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玺
论方志人学习、理论、实践自觉意识的培养
朱 玺
方志人的修炼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笔者认为要重视加强学习自觉、理论自觉和实践自觉意识的培养,并将之贯穿于修志工作的始终。
方志人;学习自觉;理论自觉;实践自觉
对于修志人来说,学习、理论、实践三个方面的自觉缺一不可。学习自觉是基础,理论自觉要提升,实践自觉须积累。
这是一个新技术不断突破、新事物层出不穷、新挑战不断涌现的时代。今天,面对新事物,不快学习新知识就会老化;应对新问题,不真学新知新思想就会僵化;处理新情况,不狠学新知新能力就会退化。知识枯竭,储备透支,必然引发“本领恐慌”,继而势必难有贡献、难担重任。
学习自觉,贵在主动而为。修志者学习高度自觉,完成从“要我学习”到“我要学习”的转变,就能学有所获、学有所成、学有所用。笔者初调入地方志部门时,自加压力,给自己定下了一年入门、三年熟悉、十年成专家的目标。为此,工作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我不绕弯,直面应对,没想到一两年后,自己收获特别大;凡修志方面的问题,也能看出个一二三来。知识未老化、能力未退化、思想未僵化,应对挑战、战胜困难、推动方志事业发展就会取得明显成效。“学者如登山焉,动而益高,如寤寐焉,久而益足。”知识有其内在逻辑结构,客观上需要自觉学习、积极求索、主动咀嚼、长期修炼,消极被动无以举一反三,懒惰懈怠无以登高致远。
学习自觉,贵在带着感情。带着感情去学习,就会不断深化对修志事业科学发展内涵与外延的认知,学懂、弄通、明理、悟深。笔者在通读首轮《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志》时,发现对民族关系的记述明显不足:仅仅例举几个民族间互相帮助、乐于助人的事迹,当然需要,但远远不够,丝毫反映不出新时期社会主义新型民族关系在当地的实质。为此,在二轮修志中,我带着这一问题向群众学习,向实践学习,并于2009年会同自治区社科院的专家们一道进行了一次较为集中的民族关系调查,对民族关系的现状认识深刻多了,并撰写出《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民族关系调查》一文2万多字。在此基础上,笔者又撰写出《第二轮修志应重视补遗和记述好民族关系的变化》一文,为二轮修志如何记述好这一问题提供了生动的素材和记述思路。没有情感在里面,我就不会主动去做,因为这样的事,你做了,没人夸,不去做,也没有人管你,全靠自觉意识在支撑着。
学习自觉,贵在持之以恒。学习最可贵的是终生坚持,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修志人都应孜孜不倦地读书。中年志人,精力旺盛、视野开阔,应该努力拓展读书的广度和深度,打牢一生的学问基础,“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年老志人,时间充裕、阅历丰富,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常读常新的态度、百读不厌的劲头,在读书世界里感悟人生、乐以忘忧,“老而好学,如秉烛之明”。尤其是大多数志人从事修志行业,年龄已近中年或过中年,这时候就需要迅速入门,在修志领域快出成果。林衍经是当今国内著名的方志学家,尤其令人敬佩的是,他老当益壮,自强不息,“环顾当今方志界,一些专家学者,八旬之后,多已偃旗息鼓,惟先生却创造力日炽。”①《合肥日报》2012年7月24日第C05版。林先生1990年退休,22年来,他应聘担任安徽省内外100多部市、县志和乡镇志、专业志的编纂顾问或特约编审,审读了绍兴、萧山、义乌、天台、鹰潭、上饶、龙岩、南海、曲沃、镇江等地区一亿多字的志稿。应邀前往省内外20多个地方作过50余次学术报告。他先后出版了《中华文明宝库·中国地方志》、《方志学综论》、《方志编纂系论》、《地方志与旅游》、《续志编纂说略》等专著。他还发表论文、志评、序跋等各类文章200余篇,累计也不下80万字。他的科研成果在方志学界好评如潮。虽已是迟暮之年,却依然壮心不已。他曾说过:“如果天假我年,打算从2012年开始写作《方志应用学》一书,用这些实际行动,在推进方志学学科体系建设方面尽绵薄之力。”端的是“咬定青山竟入迷”!
学习自觉,贵在思考。同样是在读书,同样是在实践,为什么有的人学得好一些,有的人学得差一些,有的人提高得快,而有的人提高得慢?修志实践中也有这样一种现象,有些人一天到晚辛勤工作,可以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但工作效率始终不高,能力素质提高不大。这是为什么?原因就在于他们不善于在学习、工作实践中总结经验、探索规律,也就是说,这样的人光知道干,不会思考,缺乏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思维能力。修志者的共同特点是置身于修志的实践之中,客观上不允许关起门来专门研究方志理论,只能带着问题去钻研理论。无论是在拟订篇目、搜集资料,还是撰写志稿、评议审定之时,凡有疑惑者均可多问几个为什么、怎么做?经常性地站在一定的高度思考问题,久而久之,在自己的身上就会闪烁出高人一筹的思维之光。
学习自觉,贵在运用。学习方志理论,当然要认真地、刻苦地读历代方志原著,重点文章还要反复地读。但是学习理论,光读还不行,更得联系实践。“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要多与实际结合,与工作联系。与实践挂钩,才能学得深,思得透,才能把知识转化成干事创业的本领。学习不是为了摆样子、给人看,离开修志实践,学习理论就失去了意义和动力支撑,学习见不到效果,也很难有兴趣、有劲头。学习效果如何,不是看翻阅了多少志书、抄记了多少笔记、写过多少体会,而要看思维层次有没有提高、编研能力有没有长进、工作作风有没有改观。“为学之实,固在践履”,要把学到的新知识运用于实际工作,才能清楚新知识的成色,让新知识升华为一种新能力。学习理论,必须把学习理论的成效转化为科学的工作思路,转化为实际的修志能力,转化为务实的工作作风。“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理论学习与研究解决修志工作问题有机结合,相得益彰,就能更好地促进修志工作,也才是修志事业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具体行动。
在中国方志史上,颇有一些有识之士能够自觉地重视方志理论,并从中汲取修志的历史经验。这在古代社会中不乏其人,而章学诚就是一个突出的代表。从这个角度来看待章学诚,可以透视出理论自觉对于修志者的重要。这里所说的“理论自觉”,至少包括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对方志学的功用有深刻的认识,并能以这种认识运用于一定的社会实践。第二层含义是:对修志实践活动给予关注,并在修志工作上作出积极的努力以至于作出相应的(直接或间接的)贡献。一个人具备了这两层含义的要求,可谓之“理论自觉”。
理论自觉,需要探索。30年新编地方志的实践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形成了方志编纂、方志管理、方志应用的基本理论;同时,通过对历代方志的整理、研究和对传统地方志编纂历史的梳理,逐步建立起了方志基础理论和方志史学。但哲学社会科学学科意义上的方志学,至今尚未形成系统、完整、规范的学科体系。从现在能见到的旧方志序跋和相关的理论著作之中,可以看到,先行者们对地方志这种著作功能的表述是各式各样的。如近20多年来的方志论著中,出现频率最高的用以表达方志功能的是“资治”、“存史”、“教化”的六个字三个方面。这三个方面,前人都有从不同方面分而述之者,但归纳综成则是我们这一代的修志中才正式提出的,这是对先贤们各类卓见的综合、归纳、提炼,也融入了这一轮修志初期的实践探索所得。对此,武汉市志办朱文尧同志功不可没①《广西地方志》2001年第2期。。江西的金达迈不但在陋室里写出了获全国一等奖的《丰城县志》,而且还以解决一些志书编者“还不清楚在地方志里面空间应当表述什么内容,怎样去表述”为宗旨,写出了《方志文体研究》一书,“试图对方志写作中的一个重要问题——文体及其运用方法,进行探讨”,表现出可贵的理论探索精神,赢得了志界专家们的高度好评②《志坛群星集》第一集,中州古籍出版社,第407页。。当然,丰富的修志实践留给修志人的研究课题还是多方面、多层次的,需要有心人不断探索和前进。
理论自觉,需要创新。依靠高度的理论自觉和理论自信,当代方志理论有了新的发展,如提出了修志者要有忧患意识;志书以弘扬爱国主义为主旋律;将“详今略古”发展为“详今明古”,“当详则详、当略则略”;从“秉笔直书”到“实事求是”、“求实存真”;从“述而不作”到“寓论于述”;从“越境不书”到“越境可书”,等等③刘纬毅等著:《中国方志史》,山西出版集团、三晋出版社2010年4月版,第369-377页。。这种理论上的创新和自觉,反映到志书的编纂上,在内容与形式上均有很大的发展与进步,主要表现在现代方志的广度、时间跨度超过历代方志;现代方志有了新的指导思想;各省市县都建立起专门常设的修志机构,在社会上进行广泛的动员;现代方志的数量很大,且大大改变了全国志书分布的格局;现代方志在体例结构上对历代方志既有继承又有创新,在篇目结构上合理地将述、志、记、传、图、表、录诸体综合运用于编、章、节、目不同层次;现代方志的内容重点、深度与历代方志不同,功能和应用性有新的发展。等等。方志体例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规范性,否则方志发展至今就不成为方志了。创新约定俗成的体例是需要勇气的,在批判继承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在总结前车之鉴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是必须的。第二轮《萧山市志》注释和社会调查报告体裁的运用、篇目的设置、详今明古的记事方法以及篇幅字数和出版试印等,都曾引起了多方关注和议论。比如,该志把注释列为体裁之一。在形式上,主要采用页旁注,正文居于页面的外侧,注释内容置于页面的内侧。在内容上,注限外内容、注诸说争议、注正误存佚、注资料出版、注背景缘由、注观点凭据、注名词解释、注补充说明、注时代称谓、注地方用语、注统计口径、注计量单位、注表格图照、注附录等等。注释方法除页旁注外,还有括注、表下注、图(照)注等,一些页面的注释甚至超过了正文的份量④莫艳梅:《〈萧山市志〉体例创新管见》,《广东史志》2012年第3期。。
理论自觉,需要争论。首轮修志开始至今,已30年,但许多基本问题至今仍未达成较为接近的共识。比如,方志性质问题一直以来就是方志界争论最大的问题之一。2004年8月,中国地方志协会在乌鲁木齐召开的年度学术年会上,不少专家学者在前人的基础上,又就方志性质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主要观点是:有的认为,自清代乾嘉时期起,就存在一个折衷于史、地两性之间的钱大昕的“折衷派”。民国年间,黎锦熙提出“方志之物,史地两性兼而有之”等说,对“折衷派”有所发扬。新中国建立以后,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大规模修志以来,方志性质定义逐渐拓展为“综合性系统的地方文献”。有的认为,全面认识和记述地情成为历代方志编纂者的一贯追求,史地之间的分野并不明显。方志是一个以地方为对象、吸纳多学科(特别是历史学与地理学)的综合性著述体系。有的认为,方志是记述地方古今各个方面或某一方面情况的科学文献,它既是概括一地自然、经济、社会和人文发展过程的地方史书,也是汇集一方基本知识和系统资料的地方百科全书,故有一方之全史之称。有的认为,地方志是以独特体例连续记载一定区域自然和社会总体地情的资料性编著。有的引用李铁映同志在全国地方志第二次工作会议上讲话中的论述,提出:志书属于史书类,但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历史书,“是一种特殊的史书”①曹建英:《也谈方志的性质》,《新方志理论与实践二十年——中国地方志二轮修志004年度学术年会论文集》,方志出版社2005年5月版,第102页。。有的认为,传统地方志多是以条目体为主要编纂形式出现的,这种特定编纂形式及其检索性能,决定了地方志属于工具书性质。这些新见为方志性质的科学定义做出了积极的努力,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歧见迭出至今仍未取得新的进展,各种歧见仍未取得比较一致的看法。“仍然是牵动当代修志工作的理论焦点”(梁滨久语)。方志学科的发展与完善,还需要做扎实的科研工作。时下由中指组牵头搞的《方志百科全书》就是新形势下作出的一种新尝试。
理论自觉,需要开放。修志编纂的过程不能就事论事,也不能只看眼前,要有世界眼光。方志理论不是封闭的,在构建理论过程中,必须认真学习相关学科建设时所创造出来的宝贵经验和有益做法,学习相关学科的先进方法和有效手段,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以丰富当代方志理论的内涵,加快方志学科的建设步伐。目前,地方志同社会科学的其他学科以及自然科学,相互交叉、渗透、融合,科学研究呈现整体结合的趋势。通过跨学科的研究,方志学从其他学科中借用了新概念、新范式、新方法,扩大了自己的研究范围。如浙江省萧山区地方志办公室学习、运用社会学方法于2004年7月启动大规模的社会调查,采用问卷调查与个案访谈等方法,在2005年初形成《萧山市志社会课题调查》初稿(包括《萧山人的一天调查》等16个社会课题调查报告),经修改后,2010年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单独成卷出版②沈迪云、莫艳梅:《社会调查在二轮修志中的应用》,《中国地方志》2011年第1期。。这些方法的运用有助于志书质量和学术品位的提高,也有助于当代方志学科的构建。这样一来,真正将地方领域的各种活动纳入了地方志学研究的视野,使地方志学克服了内容狭隘、选题单一、方法陈旧的缺陷,有利于地方志学改变面貌,焕发青春。采用多学科理论和方法研究地方志成为重要的发展趋势,随便选择一部方志著作,都可以发现,它或多或少地采用了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信息科学或其他学科的理论或方法。同时,多学科的综合研究、跨学科研究也对我们提出了掌握多学科知识和综合能力的要求。
现在有两支队伍的实践很有意义。一是从事方志事业的实际工作者,他们有丰富的实践,他们熟知修志的全过程,其经验来得实在。但是“尤其是现在,许多地方志工作机构在参照公务员法管理后,从事理论研究的积极性没有评聘职称时那样高了。”这对方志学科的构建是一种极大的损失。另一方面,各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的力量不容忽视,“但由于不参与当前修志的实践,缺少与修志人员的交流与合作,因此对新编地方志的了解和研究也很不够。”前者需要总结,升华,后者需要躬行,继承,二者需要相襄相助,共同推动方志事业的健康发展。
实践自觉,需要继承。首轮方志的编纂是在理论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开展的,当年的地方志工作者在边实践边总结经验的同时,通过对历代方志的整理和研究,归纳历代方志序跋中一些零散的编纂理论,借鉴历代方志编纂的体例、框架,逐渐形成了当代方志编纂的理论。可以说,没有对历代方志的整理与研究,没有对历代方志理论的继承与批判,就没有当代方志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当代方志学对传统方志学有某些继承,这是极自然的,也是必要的。章学诚在创立方志学过程中,也继承了前人的经验和成果,例如他作为“史家法度”提出来的方志理论,就几乎无一不是所来有自的:兼通古今、详近略远和天象、地理、纪传、礼乐、典政、食货、艺文等门类区分,严名分、别尊卑的《春秋》家法和“有裨风教”的要旨,都是以往史家和史书已经习用的;至若体例须仿迁《史》、班《书》,论断宜尊史迁,文辞应取法史迁,等等,更是直接说明了继承所自的本源。可以这样理解:章学诚如果不继承前人的经验和成果,就不可能创立方志学。这种继承,丝毫不会有损于本学科的创造性价值。直到现在,尽管物换星移,时殊势异,学界对章学诚方志理论的许多创辟之见,也还是基本肯定的。所以,我们在二轮修志中,对首轮修志也需要继承,应当正确地对待并批判地继承包括传统方志理论在内的整个方志学这份文化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①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而不是“无批判地兼收并蓄”。②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实践自觉,需要躬行。始于20世纪80年代的当代方志实践中造就了一大批方志专家,躬行于志苑成为他们突出的特点。《实践与思考——鲁德政方志文稿》《两轮修志说》《志海学泳集》《西樵志语》《卢振川文集》《叩门集——戴佳臻方志文选》等,这些文集作者既从事方志实践,又编史修志,探讨理论,直叙志事;文章既有的放矢,有感而发,又具有较强理论性,而且可供操作。这里非有相当的理论素养和方志实践,并有志于斯,是难以完成的。这些文集既是全国各地修志工作的真实反映,又是作者本人当代方志编纂理论的集中体现,对今后修志工作都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俞佐萍先生1984年2月年近花甲时全身心投入修志大业,先后主编了《修志须知》资料书和《浙江方志》刊物,合著《浙江方志源流》、《浙江人物简志》(上册)、《浙江在台人物录》,合编《新方志篇目十例》、《修志初探》、《方志功能面面观》、《修志讲座》、《新方志编纂经验谈》,任《中国方志大辞典》、《中国地方志综览》、《湖州市志》、《台州区志》以及义乌、磐安、常山、庆元、淳安、平阳、苍南、泰顺、文成、洞头、永嘉、玉环、三门、椒江、嵊泗、岱山、定海、鄞县、宁海、镇海、长兴、海宁等县(市)志,《湖州市文化艺术志》、《莫干山志》、《龙港镇志》的顾问。为修志,几乎跑遍了浙江所有县、市,先后160多次到各地参加修志活动③《俞佐萍方志论集·自序》,浙江人民出版社1997年11月版。。在丰富修志实践中,有了一些切身感受,逐步形成对方志的一些深刻认识,集成《俞佐萍方志论集》一书,既有实践,又能上升理论、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典范。
实践自觉,需要总结。从修志实践到修志理论,再以修志理论去指导修志实践,是修志工作不断创新的关键所在,也是方志界的当务之急。通过不断总结经验,地方志工作才能有所创造、有所进步、有所发展。广大修志工作者通过在突出行业特色、探讨修志规范化、探索修志创新和修志的功用等方面进行理性、认真的总结经验,对修志工作进行回顾、评价、分析,明确了哪些是失误,需要加以改进;哪些是不足,需要加以弥补;哪些是成功,需要继续坚持。他们遵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寻求、探索修志工作的本质规律、内在联系,注重实际效果,从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作了不少可贵的探索。目前第二轮修志各地正在抓紧收集资料或编写,快的已经出版,可以说已经到了陆续出成果的阶段。此时,首先还是要强调对首轮修志的总结和认真研读,要进一步加强对首轮修志经验的总结。首轮修志是临时拼凑队伍,很多人没有修过志,缺少经验,只好边干边学。所以,有些志书比较粗糙,留下不少遗憾。第二轮修志是在首轮修志基础上从容进行的,不应再留下遗憾。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总结首轮修志经验,建立起修志质量体系。总结也是学习,而且是最好的学习、最好的培训。
实践自觉,需要升华。毋容置疑,方志人不乏丰富的修志实践,5000余部首轮修志成果即是最有力的证明,然而与这不相适应的理论未达到一定高度,大多方志人偏重于修,而弱于升华,“许多修志战线上的同志,由于缺乏必要的理论(包括史学理论)基础,因此,不能把许多丰富的修志经验进一步升华,写成高层次的文章,从而不断丰富新方志的理论,而大多仅停留在经验总结阶段。这无疑是方志理论上的巨大损失。”①《仓修良探方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06页。这应该说是一种现状,一种时下方志编纂学丰富于方志理论学的现实!方志学是建立在地方志编纂的理论基础之上的,而地方志编纂理论的来源是地方志编纂的经验。自己的经验来得最直接,总结出来最可宝贵。河南省鲁德政老先生1984年从事地方志工作,无论事务多忙,有一种魅力是他断断不肯放过的,那就是亲自调查研究,亲自审稿,亲自改稿,亲自写报告,亲自写讲稿,亲自写文章,在“亲自”做的当中与修志大业同呼吸,共命运,正像他自己所坦言的那样:“修志事业所有成果都是集体智慧的结果,可以用这样两句话作比喻,我像是吃了千万株桑叶才会吐出点丝来,又似采了千万杂花蕊,才酿出点蜜来。”②《实践与思考——鲁德政方志文稿》,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10月版,第793页。他那本大16开115万字厚若一本志书的《实践与思考——鲁德政方志文集》一本书放在手上,任何时候都是沉甸甸的。如单就围绕志书的编写质量,他紧密结合评稿改稿实践,撰写发表了大量文章,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主张,如要把好五关:即把好政治质量关、篇目质量关、资料质量关、文字质量关、印刷装帧质量关。具体归结为8个字:即新、全、准、深、活、严、精、雅。处理好五个关系:即观点与材料、内容与形式、宏观与微观、繁与简、质量与进度的关系。加强志书整体性的三个要领:即站在历史的高度写全志,站在全志的高度写分志、站在宏观写微观。改稿要狠抓五个环节:调整(框架结构)、纠错(消灭硬伤)、充实(补充资料)、删繁(除去杂芜)、提高(精心加工)③《实践与思考——鲁德政方志文稿》,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10月版,第791页。。
这一做法也启示我们:各级地方志机构要在开展二轮修志的同时,高度重视对本地、本部门首轮修志经验的总结,通过总结经验,加深和提升对地方志编纂的规律性认识,并将这些认识作为经验积累下来,上升到理论,用以指导当前和今后的修志实践。另外,也要重视他人的经验,通过横向交流与走访学习、开展志稿评议、学术研讨、联合培训等方式,相互汲取经验、取长补短,促进理论的完善和升华。
K29
朱玺,新疆伊犁州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史志办 (新疆伊犁 835300)
刘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