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学院促进了中国文化产品出口吗?——基于2004～2014年37个国家的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林　航,谢志忠,池丽丽

(1.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学院,福州 350002;2.福建师范大学 协和学院,福州 350117)



理论经济研究

孔子学院促进了中国文化产品出口吗?
——基于2004～2014年37个国家的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林航1,2,谢志忠1,池丽丽2

(1.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学院,福州 350002;2.福建师范大学 协和学院,福州 350117)

[摘要]孔子学院作为海外传播中国文化的机构,在传播中国文化的同时,也引发了海外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兴趣。采取贸易引力模型,根据2004年到2014年的资料,实证分析了孔子学院对中国文化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结果表明,一所孔子学院的建立会促进中国对所在国0.7%的文化产品出口;当所在国华侨华人数较多时,孔子学院对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较弱;当所在国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时,孔子学院对中国向所在国的文化产品出口作用较大。总体上,孔子学院显著促进了中国对所在国的文化产品的出口贸易。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依托孔子学院促进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的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孔子学院;文化产品;文化出口;影响机理

一、问题的提出

孔子学院是中国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以下简称“汉办”)在世界各地设立的推广汉语和传播中国文化与国学教育的非营利性文化交流机构。截至2015年9月,全球已建有495所孔子学院和1 000个孔子课堂,它们分布于126个国家(地区)。而今,孔子学说已走向五大洲,各国孔子学院的设立,正是孔子“四海之内皆兄弟”“和而不同”以及“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思想的现实实践[1]。

虽然汉办一直强调孔子学院在语言及文化项目方面的意义,事实上,孔子学院兼有促进中外经贸关系发展的作用。近年,孔子学院开设较多的文化活动,例如举办中国传统文化专家巡讲、开设中国文化课程、开展乐器、书法、民族舞蹈、舞台剧等艺术展演活动。本文推测这类活动的广泛开展将极大地增进国外居民对中国文化的欣赏、理解和认同,从而促进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在各类文献中,不少学者通过研究证明孔子学院在汉语传播和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2],但在现实中,孔子学院更是一个提供贸易机会的平台。连大祥是国内外最早对“孔子学院的经贸效果”进行研究的学者,他从传统的教育学、语言学和传播学转向了经济学,开辟了孔子学院研究的新空间。在美国孔子学院对中国出口贸易方面,他得出孔子学院的建立提高了美国居民对中国语言、文化和商业机会的了解,从而带来了货物出口贸易的扩大[3]的结论。

连大祥的研究内容仅对货物贸易进行研究,其对“孔子学院经贸效果”的研究还可以进一步的拓展。本文在连大祥研究的基础上,将研究的视角从孔子学院对货物贸易影响转向了对文化贸易的影响。近年来,孔子学院为配合汉语教学而开展的各种文化活动,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贸易。中国文化产品蕴含着丰富的中华文化基因和审美情趣,开展文化产品贸易不仅有利于繁荣我国的文化产业,实现中华文化更快地走出去,还有利于提高我国的文化形象,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

二、孔子学院对文化产品出口的影响

孔子学院在开展正常汉语教学的同时,也联合所在国的社区广泛开展中华传统文化体验式教学活动,激发所在国学员和居民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增强了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消除或降低中外文化折扣,从而促进中外文化产品实物层面上的交流和贸易。

假设一:孔子学院的建立会增加中国对所在国文化产品的出口。

孔子学院在进行正常汉语教学的同时,还推广中国文化,搭建立体化的文化体验空间,促进海外学员更好地理解中国文化[4]。孔子学院和孔子学堂在海外节日期间,广泛开展蕴含中国文化的乐器演奏、功夫表演、绘画书法以及手工艺展演等,并通过所在国媒体的报道,使所在国居民渐渐地对中国文化感兴趣,提升了所在国对中国传统文化产品的偏好和需求,从而增加了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例如,2012年3月1日中国经济网报道,学习汉语的学生太多,中国出版了45个语种对照的核心教材,1 200万册的教材图书向国外配送。因此推测,孔子学院的建立促进了印刷品的出口,而印刷品正是文化产品的一部分。

假设二:当所在国华侨华人数较多时,孔子学院对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较弱。

世界各地的华侨华人相当程度上保存着中华文化深层基因,存在着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偏爱,若所在国不能满足这种需求的话,则会促进海外华侨华人从母国进口文化产品。此外,当所在国华侨华人数越多,其对当地社会的文化影响力也就越大,中国与所在国的血缘联系也就越强,就越能促进中国文化产品对当地的出口。另一方面,华侨华人数越多的国家,与中国已经建立了较扎实的经贸往来,那么,孔子学院作为一种后来因素,在这样一个扎实的经贸往来基础上,对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则较弱。

假设三:当所在国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时,孔子学院对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也较弱。

一般来说,该国与中国已经有较扎实的经贸往来基础,那么,孔子学院作为一种后来因素,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对中国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就较弱。此外,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一般为发达国家,网络基础设施较为先进,科技较发达,了解中国文化的渠道较多。因此认为,当所在国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时,孔子学院对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较弱。反之,当一国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时,其与中国的贸易往来的基础薄弱,孔子学院刚建立,就能达到很好的中华文化传播的效果,因此就越能促进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

三、研究设计和数据描述

(一)计量方法与模型

本文研究的思路是首先探讨影响中国文化产品出口贸易的决定性因素,其次将孔子学院因素作为一个最主要的额外解释变量,采用不同的模型对孔子学院对贸易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最后得出孔子学院对中国文化产品贸易影响的研究结果和结论。经济学家常应用引力模型来研究国间的双边贸易流量,引力模型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其理论成就和实证研究效果得到学界的普遍好评[5]。最初的引力模型指出,两国之间的贸易流量可以用两国的生产总值及两国之间的地理距离来解释——国家越大(即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口总数越大),两国地理距离越近,两国人民越熟悉(这种熟悉来自共同语言、共同文化、共同血缘和共同政策法律安排等),就越受益于经贸往来。根据基本的引力模型,可以采取以下的变量来解释中外的文化产品贸易总值。其中,影响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的决定性因素为贸易伙伴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人口总数和相互间的地理距离;由于本研究中的出口国只有中国,因此引力模型只包含进口国的特征。由于地理距离不随时间的变化,它的影响被纳入国家固定效应。除孔子学院因素外,影响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的其他额外因素有:文化距离以及两国之间是否签订FTA协定等,这些因素分别影响两国之间的语言、文化、血缘和体制等方面的熟悉程度,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中国文化产品出口贸易。可以把上述引力模型界定为如下三个方程:

ln(EXit)=β0+β1ln(GDPi,t-1)+β2ln(POPi,t-1)+β3CIi,t-1+β4CULDi,t-1

+β5FTAi,t-1+Tt+μi+εit,

(1)

ln(EXit)=β0+β1ln(GDPi,t-1)+β2ln(POPi,t-1)+β3CIi,t-1+β4CULDi,t-1

+β5FTAi,t-1+β6ln(OVCH)i,t-1×CIi,t-1+Tt+μi+εit,

(2)

ln(EXit)=β0+β1ln(GDPi,t-1)+β2ln(POPi,t-1)+β3CIi,t-1+β4CULDi,t-1

+β5FTAi,t-1+β6ln(PGDP)i,t-1×CIi,t-1+Tt+μi+εit.

(3)

其中,EXit是在t年从中国出口到i国的文化产品出口额。本文使用滞后一期的自变量以减轻潜在的内生性问题。GDP是各贸易对象国的国内生产总值;POP是各贸易对象国的人口总数;CI是孔子学院在贸易对象国的数量;CULD是中国与各贸易对象国的文化距离的度量;FTA表示中国与贸易对象国是否签订FTA协定;OVCH是各贸易对象国华侨华人数;PGDP是各贸易对象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ln(OVCH)×CI为各国华侨华人数的对数值和孔子学院的乘积项;ln(PGDP)×CI为各国人均GDP的对数值和孔子学院数的乘积项; Tt表示年度固定效应;μi表示国家配对(中国与i国)的固定效应;εit是误差项。为了降低模型的异方差性,对EX、GDP、POP、OVCH和PGDP五个变量取对数进行回归。

(二)指标与数据说明

参考孔子学院在全球的国别分布,我们选取的中国文化产品贸易的对象国(地区)样本为:巴基斯坦、菲律宾、韩国、马来西亚、日本、泰国、新加坡、伊朗、印度、印度尼西亚、中国香港、沙特、越南、爱尔兰、奥地利、比利时、丹麦、德国、俄罗斯、法国、荷兰、葡萄牙、瑞典、西班牙、意大利、英国、瑞士、南非、尼日利亚、埃及、加拿大、美国、墨西哥、阿根廷、巴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五大洲37个国家和地区。由于全球第一所孔子学院成立于2004年,因此我们以2004～2014年中国与贸易对象国的相关变量的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

1.被解释变量:中国对各贸易对象国的文化产品出口额

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9年完成的“文化统计框架修订草案”界定了“文化产品”的范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根据2007年协调制度(HS)代码定义了核心文化产品国际贸易的内容[6],主要涉及文化和自然遗产(古董)、演出和庆典活动(乐器、录制媒介)、视觉艺术和手工艺(绘画、其他视觉艺术品、手工艺品、首饰和摄影) 、书籍和报刊(书籍、报纸和其他印刷品)、音像交互媒体(电影和视频)以及设计和创意服务(建筑和设计)等六大领域的产品。而文化产品的出口额就是这六大领域的产品的出口总额。此外,“文化统计框架2009年修订草案”采用HS07统计标准,而在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 Database)中2004～2006年的贸易数据采用HS02,HS07与HS02总体上是兼容的,但HS07较HS02划分更为细致,因此我们根据“文化统计框架”规定的文化产品内容将2004～2006年的文化产品贸易数据从HS02标准转化为HS07。

2.主要解释变量

(1)各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国内生产总值(GDP)是一国收入状况的表征,也是衡量一国经济规模的重要指标[7]。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国内生产总值越大,人均GDP也就越高,一国的收入水平也就越高。文化产品,具有较强的审美、精神消费特质,需要一定收入水平的支撑。因此,经济规模越大的国家对华文化产品的需求能力也就越大[8]。各贸易对象国的GDP、人口总数和人均GDP数据均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其中GDP与人均GDP均以2005年不变价美元计算。

(2)各国的人口总数。关于人口总数对文化产品贸易的影响存在两种效应:一方面,一国人口总量可以衡量一国进口需求的多样性,人口越多,消费需求也就越多样化,而文化产品具有小批量、差异化的生产特征——因此,人口越多,对差异性的文化产品进口也就越多[9]。另一方面,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人口越多,人均收入就越低,对具有审美、精神消费特质的文化产品的需求就会减少。因此,各国人口总数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的影响具有不确定性,取决于上述两种效应的综合作用。

3.额外解释变量

(1)孔子学院因素。连大祥的研究直接将各国孔子学院的开设数量作为“孔子学院因素”的度量,并未考虑“孔子学院建立时间长短”的因素——实际上,一所孔子学院建立的时间越长,它招收的海外学生数目也就越多,其对当地社会的影响力也就越大。

(2)文化距离。这是用来衡量两国在居民偏好、习俗、价值观、信仰和道德观念等方面的差异而形成的心理距离[10]的。可以预期,两国间的文化距离对它们之间的文化产品贸易流量将产生负面影响。目前学术界对文化距离的研究大多基于Hofstede提出的“文化五维度论”展开。

(3)FTA因素。FTA为虚拟变量,表示贸易对象国在t年份是否与中国签订FTA协定,是取1,否取0。自由贸易协定作为国与国之间降低贸易壁垒的制度安排,其签订必然会促进两国之间的实物产品贸易。本文预期,中国与贸易对象国FTA协定的签订,对它们之间的文化产品贸易流量将产生正面影响。

(4)各国华侨华人数与孔子学院因素的乘积项。加入此项的目的,在于研究在对象国华侨华人数不同的条件下,孔子学院因素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产生的不同影响。

(5)各国人均GDP与孔子学院因素的乘积项。加入此项的目的,在于研究在对象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条件下,孔子学院因素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所产生的不同影响。连大祥研究表明,孔子学院对促进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效果显著于其对发达国家的贸易效果,回归系数的绝对数值上也是前者大于后者。这个结论是否也与中外之间的文化产品贸易的现实相吻合,加此乘积项进行回归检验。

(三)数据描述

1.数据的总结与变量间的相关系数

表1是对变量数据的整体进行描述。中国出口各样本国家(地区)的文化产品贸易额每年平均达到8.6亿美元。在37个样本国家中,与中国的文化产品贸易占最大贸易额的是中国香港,占最小贸易额的是奥地利。各样本国(地区)各年孔子学院数平均达到5.3所——2014年,美国的孔子学院数量最多,达到107所,而沙特至今没有建立孔子学院。中国与各国(地区)的文化距离平均达到4.383——以2014年为例,与瑞典文化距离最大,达到6.92;与中国香港文化距离最小,为0.35;在发展中国家中,与越南文化距离最小,为1.03。截至2014年,中国与样本国中的11个国家(地区)签订FTA协定,其中最早签订的是中国香港(2003);最迟签订的是瑞士(2013)。

表1　数据总结

表2是各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表,所有的回归变量都滞后一年,国内生产总值(GDP)、人口总数(POP)这两个变量采取自然对数形式。且表3中所有变量间的相关系数绝对值都低于0.6,大多数变量间呈低度线性相关,不存在多重共线。

四、实证结果

(一)面板数据回归结果

表3是根据方程(1)和方程(2)进行面板数据回归。我们估计几种方程(1) 的变化形式来检验主要结果的强韧性。测试表明,使用固定效应比随机效应和混合效应更为合适。

方程(1-1)对主要解释变量和孔子学院数变量进行回归,未添加文化距离和FTA等其他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回归结果发现,三个变量的系数为正数,且都明显显著,与理论预期相符,同时 R平方值达到96.3%。方程(1-2)在(1-1)回归的基础上,添加文化距离和FTA等变量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发现,除了文化距离不显著外,其余的变量都显著,R平方值为96.4%,文化距离虽不显著,但其负值和预期相符,不显著的原因或许与样本容量少有关。方程(1-3)在方程(1-2)的基础上加入了华人华侨数和孔子学院数的乘积交叉项,发现该变量的系数为负数且高度显著,说明当贸易对象国的华侨华人数越多时,孔子学院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作用就越弱;当贸易对象国的华侨华人数越少时,孔子学院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作用就越强。可能原因是华侨华人存在对中国的F统计量表示固定效应比混合效应更合适;显著的Chi-平方统计量表示固定效应比随机效应更合适。

表2　相关系数表

表3　孔子学院数的面板数据回归结果

注:“*”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括号中的数字为标准误;显著

文化产品的偏爱,当所在国不能满足需求时,会促进海外华侨华人从母国进口文化产品。所以说,华侨华人数越多的国家,已经与中国建立了较扎实的经贸往来,而孔子学院作为一种后来因素,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对文化产品出口促进作用则明显较弱。方程(1-4)在(1-3)的基础上,删除了华侨华人数和孔子学院数的乘积交叉项,添加了人均GDP与孔子学院数的乘积项进行回归,除了文化距离不显著外,其余的都显著。说明当贸易对象国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时,孔子学院对中国向所在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促进作用较大;当对象国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时,孔子学院因素对中国向所在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促进作用较小——可能的原因是,越是发展水平低的国家,过去与中国经贸往来就越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也越少,孔子学院的建立很快就发挥了文化交流和了解的功能[11]。这个研究结果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连大祥得出的“孔子学院对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效果显著于发达国家”的研究结论。前三个方程回归的统计证据表明,在所有其他条件一样的情况下,孔子学院的成立显著地促进了中国对各国(地区)文化产品的出口——在各国每新建一所孔子学院会将中国对各国的文化产品的出口提高0.7%左右。

五、结论及政策意见

与货物贸易相比,文化产品的消费更具有精神的属性,经过以上的实证分析,本文提出的三个假设均得到了验证。连大祥研究表明,新建一所孔子学院会将美国各州对中国出口贸易提高5～6%[3]。本文研究表明,中国在海外新建一所孔子学院会将中国对所在国的文化产品出口提高0.7%左右,较之孔子学院对整体货物出口贸易的促进作用略弱,但总体上孔子学院的建立还是促进了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随着越来越多孔子学院的建立,其对中国文化产品贸易的促进作用越强,但在华侨华人数较多的国家以及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建立孔子学院,其对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作用则较弱。本研究结论,有助于我们在国家层面上重新认识孔子学院新功能与新作用,从而对孔子学院的办学具有更为准确的把握,具有一定的认识意义。

孔子学院的功能和作用逐渐从汉语教学演变成文化传播,为了使孔子学院对中国文化产品出口具有促进作用,我们在政策上应该更加注重孔子学院作为平台作用的发挥,更好地依托这一平台促进中国文化产品的出口贸易。汉办对孔子学院的布局应多致力于华侨华人数较少的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在这些国家设立孔子学院,开设的中国文化课程应更加常态化,将中国基本的特色文化展现在海外学员的面前,在正常地进行汉语教学的同时,推广中国文化。国家汉办可以加强与国内艺术团的联系,广泛开展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艺术展演等,使海外学员更好地理解并认同中华文化。此外,当前“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提出为我国与世界各国进一步深入合作指明了方向。这需要我们更好地建设好、利用好孔子学院这一文化交流平台,扩大中国与沿线各国文化和价值观方面的交流,增强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往来。这不仅有利于繁荣我国文化产业,还有利于增强我国的文化软实力,这也正是当前中国实现大国和平崛起的“中国梦”的需要。

[ 参 考 文 献 ]

[1] 马健.孔子学院:中国与世界全方位的交流平台[J].国际人才交流,2006,(10):49-51.

[2] 管静.基于发展视角的孔子学院问题与对策研究[D].武汉:武汉理工大学,2012.

[3] 连大祥.美国孔子学院对中国出口贸易的影响:基于美国各州的分析[J].上海金融学院学报,2013(1):98-107.

[4] Lien Donald Oh, Chang Hoon, Selmier W Travis.Confucius Institute effects on China’s trade and FDI: Isn’t it delightful when folks after study Hanyu?[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 2012,(21):147-155.

[5] Anderson J E.The gravity model[J]. Annual Review of Economics,2011,(3):133-160.

[6] UNESCO.2009 UNESCO Framework For Cultural Statistics [EB/OL].http://www.uis.unesco.org/Culture/Pages/framework-cultural-statistics.aspx,2015-09-15.

[7] Lien Donald. Financial effects of the Confucius Institutes on Chinese language acquisition: Isn’t it delightful that friends come from afar to teach you Hanyu?[J].North American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2012,(24):87-100.

[8] 连大祥.孔子学院的经贸效果[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77-107.

[9] 吉尔特·霍夫斯泰德,格特·扬·霍夫斯泰德.文化与组织:心理软件的力量[M].李原,孙健敏,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10] 陈为春.美国孔子学院文化活动的创新与发展[J].科教文汇,2015,(9):143-144.

[11] 国家汉办.2006-2014年孔子学院年度发展报告 [EB/OL].http://www.hanban.edu.cn/confuciousinstitutes/index.html,2015-10-07.

[责任编辑:陈宇涵]

doi:10.3969/j.issn.1672-5956.2016.03.002

[收稿日期]2016-02-04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重点课题(FJJKCGZ15-021);福建省2015年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JAS150805)

[作者简介]林航,1978年生,男,福建福州人,福建农林大学博士生,福建师范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国际贸易,(电子信箱)henson197804@aliyun.com。

[中图分类号]G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956(2016)03-00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