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鑫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 福建福州 350007)
明代四川解元群体的构成特点及其成因探析
刘明鑫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摘要】明代四川应有解元88名,目前可确认姓名和户籍属地者共有68名。其地域分布极不平衡反映了各府、州、县科举实力的不均衡,是各地在人口、经济、交通、教育、文化、政治、家族等方面所存差异综合作用的结果。明代四川解元中式者几乎皆为地方学校生员,无社会上的儒士等成员,反映出其官方教育的发达和民间教育的落后。明代富顺、南充解元之多名列全省冠、亚,其本经分别以《诗》和《易》为主,反映了两县各自在《诗经》学和《易》学上的深厚底蕴。明前期四川解元进士出自上3代皆属平民家庭者占同期总数的70%,后期则下降至35.71%,这是主要由明中叶后出自官宦之家的解元进士和进士亲属中仅有功名、虚衔者不断增多等原因造成。
【关键词】明代; 四川;解元;中式身份;本经;社会流动
乡试是由各直省举行的科举考试,在明代科举考试体系中是竞争最激烈、淘汰率最高的一级考试。各直省每科乡试取中的第一名称作解元。自洪武三年至崇祯十六年,明代共产生了1280名解元,①迄今有文献可考者至少应为1217名。②解元不仅是各直省举人群体中的翘楚,而且还与会元、状元一起合称为“三元”,在明代各类科举群体中具有重要地位,并对当时的地方社会产生重要影响。因此,探讨这一群体,不仅对促进明代科举乃至明史研究具有积极意义,亦可为现实提供有益借鉴。近年来,学术界虽围绕解元群体发表了不少成果,③但迄今尚未见专门研究明代四川解元群体者。为此,笔者特撰此文,以期为促进该领域研究的深入尽绵薄之力,并就教于学界前辈与同仁。
一、明代四川解元的总数
本文所说“明代四川解元”,是指明代四川每科乡试取中的第一名,不包含四川人在省外考中解元者。明代四川自洪武五年至崇祯十五年共举行了88科乡试,相应共有88名解元。但他们各自姓甚名谁?又分别来自何府、州、县?目前并无专门系统的考证,而这又是研究明代四川解元群体必须首先解决的问题。为此,笔者以现存明代四川10科《乡试录》和《皇明贡举考》、《皇明三元考》为基础,④辅以四川府州县方志等文献,对明代四川乡试各科解元作逐一的考证和确认,并把考证结果胪列如下:
表1明代四川解元考证表
序号科年姓名户籍地⑤序号科年姓名户籍地1洪武五年壬子待考待考45正德八年癸酉毛翥泸州2洪武十七年甲子待考待考46正德十一年丙子陈讲遂宁县3洪武二十年丁卯待考待考47正德十四年已卯杨顺明南充县4洪武二十三年庚午待考待考48嘉靖元年壬午魏廷玺成都府5洪武二十六年癸酉李祥泸州49嘉靖四年乙酉焦维章灌县6洪武二十九年丙子待考⑥待考50嘉靖七年戊子杨名遂宁县7建文元年己卯待考待考51嘉靖十年辛卯万邦宪富顺县8建文四年壬午田魁富顺县52嘉靖十三年甲午胡汝霖绵州9永乐三年乙酉尹性中泸州53嘉靖十六年丁酉何一举成都县10永乐六年戊子张骏泸州54嘉靖十九年庚子范希正南充县11永乐九年辛卯梁承宗宜宾县55嘉靖二十二年癸卯傅太保宁府12永乐十二年甲午胡信荣县⑦56嘉靖二十五年丙午王缵宗南充县13永乐十五丁酉待考待考57嘉靖二十八年己酉王楠南充县14永乐十八年庚子待考待考58嘉靖三十一年壬子丁胜宜宾县15永乐二十一癸卯待考待考59嘉靖三十四年乙卯阴武卿内江县16宣德元年丙午待考待考60嘉靖三十七年戊午杨沂南充县17宣德四年己酉冷遂南铜梁县61嘉靖四十年辛酉顾绍履成都府18宣德七年壬子张濬泸州62嘉靖四十三年甲子陈惟直洪雅县19宣德十年乙卯待考待考63隆庆元年丁卯朱绂彭山县20正统三年戊午黄仕儁富顺县64隆庆四年庚午易以巽安县21正统六年辛酉张云翰德阳县65万历元年癸酉胥从化巴县22正统九年甲子周洪谟长宁县66万历四年丙子黄辉南充县23正统十二年丁卯待考⑧待考67万历七年已卯何杰崇庆州24景泰元年庚午费广合州68万历十年壬午刘三才邻水县25景泰四年癸酉王秉彝内江县69万历十三年乙酉刘启周西充县26景泰七年丙子黎复登长寿县70万历十六年戊子马鸣毂内江县27天顺三年己卯待考待考71万历十九年辛卯刘纪邛州28天顺六年壬午曹奎富顺县72万历二十二年甲午罗天锦富顺县29成化元年乙酉汪藻内江县73万历二十五年丁酉程嘉宾富顺县30成化四年戊子马良玉成都县74万历二十八年庚子丁绍春富顺县31成化七年辛卯待考待考75万历三十一年癸卯潘绍伊成都县32成化十年甲午陈绶泸州76万历三十四年丙午简文瑞荣县33成化十三年丁酉萧容泸州77万历三十七年己酉刘綡巴县34成化十六年庚子王嘉庆洪雅县78万历四十年壬子郑源长成都县35成化十九年癸卯刘春巴县79万历四十三年乙卯曹秉忠井研县36成化二十二年丙午邹智合州80万历四十六年戊午詹胤昌筠连县37弘治二年己酉宋贤双流县81天启元年辛酉待考待考38弘治五年壬子刘台巴县82天启四年甲子待考⑨待考39弘治八年乙卯王孝忠南充县83天启七年丁卯卢元卿富顺县
由上表可知,除洪武五年壬子等20科解元,由于目前文献阙载,其姓名和户籍地待考外,目前可确认姓名和户籍地的明代四川解元共68名,占明代四川解元总数的77.27%。以其为考察对象,庶可大致反映明代四川解元群体的基本特点。
二、明代四川解元的地域构成及其成因
表1虽显示了68名解元的户籍地,但还不能直接反映其地域构成及其特点。为此,笔者通过对该表所示信息作进一步的归类和整理,得出明代四川解元的以下地域分布状况:
表2明代四川解元地域分布统计
府(直隶州)县(属州)解元数总计府(直隶州)县(属州)解元数总计成都府成都县5内江县4德阳县1双流县1灌县1绵州1安县1崇庆州1井研县118叙州府富顺县8宜宾县2长宁县1筠连县1隆昌县113重庆府合州3铜梁县1长寿县1江津县110顺庆府南充县7西充县1邻水县19泸州88嘉定州洪雅县2荣县24潼川州遂宁县22保宁府11眉州彭山县11邛州11重庆府巴县4雅州名山县11
由表2可知,四川解元地域分布的总特点是极不平衡,这主要可从以下几点体现出来:
其一,府与府、州与州、县与县以及各府内部之间,解元分布都很不平衡。表现为二:首先,没有考出解元的地区远远多于考出解元者。如在《明一统志》记载的12府(军民府)、6直隶州、14属州、106县中,[1]夔州等8府(军民府)、简州等11属州、金堂等82县皆无解元考出,分别占总数的66.67%、78.57%、77.36%。其次,从拥有解元的府、州、县看,各地解元分布也极不平衡。如成都府考出解元数量是保宁府的18倍;泸州考出解元数量是雅州的8倍;成都县考出解元数量是彭山县的5倍。又如叙州府内的富顺县考出解元8名,占了该府解元总数13名的61.54%,比该府其他八县考出解元的总和还多出3名。
其二,平原和盆地分布多,高原和山地分布少。如地处成都平原的成都府考出解元18人,地处盆地的叙州、顺庆、泸州、潼川州以及大部分位于盆地内的重庆等府州,考出的解元分别为13、9、8、2、10人,二者合为60人,占统计解元总数68人的88.24%。而地处丘陵和低山的保宁府、眉州、雅州等地考出解元3人,仅占统计解元总数的4.41%。地处高原和山区的马湖、乌蒙、东川、龙安等府以及四川行都司、松潘卫等地,则无一例外皆无解元考出。
造成以上解元分布不平衡的最直接原因应是各府、州、县科举实力的不均衡,这是由以下因素综合作用而造成:
第一,人口规模不同。各府州县人口基数和规模的大小是各地科举竞争实力的前提条件。由于史籍中没有提供明代四川各府州县系统完整的人口数,故笔者在此使用《明一统志》提供的各府、州、县的“编户里数”予以替代,[2]对其进行统计并列表显示如下:
表3明代四川五府六州编户里数及其排名统计
府、州名重庆府成都府叙州府顺庆府潼川州保宁府嘉定州泸州眉州邛州雅州编户里数3942182071166759412714128排名1234567891011
注:本表仅统计有解元考出的五府六州,其他无解元考出的府州则未予统计。
综合表3和表2可以看出,明代四川五府六州中编户里数位列前3名的重庆、成都、叙州3府,其解元数亦位列前3名;顺庆府编户里数排名与其解元数排名完全一致,皆名列全省第4;编户里数排在最后3位的眉、邛、雅3州,其解元数亦排在最后3名。这都不同程度地说明,不同地区的科举实力确实与其人口规模存在一定联系。但从表3 还可知,二者排名又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错位,如重庆府编户里数最多,但其解元数却名列全省第三;潼川州编户里数名列全省第五;但其解元数却名列全省第七;泸州编户里数名列全省第八,但其解元数却位居全省第五。这又说明解元数和人口规模之间并非呈完全对应关系。可知,一地科举实力的高低除与人口规模有关外,也与其他因素存在内在联系。
第二,经济发展水平和交通便利度不同。明代四川的经济重心和交通发达地区无疑是在成都平原和川江沿岸。如成都府“屹然四塞,无所不通,带二江之双流,抗峨眉之重险,金纒奥壤,玉垒名区,地大且要,水陆巨冲”。同时,该府还位于成都平原内,地形平坦,河网纵横、土壤肥沃、物产丰富,自古就有“沃野千里,天府之土”的美誉。[3]与成都府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地处西南部的雅州,其“山崇岭峻,绝少平畴,鹄面鸠行”,实为“西南荒僻一隅”。[4]二府的上述差距,显然对其科举实力的强弱进而导致其考出解元的多少产生重要影响。另外,长江横贯全省,并与中江(今称沱江)、汶江(今称岷江)、嘉陵江等支流水系沟通,在境内形成一个发达的水路交通运输网。上文提到,位于川江沿岸的18县,虽仅占全省州县总数的14.29%,却总计考出了47名解元,占统计解元总数的69.12%。而既非省会又非府治的富顺县居然考出8名解元,与泸州并列全省州县榜首。所有这些,显然得益于长江及其支流交通对当地经济、文化发展所起的促进作用。
表4明代四川五府六州儒学和书院数量及其排名统计
府、州名成都府重庆府叙州府顺庆府嘉定州保宁府潼川州泸州眉州雅州邛州儒学数3021111171184443书院数108101010353212总计402921211714137655总数排名12334567899
注:本表仅统计有解元考出的五府六州,其他无解元考出的府州则未予统计。
由上表可知,成都、重庆、叙州3府拥有儒学和书院总数分别为40所、29所、21所,居于全省前3名。与此相应,其考出解元数亦位居全省前3名。成都府拥有儒学和书院总数排名与其解元数排名完全一致,皆为全省第一名;眉、雅、邛3州所拥有的儒学和书院总数分别为6所、5所、5所,位于全省最后3名,其考出解元各仅为1名,亦排在全省最末3名。以上例子都直接显示了一地教育资源对其科举实力的影响。
第四,拥有的政治资源不同。政治优势及其带来的官方教育和文化资源,对其科举竞争力也会产生重要影响。如成都府考出解元数名列全省第一,占全省统计解元总数的26.47%,就应与该府作为四川政治中心,从而成为全省领有州县和儒学最多的府有直接关系。此外,成都县、巴县、南充县考出解元分别为5名、4名和7名,分别名列成都、重庆和顺庆3府所辖州县解元数的第一,也与其作为各府府治所在,进而成为一府教育和文化资源最为集中之地有直接关系。
三、明代四川解元的中式身份、本经构成及其成因
由于文献阙载,要想全面了解明代四川解元的中式身份情况似无可能。所幸的是明代大部分的《乡试录》及《贡举考》、《三元考》等科举文献,仍然传世并对大部分解元的中式身份都有记载。为此,笔者便依据上述科举文献和相关方志,对四川68名解元的中式身份进行了逐一的比对和分析,最终确认了28名解元的中式身份,现把考证结果列表显示如下:
表5明代四川解元确知中式身份者统计
中式身份监生廪生增生附生儒士合计解元数12322028
如果说解元中式身份的类型和差异,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不同地区儒学教育的建设成效,那么解元习经情况的地区差异,则能大体显示出不同地区士人的习经爱好和文化风气的差异。为此,笔者根据《乡试录》、《贡举考》、《三元考》等文献,对明代四川解元所习经书进行分类统计,制成表6,显示如下:
表6明代四川解元的本经统计
本经诗经易经书经春秋礼记总计确知解元本经数2015142253
四、明代四川解元进士的出身构成及其成因
研究明代解元进士的出身构成,对于理解明代四川解元进士的社会流动具有重要意义。因此,笔者把《登科录》中24名解元进士的上3代直系亲属出身类别分为无任何功名、官号和虚衔;仅有举人功名;仅有虚衔;有任实职官者;有任从九品及以下实职官者;有任从七品至从五品实职官者;有两代以上任从七品至从五品实职官者;有任从五品以上实职官者等8种情况进行统计。得出的结论是:上三代直系亲属中无任何功名、官号和虚衔者为12人,占50%;仅有举人功名(贡士)者1人,占4.17%;仅有虚衔(寿官)者1人,占4.17%;而真正有实职官者仅10人,占41.67%。也就是说,明代58.33%的四川解元出身于上三代无实职官的家庭。而从纵向考察,在宣德五年至成化十七年间的10名解元进士中,上三代无任何功名、官号和虚衔者为7人,也就是说同期出自上三代都是纯平民家庭的解元进士占到了统计解元进士总数的70%。这说明,该期四川解元进士保持了很高的社会流动率。而在成化二十三年至万历十一年间的14名解元进士中,上三代直系亲属无任何功名、官号和虚衔者则仅有5人,只占同期统计解元进士总数的35.71%,比上期大幅降低了34.29个百分点。这说明成化末年以后,四川解元进士的社会流动速度明显放缓。之所以出现上述变化,原因应大致有如下两种:
一是解元进士出自官宦之家的数量在成化末年后明显增多。如在本文统计的上三代直系亲属有实职官的10名解元进士中,属于成化十七年以前者仅有3名,另外7名都是成化二十三年以后的,后者为前者的2.33倍。这自然大大降低了成化末年以后出身于上三代直系亲属俱为平民之家的解元进士的比例。
二是由于日益发展与完善的学校教育、科举考试,与有限的官缺之间的矛盾,以及明中叶后进士上三代直系亲属中仅有功名、虚衔而无实职官者不断出现和增多。如据郭培贵教授的统计,明代出身于“上三代直系亲属仅有功名而无实职官”家庭的进士所占比例,“正统十年为0,成化八年为2.4%,嘉靖二十三年为8.33%,万历三十二年为15.91%,崇祯十年为54.49%”;出身于“上三代直系亲属中仅有官号、捐衔但无实职官”家庭的进士所占比例,“正统十年为0.67%,成化八年为2.8%,嘉靖二十三年为13.14%,万历三十二年为14.94%”,二者皆呈不断上升的趋势。[11]而本文统计四川解元进士出自上三代“仅有虚衔”和“仅有举人功名”家庭者各1名,前者为嘉靖八年己丑科解元进士杨名,后者为隆庆二年戊辰科解元进士杨沂,均出自嘉靖以后。这也降低了出自上三代直系亲属俱为平民家庭的解元进士的比例。
这里还需强调的是,虽然解元进士出自官宦之家的数量在成化末年后明显加强,其对子孙科举中式的影响也明显增强,但在10名上三代直系亲属有任实职官的解元进士中,担任过从九品及以下实职官者有4名,担任过从七品至从五品之间实职官者有6名,没有担任过从五品以上实职官者。这说明这10名解元进士全都出自中下级官员家庭。若以代数论,在6名出自上三代有从七品至从五品官家庭的解元进士中,仅有1名有两代以上担任过该品级段官职,其余皆为上三代中只有一代担任过该品级段官职者。况且,大多数上三代有实职官的解元进士在其考中进士时,其任过官的曾祖或祖父或父亲就已致仕或身故。所有这些,都说明官宦之家所掌握的政治权力对其子孙科举中式不起主要作用,起主要作用的还是其自身的努力和家庭有利的经济、教育条件以及文化氛围。
五、结论
通过以上对明代四川解元群体的构成特点及其成因的研究,笔者认为至少有以下3点值得特别注意:
1. 明代四川解元地域分布极不平衡的特点,是各府、州、县科举实力的体现,而这又是各地经济、交通、文化、教育的发展水平,人口规模的大小,政治资源的掌握与否,家族制度的发达程度,科举氛围的浓淡等诸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人口规模是前提,经济因素是基础,政治、教育、文化、家族等资源则是最直接的推动力。
2. 明代四川解元中式者几乎皆为府、州、县学生员,反映出明代四川的官办学校教育很好地贯彻了中央的教育政策,实现了其与科举制度的紧密结合。
3. 明代四川解元进士的社会流动速度由高到底的原因,主要是由解元进士出自官宦之家的数量在成化末年后明显增多造成,但官宦之家所掌握的政治权力对其子孙科举中式不起主要作用,主要作用是其自身的努力和家庭有利的经济、教育条件以及文化氛围。正因如此,“科举制度仍被时人认为是 “至公之典”,也即最为公正的制度”。[11]
注释
①明代两直十三布政司共举行1280科乡试(详见郭培贵:《中国科举制度通史·明代卷》,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第144-145页),相应共产生1280名解元。
②详见刘明鑫:《明代福建解元体研究》,《福建师范大学学报》2016年第2期。
③相关成果有若谷《清代广西解元杂谈》(《广西地方志》1994年第5期),吴根洲《清代福建解元研究》(《福建论坛》2009年第12期),郭培贵《明代解元考中进士的比例、年龄与空间分布》(《清华大学学报》2012年第5期)、《明代山东解元的空间分布与社会流动》(《东岳论丛》2015年第3期),王学深《清代云南解元群体研究》(《昆明学院学报》2012年第1期),张森《清代直隶省解元研究》(《教育与考试》2013年第1期),杨银权《清朝陕西解元时间分布研究》(《延安大学学报》2015年第2期)、《略论清代陕西籍解元地理分布》(《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5年第5期)等文。
④《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乡试录》收入了成化元年,正德八年,嘉靖十六年、十九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隆庆四年,万历元年、十年共9科《乡试录》(宁波:宁波出版社,2010年影印本);《明代登科录汇编》收入了嘉靖四十三年1科《乡试录》(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69年影印本)。《皇明贡举考》卷二至卷九(《续修四库全书》史部第82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91-530页)、《皇明三元考》卷二至卷一四(《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27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第70-212页)。
⑤户籍属四川军卫者一般归入卫所在州县。此类情况有2名,分别是成化四年戊子科解元马良玉和弘治十七年甲子科解元许濂,前者为成都中卫军籍,后者为成都卫人,皆归入成都府治成都县。
⑥《皇明贡举考》卷二载该科四川乡试解元是“黎德□”(《续修四库全书》史部第82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93页),属孤证,故待考。
⑦嘉靖《四川总志》卷一三(《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第42册,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8年,第251页下)、《皇明三元考》卷二(《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271册,济南:齐鲁书社,1996年,第75页)皆载此科解元为胡信,但前者载信为“荣县人”,后者载其为“巴县人”;查(清)王尔鉴:《巴县志》卷七《选举·举人》(乾隆二十六年刊本,第10-11页)无胡信,故此取“荣县”。
⑧《皇明三元考》卷四(第95页)载此科解元是万安,但《正统十三年进士登科录》(《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第一函,宁波:宁波出版社,2006年影印本,第8页)载万安乡试第九名,不是解元。
⑨乾隆《富顺县志》卷一○《科甲》载该科乡试解元是周麟(《故宫珍本丛刊》第209册,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年影印本,第122页下),属孤证,故待考。
⑩乾隆《隆昌县志》卷八《选举》载该科乡试解元是“刘泌”(第378页上);乾隆《富顺县志》卷一○《科甲》也载该科解元为“刘泌,由隆昌籍中”(第122页下);康熙《四川总志》卷一四《科第下》(近卫本,第169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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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aracteristics and Causes of the Group of Jieyuan in Sichuan Province in the Ming Dynasty
LIU Ming-xin
(College of Social History,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Fujiang, China)
Abstract:Sichuan province should have 88 Jie-yuan in the Ming Dynasty, among of them, there are 68 who can confirm the name and native place. Their regional distribution are unbalanced, reflecting the imbalance of the imperial exams strength in every fu,zhou and xian, which is the result of the differences in the population, economy, transportation, education, culture, politics, family and so on. Sichuan Jieyuan are almost the official students in local schools, no member of Confucian scholars in the Ming Dynasty, refle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official education and the backwardness of the folk education. The number of Jie-yuan in Fushun and Nanchon are among the best in Sichuan province in the Ming Dynasty, the classics that they study everyday are mainly on “Shi”and“Yi”,reflecting the two counties’ deep cultural connotations in “Shijing” and “Yi”. JieYuan Jinshi of Sichuan who were born from the families that their three generations all belonged to the civilian in early Ming accounted for 70 percent of the total number of the same period and decreased to 35.71 percent at later period. The main reason is that the number of Jieyuan Jinshi who came from the official families and the people who only had fame, honor title in jinshis’ relatives kept increasing after the middle of the Ming Dynasty.
Key words:The Ming dynasty; Sichuan province; The group of Jie-yuan; Identity; Ben-jing; Social mobility
收稿日期:2016-01-20
作者简介:刘明鑫(1986-),男,四川泸县人,博士在读。研究方向:明史。
【中图分类号】K24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4860(2016)04-002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