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系统评价

张　帆，杨　渊，王　宏，唐贵忠，杨小丽，冯泽永，唐晓君*

1.重庆医科大学公共卫生与管理学院，医学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健康领域社会风险预测治理协同创新中心(重庆 400016)2.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血管内科(重庆 400016)



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系统评价

张帆1，杨渊2，王宏1，唐贵忠1，杨小丽1，冯泽永1，唐晓君1*

1.重庆医科大学公共卫生与管理学院，医学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健康领域社会风险预测治理协同创新中心(重庆 400016)2.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血管内科(重庆 400016)

目的系统评价英文文献中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的效果。方法计算机检索PubMed、Embase、WebofScience和PsycINFO数据库，纳入评价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对照试验。结果最终纳入的8项研究结果显示现已开展的运动干预能显著提升主观幸福感或心理幸福感水平。在幸福感总分上，干预实施后即刻测量，有6项研究试验组的幸福感总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剩余2项研究未提及总分。有4项研究的试验组干预实施后的幸福感总水平明显高于干预实施前(P<0.05)。结论目前有关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研究均显示，运动干预可以有效提升幸福感。

运动干预；幸福感 效果；系统评价

【Abstract】ObjectiveTosystematicallyreviewtheeffectivenessofphysicalactivityinterventiononwell-being.MethodsStudiesweresearchedinPubMed、WebofScience、EmbaseandPsychINFO.Theinterventionstudieswithcontrolgroupwereincluded.ResultsThe8studiesshowedthatthephysicalactivityinterventioncouldimprovethesubjectivewell-beingandpsychologicalwell-being.Theoverallwell-beingleveloftheexperimentalgroupfor6studieswasobviouslyhigherthanthatofthecontrolgroup(P<0.05)afterintervention.Theother2studiesdidnotrefertoscores.Theoverallwell-beingleveloftheexperimentalgroupfor4studiesafterinterventionwasobviouslyhigherthanbefore(P<0.05).ConclusionThecurrentstudiesresultsshowedthattheeffectivenessofphysicalactivityinterventioncanimprovewell-being.

【Keywords】physicalactivityintervention;well-being;effectiveness;systematicreview

现代化是一个充满悖论的进程，与客观生活条件的提高形成对比的是幸福感并没有呈现相应程度的上升[1]。心理幸福感与主观幸福感是当代心理学中关于幸福感研究的两个主要方向。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Well-being，SWB)是个体依据自定的标准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价，是衡量个人和社会生活质量的重要综合性心理指标，具有个人评价的主观性、认知评价及情感评价的全面性以及跨时间跨情境的相对稳定性特点[2]。心理幸福感(Psychologicalwell-being，PWB)被心理学者Ryff定义为“努力表现完美的真实的潜力”，并发展出六维心理幸福感模型——自我接受、个人成长、生活目的、积极的人际关系、环境驾驭和自主性[3]。近年来研究者从理论分析与实证研究的角度对幸福感的现状和影响因素进行了一些探究，而真正尝试如何提升幸福感水平的干预研究相对较少，且缺乏操作性较强和公认的具体干预方法来有效地提升幸福感。有研究显示，但尚无系统评价进行全面的分析。本评价旨在全面系统地检索和整理英文文献中有关运动干预提升各类人群幸福感效果的研究，并对其进行分析和评价。

1　资料与方法

1.1文献检索计算机检索电子数据库PubMed、Embase、WebofScience和PsycINFO，检索时限均为从建库截至2015年12月。全面搜检凡是涉及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幸福感的文献，检索词包括“subjectivewell-being”、“SWB”、“psychologicalwell-being”和“PWB”，所有检索词之间以“OR”连接。检索到的文献导入EndNote软件进行文献管理及查重。

1.2纳入与排除标准纳入标准：凡是关于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研究均纳入。排除标准：①相同作者相似内容的文献；②主题未涉及幸福感；③文献语种非英文；④综述、系统评价类的文献；⑤分子机制类的文献；⑥现状、影响因素类的文献；⑦干预措施非运动干预；⑧不是随机对照试验或非随机同期对照试验；⑨结局变量未涉及幸福感或数据不全；⑩无法获得全文。

1.3文献筛选首先由两名研究者对查重后的文献阅读文题和摘要进行初筛，对初筛保留的以及无法确定的文献进一步阅读全文进行筛选，对意见不同的文献进行讨论或参考第三方意见达成一致。

1.4资料提取两名研究人员独立提取纳入文献的信息，主要内容包括：①研究基本信息，如题目、作者及其所在单位、发表时间和地区等；②方法学内容；③样本量及干预/对照例数；④干预对象的特征；⑤运动干预措施的具体内容；⑥主要结局指标及测量值。最后对提取的资料进行交叉比对，讨论或参考第三方意见达成一致。

1.5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评价对纳入研究采用CochraneEffectivePracticeandOrganisationofCareReviewGroup(EPOC)的标准评价其方法学质量。评价内容包括9个方面：①随机序列的产生方法；②随机分配隐藏方法是否恰当；③基线测量指标是否一致；④干预前研究对象基本情况是否一致；⑤结果数据是否完整；⑥研究结果测量者是否采用盲法；⑦是否防止沾染；⑧是否不存在选择性报道；⑨是否有其他高偏倚风险来源。针对以上条目做出“是”(低偏倚风险)、“未提及”及“否”(高偏倚风险)的判断。

1.6分析方法由于各研究中采用的心理量表及测量指标有很大差异，不能通过Meta分析方法定量综合这些干预措施提升幸福感的效果。故采用定性方法系统归纳和总结纳入文献的信息和结果，首先对运动干预措施进行归纳总结，描述不同干预的具体内容，然后分别描述干预实施的效果。

2　结果

2.1文献检索流程及结果初检得到31 794条记录，按纳入与排除标准进行初筛和全文筛选后，最终纳入8篇文献，共计8项研究。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

2.2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纳入的8项研究显示，从1993年开始有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的对照试验报道，其中针对心理幸福感的研究7个，针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1个。研究对象有正常成年人，也有患者，具体见图2。

图2　纳入文献研究对象构成

纳入研究采用了不同的心理测评量表/问卷作为评价幸福感提升效果的测量工具，有些是专门的幸福感量表/问卷，有些是使用其它指标来代表幸福感。以下是各项研究涉及的量表/问卷：①注意力功能指数(AFI)[4]、活力和情感体验量表[5]：采用5级评分法。②14项知觉压力量表(PSS)[6]、流行病学研究中心抑郁量表(CES-D)[7]。③主观运动体验量表(SEES)[8]：7级评分法。④罗森伯格自尊量表(RSE)：此表被认为是评估自尊的最好的量表之一，共包括10个条目，4级评分法。⑤9项身体满意度问卷调查[9]：7级记分方法。⑥医院焦虑抑郁量表(HADS)[10]、健康焦虑问卷(HAQ)[11]、健康调查简表(SF-36)[12]：4级记分方法。⑦22项自我管理幸福感问卷[13]：得分由抑郁、焦虑、活力、积极幸福感四个分量表决定。⑧客观心理幸福感标准量表[3]、身体自尊量表(PSPP)[14]。

2.3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评价8项试验包括了7项随机对照试验。这7项试验均有研究对象退出，退出原因包括受伤、并发症、缺乏金钱奖励、缺乏时间、能力限制、缺乏兴趣、个人原因和数据丢失等，失访率从8.3%到38.2%不等；均未具体说明随机序列的产生方法和随机分配的隐藏方法；均进行了基线测量，除Latimer等[15]中的压力分项基线特征不一致外，其余研究中的基线特征均一致；Li等[16]避免沾染，Duvall[5]和Asbury等[17]未避免沾染，其他4项试验未说明是否避免沾染。剩余的1项试验为非随机同期对照试验[18]，其试验组和对照组未进行基线测量，未提及基线特征及是否防止沾染，但保证了结果数据的完整性。纳入的8项试验均无选择性报道、无其他依倚，但均未采用盲法。

2.4运动干预措施的描述纳入研究的样本量普遍较小，23～198例不等。研究地点有美国、加拿大、英国、荷兰和南非。运动干预频率一般为每周2～3次，持续时间2周～9个月，每次干预时间为30～90min。运动干预措施形式较丰富，包括户外散步、打太极拳、有氧运动、有氧体能训练、曲棍球、健身房阻力训练等。至于对照组，有4项研究采取空白对照，其余分别为有氧运动、保持原有运动、规定运动和糖尿病教育。

2.5运动干预措施提升幸福感的效果评价纳入的8项研究结果均显示，其开展的运动干预能显著提升幸福感水平。干预实施后即刻测量，有4项研究[5,17,19-20]的试验组干预实施后的幸福感总水平明显高于干预实施前(P<0.05)，除个别心理测评量表分量表差别无统计学意义外，其余维度均有统计学意义；有6项研究试验组的幸福感总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剩余2项研究[5,20]未提及。有3项研究进行了随访，并评价了随访后的干预效果。其中除Asbury等[17]的研究中干预组的幸福感水平较对照组高之外(P<0.05)，其余2项研究[5,20]均未发现幸福感改变与试验开始时相比无统计学意义。

有2项研究的试验组本身又分为两组，其中Duvall[5]的研究中两个试验组即标准治疗组和积极参与组在满足感方面改变相似，但积极参与组在注意力功能和挫败感方面的改变更明显。Edwards等[18]的研究中两个试验组即团体运动组和个人运动组在自主性、个人成长、体力、身体状况和身体吸引力上得分无显著差异，但团体运动组在良好关系、自我接受和运动重要性三个因子的得分上显著高于个体运动组。

3　讨论

运动是一项很容易开展的干预措施，若能用此方式提升幸福感，将非常有意义。从现有文献的基本情况来看，针对幸福感已开展较多研究，但主要集中在幸福感的现状和影响因素等方面。有关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对照试验从1993年始有报道，研究的干预对象比较广泛，然而相关研究数量较少，说明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而且最近几年的文献相对较少，还需要更多的相关研究。

纳入的8项研究均评价了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的效果。大部分结果显示，运动干预可显著提高人群的幸福感水平(P<0.05)，但主要是对干预后的即刻效果进行评价。只有3项研究评估了随访的干预效果，结果显示只有Asbury等[17]的研究中运动干预组的幸福感水平较对照组高(P<0.05)。依据运动对人体情绪等影响的机理，推测原因可能是，在随访期间，试验组被鼓励继续运动，而对照组被禁止运动。Duvall[5]的研究中两个试验组对比，结果表明注意力功能和挫败感可以通过改变如何与之交互的步行环境被影响，由此为提升幸福感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即改变运动环境。Ginis等[21]的研究结果暗示痛苦和压力的改变可能是由锻炼提高SCI患者主观幸福感的机制。目前没有公认的针对提高幸福感的运动干预方案，各研究均是研究者参照先前资料为理论指导而自行制定。在今后的研究中，建议专门针对痛苦、压力及抑郁这些影响幸福感的介质设计规范化的干预措施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干预效果。

综上，目前英文文献中有关运动干预提升幸福感效果的研究虽然结果比较统一，但是由于现有相关研究数量有限，且总体质量不高，因此参考时需谨慎。建议针对不同人群开展大样本、设计严谨的高质量的幸福感运动干预试验，采用形式更加规范化的运动干预措施，更加标准化的心理学量表评价干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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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牟冬生

SystematicReviewforEffectivenessofPhysicalActivityInterventiononWell-being

ZhangFan1,YangYuan2,WangHong1,TangGuizhong1,YangXiaoli1,FengZeyong1,TangXiaojun1*

(1.InnovationCenterforSocialRiskGovernanceinHealth,ResearchCenterforMedicineandSocialDevelopment,SchoolofPublicHealthandManagement,ChongqingMedicalUniversity,Chongqing400016,China;2.DepartmentofCardiovascularMedicine,TheFirstAffiliatedHospitalofChongqingMedicalUniversity,Chongqing400016,China)

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博士项目(2014BS042)。

张帆(1989- )，女，安徽砀山人，博士研究生，讲师，循证医学和流行病学；*

唐晓君，女，硕士研究生，副教授，流行病学。

G804.8

A

1008-8164(2016)02-0018-04

2016-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