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临床病理特征及诊疗概述

刘 飞，史 健，袁 梦



·临床诊疗提示·

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临床病理特征及诊疗概述

刘 飞，史 健，袁 梦

神经内分泌肿瘤是起源于神经内分泌系统的一组异质性肿瘤群，可发生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但原发于泌尿系统的神经内分泌肿瘤较为罕见。而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是其中一类分化较差的神经内分泌肿瘤。本文将从临床病理特征、诊断及鉴别诊断、治疗及预后等方面对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进行综述，以提高临床对该类肿瘤的认识和诊治水平。

癌，神经内分泌；泌尿生殖系统；病理学，临床

刘飞，史健，袁梦.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临床病理特征及诊疗概述[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32)：3990-3994.[www.chinag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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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临床病理特征

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缺乏特异性临床表现，早期诊断较为困难，多数患者确诊时已出现转移，最常见的转移部位为淋巴结和肝脏。血清嗜铬蛋白A(CgA)、神经元特异性烯醇化酶(NSE)可以帮助早期筛查及诊断。而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诊断的金标准是病理活检发现神经内分泌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的预后与肿瘤的临床分期和病理分级(见表1)密切相关，即分期、分化程度、核分裂象均会影响预后。且分期早、高分化、低中级别者预后较低分化、高级别者要好[1]。因此，完善的神经内分泌肿瘤分类及分期对于指导临床治疗和判断预后尤为重要。

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镜下特点为肿瘤细胞体积小且较一致，胞质稀少或呈裸核状，核呈圆形、卵圆形或短梭形，深染，细胞界限不清，弥漫排列成片或巢团状，并可见大片坏死，有时可见菊形团样结构。易误诊为低分化腺癌、鳞癌及淋巴瘤，诊断时除依靠光镜下特点外，亦可利用免疫组化辅助诊断，如淋巴瘤白细胞总抗原(LCA)阳性，而神经内分泌肿瘤LCA阴性[2]。

表1 2007年欧洲神经内分泌肿瘤学会(ENETS)神经内分泌肿瘤分级标准

2 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临床病理特征

神经内分泌肿瘤发病年龄多为50～70岁，可发生在身体的各个部位，但以胃肠道和肺脏多见[3]，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较为罕见。有文献证实，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更易发生于与尿液接触较多处，包括肾盂、输尿管、膀胱及腺体(如肾上腺、前列腺等)[4]。

2.1 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

2.1.1 临床特征 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平均发病年龄为60岁，无性别差异。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临床少见，大多分布于膀胱和前列腺，原发于肾脏的极其罕见[5]。根据LEE等[6]报道，截至2013年，文献报道的原发于肾脏的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仅45例。其好发于左侧肾脏，且接近肾盂的部位。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肿块通常较大，最大径2.5～23.0 cm(中位数8.0 cm)[7]，可见血管浸润，局部淋巴结转移亦较常见。腰痛和肉眼血尿为最主要的临床表现。

2.1.2 病理特征 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质地软而脆，白褐色，沙砾感和坏死，并且常侵犯肾周脂肪组织。国内关于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研究表明，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细胞形态均一，分化较差，核异型性及核分裂明显，肿瘤细胞常见坏死区[8]。嗜银染色可见嗜银颗粒，电镜下可见线粒体等细胞器增多。免疫组化至少表达1种神经内分泌标志物〔NSE、CgA、突触素(Syn)〕。CK(AE1/AE3)在肿瘤细胞胞质内呈点状阳性，少数情况下，鳞状细胞癌抗原(SCC)细胞可表达多肽类激素，如血清素、促肾上腺皮质激素和降钙素等[9]。

2.1.3 诊断及鉴别诊断 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在影像学上与肾细胞癌相似，难于鉴别，目前尚无较敏感、特异的检测方法。CT、B超、静脉肾盂造影等，能清晰显示肿瘤大小、具体部位、浸润深度及转移情况，但确诊需依据明确的病理结果。免疫组化染色是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诊断和鉴别诊断最重要也是最有意义的手段。NSE、CgA、Syn是神经内分泌肿瘤的特异性标志物，尤其是NSE可作为一线标志物协助诊断[10]。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还需要同肾脏类癌及肾脏原发性淋巴瘤等鉴别。原发性肾脏类癌光镜下细胞分化较好，有丝分裂象少见，但免疫组化CD56、CgA、Syn、NSE等阳性表达；肾脏原发性淋巴瘤的免疫组化显示特征性的LCA阳性[11]。

2.1.4 治疗及预后 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恶性程度较高，侵袭性强，浸润范围广，常侵犯肾周脂肪组织，早期易出现淋巴结及远处转移，尤其是易发生脑、骨、肝脏等部位的转移。因此，早期可以手术者首选手术治疗，同时可行患侧肾脏根治性切除及腹膜后淋巴结清扫。然而，LA ROSA等[12]提出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单纯化疗较术后辅助化疗预后更好，因此将化疗作为一线治疗可能使患者更受益。临床分期是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预后的主要决定因素。总体来说，肾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预后不良，生存期较短，平均生存期仅为10.5个月[13]。

2.2 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

2.2.1 临床特征 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极其罕见，常发生于输尿管远端，主要发生于老年男性患者，发病高峰年龄为50～90岁[14]。无痛性肉眼血尿是最常见的症状，其次是腰腹部疼痛，极少数患者可出现血管升压素分泌异常、异位促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和低磷血症等副肿瘤综合征[3]。

2.2.2 病理特征 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在组织学上可分为燕麦细胞型、中间细胞型及混合细胞型。显微镜下可见肿瘤细胞体积较小，排列紧密，界限不清，胞质稀少，核仁不明显，核分裂象多见，部分区域可见鳞状上皮化生或腺样分化，亦可见菊形团样结构。电镜下最主要的特征为可见少量神经内分泌颗粒，直径为80～300 nm[15]。免疫组化方面，CD56、NSE、CgA、Syn阳性率较高，LCA、CK常为阴性，但合并尿路上皮癌或腺癌时CK可为阳性。

2.2.3 诊断及鉴别诊断 根据病史、症状、体征、影像学及病理检查可诊断该病，其中免疫组化是最关键的诊断方法。NSE是较为敏感的指标，阳性率达90%，而CgA特异性较高，阳性率约为50%。排泄性尿路造影、B超、CT有助于确定肿瘤位置和分期。另外，诊断时需注意排除肺小细胞癌转移至输尿管[16]。

2.2.4 治疗及预后 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标准治疗尚未完善。综合性治疗可能会给患者带来生存获益，包括手术、放疗和辅助化疗等。OUZZANE等[17]研究结果显示，在接受术后辅助化疗与仅接受手术的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中，其中位生存时间分别为24个月和12个月，然而，并没有明显的统计学差异(P=0.56)。此外，含铂化疗方案使患者具有更高的平均存活时间(含铂与不含铂方案分别为24个月和8个月，P=0.12)。然而，对于大多数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这些治疗并没有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预后较差，病情发展迅速，可转移至淋巴结、肺及肝脏等重要脏器，多数患者在1年内死亡[3]。研究认为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存在c-Kit表达和血小板源生长因子受体α(PDGFRA)突变[18-19]，这可能会为输尿管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治疗提供有利的靶点。

2.3 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

2.3.1 临床特征 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是发生于膀胱间叶组织的非上皮性肿瘤，临床上非常少见，但其发病率明显上升，根据PANT等[20]报道，其发病率由0.05/10万增长至0.14/10万，占膀胱所有恶性肿瘤的0.5%～1.0%，多见于老年男性，多数发病年龄为60～70岁。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生长迅速，具有高度侵袭性，可发生于膀胱任何部位，但以侧壁最多见[21]，通常具有特异的高危因素，如膀胱结石、膀胱相关操作及慢性膀胱炎等[22]，但是无特定症状，以无痛性肉眼血尿者居多，其流行病学特征与膀胱移行细胞癌相似，因此易被误诊[23]。

2.3.2 病理特征 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大体观和其他类型的膀胱恶性肿瘤无明显差异，可伴溃疡和出血。光镜下可分为燕麦细胞型、中间细胞型和混合细胞型，混合细胞型常伴移行细胞癌，其次为鳞癌、腺癌等。镜下可见肿瘤细胞体积较小，呈圆形或梭形，核浓染，核仁不明显，染色质呈细颗粒状，胞质稀少，可见点状或片状肿瘤坏死区。在电镜下可有少量特征性的神经内分泌颗粒，直径为80～300 nm。免疫组化方面，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可表达多种上皮及神经内分泌标志物，前者包括CK、癌胚抗原(CEA)、上皮膜抗原(EMA)等阳性，但缺乏特异性；后者包括NSE、Syn、CgA、血清素(Ser)及血管活性肠肽(VIP)等，其中CgA、Syn特异性较高，而NSE最敏感，阳性率可达90%[24]，但上皮细胞肿瘤中也可呈阳性，因此特异性不高。

2.3.3 诊断及鉴别诊断 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在症状、体征及影像学检查方面无特异性，尿脱落细胞学检查、静脉尿路造影、B超、CT及膀胱镜检查等有助于早期诊断。尿液标本在显微镜下观察发现，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细胞小，缺乏胞质，核质比例高，这些特征可帮助早期诊断[25]。B超可用于该病的初筛，静脉尿路造影可了解上尿路的肿瘤并发情况，CT可进一步帮助明确肿瘤的分期。但确诊仍要依据病理组织检查。在病理组织检查中，电镜下可见致密的神经内分泌颗粒，结合免疫组化可确诊。鉴别诊断中，需与尿路上皮性肿瘤、恶性淋巴瘤及类癌等鉴别。

2.3.4 治疗及预后 治疗上，对于局限期患者首选手术。手术方式及切除范围可根据肿瘤性质、大小、部位、浸润深度和淋巴结转移情况进行选择，包括：经尿道肿瘤切除、膀胱部分或完全切除、根治性膀胱切除加盆腔淋巴结清扫等。另外，膀胱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对化疗较敏感，故早期全身化疗效果更佳。CHURCH等[26]研究表明手术联合化疗或新辅助化疗可显著提高生存率。根治性膀胱全切联合化疗是目前主要的治疗方法。对于扩展期患者，目前多主张全身化疗为主或联合姑息性放疗的治疗方案。目前临床多采用以铂类为基础的化疗，最常用的为顺铂联合依托泊苷，其次还有M-VAC(甲氨喋呤、长春新碱、阿霉素、顺铂)、EC(依托泊苷、卡铂)等。目前认为顺铂和依托泊苷联合化疗是防止肿瘤转移的最佳治疗方案。膀胱局部灌注也可作为一种治疗的选择，也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防止复发，但不能防止转移。局部动脉导管化疗可使局部化疗药物浓度增高，全身毒副作用低，耐受性好，化疗安全性高。由于该病恶性程度高，易复发、转移，因此预后较差。

2.4 肾上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

2.4.1 临床特征 肾上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较罕见，临床症状不典型，且缺乏特异性，多以腹胀、腹痛为首发症状，肿块通常较大，可伴出血、坏死及与周围组织器官发生粘连。由于肿瘤可分泌儿茶酚胺等物质，可导致相应症状。但并非所有的肾上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均会出现内分泌功能障碍，所以并不能将内分泌功能紊乱作为其诊断的依据。

2.4.2 病理特征 肾上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病理特征与其他部位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相似。光镜下，肿瘤细胞较小且弥漫，核圆形，深染，胞质少或呈裸核状。核分裂象多见，坏死亦常见。电镜下，在肿瘤细胞基底内或突起内可见致密核心颗粒。在众多的神经内分泌标志物中，以NSE、CgA和Syn最具意义。

2.4.3 诊断及鉴别诊断 免疫组化同样以NSE、CgA和Syn最有意义。电镜检查可见特异性神经内分泌颗粒，具有确诊意义。但由于肾上腺是肺癌和乳腺癌较常见的转移部位，所以要注意区分原发性或转移性，结合影像学可帮助排除转移性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27]。另外，甲状腺转录因子1(TTF-1)在肺脏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中高表达，可以作为鉴别诊断的免疫组化指标。

2.4.4 治疗及预后 肾上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治疗目前尚无明确的系统的治疗模式。多数患者发现时已出现局部或远处转移，对放疗及化疗较敏感。由于组织形态学及生物学行为与小细胞肺癌有相似之处，因此现在多借鉴小细胞肺癌的治疗模式[28]，早期局限可手术者首选手术，广泛转移者则应联合化疗，对于部分局部病灶可同步放化疗，对于高龄及不能耐受化疗者，可仅行放疗。生物反应调节剂也有一定的效果。俞建军等[29]报道1例早期肾上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完整切除肿瘤的患者，随访至6个月患者无肿瘤复发。但多数患者分期较晚，病情发展迅速，总体预后不良。

2.5 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

2.5.1 临床特征 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多见于老年人，平均发病年龄为69岁[30]。临床表现上，与典型腺癌的表现相似，患者多表现为排尿困难和尿路刺激征，少数可出现血尿，可能是肿瘤侵犯膀胱或尿路所致[31]。部分患者可出现内分泌症状，如皮质醇增高综合征、高钙血症及重症肌无力等。

2.5.2 病理特征 单纯小细胞肿瘤在临床上较少，约50%患者混有腺癌成分[31]。在光镜下，肿瘤细胞呈片状或巢状，常见凝固性坏死，细胞体积小，多为一头尖、一头圆的燕麦形，胞质少，核染色深，核仁不明显，核分裂象多见，肿瘤细胞异型性明显。免疫组化CgA、Syn、NSE、CD56等神经内分泌标志物呈阳性[32]，CK染色呈特征性的点状阳性。当混有腺癌成分时前列腺特异性抗原(PSA)表达可为阳性[33]。郝通利等[34]回顾性总结5例老年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的临床资料发现，5例患者的PSA在确诊时均升高，但随着疾病进展并不继续升高。

2.5.3 诊断及鉴别诊断 直肠指诊及影像学检查与前列腺腺泡腺癌相似，因此，对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诊断无特异性，确诊需依靠组织病理学检查。形态学检查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灵敏度高，但特异度低，阳性对诊断的意义并不大，CgA特异度高，但灵敏度低，CD56阳性不能单独作为诊断指标，但其阴性可作为排除诊断的标准。Syn的灵敏度及特异度均比较稳定，可作为首选的诊断指标，结合CgA及CD56等指标可帮助确诊。CK染色呈点状阳性，可与低分化腺泡腺癌相鉴别。

2.5.4 治疗及预后 在治疗上，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对放疗不敏感，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同时雄激素阻断治疗易产生耐受，单纯内分泌治疗效果差强人意[35]。早期病灶局限的患者可行根治性前列腺切除术，但多数患者确诊时已出现转移，因此，目前主张应用化疗为主，联合内分泌治疗及放疗等治疗晚期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目前针对该疾病尚无统一的化疗方案，多借鉴小细胞肺癌的化疗，但其有效率及缓解率较小细胞肺癌差。较敏感的药物为长春新碱、阿霉素、依托泊苷、顺铂等。前列腺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发展较快，预后差，平均生存期不到1年，且在单纯型和混合型患者中无差别。近年来，医学界将研究热点转移到新疗法、新制剂包括血清拮抗剂、蛙皮素拮抗剂、细胞因子(白介素6等)以及更具选择性的生长抑素类似物上，这些新药物将有效延长患者的生存期[36]。而且已经证明与生长激素抑制素类似物相关的干扰素可以抑制低分化的神经内分泌肿瘤生长。

3 讨论

总体来说，泌尿系统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临床表现缺乏特异性，具有相似的组织学和免疫组化特点，恶性度高，侵袭性强，预后较差。

在诊断上，主要依靠病理学确诊，影像学上可以明确肿瘤大小、部位、浸润程度及转移情况，从而指导临床治疗及判断预后，但缺乏特异性，不能辨别原发性和转移性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

治疗方面，早期首选手术，无法手术者可根据不同肿瘤部位给予化疗、放疗、内分泌治疗等，但总体预后较差，生存期较短。邵云等[37]研究认为Bcl-2与神经内分泌肿瘤预后相关，Bcl-2表达阳性者预后较差。人们迫切希望新的疗法及新制剂能够给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治疗带来曙光。多数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细胞表面有生长抑素受体表达，这些受体可与生长抑素类似物(如奥曲肽等)特异结合，从而控制肿瘤细胞的增殖[38]。而针对神经内分泌肿瘤的靶向药物治疗也正在进一步研究中。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通道作为新的重要靶点已广泛应用到抗肿瘤的研究中，依维莫司是一种新的mTOR抑制剂，单独或联合奥曲肽均有一定的抗肿瘤作用。同时，贝伐株单抗和舒尼替尼也同样在进一步研究中[39]。研究证实，依维莫司和舒尼替尼均能显著改善胰腺神经内分泌肿瘤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19]，但是何者应为第一选择以及靶向治疗开始的时间等问题尚未解决，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4 展望

分子靶向药物有很好的应用前景，针对小细胞神经内分泌肿瘤的多种靶向药物也正在进一步研究中，并取得一定的成果。同时，神经内分泌分化机制及抑制神经内分泌分化的研究可以为设计针对神经内分泌肿瘤细胞的分泌产物的新的化疗药物或生物制剂提供有力的证据及线索，从而达到分子基础上的个体化治疗的目的，进一步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和生存率。

作者贡献：刘飞进行资料收集整理、撰写论文、成文并对文章负责；史健、袁梦进行资料评估和收集；史健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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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贾萌萌)

Small Cell Neuroendocrine Tumor of the Urinary System：An Overview of Clinicopat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LIUFei，SHIJian，YUANMeng.TheFourthHospitalofHebeiMedicalUniversity，Shijiazhuang050011，China

SHIJian，theFourthHospitalofHebeiMedicalUniversity，Shijiazhuang050011，China；E-mail：593032697@qq.com

Neuroendocrine tumor(NET)belongs to a group of heterogeneous tumor，it originates from neuroendocrine system and can occur anywhere on the body，but NET which originates from the urinary system is relatively rare.Small cell NET is a kind of NET with poor differentiation.In this article，the clinicopathological features，diagnosis and differential diagnosis，treatment and prognosis of small cell NET of the urinary system were reviewed，thus the understanding and treatment level of this disease can be improved.

Carcinoma，neuroendocrine；Urogenital system；Pathology，clinical

050011河北省石家庄市，河北医科大学第四医院

史健，050011河北省石家庄市，河北医科大学第四医院；E-mail：593032697@qq.com

R 730.264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32.019

2016-02-16；

2016-0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