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博 贾树华
中国.大连医科大学心理学系(辽宁大连)116044△通讯作者 E-mail: shuhuajia@ hotmail.com
自杀丧亲者应对方式的研究进展
李博贾树华△
中国.大连医科大学心理学系(辽宁大连)116044△通讯作者E-mail: shuhuajia@ hotmail.com
【摘要】丧亲,特别是自杀丧亲对于失去死者的亲人来说是一个创伤性事件。应对作为在遭遇心理应激后的缓冲机制,丧亲者如何应对丧亲后果以及采取何种应对方式来减小丧亲对他们的影响,对于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和保持身心健康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对自杀遗族应对方式的理论观点、测量工具、研究现状以及对自杀预防与干预的启示进行了综述,为进一步开展中国农村自杀预防、干预策略的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丧亲;自杀丧亲者;应对方式;自杀遗族;综述
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Suicide Survivors' Coping Strategies
Li Bo,Jia Shuhua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of Dalian Medical University,Dalian 116044,China
丧亲(Bereavement),发生在失去重要他人的客观情境下,是人们不得不面对父母、兄弟姐妹、配偶、朋友,甚至是自己孩子的死亡,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是发生频率越来越高的一个事件[1]。它会影响个体和家庭成员内在和外在的方方面面。Holmes和Rahe[2]在社会再适应评估量表中将配偶死亡排在需要再适应的第一位,它需要最强烈的适应和调整,其他亲密家庭成员的死亡也排位很高,排在第5位。美国自杀学之父Shneidman认为,“一个人的死亡不仅是意味着一个结束,同时对于失去死者的其他人来说却是一个开始”。
自杀丧亲者或者称为自杀丧亲遗族(Survivors of Suicide or Suicide Bereaved),通常是指因自杀而失去重要的或所爱之人,并且他或她的生活因丧失而发生了改变的人[3]。传统意义上,自杀丧亲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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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自杀死亡者的直系亲属[4],它的数量要远远多于自杀者的数量[5]。保守估计,每个自杀死亡者会对6~10个人产生直接的影响[6]。有研究显示,目前中国平均自杀死亡率为9.8/10万[7]。按此估算,在中国每年约有80~130万自杀丧亲者会经历自杀丧亲的痛苦。自杀会对自杀丧亲遗族产生广泛的消极影响。他们的心理健康水平普遍偏低,经历高水平的悲伤体验(Grief)和创伤痛苦[8],且有自杀的高危险性。
因此,丧亲遗族,特别是自杀丧亲遗族如何应对丧亲后果或者采取何种应对方式(Coping strategies)来减小丧亲对他们的影响,对于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和保持身心健康具有重要的意义。应对作为在遭遇心理应激后的缓冲机制,Lazarus将其定义为“个体为了处理来自内部或外部的,且被自己评价为超出自己能力资源范围的特定生活事件,而做出的不断变化的认知和行为上的努力”[9]。本文对自杀遗族应对方式的理论观点、测量工具、研究现状以及对自杀预防与干预的启示进行了综述,为进一步开展中国农村自杀预防、干预策略的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由于目前还没有针对自杀丧亲者应对的模式,因此一般采用传统的丧亲反应模式来解释自杀丧亲者的应对过程[10]。主要有3种应对模式。
1.1应对的阶段模式
Kubler-Ross最著名的关于一个人面对自己死亡所经历的5个阶段:否认和孤立、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他认为对于丧亲者同样适用,一个成功应对的丧亲者就是能够完成在各个阶段的任务,最终接受丧失[11]。
Rando认为,人们应对丧亲过程经历3个阶段,即逃避(Avoidance)、对抗(Confrontation)和重建(Reestablishment)。在逃避阶段,丧亲者逃避承认失去所爱的人的事实。在这个阶段,应用最多的防御手段作为感觉缺失的缓冲。丧亲者表现为震惊和麻木感,当震惊结束后,否认开始,解体感非常普遍。当一个人尝试着重新组织生活和情绪爆发(例如,悲伤、痛苦、内疚、孤独、矛盾、耻辱感、冷漠和抑郁)时,对抗阶段就出现了。在这一阶段,有三种主要的情绪:丧亲者缺乏控制感而愤怒,所爱之人已死而自己还活着的内疚感,抑郁与绝望。这会导致无法集中去生活或做事和缺乏对自己的关心。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对死者的关注,表现为大量的沉思和空虚感。在重建阶段,主要表现为逐渐减弱的悲伤,标志着情感上和社交上重新开始进入到每天的生活。虽然孤独感、愤怒和悲伤没有消失,但是变得不强烈,能够再次参与到生活的其它方面[12]。
1.2应对的任务模式
Worden认为,应对丧亲的悲痛过程可以看成是一系列需要解决的任务,整个过程中个人必须解决4个问题:①接受现实:要求丧亲遗族接受死者已经逝去不可能再生还的事实,承认和认识到它会对自己生活各个方面的影响;②走出阴影:人们必须找到有效的方式来面对和表达亲人亡故后的各种情绪,而不是逃避或抑制这些情绪;③适应没有对方的生活:适应缺少对方新的生活环境,接受新的角色,重建自己的人生目标;④减少与亡故亲人的联系:从与亡故亲人的联系中解放自己,重新定位和死者在情感上的关系,调整死者对于自己的意义,以新的方式与死者产生联结,投入到新的人、事、物的关系当中。任务模式理论将悲伤视为一个积极主动的过程,在逐一分析和经过这4个任务之后,能更好地理解悲伤的可变性和复杂性[13-14]。
图1 丧亲者应对的双重过程模型(Stroebe&Schutz,1999)
1.3应对的双重过程模式
Stroebe和Schutz应对的双重过程模型(Dual Process Model of Coping,DPM)[15],是专门用来解释丧亲过程中的应对的理论。该理论认为应对是一个动态过程,丧亲者在两个方向上摆动(Oscillation),即丧失(Loss-oriented,LO)与恢复(Restoration-oriented,RO)。以丧失为方向的应对是指集中和处理与丧失过程经历本身有关的方面,特别是与死者有关的方面,包括悲伤反应、失去联系和在各种地方回想死去的人,否认和回避与恢复有关的改变,在丧亲的早期阶段,以丧失为方向的占主导地位。以恢复为方向的应对包括关注以丧亲反应的结果作为次级的应激源,主要看哪些需要被解决和怎样解决,例如从“妻子”身份或角色向“寡妇”转变,或者掌握新的技能和承担那些以前来自于死者的责任,见图1。这种动态的摆动过程,有利于丧亲者的康复和适应。
目前对于应对方式的研究仍然是以问卷方式为主,但并没有针对自杀丧亲遗族应对方式的问卷,国内常用的应对方式问卷主要有肖计划的应对方式问卷、简易应对方式问卷、特质应对方式问卷等,国外常用的应对方式问卷有AECOM Coping Scales(Albert Einstein College of Medicine Coping Styles Scale)、Carver和Scheier等的COPE(Coping Orientations to Problems Experienced)量表、Endler和Parker 的CISS(Coping Inventory for Stressful Situations)问卷等。
国内外对自杀遗族应对的研究很少,但自杀遗族作为丧亲遗族的一部分,对丧亲遗族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
3.1对丧亲遗族应对过程的研究
例如,一项对于自杀遗族的应对过程的质性研究[10]。它要求被试完成一个半结构式的质性问卷,报告其在丧亲过程中的应对和对有效应对的认识,结果显示,在丧亲初期,大部分在这一时期会表现出震惊性分离(Shock detachment),远离丧失的现实;在丧亲一年左右,被试所经历的应对是接受帮助,最有用的帮助是来自周围人的理解、友好和同情;对于长期丧亲的自杀遗族来说,被试表示他们经历了在丧亲过后应对压力方式的改变,出现了两个不同的主题,即丧亲后的成长和不能再应对压力。陈香君[16]对青少年在经历父母离异或丧亲等事件之后的应对方式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面对家庭压力,获得积极适应的青少年经历了从“知情期-挣扎期-适应期”的压力应对过程。在此过程中,乐观感、亲密的亲子关系、不断提升的问题解决能力和盼望等一系列保护性因子发挥了作用。而那些有着消极适应的青少年,其家庭压力的应对过程往往是混乱的、无序的。
3.2对丧亲遗族应对过程的理论解释过程
这里主要的是Stroebe和Schutz应对的双重过程模型(Dual Process Model of Coping,DPM)[15,17-18],并用该理论指导干预[19-20]。例如,唐信峰等[21]对农村丧亲个体应对策略的定性研究发现,他们采用的应对策略包括葬礼仪式、处理遗物、归因、背鬼、压抑、回避、投身事物、社会交往、葬礼后仪式和保持联结。这些应对策略又可以归入到两个更高级别-丧失指向的应对和恢复指向的应对的分类中。每个丧亲者均会使用不同形式的丧失指向的应对和恢复指向的应对,随着时间的变化,丧失指向的应对变少,恢复指向的应对增多。丧亲者在两种应对之间有良好的摆动。Lund[20]等在双重过程理论的基础上设计了对配偶丧亲遗族的干预,DPM组和控制组都参与14次的周末干预课程。DPM组有7次是RO方向问题的课程,而对照组14课时都是针对LO方向的。DPM组的RO课程是和LO课程交替进行来触发LO与RO应对过程的摆动,结果DPM组更多的采用RO应对方式,虽然他们只有6次或者更少的LO课程,但是却在LO应对上跟对照组有相似的改善。
3.3丧亲遗族的应对方式的研究
例如,一项对丧亲配偶应对方式的研究中,被试会优先选择认知的应对方式,而且丧亲遗族采用积极应对方式比消极应对方式多[22]。对南非农村丧亲配偶的悲伤模式的研究中,58%的丧亲配偶选用解决问题的应对方式,24%的选用寻找社会支持,仅有5%的被试选用退避的应对方式[23]。Vessier -Batchen[24]对自杀和他杀的丧亲遗族应对方式的研究中发现(使用的是Coping Responses Inventory),除了两组在寻找问题因子上存在显著差异外,在逻辑分析、积极再评估、寻求指导和支持因子上均不存在差异,且自杀遗族应用最多的应对方式依次是寻求指导和支持、逻辑分析和寻找问题。
由于人们在遭遇创伤性事件或压力性情境后,在产生不良后果之前,有一个应对过程。在这个应对过程中,有的人采用有效的应对方式而能够自我适应,但是,有的人并不能有效应对或者采用不良应对方式,最终产生伤害性的后果,例如,身心疾病、抑郁、甚至自杀。一般情况下,干预是在产生不良后果之后才进行的,而应对过程对于干预的启示是,对丧亲遗族的应对方式进行筛查,对于那些不能有效应对的丧亲遗族们进行干预,也包括应对技能的训练,例如,认知重建、情感应对和行为应对训练等。这样可以更早一步预防产生伤害性的后果,也可以帮助丧亲遗族更好的应对剩下的丧亲过程。农村丧亲遗族的心理危机适合在平常提高其积极的应对危机的意识,防患于未然,尤其是丧亲后的哀伤辅导以及自杀预防与干预更有指导意义。
由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的关系可知,良好的应对对心理健康具有促进作用,而不良的应对方式不仅会阻碍心理健康,甚至会成为次级应激源,加重心理痛苦的程度[25]。因此,在预防和干预中,应教给人们积极的、适应性的应对方式,而减少消极应对方式的使用[26-27],例如,注重意义的应对方式(Meaning -focused coping,MFC),它旨在改变对情境的评估,使得人们的信念、目标和应激环境更加一致。这种应对模式特别适用于遭遇不可控的应激源或者重大的创伤性事件和丧失重要他人[28-29]。
对于专业的心理治疗,最有效的当为小组治疗,特别是具有相同遭遇组员的小组治疗(Peer support)。这些支持性小组为丧亲遗族们分享他们的经历和情感以及互相接受和给予帮助提供了一个安全和保密的环境,并且他们在见那些比他们更早经历丧亲悲伤过程的人,会给他们未来生活的希望[4]。
此外,研究者们还认为,人们所选用的应对方式,应该和应激情境或者个人的应对风格相匹配[29-31],这样会产生更好的结果。应对风格与心理治疗的匹配也会促进治疗的效果。例如,外化的病人与注重症状的治疗相匹配,内化的病人与注重洞察力的治疗相匹配[32]。
综上所述,自杀遗族应对的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研究不足仍然很突出。目前大部分研究仍然采用的是横断设计加问卷或者量表的方法,缺乏创新性。因此,在以后的研究中,除了在研究方法上的改进外,研究的深度和广度都应该加大。此外,将应对策略应用到自杀的预防与干预中及其效果的评估以及直接的应对技能训练同样都对自杀的预防和干预提供了很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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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
收稿时间:(2015-07-29)
doi:10.13342/j.cnki.cjhp.2016.01.040
中图分类号:R39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252(2016)01-01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