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合致和”:中国视角下的核安全问题
于人类而言,核能乃双刃剑。安全用核是福,不安全用核是祸。中国对此高度重视,积极参与。习近平日前出席第四届核安全峰会,展现了励精更始的大国担当,久要不忘的国家品格。
纳粹德国率先发展核武器
由于纳粹德国率先发展核武器,刺激了美国启动“曼哈顿计划”并取得成功。美国对日本使用核武器所产生的巨大震撼,促使苏联加速发展核武器。美国发展核武器的本意是跑赢希特勒,但它在朝鲜战争期间屡次对中国威胁使用核武器,迫使中国认真对待这一“纸老虎”,从而成就了中国的核武器。
从德国到美国,再到苏联与中国,核武器走过了一条在世界上广为扩散的道路。有的核扩散,是刻意的能力提供与分享,譬如英国、加拿大在二战时参与“曼哈顿计划”,因此具有分享美国核武器的权利,只是英国不客气,加拿大放弃了。美国与法国是盟国,美国也在一定程度上同法国开展了核武器合作,帮助法国改善核武器。美国处决罗森伯格夫妇,是由于政府认定罪犯向苏联提供了美国的核武器情报。中苏签有相关协议,苏联因此给予中国相当的核武器技术合作,直至双方由于意识形态纷争而告终。以上形形色色,都是核武器的早期扩散。
法国受益于美国的核武器,却向以色列提供核反应堆,为以色列发展秘密核武所利用,从而损害美国的全球防扩散战略。类似地,加拿大向印度提供核反应堆,但印度却从中提取裂变核物质,进行所谓“和平核爆炸”。巴基斯坦在被印度三度击败并在东巴被武装肢解的情况下,只能步印度后尘,而巴基斯坦的核武器化反过来恶化了印度的外部环境。
但是,核武器确使上述拥有国的安全受益。美国携核武器之巨大破坏力而加速日本投降;苏联有了各式先进核武器后,才有了与美国核军备竞赛的资本。客观上,由于美苏两家“确保相互摧毁”,毕竟冷战45年期间世界大局是稳定的。中国在取得核武器之后,美国停止了对华公开的核讹诈,还在中国试爆第一颗原子弹的1964年,叫停了台湾方面反攻大陆的“国光计划”。要是以色列没有核武器,或许特拉维夫还会经历更多对它的围剿。
不少国家曾“不合法”发展核武
在美国获得核武器后,时任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提出“原子用于和平”倡议,以给无核国家发展民用核能为代价,换取他国承诺不发展核武器,这一倡议为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建立奠定了思想基础。1968年,《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开放签署,迄今这一条约已成为具有最大普适性的国际条约。除了美国、俄罗斯、中国、英国和法国这五个被《不扩散核武器条约》承认为“合法”的核武器国家外,其他一切有核武器国家一概不被该条约认作“合法”。
根据条约,只有在1967年1月1日前制造并爆炸核武器或其他核爆炸装置的国家,才被视作“有核武器国家”。按这一标准,后期以各种方式发展核武器但晚于该日期才实施核爆炸的国家,如印度、巴基斯坦等,不被条约认可为“有核武器国家”。至于以色列,它被普遍认为具有相当的核武器能力,但它没有试爆过核武器,或至少未在本国国土上试验过核武器(曾被怀疑在南非进行核试),因此更不被认为“合法”地有核武器国家。
虽然目前的国际防扩散体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阻止了更多事实上有核武器国家的出现,但试图发展核武器的国家绝不止印巴朝以四家。历史上,还有不少国家与地区试图发展核武器,但由于各种原因均未成功。
在东亚,日本在二战期间以及在战后都曾试图发展核武,韩国和中国台湾也都做过尝试;在南美,巴西和阿根廷也都发展过核武器;在非洲,南非曾经发展核武;在欧洲,瑞典曾经秘密发展核武;在西亚北非,伊拉克、利比亚等曾发展核武,伊朗、叙利亚、埃及等国家被怀疑有意发展核武器,沙特阿拉伯最近也出现要求发展核武的呼声。此外,苏联解体时,原苏核武器根据属地原则,分别由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继承,这也一度造成始料未及的继承性“核扩散”。
做“核武梦”的国家为数不少
在东亚,日本在二战期间就有意发展核武,战后佐藤荣作执政期间,日本一边做出“无核三原则”保证,一边在内阁通过秘密的备忘录,要求国家能够制备核武的每个部件,但不要将核武制造出来。这就是典型的安全防范:日本安全首先依靠美国的军事保护,但为了防范美国践约,日本必须拥有独立防务的能力,其最高形式就是本国自己的核武力。
这一思想,迄今恐怕还是日本保守精英的共识,这也使得一些国家对日本以发展民用核能名义储备过量核材料感到不安。随着日本政治的右倾化,日本核道路在未来何去何从,还未可知。
战后,美国通过同盟体系向日本、韩国以及结盟时代的中国台湾提供军事保护,同时也禁止这些国家与地区选择发展核武。但是美国的安全承诺不时受到时局的考验。上世纪70年代,苏联全球扩张。美国意图实施全球兵力调整,将一部分驻东北亚的部队调往欧洲,引起韩国和台湾当局的紧张,于是分别背着美国开始秘密研制核武,但在被美国发现并施压下各自终止。
美国为使盟方感觉它的保障可信,就必须加强在东亚的军事存在。这在当前也是一样,朝鲜愈是一意孤行发展核武,韩国朝野发展核武之声也就愈加喧嚣,甚至朴槿惠总统本人最近也在做出相关暗示。美国近期将重型核发射平台与常规平台输入韩国,恐怕部分也是为了显示其对韩国保护之可信,以削弱韩国内部逐步高涨的核武呼声。
在南亚,印度和巴基斯坦过去都是西方殖民地,两国都有深切的被压迫记忆,印度又背负世界大国的民族定位,当它在边界冲突中失利并且对方又新晋为“核武俱乐部”成员时,其在地缘竞争中的不安感受显而易见。尽管印度于1974年以“和平核爆炸”的名义为其核武计划进行掩饰,但国际社会并不接受,美国率先发起“核供应国集团”对印度的民用核能国际合作进行抵制,并在印度于1998年核试验后实施制裁。
不过,所有这些制裁对于印度这样体量的国家并不起什么作用。美国小布什总统上台后解除了“核供应国集团”对印度的限制,并通过民用核能以及防务领域的合作,以实施对中国的牵制。对于巴基斯坦,美国在“9·11”事件后将其定位为非北约盟国,恢复出售F16战机,而巴基斯坦因开展核试而引起的美国制裁也随之取消。
在中东以及邻近区域,有着世界上最大的“核武梦”国家群,原因有两个:
其一,以色列复国后,不仅通过三次战争占取巴勒斯坦大片土地,还首先在中东取得核武器,有可能因此将被占领土永久化,这引起该地区诸多国家的强烈不满。无论是伊拉克还是利比亚,或是埃及、叙利亚与伊朗,都可能因此引发对本国发展核能力的思考,甚至将此付诸行动。
其二,中东国家之间的安全竞争,譬如两伊之间的竞争,以及伊朗同沙特之间的博弈,都会引起地区核扩散的水涨船高。
其实,国际社会的绝大多数成员把包括核武器在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当作重大威胁,当然不是所有国家(地区)在任何时候都对此认同。
在现实主义下,同盟政治与集体安全是阻断核武扩散的一种手段。较为理想的是,通过合作安全和共同安全,在国际安全制度建设上规避安全困难,在国家安全和国际政治中减少对核武器的依赖。
俄排练核战争预演对美进行核打击
2009年4月5日,奥巴马曾在捷克首都布拉格阐述他的“无核世界”构想时,提出由美国主办核安全峰会。随后奥巴马如愿发起了核安全峰会这个国际议程,从2010年起每两年举行一次。三届核安全峰会均取得了不少共识。但回溯奥巴马2009年发起核安全峰会倡议时的承诺:计划在四年内解决世界范围内危险核物质的安保问题。如果从首届峰会召开时算起,那么海牙峰会刚好是四年时间表的尾声。但显然,靠峰会来快速解决核安保与核安全问题,并不现实。
“‘无核’世界渐行渐远”——一位日本记者在海牙峰会期间写下了他的报道主题。对海牙峰会的悲观事实上与乌克兰危机的爆发密不可分。日本记者写道:2011年2月,美俄签署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但后来核裁军谈判因双边关系恶化停滞不前。加之乌克兰危机使美俄产生严重对立,核裁军谈判已前途堪忧,非但无法取得进展,还可能开倒车。
结果就是,俄方已抵制本次的核安全峰会。事实上,就在3月中旬,俄罗斯方面表示正计划在北极地区进行25年来最大规模的发射核导弹试验,俄核潜艇准备同时发射16枚远程核导弹。导弹将由两艘新型的“北风之神”级核潜艇发射,演习目的是检验俄罗斯潜艇的战斗力。这次试射也是向美国显示自己的军事实力,是对美国不久前试射“民兵”战略核导弹的回应。2月底,美国从加州范登堡空军基地试射一枚未加弹药的“民兵3”洲际弹道导弹,以展示核能力,导弹飞越6500公里后命中位于太平洋中部马绍尔群岛附近的目标。
“俄罗斯继续向美国表明保护自己在北极国家利益的决心。”俄罗斯独立记者网这样解读这次导弹试射。文章称,除了在北极地区不断完善军事设施和进行军事训练外,俄还计划通过潜射导弹试验表明自己有力量保护在这片地区的利益。
西方看待俄罗斯的导弹试射则是另一种眼光。“普京排练核战争”,德国《图片报》称,继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后,现在俄罗斯总统也展示核武威胁。俄官方说法是测试核潜艇的实际备战状况,但专家认为此举是对美国进行核打击的测试。“一种罕见而昂贵的行动”,德国《焦点》周刊称,俄罗斯计划进行冒险动作:核潜艇齐射导弹。俄北方舰队为此已经准备就绪。专家评估认为,这是对美国核攻击的一种模拟。
德国《世界报》则盘点称,除了俄罗斯,美国、英国和法国也都有类似的战略核潜艇。法国M51潜射弹道导弹的射程大约9000公里。2010年,法国战略核潜艇首次成功试射M51新型潜射战略导弹。中国也拥有可以发射远程导弹的核潜艇。加入这一俱乐部的还有印度,据报印度最近试射了射程3500公里的可搭载核弹头的K-4中程潜射弹道导弹。
不允许日本跨出“拥核”这一步
3月18日,日本内阁法治局长横畠裕介在参院预算委员上表示,日本使用核武器并不违反宪法。中国军控与裁军协会高级顾问徐光裕表示,横畠裕介的表态说明日本自二战以来从未放弃过核幻想。日本完全具备制造和生产核武器的条件和技术,但想真正拥有核武器还有很大障碍,美国绝不会允许日本跨出这一步。
201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日本8月6日在广岛举行的纪念仪式上,首相安倍晋三致辞中打破惯例,并未提及日本“不制造、不拥有、不运进”核武器的“无核三原则”,引起国际社会的警惕。
2014年10月,中国发布了《日本核材料问题研究报告》,该报告援引日本政府发布数据显示,以国际原子能机构定义的“可直接用于制造核武器的核材料”为标准,日本拥有47.8吨敏感度极高的分离钚,其中有10.8吨存于日本国内。此外,日本还拥有约1.2吨高浓铀。
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高级研究员阿克顿称,钚的囤积可能加剧亚洲地区紧张和核恐怖风险。其他国家也可能跟风储存核物质,钚的制造不应超出本国核电站使用范围。
徐光裕表示,日本是世界上唯一遭受过原子弹打击的国家,它一定会煽动和利用国内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以此获得一部分民众对日本拥有核武器的支持。而美国则会千方百计控制日本,防止其跨出这一步。虽然美国对日本在国家正常化、解禁集体自卫权、修改和平宪法等问题上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但日本能否拥核则是一条红线,美国绝不会允许日本跨出这一步。
目前,包括中国、韩国、俄罗斯、美国在内的国际社会对日本核材料问题都表达了关切,要求日本作出解释。
美国自持“双重标准”谴责中国
1964年,中国政府发表声明称——中国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首先使用核武器。过去50年来,中国政府多次重申该声明。印度Zeenew网站2014年4月刊文表示:“中国是世界上首个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国家,但巴基斯坦并未如此承诺。”实际上,印度也没有签署《不扩散核武器条约》。
即使如此,中国核武力量发展仍令美国一些人疑神疑鬼。美国媒体报道称,中国的核打击力量依然不为人知,是有意保持“战略模糊性”。美国学者经常在美国《国家利益》上刊文谈论“美国是否该担心中国的核武器”“美国要当心中国五大军事‘撒手锏’”等话题。例如,他们认为,中国正在改进和重组核武库,比如研制的“东风-41”洲际导弹表明,中国不再强调“最低威慑”,而是向保证二次打击的转变。西方一些文章还谈论,相比拥有比较丰富的陆基导弹发射经验,中国过去还缺乏指挥和控制核潜艇的经验,但中国正不断增强“三位一体”核打击能力。还有俄媒渲染中国第一枚能机动发射的弹道导弹“东风-31B”射程上万公里,能抵达美国或俄罗斯的欧洲部分。
俄罗斯战略研究所专家沃尔洪斯基对美国的做法很不满,他曾提到,“美国在针对已实际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问题上,采用的是令人沮丧的双重标准”,“世界上唯一在现实战争中使用过核武器的国家就是美国,在广岛和长崎使用核武器针对的是当地的平民”。
拉美社的记者曾愤愤不平地写道:美国只审视别人,不审视自己。一方面,“此次会议(海牙峰会)几乎未提及以色列拥有的核武器情况”;另一方面,“美国呼吁各国对核武器作出零选择。但是美国,作为一个使用过核武器的国家,如今却提出销毁冷战期间作为核敲诈手段的核武器,与此同时它在创造具有同等破坏能力的其他武器”。
美国作为世界上具有最多海军核动力作战平台的国家,其核动力潜艇与航空母舰广泛使用了基于高浓缩铀的反应堆技术。虽然俄罗斯、英国的海军也如法炮制,但美国海军使用高浓铀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后两者的总和,这对核安全带来了严峻挑战。而在核材料制造、运输、储存直至被装入海军舰艇动力堆的整个过程中,美俄都出现过高浓缩铀被盗的核安保事故。因此国际社会早有呼声,要求美国带头将其海军舰艇动力堆的核燃料低浓化,但美国海军对此并不配合。
2011年3月11日,受东日本大地震引发海啸的影响,日本福岛第一核电厂发生了严重核事故。极端外部事件的叠加是造成这次事故的直接导火索,根本原因是由于日本监管当局和东京电力公司之间的关系“发生逆转”,导致“监视、监督机制崩溃”,因此失去了预防核泄漏事故的最好时机。
这个事故是迄今为止全球发生的最为严重的核事故之一,对全球核能界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福岛核事故发生后,世界各有核国家均对电站应对地震、洪水等极端自然灾害的能力、严重事故缓解措施等进行评价,并提出改进措施。
中国政府组织开展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响应和改进行动,环境保护部(国家核安全局)在上述响应和改进行动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那么,我国核电发展现状如何?如何更好地保障我国核安全?
检查及改进行动
日本福岛核事故发生后,世界各国对核电厂开展了各种各样的安全检查和评估工作,以验证核电厂的安全水平。这些检查和评估基本分成两类,一类是评估核电厂满足设计要求的情况,另外一类是评估核电厂在应对超过设计基准的外部事件时的安全裕量。
环境保护部对运行核电厂开展了外部事件安全裕量评估,专门针对核电厂的改进发布了《福岛核事故后核电厂改进行动通用技术要求(试行)》,并将其作为指导我国核电厂开展改进工作的综合性文件。
改进要求提出后,环境保护部多次组织核设施营运单位讨论技术方案,及时了解实施进展,并多次对各核设施福岛事故后改进落实情况进行检查督导。
同时,环境保护部多次组织业内单位开展福岛核事故经验教训交流和研讨,积极开展国际交流合作,跟踪国际相关研究成果并及时反馈到国内业界。
根据福岛核事故经验反馈,结合国内实际情况,中国政府于2012年底对国家核设施管理机构进行了调整。环境保护部业务职能部门从一个司扩充为三个司,职能更为优化,队伍继续壮大。形成了以环境保护部总部为行政核心、以核与辐射安全地区监督站为监督主力、以核与辐射安全中心和辐射环境监测技术中心为主要技术依托、较为完整的三位一体监管组织体系,塑造了一支“政治强、懂专业、善治理、敢担当、作风正”的核与辐射安全监管队伍。
截至2015年年底,核与辐射安全监管队伍规模已达到总部近100人、中央本级近1000人、地方近10000人。核与辐射安全监管年度财政项目预算由2009年度9900万元增加到了2015年的2.8亿元,实现了连续大幅度增长。
本次对区间隧道采用盾构法下穿客运专线桥梁进行了有限元数值模拟,计算结果显示隧道施工对桥梁结构控制参数影响较小,推荐较为经济的加强隧道内注浆方案。在实际施工过程中距桥梁桩基150 m范围进行类似地层盾构掘进参数分析,通过监测数据进行检验优化各项施工参数,并对盾构隧道同步注浆量及注浆压力进行合理控制,并及时进行二次注浆,较好的控制了桥梁桩基及上部结构的结构变形。
推进核安全文化建设
2014年,环境保护部、国家能源局和国防科工局联合发布了《核安全文化政策声明》,推动全行业核安全文化培育与发展,旨在阐明对核安全文化的基本态度、培育和实践核安全文化的原则要求。
这一声明在充分借鉴国际经验,全面总结我国30年核安全文化建设良好实践的基础上,定义核安全与核安全文化,提出培育和实践良好核安全文化的“八大特性”,并对持续推进核安全文化提出相关倡议。
这充分体现了中国政府对核安全文化建设的积极态度,也对全行业、全社会形成核安全文化共识,保障核能与核技术利用事业安全、健康、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同年9月,环境保护部印发《核安全文化宣贯推进专项行动总体方案》,在全行业开展为期一年的专项行动。
专项行动进行期间,环境保护部组织召开启动动员大会4次、全国性的培训9次,编写《核安全文化宣贯推进专项行动工作简报》15份;各监督站直接宣贯持证单位600余家,人数达到了19300余人;各省级环保部门组织宣贯活动覆盖人数超过了50万;核技术利用领域参与并接受核安全文化宣贯的单位超过了21300家,进一步强化了全行业“安全第一”的核安全理念。
宣贯活动做到了两个“全覆盖”(覆盖全体持证单位和所有骨干人员),落实两个“零容忍”(对隐瞒虚报零容忍和违规操作零容忍),极大地增强了全行业从业人员忧患意识、责任意识、诚信意识、敬畏意识和守法意识,提高了全行业从业人员的核安全文化素养。
提出新的核安全要求
福岛核事故后,环境保护部研究、编制并报请国务院批准了《核安全与放射性污染防治“十二五”规划及2020年远景目标》(核安全规划),做好核安全工作顶层设计。在此基础上研究制订了《新建核电厂安全要求》(报批稿),从设计基准地震、堆芯的热工裕量、系统设备和分级等方面对中国新建核电厂提出了具体的更高安全标准,在执行现行核安全法规的基础上,对一些安全重要事项进行补充和延伸,进一步强化了多样性设计要求以及利用最新技术和研究成果持续提高核安全的理念。
可以预见,在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上述活动仍将在中国核安全监管中不断发挥积极作用,促进核安全监管能力的不断加强和民用核设施安全水平的持续提高。
应该把核能全产业链的合作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重点领域和重要途径。特别是在当前我国核能正处于产业规模化的发展期、技术创新的加速期,核电技术已经到了与美、法等国齐头并进的阶段,我国经济实力、外交影响力、产业配套能力越来越强,这正是中国核工业走向国际的大好时机,应该抓住“一带一路”这一重大机遇和当前国际核工业格局变化的关键时期,把我国建设成为世界核强国,引领核工业发展。
第四届核安全峰会举行,中美两国元首借此机会宣告中国国家核安保示范中心的落成。这既是核安全峰会推动国际合作的主要成果,也是中国与美国共建新型大国关系的突出表现。
中国积极传播核安全领域的主张
核安全既是一项美国倡议,又是一个日益受到国际关注的重大问题。这里所讲的核安全是核安保,指核设施、核材料以及放射性材料的保安性,即防范未经授权者接触上述设施与物质所产生的安全挑战,特别是防止恐怖分子利用核设施与核材料造成严重灾难。在“9·11”事件发生之后,国际社会的关注重点逐步转到防止与阻止恐怖主义的高级形态,那就是以核作为威胁手段的恐怖主义。最近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发生的恐袭之攻击清单就包括了核反应堆,表明核恐怖已不再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我国在民用核能发展的过程中,对核设施和裂变材料采取了严格的管理措施,做到了“一克不少、一件不丢”的先进水平,迄今与核恐怖绝缘。但我国正在大规模发展民用核电,目前运行的核电机组有30台,正在建造的核电机组还有24台。在建机组规模居世界首位,占全球在建规模的近四成。这一庞大规模,意味着伴随着我国民用核能事业的快速发展,我国若要继续保持核设施与核材料的无懈可击,任务不会轻松。
因此,核安全作为防范核恐怖主义的一项国际性议题,得到了世界各有核能力国家的共同重视。由于这一议题的非传统安全特性,它更能取得国际社会的普遍合作。
自2010年首届核安全峰会举行以来,我国两任国家主席先后出席了历届峰会,体现了中国对全球反对核恐怖主义的高度重视。胡锦涛参加了前两届核安全峰会,习近平参加了第三届峰会,并将在新一届峰会上发表中国关于加强核安全体系的建议。在全球讨论核安全的顶级平台上,中国正在积极传播我国在核安全领域的政策主张、所做努力和重要举措。
3月31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华盛顿会议中心会见美国总统奥巴马
中国“核安全观”为国际提供参照
在上届于荷兰海牙举行的核安全峰会上,习近平提出了被称为中国“核安全观”的全面主张,中国成为国际社会首个提出关于“核安全观”理念的国家。中国核安全观为国际社会的核能发展与核安全合作提供了价值观参照。作为快速发展的民用核能大国,我国正在为世界的核安全秩序、体系与机制塑造做出担当。
针对围绕核能发展与核安全的诸多重要但有可能存在内在矛盾的因素,中国登高望远,提出了四组核心关系,指出对其应予并重推进。习主席提出,在核能发展与核安全之间,应当提倡发展和安全并重,权利和义务并重,自主和协作并重,治标和治本并重。中国的核安全理念平衡了经济发展与反对核恐的双重目标,因此被国际社会普遍接受。
在首届核安全峰会上,中方提议与美国共建核安保示范中心,得到美方的积极回应。几年来中方提供场地并组织建设,美国提供先进设备,迄今合作顺利。3月18日,中国国家核安保示范中心在北京房山正式运行。这一国家中心的建成不仅显著提升我国核能从业人员的安保培训,而且中美还将通过这一中心向亚太各国提供先进的核安保技术展示并开展专业交流。
“中美核安保示范中心的落成,也成为落实峰会共识的注脚。”专家表示。该中心是亚太乃至全球规模最大、设备最全、设施最先进的核安保交流培训中心,“将为世界范围内的核安全技术交流、人才培训提供平台”。
此外,在历次峰会进程中,中国提出的包括“核安全措施应由各国根据本国法律和国际义务自愿实施、加强核安全不应妨碍和平利用核能及相关国际合作”等重要原则,也在峰会成果中得到反应,贡献了中国智慧。
中美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的动力
前三届核安全峰会取得了诸多成果,表现在统一认识,鼓励作为。一方面,前几届峰会确认在应对核恐威胁方面,《制止核恐怖主义行为国际公约》《核材料实物保护公约》以及2005年的修订案具有国际权威性。另一方面,历届峰会先后提出19项非约束力承诺或鼓励措施,期望各国实施。其中之一是提倡高浓铀低浓化,建议将使用高浓铀的研究堆转化为使用低浓铀,这不仅有利加强核安保,还有助减少核扩散。
中美就此采取共同措施,将核安全峰会提出的倡议见诸于行动。中美已经在微堆低浓化的改造上开展了合作,去年实现了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微堆的改造。同时,我国与国际原子能机构和美国合作,对我国出口到加纳的微型中子源反应堆进行低浓化改造,前年达成协议,去年签署合同,改建即将启动。
就像气候变化、伊核问题一样,核安全已经成为中美携手合作的样本领域,成为两国助推新型大国关系的示范阵地。在中国快速发展的当代,尽管中美对彼此意图的判断仍有疑虑,双方摩擦时有起伏,但在人类共同面对的核恐威胁面前,中美都能识大局、顾整体,一起把多边合作的重要性置于双边竞合之上,在核安全方面采取了持续合作。
核安全峰会是美国的倡议。奥巴马总统任期即将进入倒计时,国际社会正在观望核安全合作是否还会以峰会这样的形式继续。奥巴马总统明年将要卸任,但国际恐怖主义包括核恐怖主义却不会退休。如何深化这四届核安全峰会所取得的共识,如何升级已达成的诸多非约束性承诺,就需要从“加强国际核安全体系”着手,对这一制度建设的呼唤正是本次峰会的主题。
中美两国在核安全问题上享有共同利益,全球核治理可以成为中美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的新动力。本次“习奥会”是奥巴马总统在核峰会期间唯一举行的一次双边会议。这有助于中美关系稳定发展,在奥巴马总统任期的最后10个月中健康向上。
“习奥会”将向国际社会发出明确信息:世界发展之“大”、全球治理之“繁”、国际安全之“重”,足以容纳中美关系发展。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中美关系能发展多好就多好。此乃国际安全、人类安全的福音。
(《国际先驱导报》2016.3.28、人民网2016.3.29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