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香
摘要: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维度,通过对“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时代内涵、形成背景、四个方面辩证关系及其战略规划和顶层设计中蕴含的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唯物辩证法、认识论及历史唯物论四大哲学向度进行梳理总结,推动学术界进一步深化对“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理论研究。
关键词:“四个全面”;辩证唯物论;唯物辩证法;认识论;历史唯物论
中图分类号:B02、B0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2921(2016)01-0028-04
“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新导向,更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行动纲领和战略抓手。这一战略思想是新形势下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中国实际问题相结合的创新成果,也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继承与充实。如何从哲学角度更好地认识、分析和把握“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思想内涵,应成为当下学术界、理论界研究课题中的关键点。
一、 关于“四个全面”的辩证唯物论哲学向度的研究成果
1.关于辩证唯物论在“四个全面”中的运用
双传学对此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概括。他指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强调“全面”推进,坚持社会有机体原理,深化了我们对社会协调发展问题及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同时,“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群众立场,坚持人民创造历史的基本原理,生动体现了群众路线的根本要求,深化了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的认识。再次,马克思主义认为,历史发展是决定性与选择性的高度统一过程,强调社会实践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四个全面”坚持辩证的历史决定论,使得中国共产党担负着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重任,深化了我们对执政党自身建设规律的认识。[1]
2.关于“四个全面”对辩证唯物论本质的体现
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的本质在于物质与精神、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之间的辩证关系。因此,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过程中要高度重视理论的指导作用。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重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强调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在全面依法治国中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为指导,在全面从严治党中注重思想建党、坚定理想信念。[2]这些均体现出“四个全面”战略理论在制定和实施过程中强调和重视社会意识和大众精神的反作用。
二、 关于“四个全面”的唯物辩证法哲学向度的若干思考
1.对“四个全面”所蕴含的唯物辩证法的整体把握
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关键时期,要学习掌握唯物辩证法的根本方法,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提高驾驭复杂局面、处理复杂问题的本领。我们的事业越是向纵深发展,就越要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3]这为我们从哲学维度进一步深刻理解、有力落實“四个全面”提供了思维导向。乔玉强、曾庆栋等人以唯物辩证法角度具体分析了“四个全面”所蕴涵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念,指出从哲学的高度理解、认识、把握“四个全面”需要在实践的基础上坚持全面、联系、发展的观点,以辩证矛盾思维分析问题、解决问题。[4]宋世杰以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讲话重点分析了“四个全面”所蕴含的矛盾思维、系统思维和战略思维,阐明了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发展规律、社会治理规律、从严治党规律的进一步深刻认识。[5]
2.对“四个全面”纵深规划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发展观及普遍联系的探析
第一,永恒发展和普遍联系作为唯物辩证法的基本特征,从总体上揭示了世界的辩证性质。李宏教授在《“四个全面”的哲学基础和时代内涵》一文中指出,马克思主义发展观是社会各因素相互作用、诸领域全面协调的发展观。面对新形势下的矛盾与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调研时强调,要“主动把握和积极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推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迈上新台阶”[6]。因此,“四个全面”战略部署既是对科学发展观的发展,也是新的历史阶段呈现出的新特征的创新。
第二,马克思主义哲学主张联系的普遍性和客观性,要求我们必须从事物固有的联系中把握事物的真实联系,切忌主观随意性,并掌握系统内部优化的方法。徐小伍指出“四个全面”包含着完整严密的辩证关系即一大战略目标内含着对三大战略举措的必然要求,而每个战略举措之间都形成了一种呼应关系,互为动力、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发展的机制和航向,共同形成了逻辑严密的战略布局。[7]涂小雨着重分析了新常态条件下“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辩证统一,对各个方面的定位与新时代背景下“四个全面”的协调推进所蕴含的辩证关系原理作出了进一步阐释。[8]
第三,刘文华等人则更为详细地以马克思主义联系观为视角进行深入探析,指出“四个全面”并不是各部分的简单罗列,而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相得益彰的关系[9]。曲青山指出,“四个全面”是一个过程的集合体,也是一个完整的相互渗透、相互关联的理论系统。其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目标系统,全面深化改革是动力系统,全面依法治国是保障系统,全面从严治党是调控系统。[10]此外,杜栋还重点分析了“四个全面”系统性、整体性及协调性,指出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分析给予我们贯彻落实“四个全面”需要的科学观念和方法论指导,今后更应积极运用系统工程方法论,运用协同学习、协同管理和协同发展,力争形成系统设计、整体谋划、协同推进的生动局面。[11]由此看来,“四个全面”既体现了战略顶层设计的全局观念,从整体着眼,寻求最优目标,又强调每一个“全面”的独立性、完整性及系统性,充分发挥每一方面的战略功能,从而实现每个举措协同推进,整体战略得以最大优势发挥。
3.对“四个全面”所依据的唯物辩证法基本规律及其方法论的阐释
第一,唯物辩证法强调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之间的辩证关系。任理轩从把握社会发展规律分析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过程中党中央对辩证唯物主义的诠释和应用,指出“四个全面”着力回答了什么是治国理政的现代化、怎样实现治国理政现代化这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要全面理解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深刻内涵和丰富意蕴,尤其要掌握其精神要义和认识论、方法论意义,把思想行动统一到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上来。[12]辛向阳以马克思主义基本规律为依据,指出“四个全面”更是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及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他认为“四个全面”的形成是在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基础上对中国国情最深刻的把握,同时又是对中国现实问题的最好解决。[13]
第二,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矛盾客观、普遍存在于世间万物,是事物存在和发展的基本形式,也是推动事物发展的基本动力。矛盾分析法作为唯物辩证法的根本方法,亦融入到习近平“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形成与实施当中。曲青山教授从矛盾法则角度详细分析“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矛盾分析方法论的创造性运用。他指出“四个全面”的提出直指当前我们面临的突出矛盾与问题,抓住了党和国家各项工作的“牛鼻子”[14]。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就辩证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和方法论进行第二十次集体学习中,习近平总书记也强调要学习掌握事物矛盾运动的基本原理,不断强化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导向,积极面对和化解前进中遇到的矛盾。韩庆祥教授就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强化问题意识”与“积极化解矛盾”的论述,进行了深入思考。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面向“中国问题”和注重“增强实践本领”的哲学,习近平总书记具有强烈的问题意识与导向,其注重的便是面向中国问题的哲学。因此,马克思主义哲学又是注重辩证思维基础上化解矛盾的哲学。阮青教授指出要用辩证思维做总体规划和解决主要矛盾,这也是中国共产党所应有的科学领导方法和工作方法的重要原则。[15]何建华教授指出,在准确把握客观实际的同时,还要准确把握新常态,既要辩证认识“新 ”与“旧”、“常”与“变”的关系,又要正确把握“长过程”和“新阶段”的关系,通过矛盾分析,揭示它的具体特点和发展趋势。[15]
三、 关于“四个全面”的认识论哲学向度研究分析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即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是关于认识的本质、来源、发展过程及其规律的科学理论,其基本原理是能动的革命的反映论,即实践论。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要学习掌握认识和实践辩证关系的原理,坚持实践第一的观点,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对此,学术界大多从实践观和历史观的角度进行了解释性阐述和扩充性补充。
边立新教授分析了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智慧滋养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而实践表明,只有准确把握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增强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导向,才能使主观世界更好符合客观实际,按照实际决定工作方针,继而把改革发展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因此我们要掌握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解决我国改革发展基本问题的本领。[15]董振华教授则认为要根据时代变化和实践发展,不断深化认识,不断实现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良性互动,在这种统一和互动中发展21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15]杜代余也指出“四个全面”战略思想,每一方面都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最大实践,着眼于解决当代中国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具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和实践指导性。[16]胡伯俊在以辩证思维正确认识和准确把握“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实践要求前提下,提出要从四个基本层面着力,全面推动落实“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实践创新。[17]因此,“四个全面”正是习近平总书记着眼于我国社会生活的重大问题,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局出发形成的重大理论成果。
艾四林教授从历史、实践和哲学基础三个角度对“四个全面”进行了分析。认为理论来源于实践,任何理论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实践呼唤新的改革理念和实践。“四个全面”是对我国发展的现实需要的反映,是对我国发展中的重大现实问题的战略把握。[18]除此之外,何建华教授还从把握客观实际与主动适应历史阶段新特点的哲学角度阐释了注重一切从实际出发的马克思主义“求实”哲学及其坚持观察的客观性原则,阐明“四个全面”战略理论中透露着习近平总书记“始终按实事求是的要求办事”的求实思维。[19]薛鹏则指明“四个全面”具体表达了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新诉求,其战略目标切实可行,让中国梦更具魅力;主攻方向明确关键,让中国梦实践方式更具动力;其要求主体自我革新,让中国梦实践更具活力。[20]
四、关于“四个全面”的历史唯物论哲学向度的理论研究
马克思主义哲学历史唯物论坚持历史发展规律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辩证统一。我们党一直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宗旨,把群众路线作为党的根本工作路线。“四个全面”的提出正是建立在群众基础之上,其本身就反映了人民群众的强烈愿望,而每个“全面”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人民群众。这就体现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与实施均坚持马克思主义群众观,例行党的群众路线。[2]
刘新如在分析“四个全面”战略全局性与重点性相统一的同时,也从历史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角度指出,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构建了继承与发展相统一的宏阔战略视野,彰显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勇于开拓创新的理论品质。同时又实现了真理观与价值观的统一。因此,这既合乎社会发展规律性,又合乎社会发展目的性,真正为实現中国梦宏伟目标奠定了坚实基础。[21 ]
对于“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哲学基础的研究,还有一些学者从其他角度进行了分析。如刘洋等人主要以认识论、方法论、目的论三方面释析“四个全面”所体现的三大规律与三大意识、“两点论”与“重点论”以及群众观的哲学底蕴。[22]左乐平副教授从自然观、社会观、历史观、认识观和自由观五个方面深思“四个全面”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及方法论。[23]柳宝军则重点以辩证唯物主义关于物质决定意识的原理、事物永恒发展、普遍联系的观点以及矛盾运动、认识与实践辩证关系原理五个角度分析了“四个全面”理论形成与实施所依据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24]李君如教授则从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整体高度分析“四个全面”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方法论的基础上,又重点论述了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进程中所要处理好的经济建设与“四个全面”的辩证关系、制度与人及其价值观的辩证关系以及坚持与创新的辩证关系。[25]
这些学术成果对于我们更好地科学理解、准确把握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有着巨大作用。但另一方面,目前的研究也存在诸多不足,因此,还需继续扩大研究视野,更新研究方法,进一步深化对“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理论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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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李君如.用辩证唯物主义把握 “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J].政治思想工作研究,2015(05):4-6.
Abstract: With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Marxism as the dimension by sorting and summary of he background,the four aspects of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and its strategic planning and top-level design which contains the Marxist dialectical materialism,materialist dialectics,epistemology philosophy and historical materialism the “Four Comprehensives” strategic layout,of the connotation of the times,to promote the academic circles to further deepen the research on theory of “Four Comprehensives” strategic layout.
Key words: “four comprehensive”;dialectical materialism;dialectical materialism;epistemology;historical materia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