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静
(云南民族大学 外国语学院,云南 昆明 650031)
全球有70多个国家生产咖啡,产量超过10万吨以上的国家和地区有21个,中国是其中之一。截至2016年,中国咖啡种植面积超过180万亩,总产量14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1.5%。云南咖啡种植在中国大陆是第一家,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主要有德宏、保山、普洱、临沧四大产区,咖啡总种植面积高达177万亩,总产量13.9万吨,两项指标均占全国的99%以上。改革开放以来,在云南省委、省政府的强有力领导下,咖啡产业发展迅猛,成效显著,同时也面临诸多困难和问题,本文就此作些研究并提出具体建议。
咖啡种植在云南有百年历史,但真正发展是1998年以后的近20年。多年来,在政府推动、咖农种植和企业的共同努力下,咖啡产业已经逐步发展成为云南的一个重要特色产业。笔者在前人研究划分4个阶段基础上,把咖啡种植和产业化的发展大致划分为6个阶段。[1]
第一个阶段:传教士引种,各地自发种植咖啡(1904年至新中国成立)。据《宾川县志》记载,云南咖啡种植历史,始于法国传教士田德能来到大理宾川县朱苦拉村传教。由于受法国咖啡文化传统的影响,他酷爱喝咖啡。在途经越南时,他的法国同乡送给他一棵咖啡苗。1904年,在朱苦拉教堂外种植下中国大陆第一棵咖啡树,开辟了云南种植咖啡的先河,距今已逾百年历史。今天的朱苦拉村,古咖啡树13亩,其中100年以上的咖啡树24株,是中国咖啡的“活化石”。差不多与此同时,英国传教士也在缅甸种植咖啡自用,之后由跨境而居的景颇族边民将咖啡树带回来,在德宏州瑞丽市种植自用自饮。但是,直到解放前夕,云南并未形成咖啡产业,只是开创了中国大陆种植咖啡的先河。
第二个阶段:为满足专门供应而发展咖啡生产(1952-1978年)。这个阶段是出于国家战略的需要,特别是“一五”规划时期,苏联帮助中国建设156项工程,云南开始较大规模种植咖啡供应苏联。1952年春,保山作为云南省咖啡产业化种植最早的地区,云南农业试验场芒市分场的科技人员从瑞丽县弄贤寨带了70余公斤咖啡鲜果,到保山潞江坝试种,发现适应性良好,品质优良,并由此不断发展壮大。由于专供苏联,当时又是中苏友好年代,给保山咖啡产业的发展带来了一次大发展机遇,逐步使潞江坝成为全国第一个小粒种咖啡生产基地、我国小粒种咖啡的科研中心和发祥地。它对云南咖啡生产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第三个阶段:云南农垦系统尝试种植咖啡,摸索中发展(1978—1988年)。从50年代中期开始,云南省农垦系统发展咖啡生产,主要在临沧地区的双江农场和德宏分局试验站种植,面积18.67公顷;也在遮放、河口、潞江、景洪、橄榄坝等地小面积试种。因各地环境适宜咖啡生长,从1957年起,各农场便大面积发展咖啡种植,出现了云南农垦咖啡种植史上的第一个高潮。1960年,全垦区种植面积达2186.67公顷,占全省种植面积的60%左右,约占全国栽培面积的1/4。这是云南咖啡生产的第一个快速发展期,实现了种植的规模化。
1962年后,受诸多因素的影响,云南咖啡产业进入低落期:第一,中苏关系不断恶化和当时没有对外开放。第二,国家宏观经济调整,农业的重点是解决关乎人民温饱的粮食问题。第三,十年动荡的“文化大革命”,咖啡消费被视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国内市场销量很有限,价格下滑,出口受挫。第四,咖啡植区病害虫害严重,扩种及产量受限制。这一时期,云南农垦大量未投产的咖啡树被毁,到1970年,仅潞江、新城两农场剩下37.07公顷。此后虽有所恢复,但到1980年,全垦区栽种面积仅有78.53公顷,咖啡种植面积萎缩了96%。
第四个阶段:咖啡产业市场化,竞争中求发展(1988—2008年)。1988年,雀巢公司为了降低南美洲咖啡种植基地对咖啡价格的影响,将目光从世界咖啡种植的第一大国巴西,转移到与咖啡之乡古巴同一纬度的普洱市。在跨国集团的市场刺激下,终于复苏了云南咖啡种植,再加上中国城市中产阶层逐渐兴起以后,饮用咖啡成为城市白领新的生活方式,更多跨国集团包括麦斯威尔、星巴克,也来到了云南,促进了云南咖啡产业的开放竞争。
第五个阶段:咖啡种植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发展(2008—2016年)。这是咖啡种植面临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的阶段,是国际贸易扩大与国内潜在市场的挖掘阶段。随着国内咖啡市场以及咖啡产业链的不断成熟,云南咖啡种植面积和产量也不断增加。目前,云南咖啡种植已遍布普洱市、保山市、德宏州、临沧市、文山州、西双版纳等9个州市35个县区。截至2016年,全国咖啡种植面积超过180万亩,总产量14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1.5%;云南咖啡种植面积177万亩,总产量13.9万吨,占全国咖啡种植面积和总产量的99%以上。云南本土咖啡企业,如后谷、凌丰等企业迅速发展。
第六个阶段:咖啡产业迅猛发展(2017年至今)。进入“十三五”后,云南省以培育8大产业为重点,进一步扶持咖啡产业的发展。2017年4月5日,云南省政府发布了《关于咖啡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到2020年咖啡种植面积达到200万亩、干豆产量20万吨等多项目标,力争把云南打造成为世界优质咖啡豆原料基地、全国最大咖啡精加工生产基地、咖啡豆贸易中心,提出了相应的组织领导、财政金融税收、产业基金引导、科技创新,人才智力支撑等5项发展保障政策措施。可以预见,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全面实施和中国消费的转型升级,云南咖啡产业将进入跨越发展时期。
云南咖啡种植历史悠久,有深厚的产业基础和文化背景。经过以上6个阶段发展,给云南咖啡产业发展奠定了历史文化基础和产业发展依托,特别是为推进咖啡产业与文旅融合奠定了跨越发展基础。据调查发现,宾川县的朱苦拉咖啡就有此历史条件,现在已有1家开发企业和有心人士正在结合历史挖掘,引导农民种植,以大理旅游为联动基础,深入挖掘文化、历史,努力进行融合发展的改革试点探索。
尽管云南有悠久的咖啡种植历史,且新中国成立后半个多世纪以来,云南咖啡产业一直作为传统农业产业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当地农民除了种粮以外的主要经济作物,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价格上升时候取得了可观的经济收益,但还没有从根本上形成独立的价值增值迅速的特色产业,还有市场化运作的巨大空间。下一步,要以现代农业和产业市场化运作,促进云南咖啡产业的发展。
1998年,云南省人民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快咖啡产业发展的意见》;2002年,云南省农村工作会议确定德宏州为咖啡发展的重点州;2004年,云南省发改委印发《云南省优势农产品推进工程投资指南的通知》;2007年,《云南省生物产业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把咖啡列为重点开发的生物资源;2010年,发布了《云南省咖啡产业发展规划(2010—2020年)》;2013年,昆明市高新区牵手中国网库,推出咖啡行业线上B2B交易平台——中国咖啡交易网;2017年1月13日,云南省人民政府发出《云南省高原特色现代农业产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 的通知》;2017年4月5日,云南省人民政府发布了《关于咖啡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同时,加大了对企业的扶持。例如,2011年,国开行对后谷咖啡集团进行资金支持,3年累计向后谷融资支持2.46亿元。这些都为云南本土企业起到资金支撑的作用。但是,综合分析所出台的政策,其联动性、超前性不够,缺乏“知行合一”的实践推动机制。
到目前,云南省咖啡种植主要分布在普洱市、保山市、德宏州、临沧市、文山州、西双版纳、大理等9个州市35个县区,涉及上千万人口的脱贫致富和生活小康。但是,从真实的价值链分析,云南咖啡产业自1980年以来的经济地位,仅是全球整个咖啡产业价值链的原料基地最末端。时至今日,云南咖啡产业还未摆脱这个最末端的地位,云南咖啡绝大多数只是外资企业和跨国公司的原料,跟国际市场增长、跟国内消费转型增长的咖啡市场没有多大的直接联系。今后,要着力提升产业价值贡献及其与少数民族经济发展和脱贫致富的精准联动。
1988年,雀巢进入普洱市,引进了新品种,改造了技术,提高了产量,每年在当地收购4000吨到10000吨咖啡豆。2010年,星巴克与普洱爱伲集团合作,成立了星巴克爱伲(云南)有限公司。一是培育和新引进30多个咖啡品种。二是合作进行咖啡粗加工。2008年,云南本土企业——德宏后谷咖啡集团正式宣布停止对雀巢的原料供应,投入巨资,自己进行深度加工,生产速溶咖啡;计划将在A股上市,拟成为中国咖啡产业的第一只股票。与此同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云南的传统国有企业——云南咖啡厂面临的竞争压力日渐增多,产业和市场影响力逐渐降低;保山、德宏等地的小微咖啡企业,在市场竞争中成长发展,逐步形成了普洱的雀巢及星巴克爱伲、德宏的后谷和保山的一批小微咖啡企业的“三足鼎立”竞争格局。
由于认识不到位,缺乏产业分工与市场互动的辩证逻辑思维,致使咖啡成为点缀云南生物产业的“副业”。第一,对百年咖啡种植历史的认识一直处于“浅层次”。往往都说云南种植咖啡开创了全国第一,又是唯一适合种植优质咖啡的省份,但是,对其中的咖啡文化、国外消费习惯、云南特殊地理气候等要素综合叠加,从而才得以形成世界独特品种咖啡及其内在市场价值等的认识和研究,都停留在表象层次上。尽管在全省16个州市中,已经有普洱、保山、德宏等9个州市种植咖啡,然而,时至今日,还没有真正的世界性的龙头咖啡企业,还没有决定性的质量标准体系,没有具有真正影响力的咖啡品牌。第二,云南咖啡种植仍处于传统“农业思维”状态,眼光主要集中在面积和产量两个指标,从产业“入口”,就缺乏大咖啡产业的整体产业链和价值链的思维方式,没有产业发展链条思想,无法克服过去的“少了鞭子赶,多了刀子砍”的局面。第三,对咖啡产业已经全球化的认识,更是没有到位。咖啡是一个外来“物种”,一开始就是一个国际化的东西,但对这个“物种”的全球化认知,仍然很少有人真正具备。第四,受少数民族市场经济意识和地区市场发育程度的影响,云南咖啡产业缺乏分工与交易的市场化互动,从而在激烈的国际市场竞争条件下,发展咖啡产业往往成为口号、成为农业的“副业”,尚未真正将其上升到全省支柱产业的高度进行培育。
由于历史、地理和市场的原因,第一,云南咖啡种植粗放,大部分现有种植区域都基本分布在山区陡坡、交通条件差、缺水缺肥的地带,有的甚至水土流失严重,水利设施落后。第二,农户分散种植,企业连片基地较少,制约了咖啡的产业技术支撑。第三,从种植到加工生产经营企业,执行标准各行其是、五花八门。有的执行国际咖啡组织认证标准,有的执行欧盟认证标准,有的执行美国、日本认证标准,导致了原料产地认证、产业生产经营资格认证、产品质量认证混乱,产业发展“失章失志”现象突出。第四,在品牌打造上,从产品质量到名牌认证标准,“没有标准和标准多、没有名牌和品牌杂”的现象并存。全省具有专利权的咖啡品牌不少于30个,“小而多、难整合、奇而不响、知名度低”,成为培育打造大品牌、大名牌的难题。第五,在质量技术监督上,因国家对咖啡产品生产技术认证标准不成体系,云南咖啡产业从农业生产到工业加工,处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境地、政府质量技术监管缺位,[2]严重影响了咖啡产业的高产、优质、高效和可持续发展。
第一,云南咖啡主产区的各级政府部门,尽管加大了扶持咖啡产业龙头企业发展的力度,但由于没有明确的责任目标和刚性的政策支持标准,差别化扶持的界限不清晰,随意性突出,扶持资金一般是“分蛋糕”而不突出重点。有的龙头企业站位不高,助推“三农”发展的作用不佳。第二,咖啡企业融资遇到了中小企业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的资金缺口这个“麦克米伦缺口”,银行和企业都为之犯难。银行出现了支持咖啡产业发展的长期贷款不足、金融产品与企业要求不配套、续贷难的新变化;咖啡企业出现了基地建设投入期与融资难瓶颈期相遇,向前发展出现了投资、融资“两难”叠加。破解融资难,消除“麦克米伦缺口”,成为当前云南咖啡企业亟待解决的问题。[3]
云南咖啡产业自1980年后重新起步,经过30多年的发展,所种植的阿拉比卡小粒种咖啡在国内外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是,这种知名度并不属于某个企业,也不属于某个产品,它只是一个咖啡品类,得益于云南得天独厚的地理气候条件生长出来的产品属性。品类的属性,就像一个模糊背影,可以归于云南,也可以归于小粒咖啡。2017年2月20日,外交部部长王毅在“开放的中国:魅力云南世界共享”全球推介会上说,“后谷咖啡是我走遍全球喝过的最好的咖啡。”然而,到目前为止,由于没有独立品牌、没有细分市场,优质的小粒种咖啡尚未给云南的咖啡产业和企业带来红利,制约了市场品牌影响力和产业的市场获利水平。
关于社会的未来发展大趋势,以色列学者尤瓦尔·赫拉利先生在《未来简史》中作了系统论述,他认为追求长生不老、追求快乐幸福、追求升级为神人,将是21世纪人类的三大议题。尽管只是预测,也许就是一种空想,[4]但是,我们建议可以结合《未来简史》审视我国“十三五”规划后3年乃至“十四五”规划以后的未来10年发展趋势,可以预见人们追求幸福快乐也与咖啡产业发展息息相关。随着“一带一路”倡议推进经济全球化,中国全面进入小康社会和生活方式的大变化,展望未来,消费咖啡的人口和消费能力将急剧上升,中国将成为世界性咖啡消费大国,咖啡产业将进入发展快车道。基于此,云南应进一步采取措施,积极推进咖啡产业的发展。
美国学者B·约瑟夫·派恩和詹姆斯·H·吉尔斯,在1998年撰写的《体验经济》专著中,以咖啡为例研究了体验经济及其价值成倍升值的经济学问题。他们从咖啡豆这个真实的产品开始,再到商品,再到服务,最后到体验,这4个层次逐级上升,把产品转化到体验,实质上就是给人一种“难以忘怀的体验”,从而让真实产品的价位也在逐级上升,达到体验价值的层面。作者把体验作为一种新的价值源泉,单独从4个层次中分离出来,展现了新经济价值的增进过程,提出快乐带来财富和更大价值。[5]云南咖啡产业的发展,要适应体验经济趋势,第一,站在国际化和全球化角度,通过提升品质,尽快打造自己的精品、品牌,塑造自身独有的品牌价值和市场影响力,逐步实现从咖啡原料大省向咖啡加工、咖啡贸易、咖啡旅游和咖啡文化强省转变,第二,把握国际国内市场的发展,运用“互联网+”扩大产业价值链,大胆提出创造出咖啡价值超过1000亿元创收产业的发展计划,逐步摆脱简单的价格竞争行为,寻找企业价值和产业价值增值新途径,用市场办法促进产业升级。
受传统生产方式和农业缺乏投资的影响,云南咖啡产业,不论是生产种植、加工处理,还是品牌塑造、文化带动增值等方面,都处于初级发展阶段。要彻底改变这种状况,要运用舒尔茨在《改造传统农业》中提出的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改造传统农业理论,[6]培育使用高端人才,优化投入结构,挖掘欧美咖啡文化,引领咖啡产业的发展,重构咖啡生产加工发展体系,保住并积极提升云南咖啡种植面积占全球的1%、占全国的99%的局面,与旅游文化产业深度融合,探索出一条咖啡特色农业与加工制造、旅游文化联动发展的创新之路。这方面,大理州宾川县的朱苦拉咖啡企业的掌门人正在积极推进,拟召开首届咖啡国际论坛,专门研究和探索咖啡与旅游文化联动发展的创新方式。
在国际上,纽约和伦敦基本上垄断了全球咖啡期货交易市场。从1988年以来,云南也基本参考纽约商品交易所(现已并入ICE洲际交易所)国际期货价格,确定咖啡收购价格,但目前全球咖啡定价权和云南咖啡采购价的定价权,都不在云南的手里。要真正发展咖啡产业,做大做强咖啡产业,就必须积极争取在云南建设咖啡交易中心,以谋求定价权。上海、重庆、昆明、普洱等已挂牌成立了咖啡现货交易中心。但是,这些交易中心无一例外都以取得咖啡定价权为目标,先期开展现货交易,逐步谋求期货交易。然而,期货交易属于标准金融交易,国家严格管控,上述几地的现货交易中心能够开展期货交易的可能性极低。2017年3月,郑州商品交易所联合云南证监局,在昆明召开了咖啡期货可行性座谈会,专项研究了云南咖啡期货市场可行性问题。鉴于此,我们建议率先在德宏州建立电子商务与咖啡期货市场结合发展机制。[7]当前,全球咖啡种植面积已达18亿亩,年产量近1000万吨,而年消费量只有800多万吨。一方面,商品咖啡总体上是供大于求;另一方面,云南的咖啡产量只占全球的1%,中国消费量只占全球的2.25%,跟主要消费国家、尤其是欧美日相比,中国的需求端尚不可能取得什么话语权。展望未来,中国的咖啡需求将快速增长。设立咖啡期货交易所或交易中心,取得定价权,仍然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现实课题。
云南省作为连接南亚东南亚国际大通道的枢纽,作为辐射南亚东南亚的中心,除了本身咖啡种植面积占全球的1%和占全国的99%外,云南又位于世界咖啡生产大国越南、泰国等进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隘口,周边国家咖啡产量达200多万吨,占全球咖啡产量的1/4,云南在咖啡贸易及市场方面的“桥头堡”优势十分明显。下一步,要在“一带一路”倡议大背景下,开放与改革结合,国内与国外结合,立足云南中心城市昆明市,建立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创造云南咖啡品牌;通过产权联结,产销合作等方式,促进云南及周边国家咖啡产业的整合发展。
咖啡产业发展离不开良好的政策环境,也需要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上做文章。[8]第一,完善政策体系,优化咖啡产业扶持方式。完善优化财税、科技、金融、产业、人才等多方政策,提高整合项目、资金、技术人才和创业创新的水平,增强产业国际合作政策的配套合理性、可操作性;推进行政管理改革,优化咖啡产业发展环境。第二,强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优化产业投资融资政策环境。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动力,矫正过去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中供需结构错配、要素配置扭曲的问题,改变过去农业基础设施完全由财政投资的方式,充分发挥财政资金四两拨千斤的杠杆作用,撬动社会资本参与咖啡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把BOT、PPP投资方式引入高标准农田地、多用途田间道路、现代节能节水设施等项目建设,构建“政府+社会”的新型咖啡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模式,加快云南咖啡农业基础设施现代化,增强咖啡产业有效供给能力;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抓手,既做好抑制粗加工企业发展的减法,又做好支持精深加工企业发展的加法,支持生产加工配套集团化、集群化发展,构建政府扶持补贴资金为引导、集团企业为龙头、社会资本投入为主体、产业产品国际竞争力不断提高为目标的云南咖啡工业发展模式;创新金融服务产业体系,设立商业银行联合组建的云南咖啡产业开发银行金融服务机构和财政部门联合工业投资集团、机械制造企业、咖啡生产加工企业建立不追求短期回报的新型募集股权基金会,即咖啡产业装备制造技术基金,构建云南新的咖啡产业投融资体系,优化咖啡产业发展政策环境,破解当前融资难、生产成本高、供给侧结构不合理、竞争力弱等问题,打造集科技型、创新型、创业型经营集团化、装备现代化、产品名牌化的云南咖啡产业。第三,在发展中找准定位,实现产融结合,以产业分工促进市场增值,实现创新驱动,促进转型升级。
第一,根据“一带一路”倡议,适应现代企业发展趋势,加大改革开放力度,培育和壮大发展云南本土咖啡企业。第二,建议在昆明市探索建立辐射全省、对接国际市场的大型咖啡生产加工企业,引领各个区域企业的发展。可以在昆明经济开发区和昆明综合保税区率先探索,贯彻落实《咖啡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支持咖啡产业龙头企业做大做强,推进本土企业与国际咖啡巨头战略合作,到2020年,培育产值100—200亿元的咖啡产业上市公司1户、产值50亿元以上企业2户、产值10亿元以上企业5户,形成昆明、普洱、德宏、保山、大理等地以及普洱的雀巢和星巴克爱伲、德宏的后谷、保山的一批小微咖啡企业共同发展的竞争新格局,推进全省咖啡产业跨越发展。
[1]曾洁.云南咖啡产业化发展概况[EB/OL].后谷咖啡网站,2016-11-24.
[2][3][8]云南省委政策研究室调研组.云南咖啡产业调查与思考[EB/OL].云南政研网,2016-06-17.
[4][以色列]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7:17-43.
[5][美]B·约瑟夫·派恩,詹姆斯·H·吉尔斯.体验经济[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2:9-10.
[6][美]W·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25-27.
[7]廖元昌.边疆民族地区服务业发展问题探究:以云南省德宏州为例[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 201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