容。近年来，中泰两国已互为对方水果贸易市场的第一大合作伙伴，2015年，泰国在中国水果贸易中所占比例基本保持在20%左右，中国在泰国水果贸易中所占比例则高达40%以上。

一、中泰水果贸易发展的状况及其特征

（一）贸易总量

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统计数据：2001年，中泰水果贸易金额仅为8147.6万美元，其中，中国自泰国进口7272.6万美元，对泰国出口875万美元，中方贸易逆差6397.6万美元。2003年6月18日，中泰两国政府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泰国政府关于在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的“早期收获”方案下加速取消关税的协议》（以下简称“早期收获”）。2003年10月1日，中泰两国政府正式落实“早期收获”计划，其中，果蔬类农副产品率先成为“零关税”自由贸易政策的“新试点”［3］。当年，中泰水果贸易金额便首次突破了1亿美元大关，达到1.11001亿美元，同比增长31.72%。2004年，随着“早期收获”计划深入推进，“零关税”的贸易创造效应和转移效应凸显，中泰水果贸易合作出现井喷式飙涨态势，增长率高达95.27%，其中，中国自泰国水果进口贸易更是呈现出翻番式增长态势。2008年，“国际次贷危机”持续蔓延导致世界经济与贸易增势大幅放缓，但中泰水果贸易发展“逆势而上”，依然欣欣向荣。2010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宣告如期建成，中泰双边经贸合作从此翻开了崭新一页，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大幅推动水果贸易合作驶入“快车道”，2011年，中泰水果贸易金额首次突破10亿美元大关，达到10.87614亿美元，其中，中国自泰国进口7.4931亿美元，对泰国出口3.38304亿美元。近年来，世界经济下行压力增大，国际能源与大宗贸易商品价格持续下跌，中泰水果贸易合作也遭受一定负面冲击，2014年，出现了小幅下滑，增长率为－7.06%。2015年，中泰水果贸易合作发展止跌回升，并再次刷新历史最高纪录，达到 22.83278亿美元，增长率为30.54%，其中，中国自泰国进口11.68638亿美元，增长率为5.72%，对泰国出口11.1464亿美元，增长率达73.16%，中方贸易逆差缩减至0.53998亿美元。2001—2015年，在中泰水果贸易合作中，泰方一直处于顺差地位，顺差金额累计达37.7010亿美元，成为泰国农副产品贸易外汇创收的重要来源之一（见表1）。

表1 2001—2015年中泰水果贸易发展状况

续表1

（二）贸易地位

2001—2015年，随着双边水果贸易总量的持续增长，泰国在中国水果贸易中的地位与影响力日渐凸显［4］。2001年，中泰水果占中国与世界水果贸易总额的10.16%，2015年，中泰两国水果贸易在中国—东盟水果贸易中所占比例大幅攀升至20.35%；自2001年以来，泰国在中国自世界水果进口贸易中一直雄居首位，2015年，所占比例为19.45%，2012—2015年，泰国在中国对世界水果出口贸易总额中稳持“头把交椅”，2015年，所占比例为21.39%。目前，泰国是中国与东盟水果贸易合作第一大伙伴，贸易地位与影响力迅猛递增，2015年，所占比例高达39.18%。水果贸易金额在中泰双边贸易总额中所占比例由2001年1.16%提升至2015年3.02%。诚然，进一步提升水果贸易合作的发展空间仍十分巨大。

同期，中国在泰国水果贸易中的地位与影响力也日益彰显，2001年，泰中水果贸易占泰国与世界水果贸易总额的20.43%，2011年，该比例跃升至历史最高48.93%，2015年，所占比例微降至41.71%。自2003年以来，中国大陆首次超过中国香港成为泰国水果出口贸易第一大合作伙伴，2015年，该比例高达35.13%；自2002年以来，中国大陆首次超过美国成为泰国水果出口贸易第一大合作伙伴，2015年，该比例为52.25%，占据泰国水果出口贸易的“半壁江山”，对其水果贸易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见图1）。

图1 2001—2015年中泰水果贸易地位

随着中泰水果贸易持续快速增长，贸易地位不断攀升，两国水果贸易结合度日渐增强。据贸易结合度指数（TCD）测算：2001—2015年，中泰双边水果贸易结合度均大幅高于1，其中，泰国对中国贸易结合度指数大幅高于同期中国对泰国贸易结合度指数，即表示泰国对中国外贸依存关系更为密切，但自2004年以来，泰国对中国贸易结合度指数出现持续性下跌趋势，但中国对泰国贸易结合度指数仍保持缓慢递增态势。2015年，中国对泰国贸易结合度指数为28.51，泰国对中国贸易结合度指数为16.16（见图2）。

图2 2001—2015年中泰水果贸易结合度

（三）商品结构

中国对泰国出口水果以温带水果为主，主要包括：葡萄、柑橘、苹果、梨等［5］。2015年，中国对泰国水果出口中列居首位的是鲜或干的葡萄（HS0806），出口数量为9.9353万吨，金额为4.72096亿美元，其中，新鲜葡萄（HS080610）高达99.87%，葡萄干（HS080620）仅占0.13%，中国是泰国HS0806的第一大来源，占泰国该商品进口总额的51.69%；排名第二位的是鲜或干的柑橘（HS0805），金额为2.59479亿美元，其中，其他鲜或干的柑桔及杂交柑桔（HS08052090）高达96.47%；排名第三位的是鲜的苹果、梨及榅桲（HS0808）金额为2.13687亿美元，其中，鲜苹果（HS080810）所占比例高达78.23%，鲜梨（HS080820）约为13.77%；排名第四位的是其他鲜果（HS0810），金额为1.02426亿美元，主要包括其他未列名鲜果（HS08109090）、鲜荔枝（HS08109010）、鲜柿子（HS08107000）和鲜猕猴桃（HS08105000）等；其他各类水果贸易金额与比例相对较低。另外，鲜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不论是否去壳或去皮（HS0801）和鲜或干的香蕉，包括香蕉（HS0803）两类热带水果因受自然因素当地难以种植而尚无出口贸易。

中国自泰国进口的水果以热带水果为主，主要包括：榴莲、龙眼、山竹、椰子、香蕉等。2015年，中国自泰国进口水果中列居首位的是其他鲜果（HS0810），金额为7.94997亿美元，所占比例高达68.03%，主要包括：鲜榴莲（HS08106000）和其他鲜果（HS081090）如鲜龙眼（HS08109050）、鲜番荔枝（HS08109050）、鲜荔枝（HS08109010）、鲜红毛丹（HS08109040）、鲜莲雾（HS08109070）、鲜火龙果（HS08109080）等，其中，鲜榴莲进口29.8793万吨，金额为5.67945亿美元，所占比例高达 71.44%，2015年，泰国仍是中国鲜榴莲进口第一大来源地，几乎垄断中国国内市场该商品的全部进口，鲜龙眼进口金额为2.08561亿美元，所占比例为26.23%，泰国是中国鲜龙眼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占该商品全国进口总额的61.00%；位居第二位的是鲜或干椰枣、无花果、菠萝、鳄梨、番石榴、芒果及山竹（HS0804），金额为2.26035亿美元，所占比例为19.34%，主要包括：鲜或干山竹果（HS08045030）、鲜或干芒果（HS08045020）、鲜或干菠萝（HS08043000）等；其他各类水果贸易金额与比例相对较低。另外，鲜的苹果、梨及榅桲（HS0808）和鲜的杏、樱桃、桃（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两类温带水果尚无进口贸易（见表2）。

表2 2015年中泰双边水果贸易具体商品

（四）显示性比较优势

据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测算：2015年，中国在暂时保藏的水果及坚果，但不适于直接食用（HS0812）具有较强竞争优势；在鲜的苹果、梨及榅桲（HS0808）具有中度竞争优势；但在其他各类水果中均呈现为比较劣势，整体竞争优势相对不强。其中，中国在鲜葡萄、柑橘、鲜梨、鲜苹果的RCA指数分别为0.71、1.58、1.30、1.06，竞争优势相对不显著。

同期，泰国在其他鲜果（HS0810）和品目0801—0806以外的水果（HS0813）具有极强竞争优势，其中，泰国榴莲RCA指数高达41.81，国际竞争优势极其显著；在鲜或干椰枣、无花果、菠萝、鳄梨、番石榴、芒果及山竹（HS0804）、冷冻水果及坚果，不论是否蒸熟，加糖或其他甜物质（HS0811）和暂时保藏的水果及坚果，但不适于直接食用（HS0812）具有较强竞争优势，其中，泰国山竹RCA指数高达6.28；在鲜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不论是否去壳或去皮（HS0801）具有中度竞争优势；其他各类水果上均体现为比较劣势（见表3）。

（五）商品贸易关系

基于中泰两国所处地理位置和气候的综合考量，中国自泰国进口主要以热带水果为主，对泰国出口则以温带水果为主，两国水果贸易互补性较强，各有所需，各有所得。2010—2015年，在中国对泰国水果出口贸易中比较劣势产品比重逐年上升，互补性与极强互补性商品所占比例逐年下降；在泰国对中国水果出口贸易中互补性和极强互补性商品所占比例逐年上升，比较劣势商品所占比例较低；在中泰水果进出口贸易中竞争性产品所占比例均较为低下，且相对稳定。

2015年，中国对泰国水果出口竞争性关系商品所占比重仅为0.14%，互补性和极强互补性商品所占比重合计为29.63%，处于比较劣势达70.23%；同时，泰国对中国水果出口竞争性关系商品所占比重为0.06%，互补性与极强互补性商品合计高达93.02%，处于比较劣势商品仅为6.92%。总体而言，在中泰双边水果贸易合作中，水果类商品互补性要远远大于其竞争性，尤其在泰国对中国出口贸易中表现更为突出，主要归于中泰两国地理自然资源的互补性特征（见表4）。

表3 2015年中泰两国水果的显性比较优势

表4 2010—2015年中泰两国水果贸易关系

续表4

二、中泰水果贸易合作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

（一）水果贸易品种类别相对单一

中泰两国国内水果的种植、出口品种都十分丰富，但长期以来，两国水果贸易品种却相对单一，知名品牌严重匮乏，特色极不突出。其原因之一在于我国国家质检总局对自世界各国水果进口品种的规制安排，如目前允许中国自泰国进口新鲜水果品种为22种，主要包括榴莲、山竹、龙眼、芒果、荔枝、香蕉、红毛丹、菠萝、椰子、番荔枝、柑、橙、柚、木瓜、杨桃、番石榴、莲雾、菠萝蜜、人参果、西番莲、椰色果、罗望子等。2015年，泰国对中国水果出口基本以鲜榴莲、鲜或干龙眼、鲜或干山竹为主，其所占比例分别为：48.60%、19.42%和18.87%，合计高达86.89%。近年来，这三类水果出口数量均放缓并呈下降趋势，进而致使泰国对中国水果出口贸易金额出现持续下滑；另一方面，泰方其他富有较强竞争优势的水果对中国出口却长期乏力，极大地制约了两国水果贸易合作潜力的有效发挥。同时，泰国对自中国进口水果也存在种类限制，当前，中国对泰国出口新鲜水果品种仅为28种，2015年，中国对泰国水果出口贸易中则集中以鲜葡萄、柑桔、苹果、梨为主，所占比例分别为：40.35%、21.42%、14.30%和3.98%，合计高达80.05%，其他各类水果出口也同样存在数量不足、所占比例有限的局面。

（二）中国对泰国水果出口缺乏竞争优势

在世界水果贸易市场中，中国水果总体缺乏国际竞争优势。中国在对泰国水果出口贸易中也集中以比较劣势商品为主［6］，2015年其所占比例高达70.23%，中国具有较强竞争优势的暂时保藏的水果及坚果，但不适于直接食用（HS0812）所占比例仅为0.14%，具有中度竞争优势的鲜的苹果、梨及榅桲（HS0808）所占比例为19.17%。近年来，中国具有中度竞争优势的鲜苹果、鲜梨等温带水果对泰国出口比例出现持续下降态势，2003年其所占比例为21.57%和5.77%，2015年则大幅降至14.30%和3.98%，其重要原因是该类水果自产地运至泰国，距离遥远，运时较长，运费高昂，另外新西兰、美国、韩国等同类产品的同质化竞争激烈。相反的中国相对缺乏竞争优势的鲜葡萄在2004年以前尚无出口贸易，但自2005年以来其出口却呈现急剧大增趋势，2015年，其所占比例已迅猛攀升至40.35%，并连续四年蝉联中国对泰国出口水果第一位，受南方地区葡萄广泛种植所致。总体而言，中国温带水果的竞争优势和互补性尚未能全面体现。

（三）水果深加工不足，附加值增值低

中泰两国水果贸易更多依赖于地理、气候等自然禀赋差异性，双方分别自生产各自地域特色的差异性水果来开展相互贸易，基本以新鲜水果为主，具有较强的季节性特征，在新鲜水果成熟时，进出口贸易往往剧增，因此贸易合作也具有明显的阶段性和时令性。目前，两国新鲜水果先经各自国内长途运输至边境口岸，然后直接海运或再通过第三方陆运至对方边境口岸，最后接驳换车运至对方国内市场。各类干果类产品贸易也一般无需过多技术性深加工，通常经简易晒干或包装便便直接出口，且多以大宗商品模式进行贸易，缺乏精加工和销售品牌，下游产业链极为有限，附加值相对较低。而在越南对中国水果出口贸易中，不仅包括新鲜水果，也包括各类经精加工后包装的干果类食品，如菠萝蜜干、榴莲饼、香蕉干、芒果干等，并拥有一些国内相对知名品牌。

（四）中泰两国地理相隔，贸易不便利

中泰两国地理相隔，领土不接壤，海洋运输路途遥远，运时较长，一般需7至10天左右，不利于新鲜水果贸易，故中泰水果贸易大多依赖于陆地运输，常借道中越边境线上的友谊关口岸、中老边境线上的磨憨口岸和勐腊口岸等进出境，体现为过境水果贸易模式，如R9公路、R12公路、R3A公路、R3B公路。然而，中南半岛地区国家经济发展落后，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发展滞缓，至今尚无铁路直接对接贯通，陆路运输极不便利，只能依赖公路运输，其费用普遍高昂，极大地抵消了中泰水果贸易互补性优势，制约双边水果贸易合作潜力发挥。同时，泰国榴莲、山竹主要集中在泰国中南部地区种植，龙眼、荔枝集中在北部地区，这些水果还需从种植地运至泰国边境口岸，再经第三方（越南、老挝等）运至中国边境口岸，路途遥远、通关繁杂、费用高昂。其次，当前中泰两国在通关、检疫、国际税收、国际结算等仍存在制度性差异，口岸地区交通与配套基础设施不齐备，通关效率普遍低下，其他各项通关检疫、货场接驳、仓储等费用相对高昂，最终导致水果进口综合成本居高不下，国际竞争力遭致大幅削弱。

（五）泰国周边邻国水果同质化竞争加剧

中南半岛地区的越南也同属热带，其热带水果品种多样、产量丰富，因与中国毗邻接壤，有直接公路、铁路对接，近年来，越南水果凭借“近水楼台”区位优势（海陆领土相接，各类口岸众多），尤其新鲜水果，便捷、低廉地进入中国国内市场，越南火龙果、荔枝、龙眼、芒果、香蕉等热带水果与中国南方同类水果因成熟期差异性，使之产业内贸易合作发展尤为迅猛。越南在中国水果进口贸易中所占比例由2001年的6.98%大幅提升至2015年的16.00%。诚然，越泰两国水果在中国市场存在较强的竞争性与替代性，对泰国扩大对中国出口水果目标无疑造成极大外部压力。同时，在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协议下，随着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不断提升，中泰水果贸易发展将面临更多区域内国家的竞争，目前，除越南以外其他东盟成员，如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与中国水果贸易合作都将迎来新机遇。

三、推动中泰水果贸易发展的政策建议

（一）拓展中泰水果贸易商品种类，挖掘贸易合作潜力

中泰两国国内市场潜力巨大，着力开拓两国国内市场，做好特色优势商品的推介与宣传，密切沟通与交流合作，搭建两国地方性水果商品展示平台，积极举办中泰水果展销会、中泰水果文化节等，如由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协会组织的“中国果蔬类展会”（China FVF）对中泰水果贸易合作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对此，可资借鉴在广西、云南、广州等中泰水果贸易交易主要集散地，举办各层次的中泰水果展销会和推介会，如“中泰水果节”，以扩大宣传，更好地拓展和延伸彼此国内销售渠道，构建高效的营销网络综合体系，充分挖掘相互国内的潜在市场需求［7］。中国温带水果除苹果、梨、柑橘外，如哈密瓜等在泰国也具有极强互补性和巨大需求市场，但贸易金额与所占比例均显得极其低微，其未来潜力有待进一步挖掘。

（二）推进中南半岛地区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

首先，推进中国广西友谊关口岸、云南磨憨口岸和勐腊口岸交通基础设施及其配套设施建设，拓宽口岸地区进出口货物接驳点、仓库场地，完善电子口岸通关系统，提高水果通关效率，降低口岸管理部门对水果通关、仓储、接驳等相关费用，拓展和增设边境地区水果进出境办理点①截至2016年7月，广西区进境水果制定口岸为7个，其中，沿边口岸有4个，为凭祥口岸、水口口岸、东兴口岸、龙邦口岸；沿海口岸有2个，为钦州保税港、防城港；航空口岸1个，为桂林两江国际机场。。第二，加速修缮友谊关、磨憨等边境口岸与相应省会城市间的交通运输干线，提高公路等级，加大铁路运输，降低运输费用。第三，借助中国政府倡议设立的“亚投行”（ADB）与“丝路发展基金”优惠政策，统筹规划，推进贯穿中南半岛地区铁路与高速公路建设，完善中泰两国间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尤其加速中老、中越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建设，注重与泰国国内铁路、高速公路无缝对接。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将通过升级原产地规则与贸易自由化等措施来实现双边货物贸易更大、更快发展。积极推进中国与中南半岛国家海关、质检等相关部门协调合作，推进质检认证互认体系，加速通关便利化，完善双方口岸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推进“一站式”电子报关，提高通关效率，降低综合成本，实现贸易便利化和自由化。

（三）培育水果知名品牌，延伸产业价值链

中泰两国政府通过政策引导和资金扶持国内水果类加工制造企业，依托各自自然资源禀赋优势进行规模化种植、深加工，拓展和延伸水果下游产业链，提升产品附加值，树立品牌意识，塑造知名水果品牌和特色食品［8］。鼓励中国国内有实力的水果贸易企业及相关食品加工企业积极“走出去”，参与泰方国内水果种植地区生产、加工合作，转变传统“国际搬运工”角色，共同拓展水果产业价值链，以对方优势水果为原料进行深加工，精包装，如果汁、干果类食品等，再出口国际市场，扩大两国贸易合作领域，实现双边合作互利共赢。

（四）创新“互联网＋水果贸易”新模式

电子商务成为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议定书》重大特色之一，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普及，进一步创新和改进传统国际贸易交易模式，电子商务在当今国际贸易中已得到广泛使用。鉴于此，顺应时代发展趋势，大力推进中泰两国“互联网＋水果贸易”合作新模式，创新中泰水果贸易交易模式和销售途径，以政策鼓励、资金扶持、技术培育推进中泰两国国内水果类跨境电商企业的建设与发展，构建中泰双边水果贸易交易信息共享平台，拓展双方国内销售渠道，尤其对泰国而言，中国国内消费市场尤为巨大，进一步加大中泰两国水果跨境电商业务，完善物流配送环节，中泰水果贸易合作发展将具有广阔空间。

2015年11月22日，中国与东盟十国共同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东南亚国家联盟关于修订〈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及项下部分协议的议定书》，标志着自贸区“升级版”最终达成协议。2016年7月1日，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协议正式生效，中国—东盟自贸区合作翻开了新的历史篇章，新形势下，立足中泰两国自然资源禀赋优势和各自经济产业的互补性特征，充分挖掘双边水果贸易合作中的互补性因素，可预见，未来中泰水果贸易合作具有巨大的发展前景。

［1］张放，吴双江，田姜涛.泰国水果生产贸易现状及中泰水果贸易前景展望［J］.中国南方果树，2016（2）：18－29.

［2］龚志超.中泰水果贸易互补性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4（10）：236－239.

［3］王翼奋.中泰果蔬“零关税”的实施对两国贸易的影响［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07.

［4］刘培琴.泰国水果在中国市场的竞争力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15.

［5］陈燕武，谢晓冰.中泰贸易的结构特征及展望［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4）：16－22.

［6］李茜.中泰水果贸易互补性与竞争性研究［J］.品牌，2015（9）：80－81.

［7］SAELEE，TUTTANA.泰国水果出口贸易比较优势分析［D］.重庆：重庆大学，2015.

［8］张复宏，张吉国.中国—东盟水果贸易之特征及互补性分析［J］.国际商务，2009（5）：5－10.

［责任编辑：杨 彧］

Optimization Suggestion of China-Thailand Fruit Trade Development under the Updated Version of CAFTA

Zheng Guofu

Based on the geographicaldifferencesand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ofresources between China and Thailand,remarkable achievements have been made in the bilateral fruit trade cooperation.The trade volume enjoys a sustainable growth,and the trade position plays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This has become the significant aspect of the bilateral economic cooperation.There still exist outstanding problems in China-Thailand fruit trade cooperation such as homogeneous types of fruit, limited further processing，low added value,complementary advantages not fully tapped,low level of trade facilitation,fierce international and regional competition and so on.Under the new situation of the updated version ofChina-ASEAN FreeTradeArea,both Chinaand Thailand should baseon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build the information cooperation platform offruittrade,strengthen propagation,cultivate unique brands,improve transport channels,reduce logistics fees and tap the potential domestic market.There will be great prospect in the future bilateral fruit trade cooperation between these two countries.

China;Thailand;Fruit Trade;Updated Version of China-ASEAN Free Trade Area; Interconnection

F746.21

A

1673-8616（2017）01-0049-10

2016-09－02

2016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基础能力提升项目“‘一带一路’战略下广西崇左市边贸经济‘升级版’研究”（KY2016YB500）

郑国富，广西民族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系副教授（广西崇左，532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