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

2016-12-19 06:09刘明辉李冰慧王玉成
财经论丛 2016年6期
关键词:公费审计师控制权

刘明辉,李冰慧,王玉成

(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

刘明辉,李冰慧,王玉成

(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本文以2007-2014年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实证检验了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CEO控制权越大,越不倾向选择“四大”,而更倾向选择本土大所;CEO控制权越大,越倾向支付较低的审计公费;控制了事务所自选择后,由“四大”审计的上市公司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影响不明显,而由综合排名十大和本土十大审计的上市公司CEO控制权与审计公费显著负相关。

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审计谈判能力;审计公费

一、引 言

我国《公司法》规定,“公司聘用、解聘承办公司审计业务的会计师事务所,依照公司章程的规定,由股东会、股东大会或者董事会决定”。根据权变理论,董事会的治理效果会受到公司治理结构的影响,不同的控制权安排影响着公司的代理结构,进而影响其对外部审计的需求,这将通过审计师选择和审计公费两个方面反映出来。随着市场环境的瞬息万变和竞争的加剧,上市公司为了在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不得不寻求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和沟通效率的管理方法,这就要求赋予以CEO为代表的高层管理团队足够的权利和自由,其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之一就是CEO兼任董事长。近年来,我国上市公司CEO两职兼任的现象越来越普遍,这一做法虽然缩短了代理链条,有利于沟通效率和创新自由度的提高,但却加强了CEO的权力,董事会对CEO的监督有效性受到限制,CEO可能会利用权力寻租而降低高质量的审计需求,支付较低的审计公费。但审计定价的标准是由审计供需双方相互博弈而最终确定下来的,审计公费不仅受到上市公司内部治理结构的影响,还与事务所的声誉、规模和谈判能力有关,因此CEO控制权与审计公费的关系将受到事务所规模的影响。一般认为,大规模事务所拥有较高的声誉和众多的客户,独立性较强,在讨价还价中处于有利地位,能够抑制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负面影响,保持较高的审计定价。

目前,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研究了CEO权力对外部审计需求的影响(Sullivan,1999;刘明辉和胡波,2006;车宣呈,2007;胡莲,2007;况学文和陈俊,2011;罗明琦和赵环,2014)[1][2][3][4][5][6],认为CEO在公司管理层中的独特地位使其控制权的大小将直接影响董事会监督职能的有效发挥,进而影响事务所选择和审计公费,但由于研究角度不同、变量设计方案和模型构建存在差异导致研究结论并不一致。此外,还有部分学者探讨了客户或事务所谈判能力对“CEO控制权-审计公费”关系的影响(苏文兵等,2009;宋衍蘅,2011;谢柳芳,2015)[7][8][9],但上述研究仅从客户或事务所单一角度探讨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影响,并没有综合地、动态地考虑客户和事务所谈判能力在审计公费确定过程中的博弈行为。鉴于此,本文将CEO控制权与审计公费的关系置身于特定的内外部治理环境中,探讨了CEO控制权与治理环境的互动对审计公费的影响,具体包括CEO控制权对审计师选择和审计公费的影响,以及不同规模事务所对“CEO控制权-审计公费”关系的调节作用,不仅拓展了CEO控制权与审计师选择和审计公费关系的相关经验研究,而且有助于更加深入地了解事务所的定价行为和治理效果,为我国事务所“做大做强”战略提供经验证据。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CEO控制权与事务所选择

根据代理理论和信息不对称理论,CEO控制权的大小直接影响董事会监督职能的有效发挥。随着我国上市公司CEO与董事长兼任的现象不断增长,虽然兼任的最初动机是积极的,即能够降低公司内部信息不对称的程度和代理成本,提升董事会的效率,但如果CEO权力过大导致过度膨胀,却有可能削弱董事会治理的有效性。加之我国上市公司的股权高度集中,中小股东几乎没有发言权,致使股东大会流于形式或者被管理当局操纵(夏冬林,2000)[10],董事会无法对CEO权力进行有效的监督与制约,那么外部审计师的聘任往往由公司的管理层决定。由于CEO的薪酬通常与公司业绩挂钩,作为理性经济人,为了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CEO很可能运用自己与股东及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进行权力寻租,譬如对会计数据进行控制和操纵,美化财务报告等盈余管理行为。从管理层的角度,审计作为一种外部监督手段,可以通过发表审计意见对管理层的行为进行监督和披露,规模大的事务所比小事务所有更强的能力和更大的动机去发现和揭露管理当局的错报(Watts et al.,1983)[11]。一方面,事务所规模越大,专业胜任能力越强,其对公司治理的风险更为敏感,审计师发现的问题越多。另一方面,事务所规模越大,独立性越强,更不愿意配合管理层,审计质量更高。因此,当CEO权力较强时,由于担心其败德行为被发现并披露,有动机避免这种外部监督或限制外部审计的范围,不愿意选择规模较大的事务所。鉴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假设1:CEO控制权越大,越不倾向于选择大规模事务所。

(二)CEO控制权与审计公费

审计公费是由审计供需双方协定决定的,既与审计师的声誉、专业化水平有关,也与上市公司的治理结构、谈判能力有关。从客户的审计需求角度,一方面,根据契约理论,资源的有限性、信息准确传递的困难性、签约前的不可预见性、监督履约的高成本和谈判能力的差异是产生不完全契约的主要原因(Coase,1937)[12],因此谈判能力是影响契约达成的重要因素之一。当上市公司CEO控制权较大时,增强了公司管理层与会计师事务所协商确定审计费用时的谈判能力,最终导致事务所对这些公司收取了较低的审计费用(蔡吉甫,2007)[13];另一方面,根据代理理论,公司代理成本与审计公费之间具有相关性(Jussi & Petri,2004)[14],而CEO控制权的大小将直接导致代理成本的不同,对审计公费的影响自然也有差距。一般认为,CEO控制权大的公司其代理成本也越高,由于存在逆向选择或道德风险问题,CEO为了谋取私利、获取额外收益等降低审计公费,进而迫使事务所减少审计程序和审计范围,降低审计师发现和披露其寻租行为的概率。鉴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假设2:CEO控制权越大,越倾向于支付较低的审计公费。

(三)事务所规模、审计谈判能力与审计公费

在审计定价谈判中,事务所与客户的议价能力是影响审计收费标准的重要因素,作为理性经济人,事务所与客户都会为了自身的利益就审计服务价格进行讨价还价。从审计供给角度,事务所规模越大,审计谈判能力越强,要求的审计公费越高。这是因为大规模事务所拥有较高的声誉和众多的客户,在讨价还价中处于有利地位,不会向客户提出的无理要求妥协,因此更具有独立性,保持较高的审计定价水平。但当前我国审计市场“僧多粥少”,加之上市公司对年审、验资等基本会计服务差异化的需求不高,国内有大量规模相当、服务同质化的事务所可供选择,因而客户的谈判能力很强,而国内事务所尤其国内小所为了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在谈判中往往采取妥协策略,尽量满足客户提出的条件,包括缩小审计范围和降低审计公费等。为了增强我国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份额和谈判能力,近几年我国相关部门积极推进本土事务所“做大做强”战略,前后掀起了两次做大做强的合并浪潮,彻底改变了我国审计市场格局。2013年本土会计师事务所首次跻身“四甲”,这也意味“四大”在中国会计行业长期占有绝对优势的格局已经改变,随着本土大所市场份额的增大,审计谈判能力也将进一步增强,同国际“四大”相比,本土大所一定程度上也能够抑制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负面影响。鉴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假设3:事务所规模越大,审计谈判能力越强,越能抑制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负面影响。即由“四大”或本土大所审计的上市公司,CEO控制权越大,审计公费越高。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2007年1月1日起我国所有会计师事务所正式执行风险导向审计模式,对事务所的执业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势必影响事务所审计服务的定价。因此,本文选择2007-2014年全部上市A股作为原始样本,并在此基础上:(1)剔除年报中没有披露审计费用、无法获得高管任职信息的公司;(2)由于按照中国证监会的相关规定金融行业上市公司需要进行补充审计,剔除金融行业公司样本;(3)由于特殊处理的上市公司财务状况及审计风险差异较大,剔除ST及*ST的公司;(4)剔除样本期间缺失数据较多且无法补充的公司。经过以上的筛选过程,我们最终选取了12943家符合条件的上市公司。

本文所使用的董事会结构数据、年度审计费用数据和财务指标数据等均来自于CSMAR数据库。此外,为了防止极端值对结论的影响,对所有连续变量小于1%和大于99%分位数据进行了Winsorize处理。采用STATA12.0进行数据分析。

(二)模型设计与变量说明

1.为了检验CEO控制权对事务所选择的影响,借鉴孙铮和曹宇(2004)[15]、况学文和陈俊(2011)[5]建立模型(1)。

auditor=a+b1*Power+b2*IND+b3*Roe+b4*lnassets+b5*ma+b6*Growth+b7*inv+ b8*state+b9*Lev+b10*rec+b11*directornum+b12*dizhi+μ

(1)

2.为了检验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影响,建立模型(2)。

ln(fee)=a+b1*Power+b2*IND+b3*Roe+b4*lnassets+b5*ma+b6*Growth+b7*state+b8*Lev+b9*rec+b10*directornum+b11*dizhi+b12*auditor+b13*opinion+μ

(2)

3.为了控制上市公司对审计师自选择可能会对审计公费产生的影响,本文借鉴Heckman(1979)的二阶段回归方法[16]。统计方法如下:(1)P=Zγ+μ,P=1若Zγ+μ>0;(2)X=Xβ+λα+η。其中,λ即为lambda,λ=φ(-Zγ/σ)/Φ(Zγ/σ),φ和Φ分别表示标准正态分布的密度函数和分布函数,γ和σ是应用Probit方法估计的。

(1)采用Probit回归检验上市公司对审计师的自选择,建立模型(3)。其中,解释变量是根据模型(1)回归结果各变量的显著性综合考虑选取的。

Pro(auditor=1)=a+b1*Power+b2*ma+b3*Roe+b4*Lev+b5*rec+b6*inv+ b7*lnassets+μ

(3)

(2)采用OLS回归分别检验“四大”、综合排名十大和本土十大对“审计公费——CEO控制权”关系敏感性的影响。根据模型(3)的回归结果,分别估计出lambda代入模型(4)。

lnfee=a+b1*Power+b2*IND+b3*Roe+b4*ma+b5*Growth+b6*state+b7*Lev+b8*rec+b9*inv+b10*directornum+b11*dizhi+b12*opinion+b13*lambda+μ (if auditor=1)

(4)

以上模型涉及的相关变量见表1。

表1 主要变量定义与说明

四、实证检验结果

(一)描述性统计

表2是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ln(fee)标准差为3.528,说明我国A股证券审计市场收费存在较大的差异;Power的均值为0.219,反映了样本中1/5多的上市公司CEO兼任董事长,说明两职分离的上市公司占多数。auditor均值分别为0.060、0.445、0.471,反映了上市公司选择四大审计的比例占6%左右,而选择本土十大的比例高达47.2%,说明“四大”的市场份额不高,本土大所占据了接近一半的市场份额,审计市场集中度较高。IND的均值为0.367,略高于所规定的独立董事比例要达到董事三分之一的要求,且标准差只有0.052,说明我国A股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比例没有较大的差异。ma均值为0.090,反映了我国上市公司高管持股比例普遍不高,股权激励不足。directornum均值为9.001,说明上市公司董事会成员平均在9人左右。state均值为0.462,比例稍低于非国有上市公司,说明我国上市公司的“国有”属性不明显。opinion均值为0.961,说明上市公司被出具非标审计意见极少。除此外,其他公司特征变量从均值和分位数角度讲,总体分布正常,无异常值出现。进一步,按照CEO是否两职合一分为两个子样本,对两个样本审计公费均值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具体见表3。审计公费均值在1%水平下显著正相关,说明与CEO控制权较低的上市公司相比,CEO控制权较高的上市公司确实支付了较低的审计公费。

表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N=12943)

表3 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影响的差异比较

(二)相关性分析

总体来看,模型中各变量的VIF大部分都小于2,个别变量VIF值大于2但均不超过10,因此可以认为各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实证结果具有可信性。

(三)实证检验与分析

1.CEO控制权与事务所选择的回归结果

表4的(1)、(2)、(3)是CEO控制权对事务所选择的回归结果。其中,Power与auditor1成负相关关系,系数为-0.148,而与auditor2和auditor3分别在1%、5%水平下成正相关关系。说明CEO控制权越大,越不倾向于选择“四大”,而越愿意选择本土大所。同时注意到,综合排名十大的系数大于本土十大(0.145>0.115),显著性也更高,说明CEO控制权较大的公司更青睐于本土前六大。ma与auditor1成显著负相关关系,与auditor2、auditor3成显著正相关关系,说明高管持股比例越高,越不愿意选择“四大”,而倾向于选择本土大所。由此可见,上市公司可能存在管理层寻租行为。lnassets与auditor1、auditor2均成正相关关系,说明规模较大的上市公司更倾向于选择“四大”和综合排名十大。Roe的系数均为正,但仅在“四大”组显著,说明业绩好的上市公司更倾向于选择“四大”。这与王杏芬(2015)研究发现一致[17],即国际“四大”与规模大、业绩好的公司匹配。state与auditor2、auditor3显著正相关,与auditor1正相关,但不显著,说明国有上市公司更愿意选择本土大所审计,可能与我国政府引导和政策倾斜有关。从其他变量来看,高成长性和高资产负债率的公司更不愿意聘请“四大”和综合排名十大,便于管理层进行机会主义行为,也说明目前我国债券市场不成熟,债权人难以对管理层的决策施加有效的影响。此外,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司,更倾向于选择“四大”和综合排名十大。

2.CEO控制权与审计公费的回归结果

为了避免出现多重共线性问题,我们将解释变量auditor1,auditor2和auditor3逐一加入回归方程。表4(4)、(5)、(6)是CEO控制权与审计公费的回归结果。在这三列中,Power的系数均在5%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表明CEO兼任董事长可能会损害董事会治理的有效性,倾向于支付较低的审计公费。auditor1系数为1.006,在1%水平下显著正相关;auditor2系数为0.021,不显著;auditor3系数-0.196,在1%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说明国际“四大”收取了更高的审计溢价,而本土大所收取了较低的审计公费,存在低价竞争的现象。对于其他变量,IND系数均为负,但不显著,说明董事会独立性对审计公费没有影响,这可能与我国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比例刚刚超过证监会的有关标准,独立董事制度建设尚不健全,并不能很好地发挥监督制约作用。此外,高管持股比例高、董事会规模大和成长性高的上市公司不愿意支付较高的审计公费,而规模大、业绩好、经济发达地区和国有上市公司倾向于支付较高的审计公费。

表4 CEO控制权对事务所选择和审计公费影响的回归结果

注:“*** ”、“** ”、“* ”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下显著。

3.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的回归结果

表5 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的回归结果

注:“*** ”、“** ”、“* ”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下显著。

表5是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的回归结果。在“四大”子样本中,Power、ma与lnfee成正相关关系,但不显著(可能是由于样本太少造成的),说明“四大”一定程度上抑制了CEO控制权对审计公费的负面影响,审计谈判能力强,在审计定价上具有较强的话语权,弥补了董事会内部治理的不足。而在综合排名十大和本土十大子样本中,Power、ma与lnfee在1%水平下显著负相关。说明本土大所对CEO控制权较大、高管持股较高的公司收取了较低的审计公费,审计谈判能力较弱,无法起到抑制CEO权力寻租的作用,甚至可能存在审计合谋现象。对于其他变量,在“四大”子样本中,directornum与lnfee成显著负相关,说明“四大”对于董事会规模较大的公司收取了较低的审计公费。在综合排名十大和本土十大子样本中,lnfee与Growth显著负相关,与dizhi显著正相关,说明本土大所对成长性高的公司收取了更低审计公费,对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司收取了更高的审计公费。此外,lambda系数为负,说明客户通过主动选择而不是随机选择事务所以向市场传递关于自身质量的信号,因此大所相应调低对自己客户的审计公费,主要原因是大规模事务所能够实现规模经济,审计成本降低,相应的审计公费也会降低。由此,国际“四大”确实提供了高质量的审计服务,而本土大所仍以低价竞争为主,审计谈判能力较弱。

五、结 论

本文利用2007-2014年全部A股上市公司的数据,从审计需求和审计供给的角度,对CEO控制权、事务所选择与审计公费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研究发现:(1)CEO控制权越大,越不倾向选择“四大”,而更倾向选择综合排名十大和本土十大。(2)CEO控制权越大,越不愿意支付较高的审计公费。(3)利用Heckman两阶段模型控制了审计师自选择后,由“四大”审计的上市公司CEO控制权对审计费用的影响不明显,而由综合排名十大和本土十大审计的上市公司CEO控制权与审计费用显著负相关。说明本土大所谈判能力较弱,其充当着CEO控制权较大公司信号传递的角色,而实质上并没有提供高质量的审计服务。(4)事务所规模并不一定就代表较强的谈判能力。本土事务所“做大做强”一直是我国政府部门推行的战略和追求的目标,然而要打造国际化水平的事务所,增强事务所的审计谈判能力,仅有规模是不够的,关键要形成诚实守信的品牌信誉,以期持续、长久的赢得客户尊重和市场信赖,也是人们愿意购买高价服务的深层次原因。本文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仅从事务所规模角度探讨了上市公司对审计师选择以及审计公费的影响,然而影响上市公司选择不同类型审计师的因素还有很多,比如审计师行业专长、地域、市场占有率等。同时,由于样本中审计费用的数据可能包含内部控制审计费用和差旅费等,直接使用这样的数据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本文的结论,这些不足有待在后续研究中加以改进和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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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肖 如)

CEO Power, Auditor Choice and Audit Fee

LIU Ming-hui,LI Bing-hui,WANG Yu-cheng

(School of Accounting, Dongbe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16025, China)

This article uses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from 2007 to 2014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o empirically test the relationship among CEO power, auditor choice, audit fee.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es: The greater the CEO power, the less likely they are to choose the “big four”, and more likely to choose big domestic offices; The greater the CEO power, the more likely they are to pay lower audit expense; When the factor of self-selection is controlled, the effect of CEO power on audit expense is not obvious in the listed companies audited by the “big four”, whereas in the listed companies audited by the offices which rank top ten internationally or at home, the CEO power is significantly negative related to the audit expense.

CEO power; auditor choice; audit bargaining power; audit fee

2015-12-09

刘明辉(1964-),男,湖南汨罗人,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教授;李冰慧(1991-),女,辽宁沈阳人,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博士生;王玉成(1990-),男,辽宁大连人,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博士生。

F239

A

1004-4892(2016)06-006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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