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晓晔
摘 要:新常态经济发展是中国经济迈向更高水平的必经阶段,步入新常态经济发展期的陕西,为避免迈入“中等收入陷阱”,实现建设“三个陕西”的目标,急需在解决“生产什么”的需求侧问题的同时,解决好“如何生产”的供给侧问题。文中在分析新常态经济发展的供给动力结构基础上,运用经济学理论剖析了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供给动力结构以及诸如要素投入的低成本优势难以为继、有效供给亟待提升、制度供给动力有待完善、高校和科研院所潜力亟待释放等问题,并提出从优化产业结构、提高陕西全要素生产率、优化陕西制度供给、推动陕西政府改革、优化空间结构等维度优化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供给动力结构,实现富裕陕西、和谐陕西、美丽陕西的发展目标。
关键词:新常态经济发展;供给动力;供给侧改革
中图分类号:F 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7312(2016)03-0283-06
近年来,陕西一直是全国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2015年陕西实现GDP增长达8%,高于全国1.1个百分点,但陕西经济的高速增长主要是靠投资驱动和能源产业发展来支撑的,易受外部环境的影响,具有较大波动性。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经济发展水平迥异,“十二五”期间,陕西经济总量位次前移两位,实现了从经济欠发达省份向中等发达省份的跨越,2015年陕西人均GDP达7 721美元,达到中等发达省份水平,此时会面临“中等收入陷阱”的困扰,加之市场不健全等扭曲行为的影响,陕西很难从依靠要素投入量的扩大转为依靠要素质的提升提高竞争优势。步入新常态经济发展期的陕西,为避免迈入“中等收入陷阱”,实现建设“三个陕西”的目标,急需在解决“生产什么”的需求侧问题的同时,解决好“如何生产”的供给侧问题。因此,从优化供给动力结构的视角,探寻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有效途径,有助于陕西抓住机遇,提高陕西经济社会发展的质量与效益,加快实现富裕陕西、和谐陕西、美丽陕西的宏伟目标。
1 新常态经济发展的供给动力结构分析
“新常态”(New normal)一词,于2002年出现在西方媒体中[1],用来描述步入新的经济发展阶段表现出来的新特征。2009年由美国太平洋基金管理公司总裁埃里安(Mohamed EI-Erian)[2]提出了一个描述经济状况的概念,用以描述金融危机后,经济复苏缓慢而痛苦的历程,此后5年世界经济低迷,增长缓慢,失业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于是“新常态”的概念逐渐被接受,而成为一个专有名词,用以描述新常态经济发展表现出低增长、高失业率以及投资的低回报的新特征。在宏观经济领域新常态经济发展被西方舆论普遍用来形容危机过后,经济恢复的缓慢而痛苦的过程,该阶段并不是意味着,在原来新经济繁荣基础上的“新新经济”的来临,而是用以调整由于新经济泡沫泛滥产生的结构失衡等一系列的问题[3]。笔者认为,新常态经济发展指的是经过艰苦努力,逐步实现经济运行机制更加依靠市场自身规律、速度和结构与步入工业化后期相适应的动态发展状态,分工更为复杂,更合理地构造演化阶段,动力结构更加优化,发展目标更加科学,从非均衡發展转向均衡发展,真正提升人民的福祉,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经济的发展问题,从传统的粗放型转变为成本低、效率高、发展平衡、协调、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世界各国的发展经验表明,能否保持经济增长的动力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要素投入、制度和技术是经济增长主要源泉,三者的相互作用构成了经济增长的供给动力结构,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与经济增长呈正比例关系。现阶段世界科学体系发生了变化,科技的进步推动了世界分工体系的变革,各要素也顺应这种分工趋势而根据新分工体系重新进行配置,中国分工体系必须紧跟世界的分工新形势调整生产力,从而占有市场。长期以来,由于各种财富资源受到供给抑制的作用,未转化成切实有效地供给,导致部分行业产能过剩。而当一种产业的生产技术普及到一定程度,形成产能和产量过剩时,不仅原投入的生产要素报酬无法及时回收,还会带来大量劳动力无法充分就业,导致供给自动创造需求的链条断裂,削弱经济的自我循环能力。为了追求数量上的经济增长,政府通过相关政策影响利率和价格信号,将有限的资源配置在增长效应较高的行业上,当地方权力参与国企运营加剧了地方保护主义,行政管制、行政垄断等直接供给约束加剧了企业的不公平竞争,使市场机制无法充分发挥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降低了市场活力,导致寻租问题的发生。价格信号的扭曲不仅使产品市场上出现供给结构失衡的现象,更导致要素市场的结构失衡。产品市场供给结构失衡导致部分行业的产能过剩,更加剧了对能源的浪费。竞争性的产品市场的经济效率被垄断性的要素市场吞噬,从而导致要素市场结构失衡使人力资本和技术研发投入这2个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关键因素出现结构性偏差,使人力资本和R&D这2个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关键因素未充分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创新驱动乏力。因此,新时期,从提高供给质量出发,以改革为契机推动供给动力结构的优化,解决无效供给的问题,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形成新主体,以矫正扭曲的要素配置,正确发挥政府的作用,有助于增强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推动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整体跃升。
2 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供给动力结构特征分析 近年来,陕西保持着全国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的优势,但支撑这种高速增长的是投资驱动和能源资源产业,对外部环境影响敏感,会带来较大的波动性,当全国经济下滑时陕西会受到较大冲击,使陕西经济增长的波动幅度明显大于整体经济的波动幅度。步入新常态经济发展阶段,陕西的供给动力结构表现出如下特征:
2.1 陕西要素投入的低成本优势难以为继
陕西劳动力增长对经济增长贡献率呈下降趋势,由陕西省统计局公布数据可知,陕西劳动力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由2004年的2.8%降至2015年的-0.7%,下降3.5个百分点。陕西近十年来,投资规模不断扩大,2014年投资总量首次超过GDP总量1 019.75亿元,2015年陕西省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2.03亿元,同比增长17.1%,表明陕西投资继续保持高速增长将困难重重。陕西技术创新不足,原创性制造业技术发明较少,全要素生产率由过去提高较快到逐年呈下降趋势,2015年陕西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达18 336.3亿元,居全国第21位,增速为-0.3%,技术市场成交额突破700亿元,达721.76亿元,居全国第4位,表明陕西技术转化能力不强,很多技术不能实现向产品的转化,只能出售。由于陕西城镇建设用地增长缓慢,陕西能源消费高增长的局面严重受限,从而导致资源消耗空间受限。
步入新常态经济发展阶段的陕西,要素资源禀赋结构发生了变化,过去依靠要素规模扩张带动经济增长的方式,逐步转变为依靠改革创新、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等要素质量提升的经济增长方式[4]。陕西人口结构同时也发生转变,呈老龄化发展趋势,劳动年龄人口绝对量逐渐下降,劳动力使用成本不断提升,陕西人力资本优势不再显著。同时,陕西用地成本不断提升,房地产企业土地购置意愿呈下降趋势,2015年陕西房地产开发企业土地购置面积为477.59万m2,同比下降8.2%.因此,依靠要素投入不断扩张拉动的经济增长模式难以为继,优化供给动力结构势在必行。
2.2 有效供给亟待提升
陕西地理位置特殊,自然资源豐富,但在其经济发展的各时期,深深地打上了国家意志的烙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陕西产业结构演进的过程是在国家意志下催生的产物。产业供给能力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条件,由表1可知陕西三次产业占GDP比重由1978年的30.5∶52.0∶17.5演进至2015年的8.8∶51.5∶39.7,第一产业下降了21.7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下降了0.5个百分点,第三产业上升了22.2个百分点。由三次产业结构演进的进程来看,服务业比重不断提升,工业一枝独秀的局面虽有所改观,但第二产业仍是推动陕西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陕西自1978年以来,三次产业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形成“二三一”的局面,产业结构显著表现为第二三产业比重较大,第一产业比重较小的不均衡局面。“十二五”前4年,陕西第三产业增速一直低于GDP增速,2015年第三产业增速开始高出GDP增速1.6个百分点,2015年,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39.7%,较2014年提高2.7个百分点,为2004年以来的最高值。随着加快服务业发展若干意见的逐步落实,服务业比重不断增加,陕西的产业结构将逐步实现“三二一”的格局。
2015年全国三次产业GDP结构为9.0∶40.5∶50.5,陕西第一产业比重低于全国0.2个百分点,第二产业比重高于全国11个百分点,第三产业低于全国10.8,表明陕西产业结构不均衡,工业化程度较低,服务业尤其是现代服务业发展不足,主要的支撑产业是需要优化升级或淘汰的能源重化工、装备制造业等,对资源依赖较重。加之陕西供给动力的变动与供给总量间出现明显的不对称,呈现出不同行业供给不足与供给过剩现象并存,严重阻碍着陕西经济效益的实现,不仅阻碍了陕西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更制约了有效供给总量的增加。目前陕西自有产品的供给结构仍无法满足居民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尽管陕西消费率由2000年的57.8%降至2015年的44.1%,政府也出台了一系列的刺激消费政策,但消费尚未成为陕西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陕西社会消费零售总额增长从2012年的16%下降至2015年的11.1%,呈加速下滑趋势。与美国相比,陕西不仅有价格较高的奢侈品,肉类、汽油、汽车等价格更是高于美国,甚至连一些日用品价格也高于美国。一方面,传统低端产品供给过剩,衣服、鞋帽、粮食等产品价格持续低迷;另一方面,中高端产品供给严重不足,产品供给结构与质量无法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求[5]。
2.3 制度供给动力有待完善
制度供给动力即以市场为基础的经济和社会管理制度,充分发挥市场的经济决定性作用,重视制度供给。陕西制度供给动力有待进一步完善,通过制度供给和变革,降低经济发展的制度成本,提高要素的配置效率及流动性,激发市场主体的创新活力,扩大资源优化配置空间,使经济发展中的收益和风险能有效匹配,实现市场经济的效率目标。在制度供给中重视效率的同时兼顾公平,通过分配制度变革推动社会全面发展。
随着改革进入深水区,陕西政府职能优化进程与制度变革推进已滞后。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承担社会管理,维护公平正义,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但市场公平竞争环境受到过度垄断,设租寻租现象时有发生,假冒伪劣等不良行为未得以有效监管,在市场秩序、安全生产、食品药品安全、社会诚信领域尚存在政府管理缺位问题。生态环境保护、产业园区和主体功能区的“多规合一”尚未有实质性的进展。政府支持经济发展的手段较为陈旧,仍习惯于以“补贴”、“优惠”、“专项”等途径,代替市场基础性建设。“互联网+政府服务”的模式有待推广,简化审批手续。
2.4 高校和科研院所潜力亟待释放
在要素投入一定的条件下,经济增长中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成为生产效率的决定因素,而在全要素生产率中,技术创新则成为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通过优化技术创新,能够为传统企业技术改造提供支持,降低过剩产能和无效的产能,提升经济发展的质量及技术含量,弥补劳动力和资本对经济增长贡献力的衰减,使企业成为创新主体,并享有创新带来的市场收益,为技术创新带来持续动力。
陕西拥有丰富的科教资源,科技资源优势未能紧密结合经济发展被戏称为“陕西现象”。全省拥有普通高校92所,其中985院校3所,211院校8所,具有国有独立法人科研单位150家,其中中央驻陕单位57家。2014年全社会研发投入共计367亿元,其中科研院所占42.2%,高校占10.4%,高校和科研院所承接了陕西过半的研发资金。陕西还拥有国家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7家,其中高校5家;省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168家,其中高校64家,研究院所29家,共计占比55.4%.国家重点实验室共22个,其中高校10个,院所6个;省级重点实验室108个,其中高校92个,院所9个,合计占比93.5%.2014年陕西登记省级重大科技成果3 201项,60%以上来自高校和科研院所,然而陕西的科技成果转化主体却不是高校和科研院所,尤其是装备制造业的科研成果的转化率较低,难以与地方产业发展对接。2014年陕西技术合同交易额中技术输出合同书,高校科研院所占40.7%,成交额占29.1%,技术吸纳合同数高校科研院所占35.7%,成交额占24.6%.无论就技术承接还是技术转让来说,高校科研院所比例都偏低,同时研发经费的资金来源结构不尽合理,政府资金占科研院所的90%,政府资金投入占高校资金来源的50%以上,高校和科研院所吸纳企业的研发经费较少,产学研一体化程度低。陕西有22万科技人员,这一部分力量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因此,如何释放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科技资源潜力,从过去依赖自然资源比较优势转为依赖智力资源科技优势,推动陕西经济结构转型升级,成为提升陕西核心竞争力而亟待解决的核心问题。
3 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供给动力结构的优化途径
3.1 优化产业结构
加快培育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新动力,实现新老动力协同拉动,成为引领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关键。服务业是未来经济和社会的双重稳定器,根据统计局数据测算,第三产业每增长1个百分点,就能创造约100万个就业岗位,发展服务业吸纳就业成为必然选择。大力发展知识产业、信息产业、文化产业、金融产业及其他服务业等软财富行业,同时在传统硬财富制造业上培育更多软价值。加大传统产业的改造升级力度,化解过剩产能[6]。加快推进陕西农业转型升级,培育农业新型主体,经营方式从小规模分散经营转为规模化、一体化经营,顺应城乡一体化发展的趋势,积极引导农村土地流转及农民合作[7],促进农业规模经营和新型主体发育,逐步形成“农业龙头企业+专业合作社+农户”的组织结构,农业产业结构向现代化转变。
加快推进能源化工、有色冶金、装备制造等存量产业改造升级,拉伸延长产业链,向高端价值链跃升,大力提升制造业技术水平和系统集成能力。同时,积极培育经济主体成长,大力发展中小企业和科技型企业,推动供应链建设,促进新产业的形成,打造具有国际和国内知名品牌,不断提升产业竞争力。以打造西北地区汽车服务中心为目标,积极培育和扶持陕汽集团、比亚迪等龙头企业发展陕西汽车服务业。促进陕西形成较为完善的3D打印产业链,积极推动“产学研政军”技术协同创新机制,促进军民两用技术成果转化应用及市场推广。以步长制药为龙头企业打造陕西生物医药产业集群,依托四医大的科研优势,在西咸新区秦汉新城构建生物医药产业园区,创新管理机制,形成集基础研究、药物研发、成果转化为一体的产业链配置。形成多元带动、多点支撑的新格局,提升工业经济竞争力,增强工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2 提高陕西全要素生产率
全要素生产率与经济增长之间彼此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为适应和引领新常态经济发展,陕西应通过各种途径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根本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从而缩小各地市差距。矫正要素配置扭曲,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动的动态适应性,扩大有效供给,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更好地满足城乡群众们的需求。以市场需求为导向进行生产方式的创新,化解过剩产能,通过价格调整,整合企业来拓展外部市场,进一步激发市场主体活力,使市场在要素资源配置中充分发挥出决定性作用,推动组织创新和生产方式创新。
创新是技术进步的源泉,技术进步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动力,新常态经济发展应加快实施创新驱动战略,推动技术进步[8]。从技术创新的视角构建创新驱动机制,在营造激励创新的公平竞争环境、完善成果转化激励机制、强化金融创新的功能和建立技术创新市场导向机制以及构建更加高效的科研体系等措施的基础上,重点完善国有企业经营业绩考核和GDP核算中的导向评价体系,形成具有激励与约束的机制,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使原创性技术成果推动技术进步,进而提升生产效率,能够形成倒逼机制,而使各类生产要素能够向效率较高的生产部门集聚,从而有效地改善陕西经济增长过程中的资源配置效率。
人才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关键,发挥陕西文化教育大省的资源优势,改革人才培养体系,扩大教育资源总量,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积极培养人才,以就业为导向、以产业升级需求为导向,重视中等职业学校和技工学校的扶持力度,提高人力资本质量,促进陕西人力资本的快速增长,为新常态经济发展创造更多的“人才红利”和“知识红利”。
3.3 优化陕西制度供给
制度通过人们相互约束与激励的机制,降低交易成本,形成奥尔森式的经济增长,减少因环境复杂引发的不确定性。在新常态经济发展的供给动力结构中,制度供给居于核心地位。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应通过优化体制,充分发挥政府的间接作用,以市场机制为主导,以企业竞争力为参考,优先考量效率来防止政府的过度管理倾向,合理地分配中央和地方的财权及事权。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市场间的关系,简化下放行政审批权,变为事中事后监管,减少政府干预不当带来的经济增长负面影响,为微观经济主体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降低企业制度性交易成本,真正把企业当做经济发展的主体,充分调动企业的主观能动性,积极开拓消费市场,创造有效供给。增加农民收入,落实农村土地制度,使农民在农村的房屋土地,能够依法流转获得更多的财产性收入。
充分激活微观主体的活力和市场竞争力,积极引导企业的生产,通过竞争机制,淘汰落后产能,满足既有需求,解决产能过剩的问题。通过制度形成机制来构建未来陕西经济稳增长的基础,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提高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解决过度垄断和市场机制的扭曲,完善市场经济的制度体系,提升制度供给的效率,通过制度供给效率的提升来形成陕西经济增长潜力开发的动力。通过制度创新激发技术创新的动力,提高生产效率促进陕西经济增长微观基础的再造,优化资本、劳动力和技术交易等要素市场的供給,充分发挥生产要素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在此基础上建立更为灵活的经济体制,使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发挥作用,从而形成陕西新常态经济发展的制度机制。
3.4 推动陕西行政体制改革
政府存在的理由应是服务而不是管制和统治,陕西应以深化行政体制改革为契机,进一步推进服务型政府建设,树立“服务行政、责任行政”的公共行政核心理念,构建适应市场经济体制的现代行政体系,以市场机制来再造政府[9],用企业家精神重塑公共管理者,明确政府的权力边界,要授权、分权、不要介入微观领域,使政府、企业、各种社会组织和公民间能形成良性互动,且结成网络关系。使陕西省政府切实履行好宏观调控、公共服务、市场监管、社会管理以及环境保护环境等基本职责,通过为社会和公民提供所需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为他们创造出发展的基本条件和环境,从而间接地促进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陕西省政府应加快行政体制改革,尽快理顺政府与市场、企业、社会及公民间的各种关系。着重从转变政府职能,消除行政权力的人格化特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以放权为抓手规范政府治理行为,提高依法行政的能力,强化服务意识,提高行政效能等方面入手,彻底转变陕西各级政府职能。不给承担公共管理活动的管理者,留有通过公权力实现个人偏好的空间,围绕逐步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目标,创新公共服务体制,逐步形成惠及全民的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同时,陕西各级政府应加快完善政府的服务职能,减少行政审批,打造阳光政府,提高政府信用,严格规范政府公务员的行为,提高服务意识。
3.5 优化空间结构
随着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和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升级,在优化产业结构的同时,优化空间结构,综合考虑资源禀赋优势和区域主体功能区划,促进形成符合市场需求与区位资源禀赋相协调的空间发展格局。关中地区围绕建设国家级先进制造业基地和统筹科技资源实验区,促进农科、军民资源的深度融合。加大输配电设备、汽车及零部件、电子信息及军民结合产业发展,积极培育智能设备、新能源以及后制造业等新兴产业发展,打造先进制造业聚集带。陕南地区坚持循环经济发展,积极培育发展新材料,电子信息产业、绿色食品等,重视生态资源、矿产的保护及开发利用,改造升级有色冶金、机械加工和食品医药,打造全国重要的绿色产业高地。大力推进陕北地区油气煤资源的深度转化和循环发展,改造升级传统的能源化工,积极培育新能源、新产品、富硒食品等产业,打造西部重要的清洁能源产业基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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