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静
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及应对措施※
——对北京市新生代农民工的问卷调研
张静
内容提要:调查发现,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因为受教育程度较低,工作培训不到位或是没有效果,工资待遇水平与城市生活成本不匹配,文化融合性低,家庭顾虑或家庭情感支持缺失等问题,产生就业不适应并由此引起低自我效能感、虚无感、无奈感、缺乏归属感、城市隔离感和人际孤独感等问题。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适应性问题不仅是该群体自身的问题,更是需要协调学校、企业、社区、政府部门共同努力的社会性问题。可以通过社会范围内的现代学徒制建设、社会服务工作推进、普遍性儿童福利政策实施和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综合素质加以应对。
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问题与应对
农民工是一个群体概念,指我国具有农村户口却脱离农业生产在城市里从事现代化劳作的 “半农半工”群体。目前,国内学界主要以年龄为依据将农民工群体划分为新生代农民工和传统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主要指出生于1980年后,年龄在16岁以上的农民工,与之相对应的为传统农民工。国家统计局在《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中指出,新生代农民工约占农民工的比例为44.4%。我国是一个人口大国,数据显示农民工群体将近2.7亿,那么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有近1.3亿,(见表一,国家统计局,2014)。新生代农民工备受社会关注,这类“80后”、“90后”甚至“00后”社会群体出生在农村,其中的大多数人并没有接触或没有完全接触过农业生产,而在现代化大潮的影响下接受完乡村现代义务教育后便由于种种原因进入城市,由于这类群体的人口比例众多,因此,他们不仅是城市现代化的重要推动者,也同样是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加快推进中国社会转型、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人群。因此,农民工尤其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问题直接关系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
当前,我国经济呈现新常态,经济发展速度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经济发展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经济发展新常态下,最大的压力是结构性矛盾,就业结构性问题比较突出,这种就业结构性问题涉及不同的群体,其中农民工的就业问题影响范围更大更广。比如经济增速放缓给农民工就业总量增长带来压力,就业招工 “两难”的结构性矛盾将成为常态;农民工工资收入增长放缓;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呼唤农民工技能提升等等。如何转变农民工尤其新生代农民工的观念,提高其就业适应水平,是关系社会稳定和发展的大事,也是政府部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之一。经济新常态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新概念、新形势。然而,笔者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学界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问题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农民工就业歧视、就业保障、就业政策、就业培训等方面,多理论分析,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的综合评价和实证调查较少,理论和实证相结合的研究更少,对经济新常态下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的研究还未形成系统化态势。本研究采用实证调查法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适应状况进行调查,并从心理学的视角对经济新常态下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适应状况进行分析,查找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过程中出现的适应性问题,在此基础上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进而丰富和提升有关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的研究成果和水平,并为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水平,促进该群体更好地就业提供科学依据。
表1 2013年新生代农民工规模 单位:万人
1.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的概念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进入城市寻求就业,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 “一个人是否可以完成一系列的技术操作”或“一群人能否完成一个项目要求的一个大系列的技术操作”的问题。就社会层面而言,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的关键问题是异态文化进入和文化融合的问题。就新生代农民工个体层面而言,其就业的关键问题是农民工城市社会化的过程。因此,从新生代农民工推进社会进步的角度讲,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考虑的主要问题是涵盖其工作适应城市社会化过程和文化融合问题的就业适应性问题。工作适应指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的程度相对较高,具备了完成工作的专业技能并具有一定的反思、批判和创新能力。城市社会化和文化融合是指新生代农民工通过接触与其长久生活的乡村文化不同的城市文化,吸收城市文化的部分元素,并将其逐渐内化于原有认知与行动,形成一种新的建构。因此,从显性层面而言,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是新生代农民工对工作环境、生活环境的适应以及远方家庭对其在外工作的支持状况。
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适应性是涵盖其工作适应、城市社会化和文化融合三个主要问题引发出的一系列显性问题,这些问题需要农民工个体、社会、政府、社区、学校、企业等一系列主体协同作用才会产生较好的效果,而新生代农民工较好地就业适应本质上是隐性的新生代农民工个体的就业安全感、归属感、被尊重感、自我价值感与自我效能感的提高。鉴于上述,形成图1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的概念分析框架。
图1 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概念分析图
2.问卷设计及编制
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课题组通过参照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概念的分析,结合对北京市20名新生代农民工的访谈结果,编制了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调查问卷初稿,通过初测修正并运用AMOS软件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CFA)形成本次调查问卷。问卷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基本情况调查,包括性别、年龄、婚姻、子女、受教育程度等;第二部分为就业适应性调查:包括专业技能、继续教育、工资待遇、工作环境、文化融合、家庭情感支撑六个部分,调查采用里克特五点量表法。
3.调查对象
本次调查选取了北京市涉及10种行业的10家企业,采取直接发放问卷和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式进行调查。每家企业发放问卷50份,回收有效问卷375份。其中女145人,男230人;年龄在20岁及以下的45人,21至30岁的232人,31岁至35岁的98人;已婚的243人,未婚的132人;受教育程度为本科的21人,大专78人,中专168人,高中(含职高)75人,初中及以下的33人;有子女的210人,无子女的165人。
1.工作低自我效能感:专业技能不熟练,缺乏一技之长
调查数据显示,仅有25%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对所从事岗位需要的专业技能非常熟练,20%认为熟练,10%认为一般,25%认为不熟练,20%认为非常不熟练;17.6%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在工作中完全能够胜任,30%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比较胜任,36.4%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不太胜任,5.8%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完全不胜任,10.2%的被调查者选择不清楚。可见,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对自己目前所在岗位需要的专业技能并不具备极高的熟练程度,更不要说具备适应创新驱动大时代背景的创新能力。然而,正是新生代农民工专业技能的不熟练,不能很好地胜任工作,直接影响了他们对自己能力的评价,大多新生代农民工自我效能感较低:只有16%的被调查者在 “我工作能力比别人高”上选择了“确定”,而56.6%的被调查者认为对“我工作能力比别人高”上选择“不确定”。造成新生代农民工低自我效能感的主要原因是新生代农民工大多受教育程度不高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所带来的劳动力市场从劳动密集型向高技术技能型转变的矛盾。不过,新生代农民工基本能够意识到工作技能在就业中的重要性,67%的被调查者认为 “如果自己有一技之长,能找到一份更稳定、工资更高的工作”。
2.就业前景虚无感:缺乏有效的继续教育
调查数据显示,56%的被调查者接受过单位举行的工作技能培训,仅有8%的被调查者主动报名参加过觉得有利于自身成长的就业培训。而针对单位举办的工作技能培训仅有12%的人认为有效,约88%的被调查者认为单位的工作培训效果一般或无效。值得注意的是,有近71%被调查者认为“非常需要职业发展规划培训”,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规划自己职业发展的意识很强烈,而且普遍需要得到这方面的学习和指导,只是缺乏社会、企业、学校合作的效果良好的培训机制。然而,通过和一部分被调查者深度访谈发现,正是由于缺乏有效的继续教育机制,加上新生代农民工工作的低自我效能感,他们大多数对自己的就业前景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很多人处于“不清楚”、“不抱太大希望”的状态,进而对当前的工作并没有太多的热情,“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同时对工作的忠诚和稳定也受到影响。78%的被调查者“对自己的工作和前景时常感到迷茫”,只有8.9%的被调查者“对自己从事的工作感兴趣”,42%的被调查者“常常有想换工作的念头”。由此可见,缺乏有效的继续教育已经成为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个人发展、工作积极性的重要因素。
3.工作无奈感:工资待遇不高,劳动强度大,生活环境不佳
数据显示,被调查者月薪不足4000元的占比约6.3%,4000-6000元之间的占56%,6000-8000元之间的占32%,8000元以上的占5.7%。北京市人社局和市统计局发布的 “关于公布2014年度北京市职工平均工资的通知”中显示,2014年度全市职工平均工资为77560元,月平均工资为6463元(北京市人事局统计局,2015)。据悉,本次北京统计的工资总额为职工个人税前工资,还包括了单位代扣代缴的个人应缴纳的社会保险基金和住房公积金的个人缴纳部分等。粗略计算,按照现行社保缴纳比例,6463元的月平均工资扣除8%的养老保险517元,2%的医疗保险129元,0.2%的失业保险13元,12%的公积金776元,再减去个税48元,职工个人每月实际拿到手的可支配收入不足5000元(北京市人事局 统计局,2015)。如果以北京市人社局发布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的工资待遇并不算太低,但也绝对不高,大多数人处于中等偏下的工资水平。但需要注意的是,新生代农民工多从事的是劳动强度高、重复性高、目前还不能引起社会广泛尊重的工作,加之新生代农民工居住、生活的成本较高,又往往生活在条件不佳的类似城中村的“城市边缘地带”,在工资待遇水平并没有普遍达到社会基本工资水平的情况下,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无奈感是显而易见。在深度访谈中,多个新生代农民工感叹“在城市生活很不容易”、“要比城里人付出很多,谁让自己不是城里人呢”。
4.缺乏归属感:“工作现场冷冰冰”,工作氛围缺乏人文关怀
调查数据显示,仅有12%的被调查者在工作中感觉和同事(工友)相处愉快,大家能相互关心帮助;35%的被调查者感觉相处一般;53%的被调查者感觉大家只是工作关系,没有情感交流;在“管理者或老板会主动关心我们的生活”一题中,86%的被调查者选择了“完全不符合”,只有8%的被调查者选择了“比较符合”,3%的被调查者选择了 “完全符合”。在深度访谈中,多数新生代农民工提到“工作现场冷冰冰”、“没有人情味”、“找不到家的感觉”。由此可见,新生代农民工在工作环境中缺乏归属感,而这种归属感的缺乏往往会使新生代农民工产生失望情绪,从而对工作不会有太大的热情,只是“例行操作”甚至“隐性对抗”。组织关系中归属感的形成更多需要组织氛围中建构起心与心之间真诚互动的人文关怀氛围,这样的人文关怀氛围提倡相互尊重、宽容、关爱,摒弃恶意竞争、伪善。然而,由于市场经济强调竞争带来的伪善、“利大于义”等糟粕成分的长期存在,使得真实意义的人文关怀氛围在整个社会的构建都十分困难,更难说在更迫切追求物质利益的新生代农民工职场中的建构效果。
5.城市隔离感:文化融合性低,像“漂浮在城市中的村庄”
调查数据显示,67%的被调查者认同城市文化,20%的被调查者保持中立,13%的被调查者不认同城市文化。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相比传统农民工对城市文化有较强的认同感,甚至渴望融入城市文化,成为真正意义的“城市人”。然而,只有21%的被调查者认为与城市文化具有较好的融合性,25%认为一般,54%认为没有融合。49%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城市居民对我们农民工有偏见和误解”,87%的新生代农民工“很少主动和城里人交往”,超过93%的新生代农民工主要的交往对象除了同事和工友,就是家人和老乡。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多愿意甚至渴望融入城市文化,但由于区域文化本身排他性的存在,加上新生代农民工自身条件的限制,使得他们对平等和尊重的渴望不能得到满足,很难融入城市文化。在这种情况下,新生代农民工群体趋向于与具有文化同质性的同村或同区域的农民工群体结合在一起以达到满足文化认同、互补、共融的精神需求,而同村、同区域的农民工群体往往是具有血缘、宗亲关系或街坊四邻关系的“半熟人社会”中群体的复制,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中的工作与生活往往就像“漂浮在城市中的村庄”,给人一种隔离的感觉。
6.人际孤独感:家庭情感支持不强,“爱莫能助或不闻不问”
数据显示,76.3%的被调查者已婚,69.3%的被调查者有孩子,这从一个侧面可以反映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外出就业肩负的期望和责任。90%有孩子的被调查者中子女不在身边且都十分关注子女的安全、上学问题,然而由于离家较远,对孩子乃至整个家庭的支持大多以寄钱的方式表达,对家庭发展具体事务帮助不大。95%的被调查者表示十分想家,然而在“从家庭成员得到的支持和照顾”方面,67%的被调查者选择了“一般”,22%的被调查者选择了“极少或没有”,只有11%的被调查者选择了“全力支持”。针对家庭对农民工情感支撑问题的深度访谈中,研究者发现,很多长期在外打工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老家人观念落后,根本理解不了我的想法”。很多新生代农民工很期望得到来自家庭的理解、信任和包容,但双方由于经济、社会文化等原因不能很好地交流和沟通,会出现很多无奈和失望,很多家庭并没有给农民工群体以足够的情感弥补,基本上处于一种“爱莫能助或不闻不问”的状况,甚至会因为家庭问题让被调查者产生更严重的就业焦虑。只有32%的被调查者感觉“家人让我在外工作感到安心”,54%的被调查者感觉不太安心或不安心。来自家庭情感支持的不足无疑会使新生代农民工产生更强烈的孤独感。
综上可见,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会因为受教育程度较低,工作培训不到位或是没有效果,工资待遇水平与城市生活成本不匹配,文化融合性低,家庭顾虑或家庭情感支撑缺失等问题产生就业不适应问题以及由此而引起低自我效能感、虚无感、无奈感、缺乏归属感、城市隔离感和人际孤独感等问题。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适应性问题不仅是该群体自身的问题,更是需要协调学校、企业、社区、政府部门等共同努力的社会性问题。可以通过社会范围内的现代学徒制建设、社会服务工作推进、普遍性儿童福利政策实施、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综合素质加以应对。
1.确保新生代农民工具有提高专业技能的学习机会:现代学徒制建设
职业教育早期的教学形态是零散的分散在家庭作坊内部的学徒制,18世纪60年代后接连爆发的两次工业革命以及学校教育革命,产生了大规模的职业学校和工厂化学徒培养的分离,这种分离上升到教育学意义是学校学徒培养与工作实践现场的脱离,工作和学习由此产生了割裂。然而,20世纪60年代后,从德国兴起的现代学徒制及其在欧洲的广泛推进就是为重新建立起工作和学习的联系,将学徒的学校培养与工作实践紧密连接起来。
当前我国各层面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培训和继续教育基本处于缺失状态,即使有些企业、公益机构组织了零星的技能培训,其效果也不明显,不足以帮助农民工应对复杂的工作问题。更重要的是,新生代农民工是一个具有上亿人的庞大的社会群体,该群体的继续教育问题不仅十分必要而且十分重要,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创新驱动战略的实施以及人力资源大国建设的重要一环。政府应出台相应政策协调掌握高深知识的高校与应对真实工作实践的企业合作,推动整个社会范围内的现代学徒制建设以确保这个大群体接受继续教育的机会。社会范围内的现代学徒制建设主要涉及到其立法、目标、合作机制、模式、课程设置、教学、文化建设、评价机制等一系列问题。不仅要解决新生代农民工继续教育的问题,更是社会范围人文关怀文化创建的组织路径,因此也会相应解决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归属感缺失、工作领域缺少温情等关涉就业适应性的问题。
2.加强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服务工作
除了就业培训和继续教育缺失或缺乏有效性外,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问题的产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环境适应难、文化融入难、受尊重程度不高等问题。为此,社会服务部门需要加强基于平等、包容理念的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服务工作。即基本的社区服务不仅要对户籍人口开放,更不能排斥常住人口,让新生代农民工能在所处社区内感受到享受基本公共服务的平等性。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服务工作本身也是社会工作、社会问题治理的重要分支,其中的个案、组织、社区、行政等工作方法在应对农民工普遍问题、规避社会风险方面会有积极作用(王伟进,2015)。同时,基于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服务工作的加强可以通过培育壮大农民工服务队伍,政策引导、资金支持、政府采购等方式推进(王伟进,2015)。
3.建立家庭型儿童福利供给制度
新生代农民工就业适应性问题,本质是由于上述一系列原因带来的负性情感产生并持存的问题。家庭情感供给则是压在新生代农民工头上在外辛苦就业的“最后一根稻草”。然而,现实情况是,家庭和新生代农民工之间并没有形成良好情感支撑,乃至使其产生更多的显性或隐性的问题。家庭情感支撑需要农民工个体和家庭之间柔和的调适与解决,然而,一大半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子女的安全、受教育等成长问题则是农民工个体很难解决的一个现实问题,它甚至会成为左右农民工就业的一个主导性问题。从西方国家的儿童福利实践来看,福利发放往往以儿童所在家庭为单位,儿童福利不仅指儿童直接享受的福祉,也通过其父母和家庭成员获得,是一种整合型的儿童福利理念(王伟进,2015)。在我国这样一个以子女为中心的传统家庭伦理观根深蒂固的文化氛围内,家庭型儿童福利制度的实施有其现实的文化土壤,也会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发展解决后顾之忧,然而,我国目前并没有推行一般意义上的普惠性儿童福利制度。普惠性儿童福利制度最重要的是完善以家庭为单位的相关儿童福利政策,发展生育津贴、产假补贴、儿童津贴、儿童教育服务、父母带薪休假和弹性工作时间制度、公共托育服务政策等,鼓励父母直接照顾儿童,或者通过政府补助购买社会服务(王伟进,2015),从而减轻新生代农民工子女基本性安全和成长需求满足的压力。
4.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综合素质
新生代农民工要自立自强,才能打破自身条件限制,提高就业质量,达到更好地适应。首先,新生代农民工要认识到,提高自身能力本领是在城市立足和发展从而达到自己目标的关键所在。因此,要客观全面地认识和评价自己,明确就业岗位所需知识和技能,查找自身不足并通过努力学习提高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其次,新生代农民工要正确认识自己和环境的关系,了解城市文化,以谦虚、包容的态度看待差异,积极交往,吃苦耐劳,既遵守社会公德和风俗习惯,又保持自身本色,自尊、自爱、自立、自强。第三,加强和家人的交流沟通,相互理解支持。外出务工,在城市打拼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家庭的幸福生活,因此,新生代农民工要主动寻求家人的理解和支持,通过和家人多交流沟通,让家人了解你的工作和生活,了解城乡的差异,换位思考家人的期待与需要,才能做到相互理解和支持。第四,加强自我调节。平时主动和同事(工友)交流和沟通,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要积极寻求帮助,寻找适合自己的调节方式,丰富自己的业务生活,工作之余还可通过了解信息、聊天、学习知识等来排解孤独等情绪,做到既不怨天尤人,也不自怨自艾。
1.国家统计局:《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EB/ OL].http://www.chinajob.gov.cn/EmploymentServices/content/ 2014-05/13/content_925731.htm,2014-05-13.
2.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北京市统计局:《关于2014年度北京市职工平均工资的通知》[EB/OL].http://www. bjstats.gov.cn/tjzn/mcjs/201506/t20150605_293863.htm.
3.王伟进:《“老漂族”问题及其社会应对》,《中国民政》2015年第11期。
[责任编辑:徐元明]
F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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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382(2016)06-0060-05
※该文系2015年河南省政府决策研究招标课题“经济新常态下农民工就业的适应性研究(实证分析)”(项目编号:2015B307)阶段性成果之一。
张静,黄淮学院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副教授(驻马店46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