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虹 刘 燊
中国.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浙江宁波) 315211 E-mail:gongxiaohong@nbu.edu.cn
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积极心理品质的对比研究*
龚小虹 刘 燊
中国.宁波大学教师教育学院(浙江宁波) 315211 E-mail:gongxiaohong@nbu.edu.cn
目的:对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生干部和创新创业型学生的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特点进行对比研究,探讨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的心理差异。方法:从某省9所不同高校选取被试1204人,利用应付方式问卷、中文版核心自我评价量表、中文人生意义问卷和大学生学习动机问卷进行施测。结果: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上差异显著(F=13.45,10.52,11.38,10.02;P<0.001),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t=2.87,P<0.001)、核心自我评价(t=-2.56,P<0.01)、人生意义(t=2.61,P<0.001)和学习动机(t=-1.96,P<0.01)上差异显著;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两两之间都呈显著正相关(P<0.001),学生干部、创新创业型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均无显著相关(P>0.05);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在应付方式影响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习动机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结论:不同类型、性别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上存在显著差异。
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学习动机;优秀大学生
自从美国心理学家Martin E.P.Seligman于2000年在《美国心理学家》杂志上发表了有关积极心理学(positive psychology)的文章后,便开启了心理学一个新的研究时代。在积极心理学者看来,心理学应该研究个体积极的心理品质及其培养[1]。大学阶段是朝气蓬勃和世界观、人生观以及价值观形成和发展的关键时期,也是培养和塑造积极心理品质的关键时期。在前期针对全国6个省区市298家企事业单位的调研走访中,本研究总结出4个社会用人单位(企业)较为关注的优秀大学生的积极心理品质: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本研究便是针对以上4种积极心理品质展开调查。
应付方式(coping style),也叫应付风格,指个体在应对不同类型压力源时所采取的认知策略和行为改变的方式[2]。以往的研究较多将应付方式与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自信心等优秀品质联系在一起,且较多的研究是集中于大学生群体。例如,赵冬等的研究发现,彝族大学生自信心与积极、消极应付方式呈显著正相关,自信心是影响彝族大学生应付方式的重要因素之一[3];南守宇等的研究发现,对于理工科大学生,其成熟型应付方式与心理健康显著负相关,不成熟型和混合型应付方式与之显著正相关[4]。核心自我评价(core self-evaluation)是个体在无意识层面对自己的价值所作出的评估和结论,是自我、他人和现实这3种核心评价中最重要的一种,且核心自我评价常是作为一种中介变量扮演着“传递”的作用[5]。Judge等认为,拥有积极核心自我评价的个体会稳定地以一种积极的态度评价自己,认为自己有能力、有价值去掌控自己的工作和学习[6]。人生意义(meaning in life)是西方积极心理学思想的关键内核,是心理幸福感的重要组成部分[7]。以往的研究表明,人生意义作为一种关键的心理因素在个体应对各种压力/阻力源或执行复杂行为时表现出发挥了重要作用[8-9]。而学习动机(learning motivation)作为内在驱动力的一种可以直接推动学生进行学习行为,它有着启动、维持及定向的作用,其性质和强度直接影响到大学生学习的方向、进程及效果[10]。
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生干部以及创新创业型学生基本能够代表优秀学生这一群体,而大学阶段是朝气蓬勃和世界观、人生观以及价值观形成、发展、培养和塑造的关键时期,因此本研究以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对比研究为切入点,一方面了解优秀大学生积极心理品质的特点,另一方面为高校德育工作针对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的思想政治引导工作提供相应的建议和对策,同时也为社会用人单位(企业)招募合适的人才提供相应的借鉴。
1.1 对象
在某省9所高校选取被试1204人,男生698人,女生506人。其中,学业成绩优异学生396人,指在学期间获得国家奖学金、国家励志奖学金、校级奖学金以及各种捐赠奖学金,男生178人,女生218人;学生干部308名,指在校、院、班级、社团等组织担任领导职务,男生211人,女生97人;创新创业型学生279名,指承担国家级、省级、市级、校级、院级创新创业基金项目以及自主创业,男生199人,女生80人;普通型学生221名,指除了前3类以外随机选取的学生,其中男生110人,女生111人。本研究所选取的被试年龄在18~22岁之间,平均年龄(20.25±0.92)岁。
1.2 方法
1.2.1 应付方式问卷(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CSQ) 由肖计划和许秀峰编制,共计62个项目,包括问题解决、自责、求助、幻想、退避和合理化6个维度。采用0和1计分的方法,其中“是”对应1分,“否”对应0分[2]。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α系数为0.95,表明在本研究中该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1.2.2 核心自我评价量表(Chinese Core Self-E-valuation Scale,CCSES) 采用的是由杜建政等修订的中文版,共计10个项目。该量表为单维度,分数越高表明个体核心自我评价水平越高。采用5点计分,其中1=“完全不同意”,5=“完全同意”[5]。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α系数为0.93,表明在本研究中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
1.2.3 人生意义问卷(Chinese Meaning in Life Questionnaire,C-MLQ) 采用的是由王孟成和戴晓阳修订的中文人生意义问卷,共计10个项目,包括意义体验和意义追寻两个维度。采用7点计分,其中1=“完全不同意”,7=“完全同意”[7]。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α系数为0.97,表明在本研究中该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1.2.4 大学生学习动机问卷(Learning Motivation Questionnaire for University Students) 采用的是由田澜和潘伟刚编制的,共计34个项目,包括求知兴趣、能力追求、声誉获取和利他取向4个维度。采用5点计分,其中1=“不符合”,7=“符合”[10]。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α系数为0.92,表明在本研究中该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1.2.5 施测 采用抽取符合要求的被试再从被试池中随机抽样的方法。被试在作答本研究所采用的测量工具前,主试宣读指导语,随后被试按照自身实际情况匿名填写问卷/量表。所有的问卷/量表在录入数据后立即封存。
1.3 统计处理
在进行下一步统计分析之前,本研究考虑了可能会出现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由于本研究的数据都是经由被试在问卷/量表上作答所得,自我报告的结果很容易造成共同方法偏差从而影响研究的效度。为避免共同方法偏差对研究结果的影响,在施测时采用了平衡项目的顺序效应、保护被试的匿名性等程序控制的方法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了控制。数据回收后,又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的方法进行共同方差偏差分析。具体而言,将本研究所涉及的4个变量的13个指标整合为一个假定的模型,然后利用本研究所得的数据对该模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并考察相应的结果是否符合统计学标准[11]。结果表明,假定的模型的各拟合指数分别为:χ2/df =59.22,CFI=0.25,TLI=0.32,RMSEA=0.409。各拟合指数都不符合建构模型的标准,因此将13个指标整合为一个假定的模型不切实际,同时也表明本研究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问题。本研究全部的数据分析主要借助于SPSS 16.0软件实现。
2.1 不同类型、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比较
为了检验本研究所选取的3种类型优秀大学生具有代表性,用第4类普通大学生作为对照组,首先进行单因素(学生类型: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生干部、创新创业型学生、普通学生)的方差分析,检验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上是否存在差异。单因素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学生类型在应付方式(F=13.93,P<0.001,=0.08)、核心自我评价(F=10.54,P<0.001,=0.07)、人生意义(F=14.02,P<0.001,=0.09)和学习动机(F=18.99,P<0.001,= 0.13)上均有显著差异,因此本研究的取样有效,即选取的4类样本之间的差异明显。
接下来利用3(学生类型: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生干部、创新创业型学生)×2(性别:男、女)的多因素方差分析,分别考察不同类型、性别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上的差异。其中,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的得分比较见表1,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的得分比较见表2。
对于应付方式而言,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学生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10.66,P<0.001,= 0.06);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9.82,P<0.001,=0.04);学生类型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 0.73,P=0.072,=0.001)。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发现,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01),其中创新创业型学生的应付方式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学习成绩优异学生;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01),其中男生的应付方式得分高于女生。
对于核心自我评价而言,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学生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13.71,P<0.001,= 0.10);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1.47,P<0.001,=0.09);学生类型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 0.92,P=0.056=0.001)。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发现,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核心自我评价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01),其中学习成绩优异学生的核心自我评价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创新创业型学生;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在核心自我评价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1),其中女生的核心自我评价得分高于男生。
对于人生意义而言,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学生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17.66,P<0.001,= 0.18);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5.02,P<0.001,=0.14);学生类型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 0.79,P=0.064,=0.001)。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发现,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人生意义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01),其中创新创业型学生的人生意义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学习成绩优异学生;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在人生意义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01),其中男生的人生意义得分高于女生。
对于学习动机而言,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学生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12.62,P<0.001= 0.15);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0.93,P<0.001=0.11);学生类型和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 0.65,P=0.072,=0.001)。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的结果发现,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学习动机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01),其中学习成绩优异学生的学习动机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创新创业型学生;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在学习动机上的得分差异显著(P<0.01),其中女生的学习动机得分高于男生。
2.2 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相关
首先考察学生成绩优异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的相关,结果发现,应付方式和核心自我评价(r=0.396,P<0.001)、人生意义(r=0.411,P<0.001)、学习动机(r=0.387,P<0.001)之间均呈显著正相关,且其余变量之间两两也都呈显著正相关(P<0.001),见表3。
表1 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比较(±s)
表1 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比较(±s)
注:*P<0.05,**P<0.01,***P<0.001,下同
项 目 学习成绩优异学生 学生干部 创新创业型学生 F应付方式 50.04±8.92 53.98±9.02 55.62±9.33 13.45***核心自我评价 37.82±4.02 36.04±3.98 35.29±3.87 10.52***人生意义 46.02±4.92 48.22±4.66 49.27±4.53 11.38***学习动机 96.77±9.98 92.03±9.66 89.55±9.32 10.02***
表2 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比较±s)
表2 不同性别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比较±s)
项 目 男生 女生 t应付方式 56.92±8.72 51.22±7.29 2.87***核心自我评价33.97±8.43 36.62±7.99-2.56**人生意义 49.55±9.02 47.33±8.77 2.61***学习动机 91.22±9.06 94.99±8.92-1.96**
表3 学习成绩优异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的相关(r)
接着考察学生干部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的相关,结果发现,应付方式和核心自我评价之间呈显著正相关(r=0.377,P<0.001)而与人生意义(r=0.273,P=0.072)、学习动机(r=0.288,P=0.064)之间的相关不显著,且其余变量两两之间也不呈显著相关(P>0.05)。再考察创新创业型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的相关,结果发现,只有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r=0.342,P<0.001)、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r=0.393,P<0.001)之间呈显著正相关,其余变量之间均无显著相关(P>0.05)。
2.3 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的路径分析
相关分析的结果表明,只有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之间两两都呈显著正相关,因此本部分只针对学习成绩优异学生的4个变量得分进行路径分析。以往的研究表明,应付方式较多地被认为是一种前因变量影响着与个体内驱力相关的一些因素,尤其是在与学习相关的领域[12-13]。而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较多充当中介变量,且在学习领域也应用广泛[14-15]。由此,本研究认为应付方式既可以直接影响学习动机,也可能通过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影响学习动机。路径分析的结果表明,应付方式可以直接正向影响学习动机(β=0.367,P<0.001);应付也可以通过核心自我评价间接影响学习动机(β=0.299,P<0.001),还可以通过人生意义间接影响学习动机(β =0.302,P<0.001)。本研究的路径分析模型见图1。
根据Preacher和Hayes的建议,进行路径分析之后需要运行SPSS macro脚本分析[16]。结果表明,总效应、中介效应和间接效应都显著,其中c= 1.729,a=0.039,b=0.592,c'=1.799,P<0.001。以上结果表明,应付方式对学习动机的中介效应不完全通过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而产生影响,因此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在应付方式影响学习动机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值(a×b/c)为0.039×0.592/1.729=0.0134,中介效应解释了因变量0.15%的方差变异。
图1 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路径分析
3.1 不同类型、性别优秀大学生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和学习动机的特点
本研究发现,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应付方式上的得分差异显著,创新创业型学生的应付方式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学习成绩优异学生。这可能是因为应付方式是个体在应对不同类型压力源时所采取的认知策略和行为改变的方式,相较于学生干部和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创新创业型学生需要处理更多更复杂的社会人际关系,承担的风险和责任以及面临的挑战也越大,因此他们必须掌握灵活巧妙的应付方式才能在社会上立足以及取得事业上的成功[2]。而男生的应付方式得分高于女生,这与以往的研究结论相一致[3-4];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核心自我评价上的得分差异显著,学习成绩优异学生的核心自我评价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创新创业型学生。这是因为核心自我评价是个体在无意识层面对自身价值的评估和结论[5],相较于学生干部和创新创业型学生,学习成绩优异学生最直接能评估自身价值的指标便是学业成绩。在学生时代,学业成绩的好坏往往是影响学生自我效能感、自身价值以及心理健康的一个重要因素[17-18]。因此不难发现,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在核心自我评价上会较为敏感。而女生的核心自我评价得分高于男生,这可能是由于女生的自尊心较男生更强[6]。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人生意义上的得分差异显著,创新创业型学生的人生意义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学习成绩优异学生,这可能是相较于学校内的学生职务和学业成绩,工作成就更能预测个体的人生意义,因为工作往往更能实现人生价值。而男生的人生意义得分高于女生,这与以往的研究结论相一致[7]。不同类型优秀大学生在学习动机上的得分差异显著,学习成绩优异学生的学习动机得分最高,其次是学生干部和创新创业型学生,且女生的学习动机得分高于男生,这都与以往的研究结论相一致[19-20]。
3.2 核心自我评价、人生意义在应付方式与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习动机之间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从应付方式到学习动机的路径主要有3条:一是直接路径,即应付方式→学习动机,二是借助于核心自我评价的间接路径,即应付方式→核心自我评价→学习动机,三是借助于人生意义的间接路径,即应付方式→人生意义→学习动机。这表明,应付方式不仅可以直接影响学习动机,还可以通过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的部分中介作用进而间接影响学习动机。这一发现具有以下两方面的显著意义:第一,应付方式对学习动机的作用方式既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间接的,这就说明应付方式并不是学习动机的直接前因变量。尽管本研究路径分析部分的结果显示,直接路径的预测系数(0.367)较两条间接路径的预测系数都大,但应付方式在发挥作用时仍需要借助于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的作用。因此,高校德育工作者在激发大学生学习动机时,也可以从增强大学生的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入手;第二,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会对大学生的学习动机产生直接的正向预测作用,这与以往的研究结论基本一致[6,8],支持了高核心自我评价/高人生意义个体内驱力更强、更主动去迎接生活中挑战的观点。这为今后研究学习动机的影响因素提供了新的视角,即研究学习相关的变量不应仅仅着眼于学习这一领域本身,还应该探索该领域以外的其他潜在因素。
3.3 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还存在以下不足需要在以后的研究中进一步完善:第一,被试取样。本研究的被试来自某省9所高校,尽管样本的分布较为广泛,但还是集中在同一个省,该省的经济发展水平可能会造成研究结果的有偏性。另外,本研究选取学习成绩优异学生、学生干部以及创新创业型学生的标准有待进一步完善。例如,本研究选取学习成绩优异学生的标准之一是获得各种捐赠奖学金,而该类奖学金一般资助的是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相较于家庭经济富裕学生在核心自我评价和人生意义上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呢?本研究并没有控制家庭经济状况这一潜在变量,因此以后的研究在取样时应该把各种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潜在变量控制好;第二,路径分析。若要探讨应付方式对学习动机的影响机制,较为标准的做法是利用结构方程模型技术,将各种中介变量全部纳入模型中进行拟合。尽管本研究在路径分析之后进行了SPSS macro脚本分析,但毕竟得到的结果没有结构方程模型拟合的结果标准。因此,以后的研究应该在充分梳理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总结出可能在应付方式与学习动机关系之间的中介/调节变量,通过结构方程建模以充分理清相应的影响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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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jhp.com.cn/
Positive Psychological Qualities of Different Types of Excellent College Students
Gong Xiaohong,Liu Shen
College of Teacher Education,Ningbo University,Ningbo 315211,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psychological difference in coping style,core self-evaluation,meaning in lif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of good academic records,student cadre and students of carving out and innovation.Methods:1204 college students were recruited from nine universities in a certain province to be measured with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Chinese Core Self-Evaluation Scale,Chinese Meaning in Life Questionnair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 Questionnaire for University Students.Results:Analysis of variance indicated that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f different types of excellent college students in coping style,core self-evaluation,meaning in lif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F=13.45,10.52,11.38,10.02;P<0.001),and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f different gender of excellent college students in coping style(t=2.87,P<0.001),core self-evaluation(t=-2.56,P<0.01),meaning in life(t=2.61,P<0.001)and learning motivation(t=-1.96,P<0.01).There wer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correlations among coping style,core self-evaluation,meaning in lif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 of students of good academic records(P<0.001).There was no significantly correlation among coping style,core self-evaluation,meaning in lif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 of student cadre(P>0.05)and students of carving out and innovation(P>0.05).Core self-evaluation and meaning in life played as partial mediating effects between coping style and students of good academic records'learning motivation.Conclusion:There i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coping style,core self-evaluation,meaning in life and learning motivation of different types and gender excellent college students.
Coping style;Core self-evaluation;Meaning in life;Learning motivation;Excellent college students
R395.9
A
1005-1252(2016)09-1384-06
10.13342/j.cnki.cjhp.2016.09.027
宁波大学校级科研基金项目“宁波大学优秀大学生心理特征研究”(编号:XS15004)
2016-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