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美国年鉴初探

裘晓燕

早期美国年鉴初探

裘晓燕

早期的美国年鉴始于十七世纪，且数量庞大。年鉴起源于天文历书，供天文爱好者、航海家使用。之后的年鉴增加了大量重要的资料信息。早期美国年鉴资料丰富，可读性强，编著者多为学者或专业人士。早期的美国年鉴是研究者可选择的重要历史文献之一。

发端；almanac释义；内容；特点

2015年，我随团出访美国，在国会图书馆了解到有关年鉴的两本书《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以下简称《笔记》）和《纽约年鉴名录1694—1850》（A List of New York Almanacs1694—1850，以下简称《名录》）。《笔记》由美国古文物协会于1912年出版，编著者查理斯·尼克尔斯。该书收录1639—1850年年鉴1060册。《名录》由纽约公共图书馆出版于1921年，汇编者亚历山大·华尔。该书收录1694—1850年年鉴2190册。两本书所收录的每种年鉴均录有年份、书名、作者以及所藏之处。回国后，我从这两本重要的历史文献入手，又查了相关资料，想一探早期（1900年前）美国年鉴的概况。

一、早期美国年鉴的发端及其数量

1620年，英国的“五月花号”搭载着上百名清教徒登陆马萨诸塞的普利茅斯。1639年，“英属北美殖民地最早的年鉴An Almanac for1639”①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4页。诞生，随后每年都有年鉴问世。An Almanac for1646是现美国“存世最早的年鉴”②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on the Almanacsof Massachusetts）第29页。，“藏于马里兰历史协会”③休·亚历山大·莫里森《美国年鉴初步核对名录1639—1800年》（Preliminary Check Listof American Almanacs1639—1800）第32页。。据收录在《美国年鉴初步核对名录1639—1800》（Preliminary Check List of American Almanacs1639—1800）中的年鉴看，至18世纪末，美国东北部各地区的第一部年鉴分别是，马萨诸塞：An Almanac for1639，未见于世；宾夕法尼亚：An Almanac for1686，藏于宾夕法尼亚历史协会；纽约：An Almanac for1694，藏于宾夕法尼亚历史协会；康涅狄克：An Almanac of the Celestial Motions＆Aspects for1716，藏于国会图书馆；罗德岛：The Rhode－Island Almanac for1728，藏于国会图书馆；新罕布什尔：An Astronomical Diary or an Almanac for1757，藏于国会图书馆；缅因：Weatherwise′s Almanac for1787，藏于国会图书馆。从数量上看，据《笔记》记载，1639—1850年马萨诸塞有年鉴1060册、存世887册，其中1700年前68册、存世43册；1800年前479册、存世367册；1850年前513册、存世477册。据《名录》记载，1694—1850年纽约有年鉴2190册，其中1801年前483册。据国会图书馆1907年的《美国年鉴初步核对名录1639—1800》记载，1639—1800年康涅狄克有年鉴230册、宾夕法尼亚774册、罗德岛77册、新泽西56册、缅因10册等。国内年鉴界所熟知的《穷查理年鉴1733》（Poor Richard′s Almanac for1733）和《农夫年鉴1793》（The Farmer′s Almanac for1793，《老农夫年鉴》前身）分别于1733年、1793年诞生于宾夕法尼亚和马萨诸塞。

二、关于almanac的释义

在2013年出版的《牛津现代英汉双解大词典（第十二版）》中，almanac有两解，一为“历书、年历，天文年历”；二为“年鉴”。前者意思为包含重要天文资料和数据的日历；后者意思为包含一般信息和专业领域知识的年度手册、指南。观察早期美国的almanac，从起源、书名和内容看，其发源实为包含大量天文资料的历书。

首先，从起源看。《笔记》的作者查理斯·尼克尔斯对马萨诸塞年鉴进行了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年鉴的发端有赖于晦涩、有用的天文学”①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3页。，开宗明义道明了年鉴的缘起。他认为，公元150年，当托勒密绘制了星表，并确定了行星准确、持续的运行法则，行星的演变被记入年鉴。15世纪中期德国纽伦堡知名天文学家雷乔蒙塔斯的An Almanac of1472和The Large Ephemerisof1475，和20世纪初年鉴的形式、内容相差无几，记载的也都是天文资料。《弗吉尼亚年鉴名录1732—1850》（A Check List of Virginia Almanacs1732—1850）指出，“al－manah源自阿拉伯语，意为测算，通常包括一年的日历、黄道带标记、行星运行、日食月食的记录和一些少量的统计数据和信息”。

其次，从书名看。《笔记》和《名录》中所收录的，最早使用和使用最多的是almanac一词。《笔记》记载第一本是An Almanac for1639。1672年，有一本名为An Ephemerisof the CelestialMotions for1672，第一次在书名中出现ephemeris这一单词。1703年，出现The New England Kalendar1703。1722年，出现The New England Diary or Almanac for1722，将diary与almanac相提并论。1848年，书名中出现yearbook，即The Massachusetts State Record and Yearbook of General Information。同样的情况在《名录》中也有，第一本是An Almanac for the Year of Christian Account1694。第一次出现diary的是An Astronomical Diary or an Almanac for the Year of Christ1723；第一次出现ephemeris的是An Ephemeris for the Year of Our Lord1728；第一次出现kalendar的是Gaine′s Universal Register or American and British Kalendar for1775。在《牛津现代英汉双解大词典（第十二版）》中，ephemeris译为星历、历表，kalendar，即calendar译为日历、历书，diary译为日志。故从书名看，《笔记》和《名录》的作者将almanac与ephemeris，kalendar和diary归为同类的，都是查询日历或星历的历书。

从内容看。我查阅了一些1900年前的美国年鉴。如The Nautical Almanac and Astronomical E-phemeris for the Year1775。这本1775年的航海年历和星历共150余页，全部记录了行星、十二星座的符号，日食、月食出现的时间，每月的月相（新月、上弦月、下弦月、满月）出现的时间，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出现的时间等，故书名译为《1775年航海年历和星历表》更合适。An Almanac for the Year1895，共20页，主要刊载的是1895年1月至12月的日历、法定节假日，也应译为《1895年年历》。相信这类历书在早期大量存在。

当然，早期的美国年鉴，还有相当一部分除记载天文资料、日历外，还记载其他重要信息，这些可以被视为“年鉴”。如《密歇根年鉴1869》（The Michigan Almanac1869）除记载1869年的天文资料、日历外，还记述美国政府、最高法院、第四十一届国会、州政府及其组建概要、州法律、密歇根历史、教育、铁路、银行、产品、人口、邮政资费、印花税、底特律市与其他城市间的距离等。《晚报期刊年鉴1864》（The Evening Journal Almanac1864）除记载1864年的天文资料、日历外，还记述美国政府、立法机关、美国陆军部、海军部、外交官员、第三十八届国会、美国债务、1862—1863年美国海军、1864财政年度陆军预算、纽约州政府、纽约州司法制度、纽约州立法机构等。

综上所述，年鉴的起源是历书。早期美国的almanac，应包含两种：历书和年鉴。

三、早期美国年鉴的主要内容

就目前所能看到的多数十九世纪的年鉴中，我大致将早期的美国年鉴归纳为两种，即综合类和专门类。前者如《密歇根年鉴1880》（The Michigan Almanac1880）、《纽约年鉴1858》（The New York Almanac and Yearly Record for the Year1858）、《巴尔的摩太阳报年鉴1899》（The Baltimore Sun Almanac1899）等。后者如《美国医学年鉴1840》（The American Medical Almanac for1840）、《老农夫年鉴1869》（The Old Farmer′s Almanac1869）、《美国禁酒年鉴1869》（The National Temperance Almanac for the Year of Our Lord1869）等。从内容而言，两者相同的是起始部分都有当年日历和天文资料。相异的是除此以外，前者还收录大量有用的国内和地方资料信息，后者则明显具有专题特色。

《密歇根年鉴1880》记载1880年日历、天文资料（春、夏、秋、冬始于何日，日食月食出现的次数及时日，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的方位，每月不同月相出现的时间等），以及宪法修正案，美国政府、议会、最高法院、巡回法院、地区法院等的情况，第四十六届国会参、众两院议员名单，密歇根州共和党人、民主党人纲领，各县市政府所在地、官员名单，各县市选举州长、州最高法院法官选票数，选举底特律市市长选票数，五大湖的测量数据，1838—1878年州境内铁路总长，州境内邮局一览表，美国驻外公使名单和薪金等。

《纽约年鉴1858》记载1858年日历（含每月不同月相在波士顿、纽约、巴尔的摩、查尔斯顿出现的时刻、日出日落时间、气温以及留有空白页供读者记日志）、天文资料，以及1857年通过的《纽约市宪章》《大都会警察法案》，国内、国际、犯罪和自杀大事记，美国入侵尼加拉瓜始末，纽约州政府、美国政府官员名单，美国陆军、海军情况，第三十五届国会参、众两院议员名单，美国财政统计，铁路总资本和债务，建设中央公园的前期情况，1492—1856年美国大事记，各种气象（雾、露水、云、雪、雨、冻雨、冰雹、白霜等）简述。

《巴尔的摩太阳报年鉴1899》记载1899年日历和天文资料（同《纽约年鉴1858》，另有全年太阳运行的轨迹、1885—1898年月降水量、每月高潮汐时分、法定节假日的由来等），以及射杀野鸭的规定，马里兰州24个地区每年允许射杀鸟鹬、山鹑、兔子、野鸡日期，马里兰州有关狩猎的法律，植物的各种病状，植物病虫害防治，1898年通过的国家破产法案、夫妻平等法案，美西战争始末，美西战争大事记，美西战争后签署的和平协议书、巴黎和平条约，战争伤亡军官名单等。

《美国医学年鉴1840》记载1840年日历，并留有空白页供读者记日志，还有美国的各医学机构情况，美国大学医学院的统计资料，各州医学社团，美国的精神病院、医学杂志介绍，美国药典，马萨诸塞州监狱犯人的死亡数，1835—1837年马萨诸塞州、康涅迪克州、纽约、费城监狱中犯人死亡数以及致亡病因，人类死亡的规律，肺病的统计资料，骨折后的治疗，弗吉尼亚的药泉等。

《老农夫年鉴1869》记载1869年日历、天文资料以及农夫每月适宜干的农活，肥料的质量，农事成功的要件，风干木材的使用，马牛猪粪便的使用，家禽咽喉肿胀、牛羊等乳房炎症的处理，1789年起的各届总统名单，美国最高法院、各州各级法院情况，印花税清单，波士顿的制造业，诗歌和轶事趣闻等。

《美国禁酒年鉴1869》记载日历、天文资料（介绍太阳系，每月不同月相在波士顿、纽约和华盛顿出现的时分），以及和禁酒相关的资料。纽约市烈性酒的消费统计、《圣经》中有关禁酒的记录、禁酒的理由、自1833年以后的六次全国禁酒会议记录、戒酒者的小故事、醉酒后的治疗方法、各种禁酒机构和组织等。

四、早期美国年鉴的特点

（一）内容丰富有趣，可读性强

从以上列举的十九世纪中下期的美国年鉴可以看出，其内容是相当丰富多彩的。《名录》的汇编者亚历山大·华尔指出，“年鉴是时代精神的反映。作为日常必需读物，年鉴的大量发行，不仅提供了天文预测信息，而且传授了科学知识和奇闻趣事”①亚历山大·华尔：《纽约年鉴名录1694—1850》（A List of New York Almanac 1694—1850）前言第2页。。同样，年鉴还能折射出每一年事物的变化、天文学的发展。著名的《老农夫年鉴》，每年教给农夫如何安排农事，如何处理植物、家禽、家畜出现的问题。在《老农夫年鉴1869》中，还可以看到中国晚清著名《瀛环志略》的作者徐继畬在1867年接受了美国政府赠送的华盛顿画像后，他由衷赞美“华盛顿是个非凡的人”，“画像面部展现出了他的精神力量，哦，又有谁不呼唤，这是一位多么杰出的人”！②罗伯特·托马斯：《老农夫年鉴1869》（The Old Farmer’s Almanac 1869）第39页。《巴尔的摩太阳报年鉴1899》中有关马里兰州猎杀珍禽的规定和保护植物免受病虫灾害的资料，是现如今巴尔的摩市郁郁葱葱城市环境的最好佐证。在《密歇根年鉴1869》中，记载有时任总统安德鲁·约翰逊的年薪2.5万美元。在《世界年鉴1869》（The World Almanac1869）中，记载当时美国驻中国公使罗斯·布朗的年薪1.2万美元，美国政府派驻英国和法国的公使年薪各为1.75万美元。这些内容读来趣意盎然。

（二）年鉴承载着历史重大事件的记述

2015年，我有幸加入《金色道钉》工作团队，了解了十九世纪中期华工为美国太平洋铁路建设所作出的巨大贡献。1869年5月，当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和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分别从东西相向铺设铁路，在犹他州的普拉蒙特雷汇合，打下最后一颗道钉，标志着第一条横跨美国大陆的铁路建成，为当时美国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发展打通了东西大动脉。在《老农夫年鉴1870》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编著者罗伯特·托马斯对这一事件的极尽赞美之词，“当读者读到这篇《太平洋铁路》的文章时，横贯美洲大陆只需7天将变得如此的普通。1869年5月，铁路开通，那是一个伟大的时刻”③罗伯特·托马斯：《老农夫年鉴1869》（The Old Farmer’s Almanac 1869）第47页。。同时他还记载另外两条太平洋铁路——北线于1864年经国会许可开建，将连通明尼苏达、达科他、蒙大纳、爱达荷、华盛顿和俄勒冈；南线于1866年经国会许可开建，将从密苏里西南出发，连通路易斯安娜、德克萨斯、新墨西哥、亚利桑那、南加利福尼亚往北至旧金山。罗伯特预言，北线的建成，将使英属美洲地区结成联盟；南线的建成将联合墨西哥北部。这三条铁路线将伟大共和政体的成员们结合在一起。

美西战争是十九世纪末期美国对外扩张主义泛滥的重要体现。战争起源于围绕古巴的一系列事件，最后导致美国从支持古巴自由之战转化为从西班牙手中夺取重要殖民地的战争。1898年4月25日，美国国会向西班牙宣战，8月12日美国和西班牙签署停战协议。在《巴尔的摩太阳报年鉴1899》中有关围绕这一重大事件的资料有：时任美国总统威廉·麦金利如何说服国会同意向西班牙宣战，西班牙军队分别在圣地亚哥、波多黎各、哈瓦那等地的投降人数，美国陆军人数统计，美国陆军军官、海军军官名单，美国陆军军官死亡、受伤人员名单，美国义勇军将领名单，弗吉尼亚的军队出兵人数及其三大军团的指挥官名单，以及介绍古巴爱国将军卡利斯托·加西亚生平。值得一提的是有关战争的条款也收录其中，如1898年8月12日在华盛顿，由法国驻美公使M·坎朋代表西班牙和美国国务卿威廉·戴尔共同签署的美西停战协议。1898年12月10日在巴黎签署的巴黎条约。

纽约是世界级的大都会。《纽约年鉴1858》有两篇资料吸引我，《纽约市宪章》和《中央公园》。从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十九世纪中期关乎纽约市政体建设的纲领性的文献——《纽约市宪章》，亦能体察出培育了纽约市人文灵魂的中央公园建设中的细节。在这份1857年4月14日通过的《纽约市宪章》中有市政府运作的制度性的内容，如市议会的组织架构，市议会的权力，市长的权力，重要官职的任命、免职、任职期限，各大职能部门的职能及其长官职责，规定政府需公开的内容（财政支出、已通过的条例及条例修正案等），就职宣誓，轻罪处罚，报酬、薪水、津贴，以及纽约市所属17个市议员选区的范围等。哥伦比亚大学美国史教授艾伦·布林克利认为，“十九世纪中期的最重大改革之一是大型都市公园的建设，这反映了都市领导试图缓解城市过于拥挤问题的强烈愿望。他们认为公园可以给居民提供一个健康有益的去处，逃离都市生活的压力，重新贴近自然”①艾伦·布林克利：《美国史》，海南出版社，第529页。。中央公园的建设就是其间最好的典范。经过前期准备，中央公园于1857年开始正式建造。在《中央公园》这篇文章中我观察到两个资料细节——公园面积和建造成本。一百多年来，对照最初的公园设计范围（横跨纽约市第五大道至第八大道，纵越第五十九街至第一百零六街）和如今的公园面积（横跨第五大道至第八大道，纵越第五十九街至第一百一十街），如今的范围向北延伸了四条街。1857年，整个公园的建设成本估计为140多万美元。公园建设初期，1857年的建设成本估计为23万美元，共计17项。其中包括最大一笔开销8万美元，用于购买20万株幼苗，其余还有建设道路和小桥5万美元、挖下水道2万美元、移植树木1万美元、挖池塘1万美元、肥料1万美元等。资料的细微令人叹服！

（三）受众明确，发行量大

“年鉴常常被看作是无知者和缺乏教养的人获取知识的唯一传播媒介”②詹姆士·贝尔和玛丽·卡伯顿·贝尔：《弗吉尼亚年鉴名录1732—1850》（ACheck List of Virginia Almanac 1732—1850）第4页。，“是最大众化、通俗的文献。几乎每个农夫都将年鉴放在家中的壁炉边”③本杰明·富兰克林：《穷查理年鉴》（Poor Richard’s Almanac）前言第1页。。据《笔记》记载，年鉴主要吸引三类人群。第一类是对天文知识感兴趣的人；第二类是航海者；第三类是所有想从中获得信息、数据，并对文学娱乐和实践建议感兴趣的人。所以《埃姆斯年鉴》（Ames＇s almanac）每年能售出5万册④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15页。。1828年托马斯·斯泼福德（Thomas Spofford）的《农夫年鉴和年度登记册1858》（The Farmer＇s Almanac and Annual Register for1858）发行7.5万册⑤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on the Almanacsof Massachusetts）第25页。。

（四）编著者主要是学者或专业人士

《笔记》中凡提及的编著者皆是学者或专业人士，汇集如下。

约翰·福斯特（John Foster）⑥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25页。，1667年毕业于哈佛学院，编著了他的第一本An Almanac for1675，直至1681年，其间1677年未编。一人身兼三职，编著、雕刻、印刷。

约翰·塔利（John Tulley）⑦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12页。，天文学和航海学老师。1687年起编著The Almanac for1687，至1702年，每年编著。

托马斯·谢泼德（Thomas Shepard）①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13页。，1653年毕业于哈佛学院，大学导师，编著了The Almanac for1656。

塞缪尔·布拉德斯特里特（Samuel Bradstreet）②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on the Almanacsof Massachusetts）第13页。，1653年毕业，成为大学导师。他对科学研究感兴趣，后来成为一名医生，编著了The Almanac for1657。

爱德华·霍利奥克（Edward Holyoke）③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18页。，1709年哈佛学院毕业后发行了他的第一本An Ephemeris of the coelestial Motions for1709，直至1716年。1737—1769年期间担任哈佛学院校长。

托马斯·罗比（Thomas Robie）④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18页。，1709年哈佛学院毕业后发行了他的第一本An Ephemeris of the Coelestial Motions for1709，直至1720年。后成为哈佛学院图书管理员。

尼希米·斯特朗（Nehemiah Strong）⑤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21页。，毕业于耶鲁学院，数学和天文学教授。1775年出版他的第一本年鉴，直至1783年。

罗伯特·托马斯（Robert Thomas）⑥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on the Almanacsof Massachusetts）第21页。，著名的《农夫年鉴》创始人，装订商。1793年编著了第一本The Farmer’s Almanac。

本杰明·韦斯特（Benjamin West）⑦查理斯·尼克尔斯：《马萨诸塞年鉴笔记》（Notes on the Almanacs of Massachusetts）第22页。，1770年获哈佛学院硕士学位，1792年获布朗大学博士学位，美国哲学协会、美国艺术和科学院成员。1767年出版他的第一本年鉴The New England Almanac or Lady’s and Gentlemen’s Dairy for1767。

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⑧本杰明·富兰克林：《穷查理年鉴1757》（Poor Richard’s Almanac 1757）前言第1页。，政治家、科学家。从1732年开始，持续25年编著《穷查理年鉴》（Poor Richard’s Almanac）。

综上所述，早期的美国年鉴体量庞大，资料丰富，是研究者可选择的重要历史文献之一。

Z571.2

裘晓燕，《上海年鉴》编辑部 （上海 200030）

孙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