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蒲城永丰战国秦汉墓发掘简报

2016-12-21 06:28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渭南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
考古与文物 2016年5期
关键词:墓道灰陶墓室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渭南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

陕西蒲城永丰战国秦汉墓发掘简报

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渭南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

陕西,蒲城永丰,战国秦汉,墓葬

2011年,为配合蒲城县文物局对永丰镇发现古墓群的有效保护,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对该墓地进行了调查和勘探,并对发现的4座战国秦汉时期的家族墓葬进行了发掘。其中M2为大型竖穴木椁墓,墓主身份尊贵,时代为战国晚期;M3、M4、M5为中小型竖穴墓道土洞墓,时代为秦代或汉初。该墓地的发掘为研究战国秦汉时期的历史考古以及丧葬礼俗等提供了宝贵资料。

2011年3~9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在渭南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和蒲城县文物局的配合下,对蒲城县永丰镇发现的4座战国秦汉墓进行了发掘,共出土各类文物近百件,取得了重要的发掘成果。现将发掘情况报告如下。

一、地理位置

墓地位于蒲城县永丰镇以北洛河东岸的黄土台塬上,西距县城约30公里。这里地势较为平坦,海拔高程420米左右(图一)。为了搞清墓地的时代和性质,我们对永丰镇西街村西北“白塔沟”西台地进行了考古勘探,发现24座战国秦汉墓葬,并对其中的4座墓进行了考古发掘(图二)。

二、地层情况

墓葬发掘采用探方法。根据墓葬开口以上地层堆积的土质、土色及包含物的不同,划分为3层。现以M3探方东壁剖面为例分述如下:

① 耕土层:厚0.08~0.1米,土色灰褐,土质疏松,包含物有植物根系、灰渣、瓷片、陶片等。

② 扰土层:厚0.22~0.26米,土色黄褐,土质较硬,包含物有植物根系、陶片、绳纹瓦片、青花瓷碗底、黑色炭渣、卵石块等。

③ 垆土层:厚0.22~0.24米,土色红褐,土质较硬,包含物有料姜石碎粒、灰渣、少量绳纹瓦片等。墓葬均开口于本层下。

图一 永丰墓地位置示意图

图二 永丰墓地发掘墓葬鸟瞰图

第三层下为黄色生土,土质较硬,密实,较纯净。

三、墓葬形制

本次发掘的4座墓葬,按形制分为竖穴土圹木椁墓和竖穴墓道土洞墓两种。

1. 竖穴土圹木椁墓

1座,编号2011SPYM2,为一座大型长方形竖穴土圹木椁墓,东西向,方向269°。墓葬开口长9.7、宽7米,长宽比1.38∶1。

墓葬开口北边外沿有四个祭祀坑,开口于③层下,填土为黄褐色五花土,土质稍硬。K1,位于墓葬北壁外偏西部,距北壁0.95米,与K2间隔1.42米。平面近似方形,东西长0.8、南北宽0.62、深0.27米。坑内埋狗一只,仅见肋骨及肢骨,未见头骨。K2,位于K1东,距墓葬北壁0.66米。平面呈长方形,北部略窄,南北长1、东西宽0.5~0.6米。坑中南部放置陶罐、陶缶各1件。K3,位于K2东,距墓葬北壁0.8米,距K2有1.52米,距K4有1米。平面呈长方形,南北略长。南北长0.5、东西宽0.4米,深0.16米。坑壁较直,坑底略平。坑内埋小狗一只,仅见少量肢骨及肋骨。K4,位于K3东部,距墓葬北壁0.5米,平面呈不规则形,东西0.35、南北0.27、深0.22米。坑壁清晰略呈锅底状,坑内无物。另外在墓葬开口外的东北角、西北角及东边外发现3个柱洞及绳索摩擦痕迹。从这3个柱洞的位置、形状、大小分析,应为下葬时栽埋木桩栓绳索下棺而设置的(图三)。

墓圹深度11.5米,四壁略有收分,四角有脚窝。墓内填土为黄褐色五花土,土质稍硬,上半部为自然填土,下半部经过夯打。夯具有平夯和圆夯,平夯直径0.15~0.18米,圆夯直径0.06~0.12米,排列散乱。

墓圹开口下深2.48米处四壁内收形成一周生土台,台宽0.6~0.65米。

二层台为生土,上距墓口8.36、下深2.3米。二层台四边宽窄不一,东端宽0.86、西端宽0.36~0.58、北端宽0.56~0.6、南端宽0.79~0.88米。

墓室长方形,东西长5.1、南北宽2.56米,内置一椁两棺(重棺)。椁室西壁中部有一土洞式壁龛,龛内填土为灰褐色淤土,呈层状。龛口南北宽1.36 、高 2.1、进深2.44米。龛口原有木板封门,因盗扰严重,仅能看出门楣痕迹。龛顶部为拱顶,北壁有垮塌现象,其它三壁较规整。壁龛内出土有动物骨骼,可辨动物有牛、羊、狗、兔、鸡、马。底部出土陶缶、陶罐各1件,均残破。

木椁平面呈“井”字形,顶板平搭在生土二层台上,南北向放置17根棚木,已朽,灰痕呈黑灰色或灰白色,木板宽度约0.32~0.46米,长度约4.32米。椁室内东西长4.86、宽2.32、残高 0.5米,侧板厚 0.12~0.2米,四角均有外伸现象。椁内西南部被盗洞破坏。

外棺放置于椁室的中部偏东,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2.8、南北宽1.12米,棺板厚0.06~0.07米,已朽成灰,色灰白,残高0.1~0.3米。整体保存较差,西南部及中部遭盗洞扰乱。

内棺放置于外棺的中部,平面呈长方形,仅存东半部。因遭盗洞破坏,长度不详,南北宽0.8米。板痕厚0.06、残高0~0.2米。西南部及中部遭盗洞扰乱。因盗扰严重,人骨不存,故葬式、性别、年龄不详。

图三 M2平、剖面图

由于该墓近年严重被盗(4个盗洞),墓室内除在西壁龛出土2件陶器、椁室西部出土少量漆器铜饰件及东部棺椁之间出土1件玉璧外,别无他物。

图四 M3平、剖面图1.铁釜 2、3、6 ~8、10.陶茧形壶 4.陶甑 5.陶盆 9、11.陶罐 12.漆器 13.兽骨

2. 竖穴墓道土洞墓

3座,编号分别为2011SPYM3、M4、M5,均为中小型墓葬,东西向,墓道宽于墓室,有脚窝,洞室木板封门。

M3位于M2南侧,与M2并列,间距1.8米。墓道开口距地表1.1米,方向270°。墓道在西,长方形,上大下小略有收分,长4.38 、宽3.2、深5.2米。墓道四壁经过加工修整,平整光滑,填土与墓壁脱离明显,黄褐色五花土,未经夯打。墓道西壁西北角,墓道开口向下深2.8米处,清理出上下两个脚窝(图四)。

墓室木板封门,墓门南北两边出现封门槽,槽内有腐朽木板灰痕迹,宽0.15米。在墓室外的墓道南北两侧发现两处对称的封门挡木孔窝,直径0.1~0.2、高0.12~0.2、进深0.08米,距墓道底部深1.8米,应为封门板的横挡木。由此推测,封门板应是竖板排列,中间拦一道横木。

图五 M4平、剖面图

墓室长方形,东西长3.78、南北宽1.76~1.86米。拱形顶,已塌陷,高约1.5米。墓室内淤满黄褐色花土。一盗洞直通墓门口且伸进墓室,随葬品被盗一空。

墓室南壁有一壁龛,高出墓室底0.28米。壁龛口小里大,弧形顶,口宽0.92、里宽1.4、高0.68、进深1.5米。壁龛内有罐、甑、盆、茧形壶等陶器10件、铁釜1件及兽骨、漆器等。

墓室前半部被盗扰破坏,后半部有人骨及板灰痕迹。葬具木棺,长2.36、宽1.1米,板厚0.04~0.05米。棺内人骨一具,因盗扰前半部已不存,仅留盆骨和腿骨,已腐朽成粉状。根据人骨腿部弯曲形状,死者葬式似为屈肢葬。

M4位于M3西南侧,间距约5米。墓道位于墓室西端,开口距地表0.55、深5.32米,东半部被一晚期坑打破叠压。墓道平面呈长方形,四边尺寸略有差异,四壁收分较小。墓道口东西长3.84~4、南北宽2.9~3.08米。墓道下端东西长3.64~3.66、南北宽2.8~2.9米。墓道四壁经加工修整,填土与墓壁脱落明显。墓道填土为黄褐色五花土,未经夯打,其内出土铁锸1件。墓道北壁、南壁、西壁各清理出三处脚窝(图五)。

图六 M5平、剖面图

墓室口南北两边有封门槽,宽0.12~0.15、沿厚0.06~0.08、深0.08米。槽内有黑色木板灰。墓室长方形,土洞拱顶,东西长3.3、南北宽1.28~1.38、高1.4米。墓室内淤满黄褐色花土。木棺,长2.1、宽0.74~0.76米,板厚不详。骨架已朽,仰身直肢葬,头向西,性别不详。

M4墓室内出有鼎、盒、壶、茧形壶等陶器28件。

M5位于M4东,间距约10米。墓道位于墓室西端,开口距地表0.65、深6.1米。墓道上下略有收分,开口东西长4.1、南北宽3.54米,底部东西长3.54、宽2.05~2.15米。墓道填土为黄褐色五花土,未经夯打。墓道北壁东西两头有两排脚窝(图六)。

墓室口两边有封门槽,宽0.16~0.2、深0.06米,槽内有腐朽黑色木板灰。墓室前端有宽0.35米的生土台,高出墓道底0.2米。

图七 彩绘陶器1. 鼎(2011SPYM5∶5) 2. 盒(2011SPYM4∶9) 3. 錡(2011SPYM4∶10) 4. 鼎(2011SPYM4∶3)

图八 彩绘陶器1.Ⅱ式茧形壶(2011SPYM4∶12) 2.Ⅱ式茧形壶(2011SPYM5∶35) 3.壶(2011SPYM4∶4) 4.壶(2011SPYM5∶2)

图九 陶器

图一〇 彩绘茧形壶

墓室长方形,土洞拱顶,东西长3.28、南北宽1.1~1.38米。洞顶已塌陷,高1.3~1.68米。墓室底部东高西低,内为黄褐色淤土。木棺位于墓室中部偏南,长2.08、宽0.64~0.7、板厚0.06~0.08米。骨架已朽,仰身直肢葬,头向西,性别不详。墓室内出有鼎、盒、罐、甑、鍪、茧形壶等陶器35件,铜钱2枚。

四、随葬器物

本次发掘的4座墓葬,其中M2、M3严重被盗,出土文物数量不多;M4、M5未被盗掘,墓室内出土大量器物。出土文物按质地分有陶、铁、铜(包括铜钱)、玉、漆器(仅存漆皮,未提取)。其中陶器为大宗,器型有鼎、盒、壶、罐、缶、瓮、盆、茧形壶、錡、甑、鍪、珠;铁器有釜、锸;铜器有铺首、剑柄、漆器饰件、半两钱;玉器有璧;漆器有盘、盒等,惜严重朽毁。

(一)陶器

共计72件(包括彩绘陶器)。按质地和颜色可分为夹砂灰陶、泥质灰陶、夹砂红陶。装饰纹饰主要有绳纹、弦纹、篮纹和彩绘。

1. 鼎 2件。泥质灰陶,通体彩绘,形制大体相同。弧形盖,三鸟喙状扁钮,双耳外撇,浅腹,圜底,蹄形足。标本2011SPYM4∶3, 红、白色彩绘,脱落严重;腹上部有一周凹弦纹。通高16、口径17、腹径20、腹深9、足高5厘米(图七,4)。标本2011SPYM5∶5,体较矮,红、白色彩绘,脱落严重。通高13.8、口径17、腹径20、腹深8、足高4.5厘米(图七,1)。

2.盒 3件。泥质灰陶,彩绘。覆钵形盖,圈足形捉手,腹壁较直,小圈足。彩绘脱落严重,红、白色彩。标 本2011SPYM4∶9,体较高,通高15.8、口径17.6、腹径19.6、腹深9.6、圈足径8.4、足高1厘米(图七,2)。标本2011SPYM5∶15,体较矮,通高13.2、口径17.4、腹径19.6、腹深8、圈足径10、足高0.8厘米(图七,5)。

3.壶 2件。泥质灰陶,弧形盖,带子口。侈口圆唇,长束颈,圆鼓腹,高圈足。通体彩绘,有红、白、褐三色彩。标本2011SPYM4∶4,圈足喇叭形,较小;腹部有浮雕铺首及鼻钮;盖、腹部饰云气纹及条带纹;颈部饰内填白色卷云纹及矢状图案的红色三角纹。通高42.4、口径17.8、腹径32、底径18厘米(图八,3;图一二,1)。标本2011SPYM5∶2,体较宽,圈足较大。盖、腹部饰云气纹及条带纹,颈部饰内填白色卷云纹及水滴、圆点图案。通高44.4、口径10.4、腹径36.4、底径24厘米(图八,4;图一二,2)。

图一一 陶器、铜器

图一二 彩绘陶壶

4.罐 共7 件,均为大口罐,泥质灰陶。侈口束颈,广肩鼓腹,平底。根据腹部形制的不同分为三式。

Ⅰ式 1件。器行较大,卷沿,方唇内凹;上腹,腹壁较直。标本2011SPYM2∶11,肩部饰数周抹光弦纹及一圈锥刺纹,下腹部饰竖绳纹。通高34.4、口径19.2、腹径40、底径18.8厘米(图九,1)。

图一三 玉璧(2011SPYM2∶15)

图一四 铜钱拓本(正、背面)

Ⅱ式 2件。体稍低,卷沿方唇,或折沿方唇,平底较大。标本2011SPYM3∶11,折沿方唇,颈较直,圆肩鼓腹,下腹弧内收。肩、腹部饰三组凹弦纹。通高18、口径14、腹径22.4、底径10、壁厚0.5厘米(图九,2)。 标本2011SPYM3∶9,侈口较大,方唇,斜肩较低,上腹较短,下腹斜内收。肩、腹部饰四组凹弦纹。通高22、口径17.4、腹径26.2、底径11.6、壁厚0.6厘米(图九,3)。

Ⅲ式 4件。体较低,折沿方唇,广斜肩,上腹短直。标本2011SPYM5∶39,短束颈,下腹斜内收,平底较小。肩部饰四周凹弦纹;上腹饰一周锥刺纹及两周凹弦纹;下腹部有修整刮削痕迹。通高27.2、口径19.2、腹径35.2、底径14.8、壁厚0.7厘米(图九,4)。

5.缶 共2件。泥质灰陶,一大一小,形制基本相同。标本2011SPYM2∶13,体较肥,侈口卷沿,细颈较长,斜肩较平,圆鼓腹。上腹部饰一圈锥刺纹,下腹部有弦纹间竖绳纹带。通高38.8、口径12.4、腹径43、底径19.2、壁厚0.5厘米(图九,9)。标本2011SPYM2∶12,体较瘦,侈口窄沿,短颈,斜肩,上腹外鼓,下腹斜内收。通体饰竖绳纹,肩及上腹部各饰两道弦纹。通高32.4、口径13.6、腹径36、底径16、壁厚0.6厘米(图九,10)。

6.瓮 1件。标本2011SPYM2∶1,夹砂灰陶,残。直口,窄平沿,方唇,短颈近无;广肩,上腹较直,下腹弧内收,平底较大。上腹部饰数道绳纹带,通高32.4、口径23.2、腹径43、底径19、壁厚0.6厘米(图九,8)。

7. 盆 3件。泥质灰陶。侈口,束颈;上腹直或外鼓,下腹内收,平底。依腹部形制及纹饰的不同分二式。

Ⅰ式 1件。卷沿,短颈微束,上腹饰瓦楞纹;下腹斜内收,素面。标本2011SPYM3∶5,通高13.6、口径26.6、腹径28、腹深12.8、底径12、壁厚0.5厘米(图九,11)。

Ⅱ式 2件。侈口斜沿,上腹外鼓,腹较浅。标本2011SPYM5∶26,通高15、口径30.6、腹径30.4、腹深14.2、底径13、壁厚0.5厘米(图九,12)。

8.茧形壶 46件。泥质灰陶,彩绘或弦纹装饰。侈口折沿,细颈,茧形腹,小圈足。依颈、腹及圈足形制的区别,分两式。

Ⅰ式 6件。颈部及圈足较粗,腹部较肥硕。标本2011SPYM3∶10,腹部饰9圈竖凹弦纹;颈部及圈足各饰三圈凸弦纹。通高34、口径12、腹宽36、腹高23.8、圈足径12.5、足高4厘米(图九,13)。

Ⅱ式 40件。颈部较细,腹部较宽扁,圈足呈喇叭口形。标本2011SPYM4∶12,通体彩绘。腹部饰竖凹弦纹及红白二色云气纹;颈部及圈足各饰一圈凸弦纹及红褐色条带。通高23.6、口径9.6、腹宽26.8、腹高17.8、圈足径10.2、足高2.5厘米(图八,1;图一〇,1)。标本2011SPYM4∶14,颈部及圈足各饰一圈凸弦纹;腹部饰9圈竖凹弦纹。通高30.4、口径11、腹宽36、腹高21.2、圈足径10.4、足高3.4厘米(图九,5)。标本2011SPYM5∶35,通体饰红、白、褐三色彩绘。颈部及圈足各饰一圈凸弦纹及红褐色条带;腹部饰三圈红褐色条带间隔的四组红白色云气纹。通高28.4、口径10、腹宽34、腹高21厘米,圈足径10、高3厘米(图八,2;图一〇,2)。

9.錡 2件。泥质灰陶,彩绘,形制基本相同。器身似釜,小口,深腹圜底,三蹄形足,腹中部有一圈窄平沿。标本2011SPYM4∶10,彩绘脱落严重,红、白色彩。通高13.6、口径8、腹深11、足高4厘米(图七,3)。

10.甑 3件。泥质灰陶,整体形制呈盆形或碗型,平底或圈足形底,彩绘或饰瓦楞纹。依腹部形制不同分两式。

Ⅰ式 1件。盆形,侈口卷沿,上腹直,饰瓦楞纹;下腹斜内收,素面。平底上有9个小圆篦孔。标本2011SPYM3∶4,通高13.2、口径25、腹深12.6、底径10、篦孔径1.4厘米(图九,6)。

Ⅱ式 2件。碗形,形制、大小相同。侈口卷沿,深腹,壁较直,底部带楔形小箅孔,圈足,口沿、腹部有红、白色彩绘。标本2011SPYM5∶12,底部有9个散乱分布的楔形箅孔。口沿饰一周曲线间点纹的条纹带;上腹部饰云气纹,以红褐色粗线条为界。通高11、口径24、圈足径11、足高1.4厘米(图七,6)。

图一五 铁器1.铁锸(2011SPYM2∶4) 2.铁锸(2011SPYM4∶1) 3.铁釜(2011SPYM3∶1)

11.鍪 1件。标本2011SPYM5∶37,夹砂红陶。侈口,圆唇,束颈,鼓腹,圜底。腹部有烟炱痕,下腹部饰横向粗篮纹,通高11、口径9.8、腹径14厘米(图九,7)。

12.珠 4个,1个残缺。大小不一,泥质灰陶,素面。标本2011SPYM5∶29 ,直径2厘米(图一一,8)。标本2011SPYM5∶30,直径1.7厘米。

(二)玉器

玉璧 1件,出土时已裂为数块。玉色黄白,表面蚀化严重,素面。标本2011SPYM2∶15,直径13.2、好径6、厚0.4厘米(图一三)。

(三)铜器

共4件(套)。其中有铜铺首、铜环、铜剑柄、漆器铜饰件及铜器残片等。

1.铜铺首 1件。双兽首衔环形,较小,背面有2凸钉。标本2011SPYM2∶6,通高2.8、环直径2.7厘米(图一一,1)。

2.铜环 1件。较细小,应为漆器铜铺首上的衔环。标本2011SPYM2∶8,直径1.7、壁厚0.1厘米(图一一,7)。

3.铜剑柄 1件,剑格以下残断。剑首圆形,中间内凹;剑茎光素无饰;剑格平面呈菱形。标本2011SPYM2∶3,残长4.3厘米,剑首直径3厘米(图一一,2)。

4.漆器饰件 7件。其中卷云钮4件、环耳扳1件、残底座(带1兽蹄形足)1件、铆钉1件,应为漆卮(樽)的铜饰配件。

(1)卷云钮 扁平状,呈“8”字形,下部中间有小圆孔,底带1凸钉。标本2011SPYM2∶5,通高3.6厘米(图一一,5)。

(2)铆钉 整体呈“T”字形。钉帽扁平圆角长方形;钉体圆柱形,中部有一小圆孔。标本2011SPYM2∶10,通高3.1、钉体长2.7厘米(图一一,6)。

(3)环耳鋬 圆环状,带翘尾;指环较小,前端带2凸钉。标本2011SPYM2∶7,通长4.4、指环直径2.3厘米(图一一,3)。

(4)底座 残甚,仅存局部及1足。标本2011SPYM2∶9,圆形,中空,剖面呈“L”形,下带兽蹄形足。通高4.7、足高2.4厘米(图一一,4)。

(四)铁器

共3件。器型有锸、釜,均锈蚀严重。

1.铁锸 2件。长方形,上端有窄长形銎,侧面呈锥形;素面,锈蚀较严重。标本2011SPYM2∶4 ,体较窄。长14、宽7厘米,上端厚2.6厘米(图一五,1)。标本2011SPYM4∶1,体较宽。长18、宽5.6厘米,上端厚1.6厘米(图一五,2)。

2.铁釜 1件,残。标本2011SPYM3∶1,直口短颈,圆肩鼓腹,圜底。腹部有两个半环形耳,其中一耳残缺。通体素面,锈蚀严重。通高22、口径24、腹径31.8、壁厚0.5厘米(图一五,3)。

(五)漆器

朽毁,仅留漆皮痕迹。可辨器形有盘、盒。

(六)铜钱

2枚,大小相同。方孔圜钱,锈蚀严重,较轻薄,穿之左右有“半两”二篆字。标本2011SPYM5∶1 ,直径2.3、穿宽1、肉厚0.1厘米,重2.8克(图一四,1)。标本2011SPYM5∶27,外郭边沿有一铸口残迹。直径2.3、穿宽1、肉厚0.1厘米,重2.4克(图一四,2)。

五、墓葬时代及收获

从这批墓葬的开口层位、墓葬形制及出土文物来看,其时代为战国晚期至秦汉时期。其中M2时代较早,为战国晚期;M3稍晚于M2,时代约为秦代;M4、M5的时代为西汉初期。

4座墓葬中M2为竖穴土圹木椁墓,形制大,规格高,说明墓主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其他三座墓葬分布于M2南侧,排列有序。其中M3紧邻M2,年代上也较接近,应为M2墓主的妻妾之墓;M4、M5从所处位置和时代来看,应是前两座墓的后代。因此,这里应是一处家族墓地。

这批墓葬地处洛河东岸的永丰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在战国时期曾一度为魏国的占领区,秦、魏两国以洛河为界隔岸对峙,“三晋文化”和“秦文化”在此碰撞、交融,因而形成了当地多元性的文化特征。

通过这次调查和发掘,基本了解了该墓地的时代、范围和墓葬形制,出土了一批有较高研究价值的文物,为我们研究战国秦汉时期本地区的考古学文化以及丧葬习俗等提供了资料。

领 队:岳连建

发 掘:岳连建 刘 军 杨 健

刘启良 吕红乐 陈省安

刘建峰等

照 相:岳连建 刘 军 张明惠

陈建凌

绘 图:刘建峰 郑朝阳 刘君幸

执 笔:岳连建 胡嘉麟 刘 军

(责任编辑 杨岐黄)

Shaanxi, Yongfeng town in Pucheng, Warring-States and Qin-Han periods, Tombs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conservation of the ancient cemetery located in Yongfeng county, the Shaanxi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cooperated with the Cultural Relics Bureau in Pucheng county in 2011 excavated four tombs in a lineage cemetery dating to the Warring-States and Qin-Han periods. Amongst these tombs, number M2 is a high-status tomb with large shaft-pit and wooden chamber. Burial goods show that the tomb dates to the Late Warring States period. Numbers M3, M4, and M5 are middle-small sized catacombs and date to the Qin or Early Han period. The excavation of the cemetery provides new information for understating the historical archaeology and funeral practice during the Warring States and Qin-Han peri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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