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珍编研活动研究

2016-04-12 00:10:29霍艳芳孙嘉睿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龚自珍编研全集

霍艳芳 孙嘉睿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山东济南 250100)



学术与传承山东图书馆学刊2016年第4期

龚自珍编研活动研究

霍艳芳孙嘉睿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山东济南 250100)

龚自珍是中国近代思想史和文学史上较为著名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学者对其社会改良主义革新理论和文学艺术思想研究颇多。然而,他一生笔耕不辍,且在官场生涯中长期接触、整理和利用官府文献,所从事的编研活动和形成的编研理论,更是值得研究者重视。尽管他的编研理论缺乏系统性和存在局限性,但其中有些对今天仍然大有裨益。

龚自珍编研工作清代文献学

龚自珍(1792-1841),字璱人,号定庵,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他作为中国近代思想史和文学史上较为著名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学者对其社会改良主义革新理论和文学艺术思想研究颇多。然而,他在一生当中坚持写作,成果颇为丰富,而且在为官期间,长期接触、整理、利用官府文献,所从事的编研活动及提出的编研理论,更是值得史学研究者重视。

1 龚自珍的编研实践

龚自珍对编研工作非常热衷,他的编研实践活动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类型:

1.1基于官府所藏的编研活动

入仕后,龚自珍曾担任内阁中书、国史馆校对、宗人府主事和礼部主事等职,任宗人府主事时短期充玉牒馆纂修官。他在内阁中书任上长达十余年——从嘉庆二十五年(1820)至道光十五年(1835),虽为从七品的小官,然他得以阅读内阁丰富的档案和典籍,充玉牒纂修官时又得以接触珍贵的皇家档册。道光元年(1821),他在进呈《蒙古图志》的表文中说:“臣伏处下士之列,纵观史册之盛,翘首昭代之迹,游心官书之府,仰天章之有烂,测地舆之至赜。……有一臣于此,遭遇隆代,明聪特达,能通文学,能见官书,能考官书,能见档册,能考档册……其福甚大,求之先士,无有伦比者也。”[1]281此虽是呈进皇帝的冠冕堂皇之语,但也体现他作为一名文献工作者内心的自豪感,“能见官书,能考官书,能见档册,能考档册”说明查阅、考证官方文献是内阁编研活动的前提。由于长期以来他对朝政渐渐知悉,对官府文献了然于胸,于是利用它们编纂《今方言》《蒙古图志》《升平分类读史雅诗》《干禄新书》等文献,并写作《北路安插议》《西域置行省议》《东南罢番舶议》《御试安边绥远疏》等文章,提出许多具有先见之明的观点,实用价值比较大。他利用官方所藏从事的编研活动,更多地体现他“在其位,谋其政,成其事”的高度责任感,他试图利用它们解决民族团结、边界纠纷等现实问题,以资统治者借鉴,还希望通过修志活动留存史料,供后世查考。

在以上官方编研活动中,他参与的两次修志活动对他影响比较大:嘉庆十七年(1812),其父龚丽正调任徽州知府,主持编纂《徽州府志》,延请徽州宿学名士参与纂修,21岁的他负责“甄综人物”“征讨文献之役”,并承担《氏族表》的编纂工作,这也是他首次参加官方编研活动。为了编好《氏族表》,他“所至县多矣,皆诹而记之”,对人物的甄选,不一味只看官职,还注重言论著述,最终著录洪、吴、程、金等15族,其余各姓以附录形式呈现[2]。然未到一年,因龚丽正被擢为江南苏松太兵备道离开徽州,《徽州府志》未能成书。这次修志虽然劳而无功,但对他锻炼不小,他的见解卓识已为同修之人认同,汪龙、洪饴孙、武穆淳等称赞他“不特见识卓越,具仰见广大慈祥之襟抱,他日登史馆,系文献之望”[3];道光元年(1821),他被调到国史馆,参加《大清一统志》的重修工作,担任校雠之职。他发现志书错讹百出,有的部落地名缺漏,有的标错了地方,最严重的一处竟与实地“相去将六千里”,于是十分焦急,忘却自己只是区区校对官的身份,作《上国史馆总裁提调总纂书》上书总裁,针对性地提出十八条整改意见,体现了他深厚的学术功底及敏锐的眼光。原文五千字,考虑到这种上书与自己卑微的官职不相称,他删存仅两千字。遗憾的是,上司收到之后没有给他任何回音。

1.2基于自己著述的编研活动

龚自珍生于一个世代读书做官的书香门第,高祖龚茂城、曾祖龚斌皆曾官至四品朝议大夫。祖父和父亲亦皆由科考入仕,并有著作问世。祖父龚敬身官至内阁中书军机处行走,著有《吟朦山房诗》。父亲龚丽正署江苏按察使,著有《国语注补》《三礼图考》《两汉书质疑》《楚辞名物考》等。更值得一提的是,家中女眷如母亲和妹妹,亦能作诗。母亲段驯为一代经学大家段玉裁之女,文化素养颇高,著有《绿华吟榭诗草》。妹妹龚自璋善书法,手写母亲诗集,字极娟秀,著有《圭斋诗词》。良好的家庭环境不仅有利于开阔他的视野,而且对他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家人重视著述的行为,使他具有极强的传世意识,他将自己的见解和感情倾注笔端,文动辄千言,诗则百首。著作多了,以免散失,他曾多次亲自编订自己的诗文草稿,整理出《定庵文集》10卷、《定庵余集》3卷、《破戒草》1卷等,有些还被付梓行世。

据考证,龚自珍曾两次整理自己的文章:嘉庆二十二年(1817),龚自珍把自己的文章汇编成集,题名《伫泣亭文集》,意指他为它们尚不能有补于世、尚不能为人理解“伫立而泣”;道光三年(1823)仲夏,“龚自珍自编次甲戌以还文章,曰文集者十卷,曰余集者又三卷,既竣,于败簏中,见所删弃者,倍所存者,触之峥嵘,忆之缠绵,因又淘拣其稍稍可者,付小胥,附余集之尾。以少作之居太平于是也,统题曰《少作》,合一十八篇,别为卷。”[4]这次整理出《文集》10卷、《余集》3卷、《少作》1卷。

他也曾多次对所作之诗进行整理:道光七年(1827)十月,他将从道光元年(1821)夏之后所作的289首诗整理诠次,“录百二十八篇,为《破戒草》一卷。又依乙亥、庚辰两例,存余集,凡五十七篇,亦一卷。”[5]这次整理出《破戒草》1卷、《余集》1卷,不过从“又依乙亥、庚辰两例”这几个字可以看出,他曾分别在嘉庆二十年(1815,乙亥年)和嘉庆二十五年(1820,庚辰年)整理过自己的诗文,整理结果如何已经不得而知。《破戒草》的最后一首为《扫彻公塔诗》,他在诗尾发誓戒诗,关于他戒诗的原因,表面上看是为了延年益寿,其实表达了他不再对统治者抱有幻想的消极之情。这次戒诗坚持了三年之久,破戒之后时有所作,但皆寥寥,而在辞官之年喷薄而出。道光十九年(1839,己亥年),他在辞官归乡途中将满腹感慨奋笔疾书,写就搓成纸团投入竹簏中,抵家后打开竹簏进行整理,得诗315首,名之为《己亥杂诗》。关于《己亥杂诗》的写作过程和具体内容,即如他向挚友吴葆晋(字虹生)的信中所说:“弟去年出都日,忽破诗戒,每作诗一首,以逆旅鸡毛笔书于帐(账)簿纸,投一破簏中;往返九千里,至腊月二十六日抵海西别墅,发簏数之,得纸团三百十五枚,盖作诗三百十五首也,中有留别京国之诗,有关津乞食之诗,有忆虹生之诗,有过袁浦纪奇遇之诗,刻无抄胥,然必欲抄一全分(份)寄君读之,则别来十阅月之心迹,乃至一坐卧、一饮食,历历如绘。”[6]《己亥杂诗》组诗代表着他在诗文方面的最高成就,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影响。

1.3基于所藏实物文献的编研活动

龚自珍藏有商周彝器、汉器、古镜、汉瓦、名帖等各类实物文献或拓本,藏品之富不可胜计。据吴昌绶《定庵先生年谱》载,他“所藏彝器之属,今可考者,如方鼎、龙勺、鱼爵……古泉则有新莽时次布九百,又唐天宝铜造像。”[7]他自言汉器类“自藏矰豆一,古文;王刚卯一,籀文;鸿嘉鼎一,一升十四蘥熏卢一,小篆兼隶书”[8];古镜类“自藏五,诸家墨本三十有九,总四十有四”[9];他曾经将汉瓦雕琢为砚台送给儿子龚橙,并将斋中汉瓦拓本字汇集为一诗,从诗注可知他所藏汉瓦中有“平乐高阿”“长生未央”等13瓦和1块“宜侯王”砖[10]。他收藏实物文献不是为了炫耀和牟利,而是用来补史。他在《说印》一文中指出“若夫第其钮,别其金三品,则亦改制度之一隅也。官名不见于史,是亦补古史也。”[11]在《商周彝器文录序》中则直言“凡古文,可以补今许慎书之缺;其韵,可以补雅诵之隙;其事,可以补春秋之隙;其礼,可以补逸礼;其官位氏族,可以补世本之隙;其言,可以补七十子大义之隙。”[12]152这些言论体现了他认识到实物文献对于补足历史资料不足的巨大作用。

正是因为他认识到实物文献具有补史的重大作用,他还编纂《商周彝器文录》若干卷、《镜苑》2卷、《瓦韵》1卷、《汉官拾遗》1卷、《泉文记》1卷等著录所藏。这些编研之作学术价值极大,如《商周彝器文录》是“摹其篆文,以今字录之,如孔安国治《尚书》,以今文读读古文也”[12]152,他临摹藏品上的篆文,旁以今字著录,既使读者能够欣赏到藏品文字的原貌,又降低了阅读和理解的难度;通过欣赏他收录的55个汉瓦,读者“可以识炎运之西隆,窥刘祚之东替也矣”[13]。此外,他还作《说宗彝》《说刻石》《说碑》《说印》《说卫公虎大敦》《商周彝器文录序》《秦汉石刻文录序》《镜录序》《瓦录序》等研究实物文献的专论文章,字里行间,时出新解。

遗憾的是,他计划编写一部《金石通考》而未果。他在《己亥杂诗》第七十一首下自注云:“年十七,见石鼓,是收石刻之始。撰《金石通考》五十四卷,分存、佚、未见三门,书未成,成《羽琌山金石墨本记》五卷”[14]。虽未编成《金石通考》,修成了《羽琌山金石墨本记》。今故宫博物院收藏一份龚自珍给江凤彝的手札,其中提到他“自幼搜罗,志在补兰泉王侍郎之阙。熹备种数,所购求者亦不下一千种,孤本颇多”。“王侍郎”即王昶,字兰泉,官至刑部右侍郎,著有《金石萃编》。龚自珍“自幼搜罗”就是为了补王氏之书的阙漏,这也是他致力于编纂《金石通考》的原因。手札还提到道光二年(1822)九月家中失火,多年收集到的古器物款识拓本和石刻碑帖等资料悉数被焚,道光三年(1823)七月母亲去世,使他“一切废业,弗复谭思”[15]。可以推知,《金石通考》未能成书的原因是资料无存和母亲离世,这不能不说是金石学方面的一大损失。

2 龚自珍的编研理论

他在长期的编研活动中,逐渐形成具有时代特色的编研理论。这些理论大致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1编研工作的迫切性

龚自珍认为进行编研工作很有必要,以充分发挥所藏文献的价值。由于古人对日食、月食的演变规律已有较深刻地认识,彗星的出现规律则“古无专书,亦无推法”,因此向钦天监博士陈杰建言“足下何不请于郑亲王,取钦天监历来彗星旧档案汇查出,推成一书?”[16]建议陈杰将钦天监旧档案中关于彗星的记载汇编整理为一书,以供世人参考。

编研工作要及时进行,否则时过境迁会增大编研的难度。道光二年(1822)闰三月,他时任内阁中书,建议内阁及时选定本朝名人奏议:“国朝奏议,私家敢当抄,不敢当选,其体裁大略,则固知之,尝役抄故也。……自珍所抄康熙以前一册,不足储百一,雍正至乾隆三十年一册,不足储五十分之一,近今六十年,尚未动手。若役心力搜罗,益非私家所能任,何不上书,乞开馆选定?”[17]该建议是他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提出的,可操作性比较强。他在道光十八年(1838)任礼部主事一职,看到礼部则例从嘉庆二十一年(1816)重修后有23年未曾修订,“署中因循,惮于举事,若再积数年,难保案牍无遗失者,他日必致棘手”,“见闻相接,尚易订正,若迟至数年而后,旧人零落,考订益难”[18]。为了避免日后资料查考和考订困难,建议礼部及时修订则例。这种趁热打铁的做法,确实值得今天的编研工作借鉴。

2.2编研工作的严谨性

要想做好编研工作,首先要精心地选择资料。道光二年(1822),他为编纂《蒙古图志》搜寻了大量世间少见的资料,不料家中失火,“此书稿本之半,及为此书而收聚之档册、图志,世所弗恒见者,尽毁。遂辍业弗为。以总表文及序文若干篇,附存文集中,非初心矣。”[1]278既然这些珍稀的图书档册已经不复存在,《蒙古图志》最终只修成十之五六,没有为追求完书而附会其他资料。文献中难免出现一些错误,编研时还要进行认真考证,即:“官书纪载,或赘或歧,故考档宜慎也。”[19]

编研人员的素质如何,直接决定着编研成果的质量。他曾言:“史之材。识其大掌故,主其记载,不吝其情,上不欺其所委贽,下不鄙夷其贵游,不自卑所闻,不自易所守,不自反所学,以荣其国家,以华其祖宗,以教训其王公大人,下亦以崇高其身,真宾之所处矣。”[20]他有关“史之材”的言论和史家“不虚美,不隐恶”的实录精神一脉相承,而且他常以历史家自居,以太史公和“古史氏”自比,可以窥见他的这一言论应当来源于他的切身体会和深刻感悟,这也是对编研工作者的素质要求。

2.3《上国史馆总裁提调总纂书》中编研理论的集中体现

他的编研理论在《上国史馆总裁提调总纂书》中有集中的反映,针对当时续修《大清一统志》所遇到的问题,他提出了具体改正的十八条措施。这些具有实践性和前瞻性的措施,大致可归纳为四点[21]:

第一,需要根据国家发展和部族融合,及时增补过去未收之部族的文献。比如,第一条“在唐努山者,则有和罗尔迈,见档册;在阿勒坦淖尔者,则有特勒伯克、札尔纳克,皆见档册;于功不为鲜矣,于恩不为杀矣。旧《一统志》于新旧藩服外,一字不及之,疑于无此属部者然。今开馆续修志,似宜行文理藩院,征档册,将三处乌梁海头目宰桑各部落界送馆,以便增补。”第三条、第四条、第八条、第十二条、第十七条、第十八条等分别讲到祃木特旗、科布多七旗、土尔扈特族、绰罗斯遗民、西域属国、西藏属国等的增补问题。

第二,在编研时需要一丝不苟,注重鉴定及纠正。第二条建议理藩院檄文黑龙江军方将巴尔虎族的“头目迁徙年月部落界,移送到馆,本馆以圣训、方略核对之,即可纂补。”第五条针对北厄鲁特族档册不明之问题,提出“再四考订,惟有敬遵《钦定王公表传》为的,余书盘戾纠紾”。第六条以旧志之注有误,希望在重修时“纠而正之”,并指出“所贵乎重修者,谓将纠旧误,补旧阙,亮非抄袭沿承而已”。第十三条、第十四条、第十五条分别指出要用各类文献考证里差经纬度数、地名、驿站等,以使编研跟上时代步伐。第十六条指出风俗一门要体现各族风俗差别,以彰显兼收并蓄的目的。

第三,主张在编研时统一定例,不能出现指意不明、前后矛盾的现象。第七条和第九条指出在书写地名时不能出现以局部代全部、以部分代整体的情况,在第十一条中更是指出“今宜定一例,连姓称绰罗斯厄鲁特,而西套青海皆改书和硕特”。

第四,提出“修书宜略知钩稽法”。在编研过程中,编纂者需要借助深厚的学术功底和敏锐的眼光,准确捕捉问题的关节点,由此及彼地追索材料,由表及里地连缀史料,考察某一问题的源流本末,从而得到系统的认识。此法虽然为钱大昕提出,但龚自珍在第十条中特以例加以说明,体现他的编研方法论意识。

3 总论

和其他在政府部门工作过的且具有文化素养的官员相比,龚自珍所从事的编研实践活动虽然比较频繁,但代表性不强。而且,他的编研理论主要是为了解决他在工作中所遇到的实际问题,并没有从理论的高度阐释编研工作,如在《上国史馆总裁提调总纂书》中提到的十八条建议也仅仅为了纠正乾隆朝所修《大清一统志》中的错讹之处。他没有专门作文来系统表述他的见解,他的思想散见于上书、札子、语录等处。不过,他的编研实践和理论还是有许多可为今天的编研工作借鉴。今天,个人和图书档案部门不仅要主动地进行编研工作以充分发挥所藏文献的价值,还要把握好时机及时地进行编研工作,由于编研工作难度颇高,编研人员还要具备多门学科的知识才能胜任,如此等等,皆能从龚自珍的思想中进行反思、借鉴,以对现今的编研工作有所裨益。

〔1〕龚自珍.拟进上蒙古图志表文[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281,278

〔2〕龚自珍.徽州府志氏族表序[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54

〔3〕汪龙,洪饴孙,武穆淳等.《与徽州府志局纂修诸子书》复札[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311

〔4〕龚自珍.跋少作一卷[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212

〔5〕龚自珍.跋破戒草[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211-212

〔6〕龚自珍.与吴虹生书十二[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353-354

〔7〕吴昌绶.定庵先生年谱[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563-564

〔8〕龚自珍.汉器文录序[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52

〔9〕龚自珍.镜录序[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53

〔10〕龚自珍.以汉瓦琢为砚赐橙儿,因集斋中汉瓦拓本字成一诗,并付之[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468

〔11〕龚自珍.说印[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44

〔12〕龚自珍.商周彝器文录序[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52

〔13〕龚自珍.瓦录序[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53

〔14〕龚自珍.己亥杂诗[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516

〔15〕艾志,高杨新.一封未发表过的龚自珍手札[J].故宫博物院院刊,1981(3):83

〔16〕龚自珍.与陈博士笺[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315

〔17〕龚自珍.拟厘正五事书[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285-286

〔18〕龚自珍.在礼曹日与堂上官论事书[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295

〔19〕龚自珍.蒙古寄爵表序[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168

〔20〕龚自珍.古史钩沉论二[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73

〔21〕龚自珍.上国史馆总裁提调总纂书[M]∥龚自珍.龚自珍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302-306

Study on the Compiling Work of Kung Tzu-chen

Huo YanfangSun Jiarui

Kung Tzu-chen was a famous thinker and writer in modern Chinese intellectual and literary history, and scholars mostly study his reformist socialism theory and artistic thoughts. However, he insisted on writing in his whole life, accessed and utilized governmental documents for a long time in his official career, engaged in compiling activities and formulated some theory about this work, which was worth studying by researchers. Though his theory is lack of systematization and has limitations, some is still helpful to today’s compiling work.

Kung Tzu-chen; Compiling work; Qing Dynasty; Philology

G256

A

霍艳芳(1985-),女,博士,河南开封人。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已出版专著1部,发表论文20余篇。孙嘉睿(1994-),男,山东平度人。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本科生,已发表论文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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