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推动中国慈善事业发展提供重要参考——《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书评

邓大松

为推动中国慈善事业发展提供重要参考
——《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书评

邓大松

张奇林教授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就一直关注和研究慈善问题，取得了一系列重要学术成果。《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研究》(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是张奇林教授及其团队对中国慈善事业进行深入思考和研究的最新力作，著作的主要内容包括：论证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背景下发展慈善事业的必要性；理论解析和评估影响慈善事业发展的主要因素，揭示慈善事业发展的一般规律；通过历史研究和比较研究，剖析慈善文化、慈善理念和慈善意识是如何形成的；通过案例分析，考察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制度环境，揭示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若干特点；通过比较研究和实证研究，优化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激励机制；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探索中国慈善事业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纵观全书，该书具有如下几个特点：

第一，突出慈善事业的内在逻辑性。慈善事业发展本身具有其内在逻辑性或者说规律性，而弄清楚慈善事业本质是探索和掌握慈善事业发展内在逻辑的逻辑起点。若逻辑起点出现偏差，则对规律的探索必然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该书第一章就是对慈善事业进行理论解析。作者从公共性视角来分析慈善事业的本质，认为慈善本质是公共物品的私人提供，慈善是具有公共性的领域，慈善公共性主要体现在慈善思想及价值观的公共性、慈善组织公共性和慈善行为机制的公共性等方面。这是一个新的理论视角和尝试，是一种理论创新。

第二，强调历史观照和经验借鉴。以史为镜，观照现代。该书第二章以明清时期两湖地区慈善事业的发生机制为重点对中国传统慈善事业发展和演变进行研究，勾勒了中国历史上官办慈善和宗教慈善的发展脉络，这对中国现代慈善事业的发展不无启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慈善事业发展具有一定的国别性和民族性特点，但是世界上其他国家在发展慈善事业方面的成功经验也值得我们借鉴。书中对一些国家在慈善立法、企业慈善、慈善文化等方面的实践和经验进行了研究，更重要的是分析了我们应该在哪些方面以及如何借鉴别人的经验来推动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

第三，高度的现实关切与回应。近年来，中国慈善事业发展既经历了春天或者说高潮，也经历了冬天或者说低谷，尤其是自2010年“郭美美事件”以后。因此，如何推动中国慈善事业健康发展成为中国理论和现实中的热点和难点问题，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黎民百姓都对慈善事业发展予以了高度关注。该书聚焦慈善领域中的热点和难点问题，例如：慈善组织公信力、慈善立法、企业慈善捐赠、慈善税收政策、新媒体与慈善事业发展、慈善文化建设、慈善事业可持续发展等，并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剖析，提出了有针对性和实效性的对策，在理论上予以回应。这些方面的研究对推动中国慈善事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第四，政策与案例相结合。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我们国家当前和今后很长一段时期内的战略任务，其他各方面的工作都要围绕这个战略任务来展开，为实现战略任务服务。该书把中国慈善事业发展问题放在和谐社会构建这个大背景下进行研究，并深刻地把握住了二者之间的内在契合性——发展慈善事业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选择，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为发展慈善事业提供了战略平台，二者相得益彰。案例使政策更加接地气，同时也为进一步改革完善相关政策提供现实参考。作者以湖北省慈善总会为案例，分析和解构了中国慈善组织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社会资本和社会结构。通过案例的分析，认为以政府为中心的“结构洞”的存在，使慈善组织所需要的各种资源必须通过政府才能获得，形成了慈善组织对政府的依赖关系。在特定历史时期，这种“结构洞”的存在对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有着积极意义。但是，从长期来看，它的存在对慈善事业发展未必是一件好事，它不利于慈善组织的创新和自主发展。在“结构洞”面前，中国慈善组织面临陷入或自主的两难。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作者运用经济社会学中“结构洞”理论对政府和慈善组织之间关系进行研究，使人们对政社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这是一种有价值的学术尝试和创新。

第五，研究方法上是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规范研究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在慈善领域，有许多主题涉及价值判断，做定性研究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满足于此，就此停滞不前，是不利于慈善研究和慈善事业发展的。实证是对价值的检验。一项政策或者某种做法是否有利于慈善事业的发展，需要做实证研究。因此，慈善研究要从道德说教上升为科学研究，进而据此制定科学的慈善发展政策，实证研究是不可或缺的。总之，需要摒弃慈善研究中的局限性，把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规范研究和实证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以提高慈善研究的深度和信度，探寻出一条新的分析路径，为中国慈善事业发展准确把脉，并开出良方。

总之，该书多学科、多维度、多视角地研究中国的慈善问题，旨为中国慈善事业可持续发展提出良策。因此，无论是慈善政策制定者，还是慈善活动实务者，抑或慈善研究者，都有必要读一读这本著作，相信他一定能够为大家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责任编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