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霄鹏
社会组织:乡村规划及乡村建设的基础*
范霄鹏
摘 要随着“三农问题”的愈加凸显和对“乡愁”情怀的愈加关注,近两年乡村规划以及乡村建设成为了行业的热点,但追问下来,物质空间的更新改造终究针对的是现象而非基础。各地数量众多的传统村落,无一不是社会组织在物质空间建造上的投影,而当今传统村落的凋敝不仅与产业有着密切的关系,更与乡村社会的变迁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只有以村庄社会组织建设为支撑基础,村落物质空间的更新建造与之相对应,乡村规划和乡村建设才能得以有效和持续地开展,而非为寄托城市人“乡愁情怀”的规划建设。
关键词社会组织;乡村规划;乡村建设;支撑基础
范霄鹏. 社会组织:乡村规划及乡村建设的基础[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6, 31(02): 18-22.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50978012)
范霄鹏: 北京建筑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anebony@vip.sina.com
Abstract: With the problem of “agriculture, countryside and farmers” and “nostalgia” is becoming more prominent, rural planning and village construction have become a hotspot. However, physical space renovation is ultimately aimed at phenomena rather than basic. Many traditional villages are not a social organization projection in construction of it, and the destitute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not only industry but rural society. Only tak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 organization as basis as well as update of physical space, rural planning and village construction enable to develop, rather than planning for urbanite in “nostalgia”.
村庄因人群的农业生产和定居集聚而成,村落内人群则通过所形成的社会组织而凝结成共同体,其组织在生产、生活和物质空间建造等方面发挥着管理运行的基础作用。如各地传统村落中的物质空间的营造,则遵循人群社会组织所拟定的乡规民约,依据这共识性的建造规则开展具体的建造行为,从而使得人群的社会组织结构在物质空间上投射下其印迹[1]。在基于家族血缘而集聚的村庄中,其社会组织因人们的血缘亲疏和辈份而呈现等级差序,从而在其建筑的建造上亦呈现出物质空间的等级层次,如家族宗祠、族群领袖等相较于家族其他成员,其空间位置和建造附丽则较高,形成了血缘家族社会组织方式相对应的物质空间结构。
当今各地传统村庄物质空间的衰败是现象而非原因,其核心问题是社会转型过程中原有的乡村社会组织作用瓦解,而与当代农村生产生活相对应的社会组织尚未建立及运行[2]。传统村落中或农业生产效率低下、或农业生产土地撂荒、或民居建筑凋敝、或随意建设等等现象较为普遍,也促使了多领域的专家学者从乡村基础社会组织治理、乡村规划建设等方面开展研究与实践。村庄的农民自治组织作为基层社会组织,其作用是结合各地资源条件的具体情况,综合产业发展和物质空间建造,形成在生产和生活等诸多方面的引领与保障,从而构成各项建设的基础支撑[3]。
通过分析当今各地传统村落的状况,梳理基层社会组织与村庄空间建设之间的对应关联,构想当今乡村物质空间规划建设的路径,旨在将乡村规划建设的视角由对物的关注转向对人群的关注,将对组织、产业等分类研究与村庄建设的实践形成对应综合。因借当前各地如火如荼的乡村规划和乡村建设工作的开展,探索各地相适应的乡村社会组织治理、重构和转型的方式,并以此建立起乡村规划与建设的保障。
截止至2013年的城镇建设统计数据,在不包括港澳台地区的全国范围内,分布有53.7万个行政村以及260.2万个自然村,尤其是其中的村庄均由传统的农耕社会存留下来,并带有农耕社会经济条件下的建造特征[4]。各地数量众多的传统村落虽然具有相同的社会背景,但因处在相异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不同的社会经济区域条件之中,从而有着各不相同的村落生长肌理和空间形态特征。尽管各地传统村落的发生发展多样化,但在1991年起持续开展的传统聚落田野调查工作中看到的是,除了部分转化为旅游功能的村落外,在当今的城镇化过程中传统村落普遍呈现出相似的衰败状况,尽管在衰败程度上各地区间存在较大的差异。在现象上概括起来主要有三个方面,即物质空间方面、居住人群方面和基础设施方面。
1.1 物质空间方面
各地的传统村落尤其是由农耕社会存留下来的自然村,其在物质空间上的衰落直接反映在民居建筑上的破败,如建筑主体结构木质梁柱的糟朽、梁柱的歪斜、夯土墙体的剥蚀、砖墙和瓦屋面的破损等等。除了普遍可见的传统民居建筑年久失修的破败现象外,传统村落中公共建筑墙倒屋塌、民居建筑垮塌废弃,甚至尚有村民居住的建筑就已部分垮塌等则并非个别现象(图1)。导致传统民居建筑的破败和年久失修的原因,虽然村民的经济能力差负担不起维护费用有直接的关系,但更为深层的原因是农业生产的衰败所致,即传统的农业耕作谋生手段已经不能满足当代生存的需求,更谈不上从以户为单位的农业生产中去获取建筑的维护资金。
图1 河北蔚县前上营村民居建筑Fig.1 the broken building, Qianshang village, Hebei Province
另一个在各地传统村落中普遍可见的现象是民居建筑的自主翻建或新建,即村民在原有宅基地的范围内建设多层住房,各地村落中多有2至3层高的新建住房;在南方等用地紧张的地区甚至建高达5层的建筑,如浙江杭州萧山的村民住宅(图2)。与村庄中传统民居建筑的衰败现象相反,这类现象是民居建筑空间功能的更新,反映出传统民居在物质空间上无法满足现代居住需要的现实状况,但这样的更新通常伴随着传统民居建筑形态以及传统村落风貌的改变。在平原、交通发达以及相对富裕的地区,村民对民宅进行自主更新的现象愈加普遍,反映出村民经济收入情况较好,也反映出村民从业状况的多样化状况。
图2 浙江萧山石塘村村民住宅Fig.2 the houses of farmer, Shitang village, Zhejiang Province
1.2 居住人群方面
当代与乡村有关的人群可分为“在乡者”、“去乡者”和“往返者”三大类,即第一类是留在原有村落中生活居住的人群;第二类是已离开原有乡村进入城市工作和生活的人群;第三类是离开乡村去城镇务工并定期往返于城镇与乡村之间的人群。传统村落中的居住人群即“在乡者”为老人妇女和儿童的现象在各地随处可见,年轻人到城市或县城去打工而成为“往返者”,导致在乡居住人群老龄化现象严重、农业生产劳动力素质大幅下降、耕作农地撂荒等现象,从而愈发加剧了村落的空心化和空巢化现象[5](图3)。村中房屋院门紧锁、为数不多的老人闲坐晒太阳(图4),甚至整村仅有一两户民居住有老人,均是在乡居住人群家庭结构变迁的体现。
图3 江西金溪疏口村废弃民居院落Fig.3 the abandoned residential courtyard, Shukou village, Jiangxi Province
图4 河北蔚县白中堡门前闲坐老人Fig.4 the old man sitting at leisure by the gate of Baizhong fort, Hebei Province
传统村落中的人群组织基础是农耕社会的血缘、族缘和业缘,所形成的乡村社会组织具有差序结构和熟人自治的特性,其运行与管理则是依靠村落人群所共同遵守的乡规民约。随着当今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行,原有农耕社会的组织结构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迁,传统的差序结构联接起来的共同体被以单个家庭的集合所替代[6]。村民委员会在运行与管理上的人员和工作缺位,加之村民委员会与村民在各自诉求上的差异,加剧了村民与村民委员会之间的不信任,也导致了生产与建设管理组织作用的失效。比如村民自主维修住房,对能否足额按时获得农房改造的政府补贴持有高度的怀疑态度。
1.3 基础设施方面
随着近些年对农村公共服务设施、基础设施和环境改造的重视,以及在建设资金上的投入与帮扶,除了少数地处偏远的山区村庄外,各地传统村落的水、电和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情况普遍较好,尤其在转化为旅游资源的传统村落中基础设施等各方面的建设最为完备。然而,调查显示,受制于帮扶资金的使用方式,基础设施的建设资金通常有保证,而后续使用与维护资金则缺乏,如村庄中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存在因处理量不足和欠缺维护费用而停用现象。在村庄环卫设施建设上,“村收集、镇转运、县处理”的生活垃圾处理流程在各地均有开展,但地处偏远的村落存在就地焚化的现象[7](图5)。村庄基础设施建设上存在求全的现象,究其原因是以城镇建设的思路来建设乡村所致,也与缺乏日常管理有直接的关系。
图5 浙江兰溪明印宋村边垃圾Fig.5 garbage heap by Mingyingsong village, Zhejiang Province
随着重视村庄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各地多数村落中建有养老服务设施,通常利用村集体既有的建筑或新建的建筑作为老年活动中心。村庄老年活动中心中的功能空间往往过于简单且狭小,较缺乏相应的配套空间与设施(图6),但缺乏管理和服务则是问题所在。
图6 河北涉县固新村老年活动中心Fig.6 recreation centre of Guxin village, Hebei Province
人们的生产、生活和聚居方式有赖于生存资源的支撑,生存资源类型、规模、利用方式和效率等构成的产业经济基础,直接影响到人群的聚居规模以及空间分布。人群聚居作为一种社会性行为,其社会组织即为共同的生产生活目标所构建起的关联,并通过共同遵守的规则来加以维护[8]。人们所有的建造行为均为满足生产生活的功能需要,无论物质空间建造的规模、尺度和形态如何,均以人地关系和人群关系为支撑基础,尤其是聚落空间结构直接反映出人群的社会组织结构。
2.1 村庄空间分布对应于资源分布
在农耕社会小农生产方式的自然资源利用效率下,人群的聚居有着大致相同或相似的产业经济基础,从而使得传统村落的空间分布与农田规模、灌溉条件、气候条件等等自然资源之间有着直接的对应关联,反映出生产生活资源的分布状态。农耕社会的人地关系使得自然资源决定了农业的产量和质量,同时决定了村落的建造规模和分布,即耕作半径确定了村落之间的间距,通常在山地环境中为2~3km;在平原环境中则为3~5km[9]。尽管各地在自然环境、土地资源和人口集聚上有诸多不同,导致村落空间分布有地区间的差异,但依托农田资源呈现均质分散的状况则有相同的基础,且具有小农生产方式的典型特征。
随着当今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农业现代化的发展,原有农耕社会中资源利用方式和农业生产效率必将发生改变,传统村落赖以发生和发展的产业经济支撑基础的变化,必然导致各地原有传统村落空间分布状况的调整。
2.2 人群组织结构对应于空间结构
各地的传统村落普遍以血缘、族缘、业缘等为纽带建构起聚居人群之间的关联,农耕社会人群关系的差序化组织结构,在村落的日常生产生活行为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以显见的方式影响着村落的建造。就人群组织结构类型而言,以血缘为聚居支撑基础的村落,其空间结构多呈现出“中心祠堂+圈层状民居”的形态;以族缘为聚居支撑基础的村落,其空间结构多呈现出“中心空间+标志构筑物”的形态;以业缘为聚居支撑基础的村落,其空间结构多呈现出“匀质空间+原型民居”的形态。正是由于村落是人群最为基层的聚居单元、最直接地显现出其物质空间的建造逻辑,从而将其社会组织结构转化为聚落空间结构。
随着当今村庄中聚居人群原有社会组织的改变、居住人群从业方式的改变,传统村落空间结构赖以形成的建造基础发生了变化,从而使得村落必然要按照当代的功能需求来更新建设,即对应于新的社会组织构建开展物质空间的更新建设,乡村建设才具有持续的价值[10]。
传统村落物质空间的衰败、居住人群的老化和基础设施的欠缺是现象而不是问题产生的动因,是“三农”方面诸多问题在村落空间上的外在体现。越是量大面广的基层村落的问题,越是需要针对其基础动因通过综合的方式加以应对,由此乡村规划与建设就不能仅将目标指向物质空间,而是需要在当代社会变迁的环境中,建设新的村落社会组织,并以此作为物质空间规划与建设的支撑基础,探索面向在地村民的乡村规划与乡村建设的路径[11]。村落物质空间的建设路径只有结合当代社会经济的发展,在社会组织、对象人群和区域统筹等方向上开展,才能使得乡村规划和乡村建设既有具体的措施价值又具持续的发展价值,而非成为寄托城市人或游客“乡愁情怀”的空间建造。
3.1 社会组织基础上的建设
在当代社会结构转型的深刻影响之下,传统村落中由血缘、族缘或业缘为聚居基础所形成的人群社会组织已经逐渐为单户集合体所替代,村落中人群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传统的等级差序结构,而是权力与义务平等的关系。随着人群社会组织和资源利用方式的改变,原有的村落共同体运行和管理职能失效或部分失效的现象较为普遍,如村民的个体诉求替代了原先群体共同遵守的乡规民约,这一点不仅体现在农业生产上,也显现在村落物质空间的建设上。各地传统村落在农业生产上的低效、物质空间上的凋敝、民居建设上的杂乱和居住人群的老化等等现象,与缺乏有效的组织服务及适宜的管理措施有着密切的关系[12]。
鉴于此,建立与当今乡村地区多元化产业发展模式相对应的社会组织,进行生产的组织和村落的建设组织与管理,顺应整个社会转型的要求,构建基于产业协作关系的人群社会组织,则是建设新型乡村社区和激活村庄凝聚力的基础[13]。如在作为优质旅游资源的传统村落中,建立适宜景区经营管理的社会组织;在适宜大规模产业化农业生产地区内的村落,建立基于农事劳动协作效率的社会组织;在大城市周边地区的村落,建立基于观光农业或养老产业等服务功能的社会组织等等。通过村落社会组织的重建,适应当今社会分化转型下乡村多元化发展的需求,并且也为村落更新建设提供目标与管理上的支撑基础。
3.2 “乡恋者”视角下的建设
无论在何种时代以及哪个地区,村落从来都是满足在地村民生活需求的建造,从来都不是为了寄托审美情怀的建造。虽然漫长的农耕社会造就了大多数人深厚的乡村情结,但传统村落对于不同类型的人群有着相异的价值,如对于“去乡者”而言是记忆与情感的对象;对于城市游客而言是文化体验和情结寄托的对象;对于“在乡者”而言是生产与生活的依托载体。将传统村落和民居视作为居住环境奢侈品、改造为艺术家工作室或精品度假酒店等的建设,是一种面向城市休闲者和游客的建设而非面向“在乡者”的建设,是传统村落的一种类型建设方式而非普遍有效的建设方式。对于数量众多尤其是处于农业资源丰富地区的传统村落而言,村庄建设只有面对在地的“乡恋者”才具有持续的价值。
针对传统村落普遍居住人口老龄化和缺乏经济活力的状况,乡村建设仅仅服务于城市游客和“在乡者”则远不足以激活乡村的活力,只有通过提升乡村地区农业生产的经济效益、规模效益和劳动效率,吸引优质劳动力回归乡村才能激发生产生活的活力。由此,乡村建设直接面向的服务对象是在地生产生活的村民群体,乡村建设只有对应现代生产生活的各项功能,才能将传统村落由老龄“在乡者”的居所转变为“乡恋者”的社区。
3.3 区域资源统筹下的策划
由农耕社会延续下来的传统村落数量众多、类型多样,尽管各地的自然环境和农田资源等各不相同,但在地区范围内资源利用方式和聚居人群的同构是传统村落的共同属性。传统村落以小农生产作为产业支撑基础,密集分布的村落导致农田资源的破碎、资源利用效率低下等问题,由于无法从传统农业格局中经济驱动力,传统村落的当代发展更新就必然涉及到区域,即当代乡村规划的关键在于区域资源统筹[14]。在区域层面,根据各种资源的状况策划和组织众多村落的产业支撑,依托空间形态特征、空间交通区位、资源条件基础、产业发展可能等等来整合传统村落,形成与资源当代利用相对应的村庄体系。
各地将传统村落转化成旅游资源是较为普遍的做法,但旅游并非传统村落当代发展的唯一出路,譬如对于粮食主产区而言,其村庄体系规划和建设均离不开农田资源、离不开农业现代化建设,也离不开农业生产[9]。从国家粮食安全角度出发,无论社会发展到何种类型、城镇化进程达到何种程度,粮食安全格局都是国家发展的战略基础,而保障粮食安全的基础是农田资源。从区域资源统筹和城乡发展统筹的角度,通过乡村规划调整原有村落的分布和人口分布,为农业产业的结构调整和多样化发展腾出空间,构建起与资源利用方式相对应的村庄体系,是当代中国广大乡村地区的建设路径[15]。
在当代社会结构变迁、经济多元化和农业现代化发展的背景下,面对错综复杂的三农问题,村庄作为人群聚居的基础单元在建设上呈现出高度的综合状态,即村落状况与聚居人群、社会组织和产业经济等之间存在密切的互动关联,仅针对村落物质空间的建设则不是当今乡村规划与建设的目标和价值所在。因此,对于乡村地区数量众多且与农业生产密切相关的村落而言,乡村规划和乡村建设重要的不是在原有村落之上确定用地边界、更新传统民居建筑、建设基础设施和修建民宿等等建造技术方面的内容,而是明确乡村规划与建设的目标人群和支撑基础。通过村落社会组织的分类重建、服务在地村民现代化生产生活设施的建设、区域资源统筹下的策划,将乡村规划建设成为在地“乡恋者”生产生活的新型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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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
图1-6:作者拍摄
(编辑:申钰文)
Social Organization: The Basis of Rural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FAN Xiaopeng
Keywords:Social Organization; Rural Planning; Village Construction; Basis
中图分类号TU984
文献标识码B
文 章 编 号2095-6304(2016)02-0018-05
DOI:10.13791/j.cnki.hsfwest.20160205
作者简介
收稿日期:2016-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