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供给视角下苏州市老龄产品供需匹配问题研究

耿香玲

（常熟理工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常熟 215500）

有效供给视角下苏州市老龄产品供需匹配问题研究

耿香玲

（常熟理工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常熟 215500）

摘要：老龄产品是满足老年人物质和精神需求的一切产品和服务的总称。老龄产品有效供给包括与养老需求变化相一致的供给、与老年人的支付能力相一致的供给、与老龄群体需求结构相一致的供给、能获得良好经济效益的供给等基本内涵。苏州市老龄产品无效供给表现为供给和需求总量不一致、供给层次和需求能力不一致、供给结构与需求结构不一致、供给空间与需求空间不一致等多个方面。加强苏州市老龄产品有效供给的建议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增加老龄产品总量供给，使供给和需求在总量上相匹配；二是改善老龄产品供给结构，使供给层次和需求层次相匹配；三是优化养老产业区域布局，使老龄产品供给和需求在空间上相匹配。

关键词：老龄产品；供给和需求；匹配

一、问题的提出

随着苏州现代化步伐的加快和医疗水平的提高，人口老龄化已成加速趋势。据最新统计数据显示，2015年底苏州市户籍人口达到6670124人，其中老年人口1656581人，占户籍总人口的24.8%，比2014年底增长64607人，再创历史新高。［1］在相当长时期内，户籍人口老龄化、老年人口高龄化、高龄人口空巢化、空巢老人失能化趋势日益严峻。

近年来，国内学者从不同视角对苏州市老龄化问题进行了研究。学者张国平对苏州居家养老社会化服务模式（虚拟养老院）进行了研究［2］56；何艳、张斌对苏州市人口老龄化问题及对策进行了研究，探究了人口老龄化对苏州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影响，并从人口政策、养老保障模式、开发老年人力资源、加快老龄服务业、完善养老服务体系等角度提出了解决苏州市老龄化问题的对策［3］63；卜泳生学者对苏州社会化养老模式进行了探讨，对苏州社会化养老方式、养老格局、虚拟养老院建设等进行了深入研究。［4］

分析国内学者的研究现状发现，学者们大多从政府社会保障、公共服务、城市规划等角度对苏州老龄化趋势进行了研究，侧重于对政府发挥“有形之手”，大力加强养老事业的研究和探讨。而对如何发挥市场“无形之手”发展老龄产业，特别是如何加强苏州市老龄产品的有效供给，老龄产品和服务存在着哪些供给抑制和供给约束，如何使老龄产品供给和需求相匹配，满足苏州市老龄群体日益增长的物质养老和精神养老需求方面的研究并不多见。

“十三五”期间，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举措就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具体到老龄产业，如何适应和引领老龄社会日益增长的老龄产品和服务需求，增强老龄产品有效供给是一个迫切需要认真研究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因此，笔者认为，苏州市要从根本上应对老龄化社会的冲击，除了政府部门伸出有形之手建立健全养老保障体系之外，还必须发挥市场无形之手，大力发展老龄产业，增强老龄产品的有效供给，使老龄产品供给与需求相匹配。本文以经济学相关理论为分析工具，对苏州市老龄产品供需失衡的现状及原因进行阐释，并提出增强老龄产业有效供给的对策和建议。

二、老龄产品有效供给的理论分析

（一）老龄产品和服务的基本内涵

广义上讲，老龄产品是满足老年人物质和精神需求的一切产品和服务的总称。这里的老龄产品指以老年人为主要消费人群的任何器械、器具、用具和物品，包括老年日用品、老年服装服饰、辅助生活用具、电子电器、保健用品、医疗器械、医药用品、康复器材、护理用品、文化用品、殡葬用品等11类产品；这里的老龄服务是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顾和护理服务，满足老年人特殊的生活需求和精神需求，以服务形态提供的动态产品的总称，包括日常生活照料类、经济理财服务类、健康服务类、医疗服务类、康复服务类、旅游交往类、精神文化生活类、法律服务类、临终关怀类、长期照护类等十项内容。［5］

（二）老龄产品有效供给的基本要求

根据供给侧改革相关要求，老龄产品有效供给有如下几点：

一是与老年人的养老需求变化相一致的供给。老年人的养老需求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包括生存性养老需求、享受性需求和发展性养老需求等不同层次。不论是老龄产品和老龄服务，在产品数量、质量、规格、档次、形式、内容等方面必须与老年人的需求变化相匹配。如果供给方提供的产品或服务不是基于老年群体的现实需要，而是为了完成政府考核指标，势必造成无效供给。随着社会发展和老年人收入水平的提高，老年人的需求逐步向个性化、多元化、精神化、智能化方向发展，供给主体必须顺应这种变化在老龄产品和服务供给方面做出相应调整，以提高供给的有效性。如果供给主体仍然固守传统的生产和服务模式，产品单一化、同质化，势必造成无效供给。

二是与老年人的支付能力相一致的供给。老龄产品有效供给不仅要满足老年群体的需求意愿，还要与老年群体的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相一致。有些产品即使是老年人需要的，也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但是如果在产品价格和档次方面超过了老龄群体支付能力即造成供给过剩，如果滞后于老龄群体的支付能力则造成供给不足，不论是供给过剩或供给不足都是无效供给。这就要求老龄产品生产者要准确了解老年人的收入水平和支付意愿，并实时跟踪老龄群体的支付能力的变化，开发出与老龄群体支付能力和支付意愿相一致的产品和服务，切实加强供给的有效性。

三是与老龄群体需求结构相一致的供给。老龄群体的需求结构可以从以下层次加以划分：一是需求层次结构。根据老年群体不同的收入水平和社会经济地位，老年产品的需求分为低端、中端、高端等不同层次。二是需求年龄结构。老年群体分为低龄老年群体和高龄老年群体，不同年龄层次的老年人对老年产品需求类别和品种是不一样的。三是需求空间结构。居住于城镇的老年群体和居住于乡村的老年群体在需求的层次、内容、方式等方面是不一样的。四是需求功能结构。从养老功能上说，老龄群体有“便老”需求、“健老”需求、“乐老”需求、“智老”需求、“富老”需求等多种类型。因此，要做到老年产品的有效供给，供给主体必须考虑老龄群体需求层次结构、需求年龄结构和需求功能结构等因素，使供给结构与需求结构相匹配。

四是能获得良好经济效益的可持续供给。相对于政府提供的养老机构及养老服务等福利性和托底性养老事业而言，本文研究的老龄产品供给属于产业的范畴。既然是产业，就必须遵循产业发展规律，讲究经济效益。提供老龄产品和服务的厂（商）家必须以较小的成本耗费获取最大的经济效果，以提高老龄产品供给全要素生产率。同时，老龄产品的供给还要遵循绿色发展理念，追求供给的可持续性。因此，在供给中如何节约资源，减少耗费，保护生态环境，降低老龄产品在研发、生产、流通、服务等环节的成本成为有效供给面临的重要问题。

三、苏州市老龄产品供给和需求不匹配现状及成因分析

（一）苏州市老龄产品需求和供给总量不匹配

一方面，苏州市老龄产品市场需求潜力巨大。从老龄人口规模来看。目前，苏州人口老龄化速度非常迅速，21世纪前30年，苏州市老年人口总量将由2010年的129.3万上升至2030年的247.7万，老年人口所占比重将由18.5%上升至37.4%。其中70岁以上的高龄老人占老年人总数的44.66%，其中失能及慢性病老年人占比相当大。［6］

由此可见，苏州老龄产品市场具有巨大的人口基础。苏州老龄人口，尤其是高龄、失能及慢性病老年人口的快速增长，不仅会对老年人生活照料、餐饮保洁、助医助浴、精神慰藉等养老服务产生巨大需求，而且对康复辅具、护理用品、医疗器械、药品和保健品等老龄产品产生巨大的需求市场。随着失能老年人数量的增长，市场对行动类辅助器具、视力听力牙具类辅助用具、成人纸尿裤、护理垫、洗护器具等护理产品的需求也将持续增加。康复辅具类仅是老龄产品的一个大类，仅这一大类就涵盖上万种产品，除此之外，老年日用品、老年服装服饰、辅助生活用具、电子电器、保健用品、医药用品、护理用品、文化用品、丧葬用品等市场需求潜力不可限量。而且这种需求会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快速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不断释放。

另一方面，苏州市老龄产品有效供给严重不足。与儿童用品、妇女用品相比较，目前苏州市场上有影响力的老龄产品生产商和服务商几乎难觅踪影。搜遍苏州城区主要商业圈，综合性、上规模的老龄产品专卖店几乎找不到。在老年饮食方面，商场、购物中心、超市等针对老年人身体和心理特点的老龄产品专柜还不多见，大街小巷内专门面向老年消费群体（店内具有方便老年人的设施如扶手、防滑设施等）的餐馆和便利店也几乎没有；在服饰方面，相比妇女和儿童服饰，老龄服装服饰专卖店和柜台也非常缺乏，现有老年服装专柜无论从款式、色调、号码、功能，还是销售场所等方面都无法满足老年群体需求；在出行方面，具有适老特点的方便型、舒适型商品很少，如手杖、轮椅、代步车、老年公交车、老年人和残疾人出行无障碍设施等严重不足；在居家生活方面，老年座椅、老人床垫、老年卫浴、老年家电、老年箱包、老年家具、老年电子产品等老人辅助产品很少有专卖店。市场上的老龄产品主要以老年保健营养品为主，缺乏针对老年人生理、心理需求进行专门设计和生产的产品。有资料显示，在苏州服装鞋帽商店中，青年、中年和老年服装占比分别为70%-80%、15%和5%。［7］113

产生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是老龄产品市场供给主体过于单一，老龄产业组织培育比较滞后。从老龄用品板块来说，除了老年保健品和医药产品外，其他老龄用品不仅生产商、运营商、销售商和服务商培育滞后，研发组织和产业孵化组织更加匮乏。现有的生产商、服务商虽然已经逐步认识到老龄用品市场蕴藏的巨大需求潜力，但由于投资环境、产业政策和老年群体消费障碍等多方面的原因尚处于观望状态。从老龄服务板块来看，现有的养老机构仍以公办为主，很多地方的虚拟养老院、日间照料中心大多采取民办公助，或政府购买服务等方式，仍然没有摆脱政府主导的影子，民办养老机构尚不是养老机构的主体。老龄产业这种供给主体单一、产业组织落后的局面势必影响了老龄产品的总量供给。

（二）苏州市老龄产品和服务供给和需求层次不匹配

养老机构是老龄产品尤其是老龄服务的重要供给主体，在老龄产业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苏州市养老机构在老龄产品有效供给中主要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方面，公办养老机构提供的养老服务过于低端化，无法满足部分老年群体高层次老龄产品需求。苏州市属于经济发达地区，2015年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5.04万元，［8］一部分老年人群体的支付能力相对较高。绝大部分老年人都有养老金、存款或房产。他们的养老需求已超越了吃饱、穿暖、安全等生存层次的需求，正在向高端化、舒适化、个性化、愉乐化等享受层次和发展层次迈进。据苏州市老龄协会发布的《苏州市老年人心理健康及需求状况的调查报告》显示，在1000多名样本量中，老年人希望社区给予物质支持的仅占8.7%，而精神关怀的高达90%。［9］但是，目前苏州市大多数公办养老服务机构（包括日间照料中心）提供的仅仅是吃穿住等较低层次的服务，如助餐、助浴、助医、助购、助行等，而对老年群体的心理慰藉、精神赡养、文化娱乐、运动保健等“乐老”“智老”“健老”等方面供给产品比较少。例如，成立于1985年的苏州市老年大学尽管已经数度扩容，但是供需矛盾仍然十分突出，人满为患，一位难求，老年人“精神空巢”问题十分严重。［10］

另一方面，民办养老机构和经销商提供的老龄产品又过于高端化，产品的供给价格和老龄群体的支付能力不匹配。苏州尽管属于经济发达地区，但相对于其他群体而言，大多数老年群体以养老金为其主要生活来源，加之长期养成节俭的消费习惯，以及将财富留给儿孙等传统观念，他们对高端老龄产品和服务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均有限，更倾向于消费那些物美价廉、经济适用的产品和服务。有些老龄产品经销商过高估计了老年人的消费能力，提供的产品过于高大上或新奇特，在价格和品质上无法满足大众老年群体的消费需求。例如，苏州市一些房地产开发商为了享受政策优惠，开发了一些从建筑设计、园林规划到装饰标准都比较高端的养老地产项目。这些项目选址讲究，满足老年群体物质和精神需求的各项服务设施非常齐全，如棋牌室、图书馆、游泳馆、电脑室、小剧院、老年大学、门球场、医疗室、乒乓球室等应有尽有。但令人望而生畏的是，这些公寓每月的消费动辄上万元起步，还有预交几十万押金这样明显偏高的门槛要求，使工薪阶层老年消费群体望而却步。［11］再比如，苏州市平江区曾开设了一家福彩乐龄老年用品总汇，商品琳琅满目，这些产品针对老年人体质偏弱、行动迟缓、新陈代谢减慢、康复护理需求增加等特点定购展卖，概念新奇、使用方便，但价格很昂贵，比如一个折叠式带坐凳的拐杖动辄几百元，其结果是销售情况很不理想，在淡季甚至一个星期都卖不出去一件。［12］老龄产品的这种“倚高倚低”的供给状况使大多数老年人陷入了既不愿意选择低端老龄服务产品、又无力承担高端老龄服务产品的窘境，其结果是庞大的老龄产品需求得不到满足。

产生这一问题的原因是老龄产品市场发育不成熟。企业对老龄产品缺乏市场细分，产品定位模糊。老龄产品市场是一个异质性很强的市场，不同老年群体在收入水平、支付能力、支付意愿、需求层次、需求偏好等方面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由于老龄产品市场刚刚起步，老龄产品供给主体缺乏市场调研基础上的市场细分，企业在老龄产品设计、生产、营销、服务等生产经营环节上考虑老年群体支付能力和个性化需求不够。

（三）养老院床位供给与需求在地域空间上不匹配

一般说来，基于方便子女探视、便利就医，以及生活、医疗条件及文化娱乐、体育运动设施集中等方面的考虑，老年群体对位于城区的养老机构更加青睐。近年来，苏州市加快了建设养老机构数量和床位的步伐，并把其作为地方政府考核的重要指标。截至2015年末，全市拥有各类养老机构234个，养老机构床位总数64014张，日间照料中心613个，助餐点737个，助浴点18个。［8］但是，一些供给方不顾老年群体的现实需求和消费偏好，或出于土地便宜等方面的考虑，将很多养老机构或养老地产项目设在偏僻的农村或郊区。这些敬老院既交通不便，远离城市商业圈，远离中心医院、老年大学、体育公园等医疗和文化资源集中地，也远离老年人熟人圈子和熟悉的社区环境。再加上农村敬老院入住门槛过高，入住率与养老机构的经济利益脱节等体制原因，于是出现了城区养老机构一床难求，而乡镇养老机构床位大量空置现象。据苏州市老龄协会一项调查显示，截至2014年2月，苏州全市共有农村敬老院87家，床位12565张，收住五保供养老人2435人、社会寄养老人3973人，床位利用率仅为51%。［13］高空置率意味着老龄产品的无效供给，造成了社会资源的严重浪费。

产生这一问题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目前民办养老机构或养老地产的开发商真正看中的不是如何满足老年群体的物质和文化需求，而是如何享受政府的土地、税收，政府引导资金、养老院床位补贴等优惠政策，套取政策红利。二是公办养老机构在养老院布点、床位数量、服务项目和内容、服务人员配置等也不是基于养老群体的现实需要出发，而是基于如何达到政府的相关标准，通过民政部门的验收和考核。

四、加强苏州市老龄产品有效供给的几点建议

（一）培育供给主体，增加老龄产品总量供给

如前所述，老龄产品供求总量失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供给主体发育不成熟。因此，有关部门除了继续加强政府举办养老机构外，应大力培育各种形式的老龄产品生产商、经销商、物流商、中介机构、质量监管机构等，同时培育大量养老志愿者服务组织，在老龄产品市场上形成各类主体相互协作、相互竞争、相互融合的产业生态，使老龄产品供给尽快实现规模化和产业化，更好地满足老年群体日益增长的养老需求。为此，政府部门应充分发挥政策引导和支持作用，在土地供应、财政税务、金融服务、信息服务、产业引导等方面对各类老龄产品供给主体加以扶持，推动民营资本和海外资本大力进军养老产业，搭建老龄产品的研发、生产、经销、服务产业链。要通过政策引导、购买服务等措施扶持现有老龄用品经销商，鼓励与老龄产业相近的传统制造业（如服装、日用品、餐饮、家庭服务等）转型，开发老龄产品生产和服务品种，积极培育养老、医疗和护理相结合的老龄服务组织。

（二）改善老龄产品供给结构，使供给层次和需求层次相匹配

首先，政府有关部门和学术机构要开展老龄产品市场需求调查：一是搞清楚老龄群体的收入状况、财产存量，以此掌握老年群体对老龄产品的有效支付能力；二是搞清楚老年群体的需求偏好、需求层次、需求意愿、需求内容、需求方式、需求环境、需求趋势等，及时掌握老年群体的需求动向；三是开展老年群体的分层调查，按照收入、年龄、地域等标准对老年群体的需求进行分类调查，掌握不同老年群体的不同需求意愿和需求品质。

其次，各类供给主体应适应老龄产品市场需求的变化进行供给结构性改革，增强供给的有效性。在产品档次上，要适应老年群体收入增长、财富增加和支付能力不断扩大的变化，减少低端供给，增加中高端供给；在产品品种上，开发商要适应老年群体日益增长的精神养老、运动健身、投资理财等多方面的需求，既要开发“乐老、智老”等精神产品和旅游产品，也要开发“健老、强老”等运动产品和服务，同时开发“富老”等金融产品和服务；在产品价格上，厂家要考虑到老龄群体的大众消费能力，注意节约成本，在价格上不能过高，避免出现无效供给。在产品营销方式、广告宣传、物流配送、展销演示、服务方式、售后维修等环节，充分考虑到老龄群体的生理和心理特点，对传统营销方式进行“适老化”改造。总之，适应老龄群体多样化和个性化消费需求，供给方需要在产品精细化、服务个性化、使用便利化、功能智能化等方面下功夫。

（三）优化养老产业区域布局，使老龄产品供给和需求在空间上相匹配

首先，要科学制定养老机构发展规划。从养老需求趋势来看，随着我市城市化步伐的加快，年轻人大多在城市安家落户，农村老年群体会越来越多的随子女向城镇转移，因此，城市或中心城区养老机构及其养老服务需求逐年增加，而农村养老机构及其服务会逐渐减少。供给方一定要重视这一养老需求变化，及时调整供给结构，在养老产业空间布局上适应养老需求的新变化，使老龄产品和服务空间配置与老年人口的流动方向相一致。

其次，要注重养老产业与相关产业在空间上相互融合。从需求侧来看，老年产品和服务需求具有明显的多元性和综合性，包括“护老、医老、便老、健老、乐老、智老、富老”等等，客观要求供给侧提供综合性、关联性和互补性的老龄产品和服务。因此，要打造老龄医护业、老龄餐饮业、老龄娱乐业、老龄旅游业、老龄教育业、老龄康健业、老龄金融业等产业之间相互交叉、相互渗透、相互融合的产业空间聚集区或老龄产业园，引导大量产业联系密切的企业以及相关机构进驻，实现各类养老资源、基础设施等生产要素在空间上聚集和共享，打造老龄产业上下游产业链，搭建集老龄产品研发、展示、营销、物流、服务为一体的老龄产业集成平台，发挥供给侧产业集群效应，提高供给的有效性。

参考文献：

［1］李龙兴.苏州老年人口创历史新高 80周岁以上突破25万人［EB/OL］.新浪苏州，（2016-01-20）［2016-04-20］. http：//sz.sina.com.cn/news/m/2016-01-20/detail-ifxnrahr8574814.shtml.

［2］张国平.居家养老社会化服务的新模式——以苏州沧浪区“虚拟养老院”为例［J］.宁夏社会科学，2011（3）：56-62.

［3］何艳，张斌.苏州市人口老龄化问题及对策研究［J］.上海商学院学报，2012（5）：67-70.

［4］卜泳生.苏州社会化养老模式新探索［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13.

［5］吴玉韶，党俊武.中国老龄产业发展报告（2014）［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8-13.

［6］李晓.苏州人口老龄化加速［N］.苏州日报，2008-11-29 （A02）.

［7］张新生，王剑锋，张静.我国养老产业转型和优化发展的思考［J］.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3）：111-115.

［8］苏州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苏州调查队.2015年苏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N］.苏州日报，2016-01-18 （A1）.

［9］雪冰.12.5%的老年人心理不太健康［N］.苏州日报，2016-02-24（A4）.

［10］晓平.老年大学一位难求，“精神空巢”何处安放［N］.苏州日报，2016-04-13（A6）.

［11］徐婧餠，雪冰.苏州养老市场出现怪象“银发产业”悖论何解？［EB/OL］.苏州新闻网，（2014-09-18）［2016-04-20］. http：//news.subaonet.com/2014/0918/1392360.shtml.

［12］刘巍巍.苏州养老服务业需求旺盛 经营现实不容乐观［EB/OL］.中国金融信息网，（2015-06-08）［2016-04-20］. http：//news.xinhua08.com/a/20150608/1509563.shtml.

［13］雪冰.市区养老机构“一床难求”农村养老床位半数空置［N］.苏州日报，2014-02-25（A3）.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794（2016）03-0045-06

收稿日期：2016-03-17

作者简介：耿香玲（1960— ），女，河北饶阳人，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

A Study on Matching Supply and Demand of Elderly Products in Suzhou C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Effective Supply

GENG Xiangl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angs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Changshu 215500，China）

Abstract：The elderly products are all those products and services that meet the old people's material and spiritual needs.The effective supply of the products includes the supply consistent with the change of retirement needs，the supply consistent with their payment capacity，the supply consistent with the needs of the aging population structure and the basis connotation of the supply of obtaining good economic benefits.The invalid supply of the elderly products in Suzhou city features the inconsistence between supply and the total amount of demand，the inconsistence between the supply level and the demand ability，the inconsistence between the supply structure and the demand structure，and the inconsistence between the supply space and the demand space.Therefore，to strengthen the effective supply of the elderly products in Suzhou city，this paper proposes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Firstly，the total amount of the supply of the elderly products should be increased so as to match the total amount of supply and demand.Secondly，the supply structure of the elderly products should be improved so as to match the supply level and the demand level.Lastly，the 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the pension industry should be optimized so as to match the supply of the elderly products and the demand space.

Key words：elderly products；supply and demand；matc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