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主要特征——基于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相关研究成果的分析

田 京

（北京师范大学 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北京 海淀 100875）

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主要特征
——基于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相关研究成果的分析

田 京

（北京师范大学 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北京 海淀 100875）

21世纪以来，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持续关注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发展，开展了系统的专业性高等教育研究。使用文本分析法，在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院校协会对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系列相关研究成果分析的基础上，探讨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主要特征。研究发现，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涵盖短期高等教育、学士、硕士、实践博士或工业博士的4级定位体系。基于欧洲不同国家的教育发展状况，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存在混合制、双元制和部分统一制3种类别。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开设大量实践课程，设定以实践能力培养为主的人才培养目标。与学术型高校的理论研究不同，专业性高等教育受实践需求的驱动，采用应用性研究为基础的科研模式。此外，专业性高等教育还通过高等教育质量控制网建立起以卓越为准则的质量保障体系。

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发展特征

专业性高等教育（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PHE）是“一些西方国家对专业范围属于工科、农科、医药、师范、财经、法律、管理及其他应用性和技术性科类，旨在培养学生从事有关专业实际工作的高等教育的称谓”［1］。20世纪80年代以来，专业性高等教育在发挥高等教育教学、科研、服务社会3大职能过程中的作用和价值不断受到欧洲各国的重视，欧盟国家于1990年成立了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EURASHE）①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包括提供专业训练的学院（college）、多科技术性大学（polytechnics）、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应用科技大学（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和综合性大学（university）。，旨在促进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发展。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持续关注专业性高等教育，认为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是以劳动力市场对劳动力的需求为导向、以专门的教育机构和科研项目为主体、采取实践与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方法、培养有特定专业背景的高级专门人才的教育［2］。近年来，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连续发布了《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使命》《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协调发展》《高等教育多样化中专业性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发展》等报告，并发起了《专业性高等教育卓越》《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能力建设》等系列专注于提升专业性高等教育质量的研究项目①对应的英文文本及项目名称分别是：Mission of PHE，Harmonising Approached to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in Europe，Moderning PHE within a Diversified HE，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Excellence and Building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Capacity in Europe.，希望通过多方共同努力，清晰地描绘出专业性高等教育发展愿景，并制定出详细的发展战略，以推动专业性高等教育提升学生就业能力、推动产业创新和社会变革［3］。

专业性是高等教育的本质属性［4］，充分挖掘高等教育专业性的发展空间，在当前我国全面推进高等教育体制改革、地方本科院校转型以及实现高等教育服务社会职能的过程中有着重要作用。在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对专业性高等教育综合研究分析的基础上，明晰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内涵、定位、类别以及对人才培养、科研模式和质量保障的要求，并通过对专业性高等教育系列调查报告的解读，把握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特点，以期为我国专业性高等教育改革提供参考和借鉴。

一、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定位：高等教育的4级体系

18世纪，欧洲产业革命加速了知识分化的进程，推动了专业知识和技能的现代化发展，促成了新的专业培训形式的出现。早期的专业教育主要是在传统大学以外的新兴高等教育机构中进行［5］。随着大工业生产对专业人才的需求日益增大，欧洲在19世纪建立了重视专业人才培养的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并设定了相关培养制度。进入21世纪以后，欧洲高等教育呈现出传统综合性大学与以实践能力为重的专业性高等教育不断融合的趋势，这种融合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进行：第一种方式是传统综合性大学不断加大专业教育的比重，增设以职业训练为导向的学习项目，独立院校以及附属于综合性大学的办学机构也都设置了专业性高等教育项目。这种方式基于学习结果和学习范式的转变，巧妙地将技术和职业教育与通识教育相结合。第二种方式是通过高等教育机构的合并、转型与升格来完成。如德国很多应用技术大学（Fachhochschulen）逐渐转型成为综合性的应用科技大学（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6］。经过多年的发展，高质量的专业性高等教育正逐渐扭转其质量低于研究型大学的二流高等教育的形象，逐步得到社会的认可。

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在高等教育、职业教育以及劳动力市场之间发挥着协调和融合的作用，是职业教育在高等教育领域中的高级形式，也是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的融合剂，广泛分布在学术型、专业型和职业型院校中。为确保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办学质量，欧洲各国对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的设置提出了以下5个原则：重视所有正式、非正式的学习活动；对职业、专业学习以及学术训练给予同等的重视和尊重；为学生提供便利的、连续性的教育；倡导终身学习；增强学生流动性［7］。作为高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专业性高等教育为学生提供包括教学、研究等方面的教育以及与工作结合的特殊专业训练。经过多年的发展，根据欧盟成员国内部资格互认的参照标准——欧洲资格框架（European Qualification Framework，EQF）对教育层级的划分，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形成了4级定位体系，几乎所有欧洲国家的专业性高等教育都包括欧洲资格框架中的第6层级（相当于本科阶段）。就学历层次而言，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涵盖从欧洲资格框架中第5层级的短期高等教育项目（short－cycle）②短期高等教育学制一般为两年，可以获得副学士（sub－degree）学位。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1年制定的《国际教育标准分类法》的定义，短期高等教育是为了给参加者提供专业知识、技艺和能力。通常这些课程基于实用和特定职业，为学生进入劳动力市场开展专业培训。到学士、硕士和第8层级的实践博士（practice doctorates）或者工业博士（industrial doctorate）4个层级。

二、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类别：基于国别特色的多元

20世纪70年代之后，受到职业教育主义（vocationalism）思潮的影响，高等教育中的技术学院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综合性大学也开始强调教育的实用主义，对技术发展和经济增长的贡献程度成为衡量综合性大学教育和科研的重要指标，同时也促使更多的综合性大学为学生提供专业性高等教育。高等教育系统和院校组织的发展受国家高等教育法律的制约，在实践过程中也要考虑地区的差异性。由于教育传统、历史文化以及经济背景等方面存在差异，欧洲各国的高等教育遵循不同的历史发展轨迹，专业性高等教育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形式。例如，克罗地亚、捷克和波兰分别称专业性高等教育为专业项目（professional programs）、专业学士项目（professional bachelor programs）和实践模式（practical profile）。有些欧洲国家以法律的形式规定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使命，如斯洛文尼亚规定职业学院（vocational colleges）要承担“在国际可比较的范围内提供工作和继续教育的知识与技能的任务”；爱尔兰地方技术学院（Ireland regional technical colleges）将办学目标定位为“为经济、技术、科学、商业、工业和社会文化发展等各个领域提供职业和技术教育与培训”。为了将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和综合性大学区分开，立陶宛将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称为高等教育学院（college higher education），芬兰则称之为多科技术性大学（polytechnics）［8］。欧洲国家提供专业性高等教育的教育机构在内容和形式上有较大差异，如何在多元化的高等教育体制中实现专业性高等教育的现代化仍需不断探索。

表1 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类别以及提供专业性高等教育的机构①部分统一（Partial Unitary）体系指专业性高等教育设置在综合型大学中的特殊学院；双元制指综合型大学提供学术教育，专业职业学院提供技术教育的制度；混合制指综合性大学和技术学院没有明显界限。资料来源：Profile of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in Europe［EB／OL］.（2013－12－2）.http：／／files.eurashe.eu／library／profile＿of＿professional＿higher＿education＿in＿europe2－pdf／.

三、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注重实践能力的培养

在欧洲专业教育发展的初始阶段，专业教育被认为是职业训练的一种方式。随着欧洲一体化进程的推进，欧洲确立了高等教育资格框架，对专业性高等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包括科研能力、实践经验以及学分要求和学历互认的要求。欧洲各国在高等教育领域不断强化培养学生就业力（employability）的办学理念，以就业为导向的专业性高等教育在高等教育改革中凸显了对学生实践能力和就业能力的培养。高等教育领域内不同层次的专业性教育以学生的职业发展所需要的专业能力为培养目标来统摄培养计划，培养具有胜任力的应用型人才成为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改革的风向标。

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对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主要表现为课程设置越来越注重以职业教育为中心，突出理论与实践相融合的培养目标，培养能够把知识运用到复杂环境中的综合性专业人才。与此同时，人们对专业性高等教育的认识仍然停留在专业性高等教育是以实践技能和专业训练为中心的教育模式的层面上，认为专业性高等教育以教授应用型的实践知识为主，强调实践知识、专业技能和实践能力的发展，其课程应包括广泛的实践经验以及多种实习［9］。专业性高等教育奉行基于就业力和职业保障的技能培训理念，促进高校办学机制的改革，学术型、专业型和职业型3类高等教育机构都可以通过开设专业性教育的课程提供专业性高等教育。加强对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是提升学生在就业市场的竞争力和增强高校在国际化教育竞争优势的必然选择。因此，专业性高等教育不仅重视高度理论化的课程学习，也重视实践能力发展、技能培训和以实践为导向的项目学习。从部分欧洲国家对专业性高等教育课程的要求中可以发现，不同国家的专业性高等教育无一例外都强调实践课程和实习。

表2 欧洲国家对专业性高等教育的课程要求

专业性高等教育是以就业为导向的教育和培训，通过加强与雇主的联系，强化工作实习，增强学生的工作能力。基于增强学生就业力的培养理念，欧洲很多国家在高等教育领域内扩大或创建了以工作为导向的学习模式。英国自20世纪80年代实施市场化改革以来，无论是传统的综合性大学、城市大学还是多科技术学院，都特别重视对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10］，引领了学徒制的复兴，这也是专业性高等教育的重要使命。与此同时，英国传统的学徒模式更多地转移到了生产第一线，成为了替代进入大学接受高等教育的第二种选择。瑞典实行校本职业培训体系，鼓励学徒模式在教育中的运用。德国素有重视职业教育和教育实践的传统，从洪堡之后的象牙塔到创业型大学在内的很多理念都融合到了高等教育中，采用公共权力机构和商业公司分担责任的办学形式，商业公司在为学生提供实习工资的同时负责学生的技术实践。

四、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科研模式：以应用性研究为基础

高等教育机构是促进知识、社会发展的重要驱动力，教育、科研和创新是各级各类高等教育机构的基本使命。在高等教育学科分化日益精细和知识市场化发展的背景下，大学越来越注重应用科学的研究。不同于专业范围属人文科学、数学、自然科学及其他科类中的基础理论领域，也区别于“传授某种职业或生产劳动所需要的知识和技能的职业性教育”［11］，专业性高等教育十分重视应用性研究。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致力于促进政府推动应用性研究在欧洲高等教育区内部的结构性发展，通过创新和应用性研究促进科研成果的社会转化。

应用科学主要由外部实践需要驱动，强调知识的功能性和功利性，关注职业实践［12］，知识市场化发展的高等教育体系促进了以应用性科学研究为基础的大学科研模式的蓬勃发展。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注重科学研究的价值以及应用性科学研究对学生的培养作用，要求学习者具备能够把学习到的碎片化的知识联系成整体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强调学习者专业能力的提升。专业性高等教育强调学术研究是专业实践训练的有机组成部分，把实践的案例学习融入到学术研究中，同时也为学术型学生提供实用的技能训练。学术型高校开设高度理论化的课程，并以职业为导向的项目支持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发展。学术型高校普遍认为实践技能的培训优势在于能够在不牺牲广度的前提下增加专业性教育的深度，与综合性大学设置的培养专业人才的职业培训并不矛盾。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与学术性教育两种类型高校集融合和差异于一体（见图1），但基于不同的办学特点，二者在发挥大学功能的过程中表现出互为补充、取长补短的特点。由图1可以看出，与学术性高等教育相比，专业性高等教育注重知识的实践价值以及与雇主之间开展以培养学生实践能力为基础的项目合作。

图1 学术性和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的自我形象

五、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质量保障：以卓越为准则

卓越不是静态的概念而是动态的追寻。受高等教育排名、博洛尼亚进程、国际竞争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也融入了追求质量卓越的时代潮流之中。专业性高等教育质量关涉课堂教学和工作实践两个部分，即学习一种职业，也在职业中学习，专业性高等教育在动态情境中追求教学和实践的双重卓越。

20世纪80年代之后，与战略管理互为支撑的高等教育质量控制的研究在欧洲广受关注，欧洲国家不仅重视以自我测试、自我管理为基础的高校内部质量控制，还全面推进学术研究的外部质量控制。在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影响下，欧洲不同国家之间高等教育质量控制追求平等，质量控制的标准也在不断完善，并建立了欧洲高等教育质量控制网（European Network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Higher Education，ENQA）［13］。欧洲高等教育质量控制网是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一道重要屏障，为专业性高等教育追求卓越提供了制度保障和条件支持。2013年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发起了保障专业性高等教育质量的专业性高等教育卓越（PHExcel）①原始文件名为PHExcel，PHE是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的简写，Excel意为卓越。项目，旨在通过构建质量框架，增强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实践内容，提升专业性高等教育机构的教育质量和办学灵活性，以期达到用一系列可测量的指标描述高等教育的质量特点，传播“专业性高等教育卓越”的理念；广泛征集意见并开展实地测试，创建质量评估方法体系；增强质量框架的灵活性，寻求专业性高等教育质量框架可持续发展的最佳路径［14］。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追求教学和科研的卓越是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使命。专业性高等教育卓越是政策和发展策略、教与学、科研和创新三位一体的卓越。专业性高等教育不同项目、学科之间对人才培养的要求各有不同，其质量保障要充分考虑到多样性，发挥共同优势，在深入把握办学特点的情况下建构专门的质量控制标准。知识经济时代，世界各国都在积极推进国际化、世界一流研究机构的建设进程，卓越是高等教育在面对越来越多不确定性的时代中提升质量的价值理念。专业性高等教育也要置于教育国际化的背景之中，寻求全球范围内的优质资源，以全球化视角追求世界一流的卓越。

六、结语

专业性高等教育本身是针对劳动力市场和学习者对更高专业实践技能的要求而设置的教育模式，从最初的资格认证发展为多种形态的能力建设型和技能培养型的教育体系，是促进劳动力素质提升的重要途径。在社会、技术和文化等多种因素变革的影响下，高等教育从传统的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转变，也促使了培养实践型人才、重视应用性研究的专业性高等教育的发展。随着博洛尼亚进程的深入，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越来越重视社会现实需求、为学生提供多样化的学习机会并鼓励应用性研究和科研成果转化。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体系涵盖短期高等教育、本科、硕士、博士4个教育等级，不同级别的专业教育对专业人才的培养提出了不同的要求，极大增强了专业性高等教育的设置空间和培养弹性。专业性高等教育最突出的特点是培养实用型人才，大量实用性专业项目为满足劳动力市场对专业人才的需求开辟了路径。受到终身教育、教育国际化、教育信息化等多股教育思潮的影响，以合作互助、基于实践的方式培养学生的独立学习能力和反思实践能力是专业性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15］。随着欧盟一体化进程的加快，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在高等教育领域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并呈现出注重实践能力的培养、开展应用研究、加强专业性高等教育与学术性高等教育之间的融合以及追求卓越的发展态势，是形塑多元化与高质量欧洲高等教育体系不可或缺的力量。

［1］ 顾明远.教育大辞典［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1：6.

［2］ Mission of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EB／OL］.［2015－04－09］.http：／／www.eurashe.eu／policy／mission－p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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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孟现志.高等教育的专业性［J］.教育研究，2009（2）：93－96.

［5］ 董秀华.专业市场准入与高校专业认证制度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131－132.

［6］ Introduction to the them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EB／OL］.［2015－04－04］.http：／／files.eurashe.eu／library／mission－phe／EURASHE＿AC＿Split＿130509－10＿pres＿DELPLACE.pdf.

［7］ Mission of PHE［EB／OL］.［2015－01－22］.http：／／www.eurashe.eu／policy／mission－phe／.

［8］ EURASHE initial study on employability among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graduates in Europe［EB／OL］.［2015－04－16］.http：／／files.eurashe.eu／library／modernising－phe／EURASHE＿study＿employability＿PHE＿May2014＿full.pdf.

［9］ Profile of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in Europe［EB／OL］.（2013－11－20）.http：／／www.eurashe.eu／library／missionphe／pdf.

［10］CLAUDIUS G.Higher education in Europe［M］.London and Philadelphia：Jessica Kingsley Publishers，1993：53－54.

［11］董秀华.试论“专业高等教育——基于人才培养规格差异的视角”［J］.复旦教育论坛，2008（6）：38－41.

［12］托尼·比彻，保罗·特罗勒尔.学术部落及其领地：知识探索与学科文化［M］.陈洪捷，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39.

［13］GARY R，BARBARA S.Quality assurance in Europe and the U.S.：professional and political economic framing of higher education policy［J］.Higher education，2002（43）：378.

［14］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PHExcel［EB／OL］.［2015－06－02］.http：／／www.eurashe.eu／projects／phexcel／.

［15］TOM B，TIM K，David W.New directions in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M］.London：The Society for Research into Higher Education＆Open University Press，2000：60－63.

（责任编辑 杨慷慨）

■高教时论

主持人语：

近期全球顶级科学杂志——英国《自然》杂志网站密集刊文，关注中国高校科技创新发展，并给予了相当的褒奖。毫无疑问，在这些高校科技创新中，研究生群体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科学研究工作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那么，在服务创新人才培养方面，我国科学研究是否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这值得理论界再思考。从高等教育功能的角度来看，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两者的关系，在新时期将如何界定？从高校教师的角色来看，教学和科研工作，究竟孰轻孰重？从研究生的学业发展来看，是科研任务驱动，还是提升基本的研究素养？从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两者关系审视，应该是分立失衡，还是协同共进？这些根本的关系都值得我们去探讨。只有从理论上去厘清这些问题，才能真正发挥好科学研究对研究生创新人才培养的正向作用，尤其在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背景下，急需加强研究生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而科学研究服务创新人才培养势必成为新的增长点。为此，本期邀请了天津大学研究生院张立迁老师、科技部靳鹏霄老师从科学研究服务研究生创新人才培养的角度，从职能、教师、学生和定位等4组关系的理性探讨切入，并紧密结合研究生教育和科学研究工作的实际，提出了科学研究对人才培养障碍的突破与超越之道。这无论对于高等教育理论研究，还是研究生创新人才培养和管理工作，都有所裨益，值得参考。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 姜朝晖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s Relative Research

TIAN Jing
（Institution of 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Haidian Beijing 100875，China）

Since 21st century，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 has paid much atten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continuously，and has carried on series of systematic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s relative research of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context analysis method was employed to depict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It has discovered the follo wing characteristics.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covers four levels in education system，sucn as shortcycle，bachelor，master and practice doctor or industrial doctor.Various forms such as mixed system，dual system and partial unitary system are existing based on different countries’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set up lots of practical curriculum，and emphasize on the cultivation to students’practical ability.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is propelled by the practical need，employing applied science research as the main research model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academic higher education.Moreover，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puts excellence as the principle，and build quality assurance system of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

Europe；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EURASHE）；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

G649.3／.7

A

1673－8012（2016）06－0114－07

2016－02－29

田京（1988—），女，河南开封人，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比较高等教育和教育国际化研究。

田京.欧洲专业性高等教育的主要特征——基于欧洲高等教育院校协会相关研究成果的分析［J］.重庆高教研究，2016，4（6）：114－120.

format：TIAN Jing.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europe professional higher education——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s relative research［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6，4（6）：114－120.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6.06.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