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助推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赵鹏
内容提要:目前,我国经济整体呈现下行态势,GDP增速放缓,工业产能过剩,有效供给不足致使我国经济面临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境界。文章在充分分析当前经济困境后,利用数理统计和定性的分析方法,深入剖析拉美国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失败教训和日本、韩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成功经验,结合拉美和日韩的发展途径提出应从企业和政府两个市场主体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结论。认为企业利用科技创新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对落后产能企业采取兼并、重组、淘汰等措施;转变政府职能,采取精简机构、节俭开支,利用税收调节贫富差距、改革农村土地制度等一系列措施,这样进行供给侧供给性改革有利于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供给侧中等收入陷阱供给学派社会固化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中等收入陷阱”看似两个不相关命题,但本质都是解决我国经济发展的同一个问题。对当前经济现状仅采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势必造成改革碎片化。化解过剩产能需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质就是经济发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在微观层面的具体措施。中国经济是世界经济一个组成部分,深入分析拉美国家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失败教训和日韩成功经验,对化解当前产能过剩继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实现更高发展目标具有现实指导意义。
目前,世界高收入国家除少数依靠石油等资源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外,大多数国家都是遵循哈罗德-多马经济增长模型一步步发展起来,不断增加资本投入,促进经济的快速增长。现行经济发展中,我国原有的体制、政策、制度等多个方面对结构转型形成掣肘,经济增速明显放缓,前期经济高速增长所掩盖的矛盾也集中爆发,表现在以下几点:第一,经济增长后劲乏力,国内消费需求不足。从1970年代,英国最终消费占GDP比重大多年份高于80%,巴西等拉美国家高于70%,美国高于60%,中国自2006年至今低于50%,消费需求明显不足 (邹东涛、付丽琴,2013)。第二,金融体系脆弱。表现为多层次资本市场发育不全,中小企业融资困难。中国银行主要是国有控股银行,民间资本参与度不高;利率市场僵化、制度扭曲;中国存贷款利差是3%,发达国家一般是1%左右,存贷款利差过大;涉外经济体制和汇率形成机制不顺,造成以高成本输入资本,低收益输出资本,资本输入和输出双重损失。第三,收入差距扩大。基尼系数虽说连年下降,但仍然超过国际警戒线。社会流动性低、结构固化,造成动态不平衡,导致经济发展停滞。第四,公共服务不足,城乡二元经济存在。农村医疗、教育、养老、住房等各项社会保障制度欠缺,区域间公共服务存在差距。第五,国有经济和垄断行业亟待深入改革。国企存在行政垄断问题,垄断抬高经济运行成本。行政垄断严重的部门,内部激励不足,阻碍外部资源进入,缺少有效竞争,致使垄断行业发展缓慢且服务低劣(孔泾源,2011),成为经济快速发展的桎梏。
一些拉美国家对外转向李嘉图比较优势理论实行自由贸易政策、对内则转向了科斯产权定理而实行自由交换政策,应该说在经济发展前期存在合理性,但是到了经济应该转型的后期阶段却错失良机,没有改变驱动经济发展的动力机制,影响拉美国家经济发展因素,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
1.经济因素
(1)福利赶超。消费性公共支出和生产性公共支出共同构成政府公共支出。当经济发展到较高水平时,一般会采取消费性公共支出;反之,当经济发展水平不高时,一般会采取生产性支出。拉美国家收入和社会不平等是由多种因素造成,最主要原因就是制度改革迟滞、缺失,造成对经济发展的桎梏。阶层割裂、分化酝酿社会冲突,政府为平抑社会阶层矛盾,花费大量公共支出到非生产性领域,这种吸附公共资源现象又造成“福利赶超”后果(张飞、全毅,2012)。
表1 拉美、东亚国家公共支出结构比例(%) 2004年
由表1数据可见,拉美国家和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的东亚国家,在政府公共支出比例上差距显著,拉美国家公共支出比例比东亚国家占比高,表现在教育、健康、公共安全、社会保障方面,而在一般公共服务、交通通讯、经济事务支出上占比少,不如东亚国家多。拉美国家在社会支出以及消费性公共支出上比例大于东亚国家。可见,拉美国家社会福利支出超越社会经济发展速度,占用过多社会资源,使本应投入到研发创新领域的资金投入到超前的社会福利,阻碍社会进步。拉美国家的这种消费性公共支出压制生产性公共支出政策,使社会基础设施发展滞后。为了缓和社会矛盾,不得不拓展支出规模,而忽视财政收入能力的支出模式,带来严重的财政赤字。为了填补财政赤字,政府又超额发放货币,导致新一轮的货币危机等财政问题,经济陷入恶性循环之中。1988年的厄瓜多尔、乌拉圭、墨西哥、多米尼亚四国的通货膨胀率略低,达到50%-100%之间;而尼加拉瓜通货膨胀率高达7778.4%,秘鲁通货膨胀率达到1307.1%,巴西通货膨胀率是816.1%,阿根廷通货膨胀率是372%,这四国通货膨胀超过100%(时磊、刘志彪,2013)。此外,1930年至1980年拉美国家军人执政,政变频繁,政治的不稳定极大影响经济健康发展(sachs,1989),高度独裁政府为维护既得集团的利益,增加社会安全支出,忽视或者减少对公民健康和教育支出,既得利益集团热衷于寻租、投机和腐败,反对权力分配、社会结构变革。拉美在推进城市化进程中,那些原农村劳动力,成为城市最为贫困人群,这些无序进入城市的人口和工业化进程不相协调,影响城市经济整体提升,过度城市化带来社会治安恶化、黑社会猖獗等社会问题(郭正模,2012)。
(2)基尼系数与贫富分化。拉美国家对比发达国家基尼系数,可见拉美国家贫富差距巨大,收入和经济社会不平等诱发财政政策扭曲,贫富差距过大不利于消费,影响经济发展。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可以看出来,资源的稀缺性决定给予资本较高合理的市场价格,劳动力市场一般会平均分配收入,而资本市场很难做到均衡分配,这种两难冲突会引发资本流入数量限制,造成更大范围资本数量不足,阻碍经济快速发展,使不平等加剧,最终陷入“中等收入陷阱”。
(3)进口替代。拉美国家一般国土面积狭小,市场空间有限,产业脆弱,不能在国际市场和那些跨国公司竞争,先天不足再加上政府的扶持,缺少国际市场的洗礼、磨炼很难形成规模经济,不能创造出工业和服务业的就业机会;为满足国内居民生活需求,进口大量物资,长期实行进口替代战略,造成国内产业毁灭性的打击,难以形成创新能力。为了维持国内需求,政府大量进口国外设备,仅依靠初级产品生产很难满足进口资金缺口,被迫大借外债,这种依靠外资驱动经济发展模式曾给拉美经济带来快速增长,创造拉美经济增长奇迹。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这种模式难以为继,经济增长速度下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拉美为吸引外资投入,选择开放资本项目,保住出口部门的价格优势,达到控制汇率的目的,把本币紧盯美元走势,这种做法在外资对本国经济发展预期看好时,大量外资汇聚国内市场,央行通过超发货币来对冲,导致本国货币独立性丧失和带来大规模通货膨胀;反之,外资出逃,引起国内储蓄资金外流,致使投资流向的资金成本扭曲,影响个体投资决策(史晋川、郎金焕,2012)。
(4)技术发展滞后,缺少创新。拉美国家经济增长方式滞后,在早期经济发展过程中利用比较优势发展初级产品生产和加工。随着经济水平发展,这些国家相继进入中等发达国家行列,在这个发展阶段过去低技术含量、低成本的比较优势失去,因为缺少创新不能在高端市场同台竞争,又因为成本高,难以在低端市场同步竞争,上挤下压的国际环境逐渐失去经济快速增长的动力源泉而陷入停滞。其中,阿根廷、巴西等国家在经济危机后,没有恢复到危机前就是因为缺少技术创新的动力。
2.政治制度因素
任何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都需要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同时发展,以适应经济的快速增长,但是拉美国家政治改革速度慢于经济发展的速度,从而阻碍经济发展,体现在以下几点:
(1)社会阶层固化,流动性不足。拉美经济体在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进入工业化时期后,与之配套的社会制度还不够完善,存在政策上的漏洞和瑕疵,一部分社会精英看准时机,利用政策的纰漏攫取社会利益,获取巨额财富。同时,既得利益集团忽视低收入阶层的大众诉求和漠视新兴中产阶级参政意愿,致使各方面利益博弈成本倍增,导致社会矛盾深化,突发事件频发,极大影响经济正常发展,使经济长期在中等收入阶段徘徊。众所周知,较高的社会流动性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合理的社会人才流动保证动态机会公平从而调动参与热情与积极性。拉美国家代际受教育程度数值相当高,说明社会垂直流动性的机会异常缺乏,而在英美等发达国家这一数值相对较低,社会阶层流动性大,有利于人才创新创业,更多发挥才智的机会。可见,社会阶层固化也是阻碍拉美国家难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一个不利因素。
(2)土地制度僵化,经济发展滞后。在早期美洲,印第安人是美洲土地的所有者,葡萄牙、荷兰等欧洲殖民者到达并占领美洲后,驱赶并强占印第安人土地,为弥补人口数量不足,从非洲贩卖黑人奴隶到美洲大陆充当免费的劳动力,由葡萄牙等欧洲白人担当庄园主并建立大庄园。拉美独立民主运动后,普遍实行土地制度改革,但改革很不彻底,拥有巨大资本的庄园主仍然持有大量土地,至1966年后,大量土地依旧集中在与以前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大地主手里,其中阿根廷是37%,智利82%,秘鲁82%。民主革命的不彻底导致一部分农民无地可种,少数分到土地的农民全部土地收入不足以养活一个家庭,无地或者少地的农民占全部农村人口的比重严重失衡。再加上过度的城市化,无地居民涌入城市,造成“城市化病”严重,初始的土地分配不公遗留下巨大历史问题,经过特殊利益集团“默认”后,上升到国家意识,使那些不利于经济发展的制度和政策永久合法化。
1.日本成功经验
二战后,日本国民财富损毁高达战前的45%,国内经济面临崩溃边缘,但是战后几十年里,日本政府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使经济迅速恢复,最终进入发达国家行列。
总结日本经验,得出以下几点启示:第一,产业结构调整顺利,由粗放型经济向集约型经济顺利转变;第二,经济增长方式由投资驱动型转变成技术创新和内需消费型驱动;第三,社会结构实现成功转型,城市人口比重和中产阶级比重都超过70%;第四,政治结构顺应经济发展,及时调整经济制度,对经济发展产生促进作用。
上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依靠产品高附加值和技术密集化策略,成功实现工业结构转变。在汽车工业、造船工业、民用电器工业及电子工业等通过机器人、微电子、数控机床技术获得迅速发展。在1945-1955“岩武景气”时期,政府压低民间消费,增加设备投资,把资金、劳动力、先进技术投向生产领域,发展出口贸易。到50年代后期,暴露出经济发展过度依赖投资驱动,白色家电等产能过剩(近似目前中国经济发展现状),罢工时有发生,劳资关系紧张,经济增长后劲不足。基于此,日本政府在60年代开始启动“国民收入倍增计划”,缩小不同行业以及一二三产之间的收入差距,城乡间收入差距基本消失,这些政策有利于扩大中产阶级数量。到1972年,“中产阶级”人数比例达到73%,城市化率在1970年达到72.1%。同时,把“技术立国”作为基本国策,制定《科学技术基本法》。通过税制优惠措施、补足金、委托费低息融资等政策优惠和“产官学”相结合模式,扶植企业和民间研究相结合活动,建立创新型科技园区,培育自主创新能力(陈亚琦,2014)。
尽管日本标榜是多党制的国家,但是从1955年到2009年(1994年除外)一直由自民党执政,这种一党多派执政的情况能够保证党内相互监督制衡,发挥社会参与、社会监督的作用,在野党和社会进步力量共同对执政党进行监督,党内轮流执政,保证政府政策的连贯性,使权力在党内有效衔接(马晓河,2011)。
2.韩国成功经验
半个世纪以来,韩国经济保持年均8%的增长速度,是全球经济发展最成功的典范(黄启才,2015)。韩国用了50多年时间,从人均收入落后的国家一跃成世界发达国家,在后续20年间持续保持人均收入5.5%的年增长率,今天韩国94%的人口都属于中产阶级(乔俊峰,2011)。
(1)产业结构调整。在20世纪60年代,韩国利用日、美产业升级的机会,发展轻纺织业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70年代,面对世界范围劳动力成本降低的竞争,韩国抓住欧美重化工向新兴国家转移的机遇,大力发展电子、钢铁、陶瓷、造船等资本密集型重化工业,到80年代,对原有的重化工业改造升级,大力打造精细化工、电子机械、计算机、精密仪器等产业。至90年代,韩国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出口受阻,经济衰退,社会矛盾激化。对此,政府发展知识密集型产业和服务业,到21世纪初期,液晶显示器、新能源汽车、生物医药、数字内容软件、智能机器人等成为韩国“引擎产业”,在这一过程中,技术密集度更高的产业和服务业占比迅速上升。同时,韩国投资率呈现倒U型变化,消费率呈现U形变化,需求结构变化和收入分配紧密联系。
(2)调整经济和就业政策。经济的快速发展需要政治制度的支持,韩国政治结构伴随经济发展也在转型。1979年全斗焕执政后继续推行朴正熙建立的威权体制,韩国中产阶级不断壮大,社会变化的显著特征就是均等化发展,中等收入阶层逐渐成为韩国大众阶层的核心力量,要求参政议政的愿望强烈,威权体制已经不能适合当时社会管理模式。韩国政府开始实行“全面稳定计划”,政府实行紧缩的货币政策。1982年又实行“零基预算”政策,削减政府开支等。1985年韩国政府适时“产业优化”行动,通过金融支持和税收减免等措施来实行。卢泰愚接替全斗焕后重新推行民主化社会制度,解决社会矛盾激化问题,促进经济发展。可见,80年代民主转型主要是因为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理性社会群体,支撑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
(3)调整税收政策,转变政府职能。韩国先后七次提高个人所得税的免征额,减少征收档次,形成一个四挡、最高边际税率为36%的相对平缓的个人所得税制度。一方面降低低收入者的税率,另一方面提高高收入者的税率。改革财产税、增加对持有不动产的征税,打击不动产投机买卖、平抑土地价格。1998年,金大中政府实行削减政府开支,减员节流,增加政府工作透明度,加强公务员监督,简政放权,将经济运营的决定权交给市场,让政府职能由计划与管理向经济社会提供咨询与服务转变。
(4)社会保障、福利政策。在1980年代前,政府很少关注社会贫困人口的福利问题,到80年代,由于贫富分化加大,引发民众对政府不满,大规模罢工时有发生。1986年全斗焕政府实施全民医疗保险、国民年金制度、最低工资制等三大社会福利制度,并通过《国民养老金法》、《医疗保险法》等一系列法律,在1989年和1999年实现了国民医疗与养老全覆盖,早在80年代早期,韩国就已经普及初等教育,随后教育经费开支连年递增,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教育支出平均比例是19%,和经济支出比例几乎相当。80年代中期,通过“技术立国”方略,1980年韩国科研经费投入强度为0.56%,1983年提高到1.13%,1985年制定和颁布了《科技促经法》,1993年研发经费猛增到2.12%,达到发达国家水平(全毅,2010)。到90年代,韩国实现社会结构转型,中产阶级人数占比达到75.2%,城镇化率达到74.4%。自此,投资率和消费率的拐点都在此时发生,产业结构调整基本完毕,转型成功。
解决供给侧结构性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消除供给侧所存在的制度性障碍,立足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胡鞍钢、周绍杰等,2016),进行供给侧“增量”改革,增量改革是指企业通过产品和技术创新获得新的发展动力,用最新的科技手段去改造生产结构(李稻葵,2015);供给学派理论强调政府在改革中弱化政府权力,政府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多做减法,减少税收。整体而言要为企业提供良好公平、公正、公开的经营环境,不能把国企当“嫡系”,而把民营当“庶出”,造成某些领域和部门国企垄断一支独大的局面,这种垄断无疑会拉高产品成本,降低行业的竞争力,垄断滋生腐败毒瘤,降低政府信用,失信于经营者,固化社会结构,形成“旱天难下雨、穷人难翻身”的死循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一个有保有压的选择性决策,对那些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要保证生产要素有效供给;对依靠投资驱动的落后产能和僵尸企业要实行压制措施,像韩国一样适当淘汰、重组等。政府要重视贫富分化问题,通过税率调节贫富差距,扩大中产阶级数量,形成“橄榄型”社会收入群体,避免“马太效应”贫者越贫、富者越富现象继续放大。政府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过程中要减少管制、自我“瘦身”,就是减少政府开支,精简部门,结构性压缩财政开支。供给学派强调降低社会福利,客观分析中国目前的具体国情,不存在拉美国家福利赶超现象,恰恰相反,应该增加社会福利,让更多人分享改革开放的成果,做到以下几点:第一、重视教育。扩大职业教育范围,提高人口素质,通过劳动力质量弥补数量短板。第二、理顺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关系。在鼓励发展制造业的同时,发展第三产业尤其是交通运输、邮政储蓄、金融等生产性服务业,为中小微企业融资提供便利条件。第三、扩大社会福利范围,加速推进城镇化进度,增加廉租房数量,改革初次和再分配制度,缩小贫富差距,提高养老保险额度,扩大医疗保险范围,改变农村现有土地制度,只有让占人口多数的农民富起来才能真正扩大内需,使国民享受更多改革开放成果,对未来生活增加信心,只有政府做到“老有所依”才能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基础上促进消费,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为经济发展新的常态(赵鹏,2016)。
可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成功更有利于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同时,也应看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解决我国目前产能过剩的一剂良药,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阶段性的一个疗程,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道路上会有许多类似的问题,阶段性的成功是局部,对全局性的成功有助推作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也是十八大提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胜利。造成产能过剩的原因,表面看是资本投入过多,供需不相匹配造成,是暂时出现的经济发展过快、结构失衡的原因,深入挖掘产能过剩的根源,是体制机制的“大跃进”式片面追求GDP造成的后果。同时,应该看到产能过剩只是我国现阶段众多问题中的一个显性问题,除此之外,还有收入差距与两极分化问题、社会阶层渐趋固化等隐性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难免会使改革碎片化,只有通观全局,点面结合才能更好扭转经济下行的局面,最终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1.邹东涛、付丽琴:《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必须深化分配制度改革》,《江西社会科学》2013年第3期。
2.孔泾源:《“中等收入陷阱”的国际背景、成因举证与中国对策》,《改革》2011年第10期。
3.张飞、全毅:《避免“中等收入陷阱”的国际比较》,《亚太经济》2012年第1期。
4.时磊、刘志彪:《“福利赶超”、政府失灵与经济增长停滞》,《江苏社会科学》2013年第1期。
5.sachs,1989,“Social Confliet and Populist Politics in Latin America”,NBER Working Paper 2897,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Inc.
6.郭正模:《“中等收入陷阱”:成因、理论解释与借鉴意义》,《社会科学研究》2012年第6期。
7.史晋川、郎金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来自东亚的启示》,《浙江社会科学》2012年第10期。
8.陈亚琦:《基于供求视角的 “中等收入陷阱”分析与对策——来自日本与韩国的经验》,《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14年第5期。
9.马晓河:《“中等收入陷阱”的国际观照和中国策略》,《改革》2011年第11期。
10.黄启才:《韩国产业发展政策适变及对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启示》,《东南学术》2015年第2期。
11.乔俊峰:《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公共政策因应:韩国做法及启示》,《改革》2011年第8期。
12.全毅著:《亚太地区发展的路径选择——基于东亚与拉美发展道路的比较研究》,时事出版社 2010年版。
13.胡鞍钢、周绍杰、任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适应和引领中国经济新常态》,《清华大学学报》2016年第2期。
14.李稻葵:《关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理论视野》2015年第12期。
[责任编辑:吴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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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382(2016)10-0010-05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空间趋同视角下中国新型城镇化效率优化研究”(项目编号:15XJC790015)、吉林省教育厅“十三五”规划社会科学(软科学)研究项目“吉林省对外贸易发展动力与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0160418034FG)、吉林省教育厅“十二五”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区域能力建设新视角下长吉新区建设与发展研究”(吉教科文合字[2015]第557号)研究成果。
赵鹏,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博士生(长春130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