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美学流变探析

2016-04-14 20:44吴淑华
东莞理工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本质美学美的

吴淑华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西安 710119)



西方美学流变探析

吴淑华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19)

美学,这门既古老又年轻的学科,自诞生起不断被阐释和再定义。各派美学理论并非横空出世,更不是与其他理论截然对立。这是一个起承转合的理论发展过程。以时间为轴,简略梳理不同时代的人们因价值观上的差异而逻辑地形成的“各自为政”的美学理论,大致分类为:(1)宇宙论美学;(2)文学艺术和心理学美学;(3)语言论美学;(4)后美学。

西方美学;美学流派;美学知识形态

自18世纪鲍姆嘉通为美学定位,奠定了人类知识系统的三分结构以来,人们便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视野,得以从美学的角度重新认识和发现事物,从而让旧有的理论显示新的意义。对于美学这门新生的学科,人们在各自的视野和时代背景下,不断温故知新,出现了层出不穷的美学理论。

一、宇宙论美学

在人类智慧的源头处,美学思想的雏形早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之前就已出现。关于美的问题的思考并没有占有核心地位,大多都是只言片语,不成格局。然而,也正是在这些关于美的模糊笼统的思考中,几乎都能找到当代的美学问题的渊源。“后世诗歌研究方法惊人的繁多,却不过是希腊、罗马原型基础上的展开。”[1]这些美学问题是以深厚的形而上学的哲学思想为基础,在自然界的纷繁杂多的现象背后,他们始终相信并努力地寻找那统摄一切的原则。思想家们无不毕其功于一役地设计一种能描述整个宇宙的理论,这种理论试图将某些东西置于现存所有事物的更大语境之中。其中,关于美的理论同样是基于这种思维方式获得的。美与真、善都上升到对宇宙终极的描述中。

毕达哥拉斯将宇宙设想为一个宏大的整体,其中的各个组成部分被整合到一个和谐的关系之中,美就体现在其中。这些见解朴素直观,直到柏拉图,才出现了完整系统的关于美学的理论形态。

柏拉图构造出一个理性至上、等级森严的理想国,在这里,艺术的衡量标准就必须纳入政治、道德和宗教的评判之中。根据他的模仿理论,在文艺与哲学的较量中,由于诗歌只是模仿的模仿,与理念世界隔了两层,诗歌并不表现真实,反而模仿人的情感部分,令人颓靡,影响人的正义行为,产生社会负面影响。根据这一判断,诗歌应该被逐出理想国。另一方面,柏拉图的灵感理论却又将美视为人生的最高追求与境界。只有在迷狂状态下,才能与神相遇,窥见那美的理念。“这时他凭临美的汪洋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欣喜,于是孕育无数量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如此精力弥满之后,他终于一旦豁然贯通唯一的涵盖一切的学问,以美为对象的学问。”[2]而这对美本身的追求,需要在认知之中,一步一步摆脱一切物质化的束缚,上升为足以涵盖一切学问。由此可见,柏拉图的美学思想相当矛盾复杂,难怪他也不得不承认“美是难的”。

亚里士多德作为柏拉图的弟子,继承了从本质上认识世界的思想。但是,亚里士多德对世界的理解并不同于柏拉图。在柏拉图看来,理念世界、表象世界、艺术世界三者都是隔离的,其关系构成一个逐渐降低的等级链,只有彼岸的理念世界才是完美真实。亚里士多德认为,事物的本质并不存在于事物之外,从而奠定了与柏拉图截然相反的模仿理论。他的美学思想主要呈现于《诗学》之中。诗歌呈现出它特有的姿态——不只反映世界,甚至比现存世界具有更高的真理性,因为诗歌更能揭示世界的可能性、普遍性。“真实性”属于历史,即个别事物,而诗歌的“真理性”具有更高的品质。“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两者(诗歌和历史)的差别在于一叙述已发生的事,一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更被严肃地对待;因为诗所描写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3]它不再是支离破碎的事件的堆砌,却是在反思事件之间的内在联系与逻辑关系后呈现出来的应有的样子。这种“真理性”才是诗歌的评价标准,而并不依附于政治与道德。

直到近代,从康德开始,形而上学哲学面临一场具有重大转向意义的革命。康德的批判哲学同样构成一个解释世界的完满自足的体系,但是,“与以往的传统不同,康德哲学的出发点是主体心理能力,而不是客体的结构。”[4]由此确立了人类认知系统的三分结构——知(认识能力)、情(审美能力)、意(欲求能力)。因此,康德对美学的酝酿是基于对人的认知能力反思,表示情感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审美能力只是我们认知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他把世界分为物自体和现象两部分,现象界是知识能力探讨的范围,物自体是欲求能力的探讨范围,沟通二者的桥梁便是审美能力,正是由于这种中介地位,康德的美学著作《判断力批判》便联合了认识论、伦理学、感性与超感性。从整体上来看,康德更倾向理性主义。一切认知的立法根据是抽象的先验基础,对世界图式的完整认识的起点。

然而,在黑格尔看来,康德这种在求知之前先考察认知能力的做法是脱离现实的,犹如迂腐的学究教导的“聪明办法”:“在没有学会游泳之前,切勿冒险下水。”[5]他讥讽这种认识论优先的原则,把手段当目的的做法恰恰是对最高的真理的无视。黑格尔怀着对“绝对理念”的信仰,建立了一个历史上最庞大、最全面的哲学体系。黑格尔哲学的特点在于它的完整性,一旦脱离了他的哲学体系框架来理解其中的哲学范畴和命题,各个要素便显得晦涩荒谬。绝对理念涉及逻辑学、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关于“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在黑格尔看来,美学的范围属于精神哲学,而且只体现在艺术领域,艺术是理念的具体形象。理念不断发展,它所呈现的表现形式便从艺术发展为宗教,再到哲学。黑格尔的理念是无限的、普遍的,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是一个不断运动发展最后又回到自身的过程,而绝非静止抽象的虚幻世界。

二、文艺和心理学美学

以上关于美的思考,立足于其作为形而上学系统中的一个分支,这种美学理论的存在必须依托于一个关于世界和认识的宏大构想和学说之中。一旦这种语境发生变化,我们的思考方式与角度也随之发生变化。这种转向不仅反映社会风气的转变,而且还可被视为是思想潮流转向。此时,美学问题不再囊括于一个大网络中,而是分成许多不同的小块。人们发明了许多描述这些部分的理论。这些部分的理论同样构成一个自足的整体,它们都有一定的限制范围,不同程度上忽略其他方面的要素和概念。

正是18世纪英国经验派逆转了美学关注的中心。审美对象不再以审美本质作为思考前提,却成为了审美主体的派生物。美之为美,是反映于审美主体的意识之中,主体方面的结构、特性成了美学问题的主流研究方向。夏夫兹博里、休谟无不对感觉经验现象进行深度的生理和心理描述。此后,19世纪德国立普斯的“移情说”,英国心理学家的“距离说”,进一步将审美客体直接纳入审美主体的审视范畴。

然而,这种孤立自主的审美理论因其神秘色彩与主观臆断的缺陷很快被驳倒。另一条道路,便从以与其相对的审美对象为本位开始运思。艺术,是审美最集中的体现,以其构形将美学藉以精神形态存在转化为可感可见的物态形式,对艺术的美学阐释,是美学的独立发展史上的重大飞跃。直到现在,西方美学仍以艺术哲学为其主要潮流之一。

其实,早在这种认识论转向之前,作为一种认知形态的美学早已亮相。

首屈一指的便是作为诗学的美学。追溯到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他以“情节整一律”诉诸诗的内在结构具有有机整体性。随后是贺拉斯和朗吉努斯,他们所生活的年代,当时的学术氛围和文化环境已经发生改变。罗马帝国征服希腊后,文化比较落后,加上其功利主义和崇尚政治军事的特点,充满玄思的哲学被修辞学取代。在这种背景下,对文艺的功利性和技巧性的研究和反思被提上议程。贺拉斯的《诗艺》奠定了近代古典主义文学的阶级性和创作法则;朗吉努斯的《论崇高》则重点强调文学创作的情感效果。至鲍姆嘉通为美学正名,美学从一开始就是为情感与艺术而生,从此文艺更是大言不惭地占领了美学的半壁江山。

美学从而聚焦在与文学艺术相互的碰撞之中。在现当代,艺术琳琅满目,艺术实践日益丰富,关于美的本质的思考已无法寻觅到一个能够概括出普遍特征的概念来统筹艺术界日新月异的变化,故而,人们的兴趣点才转向更具体的艺术品。美国哲学家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中,对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舞蹈、诗歌、戏剧、电影等各类艺术进行了全面的考察。美的本质实质上彰显在美的形式之中——艺术是一种独立的具有表象形式的符号,这种形式具有深刻的内在表征,因为意义内在于形式,而这种形式是人类情感的创造。这里,美的本质的问题已经转化为艺术的本质问题。与其说这是关于美的本质的阐释体系,不如说是对艺术本质的完整理论。艺术问题和艺术符号在具体的艺术活动分析中已然上升到哲学的高度。这与古代传统对美本质的追问方式具有天壤之别。

同样是来自放弃美的本质的观点,杜夫海纳转而进入具体经验现象摸索。他将美与艺术的焦点聚焦在人的审美的知觉过程,以审美主体为研究的发力点。有学者对杜夫海纳的著作《审美经验现象学》进行概括总结:“杜夫海纳将审美对象通过与现实世界相区别,把审美纳入一个人类感性世界。审美这种知觉具有智性、富含情感、启发思考,因此可以说审美经验就是在读解表现的感觉中达到顶峰的。审美经验之所以可能的原因在于情感先验,情感先验在于它的存在论基础,艺术也因此是真实的。但建立一种纯粹美学理论,却因为人性的复杂和历史的发展而只能是进行式的。不过我们不能因此就放弃纯粹的审美,有意识地培养丰富的情感,拓展自己的深度,这样审美对象在人身上才可能实现辉煌的感性。”[6]

可见,艺术始终是美学的中心,艺术替哲学向人与世界的存在发出本质的拷问。在艺术与世界的关系中,艺术能够客观地描述世界,此时,它具有一定的真理性。然而,艺术的产生离不开艺术家主观情感与构建。主客体关系因为掺杂情感因素、质料因素、社会因素等变得复杂多样;同时艺术与世界的关系也交织渗透着艺术家的情感而变得具有其特殊性。艺术离不开艺术家的天才创造,更离不开现实的因素,离不开大的时代背景。与此同时,艺术作品需要欣赏者的参与才得以实现它的价值,审美对象和审美主体之间的互动产生审美意象,这就生发出美,从而照亮世界。

三、语言论美学

以上的美学理论旨在为我们从一个局部的美学角度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美学图景,从美学到艺术、审美、世界、人生,似乎越来越深入到美学的意义腹地。可是,美学似乎也逐渐失去自身得以确立的原则。美学一开始以艺术为起点,艺术活动与艺术现象更涉及心理学、社会学……美学似乎可以自各个学科中重新提炼。于是,美学无处不在,导致美学无以为立,这门自作多情的学科逐渐失去其存在之根。思想家的困惑也汹涌而至。

此时,一场“语言学转向”带来的新思潮势必要反以往之道而行之。传统语言理论中内在包含的“逻各斯中心主义”长久以来垄断了人们的思维方式,而20世纪这场革命,正是打破和走出这种“非求本质不可”的困境的时候了。19世纪末,从语言学家索绪尔开始的这一事业,要求主体的基点应该立足于客观语言。语言系统不仅是个体意识的表达和规范,在其深层更是一种社会历史的普遍结构。如果说古代哲学更多地关注“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而近代,认识论的哲学尝试回答“世界的本质是如何被认识的”;那么,轮到了语言论哲学的登台,镁光灯首先打在了语言层面的检验真伪上,“我们如何表述我们所知晓的世界”[7]。分析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毫不留情地把美的本质问题定性为假问题。首先,这是一个不可证实的形而上学命题,追问没有意义;其次,美被认为是事物的一种属性,然而美只是一种具有虚幻性的情味而已;第三,美常被使用却没有相对应的事物,常常带有一种隐喻的含义。维特根斯坦用语言分析否定美的本质,却并非否定美。张法的《美学导论》和李泽厚的《美学四讲》都提到,美是一个“相似的家族”。追问美的本质已不合时宜,美没有本质,却在一些相似性和关联性之中证明着自身的存在。

种种反本质的运动已经势在必行了。德里达开启的解构主义,要求“重估一切价值”,为我们重新审视传统思想和思维方式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策略。逻各斯中心主义设置了一个终极目标,同时设置了一系列二元对立的哲学范畴,如本质与现象、主体与客体、形式与意义、能指与所指等,而且双方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后者总是从属前者,前者便是中心成分。德里达主要通过分析索绪尔语言学关于言语和文字的关系,颠覆了传统的解读方式。用分解的观念,强调打碎,叠加,重组,重视个体、部件本身,反对总体统一而创造出支离破碎和不确定感。在对“文学性”的质疑中,德里达认为追寻本质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它本身就是一种“建制的虚构”,“虚构的建制”。由此而反观美学,它亦无法独善其身,由这股思潮裹挟而来的,是借助边缘性的事物来重新发现、解构人们千百年来对美学整体理论体系的苦心造诣。如果企图从某一个单一立场去界定美学,这是一种封闭的做法,不足以取。解构主义与其说是一种“主义”,不如说是一种方法。后美学时代已徐徐拉开帷幕。

四、后美学

在今天,美学的整体格局已经经历了风云变幻,美学的研究领域更多地体现在与外部世界的联系之中,而不再简单地被定义为一门自洽的学科。如果说“语言论”美学旨在反美学,逃离美学,那么,“后美学”的一种突出而普遍的特征就是——超美学,碎片美学。“后美学”是周宪在《20世纪西方美学》中对波德里亚的后现代理论进行分析时提出的,并指明了其概念和内涵。后现代文化现状主要特征表现为主体性、总体性的消解,多元主义、对话理论应运而生,观念与观念之间的较量你方唱罢我登场。由此,后美学即可视作后现代主义背景下的美学,其面貌呈现与理论意义皆由此喧嚣的语境而得以确立自身。学者潘知常认为,这不仅是美学的泛化,更是美学的异化[8]。卡勒说:“文学可能失去了其作为特殊研究对象的中心性,但文学模式已经获得胜利;在人文学术和人文社会科学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文学性。”[9]此番论述亦可同样适用于后现代状况下的美学。

经过后现代社会的洗礼,市场与消费对美学渗透成为了大势所趋,实用主义美学、日常生活审美化等新问题成为热门。苏尔茨在《体验社会》一书中将“体验”视为后现代社会人们对事物的首要和基本反应,对事物的评判与认知喜欢切换为主观的符号然后感受体验其意义与意味,这便是一种审美化的生活方式。那么,在市场经济推动下,商品的审美功能针对人们对体验性的欲望与满足,已被无限附加在其实用功能之上。商品的统治逻辑与美学进而蔓延至人们的日常生活。

单从此视角出发,对于后现代的现状难以片面地定夺臧否,一切皆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逻辑使然。但是,这并不表明人们可以袖手旁观。后美学所致力的方向,已经不仅仅是阐释现实中林林总总的社会现象,以及其所引发的美学问题。作为一门人文学科,美学始终离不开其形而上学的反省和批判性质。而更为重要的是,美学在后现代的研究任务,不是语言游戏,不是热点聚焦,迫在眉睫的是承担起对人类价值维度的深刻反思。与此同时,美学内部进行着一次普遍的回归,回归到美学的本质问题上,重新确定美学的边界与审美精神。后现代已从根本上改变了美学的总体状况,它将美学置于一种无边的泛化状态,同时又强烈呼吁着美学精神的调整与重建。

从以上美学的发展历程的简要回顾与反思,说明美学具有不断被理解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如果想通过一个终极的手段解决所有美学问题,这种理想主义无疑是空想主义。世界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人类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现有的基础上,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走,正如老子所说的“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即便是激进如解构主义,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造成美学的损伤,它只是让美学理论的生产从一种模式转换到另一种模式,目的并不在真正地取消美学,而是由此看到美学的复杂和有趣,它是有丰富多样的可能性的。任何一种理论都不可能永远站得住脚,“一个理论会被另一个更好的理论所取代,因为后者能说明更多的东西。”[10]那么,就像生物界中的物种一样,能活的时候尽力活好,在死之前尽力通过遗传的方式把基因保存下来。活着,成长着,繁殖着,跟随环境演化着。理论的进化也是如此。

当代德国哲学家韦尔施提出,美学学科具有综合性,因此,某些个别理论对美学的指控是靠不住的,无效的。在美学理论的大军中,仍然存在着相对稳定的连接,这些连接成为未来美学理论体系建立的最后指望。当然,美学不只是跨学科,还是超学科的。当代美学似乎已经散发出一种无所不在的精神,嵌入了人文学科领域涉及的各个问题。“在今天的语境中,亦即在非原理主义的语境中,‘原理’整体上正展现出一种审美色彩。”[11]他所强调的“认识论审美化”,即一种原理上的知识、真理和现实的审美化。

维特根斯坦说,眼睛看不见眼睛。所以,美学应该放在一个时代语境、具有多个声部的平台上去观照。这也是巴赫金对话理论所表达的思想。万事万物互为镜子,互相关照,把美学置于政治、经济、文化中去思考,不停地让它们发生纠缠,在纠缠中区分。也正是在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中,真理因此越辩越明。它不再只是一门学科,更应该是一种时代精神。现代美学的出路是顺应人性,相信市场和现代性,将审美理想和美学实践统一。这样,美学被拉下神坛的同时,也不忘记来处和去处。

[1]艾布拉姆斯.以文行事[M].赵毅衡,周劲松,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3.

[2]柏拉图.柏拉图文艺对话集[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249.

[3]亚里士多德,贺拉斯.诗学·诗艺[M]罗念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28.

[4]凌继尧.西方美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281.

[5]黑格尔.小逻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50.

[6]梁莎.杜夫海纳美学探究:《审美经验现象学》述评[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10.

[7]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7.

[8]潘知常,林炜.大众文化与大众传媒[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134.

[9]乔纳森·卡勒.文学理论[M]李平,译.大连: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289.

[10]汤森德.美学导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3.

[11]韦尔施.重构美学[M].上海:上海译林出版社,2006:57.

The Rheological Analysis of Western Aesthetics

WU Shu-hua

(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19, China)

Aesthetics, an old and young subject, has been continually explained and defined since its birth. Neither were Aesthetic Theories been born suddenly, nor were they completely opposed to the other theories in their development process. Based on the axis of time, aesthetic theory, formed by people at different times and with different values, can be generally classified as follows: 1) cosmological aesthetics, 2) literary art and psychological aesthetics, 3) linguistic aesthetics, 4) post-aesthetics.

western aesthetic; schools of aesthetic; knowledge forms of aesthetic

2016-03-09

吴淑华(1992—),女,广东东莞人,硕士生,主要从事美学研究。

B83

A

1009-0312(2016)04-00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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