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广元
(广州中医药大学,广东 广州 510006)
五大发展理念的生态正义之维
□智广元
(广州中医药大学,广东 广州 510006)
马克思主义生态正义的实质是以劳动实践为中介的人与人的关系正义和以生态资源为中介的生产关系正义。“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的理论内核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正义,其实现途径是推行生态化劳动、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和建设生态文明制度。
五大发展理念;生态正义;马克思主义
借助现代科学技术,人类大力发展工业文明,“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人类对自然的索取和损害严重超出了生态环境的自然修复能力,区域性乃至全球性的生态危机日益凸显。当前,中国正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等“四期叠加”的关键点上,资源利用与经济发展呈现“资源约束趋紧”“资源环境约束加剧”与增速变缓、结构优化、动力转化等阶段性特征。要破解自然资源、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的困局,就必须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思想,努力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中实现生态正义。
马克思主义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生态正义”的概念,但蕴含了丰富的生态正义思想。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人首先是一种自然的生命存在物,是自然的一部分。要维持自身的生命存在,人就必须把自然界作为满足自己“欲望”的对象。但人并不是像动物一样通过它物实现自己目的的本能式生存,而是通过改造它物尤其是自然界的实践活动表现自己的本质。这种实践活动是人的一种有目的性的活动,是把人的本质对象化于自然界从而形成人化自然的活动。这就表明人更是一种对象性存在物。“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人是肉体的、有自然力的、有生命的、现实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物。”[1]同时,作为对象性活动,人不仅把外部自然界作为自己的对象,还把他人作为自己的对象——不管“他人”是作为自然的存在还是自为的存在。因此,人与自然的对象性活动也是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活动。“对象性的现实在社会中对人来说到处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成为人的现实,因而成为人自己的本质力量的现实。”[2]
人与自然的对象性关系规定了人类对自然具有内在的正义性,即生态正义的存在。人与自然的对象性活动的实质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活动,这规定了生态正义实质上并非表面的人与自然的种际正义、代内正义与代际正义,而是以劳动实践为中介的人与人的关系正义。要真正实现人与人的关系正义,就需要人类的劳动实践符合“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首要的和基本的观点。“在实践上,人的普遍性正是表现为这样的普遍性,它把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对象(材料)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3]人类普遍性的劳动实践活动使人与自然呈现双重的物质变换过程:一是自然的、生物的物质变换,一是经济的、社会的物质变换。人只有实现了手段和目的的有机统一,实现了人类行为的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才能实现生态正义。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资本逻辑成为主导,资本取代劳动成为物质变换的中介,成为人与自然关系的中介,人与自然的逻辑关系和现实关系从“人—劳动—自然”转变为“人—资本—自然”,这导致了人与自然之间有机联系的断裂,导致了生态危机,导致了生态的不正义。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资本增殖”而非“创新”成为发展的动力,“利润最大化”而非“开放”成为发展战略,“掠夺自然”而非“协调”成为发展方法,“征服自然”而非“绿色”成为发展方向,“资本家私人占有”而非“共享”成为发展目的。因此,这种生态不正义严重违背了“五大发展理念”,只有进行生产关系的制度变革才能从根本上克服。
很多学者认为,生态危机的根源主要是人类借助现代科学技术无限制地征服自然,进一步地讲,就是技术异化或者工具理性异化。马克斯·韦伯认为,理性可分为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两种类型。工具理性追求利益最大化,注重手段;价值理性追求目的和意义,注重实质。“工具理性表现为只注重达到某种目的之工具(手段)的有用性,以可计量、可预测、有效率的整体控制原则作为价值判断标准,以机械自然观和近代自然科学的成果为思想基础,对实践对象进行分解、化约和控制。”[4]价值理性是人“通过有意识地对一个特定举止的——伦理的、美学的、宗教的或作任何其他阐释的——无条件的固有价值的纯粹信仰”[5]。近代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开始分道而行。人类开始站在自然的对立面,借助科学技术无限制地向自然索取以满足其物质欲望,工具理性昂扬而价值理性萎缩甚至退隐。工具理性体现着科学技术对自然和社会的绝对征服,是工业文明时代的主导意识形态,是西方后现代理论的主要批判对象。“工具理性是生态危机的深层根源……工业革命以来,人们逐渐认识到其背后隐藏着一种普遍的价值危机,那就是人与自然关系的普遍误读,一种为人类所用的工具性关系,人类以上帝般无所不能的姿态对自然进行无止境的占有。”[6]异化的工具理性或技术理性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根源。之所以造成工具理性异化或者技术理性异化,更深的根源是价值观的危机:人类中心主义。人类中心主义认为人是自然的主宰,主张一切以人类的利益和价值为中心和尺度来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导致资源浪费、能源短缺、环境恶化和生态破坏。罗尔斯顿对人类中心主义给予了深刻批评,他指出:“在人类中心主义者看来,人类对岩石、河流或生态系统毫无义务,对鸟或熊也没有任何义务,完全否定大自然的价值,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看法。”[7]海德格尔也指出:“人类让世界听命于自己的摆布,姿态横蛮急躁。”[8]罗尔斯顿认为人类忽视了自然界的存在价值,海德格尔看到了人类把自己当做世界的尺度对自然界所带来的危害。
实际上,工具理性或技术理性的异化及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危机,都是发生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下,都是在具体的生产关系的作用下发生的。人类对自然环境的作用,向自然界索取物质生活资料,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范围内进行的,是社会内的人分工协作进行的社会性的活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专门论及生产关系与正义的关系问题,“生产当事人之间进行的交易的正义性在于:这种交易是从生产关系中作为自然结果产生出来的。这种经济交易作为当事人的意志行为,作为他们的共同意志的表示,作为可以由国家强加给立约双方的契约,表现在法律形式上,这些法律形式作为单纯的形式,是不能决定这个内容本身的。这些形式只是表示这个内容。这个内容,只要与生产方式相适应,相一致,就是正义的;只要与生产方式相矛盾,就是非正义的。”[9]这表明,在马克思看来,经济活动中的所谓正义往往是以法律的形式表现出来,但其内容是与生产方式相一致的,“当事人的意志行为”是生活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中并受其制约或决定的。所以,生态正义是以生态资源为中介的生产关系正义。作为上层建筑的生态正义是需要与一定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资本的逐利本性是不可能改变的,剥削阶级对自然资源的掠夺是不可避免的,在其社会制度框架内彻底解决和消除生态问题是不可能的。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资本家以掠夺和剥削生态资源为中介,直接导致资源枯竭、生态污染、环境危机等生态问题,进而实现对劳动者的剥削和掠夺。换言之,以严重不符合“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理念的方式“征服自然”,实质上则是资本家对生态资源即公共物品进行排他性的大肆占有,是严重的生态上的非正义。因此,只有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尊重和保障劳动者的平等的生产关系,才有实现生态正义的可能性。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首次明确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五大发展理念是党为顺应人类文明发展所做出的战略抉择,是党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与升华,蕴含着生态正义的核心诉求。
“创新”着重解决发展动力问题。资源有限性与需求无限性的矛盾是当今世界发展的现实。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是当前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因此,创新是发展的核心要素,创新尤其是科技创新才能解决资源与需求的关系问题,才能解决需要与生产的矛盾问题,才能更好地处理和解决生态问题。创新发展是“十三五”时期经济结构实现战略性调整的关键驱动因素,是实现“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下全面发展的根本支撑和关键动力。创新发展才能使“粗放型增长”转变为“集约型增长”,使“中国制造”转变为“中国创造”,才能使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使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存,走向生态正义。
“开放”着重解决发展战略问题。党的十八大指出,改革开放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通过开放解决国内发展与国际发展的内外联动问题,才能建设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从而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提高我国在全球治理中的制度性话语权,构建广泛的利益共同体,进而更有效地解决全球生态危机,推动全球生态正义的实现。
“协调”着重解决发展方法问题。发展是整体或系统中各方面、各环节、各要素、各区域的联动。需求无限性与供给有限性的矛盾、此消彼长或此强彼弱的矛盾、发展快和发展慢的矛盾等长期存在。在协调发展中,塑造各要素有序自由流动、各主体功能约束有效、基本公共服务均等、资源环境可承载的区域协调发展。在发展空间方面,完善区域政策,协调东部与西部、城市与乡村、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的发展,不断增强发展的整体性;同时,协调国内与国外的发展,形成世界范围内的经济良性互动、协调发展的整体格局。在发展时间方面,协调当代人与后代人的发展,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发展道路,实现速度、结构、质量与效益相统一,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实现经济发展、人口与资源环境相协调,从而实现生态正义。
“绿色”着重解决发展方向问题。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矛盾中,充分考虑生态环境承载力,使节约资源、保护环境与经济发展的速度和效益相协调,牢固树立“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念,破解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中社会生产、经济增长与资源节约、环境保护发展难题的需要。按照习近平同志“两山论”的观点,我们可以这样认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强调良好的生态环境就是生产力、就是社会财富;“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强调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发展要实现“共赢”;“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强调生态环境保护要优先于经济社会发展,决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换取一时的经济增长。因此,绿色发展的核心价值是生态正义。
“共享”着重解决发展目的问题。共享不是“平均主义”,不是“吃大锅饭”,也不是“劫富济贫”;共享是为了让生产更好地与分配相衔接,分配更好地与需求相衔接,是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享有,是平衡效率与公平前提下的发展。“为谁发展”与“由谁享有”是发展要解决的根本问题,也是衡量一个政党、一个国家性质的试金石。党的十八大强调要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共享发展就是要破除重效率轻公平、重城市轻农村、重GDP轻民生、重“做大蛋糕”轻“分好蛋糕”等观念,缩小贫富差距,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推进共同富裕目标逐步实现,同时逐步实现生态正义。
因此,“五大发展理念”的内核是生态正义,它蕴含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统一、发展目的与发展手段的统一、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的统一、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统一、发展速度与发展动力的统一。
五大发展理念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指导思想,更是中国生态正义实践建构的根本原则和纲领。
首先,五大发展理念的生态正义实现中介是生态化劳动。劳动是理解整个人类历史的基石和钥匙。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指出:“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10]通过劳动,人类一方面向自然索取物质、信息与能量以满足生产与生活的需要,一方面将生产或生活中产生的废弃物排向自然。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产生了断裂,“大土地所有制使农业人口减少到不断下降的最低限度……由此产生了各种条件,这些条件在社会的以及由生活的自然规律所决定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中造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裂缝,于是就造成了地力的浪费,并且这种浪费通过商业而远及国外……大工业和按工业方式经营的大农业共同发生作用。”[11]劳动是人类引起、调整和控制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过程,“生态化劳动”是指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的人类劳动。基于生态化劳动的物质变换,人与自然之间通过良性交换和双向生成实现了相互养育。劳动的发展与人的发展、社会的发展是相适应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的逐利本性决定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业劳动必然成为人类征服自然和掠夺自然的重要手段,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交换存在一个无法弥补的裂缝:高消耗—高生产—高浪费。“不是活的和活动的人同他们与自然界进行物质变换的自然无机条件之间的统一,以及他们因此对自然界的占有;而是人类存在的这些无机条件同这种活动的存在之间的分离,这种分离只是在雇佣劳动与资本的关系中才得到完全的发展。”[12]只有生态化劳动,才能改善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断裂状况,实现人与自然的共存共生共荣。劳动的理念不再是“占有、开发、掠夺与浪费”而是“创新、协调、绿色、开放与共享”,劳动的目的不再是人对自然的简单粗暴的索取而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养育,劳动的过程不再是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断裂而是人与自然的有机融合,劳动的结果不再是人与自然的对抗而是人与自然的和谐。
其次,五大发展理念的生态正义实现原则是生态文明理念。理念是行动的先导。生态正义的实现需要生态文明理念的信奉与指导。生态文明是对工业文明的扬弃,是建立在绿色经济、循环经济基础上的文明形态,其核心价值观念是“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其核心价值目标是人与自然的“和解”。“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3]95自然界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都与自然界密切相关。不仅如此,人的生活、生产与自然界相一致。“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活,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14]更进一步来讲,人类是通过社会的形态完成了人与自然界的统一。“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说来才是存在的……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13]122
最后,五大发展理念的生态正义实现规则是生态文明制度。生态环境上的公平正义不仅仅是理性和观念的问题,还是社会制度和发展方式相结合的问题,必须借助社会制度的根本性变革才能实现。当今世界各国都在推动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转型,但不同社会制度下的生态文明建设道路是不同的。在社会主义的社会关系下,“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15]这表明,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把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融入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与社会建设中,形成“五位一体”的整体格局。第一,从生产制度正义方面,把生产的目的定位于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群众的基本生活需要,同时不断提升和发展这种需要,服从和服务于人民全面发展的需要,而不是服从于和服务于交换价值,从而摆脱狭隘的自我利益束缚、偏执的消费主义崇拜。第二,从所有制正义方面,生态正义要坚持和完善公有制。只有在公有制制度下,人们才能通过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最大限度地减少对自然的破坏。同时,要更好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第三,从分配制度正义方面看,生态文明应当考虑自然资源和社会产品分配的代内正义、代际正义和种际正义,应该尊重当代人、后代人及动物的可持续生存与发展。第四,从国际政治经济制度正义方面看,发达国家主导和支配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对发展中国家进行自然资源剥削和掠夺,甚至转移“高消耗、高污染”的工业企业到发展中国家,或者直接转运“有害垃圾”到发展中国家,这实质上是资本主义制度的生态殖民主义策略。因此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贯彻与践行五大发展理念才有实现生态正义的理论可能性与实践可行性。
总之,五大发展理念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既是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化,也是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升华;既是马克思主义发展观的继承与发展,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思想的丰富与发展。它的核心意蕴是生态正义,实质上是以劳动实践为中介的人与人的关系正义与以生态资源为中介的生产关系正义,其实现途径是推行生态化劳动、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和建设生态文明制度。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09-210.
[2]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86.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95.
[4]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于晓,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2:182.
[5]马克斯·韦伯.经济与社会:上卷[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56.
[6]路日亮.生态伦理:人类生活的新规范[C].2012中韩第20次伦理学国际讨论会论文集,2012:2.
[7]霍尔姆斯·罗尔斯顿.环境伦理学[M].杨通进,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2.
[8]海德格尔.人,诗意地安居[M].郜元宝,译.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1995:147.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379.
[10]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07-208.
[11]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918-919.
[12]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88.
[1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8.
[15]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926-927.
B27
A
1004-1494(2017)05-0026-05
2017-06-12
2017年度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三五”规划马哲专项一般课题《习近平总书记科技创新思想研究》(2016GZMZYB29)阶段性成果。
智广元,男,哲学博士,广州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科学技术哲学。
责任编辑 陆 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