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宗教观研究

2016-04-12 01:34:35王美定
社科纵横 2016年9期
关键词:宗教观费尔巴哈手稿

王美定

(五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江门529020)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宗教观研究

王美定

(五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江门529020)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的宗教思想包括六个方面的内容。马克思通过对创世说的批判、对宗教本质的揭示、对扬弃宗教的阐发,形成了他本人关于宗教的独创性理解。这种独创性理解显示出此时马克思已经具有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宗教观。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宗教观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是马克思青年时期的一篇重要文献,有学者说它是“马克思哲学的诞生地和秘密”①。在手稿中“马克思对涉及哲学、政治经济学和共产主义理论的各种文献和思想观点进行系统研究和批判”[1](说明P2),并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经济学观点、哲学观点和共产主义观点”[1](说明P2)。马克思宗教观是马克思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手稿中,马克思针对宗教问题、宗教现象上提出了一些重要的观点,这些观点对我们全面、深入把握马克思思想有重要意义。

一、《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的宗教思想

纵观手稿全篇,撇开在手稿《序言》中马克思提到的“神学”和“神学家”主要特指青年黑格尔派及他们的神学批判理论之外,马克思在手稿中有不少篇幅专门论述宗教,整部手稿中“宗教”“神”“耶稣基督”等字眼共约出现30余次。在这30余次谈到“宗教”或“神”时,马克思论述的主题涉及“宗教中人与神的关系”、“宗教的本质”、“宗教产生的原因”、“宗教的扬弃”、“创世说为什么是不成立的”、“黑格尔哲学的神学特性”等几个方面。以下笔者分析马克思宗教观的这几个方面内容。

(一)批判黑格尔哲学及神学中恶的起源证明:批判宗教的神秘性

在手稿的《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批判》部分,马克思借评价费尔巴哈的功绩及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的理解之机指出,黑格尔的辩证法从神学开始(“从宗教和神学出发”[1](P200))又回到神学(“宗教和神学的恢复”[1](P200)),历史运动不是“作为既定的主体的人的现实历史”[1](P201),而是“逻辑的思辨的思维的生产史”[1](P203),黑格尔哲学中的“绝对知识”只不过是宗教中的“神”换了一个名词而已,因而黑格尔哲学“不过是变成思想的并且通过思维加以阐明的宗教”[1](P200),这样的哲学应当受到谴责,也就是说黑格尔哲学的缺陷来自于黑格尔哲学的抽象性、思辨性。正是因为黑格尔哲学抽象性、思辨性的特点,马克思才把黑格尔哲学认定为是一种宗教、神学,因而这些论述虽然是马克思对黑格尔哲学的分析、评价,我们也可以从中看出马克思本人对宗教的这种神秘性、抽象性的特性是持否定态度的。宗教的这种神秘性、抽象性,马克思在手稿中还有一处进行了严厉批判,那就是在《异化劳动和私有财产》部分批评国民经济学家论述问题时不是“从当前的经济事实出发”[1](P156),反而首先把自己“置身于一种虚构的原始状态”[1](P156),因而马克思认为国民经济学家这是把“应当加以推论的东西假定为事实”[1](P156),这在逻辑上是循环论证、是非常荒谬的!马克思认为神学家在用原罪来说明恶的起源问题时,也犯了同样的毛病,即从一种虚构的、神秘的前提出发开始论证,但整个证明对这个神秘的、虚构的前提本身却不作任何说明而当作既定的事实接受下来,因而这个神学证明是无效的、荒谬的。从马克思对黑格尔哲学的神学性的批判及神学证明中神秘性的批判可以看出,马克思对宗教、神学的神秘性、抽象性是持严厉批判的否定态度的。

(二)宗教产生的原因:人类理智的迷误

在整部手稿中,马克思只在一个地方对“宗教产生的原因”有过直接论述,那就是在指出“尽管私有财产表现为外化劳动的根据和原因,但确切地说,它是外化劳动的后果”[1](P166)时,提到“神”与“人类理智迷误”之间也存在这种关系,即不是通常认为的“神”是“人类理智迷误”的原因,反过来,应该是“人类理智的迷误”才导致“神”的产生。这是手稿中唯一一次马克思把宗教的产生、神的产生归结为人的主观意识的因素。但对于这个结论马克思并未作更多的深入论述,因而它的含义在这里是不明确的。不过此时期马克思深受费尔巴哈思想影响,这一论断有可能是受费尔巴哈思想的影响而提出,因为费尔巴哈某种意义上也将神的产生归结为人的主观意识的作用,即人将自己的本质“想象”(外化)成上帝。

(三)创世说为什么是不成立的:工业奇迹使神的奇迹变得多余

手稿中,马克思针对宗教的“上帝创世说”作出回应。他认为,“自然界和人是谁创造的?”完全是将“人和自然界抽象掉了”[1](P196)之后来发问的问题,因而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的生成过程”[1](P196),因而人和自然界的实在性,已经是“实际的、可以通过感觉直观的”,所以“凌驾于自然界和人之上的存在物”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所谓创造人和自然界的“上帝”完全是虚构的、是不存在的。更进一步地,针对宗教信仰中经常用所谓的“神迹”来证明神的存在、神的无所不能、人的无能,马克思在手稿中对“神迹”嗤之以鼻,他认为,人发挥自身的本质力量通过劳动使自然界日益受自己支配,创造了巨大的工业奇迹,“神迹”在人所创造的“工业奇迹”面前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他说,“在工业奇迹使神的奇迹日益变得多余的情况下,如果人竟然为讨好这些力量而放弃生产的乐趣和对产品的享受,那岂不是十分矛盾的事情。”[1](P164)因而,在马克思这里,被高扬的不是神及神的作为——“神迹”,而是人自身及其创造自身的劳动成果——“工业奇迹”。从这里我们看到,确实可以说马克思继承了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但马克思的人本主义显示出与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不一样的内涵,费尔巴哈高扬的人是抽象的停留在日常简单生活中拥有爱的情感的人,而马克思赞美的人则是在劳动创造活动中、在实实在在的工业生产的奇迹中显示出他的巨大生命力的人。

(四)宗教的本质:异化生产的特殊方式、工业的特殊部分

关于“宗教的本质”,手稿中马克思一共有三处比较重要的论述,第一处,“私有财产的运动——生产和消费——是迄今为止全部生产的运动的感性展现,就是说,是人的实现或人的现实。宗教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方式,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1](P186)第二处,“在异化范围内活动的人们仅仅把人的普遍存在,宗教,或者具有抽象普遍本质的历史,如政治、艺术和文学等等,理解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性和人的类活动。在通常的、物质的工业中(人们可以把这种工业理解为上述普遍运动的一部分,正像可以把这个运动本身理解为工业的一个特殊部分一样,因为全部人的活动迄今为止都是劳动,也就是工业,就是同自身相异化的活动),人的对象化的本质力量以感性的、异己的、有用的对象的形式,以异化的形式呈现在我们面前。”[1](P192-193)第三处,“宗教、财富等等不过是人的对象化的异化了的现实,是客体化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异化了的现实;因此,宗教、财富等等不过是通向真正人的现实的道路。”[1](P204)综合这三段文字可知,人的本质、生产、工业、异化劳动是理解马克思的宗教本质观的关键词。围绕这几个关键词,笔者认为马克思的宗教本质观有着非常丰富的内涵。其中,人的本质理论是马克思用来说明宗教本质的基本理论框架。

那么,马克思是如何用人的本质理论来说明宗教现象的呢?他的思路、理论进路是怎样的呢?

首先,马克思认为,宗教的本质只能从人的本质的角度才能得到说明。在马克思那里,宗教的问题不是有关神的问题,而是有关人的问题,马克思正是遵从“人的本质力量的呈现、人的本质的异化、人的本质的实现”的思路来说明宗教的本质的。但是,马克思的人的本质观决不是抽象的人性论,它克服了费尔巴哈人的本质观的抽象性的缺陷,马克思所论的人的本质是在生产、劳动、工业等感性的物质活动中发挥、展现出来的人的巨大的改造、创造世界的能力或行动,因而是现实的、历史的人的本质,这种人的本质不同于那种把人的本质定义为人自身存在的有待完善的美好品质、能力等预定论式的抽象的人的本质。

其次,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通过异化的方式实现的。马克思所讲的人的本质虽然是历史的、现实的,但又不是现成的,它是未完成的、逐步实现的,人的本质的最终实现要经历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异化。马克思指出,人通过劳动、生产以工业的形式向我们展现出他巨大的创造性的现实的本质力量,但这种现实的本质力量是“以感性的、异己的、有用的对象的形式,以异化的形式呈现”的,因而这种本质力量的异化的现实还必须被扬弃,那时“真正人的现实”才会实现。在这个意义上,异化是人的本质实现的必经之路。

最后,马克思认为,宗教是异化生产的一种特殊方式,并且受异化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在马克思看来,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性展现是通过生产(也即劳动或工业或同自身相异化的活动)实现的,而宗教“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方式”,是“工业的一个特殊部分”,并且“受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这也就是说,从根本上看,宗教只不过是人的本质力量异化了的现实的“一个特殊部分”、异化生产的“一些特殊方式”。因而只要人的本质还是通过异化生产的方式实现,宗教作为异化生产的一个“特殊部分”、“特殊方式”就同时也是“通向真正人的现实的道路”。

因而,马克思的宗教本质观概括来说就是,宗教是特殊的异化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且受异化生产的普遍规律的支配。

(五)宗教的扬弃:消灭意识领域的异化

有关“宗教的扬弃”的相关思想是马克思宗教本质观的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正因为马克思认为宗教本质上是异化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的特殊部分,因而这种异化的现实终归是要被扬弃的。马克思认为人只有消灭对象世界的异化的规定、扬弃对象世界的异化存在,人的对象性本质才会现实地、真正地实现。

马克思还认为,人的本质的异化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意识领域的异化———宗教的异化就是发生在此领域的异化,一是现实生活的异化,因此对异化的扬弃就包括这两个方面。那么,现实历史中,对异化的扬弃到底从哪个领域开始呢?马克思认为,“这要看一个民族的真正的、公认的生活主要是在意识领域还是在外部世界进行”[1](P186),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民族的生活主要地是观念的生活,则该民族对异化的扬弃就会从观念领域开始,而对观念领域异化扬弃的结果就是在观念领域形成无神论;如果一个民族的生活主要地是现实的生活,则该民族对异化的扬弃就会从现实生活领域开始,而对现实生活领域异化扬弃的结果就是在人的现实生活中实现共产主义。

(六)宗教中人与神的关系:神是人的异己的对象

在宗教中人与神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呢?与马克思对宗教本质的认识密切相关,如果说宗教本质上是异化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的特殊部分,则“异化”就是宗教的重要特征。相应地,马克思认为上帝对人来说就是一个“异己”的对象,上帝与人是敌对的、对立的,“人奉献给上帝的越多,他留给自身的就越少”[1](P157)。因而,用马克思批评国民经济学的话来说就是,宗教是“敌视人”的,是“表面上承认人,其实是彻底实现对人的否定”[[1](P179),在宗教中,人自身非常卑微、渺小、不堪,与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上帝比起来,人就像是上帝的奴隶、仆役。

二、《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宗教思想评析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作为一部处于马克思思想转换时期的著作,对其在马克思思想发展史上的位置学界争议颇多。因为假如说马克思从旧世界观转换到新世界观经历了一个过程的话,那《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是处于这个过程的哪个阶段呢?简单点说,马克思此时世界观转换已经完成了抑或是正在进行中?对这个问题学界看法似乎并不一致。中共中央编译局编译的《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说明里面介绍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期的马克思是以完成了哲学和世界观的转变即“从唯心主义向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转变”[1](说明P1)、刚刚成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成为比以往一切形式的唯物主义无比丰富和彻底的现代唯物主义的创始人”[1](说明P12)的身份出现的;而在以南京大学孙伯鍨、张一兵教授为代表的学者眼中,《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期的马克思持有“双重逻辑”(人本主义的异化逻辑和从客观现实出发的隐性逻辑),直到《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才完成了科学世界观的理论建构及哲学革命[2](序言P7)。这种对马克思在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的思想性质的不同认定,也反映到了国内学界对此时期马克思宗教思想的评价上。有人认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的马克思“用异化劳动说明宗教”,是“向历史唯物主义宗教观的接近”(历史唯物主义宗教观的初步确立则要迟到《德意志意识形态》时期)[3](P145-153);有人认为1843—1844年马克思的宗教批判从马克思的宗教批判的整个历程上来看仍然处于“抽象的人本主义”的阶段[4](P108-124)。

根据前文分析,笔者认为,那种断定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宗教观是“抽象人本主义”的结论是不准确的。我们总结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的宗教观包括六个方面的内容。其中“宗教产生的原因”“宗教中人与神的关系”两个方面的思想,可以看出马克思主要是深受费尔巴哈思想影响;而“宗教的本质”“宗教的扬弃”“创世说为什么是不成立的”三个方面思想,虽然可以从中看出马克思有受费尔巴哈人本主义哲学的影响,但其中更重要的是马克思本人关于宗教的独创性理解。这种独创性理解就是,在马克思那里,人的本质不是费尔巴哈那样的抽象的,而是现实的、历史的。这种不同的人的本质观造成马克思与费尔巴哈虽然都认为“宗教本质上是人的本质的异化”,但这一论断在二人那里却具有完全不同的内涵。

首先,不能否认,此时的马克思仍然深受费尔巴哈人本主义哲学的影响,但马克思的人本主义思想与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思想在表层的一致下隐藏着实质上的区别。这种一致表现在,马克思与费尔巴哈都是以人的本质的异化来说明宗教的本质;但更深刻的区别则是,费尔巴哈用来说明异化的人的本质是“类”,“类”就是一种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以“爱”的感情统一起来、联系起来的共同性,但“费尔巴哈关于人作为类的观念更多地反映了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他忽视了社会的整体背景”[4](P233),因而作为类的人的本质是非现实、非历史的,它适用于一切时代背景、一切历史条件,是超越具体历史现实背景的抽象的共同性;马克思则不然,当他谈到人的本质时,他不是抽象地仅是怀着良好愿望地期望人本性具有某种美好品质,他是实实在在地注目历史现实中已经发生、正在发生的人类的工业生产、人类的劳动生产活动,并为其中所展现出来的人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及其所创造的“工业奇迹”而赞叹,准确地说人在工业生产中所呈现出来的物质性的改造世界的力量及人类的劳动生产活动本身才是人的本质的体现。因而人的完美、崇高不是某种有待完成的预定的东西,而是已经发生、正在发生的人的巨大创造性及其活动;相应地,每一个不同的时代的人们在不同的自然、社会历史背景下所展示的创造性及其活动必定带有特定的社会历史印迹,因而人的本质是现实的、历史的而非抽象的预定式的。

其次,马克思的宗教“是生产的一些特殊方式”、“工业的一个特殊部分”的论断已经具有明显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痕迹。与生动地、现实地、历史地理解人的本质的思路相一致,既然“宗教是人的本质的异化”,而人的本质又体现在工业生产(也就是异化劳动)中,那么,在每个一定的历史时代,马克思得出宗教“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殊方式”,是“工业的一个特殊部分”的结论是顺理成章、合乎逻辑的。不仅如此,马克思进一步说明,这个特殊的部分指的是发生在“意识领域的异化”。这种把宗教看成是“生产的一些特殊方式”、“工业的一个特殊部分”的思想不难看到明显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印迹。

有鉴于此,综合《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关于宗教问题的六个方面的思想,笔者倾向于认同马克思此时的宗教观是“向历史唯物主义宗教观的接近”。

注释:

①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教授萧诗美在其给博士生开设的《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解读》的课堂讲义中就持这种观点。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张一兵.回到马克思:经济学语境中的哲学话语(第三版)[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4.

[3]王珍.马克思恩格斯宗教思想研究[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5.

[4]王志军.论马克思的宗教批判[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A811;B920

A

1007-9106(2016)09-0077-04

*本文为广东省教育厅2015年度青年创新人才类项目“青年马克思对启蒙时代政治哲学的批判与超越”(项目编号:2015WQNCX144);五邑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2014年度开放基金课题项目“马克思社会建设思想研究(1841-1846)”。

王美定,五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武汉大学哲学学院2014级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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