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走出去”的汉学家模式之反思

2016-03-28 13:44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中国文学走出去合作

夏 聪

(重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 401331)



中国文学“走出去”的汉学家模式之反思

夏聪

(重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 401331)

摘要:随着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提出,中国文学“走出去”的问题迅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但在“应该由谁翻译”的问题上,国内大部分专家倾向于依靠汉学家模式。汉学家具有一定的优势,但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某些难以克服的问题。文章试图从汉学家模式译本入手,对汉学家的翻译情况进行分析,并针对中国文学外译的现状提出改进建议。

关键词:中国文学“走出去”;汉学家模式;现状;合作

一、引言

随着世界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以及中国国际地位的日益提高,人们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推动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重要性。我国翻译家杨宪益、王容培、许渊冲等人在文学翻译的道路上笔耕不辍,孜孜不倦,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然而中国文学在海外的传播效果依旧不明显,中国文学“走出去”仍然举步维艰。葛浩文翻译的《红高粱》使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中国文学要“走出去”还应依靠汉学家。然而通过对汉学家译作的分析,我们发现,虽然汉学家在推动中国文学走向国际方面具备国内学者所不具有的某些优势,但其存在的问题也不少。如果这些问题不能得到合理解决,有可能造成国外读者对中国文学的曲解,影响到中国文学在海外的健康传播。因此,单纯的汉学家模式并不是中国文学“走出去”的最佳选择,有必要加以改进。

二、汉学家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主要贡献

汉学是一门研究中国文化的学科,研究汉学有利于中国文化在世界上的传播,让更多的西方人了解并认识中国。汉学家在中国文学“走出去”的过程中功不可没。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迎接了来自不同国家的僧人、传教士以及汉学家来华学习汉语文化。魏晋南北朝至唐朝时期,四大佛经翻译家除玄奘外,其余三位都是外国佛学家,他们毕生从事译经事业,开启了中外交流的大门。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对中国文学充满着无限的热爱。他后半生辗转于中国的各个城市,潜心研究中国典籍,并对中外文学交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另外较为著名的还有英国著名汉学家霍克斯。作为红学大师,霍克斯用了10年的时间完成了《红楼梦》的英文翻译,让西方世界真正认识这部中国经典著作,在国际汉学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文学向海外传播的脚步也从未停止。如今的汉学家们来自英国、法国、美国、德国等数十个国家,他们的翻译内容从《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到古典小说再到近现代小说等,范围十分广泛。

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文学作品走向世界,汉学家们的努力获得了越来越多读者的肯定,汉学家模式也受到更多人的青睐。尤其是当葛浩文的译作使莫言登上了诺贝尔的领奖台,第一次实现了中国人的诺奖梦想,汉学家模式更是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许多学者认为,莫言的获奖,充分证明了汉学家在有效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过程中的可行性,因此唯有汉学家才能担负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实施的重任。我们认为,虽然汉学家模式在中国文学“走出去”的道路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我们不应忽视一点,那就是他们的译作也存在不少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加以重视,很可能直接影响到海外读者对中国的印象。因此,我们既要承认汉学家的贡献,同时也应该辩证地看待汉学家模式,并积极采取措施改进其不足。

三、汉学家翻译的主要不足

与本土的译者相比,汉学家有着先天的语言优势,在表达方面更能满足国外读者的需求。但由于缺乏中国文化的深层次熏陶,他们在文化理解等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其译本误译、错译之处并不鲜见。这些不足主要分为以下两个方面:

(一)意识形态方面的误译

例1:爷爷说:“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我干什么?”

江队长说:“我们希望余司令加入八路军,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英勇抗战。”

……

“我们都接受共产党滨海特委的领导,都受毛泽东同志的领导。”

“毛泽东?老子不认识他!老子谁的领导也不受!”

“余司令,江湖上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英雄择主而从’,毛泽东是当今盖世英雄,你不要错过机会啊!”[1]

“Let’s open the sky and let the sun shine in,” Granddad sneered.” Just what do you have in mind? ”

“We want you to join the Jiao-Gao regiment.”

“We all take orders from the Binhai-area special committee.”

“I don’t take orders from anybody!”

“Commander Yu, as the saying goes: A great man understands the times, a smart bird chooses the tree where it roosts, and a clever man chooses the leader he’ll follow. Don’t pass up the chance!”[2]198

作为一部抗日题材的小说,莫言并没有直接描写共产党的英明领导,而是从民间角度审视抗日战争,但不离共产党领导群众奋勇杀敌、保卫国家的大宗旨。然而,葛浩文的译文存在的最为明显的漏译就是刻意删除有关共产党的信息。

葛浩文的英译本曾被美国汉学界认为“比原著写得更好”,同时葛浩文本人也承认自己的翻译有一定的“改动”。虽然有人质疑他的译文,但葛浩文坚定地认为,译者的主要责任不是逐一翻译字句,而是应该表达原作者思想。这一点是译者首先应该搞清楚的问题。[3]这段译文充分证明葛浩文出于政治因素的考虑,省略了与本国信仰相悖的元素。原文中多次出现的“毛泽东”“共产党”等字眼被葛浩文直接省略,导致多处信息遗漏。葛浩文在中国生活多年,不可能不了解毛泽东以及中国共产党。但是,由于美国等西方国家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所以他在译文中本能地忽略有关社会主义的一切信息,并且巧妙地改变对话及原文,删除得不露痕迹。看似顺畅的译文却违背了翻译实践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即忠实原则。

例2:奶奶在唢呐声中停住哭,像聆听天籁一般,听着这似乎从天国传来的音乐。奶奶粉面凋零,珠泪点点……[1]

Grandma stopped crying at the sound of the woodwind, as though commanded from on high.[2]45

这段话再现了奶奶当年坐在轿子里,想到即将嫁给一个麻风病人,便忍不住放声痛哭的场景。当时绝望的她听到如同天籁一般的唢呐声便停止哭泣。这声音似乎来自天国,她的思绪跟随唢呐声飘荡。但是在葛浩文的译文中却感受不到这样的意境。他省略了对“如同天籁一般”细节的描述,最重要的是,也省略了“从天国传来”,简单地翻译成“from on high”。莫言本身并不信奉任何宗教,所以在形容唢呐声时直接使用了“天国”一词。但是在美国,基督教作为处于主导地位的宗教,影响着大部分国民。在基督教徒看来,天国的音乐应该是舒缓而悠扬的,而唢呐尖锐的声音与天国之音格格不入。所以,葛浩文在这里不得不大胆改变原文,去掉其中的渲染色彩。因此,他描绘出来的场景自然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2]

再看理雅各翻译的《道德经》:

例3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第54章)

In this way the effect will be seen in the person, by the observation of different cases; in the family; in the neighbourhood; in the state; and in the kingdom.[4]

理雅各翻译的《道德经》中存在着深深的“帝国”印记。原文的天下指的是普天之下,江山社稷,是古代华夏民族对世界的专有概念。理雅各将其定义为“kingdom”,意味着“帝国”。这让人不禁想到“帝国主义”。将其翻译为“帝国”,不仅将“天下”具体化,而且带上了 “大英帝国”色彩。

作为第一个系统研究、翻译中国古代经典的英国汉学家,理雅各几乎倾注了毕生心血从事中国古代典籍的翻译工作,主要代表作有《道德经》《孝经》《庄子》等。他对于儒家经典有着浓厚的兴趣,通过大量的翻译实践,其关于儒家经典的译作得到了许多翻译家的肯定。然而此处他的误译不仅错误地翻译了原文,还为原文加入了一定的帝国主义色彩,忽视了原文的真正背景,扭曲了中国文化在西方读者心中的形象。

(二)文化背景方面的错译

例4:人们疯传倩儿图财害命,把一个大姑娘生的孩子给毁了。[1]

Rumors spread that greed had killed Beauty, who had caused the death of an abandoned baby.[2]

在中国封建社会,如果一个女子未出嫁就生下孩子,会被看作是违背社会道德的行为,甚至有些可耻。这里的“大姑娘”就是指未出嫁的姑娘。但是在译文中,葛浩文省略掉对于“大姑娘”的描述,没有交代出未婚先孕的信息,很容易让读者对于这一句的作用感到疑惑。在莫言的小说中,关于山东农村风俗的语言和表达方式随处可见。正是莫言对风土人情方面的文化十分了解,并灵活运用到小说当中,使得《红高粱家族》与同时代的小说相比显得更加亲切。但是,作为美籍译者的葛浩文对部分文化的认识存在空白,所以在翻译过程中会省略或误译一部分内容,使得译文与原文相比,缺乏农村原汁原味的色彩。[5]

在《道德经》第六章中出现过“古神”一词。古神就是崇祀植物谷子,属于自然神。后来奉后稷为古神。但是英国汉学家阿瑟·韦利在翻译中却将其翻译为“valley spirit”。首先他将“谷”理解成了山谷;其次,他未能真正理解中国对于神仙的崇敬,而是简单将其翻译成“灵魂,鬼魂”等超自然形象。韦利深受东方文化熏陶,并致力于研究中国文学。但遗憾的是,他也未能避免文化差异导致的误读,在理解方面有失偏颇。韦利对于《论语》的部分翻译也有待商榷。

例5: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Master Tseng said, every day I examine myself on these three points: in acting on behalf of others, have I always been loyal to their interests? In intercourse with my friends, have I always been true with my words, have I failed to repeat the precepts that have been handed down to me?[6]

学习过古文的读者不难看出,原文中的“三”指的不仅仅是“三次”,而是一种泛指,表示多次的意思。但是在韦利的译文中却清清楚楚地翻译成了“三次”,这在准确性方面与原文存在差异,也属于误译的常见现象。这些细节又一次证明译者在了解中国文化的过程中,存在着理解偏差的问题。在翻译实践中,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其原因是大部分国外汉学家能够从整体上把握原文大意,但很难充分理解这些细节,在翻译的准确度上很难把握。中国文学在很多方面要求字斟句酌,一个词甚至一个字的差异都能使文章意思大相径庭。因此,对于汉学家来说,充分地理解与认知对他们来说有一定的难度。

四、导致汉学家翻译存在不足的主要原因

汉学家在翻译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既有主观因素,也有客观因素。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语言表达方式不同

地理环境差异不仅造成人的肤色、五官等方面的不同,还会造成语言习惯的不同。例如英国作为一个岛国,西面濒临大西洋,东面倚靠北海,南部英吉利海峡将其与欧洲大陆分离,四周环海的地理环境决定了最初英国人靠海为生的生存方式。因此,他们的语言里不乏与海有关的谚语,如“at sea”(茫然)、“go with the tide”(随波逐流)等。而中国的农业文明依靠的是土地,主要依靠牛、马等动物进行耕作。不同的劳动和生活体验决定了中西方人民对同一事物有着不同的想象与理解,如汉语中“牛饮”在英语中被翻译成“drink like a fish”。[7]翻译家Henry H. Hart认为,单纯地理解原文不足以支撑译者完成翻译工作,必须深刻了解中国的文化与历史,并且学会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对同一事物做出相同的反应[8]。想要做好翻译,能认、会写汉字是完全不够的。翻译是两种语言沟通的桥梁,学会汉字是掌握翻译的工具,也仅仅是翻译的第一步。由于生活环境的巨大差异,缺少来自中国文化耳濡目染的熏陶,在异国长大的汉学家无法从根本上了解中国文化,也无法真正从中国人的视角来看待事物,因此在翻译过程中也很难作出正确的选择,这一点也是中外译者的本质区别。

(二)思维方式差异

“靠天吃饭”的生活方式培养了中国人相对温和的性格以及顺其自然的态度。而西方人开放的海洋环境刺激了航海业和工业的发展,他们强调竞争,争夺利益。同时中国的传统思维模式建立在五行生克和阴阳消长的基础上,思维方式比较直观,从整体出发考虑问题。而西方的思维模式则建立在公理的基础之上,注重推理演绎,注重问题的抽象性。中国的传统思维是非线性的推理方式,属于“因果相生论”,西方属于“因果线形论”。这就造成在翻译过程中,汉学家会按照西方思维模式进行实践,因此无论在风格还是准确度方面都很难避免偏差。[8]

(三)中华文化的复杂性

中华文化的起源并不单一,它既有儒家、道家、墨家等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淀,同时也具有包容性,吸收了许多外来文化。历经几千年的融合与发展,中华文化已形成了纷繁复杂的体系。这就决定了中国文学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其特有的文字美和神韵美令许多汉学家在实践过程中望洋兴叹。尤其是对诗歌体裁文本的翻译,更是难上加难。对于同一事物的不同理解经常让汉学家们产生误解,因此翻译的“信、达、雅”并非一朝一夕即可做到。与杨宪益的译本相比,霍克斯对《红楼梦》的翻译就存在着一定的错误理解。

例6: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红楼梦》第48、49回“咏月三首——香菱”)

杨译: In green coir cape on the river he listens to autumn fluting.

In red sleeves she leans over her balustrade at night.

霍译:While, by a fisherman’s sad flute entranced.

A lady leans out from her casement high.[9]

在杨宪益的翻译中,“绿蓑”、“秋闻笛”、“红袖”、“夜倚栏”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向读者传达了月光下男女的相思之情。但是霍克斯却出现了一定的理解偏差。他将“绿蓑”理解成渔夫,其意境就变成了渔夫吹笛。同时“casement”一词则充分体现了西方的文化特征,使得整首诗的意境变得不伦不类,难以体会。[8]

综合以上三点不难看出,汉学家本身固有的特性以及中华文化的复杂性决定了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克服这些问题。因此,中国文化要“走出去”,依靠现有的汉学家模式肯定是不够的。

五、改进汉学家模式翻译的策略

针对现有汉学家模式所存在的主要问题,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改进或完善。

(一)邀请汉学家来华研修,加深他们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与认识

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越来越多的海外学者对汉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们应该抓住这一有利时机,热情欢迎更多的海外学者来华学习传统地道的汉语文化。中国文化部、中国社会科学院联合主办的“2014青年汉学家研修计划”邀请了美国、法国、韩国等30多个国家的几十名汉学家来华进行研修,这为他们通过自己的亲眼所见逐步理解真正的中国文化提供了良好契机。同时,政府应鼓励并支持多种方式举办更多的国际汉学知识活动或竞赛,激发汉学家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弥补他们的文化空缺,使他们在进行典籍外译的过程中能够有的放矢。

(二)建立中国文化学习平台,丰富对外汉语资料库

通过网络平台将中国文化延伸出去,弥补汉学家来华学习时间较短的缺陷,让汉学家对中国文化的学习持续进行下去。丰富对外汉语资料库的方法之一就是在平台上增添更多与中国人民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文字及影像资料,让汉学家更加直观地了解中国文化,丰富他们的认知框架。

(三)加强汉学家和中国译者的合作

翻译是两种不同的思想交流与碰撞的过程。也是中国文学“走出去”最直接、最核心的方法。汉学家凭借自身的语言优势,能够提供地道熟练的语言,这正是中国译者的弱点。但是,在理解与认知方面,汉学家却很难超越中国译者。要想达到良好的翻译效果,单方面地依靠某个译者的力量并不够。

因此,在翻译过程中,可以采取汉学家和国内译者通力合作的方式,扬长避短才能创作出更加优秀的译作。国际译联副主席、中国外文局副局长黄友义认为,“翻译的最好办法就是中国人和外国人合作,中国作家想走出去,最好是选择外国人帮我们翻译,然后由中国人来审核。”[10]可喜的是,欧洲汉学家施舟人已经意识到合作翻译的重要性,于2010年带领来自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著名学者和汉学家一同启动《中华五经翻译》国际学术合作项目。这是一个旷世的文化大工程,我们也期待全新的《五经》译本早日问世。

通过一定的网络和媒体平台,加深中外译者的交流与合作,是当下效率较高的解决办法。与此同时,为了使国内译者与汉学家进行深度交流,还应该提倡国内译者本人“走出去”,在外语环境中锤炼自己的语言,此举既可以提升自身的语言能力,也能够更好地理解汉学家的思维方式,中外译者合作才能够事半功倍。

还有一点我们不应该忽视,作为中国文学“走出去”的主要推手,中国译者必须增强翻译自觉性。不仅要提高译者本身的自觉性,还要通过中国文学的外译提高全球华人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尊,这样才能改变中国文学在国际文坛上夹缝求生的窘境,提高中国文学以及中国文化的世界地位。

六、结语

根据中国文化海外传播动态数据库显示,截至2015年,中国典籍外译书目仅有1770种。[11]其中大部分译作是国外汉学家翻译的。随着有关翻译问题的讨论不断深入,中国文学“走出去”的问题逐渐被翻译界所重视。在促进中国文学“走出去”的过程中,汉学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其译本存在着不少的错译和误译现象,影响了中国文学在海外的健康传播。因此要通过多种渠道提高汉学家翻译质量,并通过中外译者合作等多种方式改变汉学家大包大揽的局面。面对中国文学难以跨出国门的境况,中国译者不应该坐以待毙,应提高文化自觉和文化自尊,变被动为主动,积极参与国际合作。只有这样才能让中国文学真正“走出去”,改变中国文化在国际上的弱势地位。

参考文献:

[1]莫言.红高粱家族[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

[2]袁萍.《红高粱家族》英译本之改写现象研究[D/OL].泉州:华侨大学,2010[2015-10-15].http://www.docin.com/p-219560903.html.

[3]许荻晔.翻译家葛浩文:莫言对译者很体贴[N].东方早报,2013-10-16(B3).

[4]李耳.TheTextsofTaoism[M]. Legge, James (trans.). New York: Dover Publications, Inc., 1962.

[5]梁兰芳,于善志.文化信息处理中的异化和归化策略——以《红高粱家族》英译本为例[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2013(4):151-152.

[6]Waley, Arthur.TheWayandItsPower:AStudyofTaoTeChingandItsPlaceinChineseThought[M]. London: Allen & Unwin, 1934.

[7]马小梅.谈地理环境对语言文化的影响[J].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1):35-36.

[8]卫立平.中国文学走出去与翻译[J].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学报,2013(1):11-13.

[9]冯庆华.红译艺坛:《红楼梦》翻译艺术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

[10]黄友义.翻译助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N/OL].全国翻译专业资格(水平)考试网,2013-01-21[2015-10-13].http://www.catti.net.cn/2013-01/21/content_553353.htm.

[11]中国文化海外传播动态数据库[EB/OL].[2015-10-13].http://www.gddrcc.org/index.do.

[责任编辑亦筱]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390(2016)02-0060-05

作者简介:夏聪(1990- ),女,山东威海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基金项目:2014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翻译理据学研究” (14XJA740002);2014年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认知诗学视域下的中国文学对外译介策略研究”(2014YBYY086)

收稿日期:2015-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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