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邑银信中的若干常用粤方言词汇浅析
——以三本银信集成为例

2017-01-27 13:06
岭南文史 2017年2期
关键词:开平家书华侨

张 钊

岭南风物

五邑银信中的若干常用粤方言词汇浅析
——以三本银信集成为例

张 钊

广东五邑地区是全国重点侨乡,祖籍五邑华人华侨主要分布在今天的美洲地区。他们在海外辛苦奋斗所得的微薄收入寄回家乡以作家用,久而久之便在华侨旅居地及国内家乡之间出现了侨批这一独特的行业。在闽南、潮汕等地,人们一般称呼其为侨批,而在五邑地区则多称为银信。由于银信包括华侨寄回家的家书,通常内容丰富,感情真挚,反映了广大底层华侨的真实心理情感,也是维系华侨与侨眷之间情感联系的纽带。2013年“侨批”申遗的成功,更大程度上激发了人们通过侨批或银信来研究侨乡的热情。

近年五邑地区先后有多部银信集成问世。较有代表性的是两部私家珍藏的家书集成:黄卓才的《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1]和李柏达的《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2]此外,开平市文物局、开平市世界遗产管理中心和开平市华侨博物馆合编的《开平银信》[3]也于2014年12月问世。这三部银信集成中均各自收录了数十封银信原件,是极为难得的珍贵原始材料。通读这些银信原件不难发现,其语言具备十分鲜明的地方特色,其中包含大量今天仍在流传使用的常用粤方言词汇。目前,国内学界对五邑银信的研究已经取得一定的成果。较有代表性的有刘进的《五邑银信》;[4]刘进、李文照的《银信与五邑侨乡社会》;[5]刘进的《媲美徽州文书的跨国民间文献——五邑银信》;[6]石坚平的《从四邑银信看二战后缅甸华侨的心路历程——以缅甸华侨黄礼胜寄归银信解读为中心》等。[7]这些研究各具特色,但专门对银信中的方言特色进行详细论述的成果并不多见。笔者拟以上述三部银信集成为基础文本,对其中出现的大量常见粤方言词汇作简要的分析。

一 粤方言中特定的称谓和名词

由于银信是海外侨胞与国内亲人相互之间沟通交流的纽带,因此信中必然会出现大量的称谓。翻阅这三部银信集成,不难发现其中包含大量粤方言中特定的亲属称谓。如一封抗战期间的家书就这样写道:“桂兰姑姊大鉴......姑姊暂付国币三数百元......想姑姊今日慷慨乐善”。[8]这里前后三次出现的“姑姊”也可写作“姑姐”,在粤语中常指父亲的妹妹也就是人们日常所称呼的“姑姑”。有了称呼姑姑的“姑姊”,自然不会少了称呼姑父的“姑丈”一词。一封1930年的信中就写道:“昨日姑丈曾有银二百元寄回交珍妹读书之用”。[9]在粤方言中,也称姨母的配偶姨父为“姨丈”,这在五邑银信中也有体现。如黄卓才的父亲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就写道:“关于姨丈早两年前在秘鲁不幸去世,殊深惋惜,料你知道了”。[10]此外,黄宝世寄给黄卓才的家书中还多次出现“祖婆”一词。他在一封1957年的家书中就写道:“请分派多少与姨母及祖婆为费用为盼。”[11]又在一封1965年的家书中写道:“若收到此款请交祖婆及平姨每五十元为费用”。[12]这里所出现的“祖婆”一词无疑指的便是外祖母。除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称谓外,其他粤语称谓在银信中较为常见。如一封1930年的家书中就写道“又问及契娘在于何处”;[13]一封1940年的家书中也写道:“那些甜粥你分点给契娘与二婶”。[14]在粤方言中,“契娘”指的是干妈或者说干娘,由此衍生出“契爷”、“契仔”、“契女”等词,分别代指义父或干爹、义子或干儿子、义女或干女儿。

除称谓外,银信中的一些人称代词也颇具方言色彩,最具代表性的要数“佢”了。一封民国年间寄自美国的家书写道:“可知佢等家庭有年份之日亦非为善策”。[15]一封1936年的家书写道:“求佢二人减利息多少仝汝商量可知也。”[16]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也写道:“汝千祈交多少佢费用为要。”[17]在粤方言中,“佢”属于第三人称代词,指的是他或者她。五邑银信中的内容大量涉及与寄信人和收信人密切相关的他人,如亲戚、同乡等,故写信人在叙述时需大量使用第三人称代词“他”或“她”,“佢”这一字眼也就自然频繁地出现在银信原文中。据笔者粗略统计,在《开平银信》中的约50份银信里,“佢”出现了至少4次,而在《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一书中所展示的45封银信原件中,“佢”出现了至少3次,而在《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一书所展示的86封银信中,“佢”出现了至少48次。

还有一些银信中出现的地名也值得注意。如一封寄自美国的银信中写道:“欲带存慧间铺学习生意”。[18]这里的“铺”意思是店。在粤方言中,一般称呼米店为“米铺”,金店为“金铺”,水果店为“生果铺”。华侨旅居美洲各地,唐人街各式小商店林立,在信中出现特指店的“铺”字不足为奇。华侨旅居在外,对于所在城市名字的翻译也独具匠心。华侨常称呼美国加州的旧金山(SanFrancisco)为“三藩市”,称呼澳大利亚的悉尼(Sydney)为“雪梨”,称呼加拿大的英属不列颠省??(British Columbia)为“卑诗省”。这样的现象在银信中也很常见。如一封1948年的银信中写道:“我与亮侄同居甘埠,勿误。”[19]这里的“甘埠”指的是古巴卡马圭省省会,原名Camaguey。[20]黄宝世在家书中曾写道:“古巴离美亚美埠(美国属地)仅九十海里,不知是何缘故。”[21]此处所提到的“美亚美”无疑是美国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Miami)的粤方言音译。

上述列举的仅是这三部银信集成中较有代表性的粤方言称谓,均体现了浓郁的粤方言特色,是五邑银信的一大特色。

二 粤方言中特有的动词、名词和形容词

银信的叙事性较强,是华侨及侨眷真实情感的反映,因此信中有大量生动形象的动词、名词和形容词。这些词语当中有不少是保留了粤方言中特有的词汇。

在动词方面,一封银信中写道:“我屋同埋食饭,母亲共我两个人同一席”。[22]这里的“食饭”即吃饭之意,时至今日,粤方言区的人们在使用粤方言交谈时依旧这样说。在日常生活中,操粤方言者往往称呼上班为“返工”,下班为“放工”,这样的说法在银信中也有所体现。一封孙子寄给祖母的家书中写道:“至四点返工做至夜深二点放工回睡”。[23]换言之,信中的主人公需要每天由下午四点开始工作十个小时,方能于凌晨二点下班。粤方言区的人们在搬迁新居之际素有“入伙”的习俗。一封妻子写给丈夫的家书中就曾这样写道:“已于本月十六日入伙”。[24]此外,还有一些动词值得注意。一封1940年的家书写道:“将家中人口仝梅影一只相片。”[25]这里所提到的“影一只相片”即照一张相片的意思。至今,操粤语的人们依然称呼照相为“影相”。又如,一封寄给女儿的银信中写道:“起屋之银自然无愁”。[26]一封儿子寄给父母的家书中写道:“祈查照收以应造屋之用为要可也。”[27]这两封银信中提到的“起屋”与“造屋”二词,均是建房子的意思。华侨出洋多是为了赚钱养家,晚年回乡盖房子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起”可以理解为平地而起,“造”可以理解为建造、筑造,都可以表示从无到有、白手兴家之意,可谓十分传神地体现了千百万华侨出洋谋生的目的。此外,最传神的动词要数“话”了。一封1930年的家书就曾写道:“我时常话他请勿……”。[28]这里的“话”即是“对XX说”的意思。而一封1968年寄往古巴的家信则写道:“你话国份是否好兄弟?”[29]这里的“话”则是“说”的意思。事实上,“话”在粤方言中主要就是“跟XX说”和“说”、“告诉”这几种意思。常见的形式如:“我话你应该”、“我话”、“话你知”等。

除以上述词语为代表的动词外,还有很多名词同样属于粤方言中常用的词汇。一封写给母亲的家书写道:“大约至出年旧历二、三月之间。”[30]而一封1971年的银信则写道:“我旧年连接汝来信三封”。[31]这里所出现的“出年”和“旧年”二词分别表示“明年”和“去年”的意思。在具体时间表述上,银信也使用方言词汇。如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这样写道:“至到现在八月尾仍未得到您回信”[32]而李云宏则在一封家书中写道:“或者年尾有船可通行不定也”。[33]这里的“月尾”、“年尾”分别指“月底”、“年底”。尾与头相对,底与初相对,粤方言中的“尾”与普通话中的“底”在表述时间上有异曲同工之妙。银信中表示时间的方言词汇还有很多,如“迟下”一词。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写道:“我迟下或出湾京一行”。[34]而李云宏也在家书中写道:“迟下年尾付多少银回来吾孙收”。[35]这里的“迟下”表示的是“过一阵”、“晚些时候”之类的意思。据笔者初略翻阅后统计,“迟下”一词在《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一书中的86封银信里出现了不下10次。除这些表述时间的名词外,还有一些词语值得注意。如一封1968年的银信写道:“至于退休金一层”。[36]这里的“一层”并非指的是楼层、台阶或者层次,而是“这一方面”的意思。今日,人们在使用粤语交谈时,依然会用“层”来表示“方面”。如:“呢层我就唔知啦”,即“这方面我就不知道啦”。事实上,粤方言中还有很多名词所表示的意思与在普通话中的意思风马牛不相及。如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写道:“从此可以改变您的环境。”[37]这里所说的“环境”并非指的是自然环境、环境保护或者周围的情况、形势,而是个人处境。信中原话意思是“可以改变您的近况”。今时,人们在交谈时时常说自己“屋企环境唔系几好”,即是“自己家里环境不太好”的意思。

由于银信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华侨和侨眷的真实情感,当事人在行文时也就不免使用大量的形容词来表达个人的好恶、遇事的态度和喜怒哀乐。一位华侨在给女儿的家书中写道:“要悭些,不彼前时世界也”。[38]“悭”字普通话读作qiān,读第一声,表示吝啬之意。这里的“悭”即是勤俭节约之意。还有很多词语在粤方言中的意思同样顾名思义。如“紧要”和“久耐”。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写道:“品格端正而知妇道是紧要的”。[39]他在另一封家书中写道:“我久耐没有通讯”。[40]这里的“紧要”表示重要的意思,“久耐”表示很久的意思。如今,人们在交谈时经常说道:“最紧要咧系”,即“最重要的是”的意思,“大家久耐唔见”即“大家很久没见面”的意思。粤方言中有一些形容数量多少的词汇同样顾名思义。1946年一封寄往古巴的回信写道:“我屋财物被失些少”。[41]这里的“些少”无疑就是“很少的一些”的意思。除这些顾名思义的形容词外,银信中还有一些粤方言形容词的出现与读音本身有关。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写道:“我须然染有些少血压高”。[42]李云宏在一封家书中则写道:“圆全破产无一挽救。”[43]这里的“须然”应作“虽然”理解,因为“须”与“虽”在粤方言中同音。同理,“圆全”应作“完全”理解,因为“圆”与“完”在粤方言中同音。

此外,还有一个词语不得不提。一封1930年的家书中写道:“对于珍妹,我时常教她,不论她嬲不嬲”。[44]“嬲”在粤方言中的意思是生气、恼怒。人们常说“费事激嬲你”,即是“免得惹你生气”。最后,必须强调的是,在这三部银信集成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形容词或者说语气词要数“千祈”了。如一封华侨写给地方官的银信中写道:“千祈将祝寿之款节俭”。[45]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也写道:“见字千祈来信报告” 。[46]而一封1969年的家书也写道:“汝在家千祈用和平善法解决”。[47]在粤方言中,“千祈”一词的意思是千万、一定、务必,往往表示语气坚定的嘱托。据笔者粗略统计,该词在《开平银信》中出现至少10次,在《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和《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出现的次数则更多。

从这一角度看,银信中的语言无疑是十分生活化的,非常贴近现实。

三 特色的词语搭配和通俗短语

银信中还有许多粤方言里常见的词语搭配形式。首当其冲的就是“仔”的多种组合搭配。一封1926年的家书中这样写道:“一音问及他竹仔员何人管业”。[48]这里的“竹仔员”指的竹园,“竹仔”即是竹子,此处的“仔”相当于普通话中各类物品后面的“子”字。如粤方言将铺子称为“铺仔”,将车子称为“车仔”,将凳子称为“凳仔”。当然,“仔”字在粤方言中还有其他用法。一封由台山寄往古巴的家书中写道:“金足长姑有四个仔,大仔有二十一岁”。[49]这里的“仔”无疑指的是儿子。此外,还有一种用法不能忽略。如一封1946年的家书里写道:“自旧年日本仔沦陷台山”。[50]这里的“日本仔”即是人们常说的“小日本鬼子”。以上三例可以说代表了“仔”字在粤方言中的几种主要含义。

一些常见的词语搭配同样顾名思义,仅凭其字面意义便能理解其在粤方言中的含义。银信中同样不乏这类词语。如一封1931年的家书中写道:“如若个人系自愿交返出来雄开祖管业”。[51]“返”有返回之意,粤语中的“返”顾名思义,此处的“交返出来”即交回的意思。今天,人们常说“俾返你”即“给回你”之意,“返屋企”即回家。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遗落”一词。黄宝世在一封家书中写道:“提及先祖遗落一块果园”。[52]“落”有落下的意思,粤语中常用“落”表示下的意思,如称呼“下车”为“落车”。此处的“遗落”自然就是遗留下的意思。

还有一种词语搭配同样也值得提及。一封1946年的家书中写道:“小儿走难被走伤坏只脚”。[53]意即为“走路时我的脚受了伤”。类似的搭配方式在粤方言中十分常见,如“打烂只水樽”即“打破了个水杯”之意,“伤到我只手”即“我的手受了伤”之意。当然,由于银信本身与华侨汇款有关,这里必须要提及的是银信中出现的大量与货币或支付凭证有关的词汇。一封1925年的家书写道:“兹并付来昃纸一张伸港银叁佰大元”。[54]一封1940年的家书写道:“是日并付来赤纸一片伸国币银伍佰大元”。[55]这里所提到的“昃纸”和“赤纸”指的都是外汇支票。“昃”和“赤”都是英文check一词的粤语音译。“纸”在粤语中常用于指代货币,如称港币为“港纸”、人民币为“人纸”、日元为“日本纸”,或称零钱为“散纸”、整钱为“大纸”。事实上,“赤纸”或“昃纸”是粤方言系华侨对来自美洲的汇款独有的称呼。

最后,还须提及的是一些银信中见到的通俗短语。兹举一例:一封抗战时期的号召信写道:“要和他拼命,和他死过,日本死了,才完成了自身的任务”。[56]“和他死过”无疑是一句非常地道的粤方言,意思是“和他拼了”,形象地显示出年轻人在国难当头、外敌入侵之际誓死保卫祖国的决心,非常之传神、生动。

总而言之,作为一种历史悠久的方言,粤方言有着极其鲜明的特色和内涵,五邑银信中的若干词汇和俗语便是佐证。

注释:

[1]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1。

[2]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5。

[3]开平市文物局、开平市世界遗产管理中心、开平市华侨博物馆合编:《开平银信》,广州:广东旅游出版社,2014。

[4]刘进:《五邑银信》,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9。

[5]刘进、李文照:《银信与五邑侨乡社会》,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11。

[6]刘进:《媲美徽州文书的跨国民间文献——五邑银信》,载《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第7-10页。

[7]石坚平《从四邑银信看二战后缅甸华侨的心路历程——以缅甸华侨黄礼胜寄归银信解读为中心》,载《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2期,第1-5页。

[8]“吴秀阁寄吴桂兰家书,1941年7月23日”,载《开平银信》第119页。

[9]“吴秀阁寄吴桂兰家书,1930年10月1日”,载《开平银信》第94页。

[10]“古巴黄宝世寄中山坦洲黄卓才家书,1971年1月5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248页。

[11]“古巴黄宝世寄广州黄卓才家书,1957年12月10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17页。

[12]“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65年5月10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104页。

[13]“古巴李维亮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30年2月17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26页。

[14]“方瑶珍寄吴桂兰家书,1940年5月22日”,载《开平银信》第120页。

[15]“美国谢圣炯寄开平谢如桂家书,年份不详,2月28日”,载《开平银信》第98页。

[16]“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36年3月5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57页。

[17]“古巴黄宝世寄台山黄卓才家书,1952年4月28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3页。

[18]“美国谢圣炯寄开平谢如桂家书,年份不详,2月28日”,载《开平银信》第98页。

[19]“古巴李云宽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48年12月13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147页。

[20]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147页。

[21]“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71年1月15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254页。

[22]载《开平银信》第18页。

[23]“香港方富耀寄开平祖母梁氏家书,年份不详,10月15日”,载《开平银信》第52页。

[24]“吴桂兰寄方广仁家书,时间不详”,载《开平银信》第57页。

[25]“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40年12月9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68页。

[26]“美国谢圣炯寄开平谢如桂家书,年份不详,2月28日”,载《开平银信》第98页。

[27]“古巴李维亮寄台山李云宏家书,1925年11月19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20页。

[28]“吴秀阁寄吴桂兰家书,1930年10月1日”,载《开平银信》第94页。

[29]“台山李焕麟寄古巴李维亮家书,1968年12月28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215页。

[30]“谢钦尧寄开平母亲伍氏家书,1935年11月26日”,载《开平银信》第93页。

[31]“古巴李维亮寄台山李焕麟家书,1971年2月12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244页。

[32][46]“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66年8月25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134页。

[33]“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46年3月20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103页。

[34]“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69年4月25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174页。

[35]“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焕麟家书,1947年10月11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121页。

[36]“古巴何晃钊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68年6月28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152页。

[37][40]“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63年10月20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74页。

[38]“美国谢圣炯寄开平谢如桂家书,年份不详,2月28日”,载《开平银信》第98页。

[39]“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59年4月3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38页。

[41][51][53]“台山李祁润寄古巴李云宏家书,1946年1月7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93页。

[42]“古巴黄宝世寄中山侯素梅家书,1969年8月12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193页。

[43]“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33年4月25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38页。

[44]“吴秀阁寄吴桂兰家书,1930年10月1日”,载《开平银信》第94页。

[45]“李耀池寄县长黄启光银信,时间不详”,载《开平银信》第122页。

[47]“古巴李维亮寄台山李焕麟家书,1969年5月15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225页。

[48]“美国方润文寄开平母亲家书,1926年3月12日”,载《开平银信》第49页。

[49]“台山李焕麟寄古巴李维亮家书,1968年12月28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214页。

[50]“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46年1月7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92页。

[52]“古巴黄宝世寄中山黄卓才家书,1970年3月8日”,载黄卓才:《鸿雁飞越加勒比——古巴华侨家书纪事》第218页。

[54]“古巴李维亮寄台山李云宏家书,1925年11月2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13页。

[55]“古巴李云宏寄台山李祁润家书,1940年6月14日”,载李柏达:《古巴华侨银信——李云宏宗族家书》第61页。

[56]载《开平银信》第118页。

(作者是中山大学历史学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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