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与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

2016-03-24 03:17刘荣清
关键词:意识形态中国梦话语

刘荣清,何 杨

(1.合肥工业大学 图书馆,合肥 230009; 2.安徽建筑大学 管理学院,合肥 230009)



“中国梦”与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

刘荣清1,何杨2

(1.合肥工业大学 图书馆,合肥230009; 2.安徽建筑大学 管理学院,合肥230009)

摘要:“中国梦”的提出,是党的意识形态话语的一次伟大创新。“中国梦”基于国家、民族、大众的价值共识,实现了意识形态的纲领性话语与生活话语、政治话语与大众话语、理论话语与实践话语、顶层话语与底层话语、宏观话语与微观话语、权威话语与包容话语的有机结合与统一,开辟了党的意识形态的话语新空间,促进了话语整合,增强了叙事效果,创造了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

关键词:“中国梦”;意识形态;话语;新语态

十八大以来,尤其是习近平总书记2012年11月29日在参观“ 复兴之路” 展览时阐述“中国梦”以来,我们党借助“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把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大众认同与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和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相结合,实现了党的意识形态的话语创新。从本质上说,“中国梦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新表达、新发展,是基于国家、民族、大众的价值共识”[1],实现了纲领性话语与生活话语、政治话语与大众话语、理论话语与实践话语、顶层话语与底层话语、宏观话语与微观话语、权威话语与包容话语的有机结合与统一,适应了从大众呼唤、价值共鸣、接受心理等方面推进意识形态大众化的多维视角,运用了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群众的话语,创造了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

一、意识形态的话语形态

托拉西创制了“意识形态”这一概念,他把意识形态规定为研究人的心灵、意识和认识的发生、发展规律与普遍原则的学说,试图为一切观念的产生提供一个真正科学的哲学基础[2]。尔后,意识形态一词在发展中被解释为观念学、思想体系、思想意识、观念形态等。马克思将意识形态概念定位为统治阶级的思想意识,他认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隶属于这个阶级的。”[3]98由此可见,马克思把意识形态概念表达为统治阶级在思想观念上的统治地位和话语霸权。

的确,任何思想意识都需要通过语言来表达和传播。著名语言学家索绪尔用“言语”和“语言”两个概念将表达思想的个体性行为与社会性符号区别开来。之后,佩肖进一步将“话语”与“语言”区别开来,他认为,话语是与一定社会历史环境和社会现实生活交织一起的,具有丰富的社会历史意义。随着维特根斯坦开启的哲学的“语言学转向”,“话语”作为哲学范畴,强调其对社会的思想建构和价值引领的功能。法国思想家福柯进一步把话语与社会权力关系联系在一起加以研究,他认为:“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而获得的,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不存在,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一种话语关系。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社会团体所认识的过程。”[4]汤普森在“现代文化传媒化”历史语境中,认为意识形态具有服务于权力的意义,并日益“经过大众传播的机制和机构所媒介”[5],把作为权力意义的意识形态转换为话语体系,作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形成以此为引导的大众话语,实现话语权的掌控。“也就是说,为权力关系服务的意识形态,经各种媒介产生、传播和接收,已经不再是一种纯粹的思想体系或社会意识的形态,而直接表现为一种话语形态。”[6]

由此可见,“意识形态的话语体系是其思想内涵的外在表现形式和传播载体,因而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特定阶级集团历来都非常注重根据现实的需要重点选取意识形态的某一种形式作为整个意识形态的话语系统,藉此‘来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7]。从这种意义上说,意识形态是通过统治阶级的话语体系来实现的,无论是先进的、落后的统治阶级,他们的意识形态话语权在大众化的推进过程中,必将经受人民大众的倾听和检验。那些适应时代变化、正视时代挑战、表达时代呼声的,经受住检验的为人民大众所接受的意识形态话语才是在时代中先进的思想意识,才能引领时代精神,凝聚大众力量,营造良好环境,创造社会发展的合力。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把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作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理论,并借助一定的话语体系,将意识形态推及大众,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大众化和认同化,为新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形成了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旗帜的意识形态话语主导权。

然而,从新中国成立之初带有浓郁政治口号的意识形态话语、改革开放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意识形态话语,到21世纪以科学发展观为主导的多位一体的意识形态话语,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意识形态大都建构于上层建筑的层面,具有鲜明的纲领性、政治性、理论性、权威性、宏观性、顶层性的话语特征,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意识形态话语与大众日常生活的疏离。在生活话语和网络话语的分解之下,中国的意识形态遭遇虚无主义、达达主义或去除化,导致人民大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感不强,为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留有了空间,主流意识形态话语面临着创新发展和大众认同的时代课题。

二、“中国梦”与党的意识形态话语创新

十八大以来,党在推进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过程中,进一步改进意识形态的话语方式,通过把党的纲领性理论与大众生活层面的实践性话语结合起来,以“中国梦”为文化理念和价值符号,将作为意识形态内核的国家政治思想潜移到大众社会生活层面,与人们现实生活的理想有机结合,实现了意识形态话语的创新和共鸣。

(一)实现了纲领性话语与生活话语的结合与统一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借助纲领性的话语体系加强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宣传和对大众进行教育。从新中国成立之初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经改革开放前的“无产阶级领导下的继续革命”“以阶级斗争为纲”,到改革开放后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等,我们党凭借纲领性话语将党的执政理念推向人民群众,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由此得到人民群众的广泛认同。然而,过于纲领性的话语同时也将意识形态停留在上层建筑层面,游离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之外。“中国梦”的提出,契合了人民群众日常的梦想与追求,用生活化的语言将党的治国理政理念表达出来,实现了纲领性话语与生活话语的结合与统一,成为新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大众化话语体系。

(二)实现了政治话语与大众话语的结合与统一

新中国成立以来,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大众化的话语推广中,政治话语历来是主导性的。从“割资本主义尾巴”“文化大革命”到“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等,我们党着力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藉政治话语推进理论为群众掌握的过程。即便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等带有浓郁经济色彩的话语中,也蕴涵着国家推动、全民参与的政治话语特征。然而,政治性话语也容易形成泛意识形态的倾向,造成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空洞化。中国梦基于“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基本内涵,“在国家梦、民族梦实现的过程中,为每个人个人梦想的实现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每个人都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每个人都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充分体现了人民主体地位”[8]。由此,“中国梦”实现了意识形态话语的大众化转向,将政治话语与大众话语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了党的理论与群众内心追求的话语一致性。

(三)实现了理论话语与实践话语的结合与统一

(四)实现了顶层话语与底层话语的结合与统一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科学性表征之一,就是它正确反映了党的理想和人民群众的普遍愿望。“中国梦”将国家梦、民族梦和人民梦、个人梦有机地统一了起来,是基于国家的顶层设计与民众的底层呼声的有机结合。“中国梦”不是专属于国家的、党的梦,它还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梦。“中国梦”让每个中国人的梦有了广阔的成长空间,人们在实现自我的梦想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梦与国家的前途和复兴联系在一起,中国梦的实现也成了人民群众人生理想和价值的实现。由此,“中国梦”抓住了顶层话语与底层民声的共同特征,成为人民群众拥护的共同的“价值宣言”。

(五)实现了权威话语与包容话语的结合与统一

意识形态是统治阶级思想体系和权力关系的表达与载体,具有话语支配地位的权威性。“中国梦”表达了一种坚定的理想和实现远大目标的不可妥协性,具有意识形态的权威性。同时,“中国梦”是柔性的、包容的,它有效地把作为国家的、民族的宏大高远的理想,转化为普通大众的各不相同的细微而真切的盼望,把每个人异彩纷呈的小梦包容、放大、汇聚成为一个雄伟壮丽的大梦,使它更易于得到人们的认同,从而激发人们投身振兴中华的热情和力量。

三、“中国梦”与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的意义

以“中国梦”为代表的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把长期以来被束之于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理论话语拉入到人民群众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实践中,以人们追梦的价值语境,既饱含对大众利益诉求和主体地位的尊重,又将大众的个体追求上升到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高度,把意识形态的主导权与分权式的协商话语有机融合起来。这对于党的意识形态话语的理论创新、学术创新、机制创新,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中国梦”开辟了党的意识形态新的话语空间

长期以来,党的意识形态话语聚焦于马克思那段关于意识形态的经典论述,构建了“社会生产→经济结构(即生产关系的总和)→法律和政治的上层建筑(即国家形式)→意识形态(观念的上层建筑)”[6]的宏观话语形态,注重研究意识形态的宏观机制、叙事内容、指导原则和引领功能,缺少从大众生活世界的内在文化启蒙和价值吁求层面探寻意识形态的日常生活话语形态。“中国梦的提出,对于激发全党的理论创造,满足人民群众的理论需求,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9]中国梦为我们党的理论创新开辟了新的话语空间,拓展了新的思考视角,创造了新的内容素材,提供了新的意义承载。

“中国梦”的提出,出现了一系列与此相伴而生的话语,如民族复兴、人民幸福、中国精神、中国力量、中国故事、个人梦、民族梦、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等,甚至产生了“中国梦”与“美国梦”“欧洲梦”的类比,引起了全世界对中国梦的关注,形成了追逐中国梦的话语热潮,进而“使得这些话语从舆论层面上升到了思想层面,从社会层面上升到了政治层面,为我们党的理论创新开辟了新的话语空间”。“中国梦及其相关词语所开辟的新的话语空间,打通了学术话语与政治话语、民间话语与官方话语、中国话语与外国话语之间的隐形阻隔,大大丰富了中国共产党的理论话语库,从而为我们党在理论上作出新概括奠定坚实的话语基础。”[9]

同时,“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也拓展了党的意识形态理论的话语维度,一系列代表着大众心声和人生理想的大众话语纳入党的意识形态话语视野。这些话语因符合大众口味而具有很强的亲和力;以贴近实际反映现实的话语内容而为大众所理解和运用;以融入主体情感的言说方式而符合大众的接受心理,由此产生了广泛的价值共鸣。

(二)“中国梦”促进了党的意识形态的话语整合

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党的坚强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伟大成就,人民群众深切感受到社会的快速发展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越性,党的意识形态也因此得到广泛认同。但当下在市场经济和信息技术的双重推动下,经济话语、网络话语、消费话语等多样话语形态爆炸式增长,构成了纷繁复杂的社会语义场。党在计划经济年代所推行的高度统一的政治话语已被打破,多样性的话语呈现已成为常态,多种话语的对话与交锋日趋激烈。

在社会公共领域,除传统的广播、影视、报刊等大众媒体之外,以互联网为媒介的微博、微信、空间、论坛等新媒体,构建了生活方式多样、价值评价多维、思想观念差异的多元化大众话语。这些话语甚至以非理性的话语形态裹挟着西方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解构着党的意识形态话语力量,淡化意识形态、去意识形态的话语现象明显增长。因此,政治话语、经济话语、网络话语、生活话语等多样性话语的整合与重构,已成为党把握意识形态话语主导权的重要任务。

“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的出现,有效地促进了多样性的话语整合。首先,“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改进了党的意识形态话语表达风格,将一向严肃权威的政治话语与人们的日常理想追求相结合,契合了利奥塔提出的正在普遍发生的“从宏大叙事向具体叙事的思想倾向和言说特征”[10],将大政治融入小话语之中,具有较强的亲和力和感染力,以符合大众认同心理的语言风格,促进了多样性语义场的精神建构和价值旨归。其次,“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以价值共识的追寻促进了大众话语的理性回归。意识形态概念的语义重心不在“形态”,而在“意识”,也就是在承认话语“形态”个性化与多样性的前提下,进行“意识统一化”的努力,这就需要探索意识形态思维的重心由对“多”的承认转向对正在发生甚至已经发生的“一”,即价值共识的追寻[11]。而“中国梦的核心是实现集体或整体的价值,是通过集体即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奋斗实现中华民族共同的理想,个人的梦想是共同理想的具体表现与组成部分”[12]。由此,“中国梦”以个人梦与民族梦的价值共识,增强了大众的社会责任意识,聚集了大众力量,凝聚了大众精神,促进了大众话语向价值共识的理性回归。最后,“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以情感认同回归了大众话语的生活家园。在公共话语场中,一面是政治意识形态话语的单调和空泛,一面是网络话语的狂躁和暴力,使得“意识形态话语出现了‘概念漂浮’或‘话语空转’”[13]。然而,“在思辨终止的地方,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3]73。意识形态的话语根源于生活,“中国梦”正是从关注大的时代浪潮下每一个具体个人的具体情感出发,以关乎生活理想的精神品质激发大众的创造力和活力,把一切玄想的、非理性的、迷失家园的话语拉回到大众日常生活家园,把实践的、事实的社会环境放在他们面前,有效地促进了一般社会意识的增长和统一。

(三)“中国梦”增强了党的意识形态的叙事效果

任何一个统治阶级的政治行为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政治观念、阶级意识都需要靠言说与话语来传递,政治的表达与实施离不开语言,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政治话语构成了意识形态的理论体系。华中科技大学王晓升教授在《权利、话语与意识形态》一文中认为:“意识形态不仅仅是一种思想体系,而且还会融入人们的实际生活,物化在人们的实际生活中。一种思想体系或者价值观只有物化在人们的生活中,它才真正地发挥作用。研究意识形态就必须研究它如何物化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如何发挥它的社会功能。它的这种社会功能可以被称为意识形态的叙事效果。”[10]也就是说,实现意识形态的叙述效果,不是靠唱高调、说空话和抽象的理论工作就能达到的,而是要靠具体的、实在的、实际的工作,“努力把人和人之间所存在的权力关系转变成为情感关系、文化关系,把暴力统治关系转变成为经济关系或者其他社会关系”[10]。

长期以来,党对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掌控和支配是绝对的、无条件的,是在自上而下的单向的意识形态灌输模式中,不加掩饰地进行政治意志表达,突出意识形态的优先性。党的意识形态的权威话语带有强烈的强制性、工具性、单向度性和外部性等叙事特征。而“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的提出,以柔性的、双向性的、实践性的、内部性的话语特征,创新了党的意识形态叙事方式,增强了意识形态的叙事效果。

首先,“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改变了传统的意识形态话语主体,以双向互动的话语结构建立维系合法性的意识形态权利关系。统治阶级集团以其政治上的统治地位成为意识形态话语的绝对主体,习惯以维护自己阶级利益的价值观念构建单向性的意识形态灌输。“中国梦”则以党、国家和人民的共同价值观将单纯的意识形态话语主体性表达为主体间性[14],把党的政治言说表现为构建人民幸福的实践宣言,将意识形态的话语转变为实际的社会行动,以“哈贝马斯所说的那种商议民主制度所建立起来的权力关系”[10],在党与人民之间架构起话语主体双向互动的平等对话机制,增强意识形态的叙事效果。

其次,“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实现了总体意识形态向个体意识形态的转化。“一个没有共同信仰的社会,就根本无法存在,因为没有共同的思想,就不会有共同的行动。”[15]“中国梦”正是把全民族共同理想的崇高性的总体意识化迁移到每个人共同参与和具体的行动中[16],以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梦想与追求来表达意识形态对微观生活的关注和引领,将话语权力关系转变为情感关系,以广泛的认同感增强党意识形态的叙事效果。

最后,“中国梦”及其相关话语以内部性话语程序增强了意识形态的宣传效果。“福柯在《话语的秩序》一文中至少在两个不同的意义上理解话语权力:一种是外部控制和外部程序授予话语的权力,一种是内部程序授予话语的权力。”[10]权力的外部控制是靠强调政治上的统治地位,以国家机器的暴力工具来维系的。而内部控制则是以理性的话语形式言说价值性的、真理性的话语内容,获得权力的合法性与权威性。“中国梦”改变了作为权力关系的工具话语,而作为一种交流语言,传播的不仅是一种政治话语,更是一种为人民大众广泛期待的价值目标;改变了传统权力主体“植入式政治营销”的意识形态宣传过程,把生硬的灌输和无效宣传转变为信息沟通、价值共鸣和行为激励,通过增强话语的亲和力、感染力而有效地增强了意识形态的宣传效果。

总之,“中国梦”的提出,是党的意识形态话语的一次伟大创新,她将开启意识形态的新语态,这种新语态将更加契合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的时代主题中,引领时代文化、传递时代声音、整合时代话语、凝聚时代力量、创造时代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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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佑法)

“China Dream” and the New Voice of the Party’s Ideology

LIU Rong-qing1, HE Yang2

(1.Library, 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efei 230009, China;2.School of Management,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009, China)

Abstract:“China dream” is a great innovation of the Party’s ideological discourse. Based on the value consensus of state, nation and public,“China dream” has achieved the organic combination of the guilding discourse of ideology with daily discourse, political discourse with public discourse, theoretical discourse with practical discourse, upper discourse with lower discourse, macro discourse with micro discourse, and authoritative discourse with inclusive discourse. It opens up a new space for the Party’s ideological discourse, promots the integration of the ideological discourse, enhancs the effect of ideological narrative, and creats a new voice of the Party’s ideology.

Key words:“China dream”; ideology; discourse; new voice

收稿日期:2015-10-26

基金项目: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以流行语为视角的大众意识形态研究”(AHSKY2014D76);合肥工业大学政治理论研究中心课题“‘中国梦’与意识形态大众化的话语创新研究”(JS2015HGXJ0063)

作者简介:刘荣清(1973—),男,安徽肥西人,副研究馆员,法学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当代意识形态。

doi:10.3969/j.issn.1674-8425(s).2016.06.014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425(2016)06-0095-06

引用格式:刘荣清,何杨.“中国梦”与党的意识形态新语态[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6(6):95-100.

Citation format:LIU Rong-qing, HE Yang.“China Dream” and the New Voice of the Party’s Ideology[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6(6):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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