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的竞争优势策略分析——基于波特的钻石体系理论

谭伟红, 刘志文, 肖　化



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的竞争优势策略分析
——基于波特的钻石体系理论

谭伟红, 刘志文, 肖化

作为一种新的教育硕士类型，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人才培养具有自身的规律和特点，不能简单照搬中小学学科教师培养的教育硕士培养模式。借助波特竞争优势理论中的钻石体系，从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和环境变量两个分析维度可以为试点院校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模式创新和获取竞争优势提供策略选择和竞争力评估的工具。

钻石体系教育硕士职业技术教育领域

为适应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需要，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根据《教育硕士专业学位设置方案(2015年修订)的通知》精神，决定在教育硕士专业学位授权单位组织开展教育硕士(职业技术教育)专业学位(以下简称“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工作。希望通过试点，探索具有职业教育特色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和质量评价机制，推动改革，积累经验，为中等职业学校培养造就一批素质全面、基础扎实、技能娴熟、能够胜任理论和实践一体化教学的高层次“双师型”师资。经过学校申报、专家审议、国务院学位办批准，全国共有46所高等学校成为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单位，并于2016年招收第一批专业学位研究生。作为一种新的教育硕士类型，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人才培养具有自身的规律和特点，不能简单照搬中小学学科教师培养的教育硕士培养模式。本文借助钻石体系理论来探讨试点院校进行人才培养模式创新、获得竞争优势的途径，从而为其提供策略选择和竞争力评估的工具。

一、钻石体系理论及分析框架

竞争是个经久不衰的话题，从个体之间的竞争到企业、组织机构之间的竞争再到国家竞争，竞争无所不在。竞争的核心是获取竞争力或者说竞争优势。1990年，哈佛大学迈克尔·波特教授出版了一本有关国际贸易领域国家竞争行为分析的理论著作——《国家竞争优势》。该书试图超越简单生产要素比较的框架，转而从产业结构竞争的价值链和多重作用力分析入手，建构新的竞争优势理论。在该书中，波特教授提出了“钻石体系”理论。“钻石体系”的核心由四个关键要素构成，分别是“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的表现、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对手”[1]67。除了四个关键要素外，还有市场机会和政府角色这两个钻石体系必不可少的环境变量。关键要素和环境变量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钻石体系(如图1所示)。[1]119钻石体系理论一经提出就受到广泛关注，成为国际贸易领域分析国家或地区全球竞争地位的重要方法。钻石体系各个要素之间相互依赖、彼此互动的观点，已经成为各国政府评估地区竞争优势的重要依据。与此同时，钻石体系也为政府和社会组织制定公共政策提供了一种新的工具和方法。

图1　波特“钻石体系”模型

高等院校开展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机遇源于职业学校对硕士研究生层次教师的巨大需求。根据教育部发布的《2014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情况》，2014年中等职业学校专任教师为85.8万人，中等职业学校专任教师中本科及以上学历教师比例为89.3%。[2]但是，专任教师中具有硕士研究生学位的不到15%，远远满足不了职业学校发展和改革的需要。挑战则源于职业学校师资培养的特殊性，职业学校的专业教师，不仅要具备系统的专业理论知识，更要具备熟练的行业技能和动手能力。目前，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院校可分为三类：综合性大学、师范类大学、理工类大学。在试点工作实施过程中，这三类院校如何形成竞争优势？应当采用哪些发展策略？可以运用波特的钻石体系理论从关键要素和环境要素进行深入分析。

二、试点院校竞争优势策略的关键要素分析

(一)取长补短——充分整合核心资源要素

波特教授通过观察产业竞争将钻石体系中的生产要素分为“人力资源、天然资源、知识资源、资本资源和基础设施”[1]70—71五大类，并根据竞争优势中生产要素所占的重要性将生产要素分为“初级生产要素和高级生产要素；初级生产要素包括：天然资源、气候、地理位置、非技术人工与半技术人工、融资等；高级生产要素则包括：现代化通讯的基础设施、高等教育人力(如电脑科学家和工程师)、以及各大学研究所等”[1]70—73。相比较而言，高级生产要素对竞争优势的重要性更高，属于核心资源要素。高级生产要素的持续升级和专业化是发挥其价值优势的关键。从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来看，其核心资源要素是学术(专业)资源、师资力量和技能实训设施。对于试点院校来说，需要正确评估自身的资源要素水平，充分整合核心资源要素，形成竞争优势。

三类试点院校在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的核心资源要素方面各有优势，也都存在不足，需要取长补短。综合性大学学术资源丰富，师资力量雄厚，有大量高精尖的实验设施设备，对于研究生的专业知识教学和学术训练而言，资源优势明显。举例来说，同济大学土木水利领域硕士研究生培养依托的土木工程学院和建筑与城市规划设计学院都是实力非常雄厚的学院。土木工程学院是全国高校同类专业中实力最强的学院之一，在国际上也有重要影响力，土木工程一级学科为国家级重点学科，拥有院士6人，正高职称教师114人，研究生指导教师220人。[3]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具有广泛和深厚的历史基础，“学院已成为国内同类院校中专业设置齐全、本科生招生规模最大，世界上同类院校中研究生培养规模第一，具有全球性影响力的建筑规划设计教学和研究机构，成为本学科重要的国际学术中心之一”[4]。但是，这些学术资源并不必然带来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的资源优势，相反，由于综合性大学更加重视学术性人才的培养和新技术研发，应用性的实践教学以及技术技能训练的条件反而不足。师范类院校的教育学科资源具有明显的优势，在教育基本理论、课程与教学理论、教育技术、教育心理、教育管理等方面具有丰富的专业知识积累和强大的师资资源，但是，普通师范类院校教育学科教学和研究的重点集中在基础教育领域，职教领域的专业师资和科研人员还比较少，难以形成明显的优势。理工类大学对应用性学科的发展较为重视，学校与企业、行业的合作也比较密切和深入，对于职业学校教师的行业技术技能培养具有优势，但是，由于历史和传统的关系，工科院校人文社会学科资源偏弱，难以在教育学科领域建立强大的专业师资队伍。总之，三类试点院校各有资源优势，也都存在资源上的不足和需要克服的困难，要高质量地完成试点任务，必须取长补短，充分整合学科专业、教师教育和行业企业方面的核心资源要素。

(二)调查研究——有效对接职业学校需求

钻石体系中的需求条件是指“本国市场对该项产业所提供产品或服务的需求如何”[1]67。波特教授认为，本国市场要产生国家竞争优势，需要“细分市场需求的结构”“欢迎内行而挑剔的客户”并重视“预期型需求”。[1]82—86对于职教领域教育硕士的培养而言，需求条件指所在区域职业学校对各类专业教师的需求状况，因此，各培养院校要通过调研充分了解两方面的需求：一是本地区社会经济发展对区域职业学校师资的需求，二是中职学校对教师培养的需求。

2016年3月14日，教育部公布《2016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考生进入复试的初试成绩基本要求》，并印发《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2016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录取工作的通知》，2016年硕士研究生招生复试录取工作全面展开。从部分试点院校职教领域教育硕士首次招生报名和初试上线来看，情况并不乐观。报名人数少，上线人数少是较为普遍的现象。目前，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试点工作刚刚开始，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但一定要对背后的原因深入分析，否则将会影响试点工作的正常开展。面对首次招生的数据，试点院校需要反思几个问题：第一，招生的专业是否属于职业学校师资紧缺专业？第二，招生的专业是否有较为充足和稳定的生源？是否需要针对相关专业学生进行有针对性的宣传？第三，招生的专业是否与职业学校建立了深入和稳定的合作关系？这些问题的核心是试点院校培养的人才是否能有效对接职业学校的需求。

2016年1月4—6日，全国教育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在浙江工业大学召开了职教领域教育硕士试点院校工作会议，会议的主题是交流和研讨职教领域教育硕士的培养方案。42所试点院校分别介绍了各自制定的培养方案，职业技术教育专家小组对各试点院校培养方案汇报中的问题进行了全面梳理和研讨，并向全体与会院校代表反馈了意见。从专家组反馈的意见来看，培养方案中普遍存在专业设置的名称与职业学校专业目录不一致、专业必修课程和行业技术技能课程的设置缺乏针对性等现象。这反映出试点院校对职业学校的专业设置、师资需求缺乏深入系统的调查分析，课程设置还不能很好地反映和适应职业学校专业教师的需要。由此可见，通过调查研究深入了解职业学校需求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基础性工作，还有大量细致的工作要做。

(三)形成合力——发挥企业和职业学校的支撑作用

钻石体系中的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的表现是指“这些产业的相关产业和上游产业是否具有国际竞争力”[1]67。波特分析了企业和供应商形成的价值链对竞争优势的意义，他认为“产业若要形成竞争优势，就不能缺少世界一流的供应商，彼此之间必须维持紧密的合作关系”[1]96，而且竞争力强的产业如果相互关联形成产业聚集，会形成“提升效应”，这是一个行业能够取得竞争优势的重要条件。对于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来说，职业学校和行业企业就属于“相关和支持行业”，试点高等院校与职业学校和行业企业联系的紧密程度和合作深度，是竞争优势形成的重要条件。

作为一种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专业实践是重要的教学环节，充分的、高质量的专业实践是专业学位教育的重要保证”[5]。按照该专业学位研究生指导性培养方案的要求，实践教学总计8学分，包括教育实践和企业实践。“实践教学时间原则上不少于一年，其中到中等职业学校和企业进行实践活动的时间分别不少于三个月(尽可能采取顶岗实习的方式)。”[6]从已有的教育硕士培养经验来看，运用“共同体”的理念来指导实践教学基地建设，努力构建多方参与的联合培养体是保障实践教学质量的关键。共同体是一个区别于正式的社会组织的概念，由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在1887年发表的《共同体与社会》一书中首先提出。滕尼斯认为，共同体是一种基于协作关系的有机合作形式，“旨在强调人与人之间所形成的亲密关系和共同的精神意识，以及对共同体的归属感、认同感”[7]。对于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来讲，这个共同体是由试点院校、职业学校和行业企业共同组成的联合培养体。

在联合培养体的建设中，试点院校要精准定位自己的角色。首先，试点院校与职业学校、企业享有平等地位，关系互利。试点院校要与职业学校和企业进行深入的沟通交流，形成共识，寻求共同价值目标。其次，试点院校是联合培养体建设的领导者，负主要责任。试点院校要主动承担总体规划和组织协调的责任。作为领导者，试点高校还应行使管理与监督的权利。一方面，应确保参与教育硕士研究生培养的职业学校和企业具备相应的培养条件，同时保障职业学校和企业在研究生的实践和实习活动中获得应有的利益；另一方面，应督促职业学校和企业完成其应承担的工作和责任，并对它们的工作成效进行评价及给予反馈。

(四)统筹协调——完善试点院校的管理结构

钻石体系中第四个关键要素是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状况。波特教授认为“企业的目标、战略和组织结构往往随产业和国情的差异而不同。国家竞争优势也就是指各种差异条件的最佳组合。本国竞争者的形态，更在企业创新过程和国际竞争优势上扮演重要的角色”[1]101。“从产业竞争优势的观点看，国内市场竞争对手之所以重要，并非仅仅因为它激励了静态的效率，还因它能提供企业改进和创新的原动力”。[1]111目前，全国有46所高等学校参与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试点工作，每所试点院校应在明确战略定位、完善管理结构、促进良性竞争等方面采取措施，从而形成自身的竞争优势。

首先，试点院校应制定明确的发展战略。一是差异化人才培养战略。试点高校应根据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社会需求和自身的资源状况，制定差异化的发展战略。二是创新型人才培养战略。培养院校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态势下，要将创新型人才理念引入到职业技术教育人才培养领域中。要不断完善创新人才培养机制，激发学生的自主学习潜能，培养创新的能力。要培养熟悉职业技术教育课程改革、掌握新理念且具有创新能力的中职教师。三是教学能力与专业技能并重的培养战略。为满足中职学校主要培养技能型人才的目标，中职学校的专业教师必须具备专业技能，以及将专业技能传授给学生的教学能力。因此，试点院校要注重培养既掌握现代教育理论、又具有较强职业技术教育教学实践和研究能力的高素质中等职业学校专业教师。在培养中，鼓励学生取得教师资格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

其次，试点院校应当加强内部统筹协调，完善管理结构。一是建立统一管理和协调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的体制和机制，明确牵头或负责部门，成立跨部门、跨院系的工作小组，从而在多院系协作下确保人才培养的质量。二是建立健全职教领域教育硕士研究生的教学管理制度，在任课教师、学生考勤、课程考试、中期考核、论文开题、论文指导、论文答辩、教学质量评估等方面进行规范化管理，保证教学工作顺利进行。三是抓住职教领域教育硕士培养的重点环节，在案例库建设、实践基地建设、校外导师聘用、职业技能训练等方面制定激励政策，保障资源投入。

最后，试点院校还要加强与其他培养单位之间的经验交流。一是在全国教育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的指导下举办各类研讨活动，相互学习、共同促进。二是组织专题的调研、考察和交流活动，主动向优秀同行学习交流，借鉴成功经验。三是定期聘请专家学者针对具体问题进行专业指导。

三、试点院校竞争优势策略的环境变量分析

(一)正视挑战——努力满足现代职业教育的新需求

波特指出，对企业发展而言，外部市场环境的变化有可能形成新的机会，这些情况包括“基础科技的发明创新、传统技术出现断层(如生物科技、微电子科技)、生产成本突然提高(如能源危机)、全球金融市场或汇率的重大变化、政府的重大决策、战争”[1]116。全国范围开展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对于试点高校来说是重大的市场机遇，但是，机遇并不必然带来优势，只有克服了人才培养过程中的各种挑战和困难，才能真正获得竞争优势。

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深入发展和职业教育改革的推进，具有研究生学历的专业人才市场和职业学校的人才需求格局都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在这种环境下，试点高校需要面对以下挑战：一是人才培养质量的挑战。目前，职业学校对专业教师的学历需求已提高到研究生层次，教育硕士、工程硕士、学术型硕士等相互竞争。相比较而言，教育硕士处于弱势地位，必须要在教师素质、专业素质和技能素质上表现出很强的综合素质，才能得到职业学校的青睐。二是招生规模和资源效益的挑战。教育硕士专业学位在专业学位体系中是一个大学科，其中涵盖了教育管理、学科教育、小学教育、学前教育、现代教育技术、心理健康教育、职业技术教育七大领域。职业技术教育作为一个新开设的领域，在招生规模、资源配置上要引起试点高校的高度重视，否则很容易被边缘化。

(二)政策支持——促进职教领域教育硕士试点工作水平提升

波特指出，从事产业竞争的是企业，而非政府。政府的功能是为产业营造发展的环境以及为企业提供政策和所需的资源，其根本是在于保证国内市场处于活跃的竞争状态，比如，制定竞争规范、避免行业垄断。对于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工作而言，政府的作用同样不可忽视。政府的政策指导和管理评估是推动职教领域教育硕士研究生培养工作顺利开展的必要条件。

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是党中央、国务院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教育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六部门于2014年6月联合制定并颁布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提出要“依托高水平学校和大中型企业建立‘双师型’职业教育师资培养基地。探索职业教育师资定向培养制度和‘学历教育+企业实训’的培养办法”[8]。2015年4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印发《教育硕士专业学位设置方案(2015年修订)》，为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工作提供了政策依据。2015年6月启动试点工作以来，国务院学位办和全国教育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先后组织了试点单位的申报评审、职教领域教育硕士指导性培养方案的研讨制定、成立全国教育硕士教指委职业技术教育专家工作小组、试点院校工作会议等一系列活动。这些工作为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开好头、起好步，发挥了关键性作用。随着试点工作的开展，全国教育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还需要进一步加强管理和服务工作，为试点院校提供必需的专业指导和技术培训，同时强化过程管理，定期组织检查评估，推动职教领域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试点工作水平的持续提升。

[1][美]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

[2]教育部.2014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情况[EB/OL].教育部网站,2015-11-25. http://www.moe.gov.cn/jyb_sjzl/s5990/201511/t20151125_220958.html.

[3]同济大学.土木工程学院概况[EB/OL].同济大学土木工程学院网站,2016-03-15. http://civileng.tongji.edu.cn/college.asp?sortId=2&sName=%D1%A7%D4%BA%B8%C5%BF%F6.

[4]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概况[EB/OL].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网站,2016-03-15.http://www.tongji-caup.org/intro.php.

[5]教育部.关于做好全日制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工作的若干意见[Z].2009-03-19.

[6]全国教育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全日制教育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职业技术教育领域)指导性培养方案[Z].2015-06-16.

[7]胡鸿保,姜振华.从“社区”的语词历程看一个社会学概念内涵的演化.学术论坛,2002(5):123—126.

[8]教育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Z].2014-06-16.

【责任编辑：王建平;实习编辑：杨孟葳】

广东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改革研究项目“职业技术教育学研究生协作式培养模式研究”(2015JGXM-MS17)

2016-05-04

G643

A

1000-5455(2016)04-0092-05

谭伟红，湖南岳阳人，华南师范大学国际交流合作处副处长、讲师；刘志文，江西上饶人，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肖化，江西吉安人，华南师范大学副校长，物理与电信工程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