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聚芹,饶一鸣
(华北电力大学政教部,河北保定071003)
政治研究
中华民族先进性人文精神的构建
王聚芹,饶一鸣
(华北电力大学政教部,河北保定071003)
摘要:先进性人文精神是推进人类发展的深层动力,中华民族曾塑造出先进性人文精神而有力推进人类文明进程。15世纪以降,中国因失去先进性人文精神而落伍。新中国成立后,以马克思主义这一先进性人文精神为指导才使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得以重启,而当代实现“中国梦”必须与时俱进创新中华民族先进性人文精神。
关键词:人文精神;与时俱进;先进性;中华民族
人文精神是人类对自身生活的反映,是人类对自身生存价值和意义的精神关怀。先进性人文精神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关键因素,是推进人类社会发展的精神力量。在历史发展中,不同时代、不同国家和民族的人文精神具有独特性,当这一国家将自身独特性镶嵌于时代潮流,孕育出符合时代潮流的人文精神,推动社会进步,国家就得以在这一时代大放异彩,否则,阻碍社会进程,国家就陷入发展的困境,甚至遭遇重大挫折。中国历史发展过程中,曾因人文精神在农耕经济时代的先进而化成天下,也因人文精神在商品经济时代的落后而陷入百年黑暗。因此,人文精神作为社会发展的精神动力除因时代、民族不同而变化,更应把握时代脉搏,使之与历史实践相结合,从而发挥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积极作用。
一、古代中国独特的人文精神
(一)注重个人修身以经世济民
《大学》里就有“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的记载。儒家提出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仁者自爱”等思想。墨家提出人与人之间应该“兼相爱,交相利”“君子察迩而迩修”和“君子以身戴行”等,这些思想均对个人修养提出了明确具体的要求,也正是从每一个人的修养做起,才能够形成如张载在《横渠语录》中所言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宏大抱负和坚定信念。从历史深处一路梳理过来可以看出,重视个人修养是贯穿整个中华民族的人文精神关爱,正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来每一优秀分子都本着正人先正己的决心以加强个人修养,从而才为经世济民打下厚重根基。它是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立论之根,承载着中华民族人文精神薪火相传的使命。
(二)注重家庭美德以和合天下
家庭是社会结构的基本单元,重视家庭建设、推崇家庭美德是中华民族又一个独特的人文精神关照。《诗经·小雅·常棣》提出,“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毛诗序》有着“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记载。朱熹在《温公疑孟》中指出,古之圣君舜之所以难能可贵,在于他“为其能以孝和谐其亲,使之进进以善自治,而不至于恶也”。古代中国通过对家庭美德的重视,强调孝悌和谐的家庭是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君优秀的判断标准;通过对每一个家庭孝悌和谐的要求,达到了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目的。在以和谐美满的家庭为基础的农耕社会中,建构起一个和合天下。
(三)注重礼仪权威以有序治理
古代中国国家有序治理中也蕴含有独特的人文精神关照,古代中国不仅通过“法”捍卫国家政权,而且通过“礼”治理社会:《左传·昭公七年》中提出,“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礼记·冠义》提出了“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记·曲礼》明确指出,“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很明显,“礼”也是通过“尊尊亲亲”以别贵贱、序尊卑的方式约束人们的行为,维护社会秩序,建构起“家国同构”的社会治理范式。孔子言“先义后利”、荀子言“公义胜私欲”、孟子言“舍生而取义”等思想,将国家视为“公”“义”的代表,确立了国家对个人和家庭的优先权。皇帝更以“天子”之名通过“顺天应命”获得统治合法性。通过“崇德利用”的方式坚守伦理本位,又辅以对伦理本位的反复论证。这样,宗法、礼义、政权、天命四极相合,共同维护国家权威,实现了封建时代国家的有序治理。
(四)注重中心地位以化成天下
古代中国的中原王朝长时间领先于周边“四夷”,自汉代开始成型一直到晚清以前,贯彻的“自古帝王临御天下,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1]的思维逻辑,运转的是“华夷秩序”体制。宋代石介也认为,“居天地之中者曰中国,居天地之偏者日四夷,四夷外也,中国内也”,以地理位置凸显中原王朝的世界中心地位,又以“中国者,君臣所自立也,礼乐所自作也,衣冠所自出也,冠婚祭祀所自用”,而四夷却“雕题交趾”“毛衣穴居”,以文明优劣凸显中原王朝的世界中心地位,而“用夏变夷”成为古代中国世界中心之思想的代表。
在中国传统思维中,“天下”理念内涵悄悄迁演,程晏的《内夷檄》指出,四夷“虽身出异域”,但如“能驰心于华,吾不谓之夷矣”。顾炎武认为,“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2]。古代中国人文精神在不动声色中以“化天下”使命的文化认同确立自身的世界中心地位。
古代中国的中原王朝将天下归纳为由三个同心圆组成的世界: 第一个是内圈,是皇帝通过代理人实现治理的郡县;第二个是中圈,是涉及到东亚、东南亚、南亚等中国周边国家的藩属,通过朝贡和册封制度加以控制的所谓“熟番”;第三个是外圈,是国家力量力不能及之地,也就是“生番”。古代中国通过“朝贡体系”规范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在政治治理中确立了以中原王朝为中心的世界格局。
这样,在古代中国,个人、家庭、国家、世界的四级间,存在着如下次序:在个人和家庭之间,个人从属于家庭需要;在家庭和国家之间,家庭从属于国家发展需要;在中国与世界的关系上,世界的存在从属于中国,从而通过伦理道德和专制秩序,建立起稳定的国家治理运转机制。正是因为古代中国建立并积极培育了符合自然经济的独特先进的人文精神,它助推着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纵使偶有顶峰跌落,却又能推动它重新昂然屹立。
二、15世纪以降及近代中国人文精神
人类历史通过大航海启动了从区域史向世界史、从古代农耕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从封闭向开放的转化,是人类文明大转型,但是,15世纪以降及近代中国疏于对先进人类文明的追逐与求索,在人类历史“大跳跃”中急剧跌落,割地赔款几乎贯穿了整个中国近代史。近代中国历史是屈辱的,但我们不能把近代中国屈辱历史之账仅仅记到晚清政府的软弱与无能上,而应当从新生产关系产生却又得不到呵护培养之时算起,追溯历史的欠债。
(一)以农业抵制工商业的“唯农”情结
15世纪的中国已经产生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商品交换的等价性原则能培育平等精神却直接瓦解专制理念,商品流通能培育自由精神却直接挑战皇权权威,商品经济不仅是农耕经济的风化剂,更是专制制度的破拆机。为捍卫封建王朝政权,明代中后期的封建治理达到了极致,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之后,仍坚守重农抑商政策,比如,明代要求盐商“先纳边粮,乃给引目”[3]。清政府前期就多次针对农业免税,康熙中叶苏州城已是“郡城之户,十万烟火。郊外人民,合之州邑,何啻百万”[4],而商税却几无变化,极大遏制了商品经济的正常发展。
(二)以封闭抵制开放的“保守”情结
与重农抑商政策相伴而行的是,15世纪以降及近代中国趋于封闭保守:明清朝多次推行“片板不许下水,粒货不许越疆”[5]的海禁政策,禁止海外贸易。雍正时期,对于留居国外或者从事出海贸易的商人“令其解回立斩”*康熙五十六年“禁海令”。,对于与中国贸易的海外船只,以“洋船千百沓至,必将生事”[6]为由,“令地方文武官严加防范”[7],明清王朝遗失了中华文化的开放精神。
(三)以专制抵制民主的“专权”情结
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封建人文精神一直保持着先进性,而到15世纪,存在着从先进性到落后性、腐朽性的衰变:中央集权从维护统一的有效手段衍变成了扼杀民主思想的机器;有效选拔管理人才的科举制度衍变成了禁锢知识分子思想的“八股取士”;推动中国前进的儒家学说却以“理”杀人而沦为维护封建专制的工具;统一思想牵扯着反党争而衍变成对开明思想的禁书禁言。朱棣诛方孝孺十族,甚至“藏方孝孺诗文者,罪至死”,清朝二百余年间“文字狱”几乎未曾间断,如庄廷鑨《明书》案、戴名世《南山集》案等不胜枚举,在思想专制下学者“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8],这彻底阉割掉了人文精神的先进性。
(四)以孤傲抵制虚心学习的“妄尊”情结
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是世界强国,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具体标准。比如,自然经济社会,人口、农业可以成为衡量社会是否发达的有效指标,它却并不能永远适用,特别是在人类社会大转型后核心指标会有所不同,但生产力却是万世不易的核心指标。
15世纪西方世界进入大航海时代,18世纪60年代从英国发生了第一次科技革命,推动着西方日益崛起。15世纪以降及近代中国,虽然在人口、粮食产量上稳步增长,但当时的中国政府却没有充分认识到科学技术的重要性,中国朝廷仍以国土面积是否广袤、人口是否众多、农产品是否丰富的旧尺度裁夺世界,以中央大国自居,以“蕞尔小邦”的心态藐视西方,清廷之孤陋寡闻甚至有士大夫认为并不存在欧洲,西方传教士只是来自吕宋边上一个叫“干丝蜡”的国家。马嘎尔尼访华后要求同中国通商,乾隆竟以“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清乾隆帝致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信函。的谕令回复英使。
中国人文精神经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历次强化,加固个人修养的美德进一步衍化为守成的绳索、加固家庭关系的宗法关系衍化为束缚家庭发展的族权枷锁、加固中国的大一统精神衍化为专制的囿禁、加固中国中心的国际体系衍化为旧中国固步自封的虚妄,已然腐朽的封建政治治理紧紧扼住自由、民主、平等等当时先进性的资本主义人文精神滋长的生命线,一任封建落后人文精神的恣意泛滥,人文精神的落伍成为15世纪以降及近代中国落后于世界的文化原因。
三、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的与时俱进
相对于晚清农耕文明的人文精神,西方资本主义商工文明的人文精神(自由、民主、平等、博爱)是当时先进性人文精神。19世纪中叶,西方列强依仗坚船利炮粉碎了中国“天朝大国”迷梦,晚清中国疲废的政治治理彻底消解了沿袭两千余年的人文精神,晚清王朝的灭亡昭示着旧中国小农人文精神的历史终结。中国掀起了多次文化运动以寻求先进性人文精神驱动。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中华民族前进发展的历史是一部炎黄子孙不断寻找先进性人文精神解决时代困境的历史。
西方资产阶级人文精神也曾鼓荡中国,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资产阶级革命等一次次变革或革命仍无法破解中国困局,无法担纲用资产阶级人文精神改造中国的历史使命。从政治属性而言,主导改良或革命的这些领导阶级都不具有历史的先进性。
产生于19世纪中叶作为辩证否定资本主义人文精神的马克思主义(主张自由、民主、平等、公正、法治、和谐等思想),不仅包含了资本主义人文精神的精华,而且克服了其历史局限性和虚伪性,是当代人文精神发展的最高境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促成了中国先进性的阶级主体——无产阶级与世界先进性的理论——马克思主义——这两大“先进性”的结合,我国人文精神的马克思主义转向,标志着与我国隔膜了五百年左右的先进性人文精神的当代唤回,以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指导革命和建设的时代在我国重新开启。
(一)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的科学性构建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9]。马克思主义是超越资本时代的宏大历史叙事,但这一大时代是由无数历史阶段构成,每一历史阶段都有专属核心问题。所以,任何人文精神的生成不仅要有巨大的时代感,还要有强烈的现实感,符合现实不同阶段发展的需要。
在人文精神的科学性构建中,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生产力发展的不同阶段相结合,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一系列理论,从而建构起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并存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思潮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文化制度,搭建起独特而稳定的政治、经济、文化自运转和国家宏观管理相结合的社会秩序。同时,还摒弃了我国传统人文精神中已经落后于时代发展的乡愿、小农情节,摒弃了西方文化中拜金、享乐、资本至上等思维。这样,通过扬弃人类世界共有文明精华,我国在中华大地确立了坚持实事求是的人文精神、追逐现代化的人文精神、追求改革开放的人文精神、尊重科学技术的人文精神、敢为人先的人文精神,等等。
正是由于这些人文精神之根深深扎在中国现实土壤中,遵守着与生产力发展规律相适应的原则,坚持了人文精神建设的科学性,这才充分发挥了中华民族先进人文精神的动力属性,深入推进了中华民族独立、富强的前进历程。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国内经济、政治、文化已经出现一系列新的阶段性特征,不仅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时期,而且处于从不发达国家向中等发达国家转换的过渡期,必须牢牢坚守人文精神建构的科学性原则,准确把握当代社会新变化,认真分析当代社会发展的本质规律,在马克思主义总指导下,进一步提升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的科学性,以科学的人文精神为社会腾飞提供强劲动力。
(二)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的先进性构建
由于现代化本身蕴含着对自然生态环境破坏大、社会财富增进快这种情形,现代化的深入发展必然造成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的巨大张力。这一张力,如果处理得当就会推动人类前进,否则,就会产生生态危机、社会危机、精神危机等“现代化病症”。
马克思晚年认真思考处于人类大转折时代的东方社会之俄、中、印等后发国家,认为这些国家通过根本制度设计和先进性人文精神指引,有着“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10]的和谐现代化之路。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使公平、正义、和谐为原则的先进性人文精神成为推动中国发展的强劲动力。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改革开放理念汇入中华民族先进性人文精神之洪流,中国崛起就是始终坚持在马克思主义先进性人文精神的框架下展开的。
我国当下也正在遭遇生态环境恶化、能源短缺、社会贫富两极分化等问题,但这些问题究其本质是先进的人文精神尚不能覆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先进性人文精神建构的缝隙处,腐朽落后的人文观念沉渣浮泛,它与现代化的结合而产生的恶果。因此,从这一层面上,我们应该加强研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以指导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实践,采取“创新、协调、绿色、开发、共享”的心态和精神面貌以实现对中华民族当代人文精神的方向指引,更要将先进性人文精神建构于我国正在日益融入的全球治理进程中,向世界人民弘扬直指人间正道的中国精神。
马克思指出,“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11]。中国崛起速度世所瞩目,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国特有的马克思主义先进性人文精神,而“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12]的当今爆发彰显出对先进的人文精神进一步构建、完善的必要。为此,我国不仅要让先进性人文精神的构建追上经济发展的步伐,而且在发展过程中,高扬社会主义先进性人文精神所蕴含的崇高性、公正性、和谐性,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自由、民主、平等、公正、法治、和谐等)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进一步渗化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各个角落,实现社会主义人文精神对商品经济和现代化的矫正、引导,进一步整体把控现代化的方向和服务指向,使现代化始终围绕为人民群众福祉服务这一目标,更全面建立社会新秩序。
(三)马克思主义人文精神的民族性构建
即便是悠久的人文传统,如果不注入时代精神,其生命终将衰竭;即便是科学的社会理论,如果不与各民族现实结合,其理论效能难以发挥。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双向敞开互需,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为时代长新的主旋律,“马克思主义必须通过民族形式才能实现。离开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13],这也就有了思想大解放下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接续生成的内在要求。
历史已经证明,每一次思想大解放,总能掀起中华民族的精神飓风,吹走困扰社会前进的精神阴霾,带来丰厚的精神食粮,推进社会的大跨越发展。中国革命的思想大解放产生了毛泽东思想,开创了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新时代,中国建设的思想大解放产生了邓小平理论,开创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新时代。我国每一次马克思主义人文精神的民族化建构,总是带来思想大解放、生成新理论、开创新时代,因此,必须进一步坚持马克思主义人文精神的民族化构建,才能使这一先进性人文精神成为改变中国现实的“物质力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已经迈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时期,习近平指出,当代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就是“要使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以人们喜闻乐见、具有广泛参与性的方式推广开来,把跨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14]。在我国社会发展的关节点和关键点处,中国已经吹响了“中国梦”这一先进性人文精神的号角,但必须高度注意,在西方独霸世界话语权的当代,我国因相对落后的国际背景嵌置而引发的深度崛起任务异常艰巨,解决因现代化转型带来的复杂社会问题迫在眉睫,探索持久崛起的长效运转机制刻不容缓,在“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中国责任论”的各种噪音中,如何实现“中国梦”不是不证自明的“当然”,我国亟待进一步思想大解放,以唯物史观为指导,全面分析中国面临的机遇与风险,推进马克思主义人文精神的民族化构建,自觉构建起系统化的“中国梦”理论体系(包括动力理论、环境理论、发展理念理论、方法论理论、制度安排理论、传统文化支持理论、路径选择理论、大国心态与责任担当理论等),当代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再建构和再创新必将又一次给中国带来思想大解放。
四、结语
先进的中华民族人文精神助推了中华民族的古代兴盛,而15世纪及近代中国疏于追逐先进人文精神,导致了旧中国实力的世界巅峰跌落。当代中国的迅速崛起有着马克思主义人文精神在中国所起的加速作用,与时俱进创新人文精神是当代中国现代化活力大迸发之思想动源所在。当代中国只有沿着科学性、先进性、民族性三个维度,与时俱进补齐中华民族人文精神短板,张扬人文精神优势,才能借助于人文精神的发力,进一步崛起和复兴而实现“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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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郑继汤]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Advanced Humanistic Spirit
WANG Ju-qin,RAO Yi-ming
(Department of Political Education,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Baoding 071003,Hebei,China)
Abstract:Advanced humanistic spirit is the deep motive force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The Chinese nation has created advanced humanistic spirit and promoted the progress of human civilization. After the fifteenth Century,China lost advanced humanistic spirit and became outdated. 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the advanced humanistic spirit,Marxism,has guided the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e implementation of China dream must keep pace with the times and innovation of Chinese national advanced humanistic spirit.
Key words:humanistic spirit;keeping pace with the times;advance; Chinese nation
收稿日期:2015-10-08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金重点项目(2014ZD49);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3KDB005)
作者简介:王聚芹(1970-),女,河北石家庄人,华北电力大学政教部副主任、教授,博士; 饶一鸣(1994-),男,江西上饶人,华北电力大学政教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专业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D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199(2016)02-007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