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结构 化解过剩 提质增效任重道远——2015年中国炼油行业回顾与“十三五”展望

金云，朱和( .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中国石化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 )



调整结构 化解过剩 提质增效任重道远
——2015年中国炼油行业回顾与“十三五”展望

金云1，朱和2
( 1.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2.中国石化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 )

摘 要：2015年中国炼油能力首次下降，总能力为7.1亿吨/年；原油进口权和进口原油使用权向地炼放开，原油加工量小幅增长，开工率维持低位；成品油净出口进一步增加，逼近2000万吨/年；低油价下炼油毛利显著改善。“十三五”期间，中国炼油工业发展需特别关注五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放缓炼油能力增速，进一步优化产业布局，努力化解产能结构性过剩；二是继续推进油品质量升级，继续进行结构调整和优化，大型化、炼化一体化、智能化是今后的发展方向；三是多元化市场主体格局将进一步发展，竞争将更趋激烈；四是节能减排压力进一步加大；五是全面配合“一带一路”建设，加快炼油业“走出去”步伐。

关键词：中国；炼油工业；产能；产量；毛利；地炼；结构调整；产业布局；油品质量

1　2015年中国炼油工业发展特点

1.1炼油能力由增转减，化解产能过剩工作取得进展

截至2015年底，中国的炼油能力为7.1亿吨/年（见表1），较2014年净减1037万吨/年，同比下降1.4%，较201 年5.8%的增长率降低7.2个百分点。其中，新增炼油能力3020万吨/年，淘汰炼油能力4057万吨/年。

图1　“十二五”期间中国炼厂开工率水平

1.2原油加工量有所增长，开工率维持低位，炼油毛利同比上升，生产消费柴汽比双双下降

2015年，中国各类炼厂平均开工率为75%，同比略有回升，但仍保持低位（见图1）。全年原油加工量为5.22亿吨，同比增长3.8%，较2014年的增速下滑1.3个百分点；成品油产量为3.37亿吨，同比增长6.6%，较2014年的增速稍降0.3个百分点。2015年炼油业主营收入为2.93万亿元，较上年的3.50万亿元有所减少，利润为640亿元，较上年的122亿元大幅上升。

分公司看，主营单位所占份额有所下降。其中主营单位原油加工量份额从2011年的88.6%降至2015年的85%，下降3.6个百分点；汽柴油产量所占份额从2011年的89.8%降至2015年的81.2%，下降7.6个百分点。其他炼油企业所占份额呈不断增长的态势。

2005－2015年，中国的生产柴汽比从2.05降至1.49 （2014年为1.60），表观消费柴汽比从2.27降至1.51（2014年为1.64），略高于生产柴汽比。受需求的影响，中国柴油消费量的增幅远低于汽油，2015年中国的生产柴汽比和消费柴汽比出现了少见的双下降。今后随着经济增速的下滑，这一比例还将下降。

1.3炼油能力结构性过剩问题依然严峻

2015年，中国的原油加工量为5.22亿吨，按照85%的合理开工率计算，只需要炼油能力6.1亿吨/年，相比目前7.1亿吨/年的炼油能力，总体过剩能力达1亿吨/年。2015年，虽然地方炼厂（简称地炼）在获得原油进口权和进口原油使用权的过程中淘汰了一批炼油能力，但低油价下一些炼化项目建设热情不减，华锦石化产能为1500万吨/年的新建项目和老厂区产能由600万吨/年增至1000万吨/年的扩能项目以及恒力石化产能为2000万吨/年的炼化一体化项目获辽宁省发改委核准，中化泉州改扩建项目获福建省发改委核准，盛虹石化产能为1600万吨/年的炼油项目已获江苏省发改委核准，由中国石化等共同投资的舟山石化产能为4000万吨/年（一期1500万吨/年）的项目已通过核准，由此可见“十三五”期间中国的炼油能力过剩形势依然严峻。

表1　中国炼油能力分企业构成

中国的炼油能力过剩严重的具体表现是，炼厂开工率虽然随着淘汰部分落后产能有所回升，但依然处于低位；汽煤柴油净出口量连年增加，2015年净出口量为1900多万吨，较上年增加400多万吨。总的来看，中国的炼油能力总体过剩的背后存在着“区域布局不平衡”“炼厂间工艺装置技术水平、综合加工水平不平衡”“炼厂间技术经济指标高低不平衡”“高端高清洁油品生产水平不平衡”“一体化水平不平衡”五个方面的不平衡。这反映出中国炼油能力的结构性过剩是低端产能的过剩，高端产能并不过剩，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产能并不过剩，不少炼厂的各方面指标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仍有较大差距。

1.4原油进口权有条件开放，地炼获得发展新机遇

2015年，国家在向地炼开放原油进口权和进口原油使用权、促进地炼健康发展方面推出了实质性举措。截至2015年底，已有13家地炼企业获得了进口原油使用权资质，其中山东11家，辽宁和宁夏各1家，共计获得进口原油配额5518.88万吨/年，合计淘汰落后产能3807万吨/年。据统计，在中国前40家地炼企业中，包括已获得进口原油使用权的13家炼厂，符合申请条件的炼厂共有33家，目前多数均已提交申请，还在逐步核查评估审定中。根据商务部公告，2016年中国的原油非国营贸易进口允许量为8760万吨，相比2015年大增5000万吨，同比增幅为133.0%，新增量主要由地炼使用。

原油进口权的放开，有利于地炼企业的健康发展，有利于优化炼油原料的配置与利用，有利于中国原油期货市场等现代石油市场体系的建设，有利于加快中国石油市场化的进程，但也要注意引导地炼企业不盲目加快扩张炼油能力，以免加剧中国炼油能力的过剩。同时还应看到，虽然地炼部分落后能力被淘汰，但由于获得原油进口权和进口原油使用权的地炼开工率将大幅提高，将使中国的实际原油加工量不减反增，成品油资源过剩的情况仍将加重，使炼油行业去产能的目的不能完全实现。建议政府加强行业监管，防止行业内的过度竞争，支持中国先进、优质、高效炼油能力的健康发展，避免产生劣币驱逐良币的不良后果。

1.5大力开展节能减排，油品质量升级步伐加快

数据来源：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

炼油行业既是能源生产大户，也是耗能大户和排放大户，炼油企业挥发性有机物（VOCs）约占主要工业企业排放量的5%，实现低碳绿色发展是炼油行业必须面对的重要任务。“十二五”期间，中国炼油业排放总量增幅低于炼油能力增幅。2010年，中国炼油业二氧化碳排放总量为1.53亿吨，2015年估计为1.73亿吨，增幅为13.1%，而同期炼油能力增长了22.9%，说明中国炼油行业的能效在不断提高，炼油行业的排放强度在降低。2015年，中国石油11项主要炼油技术经济指标好于上年，能耗类指标，包括综合能耗、综合损失率、单因耗能同比明显提高。中国石化的炼油企业积极实施“碧水蓝天”计划，其轻油收率、综合能耗和综合商品收率走在了国内的前列（见表2）。但是中国炼厂的发展极不平衡。以炼油综合能耗为例，虽然茂名石化、独山子石化、镇海炼化等炼厂的炼油综合能耗已达40～50千克/吨（标准油/原油），接近世界和亚太先进水平，但不少炼厂的综合能耗仍处于60～70千克/吨（标准油/原油）的较高位，一些小炼厂甚至高达80～90千克/吨（标准油/原油）。中国部分小炼厂在资源利用效率、能耗、“三废”排放等方面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更为明显。

国家加快了油品质量升级的步伐，汽油升级的重点方向是催化汽油深度脱硫和增产高辛烷值组分，重点加快深度加氢脱硫、吸附脱硫、催化重整、芳烃抽提等装置以及烷基化、异构化、轻汽油醚化等装置的建设。柴油升级的重点方向是深度加氢脱硫和改质，重点加快柴油加氢精制、柴油加氢改质、加氢裂化、渣（蜡）油加氢等装置的建设。目前中国的汽柴油质量已基本处于亚太地区靠前的位置。

1.6“十二五”期间炼油行业发展概述

2015年是中国炼油业“十二五”收官之年。“十二五”时期是中国炼油业快速发展的五年，其间无论是规模实力、炼厂布局，还是深加工能力、油品质量、集约化程度等都有了长足发展，在美国之后稳居世界第二大炼油国。油品质量从国Ⅲ标准升级至国Ⅳ标准，硫含量从150微克/克降至50微克/克，北京、上海、广州等部分地区达到国Ⅴ标准，硫含量降至10微克/克。炼油技术指标不断优化，轻油收率提高，综合能耗下降，深加工能力占比继续上升。加油站数量增加约7.5%。随着汽油需求的不断增长，中国的油品需求已由原先的柴油带动转向汽油带动，汽油收率从2010年的18.2%升至23.2%，生产柴汽比大幅下降0.58（见表3）。

表3　2010年与2015年中国炼油行业主要指标

2　中国炼油工业发展趋势

“十三五”期间，中国炼油工业作为供给侧改革的重要部分，既面临经济转型、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城镇化、“一带一路”带来的巨大发展空间和机遇，又面临着产能过剩、成品油市场化进程加快及替代能源较快发展的巨大挑战，还面临着环境保护要求趋严和质量升级的双重制约，外部发展环境压力加大。绿色低碳、转型升级、由大做强将是“十三五”期间中国炼油工业发展的主旨。

2.12016年中国炼油工业发展展望

2016年，中国的炼油能力将有所增长，预计净增能力900万吨/年。其中，新增能力3000万吨/年，包括云南石化以及神华宁煤煤制油项目，淘汰落后产能2100万吨/年（见表4）。预计2016年底中国的炼油总能力将为7.2亿吨/年，同比增长1.3%。

预计2016年中国的原油加工量为5.49亿吨，同比增长5.3%。增量主要来自云南石化及获得原油进口权的地炼等。成品油产量为3.56亿吨，同比增长5.5%。其中，汽油产量为1.30亿吨，同比增长7.4%；柴油产量为1.86亿吨，同比增长3.3%；煤油产量为3995万吨，同比增长10.6%。中国的炼油能力过剩问题仍然严重，成品油净出口总量或扩大至2500万吨左右。

表4　预计2016年中国新增炼油能力

2.2对“十三五”期间中国炼油工业发展的几点认识和思考

展望“十三五”，中国的炼油业总体规模将继续扩大，行业发展步入成熟期，转型升级将是发展的主旋律，仍面临产能过剩、结构调整、节能减排、盈利能力、替代能源等诸多挑战。

2.2.1炼油能力增速放缓，产业布局进一步优化，化解产能过剩仍需加倍努力

“十三五”期间，预计中国的炼油能力年均增速将从“十二五”的3.9%放缓至2.5%。根据目前各在建、拟建及规划的炼油项目（见表5），预计新增能力1.1亿吨/年，考虑淘汰10%～15%的落后产能，包括规模小、原料配置不合理、油品质量不达标、产品无特色等产能，预计2020年中国的炼油能力为8亿吨/年左右，届时实际需要的炼油能力为7.2亿吨/年，过剩能力达0.8亿吨/年。未来产能过剩态势仍将十分严峻，将按照“扶持一批、重组一批、淘汰一批”的思路，通过“发展先进产能、淘汰落后产能”，力争使2020年中国的炼油总规模保持在与成品油需求匹配的合理范围内。

表5　“十三五”期间中国部分新建、改扩建炼油项目

未来中国炼油工业布局的重点将进一步向进口原油运输便利、市场需求集中以及主要资源地区转移。在产能相对过剩、环境容量已近饱和的地区，应限制新建炼油项目；在油品消费集中的地区，要优化物流，发展互联网+，大力推进环保优质油品销售，促进内涵式发展；适度发展中西部核心区，完善沿边地区布局。预计到2020年华南和西南地区的炼油能力将有较大的增长，将与当地的区域经济更加协调地发展；东北、华东地区的炼油能力所占比例将进一步下降。预计华中、西南两个地区的成品油供需仍将存在一定缺口，东北、西北两个地区仍将是重要的成品油外输地，华东、华北地区保持供需大致平衡的局面。山东等地炼集中的地区的炼油能力仍将明显偏多。

2.2.2继续进行结构调整，大型化、炼化一体化、绿色化、智能化是今后的发展方向

经过60多年的发展，中国的炼油工业现已做大，但还不够强，即盈利能力不强，国际竞争力不强。“十三五”期间，中国炼油业的发展将从过去的靠产能扩张、投资拉动的粗放型外延发展转向靠结构调整、技术创新、转型升级、效益提升的集约化发展，向大型化、园区化、低碳绿色发展，采用云计算、互联网+、大数据等先进技术打造“智能型炼厂”。积极采用先进技术实施升级改造，大幅提高加氢能力占原油一次加工能力之比和轻油收率，大力发展低成本实现油品质量升级的技术与工艺组合，显著降低新鲜水耗、能耗、碳排放和二氧化硫排放强度等指标。改进炼油工艺与装备，提高对劣质原油的适应性，提高炼油行业副产资源的综合利用水平。未来中国新建的千万吨级炼厂多数都将配套百万吨级乙烯装置。炼化一体化可在公用工程及辅助设施等方面实现园区化共享，节省建设投资10%以上，提高节能减排效果15%左右。采取炼油、乙烯、芳烃一体化布局，产品附加值可提高25%。同时，随着新型煤化工、天然气化工的发展，中国的炼油业将可能出现煤、气、油炼化综合一体化的新模式。未来要借助千万吨级炼厂和大型乙烯工程改扩建及新建项目，提升资源利用效率，提高企业的抗风险能力和整体竞争力，实现炼油、化工的协同发展。

2.2.3多元化市场主体格局将进一步发展，市场竞争将更趋激烈

“十三五”期间，中国的炼油业以中国石油、中国石化两大集团为主，多种所有制形式并存，内外资兼有的多元化市场主体竞争格局将继续发展。目前，中国石化、中国石油等央企仍是中国炼油行业的主要力量，在原油进口权、进口原油使用权有条件放开后，地炼将得到进一步发展，神华等煤炭央企也有一些新的煤制油项目投产。

“十三五”期间，各公司的炼油业务将根据各自特点，谋求新发展。中国石油将调整存量、做优增量，以华北石化、庆阳石化等炼厂的升级改造和新建云南石化等为重心，继续加强吨油完全加工成本等费用管控，抓好亏损企业专项治理；中国石化将注重布局调整、存量挖潜、质量升级、节能环保，继续优化原油采购、资源配置和工艺流程，降低柴汽比；中国海油将优化炼化布局，扩能改造部分收购的炼厂，继续向大型化发展；延长石油集团将以资源综合转化为特色，统筹发展油煤炼化产业；神华、伊泰等煤制油企业也将继续扩能，但增速将有所放缓（见图2）。随着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继续发展，更多社会资本将进入炼油业，继原油进口权放开后，成品油出口权和定价权或将放开，“十三五”期间中国成品油市场竞争将更趋激烈。

图2　“十三五”期间中国分企业炼油能力

2.2.4节能减排压力进一步加大，油品质量进一步升级

中国的炼油业是排放大户，必须高度重视节能，把节能降耗放在行业发展的战略高度上看待。应加大炼厂节能环保投资，加快发展环境友好、气候友好型技术，从源头上减少能源资源的消耗和污染物的产生；加快淘汰落后产能，提高资源能源利用效率，实现清洁生产，努力将炼厂建成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企业。

“十三五”期间，中国炼油工业将继续加快油品质量升级速度，国Ⅴ车用汽柴油将自2017年1月起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使用，全国全面供应国Ⅳ标准普通柴油，自2018 年1月起，全国供应国Ⅴ标准普通柴油。随着油品质量升级的加快推进，炼厂每隔2～3年就要经历一个升级改造周期，改造频率逐步加快，这在对企业的投资强度和生产安排提出更高要求的同时，也造成了炼油成本的增加。中国石油、中国石化等主营炼厂将继续加大投入，继续实施油品质量升级改造工程以确保按时保质供应，其他炼油企业也将升级改造装置和技术，促进油品质量的整体提升。

2.2.5全面配合“一带一路”建设，加快炼油业走出去步伐

发展油气合作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中之重。炼油业如何配合这一重大国家战略，加快“走出去”步伐，推进炼油业的国际产能合作，值得深入思考。“一带一路”沿线虽有不少国家的炼油业已发展到一定规模水平，但仍有一些国家的炼油业水平较低，需要进口成品油。中亚地区炼化工业基础薄弱、规模不大；俄罗斯的炼油规模较大，但设备、技术较为陈旧，亟需改造升级换代；中东地区为发展多元化经济，正进一步发展炼油业，需要国际先进技术的帮助和稳定的市场；东南亚、南亚国家的炼油业发展参差不齐，虽然部分国家已具有相当的规模和实力，但也有一些国家尚处在起步或初始阶段。中国的炼油工业现已形成了从科研、设计、工程建设到生产炼制、储运销、设备制造的完整体系，已具备较强实力，应能在“一带一路”炼油产能国际合作中发挥较大的作用。

总的来看，“十三五”是中国炼油业转型升级、由大做强的关键时期，国内外的经营发展环境（包括政策环境）已经并将有不同于以往的重大变化，绿色环保，结构调整优化，努力提高国际竞争力，提质增效将成为中国炼油企业未来生存发展的关键。在化解炼油能力结构性过剩的问题上，中国炼油行业要积极打好主动仗，切不要走盲目发展、扩能过剩再化解和淘汰的被动浪费之路。同时必须认识到，中国周边及亚太地区的炼油能力总体过剩，一些主要油品进口国，例如印度尼西亚、越南等，正在加快其国内炼油工业的发展以减少进口，印度、韩国、日本、新加坡针对本地区油品出口的竞争在加剧，不能指望亚太地区油品市场会给中国的过剩炼油能力以太大的油品出口空间。与此同时，近几年低油价下以沙特阿拉伯为代表的中东国家已兴起新一轮炼化建设热潮，不久的将来其对亚太目标市场的出口还将明显增加。

编 辑：夏丽洪

编 审：张一驰

Structure adjustment, surplus solvement, quality upgrading and efficiency improvement
— Review of China’s refining industry in 2015 and outlook for the 13thFive-Year Plan

JIN Yun1, ZHU He2
(1. CNPC Economics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Institute; 2. Economics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Institute, Sinopec)

Abstract：By the end of 2015, refining capacity in China reached 710 million tons per year, which was the first time China’s refining capacity declined. Crude import and its usage rights are accessible to local refineries, which resulted in a little increase of the crude processing volume and the low refinery operating rates; refined oil net exports increased furtherly, reaching the level of 20 million tons per year and also the refining margins improved significantly under the low oil price. During the 13thFive-Year Plan period, refining industry should pay the particular attentions to the following 5 issues: 1) solving the structural overcapacity by slowing down the refinery capacity development speed; 2) expediting oil product quality improvement and adjusting and optimizing its structural with large-scale, integration and intelligence a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direction; 3) developing diversifying market layout for the fiercer competition; 4) enlarging the pressure of saving energy; 5) speeding up the refining industry’s expansion abroad by keeping consistent with the “One Belt and One Road” strategy.

Key words：China; refining industry; capacity; production; margin; local refinery; structure adjustment; industrial layout; oil product quality

收稿日期：2016-0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