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
(新疆大学中文系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
论过多“评论干预”导致的叙述僵化——以《脱列府的终极迁徙》为例
潘旭
(新疆大学中文系新疆乌鲁木齐830000)
近年来,新疆少数民族作家的文学作品层出不穷。这些作品是少数民族作家写他们自己部族的故事,因而更真实也更有情怀。但专门的地方史和作品的叙述方法可能会使作品和读者产生一定的隔阂。《脱列府的终极迁徙》是一部关于哈萨克族部落的故事。作品以新中国成立之时新疆的动荡为背景,讴歌了少数民族为了祖国边疆的稳定所做出的卓越贡献。本文是从叙事学的角度,对于作品的叙事方式表达一些意见。
评论干预;叙事学;地方史
哈萨克族作家夏木拉提·哈木扎所著的《脱列府的终极迁徙》是一部历史小说。讲述了生活在阿勒泰地区的哈萨克族中的世袭脱列家族在新中国成立时的家族变迁。作品以脱列家族的女当家哈都万为主要人物,以新中国成立,内战结束,蒋介石退到台湾,新疆新旧政权交替为背景,穿插了许多地方历史和地方势力纠结的故事。整部作品信息量庞大,可以感受到作者对地方史的充分了解。其中出场较频繁的人物有:脱列府的第四代传人艾林,脱列府的掌握实权的女当家哈都万,哈都万的小叔子沙里福汗。一些提到过但并没有着心塑造的人物有:国民党省政府财政厅厅长贾尼木汗,驻疆的几位国民党将军马仲英、马成祥等人,新疆的“霸王”盛世才,共产党代表邓力群,迪化政府的和苏联合办公司的领导人包尔汗等。提到的人物众多,但除了出场频繁的三个人物,其他人只是时不时提到而已,并没有塑造的意味。这部作品对于不了解地方史的人来说,阅读着实有一定的难度。究其原因,并不全在于读者水平有限,而是作者的叙述手法和情节安排,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在人物塑造方面,稍显笼统直接,让读者感觉不到人物的灵气和真实感。接下来,将从以下三个方面分析这部作品的还可以再改进的地方。
精彩的作品离不开人物的塑造。人物该如何设置,人物和人物之间的关系网该怎样编织实在是一件巧妙的事。法国叙事学家格雷玛斯提出了“角色模式”的概念,他根据作品中主要事件的不同功能关系,区分出了叙事作品的六种角色:主角和对象;支使者和承受者;助手与对头。六种角色的基本关系如下列图示:“其中,支使者引发主角的行动,主角的行动指向一定的对象,在此过程中主角往往遭到对头的阻挠,通过助手的帮助,主角终于克服困难,获得对象,并授予承受者。(主角往往也是承受者)”[1]
如图所示,上述角色模式乃是一个结构性的模式,它揭示的是各种现象之间的关系。在故事中,主角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期望达到的某种状态。同样的,对象不光是人,也可能是主角想要得到的某样东西,或者主角想要达到的某种状态。支使者在很多情况下可能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抽象的力量。如社会、命运、时代等。在《脱列府的终极迁徙》中,支使者就是社会的变革,由于执政者改朝换代,脱列府为避风头不得不迁徙。而承受者与主角常常是同一个人。助手与对头就是与对象有着直接联系的人。根据格雷玛斯的“角色模式”概念来看这部作品,会发现人物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明确。下图是仿照这六种角色的基本关系图做出的这部作品的人物关系图:
如图所示,作品中的助手和对头并不明确。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哈都万的小叔子沙里福汗或许充当着助手,可是他并没有参与脱列府的迁徙。他在文中出现的情况都是在和自己的嫂子哈都万谈话,仿佛是一个启蒙者的角色,并不参与府里的事宜。好像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嫂子喜欢,跟哥哥艾林形成一个对比。文中还有一个疑似助手的人物,就是脱列府的家庭教师毕拉力喀孜。他是脱列府的第二个家庭教师,从欧洲归来,经常会从跨国商人那里买一些书籍。他对于整个迁徙也没有决定性的作用,只是在哈都万对政治形式或者某些知识迷惑的时候,来解答一些疑问,也是时隐时现,对于大局,不起任何作用。那么阻碍迁徙的人是否存在呢?作品开篇提到国民党财政厅厅长贾尼木汗三番五次来探哈都万的口风,希望哈都万跟他一起迁走,哈都万表示不会离开新疆。于是贾尼木汗带着自己的阿吾勒迁走了。所以贾尼木汗没有起到阻挠的作用。第二次是宋美龄方派来的两个警卫员,来接哈都万,说情况紧急,夫人请哈都万一同坐飞机到台湾去,哈都万表示不会离开新疆,两个警卫员让哈都万签了字就走了。所以国民党方面对脱列府的迁徙也没有起到阻碍作用。在形势紧张的时刻,哈都万所率领的部族成了人见人爱的羔羊,大家都想要拉拢,可是谁也没有做出行动去真正的阻挠。所以整部作品的角色关系是零散的,模糊的。
在全知叙述中,不少作者常常通过叙述者之口对人物、事件、甚至自己写的东西发表评论。“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一书中详细研究了这些评论的各种功能,包括提供事实或概述,塑造信念,将具体行为与已建立的规范相联系,升华事件的意义,概括整部作品的意义,控制情绪,直接评论作品本身等。”[2]而评论干预有以下几种形式:长篇大论式的;只言片语式的;隐蔽式的;作者态度不明确式的。而评论的目的也不尽相同,并且这些评论的方式和目的会穿插在整个文本中。在历史小说中,这种评论干预越少越隐蔽越好。如果作者加入过多的评论,就会有失客观性和真实性。有些拙劣的评论干预会表现的特别明显,让整本书充满了说教和普及知识的意味,《脱列府的终极迁徙》有部分这方面的嫌疑。这部作品对于“真实的再现当时的生活面貌”,显然做的还不够形象生动。对于哈萨克族人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都描写的很少。主要在描写阿勒泰地区哈萨克族的贵族们的权利移交和变迁的事,整体感觉空洞,乏味,并且很多地方不能让人信服。
首先这部作品的补充性评论和解释性评论非常的多。作者不管是在写旁白,还是在写主人公的对话,书信,都像是在陈述历史,卖弄知识。很多历史的变迁直截了当的就写了出来,并没有通过人物以及人物家族的变化来表现。以和布克赛尔的蒙古亲王俄罗伦木加甫给哈都万的信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
“……我们的祖先离开故乡,在欧洲大地流浪了数百年,大清朝平息了准葛尔之后,我们的土尔扈特、和硕特、杜尔伯特等部落在渥巴锡巴图尔的率领下返回了故乡。是乾隆皇帝敞开胸怀迎接了他们,并按我祖在前明朝的官爵赐了官封了银印……”[3]
人物和读者有距离感,人物不真实,没有明显的性格上的区分,都是作者的影子。这样的段落有很多,好像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家族史、地方史脱口而出。叙述者在智力上与公认的水准有争议,这样的叙述才是可靠的。但是文本中每个人都可以讲述历史,并且讲述的头头是道,这就让人物变得十分的不可靠。因为他们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本来就是有限的,却能“准确”的说出那些历史事件,主流的价值观,让读者频频出戏,看不到活生生的人物,都是作者的影子。比如哈都万在面对小叔子沙里福汗的劝慰时,能随口说出一方家族的历史:
“……当时的吉勒克什乌库尔台率阿勒泰的切如齐部向科布多迁徙时,还请去了祖先库库岱的弟弟萨明的儿子霍加木加尔脱列,把他封为主子。他们辗转五十年绕道阿拉套山返回新疆后,在他们定居叶岭山一带时也没忘了上报迪化都统府。他们始终没有丢掉加尼别克脱列的名号……”[4]
除此之外,有些该出现在注释中的东西,直接出现在了正文中。
选择2017年4月—2018年4月在本院就诊的膝关节置换术患者330例作为研究对象。根据护理方式的不同,将其分为两组,对照组和观察组。对照组患者中,男82例,女83例,年龄为57~78岁,平均年龄为(72.2±4.6)岁,病程为3~12年,平均病程为(6.3±1.3);观察组组患者中,男85例,女80例,年龄为59~83岁,平均年龄为(73.2±5.1)岁,病程为2~11年,平均病程为(6.4±1.4)年。两组患者在一般临床资料比较,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帐’在哈萨克语里既含有统治者所住的建筑物的意思,也含有统治者权力的意思,二者不可或缺。”
“在哈萨克语中‘夫人’一词有狭义和广义的,狭义的‘夫人’是指结发妻子,一般都是当家的大夫人,只不过她的地位也就是个‘内当家的’;而广义的夫人一词既可用于汗王的妻子,也可用于坐在金銮殿上的真正女汗王。”[5]
在哈都万结婚的时候,嫂子卡米拉教她学习新娘礼仪,原本是轻松愉快的对话,但作者写出的却是借人物之口普及哈萨克族的礼节传统,使得对话死板,乏味。如:
“行礼即是新娘表现自己有礼貌、尊敬长辈的机会,也是表现自己柳枝般身材和优美动作的机会,而是我这熊一样笨重的身体能有什么表现呢?”
“也不全是这样,行礼的动作不仅是表现自己的美,更重要的是要体现出自己干净利落的动作和庄重大方、有礼貌的一面……”[6]
整部作品的评价式评论也非常多:
“殊不知,‘永远’是相对的,像历代伟人都不能预知的那样,山河也无力明白‘永远’是有限的,更无力为‘永远’作证,它只能留下一些人类活动的痕迹而已。”“对于前人而言,即便是认识到了事物‘有限’的真理,也无法准确预知事物的下限。”[7]
“对脱列府来说养兵的权利是非常重要的,这意味着传统的统治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和加强,所以哈都万说‘时来运转,前程似锦了’。”[8]
“包尔汉先生,”哈都万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包尔汉,“您看,我们也会像哈密王那样被废黜吗?”
包尔汉看了眼哈都万,没有立刻答复,他那深眼窝中的蓝眼睛似乎有深思的表情。他知道,哈都万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自己。这不是一般的一问一答的简单问题,作为一个新政府派来的代表,对言行必须要负责任。回答“是”还是“不是”都必须慎重。因为新政府不是新疆省政府首脑人物的简单更替,而是在内外势力的作用下产生的新的进步政府,他对政府在实施改革中将如何处置封建帝王时期遗留的官僚,目前还没有吃准,所以包尔汗决定不正面回答。[9]
类似这样多余的描写让作品变得十分啰嗦、烦闷。作者完全低估了读者的理解能力。知晓人情世故的读者都明白包尔汉作为一个政府的代表是不可能对哈都万发自肺腑的说话的。过多的评论干预只会让整部作品看起来像是作者在自说自话,都是作者一个人的声音。人物变得渺小又很机械化,使整部作品像是作者演出的一部木偶剧。
上一个部分提到评论干预,评论干预是统一于全书的价值观,是“隐含作者”价值观的体现。“隐含作者”是布斯发明的一个概念,他在小说修辞学中写道:
在他(作者)写作时,他不是创造一个理想的,非个性的“一般人”,而是一个“他自己”的隐含的替身,不同于我们在其它人的作品中遇到的那些隐含的作者。对于某些小说家来说,的确,他们写作时似乎是发现或创造他们自己。正如杰西明·韦斯特所说,有时候“通过写作故事,小说家可以发现——不是他的故事——而是它的作者,也可以说,是适合这一叙述的正式的书记员,”还是采用最近由凯瑟琳·蒂洛森所复活的术语——作者的第二自我——但很清楚,读者在这个人物身上取得的画象是作者最重要的效果之一。[10]
由此可见,一部作品可以由几个作者共同创作,但一个文本的隐含作者只有一个。这又引发了“可靠叙述”和“不可靠叙述”的概念。在这部作品中,隐含作者时时出现。判断标准是对“不可靠叙述者”的辨识。布斯把叙述者分为“可靠的”和“不可靠”的两种类型。判断文本中的某些叙述是否可靠,要看它是否与隐含作者的价值观念发生冲突,如果二者发生冲突,那么叙述者的态度就是值得怀疑的。一般全知视角的叙述大部分是可靠的,而叙述者本身就是故事中的一个人物的时候,他的视角就是有限的,那么他的叙述就不够可靠。在这部作品中,虽然采用了全知视角写作,但叙述者经常跳出来评论,叙述语调也并不是十分冷静。很明显,隐含作者的态度是支持哈都万,赞扬哈都万以国家利益为重,坚持镇守边疆的爱国情怀。但哈都万的爱国情怀如何体现呢?体现在她坚定立场,不愿随波逐流或受人摆布。这就暴露了隐含作者的声音:无论什么诱惑,都打动不了这个铜墙铁壁、说话从来没好气的女当家。一般叙事者的声音经常会通过讲故事的人隐蔽地发言,有时还会跳出来评论。人物的声音有时候不能独立的出现,会被叙述者干扰。在小说中无论主要、次要人物都占有一定的主体意识,有的主体意识强一些,这样的人物更立体,显得更真实。有的主体意识比较弱,作者过多的剥夺了这些人物的主体意识,使他们成为作者的传声筒,说教意味浓重。在《脱列府的终极迁徙》中,作者就过分的剥夺了人物的主体意识,每个人说话的语气、口吻、措辞都是相似的,让读者感觉不到鲜明的人物形象。
整部作品中人物说的话完全没有他们自己的性格特点。哈都万夫人的形象比较干瘪,只是交代了她是一位身材高大、性格刚烈的脱列家族女当家,却并没有交代养成她这种性格的原因。开篇就讲掌握实权的哈都万近来脾气变得暴躁,把国民党的军服都烧掉了,开始穿民族传统服装。纵观全文,哈都万就是骂骂人,沉不住气,说话没有好态度且声音巨大,对丈夫嫌弃指责,就再也没有别的有力证据来证明她是一位雷厉风行,受人尊敬和爱戴的脱列府女当家了。所以这个形象从一开篇就非常不真实,给人一种刻意营造的威严感。
关于哈都万的丈夫,说他性格软弱,也没有具体的案列表现如何的软弱,只是在面对哈都万的时候各种放任和退让,凡事听她的而已。作品中提到过艾林曾经被盛世才抓走软禁了三年,只是提到这件事而已,并没有交代前因后果,也没有交代这三年的软禁哈都万在干什么,为什么丈夫被软禁了夫人还可以得到实权?这三年的软禁对艾林的性格造成了什么影响,对他们的部族产生了什么影响,通通没有交代。
关于沙里福汗,作品中只介绍了他是第四代世袭脱列艾林的弟弟,是哈都万的小叔子,在乌鲁木齐上过新式学堂,会汉语、俄语,是脱列家族里第一个在新政府里任职的人。当过福海县县长,后来又被任命为阿勒泰地区的都统。他的每一次大篇幅出现都是在和哈都万对话,仿佛承担了一个启蒙者的角色。再者就是在中间部分讲到哈都万听到关于他的传言,讲了他被盛世才抓去之后可能死在狱中,因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关于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性格的人,娶妻与否,在做福海县县长和阿勒泰都统期间都做过哪些值得人称赞的事,为什么能成为阿勒泰地区的两大势力之一,通通没有交代。说到沙里福汗的死,读者以为会生动的讲述他被抓的前后过程,但是整部作品只字未提。于是,沙里福汗又成为一个干瘪的角色,对于脱列家族来说是骄傲,可是对于读者来说,是一个模糊的存在。如有关沙里福汗的传言这样说道“沙里福汗是宗教的叛徒,是异教徒,他要学苏联红色政权,杀毛拉和脱列贵族及巴依,要灭伊斯兰教”、“沙里福汗要依靠他原来依靠的汉人政权,要把阿勒泰的毕和脱列赶尽杀绝,自己称王。统治阿勒泰克列依部落的脱列的传人是你们,所以穆斯林只认你们”等等。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呢?他在百姓当中是什么形象和口碑呢?通通没有介绍到。
这样莫名其妙的人物还有一开篇讲到的哈都万的贴身佣人喀麦,说这么一个严厉的脱列府掌握实权的夫人,却对她非常的好,甚至好过了亲身女儿。那么就说明这是跟哈都万很有感情并且一同经历过很多平凡又不平凡日子的佣人,可后面整部作品中再也没有出现这个人,这让人很难信服。
哈都万的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也基本没有过多的提及。没有说哈都万在做女儿时的样子,在做妻子时的样子,在做母亲时的样子,在做脱列家族女当家时的样子,只是一味的说她脾气暴躁,声音洪亮,身材高大,性格刚烈。却又不用有力的证据去支撑这些特点。能嫁给哈萨克族世袭的脱列,说明娘家在当地也是很有地位的。作品中也交代过哈都万的娘家是有一定背景的,可是对于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她所受到的教育,也只字未提,只是说她受到过欧洲回来的知识分子的教育。整部作品给人感觉空洞,人物众多,可是除去出场频繁的之外,却一个也记不住。出现频繁的人物依然形容枯槁。
整体来说人物表现太单一,太概念化。俗语用到的极其少,每个人物的言语习惯和知识储备都不够真实,凭借当时的条件,怎么可能每个人说话都像政府一样头头是道,上纲上线,一个游牧民族生活在祖国的边疆思想还极其先进。每个人物都像是共产党的发言人,非常不真实。政府的改朝换代,老百姓最担心的应该是自己的生计问题,哈都万作为脱列夫人,没有过多的关心自己统治下的人民吃什么喝什么,以什么为生,而这里的人好像都在关心祖国是否统一,好像自己的民生不是问题。作品中没有讲述哈都万部族的日常生活状态,人民的生产、生活状况,当地的民风民俗。
除此之外,作品中还有许多可有可无的凌乱的插叙。这些插叙并没有使各个角色之间的关系更融洽的结合在一起,反而使叙事断断续续,打断读者思路。作品中时时进行的插叙,有些是回忆往事,有些是回顾历史,像补充知识一样强行穿插于作品之间。
毫无疑问,对于想要看故事的读者来说,这不是一部理想中的作品。空洞的叙述和干瘪的人物让作品的趣味有所流失,地方史的生僻又让普通读者望而却步。整部作品涉及人物众多,但基本上只是提及,没有过多塑造。对于常出现的三个人物,都没有将其塑造成“圆形人物”,也没有表现出人物与人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历史性的小说通常以历史人物和事件为题材,反映一定历史时期的生活面貌,根据主要人物和事件,可以适当的虚构。其作用不光是让读者读故事,还要有一定的收获。遗憾的是,从《脱列府的终极迁徙》中,读者看不到太多的民风民俗、当地文化,有的只是不明所以的争吵和莫名其妙的插叙。但通读整部作品看来,作者的写作功底还是很深厚的,如果能在叙事技巧上有所提升,必定会让作品更加出彩。
[1]罗钢.叙述学导论[M].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106.
[2]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207.
[3]-[9]夏木拉提·哈木扎.脱列府的终极迁徙[M].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45,23,5,164,1,56,136.
[10][美]W·C·布斯.小说修辞学[M].华明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80.
I106
A
1671-6469(2016)-05-0055-05
2016-05-24
潘旭(1990-),女,新疆北屯人,新疆大学中文系硕士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