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保姆揭秘雇主们的真实面目
别提什么明星家人、助理、经纪人,天天出入明星家为他们打扫做饭的阿姨们才是知道最多八卦的人!
有一群人,远看像上流社会,近看像狗仔队,他们常常出现在明星身边,有时可以沾上些许光环,却永远少不了见识明星最真实一面的机会——简称“八卦”。他们不是明星家人,也不是助理、经纪人,而是天天出入明星豪宅给他们打扫做饭的保姆!
做过明星保姆的魏姐
魏姐两年前来到北京,第一份工作是在撒贝宁家做保姆。三个多月后,因为家中事务,她不得不暂时离京。没多久回来后第二份工作,她又去给国民媳妇H女演员家做了阿姨——有人要问了,为什么魏姐可以一直为明星服务?她到底有什么特殊渠道?
“我之前的工作都是通过保姆论坛和QQ群里发的广告找的。”魏姐说道:“其实都是靠口碑和机会,明星之间会互相打听,保姆之间也会互相介绍。”
魏姐告诉记者,明星招保姆,一般都是由助理先与家政公司联系,先把年龄、身高、体重、籍贯、学历等基本资料一一审核——这些前期的工作都是在不知道雇主真实身份情况下进行的。
如今,魏姐已经不再做保姆了,而是升级成了家政公司的“经纪人”,手下带着好几个阿姨,负责帮她们找活儿,和客户“谈判”——跟明星经纪人推销自家艺人是一样的。魏姐坦言,因为明星身份和工作性质的特殊,他们在挑选保姆的时候确实会有一些奇葩要求,不过,对于从乙方到“乙方发言人”一路走过来的魏姐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
魏姐在采访期间时不时拿出手机,为记者展示家政公司APP里手下阿姨的资料,其中除了照片、姓名、年龄,出现在最显著位置的还有星座。“你不知道明星们有多看重这个。”魏姐准确捕捉到记者疑惑的表情。据她透露,之前有个重庆男演员C,“挑保姆上来就说只要金牛座”,女演员H则希望阿姨和自己一样有“洁癖”——处女座遭万人嫌,但是在保姆界却是香饽饽。
这还不是最奇葩的。最近魏姐的同事碰到了一个影视界大亨,给他安排了一位保姆,人家一看资料,第一句话就说“这位阿姨是属鸡的,和我犯冲”。
在与明星身边的工作人员谈完前面的要求,之后的最终面试或上门试工,八成就是由明星本人出面了。家政公司“阿姨来了”CEO邹小舟告诉记者,其实,明星和普通人对于保姆的基本要求都是一样的,“谁都希望找一个人品好、会干活的阿姨,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明星对于隐私保护的要求会更加严格。”一般来说,即使不单独签署保密协议,明星们也大都在合同里添加保密条款,内容无外乎是对他们的住址、身份、家人的信息保密。
其实,在明星家服务的收入和在普通人家干没什么两样。
家政行业的业内人士向记者介绍,一般做饭、做卫生的家务保姆,每天工作时间大概从早10点到晚6点,一周休一天,每月3500元起——根据房间的大小,吃饭人数多少会有些许浮动。全程呆在明星家的住家阿姨大概工资在4000元/月以上,过年过节会贵一些。帮明星带孩子的育儿阿姨估计在每月5000往上,少数明星家请的顶级育儿阿姨的工资可以高达8000到一万多——当然,育儿阿姨的资质和学历要求可不一般,除了持“母婴护理资格证”“营养师资格证”等专业证件上岗,有的甚至得拥有硕士学位。
明星雇主多半不差钱,会主动给阿姨涨工资、发奖金。比如2014年,魏姐在撒贝宁家担任白班阿姨时的工资是4000块一个月,后来撒贝宁主动给她涨了300元,让魏姐拿去交房租。
有大方的明星雇主,抠门的当然也不少——而且往往还不是单从工资上表现,比如在职位名称上做手脚。一位给嫁入豪门的J女星家做过生活保姆的小W向记者大吐苦水:她刚刚大学毕业时,抱着对娱乐圈的满怀憧憬,通过朋友找到了一份给J女星做生活助理的工作。但活儿一干起来,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生活助理,其实就是在她家做保姆。
小W说,那时自己几乎每晚都要工作到12点以后,早晨又必须在8点左右起床,如果稍微晚点J女星的妈妈就会故意做事很大声把你吵醒。“洗漱完就要开始打扫卫生,扫地拖地擦桌子等都得做,而且别以为做完就可以吃早饭了,不可能,因为她不起床你是没有早饭的!而她很少在11点前起来过。为了保持身材,他们家每天的饭不论早中晚全是稀饭,菜泥,好点的基本没你的份,剩菜咸菜才是保姆的主打。所以,在她家里我从来没有吃饱过。”
更让人冒汗的是,J女星一个月只给她1300元的工资。一年之后,小W终于不堪重负提出辞职。但万万没想到,当初扣在J女星那儿的3000块押金,最后也没能拿回来。
同为抠门代表的还有某大牌导演C一家,甚至在北京保姆圈被拉入了黑名单。在他们家打工过的阿姨告诉记者,大牌导演C的妻子也是知名演员,平时脾气臭也就算了,还时不时克扣阿姨工资。让通常孤身在北京赚钱养家的阿姨们根本不能忍。
甚至有些阿姨一听是明星家,干脆就直接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你明星再有钱,和我没关系”。“明星家里平时人多,聚会多,但是工资却和普通人家相差无几,真正的钱少事儿多,所以有些阿姨宁可给普通人干活也不给明星干。”
对魏姐的采访过程中,记者能清楚地感觉到,除了对于专业领域的自信,她是个性格爽朗、心态平和的阿姨。即便如此,她坦言,比起现在经纪人工作的繁杂琐碎,给明星打工时候要承受的精神压力更让她困扰。
魏姐给女演员H工作的那段时间,恰逢她入组拍戏,于是魏姐跟到剧组给她做饭,工资5000元,住在其单独为她在剧组酒店附近租的房子里。这样的待遇听起来很诱人,但是,由于拍戏时间不固定,有时H深夜收工突然想吃某些东西,魏姐就要跑去给她买。甚至有一次,魏姐给H做的晚饭不合她口味,即使已经回了家,大晚上也还是会被一个电话叫到H住的酒店房间接受“教育”,魏姐只能跟她一个劲道歉。“她是南方人,但出来拍戏久了,口味已经变得南不南,北不北了,很难把握。”魏姐说,虽然为H打工挣得不少,但这种“临时突击”经常搞得她神经紧张,以至于后来H又加价找她回去,她都婉拒了。
如果说工作辛苦还可以忍受,明星们的“暴脾气”——或者魏姐嘴里的“来自他们自己工作上累积的压力”,可能就是压垮阿姨自尊心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曾经在一线影视女星Z家做工的阿姨,就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向记者回忆,在女星Z家的第一天试工,自己就足足做了18个小时的活,然后接下来每天睡眠不超5小时。“有一天她不在家,听说要去做个片子的宣传,我不是那种主人不在家就偷懒的人,所以还是快速做完了所有家务了,但实在太累,躺在沙发上睡了,晚上她回来了,用穿着10厘米高的高跟鞋把我踢醒,然后是一顿臭骂。”
但并非所有的阿姨都选择忍气吞声,她们自己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不能成为明星无端撒气的对象,有的甚至需要明星反过来安抚。魏姐就有这样一次经历。
有一天,因为家里要聚餐,撒贝宁就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回家后让魏姐帮忙做。魏姐想着来的人多,于是就把撒贝宁买的二斤鸡翅全做了,弄了整整一大盘,结果后来吃不完剩了很多,受到了撒贝宁的批评。
“可能也是冲动,当时我就没管住脾气。”魏姐对撒贝宁说,要是觉得她不合适,就换人吧。因为撒贝宁一向对魏姐很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始安慰她,“他问我‘你是不是有情绪了?’我说‘没有’。他说‘你觉得特辛苦,没关系,你就把厨房和餐厅卫生搞干净,其他客厅、卧室的卫生我们可以找别的小时工,替你分担’。”如今回忆起来,魏姐还是感慨万分:“我觉得其实我有一点过分,不应该这么小心眼。”
在跟魏姐以及其他几位曾做过明星保姆的阿姨聊天时,除了狠打听猛料,最后也都走走心,问比如“还会不会回忆在明星家里打工的日子”的问题。“生活不顺的时候会想想,其实明星也是人,有时候我觉得他们过得还没我过的开心。”有几位阿姨说出了类似的答案。
(《看天下》曾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