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创业教育的文化价值及其实现路径

辛越优，倪 好

（浙江大学 教育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8）

■创新创业教育专题

论创业教育的文化价值及其实现路径

辛越优，倪 好

（浙江大学 教育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8）

创业教育的价值体现在促进经济发展、创造财富，即经济价值；科研成果转化、专利发明促进知识创业，即科技价值；社会各类人群通过创业实现就业，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即社会价值。然而，创业教育的文化价值却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开发。创业教育的文化价值，主要通过理念渗透、培养具有文化素养的创业人才、开发高价值的文化产品等形式，促进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实现传统文化的繁荣发展。文化价值的提升反过来也将促进文化的繁荣，最终促进创业教育的良性发展。

创业教育；文化价值；文化传承与创新；文化自信；教育与文化

经过长期的探索、研究和改革与创新，中国创业教育在转变学生传统就业观念、促进大学生创业、带动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在“物质财富”价值观的主导下，创业教育领域的学者和政策制定者专注于创业教育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创业教育的理念设计、课程开发、平台建设等大多围绕着这“两个效益”发挥作用。遗憾的是，与创业教育密切相关的“文化价值”尚未获得利益相关者足够的重视和有效的开发。为何中国创业教育的发展需要文化支撑？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是否需要创业教育？两者关系如何？怎样才能实现创业教育与文化的相互促进和共同发展？本文试图通过对创业教育与文化的关系梳理与价值分析，探讨和回应创业教育与文化价值之间的相关问题，寻绎创业教育文化价值的实现路径。

一、创业教育与文化发展的价值关系

教育与文化的价值关系是教育外部关系之一。文化发展包括文化的保护、选择、传承和创新。创业教育作为教育的显性领域，与文化的关系更加直接和密切，两者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的关系，即创业教育可以推动文化的发展，文化发展反过来也可以促进创业教育的繁荣。

（一）教育与创业教育——抽象和具体的辩证统一体

教育是一种培养人的活动。从广义上说，凡是能够对人的进步起积极作用的活动或行为都是教育。教育的概念具有一定的抽象性，特指从社会活动、生产活动、人际交往等过程中抽象出来的与人的发展有关的活动。创业教育是注重培养人的创新能力与创新意识的具体教育类型，其内容、目标、价值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和创新性。创业教育的内容应该兼具创业价值和创业事实，并在教育过程中使受教育者能够习得价值与事实判断的基本标准和“敏感嗅觉”。基于此，一方面，创业教育应该从创业价值入手，通过教育引导受教育者自主探索和体验，形成积极和正确的价值取向，最终促进创业者进行可持续性的创业活动；另一方面，创业教育的内容应该紧密围绕创业所需的知识体系，通过创业的事实描述与探索来培养潜在创业者的创业能力，使他们在未来创业道路和行业竞争中具有一定的鉴别力和竞争力［1］。创业教育是教育活动中具有特殊意义和独特个性的教育活动，来源于教育，又补充和促进了教育形式的多样性，教育与创业教育两者是辩证的统一体。

（二）教育与文化——互相依存的共同体

促进文化繁荣是教育的重要功能之一。教育不仅要传递和保护文化，还应满足文化本身延续、传承和创新的需求。教育凭借科学文化知识培养人，传递生产和生活经验，从而传播和继承科学文化［2］，即教育的价值通过文化的价值加以呈现。文化不仅直接通过物质产品、科学技术、文学艺术、医药卫生等呈现出来，还通过人们的行为方式、生活方式、思想情感、知识结构、语言文字、理念、信仰等表现出来［3］。教育与文化之间关系最核心、最深刻的问题就是：如何最大限度地挖掘和调动文化的资源和力量来推进教育，用完整而全面发展的文化培育完整而全面发展的人；如何最大限度地挖掘和调动教育的资源和力量来推进文化传承，用完整而全面发展的人推进文化完整而全面地发展［4］。因此，教育与文化的价值可以在一定的条件下互相转化，两者相互依存，共同作用。

（三）创业教育与文化——创新和继承的结合体

文化是一个国家长期积淀下来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象征着一个民族的文明和特质。不同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和创业理念等归根结底都是源于不同的文化根基。文化基础主导着个体和群体创新创业的精神理念和行动方式的选择。文化元素在创业过程中渗透的深度，体现出一个民族对自身优秀文化的继承、发扬、创新的程度。教育无疑是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的最佳载体，创业教育更是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的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创业教育应该主动肩负起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的使命，与优秀文化融为一体，促进文化价值的展现和对创业教育价值更深层次的认识。创业教育要将创新理念嵌入文化创业领域，引导创业团体挖掘文化的内在价值，培养文化创意人才，研究文化产业与创业教育的相关政策等，以达到促进文化发展的目的。

二、创业教育文化功能作用的价值体现

创业教育以培养创新人才，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重任。人无时无刻不处于文化之中，人才的培养总是在一定的文化环境和背景下进行的。因此，创业教育有助于激发文化功能价值，促进文化及文化产业的繁荣发展。

（一）创业教育促进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

从教育与文化的关系可以得知，文化传播需要教育作为载体。同时，教育的发展需要优秀的文化作为保障。创业教育作为一种与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密切相关的创新创造活动，需要通过多种途径推动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首先，创业教育的核心是创新人才的培养，创新人才不仅需要有创新的思想、创业的技能，更需要有独特的文化素质。教育通过“文化人”的培养，使人具有“文化”，促进文化的因素和理念植根于创新创业者的基因里，以“人化”促进“文化”；其次，文化常以某种具体的事物（如产品）呈现在生活中或者市场上。挖掘产品的文化元素，或将文化元素渗透到产品中，使优秀的文化得以升华和增值，从而提升文化的品位和价值。以创新产品的形式来促进优秀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是创业带动文化发展的有效方式。举例来说，《孔子》以电影的形式向公众传播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更容易让社会大众获得历史文化信息，并尊重、珍惜中华传统文化。具象的产品往往承载着抽象的文化，文化在产品的创造和创新中得到了更好的传承与发展。

（二）创业教育着力提升民族的文化自信

中国的创业教育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美国在知识创业水平、创业平台打造、创业社会融资等方面都具有更大的发展优势。如果中国尝试在创新创业领域的其中一方面领跑世界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文化与创业教育的创新融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积累了光辉灿烂的文化，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能够为文化创业提供强大的文化物质基础和精神基础。创业教育在创新人才培养过程中，要树立对民族文化的自信理念，以提升中国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力。中共中央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就是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国家的“和平崛起”，使我国成为一个真正有能力的、有责任感的大国。“一带一路”倡议是典型的文化自信的表现，依托中国历史的“古丝绸之路”文化软实力，引领沿线国家经济的再次腾飞，促进中国的文化、产品、技术走向海外市场，从而展现一个民族的文化力量和民族自信。“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将为文化创业、知识创业等带来巨大机遇，也将为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提供更大舞台。

（三）创业教育加快中国国际文化品牌的建立

我们深切知道中国的优秀文化需要“走出去”，但对文化哪些方面需要走出去、怎么走出去等问题还缺乏共识。文化贸易企业要向国际市场推销文化产品，使国际市场认可中国传统文化，首先必须有高价值的文化产品，且产品要充分体现中国优秀文化的内涵。中国高科技产业化研究会刘延宁女士在201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创业教育联盟成立大会上作主旨发言时指出：“从经济发展方式讲，中国是个食品大国与服装大国，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世界驰名的中国食品或服装品牌，且商标不等于品牌。”这也意味着中国的传统服装文化和饮食文化没有推向世界，同时意味着给创业带来了巨大商机和文化创新契机。中国艺术研究院书法研究中心主任任平教授在谈及中国文化创业的前景时，他认为：“中国文化强调敬天畏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样的文化环境也是创新创业教育发展的沃土。因为在任何一个社会，和谐安定的环境才能为创意产生和创业开展带来无限的机遇。遗憾的是，目前的文化创意创业领域并没有充分发挥中国传统艺术与文化的特点和魅力，我们并没有很好地挖掘和弘扬极具民族特色和艺术高度的书法、绘画和大量非遗项目。中国传统文化审美体系在世界文化产业领域始终没有真正的发言权，或者说没有找到话语体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5］因此，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的一个任务是创造国际的文化品牌，将中国的“文化名片”打造成“世界名片”。

（四）创业教育培育民族文化精神

文化精神是文化的深层结构，是文化的精髓和灵魂。文化内容、形式、价值观无不体现着文化的精神。校园文化、企业文化都旨在传递优质的精神和理念。中国的创业教育在过去的十几年学术研究与实践发展中，更多的是从技能、知识等方面传递给创业者必要的信息，但缺乏对国家文化大背景下创新创业精神的培育。诚然，来自民族的文化精神影响着创业氛围、创业者创新精神，这种文化创新精神在创业教育的普及和创业成败中起着“支柱”作用。譬如，温州精神就是中国创业精神的典型代表。温州精神可以概括为4句话：白手起家、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不等不靠、依靠自己的自主精神；闯荡天下、四海为家的开拓精神；敢于创新、善于创新的创造精神［6］。温州人敢为天下先，走出一条脱贫致富的特色区域经济发展之路，靠的就是群体的力量和民族的文化精神。

三、创业教育促进中国文化发展的路径选择与行动思考

创业教育与文化发展紧密相关，创业教育的文化价值亟待得到认同和重视。在深化创业教育改革的过程中，政策制定者和创业教育的专家与学者都应该关注文化层面的价值和意义。政府、教育部门、企业、智库、文化机构等不同社会主体都应扮演恰当的角色，共担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的重任。

（一）政府与政策：为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中国传统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的责任不仅需要市场和产业，还需要政府的利好政策。政府高效地履行职能，是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的关键。近年来，随着《普通本科学校创业教育教学基本要求（试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等政策的出台，国家在全面推进创业教育、加强创业基地建设、打造全面的创业支持平台等方面给予了多维度的创业扶持政策。政府应当进一步加快制定创业教育与文化创新协同发展的相关配套措施，以文化项目、创业资金吸引更多的社会力量加入到文化创业队伍中，充分将中国传统文化从博物馆、文化馆中释放出来，使文化的价值能够转嫁到创业产品上。这样一来，一方面文化的价值得到彰显，另一方面优秀的文化得到传承和创新。创业教育的另一项任务是通过意识宣传和理念引导，促进社会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可和珍惜。

（二）共享与共赢：教育部门与文化部门的联合协作

从传统的行政管理方式来看，教育部门是推动创业教育研究与发展的主力，文化部门承担着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的责任。两者应当在创业教育与文化发展这一主题任务方面加强合作，共享资源，共建平台，合力助推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双方的联合协作体现在多个方面：在政策制定方面，要以双方的利益最大化为标准，实现共赢；在研究方面要整合教育与文化的研究方法、技术手段和研发人员等，形成学科交叉、技术交叉，更有利于研究的方式创新；在意识形成方面，两部门需同时意识到创业教育与文化发展的互利性，站在当前教育发展与文化传承创新的理论高度思考相关问题；在具体行动方面，要明确责任、互相配合，抓好具体项目的落实。同时，两部门在针对文化项目与创业教育项目的审批时，在把握项目质量的前提下，下放相关权力，简化审批手续，营造宽松和谐的创业环境和文化传承与创新环境。

（三）合力与分工：构建学校、企业、文化机构等多主体履职机制

厘清学校、企业、社会等的权利与责任有助于各方主体履行通过创业教育促进文化发展的职责。学校是创业教育理念、方法、技能得以实施的主要阵地，创业教育中的文化创业教育与文化传承、发展和创新密切相关。具体来说，学校需要深入研究创业教育与文化融合的方式、内容、机制，并将全民创业教育、终身创业教育等理念嵌入到文化创业活动中，挖掘文化背后的教育价值，加快受教育者认可优秀传统文化的进程，加快传统文化、民族文化进校园的研究与行动实施，开发创业教育与文化传承的校本课程和地方教材，使创业教育与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理念鲜活地体现在课堂上。

企业作为文化产品的设计者、生产者和营销者，需要积极探索文化元素与文化产品的融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指出：“鼓励和引导文化企业加大内容创新力度，创作开发体现中华优秀文化、展示当代中国形象、面向国际市场的文化产品和服务，在编创、设计、翻译、配音、市场推广等方面予以重点支持；同时，支持文化企业拓展文化出口平台和渠道，鼓励各类企业通过新设、收购、合作等方式，在境外开展文化领域投资合作，建设国际营销网络，扩大境外优质文化资产规模。”文化机构如博物馆、文化传承与研究中心等是文化宣传的主力军，要适时向学校、企业、社会公众推介文化附属的意义和价值，让与创业有关的个人或群体能够及时掌握到文化信息。

学校、企业和文化机构是具体承担创业教育与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执行者、管理者和研究者，任何一方工作不力，都将会极大地影响创业教育与文化的协同与共生发展。

（四）平台与模式：文化保护与传承人才的创新培养

创业教育与文化的双重价值得以体现，关键在人才。世界经济论坛提出了“转变教育系统，把学习重点放在21世纪的技能，以满足未来的技能差距”的建议。开展创业活动能够发展个体的组织能力、领导能力和生活技能，如认知、灵活性、自信心、尊重自我和他人、认同感和归属感、权力、运用知识解决问题、了解经济、有效获得和使用信息以及跨文化语言的沟通技能［7］。兼具民族文化素养、创新思维和创新技能的人才，是推进创业教育与文化发展的未来领导者。因此，要通过创业教育保护文化传承人和民族民间艺人，以创业的方式激励文化大师、传统艺术工匠等传承文化、培养人才和教授学徒。同时，还要转变传统的单一聘请和雇佣关系，让文化人才能够尽其所能主导自己的文化事业，以创业教育的方式来努力推进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创新，将是未来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必然选择。

（五）方式与窗口：文化发展和文化产品孵化的机制建设

在创业教育的过程中，我们应当将优秀传统文化借助现代科技的手段和新的方式融入文化产品之中。一方面，需要挖掘、保护、传承民族文化遗产；另一方面，需要利用并融合现代科技和外来优秀文化进行开放的研究。只有抓好这两头，才能使文化良性产业化，促进具有中国传统文化魅力的创业发展［5］。国家、政府、企业等应着力推动传统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交易平台建设，支持文化企业参加境内外重要国际性文化展会，鼓励文化企业借助电子商务等新型交易模式拓展国际业务。同时，要构建文化产品孵化基地，完善相关配套设施，提高创业项目与文化的结合率。中国文化产品是中国走向世界的一个重要窗口，是世界了解中国历史、认可中国文化的桥梁。

（六）全球视野与本土行动：依托国际组织促进创业教育与中国传统文化同步发展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将创业教育称为教育的“第三本护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作为推动教育、科学与文化发展的国际组织，其发展理念从各子领域（如文化）单独行动，逐步走向多领域（教育与文化、科学与文化）的融合。该组织认为，尽管教育在培育良好的创业环境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需要培养能够以理念、创造和创新推动科技向前进步的未来一代创业者，但教育的目的不仅仅是提供有技术的劳动力。因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坚信教育的人文主义使命，也就是培养人本价值、原则和能力，使我们能够和睦而持久地共存在一起，使人们能够尊重传统和文化的多样性［8］。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进一步指出，尽管创业教育政策通常由教育部门来协调，但往往会涉及文化、产业、企业、研究、科学技术等一个或多个政府部门。因此，高层机构对政府各部门创业教育政策的协调也非常重要，这将有助于促进一种更加综合性的创业教育战略和诸多政策［9］。由此可见，国际组织也提倡从多部门、跨领域的视角来推进创业教育与文化的共同发展。同样，企业文化代表着创业的理念、运营模式与价值观。1998年国际劳工组织通过的第189号建议书《关于在中小企业刺激创造就业的一般性条件建议书》指出，创业教育是促进积极企业文化的有效途径，并号召成员国通过教育系统以及与工作需求相适应的创业教育与培训项目来培养创业态度［10］。2014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创业教育联盟在浙江大学成立，这是国际组织推动创业教育发展的中国行动。该联盟下设四大平台，其中“文化创业促进会”旨在通过开展国际文化交流、文化创意设计、传统文化数字化开发和新媒体创业来促进创业教育与文化的发展和创新。

四、结语

在当前“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创业教育与文化发展应确立“价值理念”和“行动路线”，作为价值的判断依据和路径选择的方向。“价值理念”即教育创新与文化发展协同发展；“行动路线”即创业教育-文化保护、传承与创新-文化创新的教育-创新人才的培养。掌握“价值理念”和“行动路线”，可以为文化回归创业教育导航。文化回归，不仅需要在创业教育领域中呼唤，更需要在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的全过程中始终坚持和秉承。文化的价值回归到创业教育中，并超越创业教育本身，那么真正意义的文化价值就可以呈现得淋漓尽致了。

［1］杨晓慧.创业教育的价值取向、知识结构与实施策略［J］.教育研究，2012（9）：73-78.

［2］徐波.试述教育与文化的关系［J］.上海教育科研，1994（1）：25-29.

［3］孙喜亭.论大学教育的文化价值［J］.高等教育研究，1994（3）：11-15.

［4］孟建伟.教育与文化——关于文化教育的哲学思考［J］.教育研究，2013（3）：4-11.

［5］徐小洲，倪好.构建创业教育复合平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创业教育联盟成立大会暨首届年会综述［J］.复旦教育论坛，2015（1）：88-91.

［6］陈俊贤.浅论“温州人精神”［J］.人民论坛，2004（1）：54-55.

［7］WILSON K E，VYAKAMAM S，VOLKMANN C，et al.Educating the next wave of entrepreneurs：unlocking entrepreneurial capabilities to meet the global challenges of the 21st century［C］//World Economic Forum：A Report of the Global Education Initiative，April 29，2009，Geneva，Switzerland.

［8］GIJZEN H.Welcome speech［C］//15th UNESCO-APEI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nspiring Education：Creativity and Entrepreneurship，December 6-8，2011，Jakarta，Indonesia.

［9］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RADE AND DEVELOPMENT.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innovation and capacity-building in developing countries［EB/OL］.（2016-02-20）.http：//unctad.org/en/docs/ciimem1d9_en.pdf.

［10］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Recommendation concerning general conditions to stimulate job creation in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terprises［R］.Geneva：ILO，1998.

（责任编辑 吴朝平 韦春霞）

On the Cultural Value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and the Realization Route

XIN Yueyou，NI Hao
（College of Education，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28，China）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s reflected in the value of promoting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reating the wealth，which is the economic value.The transformation of achievements in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invention patents has promoted knowledge-based entrepreneurship，namely technological value.All kinds of people can get self-employed by which our society can maintain its harmony and stability，and that is social value. However，the cultural value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has not been paid attention to by the public.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reflects cultural values，mainly by permeating mind，instructing talents，and developing high value-added products，which can promote the culture protection，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and contribute to realize the prosperity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ulture.In turn，the upgrade of cultural value will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e，and ultimately support the better development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cultural value；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culture confidence；education and culture

G643

A

1673-8012（2016）04-0009-06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6.04.002

2016-03-08

国家留学基金委项目（201606320214）；浙江省社科规划重大资助项目“高等教育与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研究”（SN20160039）

辛越优（1985-），男，贵州三都人，黔东南州人民政府教育督导办公室负责人，浙江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比较高等教育研究；倪好（1991-），男，浙江湖州人，浙江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创业教育研究。

辛越优，倪好.论创业教育的文化价值及其实现路径［J］.重庆高教研究，2016，4（4）：9-14.

format：XIN Yueyou，NI Hao.On the cultural value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and the realization route［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6，4（4）：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