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生产性服务与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的提升

2016-12-19 06:09于明远范爱军
财经论丛 2016年6期
关键词:劳动密集型生产性分工

于明远,范爱军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全球价值链、生产性服务与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的提升

于明远,范爱军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针对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GVC)中的竞争力现状,本文提出GVC视角下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作用机理:通过加大生产性服务对中国制造业的中间投入,使产业结构不断向“软化”趋势调整,改变之前对加工装配等低端环节的路径依赖,向GVC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攀升,从而提高中国制造业在GVC中的分工地位。分工地位提高后,通过对战略环节和资源的控制而获得更多的分工利益,最终达到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中国际竞争力的目的。

全球价值链;生产性服务;制造业国际竞争力

一、引 言

随着贸易自由化的深入发展和生产过程的国际分工进一步深化,各国制造业参与国际分工的形态从专业化生产特定产品转变为专业化从事产品生产的特定环节,包括研发、设计、关键零部件制造、加工组装、营销、品牌和售后服务等各种增值环节在内的全球价值链(Global Value Chain,简称GVC)分工体系得以形成。发达国家凭借较强的自主研发和设计能力、市场控制能力、品牌建设能力等牢牢占据着GVC的高端环节和战略资源,从而获取了较多的分工利益。长期以来,中国依靠廉价而丰裕的低技术水平劳动力,专业化于GVC中组装加工等劳动密集型生产环节而成为“世界工厂”。中国贸易规模得到迅速扩大,积累了大量的贸易顺差,但背后却是中国出口企业获取的极为有限的加工费。这种被动参与国际分工的方式使中国制造业陷入低端分工锁定和贫困式增长陷阱。因此,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成为一个普遍关注和亟需解决的重要问题。

Gereffi(2003)等按照驱动机制的不同将GVC区分为生产者驱动型GVC和购买者驱动型GVC[1]。王玉燕等(2014)利用面板数据检验中国工业行业嵌入GVC的技术进步效应[2]。王岚(2013)揭示垂直专业化指标在GVC分工体系下的不足,说明附加值贸易统计的先进性及其对国际生产分割下相关贸易问题分析的重要意义[3]。金碚(1996)分析产业国际竞争力形成的直接和间接因素,前者为成本和产品的差异性,后者为决定成本和产品差异化的因素[4]。

本文提出GVC视角下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机理,利用一国总出口的附加值分解模型对中国部分制造业行业基于GVC的国际竞争力进行精确测算,运用计量工具实证分析和验证这一机理,为进一步有效提升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提供理论数据支持和政策建议。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中国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能力较为薄弱,集中表现为技术创新投入和产出能力较低、创新激励制度不够完善、品牌建设能力严重不足等。因此,中国制造业企业只能被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和国际大买商俘获于GVC劳动密集型的低端环节,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中国制造业企业由于所处的加工组装环节具有完全竞争性质,可替代性较强,且对战略环节和资源的控制力远远不够,因而在与发达国家讨价还价时缺乏话语权而受到上游跨国公司和下游国际大买商的压榨;第二,中国制造业企业完成工艺流程升级和产品升级后,在功能升级或链条升级时受到发达国家的阻击和控制,他们通常会采取知识封锁、加快产品的升级换代、使用更加严格的安全和环保进入壁垒等措施,使中国制造业疲于工艺流程和产品升级而无暇顾及自身的功能升级和链条升级,进而被发达国家牢牢地锁定在了低端环节。

理论假设1:目前,中国制造业企业普遍缺乏自主创新和品牌建设等能力,被发达国家俘获于价值链加工组装的低端环节,因而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水平较低。

生产性服务推动制造业向价值链高端环节攀升并提高其分工地位的作用机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生产性服务业中的部分行业能分离制造业企业的内部核心与非核心环节,大大降低固定成本,有利于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形成。在GVC分工体系下,产业升级不再体现为完整的价值链升级,而是表现为GVC上从低端向高端环节的升级。生产性服务业的部分行业通过承接制造业企业部分非核心服务环节(如法律服务、金融服务等)使制造业企业更专注于核心制造环节与研发、设计、品牌和营销等核心服务环节,这是由于那些非核心的服务环节较高的装置成本将占用制造业企业大量的资源。第二,生产性服务业中的另一部分行业能直接帮助制造业企业在GVC高端环节形成竞争优势,商务服务业和教育等行业内涵的知识、技术和人力资本是难以竞争和模仿的。高附加值环节中投入的生产性服务越多,意味着越多的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融入到该环节相应的产品中。生产性服务投入到GVC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易形成较强的自主研发能力、品牌建设能力和市场控制能力,使中国制造业由低端加工装配环节同时向左端的研发设计和右端的品牌、营销等高端环节升级,从而将之前单一的低成本劳动力竞争优势转变为多要素的全面竞争优势。

理论假设2:加大生产性服务对制造业的中间投入能推动中国制造业向GVC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攀升,从而显著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分工体系中的地位。

中国制造业在GVC分工体系的地位提高后,通过对战略环节和资源的控制而获得更多分工溢出,最终达到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中国际竞争力的目的,其作用机理主要体现在:第一,在GVC分工地位提高后,逐渐占据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由于高附加值环节生产者生产高附加值产品的劳动时间大大少于世界范围内的必要劳动时间,因而能获取大量的超额收入,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中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第二,GVC中研发、设计、核心零部件制造、品牌、营销等高端环节隐含的各种无形知识是难以竞争和模仿的,随着中国制造业逐渐从加工组装环节向两端的研发等高附加值环节攀升,劳动的复杂程度也逐渐增加,从而获取的分工收益不断增多。第三,国际分工地位提高后逐渐垄断战略环节,从而控制整个价值链。GVC的战略环节包括研发、设计、核心零部件制造、品牌、营销等环节,往往不可被替代,具有明显的垄断性质。通过对战略环节的控制来获取市场势力,延伸其对整个价值链的控制,提升其附加值和获利能力,使更多价值向战略环节倾斜。

理论假设3:中国制造业在GVC分工体系中的地位提高后逐渐控制战略环节和资源,从而获得更多分工利益,显著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水平。

三、变量选取、指标测定与数据来源

(一)行业与变量选取

行业的选取涉及到世界投入产出数据表和中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中两种不同制造业行业的划分标准,我们选择两种划分标准中相同的行业并将部分行业予以合并,从而保证各变量数据的一致性。这些行业分别为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业、纺织业、造纸、印刷及出版业、石油精炼及核燃料、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橡胶与塑料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将其分为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两组。

在生产性服务对制造业的中间投入与GVC分工地位的实证分析中,被解释变量为GVC分工地位,解释变量包括生产性服务对制造业的中间投入、研发强度、经济自由度、资本深化水平和高技术资本密集度等。在GVC分工地位与国际竞争力的分析中,被解释变量为基于GVC的国际竞争力,解释变量包括GVC分工地位、创新能力、管理水平、地理集聚度、行业规模和环境规制强度等。

此外,共情的因素也发生一定作用。转移性羞耻的特点是羞耻的行为主体与情绪的体验主体不一致,母亲是羞耻事件的当事人,但自我是实际的羞耻体验者。如果自我需要获得与母亲相似的羞耻体验,亲子间的共情将是必要的桥梁。共情研究发现,共情主体与对象之间的关系是共情发生的重要影响因素(颜志强,苏金龙,苏彦捷,2017)。母亲与子女之间具有天然的血缘关系,并且在重要的价值观上一致。因此,当羞耻体验发生后,对亲社会行为的影响呈现一致性。

(二)指标测定

(三)数据来源

基于GVC收入的RCA指数和制造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根据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计算而得,出口技术复杂度这一指标要求计算的原始资料来源于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数据库和世界银行2001-2011年各期数据,新产品销售收入比例、研发强度、高技术资本密集度根据《中国科技统计年鉴(2002-2012)》计算而得,资产利润率、行业产品销售收入、经济自由度、资本深化水平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2-2012)》计算而得,C4指数根据《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2002-2012)》计算而得;环境规制强度根据《中国环境年鉴(2002-2012)》和《中国统计年鉴(2002-2012)》计算而得。

四、基于GVC的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水平分析

(一)基于GVC的国际竞争力测算

在GVC分工体系下,通常采用基于进出口额的国际竞争力指标会夸大依赖进口中间品国家的竞争力,无法反映一国的真实国际竞争力状况。按照前文基于GVC收入的RCA指数,如果该指数大于1,则说明i国在s产品GVC的生产中专业化程度较高,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由公式可知,在测算一国某一行业的GVC收入后才可计算该国某一行业基于GVC收入的RCA指数。借用Koopman(2010)等总出口的价值增值分解模型[6],我们对中国出口进行价值增值分解,测度中国制造业各行业出口中包含的国内价值增值及国外价值增值,并将一国出口的价值增值分解为以下五个部分:

(1)

其中,(1)式右端的第一项为被包含在最终产品和服务出口中直接被进口方吸收的r国国内价值增值,第二项为包含在出口中间品中用于进口国生产国内需求产品的r国国内价值增值,第三项为包含在出口中间品中供进口国生产向第三国出口产品的r国国内价值增值,第四项为r国出口给进口方用来生产回流本国产品的中间品中含有的国内价值增值,第五项为出口中包含的国外价值增值。由公式(1)我们可测算中国制造业每一个行业出口的增加值(即行业GVC收入),再分别对行业GVC收入进行行业、国家及行业和国家层面的加总,即可得出中国某一行业基于GVC收入的RCA指数。

(二)基于GVC的中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国际对比与排名分析

本文选取美国、德国、日本、英国、法国、韩国、巴西、土耳其和印度等9国制造业同中国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进行国际对比与排名分析,原因在于美国、德国、日本、英国和法国为发达国家,韩国和巴西为新型工业化国家,土耳其、印度和中国均为发展中国家,同这三类国家进行对比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由各国历年基于GVC收入的RCA均值及排名可知,中国制造业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水平较低。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制造业基于GVC的RCA指数较低。例如,造纸、印刷及出版业仅相当于德国的八分之一左右,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仅相当于日本的七分之一左右。同时,中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排名比较靠后,除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业和纺织业排在前五位,其余制造业行业的排名均较靠后。

上述分析验证了理论假设1,即中国制造业企业普遍缺乏自主创新和品牌建设等能力,被发达国家俘获于价值链加工组装的低端环节,因而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水平较低。

五、生产性服务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的分工地位分析

生产性服务对制造业的中间投入为制造业企业提供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降低企业固定成本,有利于制造业企业在研发和品牌等高附加值环节形成竞争优势。本文的生产性服务业包含教育等11个行业。

(一)模型设计

1.模型建立。为消除异方差而采取弹性分析,我们对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分别取对数,取对数后的研究模型为:

lnESIit=a0+a1·lnCCCit+β1·IRDit+β2·EFit+β3·LCDit+β4·IHTCit+γi+γt+εit

(2)

其中,ESI为出口技术复杂度,CCC为完全消耗系数,IRD为研发强度,EF为经济自由度,LCD为资本深化水平,IHTC为高技术资本密集度,γi、γt分别表示行业和时间固定效应(以控制行业和时间相关的未被观测项)。

2.模型检验。为避免模型设定的偏差,改进参数估计的有效性,需对模型设定的合理性进行检验。通过沃尔德检验和豪斯曼检验,我们采用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制造业整体面板数据,采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劳动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的面板数据。

(二)实证研究结果及分析

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等模型估计的回归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生产性服务业提升中国制造业GVC分工地位的回归结果

注:括号内数值为相应t统计量(FE模型)或z统计量(FGLS模型);表中各项结果根据stata10软件计算而得;“* ”、“** ”和“*** ”分别代表系数在10%、5%和1%的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下表同此。

表1的估计结果显示,制造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完全消耗系数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研发能力在制造业整体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但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中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其原因在于劳动密集型行业的生产过程中一般注重劳动力等有形要素的投入,而研发投入强度较小,通过加大研发强度提升在GVC中地位的效果不明显。经济自由度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负并与预期相符。较高的经济自由度意味着制造业行业中外资企业占比较高,外资企业一般具有较强的研发能力和品牌建设能力,中国制造业企业由于处于加工组装环节,往往受到来自外资企业前向和后向的压榨,严重阻碍了中国制造业企业向GVC的高端环节攀升。资本深化水平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其原因是资本深化水平的提高能促进劳动生产率上升,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更多体现在工艺和产品升级,对功能升级的作用较为有限,因而资本深化水平的提高对中国制造业在GVC中地位上升的效果并不明显。高技术资本密集度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较高的高技术资本密集度意味着某一制造业行业高端设备占比较大,有利于企业占领核心零部件制造环节,从而提升自身在GVC中的地位。

此外,我们对生产性服务业中间投入的内生性问题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制造业在GVC分工体系中的地位与生产性服务业对其中间投入可能是相互影响的,因此我们运用工具变量法重新估计了之前的回归结果。

上述实证结果验证了理论假设2,即加大生产性服务对制造业的中间投入能推动中国制造业向GVC的两端高附加值环节攀升,从而显著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分工体系中的地位。

六、分工地位提高对中国制造业GVC中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分析

中国制造业在GVC中的分工地位提高后,生产高附加值环节产品的劳动时间小于全球必要劳动时间,劳动复杂程度高于以前,通过对整个链条控制的加强使价值向战略环节倾斜。因此,中国制造业获取更多的分工所得,提升自身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

(一)模型设计

1.模型建立。为消除异方差而采取弹性分析,我们对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分别取对数,取对数后的研究模型为:

(3)

其中,PNPS为新产品销售收入比例,RAP为资产利润率,C4为C4指数,PSRI为行业产品销售收入,IER为环境规制强度,IER2为环境规制强度平方项,γi、γt分别表示行业和时间固定效应(以控制行业和时间相关的未被观测项)。

2.模型检验。首先,通过沃尔德检验和豪斯曼检验采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来估计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等三个面板数据。其次,通过沃尔德检验的LR统计量和Wooldridge提出的F统计量检验,制造业整体、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面板数据均存在组间异方差和组内自相关问题,劳动密集型行业不存在组间异方差、但存在组内自相关。因此,本文运用可行广义最小二乘法(Feasible Generalized least Squares,FGLS)对现有的面板数据进行更为有效的估计。

(二)实证研究结果及分析

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等模型估计的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分工地位与中国制造业GVC中国际竞争力的回归结果

FGLS估计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出口技术复杂度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新产品销售收入比例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创新产出能力的增加产生更多创新产品和专利,有利于增加利润,提升国际竞争力。资产利润率在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但在制造业整体中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C4指数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中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但在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的FGLS模型中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行业产品销售收入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并与预期相符。行业规模的扩大可进一步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增强国际市场竞争力。环境规制强度在制造业整体、劳动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的FGLS模型中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系数为负并与预期相符。环境规制强度平方项在制造业整体、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中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回归系数为正,但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中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具有一定的创新能力,创新带来的正效应大于环境规制强度增加产生的负效应,从而随着环境规制强度的增加,其国际竞争力出现了先下降后上升的现象。

上述实证结果验证了理论假设3,即中国制造业在GVC分工体系中的地位提高后能逐渐控制战略环节和资源,从而获得更多的分工利益,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中的国际竞争力水平。

七、结论与政策含义

本文研究表明中国制造业行业在GVC中的整体国际竞争力水平较低,除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业和纺织业等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国际竞争力较强外,其余制造业行业的国际竞争力排名均较靠后;中国制造业通过加大生产性服务对其的中间投入,摆脱目前对加工装配等低端环节的路径依赖,进而向GVC两端的高附加值环节攀升,提高在GVC中的分工地位,实现功能升级。随着分工地位的提高,中国制造业凭借对战略环节和资源的控制而获得更多的分工利益,最终达到提升中国制造业在GVC中国际竞争力的目的。

本文的政策含义为:改变当前对加工装配等低端环节的路径依赖,向GVC的高端环节攀升;提高创新产出效率,促进制造业产业集聚水平的提升,扩大行业规模;针对不同要素密集型行业,采取相应的政策措施。通过完善产业集聚发展模式,重点加强行业管理水平,加大研发投入力度,注重研发投入结构等举措提高各类行业在GVC中的分工地位和国际竞争力。

[1]Gary Gereffi,John Humphrey,Timothy. The governance of global value chains[EB/OL].Global Value Chain Initiative,2003,http://www.ids.ac.uk/globalvaluechains/.

[2]王玉燕,林汉川,吕臣.GVC嵌入的技术进步效应——来自中国工业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4,(9):65-77.

[3]王岚.GVC分工背景下的附加值贸易:框架、测度和应用[J].经济评论,2013,(3):150-160.

[4]金碚.产业国际竞争力研究[J].经济研究,1996,(11):39-44.

[5]Timmer,Marcel P.,Bart Los,Robert Stehrer,Gaaitzen J.de Vries. Fragmentation, Incomes and Jobs: An Analysis of European Competitiveness[M].GGDC Research Memorandum GD-130,Groningen: Groningen Growth and Development Centre,University of Groningen,2013.

[6]Koopman R.,W.Powers,Z.Wang,S.-J.Wei. Give credit to where credit is due: Tracing value added in global production[Z].NBER Working Paper,No.16426,2001.

(责任编辑:化 木)

Global Value Chain,Productive Service and Improve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YU Ming-yuan,FAN Ai-jun

(School of Economics,Shandong University,Jinan 250100,China)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promotion mechanism of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adjust industrial structure constantly to a “softening” trend by increasing the intermediate input of productive service in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rise to high value-added links on both ends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 so that we can improve the division position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 After the division position is improved,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can further improve profitability and gain more benefits of divisions by controlling strategic links and resources, so that we can eventually achieve the goal of improving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global value chain;productive service;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2016-01-24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473151);山东大学人文社科青年团队项目(2014IFYT1405)

于明远(1989-),男,山东蓬莱人,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范爱军(1955-),男,山东海阳人,山东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F424.3

A

1004-4892(2016)06-00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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