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霞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流行、时尚、徘徊、展望
——中国大陆通俗音乐的认知与解释
杨慧霞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应为任何一种艺术门类总是脱离不了社会,脱离不了人民,总是与一定的历史背景与现实条件相联系,正因如此,我们的通俗音乐应该与中国文化相结合,应该与中国人的审美情趣相结合,应该与时代发展相结合,应该与中国的市场经济相结合,只有这样才能发展有中国特色的通俗音乐。
俗音乐;中国大陆;认知
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国内政治经济的变革,对外开放的逐步推行,社会主流意识形式的变迁引发了音乐文化领域的震动与变化。音乐市场逐渐对全世界敞开了大门,市场经济的法则强烈介入音乐艺术领域。香港﹑台湾﹑东南亚以及欧美的音乐样式逐渐在中国大陆流行。通俗音乐的创作﹑传播﹑欣赏成为一种时尚。曾几何时,港台风雄踞国内内流行乐坛。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中国大陆流行音乐发展的势头愈发强劲,特别是“中国好声音”﹑“我是歌手”﹑“中国好歌曲”等电视栏目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中国通俗音乐。
“通俗音乐”一词实际上是从英语单词“p o p u l a r m u s i c”翻译而来的,而流行音乐(或称通俗音乐)的定义,在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乃至不同的专家学者都不尽相同。那么到底什么是流行音乐呢?英国音乐学家柯柏特劳埃德指出“在整个音乐艺术领域中,民间音乐与艺术音乐之间有着一个广阔的地带,流行音乐便盘踞在这里。流行音乐并没有明确的边界,其一端伸向民间音乐,另一端伸向艺术音乐。但大多数情况下,民间音乐﹑流行音乐与艺术音乐之间的界限还是非常清楚的”。(陶辛:《流行音乐手册》,上海音乐出版社1998年版)。
中国的一些专家和学者对流行音乐的定义,大致有以下几种说法:通俗音乐泛指一种通俗易懂﹑轻松活泼﹑易于流传﹑拥有广大听众的音乐,它有别于严肃音乐﹑古典音乐和传统的民间音乐,也称“流行音乐”;流行音乐指非古典音乐,通常称如甲壳虫﹑滚石﹑阿巴等音乐表演者们所演唱的歌曲;流行音乐是商业性的音乐消遣娱乐以及与此相关的一切能够业“工业”现象;流行音乐就是群众中流行的音乐;流行音乐是在夜总会﹑舞厅﹑酒吧间等娱乐场所演唱(奏)的音乐。
但也有一些专家及学者对以上的说法持不同的观点,他们认为流行音乐等于通俗音乐,一切形式简洁﹑曲调流畅﹑易于被大众接受的古今中外的音乐作品都可以包括在内,它也可以是古典音乐。在张会艳的《论通俗音乐的美学意义》一文中这样写到“通俗的东西并不一定流行,流行的东西也不一定通俗,只有在一定条件下二者所述才有可能属于同一范畴,从逻辑上看通俗和流行的内涵也是不一样的,然而尽管专家和学者对通俗音乐和流行音乐有不同的看法,但基本上大家还是认为两者大体应该属于一个范畴”[1]。
审美是人们对美的事物的判断﹑品鉴与欣赏。审美过程就是客体的美作用于主体的感觉器官,激发主体的审美意向。对通俗音乐来说,到底有没有审美价值?在现今的乐坛上,一些研究传统音乐的音乐家及音乐人对通俗音乐的美学价值存在着疑义,但无论是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通俗音乐有其不可磨灭的美学价值。
在尤静波的《浅论流行音乐审美》中指出:”通俗音乐具有超强的时代性,随着时代的变化,审美客体会对流行音乐的形式美作出不同的反映。现代流行音乐体现出的商业性和融合性就是值得深思的现象。针对它的融合性而言,如拉丁爵士﹑艺术摇滚﹑世界音乐等不同形式的融合与杂交现象的出现给流行音乐审美带来了极为明确的概念,即流行音乐的多面性”。[2]
通俗音乐有其一定的艺术性。张春江在《也谈通俗音乐的艺术性与商业性》中这样说到:“从对通俗音乐的产生和流行原因的分析,就可推论出,通俗音乐的艺术性是最次要的,但这并非说,它完全不考虑其艺术性,通俗音乐就其艺术性来说有以下几点:通俗音乐旋律的简单化;通俗音乐歌词的浅显易懂;通俗音乐歌手演唱风格的生活化。”正是这些看似不具备艺术性的特点却构成了通俗音乐的艺术特点”。[3]
综上所述,通俗音乐的美学意义到底来评价呢?在张会艳的《论通俗音乐的美学意义》一文中指出:“通俗音乐的美学意义就在于它的社会性的维持人本身的生产过程中为社会提供了适应于一定社会大多数成员心理结构认同的审美对象,反映了通俗音乐在社会化环境中能够体现出的美学本质的主要内容”。[4]
通俗音乐对于音乐教育的作用大体有两种看法,有些人认为通俗音乐不准进课堂,理由是这样的:“流行歌曲作品良莠不齐,其中不乏糟粕,对分辨力不强的中小学生会产生不利影响”。[5]作者还举一些《毛毛雨》《何日君再来》等一些“糟粕”作例证。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流行音乐可以有选择性的进课堂,也能起到良好的教育作用。
对于通俗音乐能否进课堂的争论其实由来已久,虽然第四届国民教育研讨会宣布流行音乐不准进课堂,但这并不能阻止广大中小学生对流行音乐无限热爱,它那朗朗上口的旋律,通俗易懂的音乐,从来不缺乏广大学生的热爱甚至一些专业院校及音乐教师的热爱。比如:四川音乐学院﹑星海音乐学院等都适时的开设了通俗音乐专业。又如一些音乐教师拿一些具有积极向上的通俗歌曲如《红旗飘飘》《爱的奉献》等进行的爱国主义教育也不失为一种良好的举措。
关于通俗音乐能否进课堂,在音乐教育界争论可谓如火如荼,笔者认为,流行歌曲当中确实存在一些粗俗低劣的作品,但是某些权威部门宣布流行音乐不能进课堂就真的代表流行音乐没有进课堂的资格了吗?事实并非如此。流行音乐还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进入课堂,如,学校门口的音像店里的强烈的音响对于坐在教室里的学生难道不是声声入耳?又如某些学生带着自己的MP3或者乐谱让自己的同学们学唱,难道不是流行歌曲进入课堂的表现?诸如此类的现象不胜枚举,只是以这些形式进入课堂的一些作品被老师们认为是粗俗的。导致我们的学生又因为他们的学识以及辨别能力的问题而没有学习优秀的流行音乐,这也恰恰是规定流行音乐不能进入课堂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笔者认为,对于通俗音乐我们不能采取遮遮掩掩的态度,而是要做好引导工作,通过音乐教师的课堂教学准许好的作品进入课堂,去其糟粕而取其精华。
应笑月在《走进流行花园 ——关于小学高年级流行音乐进课堂的思考》一文中这样写道:“一﹑教师要有较高的教学艺术来吸引学生;二﹑选择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进行教学,如《我热恋的故乡》﹑《前门情思大碗茶》等;三﹑教师要以学生为主体,通过师生互动引导学生主动的去探究和辨别哪些作品是好的,哪些作品是不好的”[6]。
关于“高雅音乐”与“通俗音乐”的确切定义,到目前为止还没又在任何一本音乐论著中加以阐述。人们之所以有“高雅音乐”之称谓,也无非是因为“曲高和寡”,没有多少普通人能够听懂并理解它,也正是因为这些作品的高深,有些人称这些作品为“阳春白雪”。而有些流行音乐之所以被称为“通俗音乐”,不外乎是因为这些作品易于理解,通俗易懂。一些“高雅人士”便称这些作品是“下里巴人”。
吴佩芝在《高雅音乐与通俗音乐漫议》一文中是这样描述严肃音乐与通俗音乐的:“大致说来,这里所谓的严肃音乐(高),应该具备以下一些特点‘严肃音乐应通过他所具有丰富内涵﹑表现力和哲理来显示他深藴的美,对这种美感的领悟和感受,要求听众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对音乐的感受力和心里准备;严肃音乐应体现民族意志与时代精神,它常常具有严肃的社会主题。实际上很难想象脱离时代,脱离民族精神能产生丰碑式的严肃音乐来;严肃音乐被赋予的美感和精神具有超时代的特点,每一个严肃音乐虽产生于历史的某一瞬间,但它具有持久的生命力,具有永恒的价值;严肃音乐与通俗音乐相比,它具有‘凝重’的品格,以‘轻快活泼’为主调的音乐总不会被人门归为严肃音乐的;通俗音乐的最大特点在于它的大众性,即易于被广大群众理解,接受的意思。”[7]
在温晓丽﹑晁东红《对于严肃音乐和流行音乐的思考》一文中指出“严肃音乐是一种高雅的艺术,流行音乐是一种通俗易懂的音乐”他们认为高雅音乐和流行音乐应该互相依存,互相补充,互相促进,共同发展,在人类文化的多元结构中,奏响一只和谐的交响曲。
在于润样的《关于高雅﹑流行音乐合流的杂感》中写道“在一个文明国家里,高雅(或称严肃)音乐与流行音乐之间既不要以纤为壑,造成不可逾越的鸿沟,也不可能,不应该互相取代只留一花独秀,而是最好互补互学,既易于吸收对方的有点来丰富自己,却又保持各自的艺术特点。在创作和表演上有交流和交叉地以各自高水平的,美好的作品和演出来丰富一国的文化生活”[8]。
笔者认为,一种音乐形式的存在必有其存在的理由,广大音乐同仁们应该允许和尊重其他音乐形式的存在,这样才能出现百花齐放,香飘满园的局面。
关于通俗音乐的话题还有很多,笔者不再一一赘述。自21世纪初叶起,我国的通俗音乐已经走了近百年的历史,从一开始的不理解﹑不认同,到现在对它如此热爱。纵观中国大陆当下通俗乐坛,我们不难发现,通俗音乐的发展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具有中国特色的流行音乐路在何方?任何一种艺术门类总是脱离不了社会,脱离人民,总是与一定的历史背景与现实条件相联系,也正因如此,我们的通俗音乐应该与中国文化相结合,应该与中国人的审美情趣相结合,应该与时代发展相结合,应该与中国的市场经济相结合,也只有这样才能发展中国的通俗音乐。
[1]张会艳.论通俗音乐的美学意义[J].沈阳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04).
[2]尤静波.浅论流行音乐审美[J].乐器,2002(11).
[3]张春江.也谈通俗音乐的艺术性与商业性[J].西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01).
[4]张会艳.论通俗音乐的美学意义[J].沈阳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04).
[5]资利萍.重论流行音乐进课堂[J].中国音乐教育,2000(11).
[6]应笑月.走进流行花园——关于小学高年级流行音乐进课堂的思考[J].中小学音乐教育,2004(01).
[7]吴佩芝.高雅音乐与通俗音乐漫议[J].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04).
[8]于润样.关于高雅、流行音乐合流的杂感[J].人民音乐,199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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