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笛
(济南大学 国际教育交流学院,济南 250022)
论边贡对“济南诗派”的意义
姚金笛
(济南大学 国际教育交流学院,济南 250022)
在“济南诗派”的发展历史上,边贡是一位具有开创之功的重要人物。他在当时的名气和地位给济南诗坛带来了有力的精神鼓舞和信心支持,他在济南的生活对“济南诗派”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在边贡的影响下,“济南诗派”前期诗风逐渐呈现出清圆澹远的特色。
边贡;“济南诗派”;影响和意义
边贡是明代山东诗坛较早负有才名的诗人作家。弘治、正德年间,他与李梦阳、何景明等人合称“前七子”,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提倡学习秦汉古文和盛唐诗歌,倡导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学复古运动,着力改变台阁体和八股文的影响,在当时产生了巨大反响。而他的文学地位和成就对“济南诗派”来说具有重大意义,也对后代的济南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济南古称历下,文学代不乏人,自先秦两汉迄于宋元,历代皆有自成一家且能在全国称大家、名家者。至明代中期以后,济南诗坛不论是在与自身发展脉络上的纵向比较,还是与当时其他地域诗坛的横向比较,都显示了蓬勃的峥嵘势态。作家人数较前代有急剧上升,出现了诸多名家、大家以及创作集群,济南地区在全国诗坛的地位、影响空前提高。其中,以济南人边贡和李攀龙为中心,一批同乡围绕在两人周围,诗酒唱和,共同举起复古的旗帜,这批诗人被称为 “济南诗派”或者“历下诗派”。
“济南诗派”的提出,始见于清初朱彝尊。他留意济南风物,对山东诗人论述颇多。他在《静志居诗话》论及高出诗作时曾说:“孩之(高出字孩之)家本东莱,不袭历下遗派。”[1]王士禛在《华泉先生诗选序》中首次提出“济南诗派”的概念:“不佞自束发受书,颇留意乡邦文献。以为吾济南诗派,大昌于华泉、沧溟二氏,而筚路蓝缕之功,又以边氏为首庸。”[2]在这里,王士禛不仅定义了济南诗派,而且把自己也归入其中,将济南诗派的地域和时间加以延伸,指出济南诗派的诗人并非指历下一邑而广于济南府,时间也非指有明一代而延续至清。同时,他将边贡看作明清以来“济南诗派”的开山始祖,充分肯定了他的文学成就和地位。
明代济南诗坛,是复古派的战场。在明初沉寂百年之后,作为复古派领袖人物,边贡首先登上历史舞台。边贡是明代济南府第一位誉满海内的作家。他与李梦阳、何景明等人合称“前七子”,倡导“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文学复古,在当时反响巨大。鲁中立《海岳灵秀集》评价边贡说:“华泉之作虽不逮何、李,然平淡和粹,孝庙以前,海岱之才无其伦比。”也就是说,在“前七子”中,边贡的地位仅次于何景明和李梦阳,单就山左地区明孝宗以前而言,则首屈一指,引领几十年风骚。李梦阳在《朝正唱和诗跋》中曾言:“诗倡和莫盛于弘治。盖其时古学渐兴,士彬彬乎盛矣。此一运会也。余时承乏郎署,所与倡和则扬州储静夫、赵叔鸣,无锡钱世恩、陈嘉言、秦国声,太原乔希大,宜兴杭氏兄弟、何子元,慈溪杨名父,馀姚王伯安,济南边庭实。其后又有丹阳殷文济,苏州都玄敬、徐昌,信阳何仲默。其在南都,则顾华玉、朱升之其尤也。诸在翰林者以人众不叙。”[3]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边贡较早加入了复古派,而且在复古派中取得了较高的文学成就,他和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三人又被称为“弘正四杰”。
边贡以七子之身份起历下,又位列“四杰”,可见他在当时诗坛上的地位,而这种地位之于济南诗坛,意义可谓重大。在文学复古思潮的影响力日益扩大的过程中,身处“前七子”中的边贡借助群体力量的推助,引发了乡帮诗坛前所未有的发展强势。边贡年辈较早,被推为“济南诗派”的先驱,成为历下诗风名副其实的领袖人物。他的诗歌成就与地位,极大地激发了济南乃至整个山东地区诗人自我树立的信心,济南地区文学创作由此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边贡为人正直,正德年间反对宦官刘瑾、嘉靖年间反权臣严嵩的活动,他都参与其中。正德四年(1509),边贡因不肯谄事刘瑾而受到排斥,被外放河南卫辉知府;嘉靖十年(1531),又被御史汪鋐弹劾,纵酒废职而致仕归乡。在与奸臣的斗争中,边贡提高了“前七子”的道德形象,得到了士人的广泛赞誉,也相应地促进了“前七子”文学复古主张影响的扩大。以边贡为代表的“前七子”“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充当了一时诗坛精神和道义领袖的角色”[4],对当时的济南士人有极大的鼓舞作用。
边贡等“前七子”倡导的复古运动虽在诗歌领域展开,其意义却不仅是纯文学范围的。“七子”诗群在创作上崇尚高格朗调,强调真情实感,提倡关注现实。这些理念实际上来自于弘治一朝励精图治的政治局面给士人灌注的自信心、振奋感,此心态也同时激发了士人不愿因循苟且、而欲为圣明除弊端的政治热情。这对当时诗坛直如一股涤荡人心的疾风劲雨,加之“七子”及其追随者互相援引、声气相通的巨大声势,自然立刻引起广泛关注。
另一方面,边贡喜好交游,又提携支持后进,为“济南诗派”的形成和发展打下了基础,积累了丰富的人脉资源。边贡少有异质,才隽淹雅,“弱冠举进士”成为有名气的“年少官人”,很早就在诗坛为人重视。同时,边贡提携支持后学,主持乡试,号称“得人”。他“公正己以格物,先行而后文,申条教以定其趋,勤考校以程其业,复文体以示其标,严劝惩以鼓其气。由是,士经公训迪者,莫不充然,各有所得。”[5]边贡喜欢结交宾客,乐道人善,“接引后进,常若不及”,素日结交的都是海内知名士人。正如钱谦益在《列朝诗集小传》中所说:“(边贡)雅负才名,美风姿,谙吏事,好交与天下豪俊。”[6]边贡诗才卓越,又喜好交友、提携后学,得到了同乡好友的一致推崇,共同成就了他济南诗派鼻祖的文学地位。在边贡周围,有很多如“群玉”般簇拥他的追随者。这些被他感召的济南诗人,围绕在他身边,模仿他,向他学习,这些人也大多成为“济南诗派”的成员。
正德六年(1511),边贡擢山西提学副使。不久,因父亲去世,边贡由荆州回家丁忧,在家乡度过了3年安稳惬意的生活。丁忧的3年中,他徜徉在家乡济南的山水间,多次游览大明湖、千佛山、华不注山等名胜古迹,写下了很多优美的文学作品。正德十二年(1517), 边贡上《乞终养致仕疏》后不久,母亲董氏去世,边贡第二次守制归家。嘉靖十年(1531),边贡因御史汪鋐弹劾而致仕归乡,建“万卷楼”以藏书贮书,每日读书创作,流连风景。
边贡居家时屡有佳作。他宦迹在外时对故乡魂牵梦绕,“八年千里梦,七日两回来”正是这种情感的真挚表白。边贡家族世居华不注山阳,号称“东村”。后又在华不注山下华泉边修建别业,名“北村”,遂作《卜山居成有作》:
久定华山约,今来始卜居。梦游曾屡到,心赏复何如。圃巷环高柳,渊泉抱古墟。从兹簪与绂,当有绝交书。
“圃巷环高柳,渊泉抱古墟”二句,后来演化为刘鹗笔下的“家家泉水,户户垂杨”,可见其作品影响之深。与东村对应的是,边贡丁父忧期间在大明湖东北还建有“西园”别业。曾作《西园八景》组诗描绘其间景致,第三首云:
月落古堤上,人行春陌头。晓烟如有意,长伴绿杨楼。
此诗描绘了西园别业的各种美景,给人一种空灵幽静、禅意悠然的韵外之致,为王士禛所欣赏。王士禛在编选华泉诗作的时候,对此类古澹风格的诗作选录较多。
边贡对于济南诗派的巨大贡献,就是他对济南山水风物的描绘。边贡在济南的行迹,主要是华不注山、大明湖、千佛山、灵岩寺、泰山、龙洞佛峪等地。济南千佛山,因古历山消失,一直衍称历山。直到边贡赋诗,“千佛山”之名才广泛传播开来。如《七月四日泛湖次暮春佛寺韵》:
湖上扁舟寺里登,水云如浪白层层。横桥积雨料仍断,卧石临溪净可凭。却过竹林忘问主,欲寻莲社恨无憎。酒酣更向城南眺,落日满山烟翠凝。
此诗为边贡丁忧期间所作。他之前已写过《三月三日陪藩泉诸公登千佛山》一诗,所以此诗袭前诗用韵的次序,名之曰“次暮春佛寺韵”。千佛山和大明湖是济南最著名的山水景物,此诗将二者结合起来描写,颇有意趣。作者扁舟泛湖,欣赏山色湖光、小桥流水此等极具韵致的美景,使读者顿生无限神往之感。
清人曾评价边贡诗歌,云“篇幅较窄,而风人遗韵,故不自乏”,就是说他的作品不够宽广。究其原因,正是在于边贡处于明代社会矛盾缓和期,相比于社会生活,在当时的现实环境中,作家更关注家乡的山水风物,歌咏赞美故乡的山川风物。这类作品是边贡诗作中数量较多的一类,“澹然中见华丽,平和中见真情,是这类作品的特点”[7]。在流连故乡山水中,作者舒缓了精神,放松了心情,得到了真正的身心愉悦。如《后三日登龙洞山》二首之一:
海峤烟霞满,登临爱积阴。绿苔穿岭滑,黄叶缀岩深。宛宛鹿麋径,泠泠泉涧音。高人或住此,精舍杳难寻。
绿苔、黄叶、小径、清泉,澹然平和,流丽清真。
两次丁忧及最后罢官归故里,在家乡的生活给边贡的文学创作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故乡济南的山水美景激发了边贡的创作热情,他写作了很多优秀的诗歌。同时,远离政治的田园生活也让他加深了对文学特性的认识,提高了对文学作品的审美感悟能力,逐渐形成了他诗风中古淡飘逸的一面。
整个济南诗派诗人基本遵循一个主张,即作诗要复古摹唐,在学习唐诗的基础上,再创造境界、雕琢技法,最终讲求意境。纵观济南诗派的源流嬗变,边贡在宗唐的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边贡之诗,明确标举宗法盛唐,在学习唐诗兴象情韵方面取得了较高成就。边贡推崇唐代诗人岑参,认为“岑诗悲壮,读之令人感慨”,旗帜鲜明地提出要学习唐诗的俊、逸、奇、悲、壮。不过,他的诗风却贴近孟浩然,“风人疑韵,故自不乏”,语言沉稳流丽,平淡和粹,并且拟古摘句也掺杂其中,以寓有文采著称,主张和实践有一定差别。如《对月感怀》云:“惆怅东篱下,西风酒一壶。物随秋渐老,人与月同孤。幻梦疑蕉鹿,尘踪笑网蛛。寒蛩不解意,唧唧响青芜。”总体来说,边贡之诗澹然和粹者居多,以清圆澹远的诗风开“神韵”之先。在复古诗派中,边贡雁行于何、李之侧,反而使他刻意模拟的痕迹相对较轻,更能体现自成一家的风范。
在故乡生活期间,边贡写下了许多描写济南名胜古迹及送怀友人、歌咏真情的诗作。《华泉集》中的八卷诗中,写景抒情诗和往来唱和之作占了很大比例,这些诗歌都显示了边贡诗歌兴象飘逸、语尤清圆、清圆澹远的“古风遗韵”。
当时诗坛对边贡的评价很高,何良俊在其《四友斋丛说》卷二十六中对边贡十分推举:
世人独推何、李为当代第一,余以为空同关中人,气稍过劲,未免失之怒张。大复之俊节亮语,出于天性,亦自难到。但工于言句,而乏意外之趣。独边华泉兴象飘逸,而语亦清圆,故当共推此人。[8]
就像何良俊指出的那样,边贡的诗歌风格主要在轻灵圆润。早期以风节见称,尚有直面现实之作,如《筑桥怨》,但总体看,气劲言激的作品还是少数。正德五年因得罪刘瑾被外放荆州,国事之忧、身世之感纷杂心头,而反映在《病中》这样一首属于不平则鸣的作品中的却并不是激扬文字与慷慨任气:
卧病荆南逢暮春,水云江日俱鲜新。可怜杨柳色已暗,无奈流莺声太频。怀土仲宣空有赋,伤时杜老益沾巾。黄牛西接连天岭,烽火犹惊报虏尘。
此诗的情感底蕴不可谓不厚重,但除了最后一句中的“惊”字属直陈,通篇的表达都十分婉转,借助“杨柳色暗”“流莺声频”的景色来暗示出作者郁闷与低落的心情,又借助“仲宣赋”“杜老泪”的典故来映衬作者对自己身世的悲叹和对时局的忧虑。诗歌风格温柔敦厚,怨而不怒,间以一二灵动意象,将深稳、清圆共铸于一诗,或者说是以清圆来表达深稳。
这种清圆的风格在边贡后期的诗歌创作中愈加明显和强化。作者摆脱了仕途的牵绊,过着以诗酒自娱的惬意随适的生活。他创作了大量写景抒情的短章,而这类题材正是边贡诗歌的特长,风格妙丽精洁、韵味悠然。如:
远漏连疏柝,山空夜寂寥。地看乡土隔,书寄美人遥。海气含春色,江云入斗勺。泺源桥上柳,应有拂阑条。——《夜中不寐登楼有怀》
随着隐约的更鼓声,诗人的闲情逸致里露出一点隐约的惆怅,落在诗人笔端,借着五言律诗的形式和似实而虚的意象,轻巧地流动出来。
除了描绘家乡山水,边贡还创作了大量的送别酬唱诗,这类诗歌的特点是悲掩流真。他写送别景物,情思隽永;怀人之作,意韵悠长。如《重赠吴国宾》之二:
汉江明月照归人,万里秋风一叶身。休把客衣轻流灌,此中犹有帝京尘。
清代沈德潜评价此诗为“婉而挚”,即在平和温婉中真情流露。秋风万里,肯定沾惹了风尘,但诗人远送,却让客人不能将尘埃抖落浣洗,因为沾染的是旧时情谊。此诗歌颂了友情的弥足珍贵,情韵婉约,诗味隽永,在平淡诉说中让人感受到真挚情感。再如《送都玄敬》:
驱马别君处,秋阴当暮生。林柯无静叶,江雁有归声。绿水阊门道,青山建业城。未能同理楫,延伫独含情。
此诗描写诗人在荆州送别友人时的场景,声色俱佳,饱含留恋之情。秋风暮色,原本应体味宁静,但诗人送别之情却让林动雁鸣,余韵悠长,于和粹中见真情。与李白《江夏行》中的“眼看帆远去,心逐江水流”同出一脉,让人如临其境。有时,边贡也采用纯比兴手法,不蕴藉含蓄,如《题美人》:
月宫秋冷桂团团,岁岁花开只自攀。共在人间说天上,不知天上忆人间。
诗人以嫦娥自喻,思乡之情不能控制。遥想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也一样都在想念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独自一人,对他们的依恋更加绵远。全诗婉约有致,深得唐人之趣。另外,还有一些赠别诗多能从博大境界中透露出浩茫的心事,悲掩含蓄,真情流露。如《留别张西盘大参》:
满酌岂辞醉,未行先忆君。山城稀见菊,关树不开云。地入河源渺,天连塞日曛。那堪北来雁,偏向别时闻。
其中“山城稀见菊,关树不开云”,语境尤具流风神韵。沈德潜《明诗别裁集》评论说:“此句更胜唐人‘楚云高不落’。”评价颇为中肯。
边贡清圆澹远诗风的形成,与他本人南北交融的气质有很大关系。边贡9岁至11岁时,曾随祖父寓居南京,入仕后在嘉靖元年至嘉靖十年又一直任职留都,颇受东南士风熏染;而其诗歌之兴象飘逸、语尤清圆,正是江南诗歌的传统审美形态。这些事实,也是边贡能得到何良俊等南方名家大力推重的重要中介。而江南诗坛对边贡的认可,直接促成其声望的提高,对于奠定其在当时的诗歌地位,有着关键作用。但是,边贡毕竟不是南方人,他身上还带有北方人纯正朴实的气质,再加上南方人的潇洒风流,“这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便形成了边贡平淡和粹,沉稳中见流丽的诗风”[9]。
五言律诗是边贡诗歌诸体中最受称道的体裁,陈子龙《明诗选》中甚至称其为“五言长城”。这种体裁偏长性的产生,实与边诗优游诗酒山水的题材取向、不为深刻激烈的情感内涵密切相关。边贡的此类诗作,大都写得质朴情深、婉约有致。在抒情写意上,既不娇软也不狂放;在语言运用上,既不滥用辞藻,又富有文采。在边贡的影响下,“济南诗派”前期诗风也呈现出古澹清远的特色,如诗派前期的主要成员边习,即承袭了其父边贡的诗风。
综上,边贡的成就和声名为济南诗坛注入了兴奋剂,得到乡邦同道的大力推重。他的复古理论和文学成就得到清初诗坛盟主王士禛的褒奖。王士禛广泛搜集他的诗作,汇为《边华泉诗集》,并为之作序,将边贡视为“济南诗派”的鼻祖。这些评价固然有王士禛推崇乡贤的目的,但边贡对“济南诗派”的形成和山左诗歌发展的影响自是不言而喻的。
[1]朱彝尊.静志居诗话[M].黄君坦,校点.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489.
[2]王士禛.华泉先生诗选序[M]∥四库存目丛书:集部 第49册 华泉先生集选.济南:齐鲁书社,1997:2.
[3]李梦阳.空同集:卷59[M]∥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集部 126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543-544.
[4]李伯齐.山东分体文学史:诗歌卷[M].济南:齐鲁书社,2005:386.
[5]李廷相.皇明资政大夫南京户部尚书边公神道碑铭[M]∥边贡.边华泉集:八卷.台北:伟文图书出版社有限公司,1976:489.
[6]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M].新1版.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315.
[7]陈明超.明清济南诗派[M].济南:济南出版社,2012:22.
[8]何良俊.四友斋丛说[M].北京:中华书局,1959:234.
[9]单明川.明代济南府作家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1:58.
责任编辑:柳克
Discussion on Bian Gong′s Significance to Jinan School of Poetry
YAO Jind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Exchange, Jinan University, Jinan 250022, China)
In the history of Jinan School of Poetry, Bian Gong was a very important figure in creation, whose fame and position brought strong spiritual inspiration and confidence support to Jinan Parnassus. His life in Jinan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Jinan School of Poetry. Under his influence, early works of Jinan School of Poetry showed a gorgeously elegant style.
Bian Gong; Jinan School of Poetry; impact and significance
2016-05-13
济南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JNSK16D10)
姚金笛(1982-),女,山东曲阜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明清山东地方文学研究。
I207.22
A
1009-3907(2016)09-007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