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琴,王 乐
(1.昆明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3;2.北京银行 西安分行,陕西 西安 710001)
云南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碳排放研究
刘红琴1,王 乐2
(1.昆明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3;2.北京银行 西安分行,陕西 西安 710001)
本文以少数民族集聚的云南省为例,在数据调研的基础上进行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碳排放研究。分别采用碳排放系数法和EIO-LCA方法核算云南省九类少数民族农户2014年的直接消费碳排放量和间接消费碳排放量,并分析九类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碳排放的特点。研究结果表明,2014年云南九类少数民族农户中,绝大部分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占消费碳排放的主导地位;而且各类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差异性不大,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仍属于生存消费碳排放主导。从各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情况看,少数民族农户消费对能源选择的偏好将直接影响其直接消费碳排放水平。
碳排放;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间接消费
传统的碳排放研究主要从生产侧开展,关注的重点集中于生产部门的碳排放。而生产的目的是为消费服务,消费行为能直接驱动生产,是导致生产碳排放的直接原因,因此,对消费碳排放进行研究十分重要。我国长期以来主要的能源政策、碳减排政策措施都集中在工业和生产领域,某种程度上忽视了生产活动原始驱动力对居民生活消费的影响。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居民消费已经成为能源消耗和碳排放的重要来源之一,其对碳排放的贡献越来越不容忽视。[1][2][3]近年来许多国家的研究表明,居民消费碳排放增长速度已经超过了工业碳排放,成为碳排放主要增长点,居民消费碳排放已经成为国外学术界的热点课题。[4][5][6][7]
根据发达国家经验,随着经济的发展、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未来我国居民消费领域碳排放将是碳排放总量的主要方面,[8][9]进行居民消费碳排放研究,制定居民消费碳减排政策已经迫在眉睫。
目前我国国内已有的居民消费碳排放研究大多针对城镇家庭,[10][11][12][13]关于农村家庭消费碳排放的研究较少,对于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我国少数民族地区人口大部分在农村,他们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组成部分。[14]伴随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少数民族拥有自身独特的生活习惯和民族风情,对少数民族农户进行消费碳排放研究、分析其消费碳排放特点是引导少数民族农户优化消费模式的基础,同时也是少数民族地区碳减排政策制定的重要前提。
云南省地处中国西南部,是拥有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据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统计报告,云南省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数的33.37%。[15]本文在云南省取样,着眼于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测算其消费碳排放量,并研究其碳排放结构特征和影响因素,为制定具有针对性的少数民族农户低碳消费对策提供有力理论支持。
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包括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两个部分。本次研究中,结合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的特点,将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碳排放核算的总体思路和框架见图1,居民消费碳排放=直接消费碳排放+间接消费碳排放。
直接消费碳排放主要是指少数民族农户生产和生活过程中对表观能源消费所产生的碳排放,根据调研数据,少数民族农户能源消耗形式包括:煤炭、煤气、汽油、柴油、液化石油气、天然气、沼气、柴草和电力九类。
间接消费碳排放指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包括衣食住行、医疗和教育等方面)对各类产品消耗所产生的碳排放。根据Lenzen M[16]和魏一鸣[17]等人的研究,将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的消费性支出项目分为八大类,各类消费行为对应的直接相关部门如表1所示。
表1 居民消费行为对应的相关行业部门
消费类别对应行业序号食品类农林牧渔业、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1衣着类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造业2居住类建筑业、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燃气的生产和供应业3家庭设备类家具制造业、塑料制品业、金属制品、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4医疗保健类医药制造业5交通通信类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仓库及邮电通信业6文教娱乐类文教体育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7其他商品类烟草加工业、电器机械及器材制造业、批发和零售贸易及餐饮业8
(一)直接消费碳排放计算
在进行表观直接能源消费碳排放计算时,最常用的方法是IPCC推荐的碳排放系数法。本研究根据九类少数民族农户化石能源消费情况,结合各类能源碳排放系数,计算九类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量。少数民族农户生产和生活直接利用的能源类型主要有天然气、煤气、LPG(液化石油气)、汽油、柴油、电、沼气、煤炭、柴草,以上各类能源使用数据通过调研获得。计算农户直接碳排放量的公式如下:
下标i代表能源类型;下标j代表少数民族种类;CDj表示第j类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量;
本次研究所涉及的九种能源中,天然气、煤气、LPG、煤炭、汽油、柴油的碳排放系数根据IPCC2006方法一和《省级温室气体清单编制指南》中碳排放系数核算方法确定。电力碳排放系数来源于《省级温室气体清单编制指南》中云南省所在南方区域电网的平均供电碳排放系数;沼气和柴草的碳排放系数参考王革华 《农村可再生能源建设对减排的贡献及行动 》。各能源类型碳排放系数见表2。
表2 直接能源碳排放系数
(二)间接消费碳排放计算
居民间接消费碳排放的核算方法主要包括消费者生活方式法(CLA),投入产出分析法(IO)和经济投入产出—生命周期分析(EIO-LCA)。
IO(投入产出分析法)基于投入产出表的直接消耗系数和完全消耗系数可以完整地揭示产品和服务消费背后隐含的能源消费和污染物排放。[18][19][20][21][22]消费者生活方式法(CLA)是Bin(2005)提出的一种计算居民各项消费支出碳排放的计算方法,通过计算居民各项消费支出的碳排放系数和活动水平,进而核算各消费支出碳排放量。[22][23]投入产出法中加入对产品生命周期的评价因素便形成了EIO-LCA(经济投入产出-生命周期评价分析法),该方法既考虑了产品的投入产出又包括产品的生命周期,而且由于数据获得和处理上易于操作,因而受到学者青睐。[24][25]本次研究采用EIO-LCA方法进行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计算。
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公式如下:
CIj=F(I-A)-1Yj
CIj为第j类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量;F为八种消费类型所对应行业的碳强度组成的1×8的行向量,各消费类型所对应的行业及编号情况如表1所示;数据来源于《2015年云南统计年鉴》中《分行业能源消费总量》;Yj为第j种少数民族农户对八类消费品的支出所组成的8×1列向量。
A为合并后的八类消费类型对应的8×8直接消耗系数矩阵;数据来源于《2012年全国投入产出表》—139部门投入产出表;
(三)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计算
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包括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两个部分,在计算出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后,直接求和,就可以得到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Cj=CDj+CIj。Cj为j类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总量。
(四)相关数据来源
本次研究中云南少数民族农户表观能源消费数据、收入数据及各消费类型产品消费数据均通过调查问卷获得;文中涉及的各行业能源消费量,产业增加值等数据来源于《2015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工业能源统计年鉴》;八大消费类型完全消耗系数计算的基础数据来自《2012年投入产出表》-139部门。
在调查问卷设计时,根据云南省少数民族分布呈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将现参加国家农村住户调查汇总的调查县作为既定县级样本,在每个调查县内,按抽样框资料中的城乡分类代码和普查小区码进行排序,采用与人口规模成比例(PPS)的抽样方法,抽选普查小区;然后在样本普查小区内用等概率系统抽样方法抽选固定数量的调查户。每县至少抽分布于不同村中的5个普查小区,每个普查小区至多抽10 个调查户,并结合日记账和访问调查,获取回族、苗族、彝族、壮族、白族、哈尼族、傣族、纳西族、佤族等少数民族农村常住户各种生产资料、直接能源消耗量、生活收入和消费支出数据。2014年各少数民族农户具体抽样情况如表3所示。
表3 云南省少数民族农户抽样数据(户)
(一)直接消费碳排放分析
2014年云南省各类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情况如图2所示,回族农户直接碳排放量最大,达到2595kg/户,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直接消费碳排放,是其他少数民族农户直接碳排放的数倍,如此巨大差距主要是由于回族直接消费中使用了大量的煤炭。在九个少数民族中,佤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最少,仅为361.4kg/户;哈尼族次之,为513.8kg/户;苗族、彝族、壮族、白族、纳西族的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较均衡,在650~720kg/户,傣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相对较大,为915kg/户。
从各少数民族农户九类能源消费碳排放结构上看,除回族煤炭消费碳排放最大外,其余各少数民族农户碳排放均主要由电力消费导致,其次是柴草使用碳排放。因此,扩大清洁能源发电的规模,降低火力发电的比例从而降低电力碳排放系数,对少数民族农户降低碳排放有较好成效。同时,由于少数民族地区柴草使用量较大,要注意少数民族地区柴草燃烧带来的空气污染协同效应,进一步减少少数民族地区柴草使用比例。在柴草使用规模控制方面,尤其要重视对傣族、苗族和哈尼族的控制。
为了研究回族农户和其他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存在巨大差异的原因,分别从收入水平、家庭规模和消费习惯三个角度进行深入分析。
1.农户收入水平分析
通过对各少数民族农户收入水平进行分析发现,九类少数民族农户中收入水平最高的为傣族(41161元/户),其次为纳西族(39088元/户),而回族农户收入水平(29065元/户)仅为九个少数民族农户中的中等水平,收入水平并非回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量居高不下的原因。
2.家庭规模分析
从各类少数民族农户家庭规模看,从所调查的样本中分析可知,各类少数民族农户户均人口最多的为傣族(4.99),最小的为纳西族(4.17),各少数民族农户规模差异性较小,人口规模均为4人左右;家庭规模差异也不是导致回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量超高的主要原因。
3.消费习惯分析
回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的主要原因是,回族农户直接消费中使用了大量的煤炭,回族2014年煤炭消费碳排放占直接消费碳排放比重达到了62%。通过对调研数据分析发现,在少数民族生产和生活过程中,煤炭的用途主要用于取暖和炊用(炊用指的是炊事用能和居家生活中各类用能),通过问卷调查数据发现,各类少数民族农户在取暖和炊事方面对不同类型能源的青睐程度存在差异。
从各类少数民族农户取暖对能源的消费情况看,傣族和哈尼族超过50%农户无取暖行为,彝族、白族、壮族和苗族也有一定比例农户无取暖行为,这跟少数民族农户的居住环境和习俗相关。回族、纳西族和佤族农户则均存在取暖耗能行为。从取暖对能源的选择形式看,柴草是各少数民族农户的首选取暖能源,尤其以佤族和纳西族的偏爱程度最大,其次为煤炭和电力。而回族农户取暖能源选择中,约31%的回族农户选择烧煤炭取暖,回族农户取暖烧煤的比例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回族农户取暖对煤炭的青睐是其直接消费碳排放高居不下的原因之一。
从各类少数民族农户炊事和居家生活中对能源选择的青睐程度看,柴草是云南九类少数民族农户的首选能源形式,其中,佤族农户炊用几乎都采用柴草,而彝族、壮族、白族、哈尼族、傣族、纳西族炊用活动中也有60%以上的农户选择柴草;除柴草以外,电力是少数民族农户炊用能源的第二大选择。柴草和电力占据了绝大多数农户炊用选择能源的80%以上。除了柴草和电力外,煤炭和罐装液化石油气也是回族炊用的主要能源形式。回族农户炊用活动中农户选择煤炭的比重(16%)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苗族农户炊用选择煤炭的比重为7%,彝族为2%,其余少数民族农户均为0。
以上分析可知,不同少数民族农户在取暖和炊用活动中对各类能源消费的青睐程度存在差异,回族在取暖和炊用方面对煤炭的青睐程度尤为突出,是其他少数民族农户的数倍。由于回族在炊用和取暖方面对煤炭的大量使用,导致回族直接消费碳排放量远高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
(二)间接消费碳排放分析
采用EIO-LCA方法结合九个少数民族农户八大类消费行为的消费数据,对云南2014年九类少数民族农户八种消费行为的间接消费碳排放进行核算,各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情况如图5所示。
2014年云南九类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中,回族农户间接碳排放量最大,达到2062kg/户;苗族最小,仅为1020kg/户。从整体上看,除了哈尼族1175kg/户,佤族1223kg/户外,彝族、壮族、白族、傣族、纳西族均位于1500~2000kg/户,各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差异性不大。
从各类消费行为间接消费碳排放贡献程度看,九类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中,满足生存基本需求的食品、衣着和居住类三大类消费行为的间接消费碳排放占比最大,占了间接消费碳排放总量的60%以上(如图6所示),云南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还主要集中在生存性消费层面。除食品、衣着、居住三大类生存性消费外,交通通信消费碳排放的贡献程度也相对较大;而文教娱乐、医疗保健和家庭设备用品的间接消费碳排放量贡献较小,三者的贡献总和不到20%。在少数民族农户生存需求得到满足后,其他方面的需求势必会增加,也将引起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的增长。
从不同少数民族农户八大类消费行为间接碳排放情况看,各少数民族农户食品消费碳排放的差异性较小,除了傣族农户食品消费碳排放超过400kg/户,苗族农户食品消费碳排放仅为306kg/户外,其他农户食品消费碳排放均位于350~400kg/户。不同少数民族农户在衣着、居住、家庭设备、医疗保健、交通通信等消费类别碳排放方面表现出较大差异性,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差两倍以上。回族和傣族农户衣着类消费碳排放要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是苗族、哈尼族、佤族的两倍以上;在居住类碳排放方面,回族农户居住类碳排放是苗族、哈尼族以及佤族的两倍以上;回族和傣族在家庭设备类、医疗保健类碳排放方面也表现突出;交通通信类碳排放较突出的是壮族、回族和傣族;除了苗族和佤族外,其他少数民族文教娱乐碳排放相对较均衡。
(三)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总量分析
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包括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两部分,将各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部分和间接消费碳排放部分求和便可得到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量。各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碳排放情况如图7所示。
从图7可以看出,2014年云南九个少数民族中除了回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大于间接消费碳排放外,其余八类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均小于间接消费碳排放。回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占消费碳排放总量的55.7%;苗族占39.6%,其余七个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占消费碳排放总量的32%以下,佤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仅占消费碳排放总量的22.8%。间接消费碳排放是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的主要来源,尤其对于消费碳排放较少的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的贡献更为明显。
从不同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的规律看,回族农户是九个少数民族农户中户均直接和间接消费碳排放量最大的民族;佤族、苗族、哈尼族农户则是户均消费碳排放最小的三个民族。回族农户消费碳排放量是佤族、苗族和哈尼族的两倍以上。其他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水平差异性不明显。
(一)从消费碳排放总量来看
云南九个少数民族农户中,回族农户消费碳排放总量最大,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的消费碳排放水平,是苗族、哈尼族、佤族消费碳排放量的两倍以上。九个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水平可以分为三个层次:消费碳排放水平最大的回族达4657kg/户;碳排放量2000~3000kg/户的有彝族、壮族、白族、傣族、纳西族(除彝族外,其它民族农户碳排放水平在2190~2400之间);碳排放量1500~1700的苗族、佤族和哈尼族。各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量呈现层间差距较大,层内高度集聚的现象,虽然不同少数民族风俗习惯存在差异,但是不同民族的消费碳排放量情况仍存在一定集聚效应。在进行少数民族农户低碳消费引导政策的设计时可以根据不同少数民族农户的聚类特点,分类进行政策设计。
(二)从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贡献情况看
九类少数民族农户中除回族直接消费碳排放占55.7%,苗族占39.6%外,其余七个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占消费碳排放总量的32%以下,间接消费碳排放是各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的主要组成部分。尤其对于消费碳排放总量较小的农户而言,间接消费碳排放的贡献程度更为明显。各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和间接消费碳排放的聚类效应也符合消费碳排放总量的聚类效应规律。消费碳排放总量最大的回族农户也是间接消费碳排放和直接消费碳排放量最大的农户,而消费碳排放总量最小的苗族、佤族和哈尼族农户也是间接消费碳排放和直接消费碳排放量最小的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是少数民族农户消费碳排放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影响到农户消费碳排放总量水平,在少数民族农户消费行为中进行合理的消费引导显得十分重要。
(三)从间接消费碳排放情况看
回族是间接消费碳排放量最大的民族,不同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量差异性不大。九个少数民族农户的间接消费碳排放主要集中在满足农户基本生存需求的食品、衣着和居住三大类消费方面,占了间接消费碳排放总量的60%以上。交通通信类消费碳排放占比也较大,而文教娱乐、医疗保健和家庭设备用品的间接消费碳排放量贡献较小,三者的贡献总和不到20%。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还主要停留在生存需求消费碳排放。从各少数民族农户八类消费行为碳排放特点看,九个少数民族农户对食品类消费碳排放的差异较小,而其他类消费碳排放存在严重两极分化现象,体现了各自消费选择的特点。随着少数民族农户生存性消费的满足,其他类型消费也势必会逐渐增加,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少数民族农户间接消费碳排放量增长的可能性巨大。
(四)从直接消费碳排放情况看
回族是直接消费碳排放最大的民族,其直接消费碳排放量远大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是直接消费碳排放量最小的佤族的7倍多;除回族外,其余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差异性较小。从各少数民族农户九类能源消费碳排放结构上看,除回族煤炭消费碳排放最大外,其余各少数民族农户碳排放均主要由电力消费导致,其次是柴草使用碳排放。因此,扩大清洁能源发电的规模,降低火力发电的比例从而降低电力碳排放系数,对少数民族农户降低碳排放有较好成效。同时,由于少数民族地区柴草使用量较大,要注意少数民族地区柴草燃烧带来的空气污染协同效应,进一步减少少数民族地区柴草使用比例。在柴草使用规模控制方面,尤其要重视对傣族、苗族和哈尼族的控制。
通过对各少数民族农户收入水平、家庭人口规模和消费习惯进行分析发现,消费习惯是导致各少数民族农户直接消费碳排放差异的主要原因。回族在取暖和炊用方面对煤炭的青睐程度尤为突出,是其他少数民族农户的数倍;由于回族在炊用和取暖方面对煤炭的大量使用,导致回族直接消费碳排放量远高于其他少数民族农户。改善回族取暖和炊用方面对煤的青睐度,减少对煤的使用量将有效降低回族直接消费碳排放量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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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黎 玫〕
A study on the consumption behavior of the minority farmers in Yunnan
LIU Hong-qin1, WANG Le2
(1.School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Kunming, 650093,Yunnan,China; 2.Xian Branch,Bank of Beijing,xi'an,710001,Shaanxi,China)
taking Yunnan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studies the consumption behavior of rural households on the basis of data research.Direct consumption of carbon emissions respectively using carbon emission coefficient method and EIO-LCA method of accounting in Yunnan Province nine minority farmers in 2014 and indirect consumption of carbon emissions, and to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nine kinds of household consumption behavior of minority carbon emissions.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2014, Yunnan nine minority households, most of the minority farmers indirect consumption dominant carbon emissions total consumption carbon emissions; and all kinds of ethnic minority farmers indirect consumption of carbon emissions has little difference, minority households consumption carbon emissions of carbon emissions is still survival consumption led.Consumption of carbon emissions from the minority farmers, the preference of minority farmers to choose the energy consumption will directly affect the level of direct consumption of carbon emissions.
carbon emission; minority farmers; direct consumption; indirect consumptio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263030);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463034);校人才培养项目(省级) (KKSY201408044)
刘红琴(1987— ),女,云南大理人,昆明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讲师 ,主要从事低碳经济、循环经济研究;
F014.1
A
1006-723X(2016)10-0081-07
王 乐(1993— ),女,陕西宝鸡人,北京银行西安分行,主要从事可持续发展、人力资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