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教养行为与初中生内化问题的关系*

彭 琨 董 洋 王 默

父母教养行为与初中生内化问题的关系*

彭 琨 董 洋 王 默

采用问卷调查法，考察了732名初中生的父母教养行为、心理资本与内化问题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1）温暖接纳负向预测青少年内化问题作用显著，心理控制正向预测内化问题作用显著；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不显著。（2）温暖接纳、行为控制正向预测事务型和人际型心理资本作用显著；心理控制负向预测事务型心理资本作用显著。（3）温暖接纳通过增加两种心理资本来减少内化问题。心理控制通过减少事务型心理资本来增加内化问题。行为控制表现出不一致的中介：一方面通过增加两种资本减少内化问题，另一方面在残余的直接效应中又会增加内化问题。

心理资本；父母教养行为；内化问题；家庭教育；中介效应

在影响个体发展的各种家庭因素中，父母教养行为是最重要的。父母教养方式是父母传达给其子女的态度的集合体，同时也是一种由父母的行为所表达出的情绪与情感气氛。[1]父母温暖、接纳等积极教养行为有利于减少子女内化问题的产生，进一步提高子女的心理健康水平。同时，高度的父母心理控制非但不能使青少年内化和接受父母设置的规则，反倒可能激发他们的愤怒和反抗，阻碍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发展。[2-7]大量研究认为：心理控制是一种消极的教养方式，而行为控制是一种积极的教养方式；高水平的行为控制会减少儿童、青少年的外部问题行为（如吸毒、酗酒）。普杰特（Pettit）的研究也支持此结论。[8]叶宝娟的研究发现父母行为控制能负向预测工读生的毒品使用。[9]王美芳的研究发现父母行为控制与其内外化问题行为的相关性均不显著。[6]

目前心理资本的测量方式主要有三种：自我报告法（使用者居多）、观察法（专家评判法）和结果变量测量法。在国内，最具中国本土特色的是柯江林等人的本土心理资本量表。其对心理资本进行了二阶因素八维度定义。[10]本研究将对柯江林等人开发的本土心理资本量表进行修订和检验，用以测量中学生的心理资本，进一步完善中学生心理资本的测量，也使本研究在国内具有更高的解释力。

目前，国内针对父母教养行为对学生心理资本的影响研究，主要是利用西方四维度的心理资本量表进行实证研究。朱晓庆研究发现父母采用信任鼓励和情感温暖教养的学生的心理资本显著高于父母忽视教养的学生的心理资本。[11]王春莉、廖凤林研究发现父母的温暖和理解越多，高中生的焦虑、抑郁程度越低，积极乐观情绪越多；而父母对高中生的惩罚、干涉、保护越多，高中生的焦虑、抑郁程度越高，积极乐观情绪越少。[12]许玉燕、谢广田的研究表明民主型家庭教养方式有利于小学生形成自我效能感，而否定型、否认型等另外几种家庭教养方式则对小学生自我效能感有显著的极消影响；在民主型家庭成长的孩子，自卑感程度低甚至没有，自我接纳程度高，学习动机和成就动机较强，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较强。[13]

国内对心理资本与心理健康的关系研究主要集中在大学生，但也初步表明心理资本与心理健康之间具有重要的关系。而心理资本与抑郁、焦虑等内化问题的相关研究较少，目前较有代表性的研究结论是大学生心理资本对其心理健康水平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而对心理疾病症状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14]

尽管心理资本与抑郁、焦虑等内化问题的关系的直接研究较少，仍有许多研究将心理资本作为一个独立的变量与抑郁·焦虑等进行研究分析。如徐远超等人发现，大学生乐观、悲观维度得分和生活满意度各维度、抑郁以及焦虑得分均具有显著的相关性。[15]李玉丽等人发现心理弹性好的学生其焦虑抑郁症状较轻。[16]徐强发现大学生希望感是个体抑郁情绪、焦虑情绪以及应付方式的重要预测因素。[17]杨会芹等人发现心理资本对心理健康的影响重大，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心理资本在生活压力与心理健康之间起着正向的调节作用。[18]

综合上述关于教养行为与内化问题的关系、教养行为对心理资本的影响、心理资本与青少年抑郁及焦虑的关系研究可以发现，心理资本与内化问题的关系研究主要研究对象是大学生，尚未发现运用本土心理资本量表考察中学生的事务型和人际型两种心理资本的研究。初中学生生理发育达到鼎盛时期，产生心理上的成人感，希望获得成人的权力。然而，由于身心发展的不平衡，初中生面临着种种心理危机（如烦恼突然增多、抑郁、焦虑等），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前人对青少年的内化问题的研究和预防措施不少，但仍有许多研究表明初中生抑郁、焦虑等的检出率依然较高。[19-20]而当下，社会越来越提倡素质教育，这就使得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研究显得格外重要。

一、研究方法

从健康的层面来了解教养行为、心理资本及其在初中生中产生的内化问题。研究假设如下：父母教养行为能预测初中生内化问题的发生；父母教养行为能预测初中生心理资本水平；初中生心理资本负向预测内化问题的产生；心理资本在父母教养行为与青少年内化问题之间起中介作用。

（一）被试

采用随机整群抽样方法，选取安徽省亳州市、合肥市和阜阳市各两所初级中学作为调查取样学校。在每所学校初一、初二年级随机抽取两个班进行调查。经学校领导和青少年本人知情同意，共发放问卷750份，回收有效问卷732份，有效回收率为97.6%。其中男生342人，女生369人，性别资料缺失1人；初一学生365人，初二学生367人，平均年龄为13.64岁( SD=7.64)。

（二）研究工具

1.父母教养行为问卷

本研究中的父母教养行为包括三个维度：温暖接纳、心理控制和行为控制；均采用五点计分，从“完全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计1～5分。改编前人研究中的量表[21-23]，本研究“温暖接纳”用 9个项目测量，分数越高表示父母对子女的温暖接纳水平越高。采用由汪（Wang）等人改编的父母控制问卷中文版测量“心理控制”维度，包括16个项目，分数越高表示心理控制越严重。采用由汪（Wang）等人改编的父母控制问卷中文版测量“行为控制”维度，包括13个项目，分数越高表示行为控制越严重。验证性因素分析得出，χ2/df=3.09，RMSEA=0.06，NNFI=0.92，CFI=0.93。本研究中温暖接纳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心理控制的α系数为 0.83，行为控制的α系数为0.87。

2.本土心理资本量表

本土心理资本量表参考由柯江林等人编制的中国本土心理资本量表并进行改编。改编后的本土心理资本量表由事务型心理资本与人际型心理资本两个二阶因素构成。事务型心理资本分量表含20个项目，包含自信勇敢、乐观希望、奋发进取与坚韧顽强四个维度。人际型心理资本分量表含20个项目，包含谦虚诚稳、包容宽恕、尊敬礼让与感恩奉献四个维度。两个量表都采用 Likert式六点量表评价法，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分别记1～6分。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χ2=1451.02，df=73，χ2/df=1.98，GFI=0.86，CFI=0.91，RMSEA=0.07。从指标性能上看, 本土心理资本具有更好的构念效度。事务型心理资本、人际型心理资本、总体心理资本及其各子维度的Cronbach’s α信度值均高于 0.70。本研究中两个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91和0.92。

3.抑郁/内化问题

焦虑/抑郁分量表采用艾克巴郝（Achenbach）（1991）编制的青年自评量表（Youth Self-Report，YSR）中的焦虑/抑郁分量表，包括10个项目。该量表采用3点计分，1表示“从不”，2表示“有时”，3表示“经常”。计算10个项目的平均分，分数越高表明个体的焦虑/抑郁程度越高。验证性因子分析表明，该量表结构效度良好，χ2/df=3.40，RMSEA=0.06，NNFI=0.93，CFI=0.94。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9。

（三）施测程序

以班级为单位发放问卷进行集体施测,被试同时完成父母控制问卷、本土心理资本问卷和内化问题问卷。主试为心理学专业的老师以及经过培训的本科生。在做答前,主试向被试宣读指导语，并说明调查的目的和问卷施测中应注意的事项,要求被试仔细阅读答题说明和按要求填答问卷。问卷的施测不限定时间,被试回答完毕后当场回收,之后对问卷填写的完整性和认真程度进行检查,剔除有较多漏答或做答不认真的不合格问卷。

（四）统计分析

采用SPSS 19.0对变量进行描述性分析；采用多重回归考察变量的回归效应；采用温忠麟等人2014年提出的中介效应依次检验程序对心理资本的中介效应进行分析；[24]采用Bootstrapping方法检验回归系数的显著性[24]。

二、结果与分析

（一）父母教养行为、心理资本与内化问题的相关分析

从表 1可以看出，温暖接纳和行为控制与内化问题均呈显著负相关，心理控制与内化问题呈显著正相关。事务型心理资本和人际型心理资本与内化问题均呈显著负相关。温暖接纳和行为控制与事务型心理资本均呈显著正相关，心理控制与事务型心理资本呈显著负相关。温暖接纳和行为控制与人际型心理资本均呈显著正相关，心理控制与人际型心理资本呈显著负相关。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

（二）温暖接纳、心理资本和内化问题的关系

表2方程1显示，b=-0.35，SE=0.04，p＜0.001，表明温暖接纳对内化问题的负向预测作用显著，满足上述中介效应检验的第一个要求。方程 2显示，b=0.253，SE=0.048，p＜0.001；方程3显示，b=0.15，SE=0.05，p＜0.001，表明温暖接纳对两种心理资本的正向预测作用均显著，温暖接纳的提升能增加两种心理资本。

在方程 4加入两种心理资本，在控制教养方式后，b=-0.37，SE=0.04，p＜0.001，表明事务型心理资本对内化问题的负向预测作用显著；b=-0.11，SE=0.04，p＜0.001，表明人际型心理资本对内化问题的负向预测作用均显著，满足第二个要求；在控制两种资本后，b=-0.24，SE=0.04，p＜0.001，表明温暖接纳对内化问题的负向预测作用仍显著（内化问题的回归效应下降，从 b=0.35降为b=0.24），即事务型和人际型心理资本在温暖接纳和内化问题之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它们分别占总效应的26.73%、4.65%。总而言之，温暖接纳通过增加两种心理资本来减少内化问题。

表2 回归分析和中介效应检验

（三）行为控制、心理资本和内化问题的关系

表2方程1显示，b=0.04，SE=0.04，p＞0.05，表明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不显著。方程2显示，b=0.21，SE=0.04，p＜0.001；方程3显示，b=0.29，SE=0.04，p＜0.001，表明行为控制对两种心理资本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即行为控制的提升会增加两种心理资本。

方程 4在加入两种心理资本后，在控制两种资本之下，b=0.15，SE=0.04，p＜0.001，表明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说明事务型和人际型心理资本在行为控制和内化问题之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他们分别占总效应的53.07%、21.26%。这里的行为控制的间接效应和直接效应方向相反，属于“不一致的中介”，表明可以通过增加两种心理资本来减少内化问题，而在残余的直接效应中行为控制的增加能直接增加内化问题。

（四）心理控制、心理资本和内化问题的关系

表2方程1显示，b=0.17，SE=0.04，p＜0.001，表明心理控制对内化问题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方程 2显示，b=-0.08，SE=0.04，p＜0.001，表明心理控制对事务型心理资本的负向预测作用显著；方程3显示，b=-0.60，SE=0.04，p＞0.05，表明心理控制对人际型心理资本的预测作用不显著，即心理控制的增加能通过减少事务型心理资本进而减少总体心理资本。

方程 4在加入两种心理资本后，在控制两种资本之下的结果为b=0.136，SE=0.032，p＜0.001，表明在加入两种心理资本后，心理控制对内化问题的正向预测作用仍显著；事务型心理资本在心理控制和内化问题之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其占总效应的17.73%，即心理控制通过减少事务型心理资本来增加内化问题。上述中介效应的路径分析如图1所示。

图1 心理资本中介效应路径模型

三、结论与讨论

（一）父母教养行为对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

1.温暖接纳与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

本研究表明温暖接纳负向预测内化问题，即父母对青少年的温暖接纳越多，青少年的内化问题（抑郁、自杀等）就会越少，反之亦然。这与巴勃（Barber）的“父母的支持促进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的感觉，给了他们自信”结论一致[25]，也和王春莉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12]。这个较易理解：当父母给予孩子温暖和接纳时，其行为特点往往伴随关心、注意、陪伴、理解等，如父母积极参与孩子的活动，懂得欣赏和称赞孩子取得的成果等。这些往往能带给孩子安全感和信心，能有效减少内化问题的产生。

2.心理控制对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

本研究发现心理控制正向预测内化问题，高水平的心理控制会导致青少年出现抑郁等内化问题。这与引言中大量的研究结论一致：心理控制是一种消极的父母控制，由此可预测儿童、青少年的内化问题。

其中可能的原因有以下几个：首先，由于心理控制中爱的撤回而引发内疚感等行为本身就会直接引起消极情绪体验，加之处于青春期的个体的情绪、认知、能力等发展不足，易导致长期的消极情绪体验进而演变成各种内化问题。其次，随着初中生身体、心理和社会性的发展，他们在青少年期会经历“分离——个体化”过程，会逐渐从心理上与父母保持一定距离。在这个时期，如果父母过多给予消极控制，则可能加剧青少年“分离——个体化”意识，对其发展带来消极影响。[26-27]再次，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SDT）认为心理控制不仅包括父母将要求和意愿强加给子女的外在压力，还包括子女为避免父母指责和失去关爱而不得不遵守父母意愿的内在压力，而且青少年不得不将这种压力进行内化，所以易导致各种内化问题。[28]最后，父母心理控制对青少年内化问题的影响可能是通过不同的中介变量引起的，如普兰克特（Plunkett）在2007年的研究中发现，青少年的抑郁情绪可能源于对自我的消极评价，即低自尊：父母心理控制使得青少年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不能改变身边的事情和环境，慢慢的会产生无助感和抑郁情绪。[2]另外，本研究还发现心理控制能通过心理资本对内化问题产生影响。

3.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

大部分研究发现行为控制能负向预测青少年的外化问题[7-9，29-30]，并没有研究发现其能显著预测内化问题。同样，本研究也发现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的预测作用并不显著，但在加入心理资本后，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的影响发生了变化。

（二）心理资本的中介作用

1.心理资本在温暖接纳和内化问题之间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通过中介效应研究发现两种心理资本在温暖接纳和内化问题之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即温暖接纳通过增加两种心理资本来减少内化问题。这也验证了朱晓庆等人的研究结果。[11]其中的原因可能是：一方面，父母用温暖接纳的方式教养青少年，体现出一种良好的家庭氛围，因此子女与父母之间能产生更多积极互动，青少年较易充满信心和安全感。这不仅能直接减少其内化问题的产生，还能培养孩子自信、勇敢、乐观、坚强等事务型心理资本。另一方面，据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父母行为能对个体成长起到重要的榜样示范作用。父母经常使用温暖接纳的教养行为对待青少年，会使青少年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也采用相同的行为方式，从而形成包容、宽恕、尊敬、礼让等良好社交技能，进而形成积极的人际型心理资本。青少年拥有了高水平的心理资本，能很好地看待和处理生活学习中的问题，养成良好的心态，进而提高心理健康水平，有助于减少内化问题的产生。

2.心理资本在心理控制和内化问题之间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事务型心理资本在心理控制和内化问题之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心理控制通过减少事务型心理资本来增加内化问题。究其原因，首先，前人的研究一致认为心理控制作为一种消极的教养行为能负向预测青少年内化问题。如前言所述，父母过多的心理控制会阻碍青少年的自主性发展，久而久之使青少年过多依赖父母，独立能力差，缺乏安全感，认为自己所处的环境缺乏可控性。根据韦纳的归因理论，当个体将事件成败归因于不可控因素时会导致个体产生无助感，久而久之容易形成自卑、胆怯、悲观、绝望等低水平的心理资本，即会导致事务型心理资本的明显降低。其次，大部分研究已证明低水平的心理资本会增加内化问题的产生。[14][31][32]低水平心理资本的个体对于不确定的事情较易抱有悲观消极的态度，遇到困难挫折较容易沮丧绝望，难以采取积极有效的解决方法，且较易放弃。这些都会增加其紧张、焦虑、抑郁等消极情绪体验，从而增加内化问题的产生。

3.心理资本在行为控制和内化问题之间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行为控制表现出不一致的中介作用。首先，前人的研究中并未表明行为控制对内化问题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本研究却发现行为控制可以通过增加两种心理资本来减少内化问题，这可能是因为中西文化背景下青少年对父母行为控制的理解不一样。西方文化背景更加主张自由开放，追求个性，所以青少年可能更多的将父母的行为控制理解为是父母对自己的不支持。而我国文化背景中则强调孝顺、谦虚、礼让、尊重和听取父母意见等。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会使青少年理所当然地认为父母的行为控制是对自己的关心、教导、循循善诱等，从而形成相应的高水平的心理资本，进而减少内化问题。

本研究又同时发现在残余的直接效应中，行为控制的增加又会直接增加内化问题，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巴勃（Barber）在1996年的研究中发现父母控制对儿童内化问题的影响存在性别差异，父亲的行为控制与男孩的抑郁水平显著相关，与女孩的抑郁水平相关不显著。[13]这给我们的启示是，本研究中行为控制的增加会直接导致内化问题增加可能是由行为控制对青少年内化问题影响中的性别差异引起的，但本研究并没有深入分析父母控制在青少年内化问题中的性别差异，也没有将父母对青少年的控制分开来进行探讨，所以其中的可能性和正确性有待以后更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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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ing Behavior and Internalizing Problems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Mediating Role of Psychological Capital

PENG Kun & DONG Yang & WANG Mo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ing behavior,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internalizing problems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The mediating role of psychological capital will be investigated between the parenting behavior and the internalizing problems. This study selected 732 student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By using indigenous psychological capital scale, behavior at school questionnaire and parenting behavior questionnaire as research tools. Results :(a)Internalizing problems is negative predicted significantly by warm acceptance. Internalizing problems can be positive predicted significantly by psychological control. Internalizing problems can not significant predicted by behavior control. (b) Warm acceptance, behavioral control can positive predict task-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relationship-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Psychological control can negative predict the two kinds of psychological capital. (c)Warm acceptance can reduce the adolescent internalizing problem by adding two psychological capitals. Psychological control can increase the adolescent internalizing problem by reducing the two psychological capitals. Behavior control exhibited inconsistent intermediary. On one hand, behavior control can reduce the adolescent internalizing problem by adding two psychological capitals. On the other hand, behavioral control can increase the internalizing problems in its residual direct effect.

psychological capital; parenting behavior; internalizing problems；parent education; mediating effect

G444

A

2095-6762(2016)05-0036-08

（责任编辑 于小艳）

2016-07-31

彭琨，北京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北京，100875）；董洋，香港教育大学助理研究员（中国香港）；王默，香港教育大学博士（中国香港）

*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教师教育培养模式立法的国际比较与本土探索”（项目编号：15YJC820056）、广东省本科高校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立项建设项目“卓越教师培养计划（项目编号：414B0108）”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