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英译本中意象的翻译

2016-03-30 10:20邱玉华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国风诗经译文

邱玉华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重庆 400067)



《诗经·国风》英译本中意象的翻译

邱玉华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重庆 400067)

“意象”是中国古代文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古诗大多采用以“象”寓“意”的借物抒情写作手法,故而在中国历史典籍和文艺作品的英译中对“意象”的处理不可随意。本文以《诗经·国风》的英译为例,分析其中的意象类型,以及不同的翻译处理方式。依据艺术表现手法,本文将意象分为描述型、比喻型和象征型三大类;依据英译文本中对意象的处理方法,大致将其分为保留原意象、改变原意象、忽略原意象等三种方法,并分别举例说明。

诗经·国风;意;象;意象;英译方式

一、《诗经》英译研究的历史与现状

从16世纪开始,《诗经》就向西方传播并受到海外研究者的重视。17至18世纪,西方传教士向欧洲译介《诗经》,他们的阐释,从总体来看,充满浓厚的宗教色彩。当时对《诗经》的翻译是零散、粗放、无组织的。但从18世纪起,欧洲开始关注神秘的东方,热切希望了解古老的中华文明,从而促使更多人翻译诸如《诗经》这样的中华经典名著。例如史陶思(V.Strauss)的德译本,理雅各(J.Legge)的英译本,阿瑟·韦理(Arthur Waley)的英译本等都具有里程碑意义。《诗经》英译本较多,其中理雅各、韦理、庞德等的译作流传较广,质量和地位崇高,对《诗经》的翻译和传播功不可没,得到了中国和世界的认可。

随着“让中国经典传统文化走出去”的文化传播政策鼓励,近来中国本土人士对《诗经》的翻译与其他中华经典名著的翻译一样如火如荼,有网上论坛里的小试牛刀片段译文,也有成稿成书的,但是其中杨宪益、许渊冲和汪榕培等人的《诗经》英文选译或全译本受关注和引用率最高。

二、什么是意象

(一)定义

意象(imagery),“象”(外在的原生形态)传达了“意”(心思、愿望、情态等),是中国古诗最重要的特征之一。物象是指客观事物存在的各种形态及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如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风雨雷电等。但是这些客观物象在诗人的笔下负载了独特的情感活动。“象”虽仍然客观地存在着,似乎什么都未曾改变,但是它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象”,而是“意象”了。简单地说,意象就是寓“意”之“象”,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是赋有某种特殊含义和文学意味的具体形象。

(二)意象渊源

在中国,“意象”一词自古就有,是古代文人墨客取用大自然或社会物象来寄托情思的一种文学手段,是中国古代文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诗经》中的“风”“雅”“颂”各类诗歌无一不是寓情于景、以物寄情。诗人对外界的事物心有所想,便将此想寄托于某个选定的物象,使该物象承载作者抑或喜悦抑或悲伤的感情,让人一读即知,而无须絮絮叨叨地用语言解释。

古人对各种自然和社会意象的使用频率很高,让读者一看这些意象名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其对应的寓意。“圆月”对应“思乡”,如“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雨淅淅沥沥”对应“沮丧的情绪”,如“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美女高屋”对应“财富和社会地位”,如“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有了这些约定俗成的意象辅助,五言诗、七言诗这些字数有限制的诗体在表达思想和情感时就不受字数的局限了。

在西方,对意象的研究也是层出不穷的。意象派(Imagism)是1909年至1917年间的一个西方文学流派。意象主义运动是一些英美诗人发起并付诸实践的文学运动,“它是当时盛行于西方世界的象征主义文学运动的一个分支。其宗旨是要求诗人以鲜明、准确、含蓄和高度凝练的意象生动及形象地展现事物,并将诗人瞬息间的思想感情融于诗行中”[1]。它反对发表议论及感叹。意象派的产生最初是对当时诗坛文风的一种反拨,代表人物是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他在其作品《意象主义者的几个“不”》中给意象下定义:“意象是一刹那间思想和感情的复合体”,意象不是一般的形象,而是主、客观融为一体的形象[1]。

(三)意象的类型

按照划分标准的不同,意象的类型有不同的表述。从涉及的物体方面,可以分为树木、花草、动物、风霜雨雪水、关于人的品质等类别;从内容方面,可以分为景、物、事、人等四大类;从社会属性方面,可以分为自然意象和社会意象;从艺术表现手法方面,可以分为描述型、比喻型和象征型三大类。

三、《诗经·国风》意象的类型和英译本中意象的处理方式

《诗经·国风》就是一个意象无处不在的中国古典诗歌典范。近年来学者对其关注日盛,许多学者对《诗经》中的意象类型进行了深入研究。这些学者总结出了《诗经》所包含的近千种自然界意象,如天空、太阳、月亮、星辰、风雨、草、鸟、兽等;300多种社会意象,如皇帝、官衔、着装等。《诗经·国风》就包含380种自然界意象以及近100种社会意象。自然意象和社会意象在“国风”中出现的比例是 4∶1,而在“雅”中是2∶1,在“颂”中大约是1∶1。

《诗经·国风》的很多诗名就是以意象命名的,这些诗名大概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直接表达意象名,总计有260首,占“国风”诗歌总数的90%,如《鹊巢》《硕鼠》《蟋蟀》。这些诗名能让读者直接感知诗歌构建的画面,并且明晓其主题。第二类诗名是对意象的间接表达,大约有30首,占总数的10%。尽管这些诗名看似无法直接呈现意象,但是它们命名很巧妙,同样可加深读者对诗中意象的理解,如《丰》《还》《荡》《绵蛮》。

(一)《诗经·国风》意象的类型

鉴于《诗经·国风》中意象涉及面广,最可行的划分方式是参照修辞学理论,根据其艺术表现手法,划分为描述型、比喻型和象征型三大类[2]。

1.描述型意象

在《诗经·国风》中,最常见的就是以描述或叙述的方式建构意象,即以直接的方式对现实的真实或想象的真实进行描述或叙述。《诗经·国风》的基础物象就是描述型意象,扮演了描述或叙述意象的角色。在情感表达上,不仅能够直抒胸臆,更能以委婉的方式暗示某种情感状态;在描述、叙述意象的同时也能抒发情感。例如《唐风·鸨羽》:

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Suh-suh go the features of the wild geese,

As they settle on the bushy oaks.

The king’s affairs must not be slackly discharged,

And (so) we cannot plant our sacrificial millet and millet;

What will our parent have to rely on?

O thou distant and azure Heaven!

When shall we be in our places again?[3]

这首诗讲述了老百姓疲于“王事”,受尽统治者的剥削压迫,不能耕种自家田地,无以赡养父母乃至老小的生活窘况[4]。“鸨羽features of wild geese、苞栩bushy oaks、稷黍millet、苍天distant heaven”这些具体形象的视觉意象无一不体现诗人被剥削又凄苦无奈的感情,“悠悠苍天”这个意象更是让人有触目惊心之感,抒发了诗人愤怒却寻求不到公理的绝望之情。理雅各的英文翻译也很直接,几乎是一一对应地将原文的喻义重现,实现了描述型意象的描述与抒情双重艺术功效。

2.比喻型意象

在描述型意象基础上生成的比喻型意象让具体的诗歌作品更加形象逼真,因为意象比喻赋予了诗歌内在生命,让其仿佛伸手即可得,睁眼即可见。诗人用比喻的方式创造的丰富意象是《诗经·国风》意象艺术的精华所在。[2]《卫风· 硕人》中就有优美且逼真的比喻型意象,例如其中第二章赞美卫庄公的夫人庄姜的美貌,诗人唱到: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Her fingers were like the blades of the young white-grass;

Her skin was like congealed ointment;

Her neck was like the tree-grub;

Her teeth were like melon seeds;

Her forehead cicada-like; her eyebrows like the silkworm moth;

What dimples, as she artfully smiled!

How lovely her eyes, with the black and white so well defined![3]

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就如此跃然纸上。原诗的“如”译文中也始终用“like”一词来对应。尽管在个别用词上译者因为其文化里没有这个意象而重新措辞了,如“蝤蛴”(天牛红虫,色白身长)译成了“tree-grub”(树虫),但是原文和译文对应工整。不管是原文还是译文,接连几个比喻型意象走进感知范围,让我们感知“柔荑blades of the young white-grass、凝脂congealed ointment、蝤蛴tree-grub、瓠犀melon seeds、螓cicada、蛾silkworm moth”之美的同时,也感知到了卫庄公夫人庄姜的无比美貌。诗人领着读者,把对喻体“柔荑”的感觉和对本体“手”的感觉融为一体,加强了读者对美的感知,并且这种美的体验不断重复并层层加固,共反复了五次。也许在领会一些意象的喻义方面,目标语读者与源语读者的领会不太相同,如英美文化中“tree-grub、silkworm moth”可能没有汉语中固有的那种美感意象,目标语读者难免会质疑“silkworm-moth-like eyebrow”像毛毛虫那样的眉毛能好看?“tree-grub-like neck”那种白亮的树虫般的脖子能绝世美艳?但是整体来说,原文和译文中的比喻型意象以造成双重视野的方式增强了作品的形象性。

3.象征型意象

关于“象征”的定义,沃伦在《文学理论》一书中说:“在文学理论上,这一术语较为确切的含义应该是,甲事物暗示了乙事物,但甲事物本身作为一种表现手段,也要求给予充分的注意。”[5]沃伦所说的“甲事物”,在诗歌作品中常常是一个或主或次的具体物象,这个物象富于暗示力,具有某种象征意义。

例如《诗经·国风》开门篇《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二句由“雎鸠waterfowl、河brook、洲islet”三个意象构成一幅祥和情景:啼鸣着的一雌一雄“雎鸠”在河中小洲上嬉戏,无人打扰。其中关关和鸣的“雎鸠”是最重要的意象,它象征青年男女你追我求的爱情。这个象征型意象的造成,要归因于全篇语境给该意象的酝酿。这首诗的核心是青年男女的爱情追求,篇首的鸟意象成为具有暗示力的象征意象,更为全篇语境定下基调,使后续内容顺理成章。

(二)《诗经·国风》英译本中意象的翻译理论和方法

依据《诗经》英译本中对意象的处理手法,可将意象的翻译方法分为三类:保留原意象,改变原意象,忽略原意象(省略不译)。第三类很多时候并不是真正就完全忽略了,而是译者根据需要重新塑造了其他意象,取而代之。

1.保留原意象

保留原意象意味着不仅是“象”依存,而且是“象”所喻“意”依存。这样,源语中的意象直接进入目标语,没有任何的解释文字或补偿手段来补充。源语和目标语的意象意思一模一样,有助于目标语读者轻松领会原作者的思想和意思。例如《召南·鹊巢》: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Dove in jay’s nest to rest,

she brides with an hundred cars.

Dove in jay’s nest to bide,

a bride with an hundred cars.

Dove in jay’s nest at last

and the hundred cars stand fast.[1]

原诗是给新娘的贺颂词。诗人看见布谷鸟住在喜鹊的窝里,就联想到了新娘婚后嫁到男方家居住的习俗,因此,诗人用了一个类比修辞手法,通过每行重复,描述两个不同的意象(鸠,之子),暗示新娘即将嫁入男方家。和原诗一样,庞德的译文也分成三个诗节,每个诗节中两个意象都毗邻并列出现,没有用任何解释性语言,但形成了鲜明的比对。尽管译文中鸟儿名(本体)和原诗有出入,但这个反复出现的意象不仅带来了电影蒙太奇般的效果(在电影创作中将许多分散、不同的镜头有机地组接起来,形成各个有组织的片断、场面,直至一部完整的影片,以增强艺术感染力),而且也较好地守住了原文的大意。原文和译文中的意象毗邻并列提升了语言的简洁性,也增强了语言的感染力。

2.改变原意象

《诗经·国风》中几乎每首诗的意象都充盈在字里行间。译者们努力想要原版重现原诗中的每一个意象,尽可能地和原文一模一样。但是不得不让人注意的是:尽管有上述诸多努力,实际译文中对很多意象还是“大动手脚”了的。当然这个“手脚”动的幅度也有大小之分。例如前文提到的《关雎》第一诗节。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The waterfowl would coo

Upon an islet in the brook.

A lad would like to woo

A lass with nice and pretty look.[6]

汪榕培的译文非常工整,也非常符合英语重“形合”的语言特征,每个句子主谓宾完整。而且两组有类比性质的意象(雎鸠和君子)相继出现“The waterfowl would coo…A lad would like to woo”。据中华书局2010年《诗经译注》[4],“关关雎鸠”是指鱼鹰“关关”地对唱着。那么雎鸠即鱼鹰(waterfowl),“关关”是象声词,是鱼鹰发出的叫声。

但是被西方国家公认为是标准译本的理雅各(James Legge)的TheChineseClassics《诗经·国风》的译文却不同:

Kuan-kuan go the ospreys,

On the islet in the river.

The modest, retiring, virtuous, young lady:—

For our prince a good mate she.

粗略一看最后一行根本不符合英语语法规则,没有谓语,而且主语放在了句末,顺序完全不对。但正是“she”这个词放在句末才恰如其分,重点突出“她就是那个人She is the very lady for our prince”的意味。而且“she”也可理解为“兮”的发音。在理雅各的译作TheChineseClassics第六页他讲到了“兮”“is the very frequent occurrence in the she(诗,在此指《诗经》)”,是古代诗词赋中的助词,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啊”或者“呀”。“It denotes an affection of the mind, over and above what has been expressed in words”。

另外,就“Kuan-kuan”一词的翻译,理雅各在Notes(注释)里进行了详细解释。“关关”是模拟一雌一雄两只雎鸠一迎一合的叫声,但是很难考证雎鸠指的是什么鸟儿。他回顾了前人对雎鸠的许多研究,如有的认为雎鸠是雕类(eagle),有的认为是鱼鹰(fish-hawk),有的认为是一种水鸟(a kind of waterbirds)。他很难取舍,所以直接译作“Kuan-kuan”,以声代名。这算是稍微改变了原意象,但是没有改变其喻义,因为他的注释很明了。

3.重塑意象

重塑并不是彻底建立新的意象,如庞德在翻译《诗经》(TheClassicAnthology)时就有好些意象保留了原来的形式但是指不同喻义。尽管这些重塑后的意象不能完全传达原意象的喻义,但能表达诗人整首诗的意图。译文意象构建与原意象不同,但是相对独立且相对完整,这种翻译方式可理解为重塑,或者是基于原意象的创新。

《诗经·国风》中植物意象占了绝大部分,其中有些植物被赋予了特别的文化含义,但并非所有提及的植物都有对应的英语词汇,这使得译者很难精确地把该意象“移植”到目标语。这时,重塑后的意象在辅助读者理解整首诗的真正含义方面就至关重要了。例如《周南·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原诗的意思是:葛藤(一种多年生蔓草,纤维可织布)长又长,叶儿密密层层,在山沟里延伸。黄莺飞成群,聚集在葛藤灌木丛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Shade o’ the vine,

Deep o’ the vale,

Think of the leaf.

The bright bird flies

Singing, the orioles

Gather on swamp tree boles.[1]

这是庞德的译文。在古代四处攀爬长势良好的葛藤(“维叶萋萋”)喻指已婚妇女即将回娘家省亲。但是在英语文化里,没有与“葛”文化含义对应的植物。所以为了重塑这种意象,表达原文的情感,庞德在上下文并列使用了“树影(shade)、深谷(vale)、树叶(leaf)、黄鸟(bright bird)、金莺(oriole)”等意象,去塑造一个和“葛”相似功能的意象,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解释性语言,这五个意象就简单地罗列出来,无法用英语传达“葛”的文化喻义。

再看汪榕培的译文:

TheRamee

The Ramee spreads its vine

Toward the deep ravine,

With leaves profuse and fine.

The orioles are on the wing;

In the woods they cling;

Melodious songs they sing.[6]

汪榕培没有使用任何注释,他对“葛”的翻译是“ramee(苎麻)”,英语解释就是“tall peren-nial herb of tropical Asia with dark green leaves; cultivated for the fiber from its woody stems that resembles flax”。因为麻可以织成布,而英语读者对这个词是认知的,可以用这个意象来替换。

How the dolichos spread itself out,

Extending to the middle of the valley!

Its leaves were luxuriant;

The yellow birds flew about,

And collected on the thickly growing trees,

Their pleasant notes resounding far.[3]

这是理雅各的译文。理雅各用的是“dolichos(扁豆)”,他在注解里说:“葛is the general name for the dolichos tribe; here the D. tuberosus, of whose fibres a kind of clot is made”。意思就是说“葛”是扁豆一科的泛称,其中一种名叫“D. tuberosus”的植物,它的纤维就可以用来织布。他也用了一种功能相似,而且英语中也存在的植物来替换原文的“葛”,这也是对原意象的一种“重塑”。

四、结语

随着“让中国经典传统文化走出去”的倡导,走向世界的文化传播之路越来越宽,传播速度越来越快,对《诗经》的研究也是日新月异。纵观中华文化传播的历史,最初充当了中西文化交流主要媒介的只有利玛窦等传教士,他们将“四书五经”等传统典籍翻译为拉丁文、英文等外语。而当下,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外国,都有大量翻译家、汉学家、评论家、学者等对中国古代和当代文学产生了浓厚兴趣,陆续翻译介绍了大量作品。不管是诗歌创作还是诗歌译作,意象能将主观情思寄身具体的客观物象,从而得以倾诉;能助朦胧主题和难言之理婉转得以抒发,达成“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能隐匿表象而避社会迫害,倾诉对社会阴暗面的一腔义愤而不致因言获罪。由于上述种种杰出功效,意象成为一个研究热门,对《诗经》意象的研究就更是层出不穷了。

[1]Pound, Ezra. Shih-ching: The Classic Anthology Defined by Confucius [M].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2.

[2]孙伯涵.《诗经》意象论[J].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l(2):27-33.

[3]理雅各(James Legge),译释.诗经·大雅颂(The Chinese Classics)[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4.

[4]周振甫,译注.诗经译注(修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2010.

[5]雷·韦勒克,奥·沃伦.文学理论[M].刘象愚,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4.

[6]汪榕培,潘智丹,译.英译诗经·国风[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8.

[责任编辑 亦 筱]

2016-09-03

邱玉华 (1973— ),女,四川内江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英汉比较和翻译。

H315.9

A

1008-6390(2016)06-007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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