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小麦粒重相关基因克隆的研究进展

吕广德，孙宪印，亓晓蕾，王 超，王瑞霞，孙盈盈，牟秋焕，米 勇，钱兆国，吴 科

(泰安市农业科学研究院，山东泰安 271000)

普通小麦粒重相关基因克隆的研究进展

吕广德，孙宪印，亓晓蕾，王 超，王瑞霞，孙盈盈，牟秋焕，米 勇，钱兆国，吴 科

(泰安市农业科学研究院，山东泰安 271000)

随着分子生物学特别是生物信息学和基因组学的发展，小麦粒重相关基因的克隆也取得了很大进展。本文主要介绍了与小麦粒重有关的 TaGS5、 TaGASR7、 TaSus、 TaWSC、 Ta-6-SFT、 TaGW2、 (TaCKX、) TaTGW6、 TaCWI、 TaGS1基因以及TEF、SAP等家族基因 TaTEF、 TaSAP、 TaSnRK2s的克隆及其功能研究的进展，以期为小麦高产育种提供参考。

普通小麦；粒重相关基因；克隆

小麦作为重要的粮食作物，和水稻、玉米一起提供了人类50%的能量。随着全球人口增长，预计到2020年对小麦的需求量将增加40%[1]。小麦产量要素包括穗粒数、穗数和千粒重，其中，千粒重的遗传力较高，证明其是最稳定的产量构成要素[2]。小麦粒重与籽粒大小、形状呈正相关关系，而籽粒形状是由粒长、粒宽、籽粒长宽比和粒厚共同组成[3]。小麦粒重受很多带有加性效应和上位性效应的基因所控制，也受环境因素的影响[3]。控制籽粒大小和重量的复杂遗传因素促使了小麦染色体上粒重相关基因/QTLs的发现。为了更好地将产量相关基因应用于小麦分子育种中，小麦粒重基因克隆的研究一直是人们研究的热点和重点。近年来，随着分子生物学特别是生物信息学和基因组学的发展，小麦粒重相关基因的克隆取得了很大进展。在本文中，我们对当前已克隆的与粒重有关的基因加以阐述，以期为小麦高产育种提供参考。

1 小麦籽粒大小和重量的遗传研究进展

小麦的驯化是在10 000年以前开始的，其和其他农作物最重要的区别之一是籽粒大小和重量的改变[3]。籽粒大小(粒长、粒宽、粒厚、籽粒密度等)是小麦产量因素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较大的籽粒不仅和产量有直接关系，也对籽粒活力和早期生长有非常大的影响，从而促进和稳定小麦本身的生产能力。几何模型显示，籽粒形状、大小的改变能使面粉产量增加5%左右[4]。籽粒的长度、宽度、厚度和籽粒密度等性状也是小麦形态品质检测的重要指标[5]。在小麦育种过程中，较大的籽粒被千粒重所代表，千粒重的遗传力较高证明其是最稳定的产量构成要素[2]。在小麦产量的构成要素中，千粒重的增加是相对独立的。Breseghello等[6-7]对S×O、R×G两个作图群体研究发现，小麦产量与籽粒宽/长之比存在极显著相关关系，而与籽粒厚/长之比无显著相关关系；而粒型的各指标间紧密相关，其中，千粒重与籽粒体积的相关性最高(r=0.95和0.91)，粒长与粒宽的相关性却不大(r=0.30和0.22)，表明两者在遗传上是相对独立的性状。王瑞霞等[8]对粒型各性状间的相关性进行研究表明，不同性状间的相关关系都达到了(极)显著水平，其中，籽粒体积和粒重的相关系数最高，而粒长和粒宽、粒厚的相关系数相对较低。Sun等[9]把密切相关的粒型和粒重性状一起进行分析表明，粒长与籽宽、粒重呈显著正相关，粒长与容重呈为负相关，其中，籽粒宽度和粒重的相关度最高，但与籽粒容重关系不大，而粒重与籽粒容重呈正相关关系。Gegas等[3]对6个DH群体中粒型各性状进行研究发现，千粒重与籽粒体积、粒宽和籽粒密度都存在极显著正相关关系(r≥0.75，P<0.001)，但与粒长的相关性较弱(r≥0.23，P<0.001)。

2 粒重相关基因克隆的研究进展

2.1 TaGS5基因的克隆

籽粒大小是粒重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水稻中研究表明， OsGS5通过促进细胞分裂来调控籽粒大小和重量。Wang等[10]利用电子克隆技术在六倍体小麦中克隆了TaGS5基因并将其定位在3AS和3DS染色体上,通过对该基因的序列分析发现 TaGS5-A1基因的第六外显子有一个SNP位点。与农艺性状的关联分析结果显示，等位基因 TaGS5-A1a在株高、穗长、穗下节间长、籽粒长宽比等性状上比等位基因 TaGS5-A1b的表达水平高，而在千粒重、粒宽方面， TaGS5-A1b的贡献更高[10]。另外， TaGS5-A1的表达分析表明，在籽粒发育的不同阶段， TaGS5-A1b比 TaGS5-A1a的表达水平高[2]。Ma等[11]在3A/3B/3D染色体上也克隆到了 TaGS5基因，单倍型分析以及转基因试验分析结果显示， TaGS5-3A对籽粒大小是正向调控的，优异等位基因 TaGS5-3A-T对小麦高产育种起到一个积极地推动作用。

2.2 TaGASR7基因的克隆

在高等植物中， GASR7(gibberelinacid stimulated related 7)基因是赤霉素调控基因家族中的一员。在水稻和小麦中，该基因与籽粒长度密切关联。Ling等[12]对乌拉尔图小麦的全基因组草图绘制过程中发现一个赤霉素调控基因，并命名为 TaGASR7，该基因与水稻中的赤霉素调控基因 OsGASR7同源。Dong等[13]在小麦中克隆了三个 GASR7同源基因，分别命名为 TaGASR7-A1、 TaGASR7-B1、 TaGASR7-D1。在 TaGASR7-A1中，单倍型 H1C比 H1G对粒长的贡献大。Kumar等[14]研究发现，小麦粒长和粒宽在遗传上是相对独立的，在其构建的ND705×PI414566重组自交系群体中共检测到29个与粒型和籽粒大小有关的QTL，其中 QTL-27与 TaGASR7基因的位置一致，均位于7AL染色体上。 TaGASR7基因可能对小麦的籽粒发育和籽粒大小等性状具有重要作用[14]。

2.3 TaSus基因的克隆

小麦开花期和成熟期的籽粒灌浆机制决定着籽粒最后的重量，籽粒灌浆整个过程包含三个生理进程，分别是干物质的积累、水分积累和干燥、籽粒形态膨胀。其中，干物质包括淀粉、蛋白质以及其他的营养成分，而淀粉占籽粒沉淀物重量的70%[4]。Hou等[15]克隆得到小麦蔗糖合成酶(sucrose synthesis, Sus)基因 TaSus1和 TaSus2(分别位于7A/7B/7D和2A/2B/2D染色体)，通过对基因单倍型和千粒重的关联分析共检测到4个与千粒重关联密切的单倍型，分别是 TaSus2-2A(Hap-A)、 TaSus2-2B( TaSus2-2B-Hap-H)、 TaSus1-7A(Hap-1和Hap-2)和 TaSus1-7B(Hap-T)。 TaSAP1是一个与非生物胁迫有关的蛋白。Chang等[16]发现编码该蛋白的基因位于7A染色体上，与千粒重、穗粒数、穗下节长、穗长、小穗数显著关联。Mohler等[17]研究发现， TaSus1-7A与 TaSAP-A1紧密连锁，并与位于该染色体上控制粒宽和粒长的QTL紧密连锁。

2.4 TaWSC基因的克隆

小麦营养器官中暂贮存性可溶性碳水化合物(water soluble carbohydrates，WSC)是维系其生存和产量形成的重要代谢物质，WSC积累转运是被微效多基因所控制[18-21]，不仅通过渗透调节来缓冲逆境胁迫对小麦的伤害，而且也是小麦籽粒灌浆所需的重要碳源。小麦生育后期营养器官WSC向籽粒的高效转运和再分配对小麦产量形成和粒重增加至关重要[19]。研究者利用不同遗传背景材料和遗传图谱，对小麦WSC积累转运相关性状进行了QTL定位和遗传分析。Zhang等[22]研究表明，与WSC关联的QTL位于1A、2D、4A、4B、5D、6B、7B和7D染色体上。Yang等[23]发现了20个与茎秆WSC积累转运相关的QTL，其中，9个QTL具有增效效应，位于1A、1D、2D、7A、7B和7D染色体上；11个QTL具有减效效应，位于1A、2A、2D、3B、4A、5A、6B和7B染色体上。Fu等[23]定位了13个控制籽粒4种可溶性糖含量的加性QTL，位于1B、1D、2B、2D、3B、4A、4B、5A、5D、6B和7B等11条染色体上，可解释4.97%～53.57%的表型变异。Zhang等[22]鉴定到了对千粒重正向调控的WSC等位基因位点，分别是 Xcfd17-2D223、Xcfd53-2D263、Xgwm181-3B140、Xgwm181-3B161、Xgwm389-3B116、Xbarc125-3D147、Xgwm358-5D162和 Xgwm537-7B205。Li等[24]在16个WSC优异等位基因中检测出5个单独对千粒重有贡献的位点，分别是 Xgwm181-3B187、Xgwm148-2B165、Xgwm261-2D203、Xgwm149-4B153和 Xgwm358-5D162。通过对WSC等位基因位点的遗传研究，茎秆中的WSC的含量已经是小麦育种的一个选择标准，WSC优异等位基因的标记辅助选择对小麦育种将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2.5 Ta-6-SFT基因的克隆

在高等植物中，果聚糖是一种重要的储藏性可溶性碳水化合物，6-SFT (sucrose:fructan 6-fructosyltransferase)是果聚糖合成过程中的关键酶之一。Kawakami等[25]在普通小麦中克隆到了 6-SFT基因(又名 wft1)。Yue等[26]在 6-SFT-A2基因中检测到13个SNP/InDel位点，该基因分成三个单倍型( HapⅠ、 HapⅡ和 HapⅢ)，通过对 6-SFT基因的核苷酸序列差异性分析和SNP与小麦农艺性状的关联分析， HapⅢ的千粒重比 HapⅠ、 HapⅡ的千粒重要高，单倍型 HapⅢ能显著提高小麦粒重，含有该位点的等位基因在提高粒重方面应该是一个优异等位基因。

2.6 TaGW2基因的克隆

宿振起等[27]根据水稻中的粒宽基因 OsGW2，在普通小麦中克隆到 TaGW2基因，该基因位于小麦第6同源染色体上，编码具有E3泛素连接酶功能的蛋白质。根据大粒型和小粒型 TaGW2-6A等位基因在启动子区的序列差异，开发了CAPS标记，关联分析结果显示， TaGW2-6A主要影响小麦粒宽和粒重，大粒型等位变异 Hap-6A-A使小麦粒重增加3.1 g[27]。Huang等[28-29]在小麦6AS的 Xgwm786和 Xbarc146位点检测到影响小麦千粒重的QTL，该QTL与 TaGW2-6A在染色体上处同一位点区域。Sun等[9]利用重组自交系群体在小麦6AS的 TaGW2-6A位点附近检测到了影响小麦粒宽和千粒重的QTL。Sun等[30]在小麦的6AS与 TaGW2-6A共定位的位点区同样检测到了影响小麦籽粒粒宽和千粒重的QTL，通过遗传图谱定位显示， TaGW2-6A等位基因与以往检测到的小麦染色体上的控制粒宽及千粒重的位点相吻合。通过比较定位结果进一步证明了 TaGW2-6A对小麦粒宽及千粒重的调控功能。Jaiswal等[31]对 TaGW2-6A的启动子区域进行序列差异性分析，在其研究鉴定的5个单倍型中， Hap5和 Hap2比其他的单倍型对粒重有更显著地影响。Qin等[32]对 TaGW2-6B的单倍型与农艺性状的关联分析发现， TaGW2-6B对千粒重的影响比 TaGW2-6A更显著，在增加粒宽和粒重方面， Hap-6B-1是一个优异的等位基因。另外，通过对 TaGW2-6A和 TaGW2-6B的单倍型相互作用分析发现，优异单倍型组合 Hap-6A-A/Hap-6B-1对粒重的增加更显著[32]。最近研究发现， TaGW2-6A与粒宽是负相关的关系，但是在同一个小麦品种中， TaGW2-6B和 TaGW2-6D的转录水平对粒宽存在正向效应， TaGW2的三个同源基因在籽粒发育过程中可能有不同的功能，可能是三个基因的平衡作用最终影响籽粒的大小[33]。

2.7 TaCKX基因的克隆

细胞分裂素(cytokinin，CK)是一个通过调控胚乳细胞数量以及调节籽粒灌浆模式来控制小麦籽粒大小和籽粒重量的关键激素。细胞分裂素氧化/脱氢酶(cytokinin oxidase/dehydrogenase, CKX)是降解细胞分裂素的主要酶类，因此，深入了解CKX在植物生长发育及形态建成等过程中的作用机理，对作物产量、抗性等农艺性状的改良有重要的现实意义。Zhang等[34]在普通小麦中利用同源克隆方法克隆了 TaCKX5基因，并将其定位在3A/3B/3D染色体上。Zhang等[35]根据水稻 OsCKX2基因在小麦中克隆到 TaCKX6-D1，根据遗传连锁图谱分析、关联分析以及表达分析发现，该基因单倍型 TaCKX6-D1a与粒重有显著关联。Chang等[36]在普通小麦中也克隆得到CKX基因，其中， TaCKX1和 TaCKX4定位在3A染色体上， TaCKX2定位在7A和7B染色体上，而 TaCKX2.1、 TaCKX2.2、 TaCKX3、 TaCKX5和 TaCKX6定位在3DS染色体上。Lu等[37]对RIL群体研究显示，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等位变异 TaCKX6a02与籽粒大小、粒重和籽粒灌浆速率有显著的关联，解释了17.1%～38.2%的表型变异；同时，开发了一个特异标记TKX3D，用来对籽粒大小、粒重和籽粒灌浆速率等性状进行标记辅助选择。Chang等[36]还对灌浆期旗叶叶绿素含量和粒重等性状与CKX基因进行关联分析，结果显示， TaCKX4与叶绿素含量和粒重显著关联，通过遗传图谱分析， TaCKX4基因与3AL染色体上的分子标记Xwmc169紧密连锁，该标记与很多控制粒重和授粉后5～15 d旗叶中叶绿素含量的QTL共分离，这些QTL能解释这两种性状8.9%～22.3%的表型变异。另外，该研究也发现 TaCKX4基因的拷贝数变化能显著影响小麦粒重和叶绿素含量[36]。

2.8 TaTGW6基因的克隆

TGW6基因编码一个全新的IAA-葡萄糖水解酶，可显著提高水稻粒重和产量。Hanif等[38]在小麦3AL染色体上克隆到 TaTGW6-A1基因，并利用开发出的功能标记 TaTGW6-A1-CAPS鉴定该基因与千粒重和产量的关系，对产量性状QTL分析发现，该基因位点能解释17.4%的产量性状变异；两个单倍型( TaTGW6-A1a和 TaTGW6-A1b)中， TaTGW6-A1a比 TaTGW6-A1b有更高的粒重和产量，说明 TaTGW6-A1a是一个优异的等位基因，在小麦育种过程中可对产量性状进行标记辅助选择。

2.9 TaCWI基因的克隆

CWI基因主要参与蔗糖的分配、控制细胞的分化、库器官的建立及籽粒的发育等过程，是库器官形成中决定库强的一个最关键酶，并最终影响作物的产量。Ma等[39]克隆了普通小麦 2A 染色体上的细胞壁转化酶基因 TaCwi-A1的全长编码序列，并根据其等位变异 TaCwi-A1a和 TaCwi-A1b在第4内含子2 727 bp处的SNP差异开发了一对互补显性功能标记CWI22和CWI21。韩利明等[40]利用标记CWI22和CWI21对来自21个国家的745份小麦品种进行检测，结果发现，CWI22和CWI21能很好地区分等位变异 TaCwi-A1a和 TaCwi-A1b。Ma等[39]通过遗传连锁分析把 TaCwi-A1定位在2AL上，与其共分离的主效QTL能够解释4.8%的千粒重变异。通过对千粒重进一步检测发现，CWI22扩增的402 bp条带与高粒重关联，CWI21所扩增的404 bp条带与低粒重关联。Jiang等[41]在4A/5B/5D染色体上也能克隆到 TaCWI基因，其中， TaCWI-4A的启动子区域有2个SNP位点， TaCWI-5D基因中有4个SNP位点和两个Indels位点，最终根据这两个基因的差异区域开发了两个CAPS标记CAPS4A和CAPS5D；利用这两个CAPS标记对378份小麦品种分析发现， TaCWI-5D中的单倍型 Hap-5D-C与高粒重有显著关联。Jiang等[41]研究还发现，在干旱区域，Hap-4A-C可以产生更多的种子，但是在水浇地区域，Hap-4A-T可以产生更高的粒重，是更优异的单倍型。

2.10 TaGS1基因的克隆

谷氨酰胺合成酶(glutamine synthetase, GS)是参与将氨催化合成有机氮第一步的关键酶，在小麦中，三个GS基因被克隆，包括 GS1、 GSe和 GSr[42]。 GS1基因在籽粒灌浆过程中能够对N再动员，在水稻中，GS1蛋白质含量与籽粒数量和籽粒大小显著相关[43-44]；在玉米[45-47]和小麦[48-49]中，GS1蛋白质和GS1活性的QTL与籽粒产量的QTL存在共位性关系。Guo等[50]克隆得到 TaGS1a基因的gDNA全长序列，并根据差异位点开发了一个CAPS标记，关联分析结果显示，该基因与粒重、粒宽、粒长等农艺性状显著关联。

2.11 家族基因的克隆

Zheng等[51]对小麦 TEF(transcript elongation factors)基因家族进行了研究， TaTEF-7A位于7A染色体上，与穗粒数显著关联。进一步对近等基因系的表型分析得知， TaTEF-7A可以增加籽粒产量，并增加产量相关性状水平，其中，优异单倍型 Hap-7A-3与产量显著关联[51]。以上结果显示， TaTEF-7A对穗粒数来说是一个功能性调控因子。

小麦 SAP(stress-associated protein)基因家族也与其千粒重有关。在各种环境胁迫(如干旱、盐碱以及冻害)下，Chang等[16]将 TaSAP1-A1基因定位在7A染色体上，基于 TaSAP1-A1启动子区的3个多态性位点 InDel5-1810、 SNP-2606和 InDel39-1637开发了3个分子标记，分别命名为T7AM5、T7AM2606和T7AM39。关联分析表明，以上3个分子标记与穗长、穗下节间长度、每穗总小穗数、穗粒数和千粒重5个农艺性状显著关联[16]。

蔗糖非发酵相关蛋白激酶家族2(sucrose non-fermenting1-related protein kinase2, SnRK2)参与逆境条件下植物体内逆境信号传递和能量代谢，在抵御非生物胁迫和调节植物的生长发育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Zhang等[52]克隆到 TaSnRK2.10基因，根据序列多态性开发功能标记并与农艺性状进行关联分析，发现 TaSnRK2.10-4A两种单倍型的千粒重在所有的4个环境条件下均达到了极显著差异(P≤0.01)，单倍型 Hap-4A-H的千粒重较 Hap-4A-L平均高2.17 g。王 倩等[53]对 TaSnRK2.10基因的启动子区域进行序列分析并开发了4个分子标记，将自然群体的262份材料分为4种单倍型，分别与千粒重、单株穗数和每穗小穗数显著相关或极显著相关，并检测出 HapⅡ和 HapⅢ是提高千粒重的优异单倍型。

3 讨 论

3.1 基因发掘方法有所创新

现代分子生物学特别是基因组学和生物信息学的迅猛发展推动了基因发掘策略和方法的改进[54]。目前，基因发掘方法主要包含正向遗传学方法和反向遗传学方法[55]。基于目标基因在染色体位置的图位克隆方法和基于连锁不平衡将标记或候选基因的遗传变异(等位基因变异)与目标性状表型联系起来的关联分析方法属于从表型到基因的正向遗传学的范畴[56-57]；通过遗传转化研究基因功能以及所引起的可能表型变异进行的基因克隆属于从基因到表型的反向遗传学范畴。随着拟南芥、水稻等模式植物基因组序列测序完成，推动了比较基因组学的发展，在小麦中通过同源克隆、插入或删除、mRNA差异显示、转座子标签或RNA干涉[58]等方法发掘到的基因已经有很多。另外，将基因关联分析与表达分析[59]或转基因[60]相结合，同源克隆与利用重组自交系群体定位[61]相结合，以及整合连锁图谱、表达谱和功能互补分析来克隆微效抗性基因/QTL[62]等各种方法进行整合以研究基因功能已成为当前基因发掘的主要方法。

作物的很多重要性状都受微效多基因控制遗传，因此，提高这些基因/QTL的检测效率对于基因克隆至关重要。基于上位性的各项主效应及基因型×环境互作效应而创建的发育性状条件QTL定位分析法[63]，QTL加性、显性、上位性主效应及其与环境互作的基因定位遗传模型[64-65]，数量性状基因定位及效应分析的基于混合模型的复合区间作图(MCIM)方法[66-67]，应用混合分布模型对多环境试验数据进行联合分析以及测验主基因型与环境互作及环境效应的统计方法[68]，检测作物数量性状基因与遗传标记连锁关系的方差分析法[69]，四向杂交设计QTL分析的极大似然方法[70]以及数量性状基因的完备区间作图方法[71]等极大地提高了QTL的检测效率。同时，QTLIci-Mapping等计算机软件的发明也为QTL定位研究提供了有效的计算工具。

3.2 建立基因功能研究平台, 加强特异基因克隆

在小麦的近缘属植物中，以水稻为研究对象定位或克隆到的基因最多，而其他植物则较少。从基因的功能验证研究来看，通过水稻转基因进行功能验证的数量较多，而其他作物特别是小麦进行转基因功能验证的基因屈指可数[72]。作物的基因可通过转化模式植物如拟南芥、烟草等进行功能验证，如大豆特有的结瘤特性可以转结瘤作物的模式植物蒺藜苜蓿[73]和百脉根[74]进行验证。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在模式植物中的功能验证并不都能完全代表其在来源作物中的直接验证，如水稻的候选基因与拟南芥基因的直系同源性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可行的[75]，但水稻与拟南芥的共线性也是有限的。构建不同作物的高效转化系统[76]是检验基因功能不容忽视的技术平台，水稻基因发掘研究所取得的成就是与技术平台的建立分不开的。因此，小麦应借鉴新理论、新技术和新方法加强其特有基因的发掘，促进小麦自身特异基因发掘的快速发展。

3.3 小麦粒重基因在育种中的应用

当前作物基因发掘研究进展比较快，但这些基因的发掘多处在理论研究的层面。邱丽娟等[72]对在主要农作物中克隆得到的300多个基因进行研究发现，只有约18%的基因转入来源作物并进行了功能检测，表现出应用潜力，但在育种中进行利用价值评估的基因数目却寥寥无几[2]。小麦粒重性状是由多基因控制的数量性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粒重基因在小麦育种中应用情况的报道。在现代小麦育种过程中，单独一个基因可能对提高粒重起到很微小的作用(甚至不起作用)，况且产量性状也受环境因素以及小麦植株本身的株型叶相等性状的影响，对于我们阐述的已经克隆到的与粒重相关的基因，其单独在小麦中的转入来增加小麦产量是行不通的，必须协调好基因、环境以及植株本身的优良性状才能较大幅度的提高小麦产量。另外，根据这些基因序列开发的特异性分子标记进行分子标记辅助选择也将推动小麦产量的提高和高产育种的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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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ProgressofGeneCloningRelatedtoGrainWeightinCommonWheat

LÜGuangde,SUNXianyin,QIXiaolei,WANGChao,WANGRuixia,SUNYingying,MUQiuhuan,MIYong,QIANZhaoguo,WUKe

(Tai’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Tai’an, Shandong 271000,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olecular biology, especially bioinformatics and genomics,gene cloning related to grain weight in common wheat has also been further studied. This paper mainly introduces the progress of genetic and functional researches on grain weight related genes in wheat, including TaGS5, TaGASR7, TaSus, TaWSC, Ta-6-SFT, TaGW2, TaCKX, TaTGW6, TaCWI, and TaGS1 and gene family of TaTEF, TaSAP, and TaSnRK2s, which provides the corresponding theory and technology support in molecular breeding of wheat.

Common wheat; Genes related to grain weight; Cloning

2017-01-11

2017-06-18

国家小麦现代产业技术体系项目(CARS-3-2-22)；山东省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项目(SDAIT-04-021-12)；山东省重点研发计划项目(科技攻关部分)(2016GNC113004)

E-mail:2007guangd@163.com

吴 科(E-mail:sdtawuke1964@126.com)

时间：2017-10-11

网络出版地址：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1.1359.S.20171011.1601.008.html

S512.1；S330

A

1009-1041(2017)10-13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