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玲,张安录
(1. 华中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2. 广东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
农地城市流转农民福利变化与福利差异测度
——基于二维赋权法与三类不平等指数的实证
魏 玲1,2,张安录1
(1. 华中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2. 广东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
研究目的:定量分析农地城市流转前后农民群体内部福利变化程度与福利差距。研究方法:在实地问卷调查数据的基础上,采用信息熵和层次分析法综合测定农民福利功能性指标的权重,并在此之上构建失地农民福利指数,并测度其变化及群体内福利差距大小。研究结果:(1)以广东省为例的研究表明,农地城市流转后农民总体福利水平虽有所提高但幅度不大,福利指数水平较低,远低于0.5;珠三角、粤西的失地农民福利改善明显,而粤北变化不大,粤东有所下降。(2)基尼系数、泰尔指数、阿特金森指数反映的失地农民内部福利差距在流转后进一步拉大,省内4大区域间的福利差距在流转前占比较小但流转后显著变大。研究结论:运用二维赋权法和三类不平等指数量化分析失地农民内部福利变化与福利差距更为客观、全面。
土地经济;农民福利;权重;不平等指数;农地城市流转
近20年来中国正经历着快速城市化阶段,根据历年《中国统计年鉴》数据,全国城镇化率从1997年的31.91%上升到2015年的56.10%。随着这一过程,城市社会经济活动对建设用地需求迅速增长,农地城市流转作为新增用地主要来源,其规模和数量也快速增长,由此产生数量巨大的失地农民(截至2010年底全国失地农民已达到4000—5000万人[1]),这一群体关系到中国经济和社会稳定发展的全局[2],流转活动对其的福利状况影响巨大,因此研究流转前后农民福利变化问题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和研究价值。
学者们在农地城市流转农民福利研究领域已取得较为丰硕的成果。在理论分析方面,曲福田从不同形式的土地价格角度研究农民等主体间的土地收益分配关系[3],并对影响农民福利的流转驱动机制和因素[4]做深入分析;谭荣、曲福田通过建立流转的社会福利分配模型[5]以研究农民参与福利分配的机制。在实证分析方面,一部分学者关注流转前后农民福利变化,高进云、张安录在国内最早将阿马蒂亚·森的可行能力分析框架引入到该方面研究,运用模糊评价法对流转前后的农民福利水平进行测度[6],这一分析框架和方法被学者们用于成都[7]、慈溪[8]、武汉城市圈[9]、咸宁[10]等地以及不同年龄段[11]失地农民的实证,并用于征地补偿政策绩效评价[12];也有根据可行能力理论对反映失地农民福利的各功能性因素的描述性分析[13],以及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失地农民福利的影响因素[14]和福利感知变化[15]。还有部分学者开始关注流转造成农民福利差距问题,根据基尼系数的计算原理构造福利差异系数[16],或构建加权基尼系数[17]测算失地农民内部的福利差距,对比公益性和非公益性征地中农民所获补偿的福利差异[18]。从已有关于农地城市流转农民福利的相关研究来看,构建福利指数的权重测定方法较为单一,仅有层次分析法[9]、灰色关联法[10]、信息熵法[17]中的一种,或者人为设定权重函数[6,8,11-12];反映福利差距时仅以基尼系数[16-17]为指标,难以体现区域差异和社会价值判断。因此本文尝试运用信息熵法和层次分析法分别从主观赋权和客观赋权两方面综合测算权重,在此基础上构建全面反映流转前后农民福利状况的福利指数,再以此为基础,计算基尼系数、泰尔指数(体现区域差异)、阿特金森指数(体现社会对不平等的偏好)以全面反映失地农民内部福利差距。
2.1 理论依据
黄有光认为社会评价应该基于个体福利而不是效用来进行[19],而阿马蒂亚·森的可行能力方法作为评估个体福利、社会安排和政策设计的规范分析框架已得到广泛应用[20]。可行能力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功能和能力,功能是一个人能够做某事或已经处于某种状态;能力是功能的派生概念,是一个人拥有实现各种功能组合的潜力以及拥有在不同生活方式中做出选择的自由[21]。森认为,个体福利评价的最终目的是一个人选择有理由珍视的生活的实质自由——即可行能力,其包括5种工具性自由:政治自由、经济条件、社会机会、透明性保证、防护性保障[22]。Anand在森的研究基础上将可行能力范围的自由概括为健康、家庭收入、政治自由、宗教自由、思想自由、情感功能、环境和社会关系、休闲时间、住房、工作、受到尊重的能力等[23]。森也认为一个人的福利状况与实际生活直接相关,因而在福利状况的评价中专注于功能活动是合理的[24]。方福前在研究中国城镇居民福利水平及其影响因素时,选用住房、休闲、人际关系、健康、工作满意度5个方面的功能指标[21]值得参考与借鉴。
农地城市流转是土地所有权和土地利用性质都发生变更[25]的转换过程,伴随着这一过程,失地农民的生产方式由农业向非农业转变、生活方式由乡村向城镇转变,这一系列转换必然导致农民个人及其家庭的福利状况发生变化,进而表现为经济收入来源、工作和职业类型、休闲及健康状况、居住密度和居住环境、可获取的教育医疗服务等发生变化。本文依据森的可行能力理论研究农地城市流转引起农民福利变化的问题,在以上学者的研究基础之上展开针对性研究。
2.2 研究框架
为了实证测度农地城市流转活动对农民福利的影响,本文沿着“福利功能性指标的权重测定→综合福利指数测算→福利差异指数计算”的逻辑主线来开展实证研究。具体来说,在相关研究基础上,借鉴其对农地城市流转中农民福利模糊函数和隶属度函数的设定方法;采用信息熵客观赋权法和层次分析法主观赋权,综合测定反映流转前后失地农民福利状况的多层次功能性指标的权重;在农户福利问卷调查数据基础上,计算综合福利指数;并进一步依据基尼系数、泰尔指数和阿特金森指数等三类经典不平等指数的计算原理,计算流转前后失地农户的福利差异程度;最后得出实证研究结论,并提出相关建议。
3.1 研究方法选择
3.1.1 福利指数构建方法 对于农地城市流转中福利函数和福利隶属函数的设定,已有学者做了较多研究。大多数学者是以阿马蒂亚·森的可行能力理论为基础,给出相关的福利函数设定[6,10-11]。本文亦采用这些研究者的函数设定方法,在本文中对于福利模糊函数和隶属度函数的设定就不再一一赘述。
3.1.2 福利功能性指标的权重测定方法 正如森所述,对各功能性活动应赋予何等权重是可行能力分析框架下福利评价的隐含问题[22]。确定权重的方法通常有两种:一种是主观赋权法,例如采用专家赋值,或按照指标重要性进行两两比较,通过数学处理得到相应的指标权重;另一种是客观赋权法,通过数据挖掘确定指标权重[26]。前者反映了决策者的意向或专家意见,赋权结果具有较强的主观性。而后者虽具有较强的数学理论依据,但未考虑决策者的意向。因此,主、客观赋权法综合集成的新方法在理论和应用层面都具有价值[27]。
本文选择层次分析法来测定各福利功能性指标的主观权重。将指标按其相互之间的影响和隶属关系进行分类和分层次,依据农地城市流转农民福利研究领域的专家对其主观评判,以确定每一层指标间的相对重要性尺度,并据此构造判断矩阵,计算矩阵的特征向量和特征根,在通过一致性检验之后,综合计算各层指标的权重值,将权重的定性判断转化为定量结果。
而以信息熵法对农地城市流转中农户福利功能性指标进行客观权重计算,则是在搜集农户样本各福利功能性指标的调查数据基础上,通过测算各指标的信息熵,根据单个指标的变异程度对农户福利总体的影响大小来确定客观权重,即熵值法求权重,以突出样本的局部差异,保留农户样本福利状况的重要信息。
3.1.3 三类福利差异指数的测算方法 为反映农地城市流转对失地农民内部福利差异状况所引起的变化,本文拟参照基尼系数的计算原理计算农地城市流转的福利差异系数。在测算每个有效样本农户的福利指数基础上,将所有样本按照福利指数从小到大排列,将这个福利指数序列按照农户样本数等比例划分为几段,代表不同样本福利指数的组群,然后分析每个组群的福利指数累计量占整个序列的福利指数总和的比例,将两者的比率累积起来就可得出反映农户福利差异的洛伦兹曲线。然后参照基尼系数的计算公式计算本文中的福利差异系数。
由于泰尔指数(Theil index)作为收入或福利不平等程度的测度指标,在衡量总样本中各个群组内部收入或福利差异、群组之间的收入或福利差异及其对总体的收入或福利差异的贡献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因此本文拟构建农地城市流转农户福利差异的泰尔指数,以反映区域不同对农民福利差距的影响。为此将广东省划分为4大区域(珠三角、粤东、粤西、粤北),将所有失地农户调查样本分别归属于这4大群组,计算不同区域和同一区域内部的农户福利差异对整体福利差异的贡献。
为了测度农地城市流转所形成的农户福利差异,从公平角度去考察农户福利差异的社会可接受程度,认清农户福利差异的现状,本文通过计算农户福利差异的阿特金森指数——这一带有明显规范研究特征的不平等指数,用以测度农户福利分配的不公平程度。
3.2 数据说明
本文的基础数据来源于笔者于2013、2014年暑假对广东省4大区域的典型失地农民进行访问调查的问卷统计结果。两次调查一共向农民发放问卷350份,由广东工业大学和华南农业大学的土地资源管理专业本科生实施。经过对问卷结果逐一甄别和有效性检验,共获得有效问卷311份,问卷有效率为88.86 %。有效问卷地域分布如表1所示。
表1 有效问卷数量在各区域分布情况Tab.1 Distribution of valid questionnaires in each region
4.1 各类功能性指标权重的测算
本文将基于信息熵的客观赋权与基于层次分析法的主观赋权结合起来,既反映决策主体经验基础上的主观意向,又能体现基础数据的客观性和现实性。
4.1.1 基于信息熵的福利功能性指标客观赋权 根据信息熵赋权法的基本原理和步骤,分别测算出各个二级指标占一级指标的权重、各个一级指标的权重,如表2所示。
4.1.2 基于层次分析法的福利功能性指标主观赋权 根据前述的层次分析法主观赋权的步骤,分别测算出各个指标一级权重和二级权重,如表3所示。
4.1.3 福利功能性指标综合权重的确定 将信息熵赋权法和层次分析法各自测算的福利指标权重按照算术平均法,综合确定各类福利指标的权重,如表4所示。由该表可见,家庭经济状况、社会保障程度两个一级指标的权重超过20%,社会地位、居住条件、生态环境3个一级指标的权重均位于11%—13%,而就业稳定状态、个人健康与休闲、社区治安的权重均位于4%—7%。
表2 利用熵权法测算征地前后各类福利功能性活动和表征指标的权重Tab.2 The weights of welfare functional activities and characterization indexes before and after land acquisition measured by method of Shannon
4.2 农地城市流转前后农民福利指数测算
对全省311个有效的农户样本调查问卷统计分析之后,依据前述的福利评价研究思路和各类功能性活动指标的边界值和赋值设定,分别测算每个农户样本每个功能性活动指标的隶属度,并依据样本分布区域,归为珠三角地区、粤西、粤东、粤北4大区域,分别计算各个区域各个指标的隶属度数值,并采用前述的熵权法和层次分析法等客观、主观赋权法相结合,测算全省的总福利指数以及4大区域的总福利指数。
从样本总体的福利状况变化来看,全省农地城市流转后农户福利水平有所提高,整体福利指数由流转前的0.273上升至流转后的0.311,但总体来说,整体福利指数不高,远低于0.5的中等福利水平。
从全省不同区域差异来看,珠三角和粤西地区的农地城市流转给失地农户家庭的福利状况带来较为明显的改善。其中珠三角地区流转后的综合福利指数已超过0.4,说明该区域失地农民非农就业机会较多,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均等化程度较高。而粤西地区的综合福利指数由征地前的0.258上升至征地后的0.336,除了家庭经济状况、休闲与健康状况稍有改善之外,社会保障程度、就业报酬满意度等略有下降。而粤北地区的综合福利指数从流转前的0.311上升至流转后的0.319,说明福利改善不明显,家庭收入、非农收入的福利改善不足以弥补其他方面福利下降。而粤东地区的农户福利指数有所下降,从流转前的0.258下降至0.246,主要原因是失地农户农业收入下降,流转后社会地位较低。
表3 利用层次分析法确定各类福利功能性活动和表征指标权重Tab.3 All types of welfare activities and functional characterization of the index weights measured by AHP
从各类功能性活动指标在征地前后的福利变化来看,家庭经济状况由于农业收入下降显著,非农就业或创业机会拓展不顺利,导致该类指标的福利水平有所下降;而社会保障方面略有增加,但不明显;个人健康与休闲方面有所提高;就业状况和居住条件几乎没有变化;社会地位、治安状况、生态环境三方面的福利指数是根据流转后的福利变化感知计算而得,可见大部分被调查者认为征地后社会地位和生态环境没有改善甚至有所下降。
4.3 失地农民内部福利差异的三类指数测算
依据三类不平等指数的基本原理分别计算反映农户福利差异的基尼系数、泰尔指数和阿特金森指数见表5。
由表5可见,流转前广东省农户福利差异的基尼系数为0.1690,而流转后显著上升为0.2080,表明流转后失地农民内部之间的福利指数差距拉大。由此可见,由于农户全部或部分农地被征收,导致失地农户来源于农业的收入下降显著,原来依赖于自然资源禀赋条件而获取农业收入为主的生计方式,逐渐转变成非农就业为主的生计方式,此时福利差距取决于个人知识、技能、素质、资本拥有量等因素以及生活方式的差异。福利差异的进一步拉大,将不利于农村社会稳定和经济平稳发展,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存在福利“帕累托改进”的空间。
本文在此测算的泰尔指数在组内组间分解上更优于基尼系数,有利于分清和判断区域间的福利差距。如表6所示,无论是流转前,还是流转后,珠三角、粤东、粤西、粤北4大区域差异引起的4大组群间的福利差异小于组群内的福利差异,即失地农民福利差距主要存在于同一区域内部不同农户样本之间,而由于样本所在地域不同引起的福利差异则相对较小。但也可看到,流转后区域之间福利差距显著增加(0.0038增至0.0218),这也印证了前述的整体福利指数测算结果,即珠三角地区农户在流转后福利有显著改善,而粤北、粤东则变化不大甚至有所下降。
表4 各类福利功能性活动和表征指标的综合权重Tab.4 Synthesis weight for various benefts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functional activity index weights
表5 反映农地城市流转农民内部福利差异的三类指数Tab.5 Three indexes refecting the welfare difference among the farmers in rural-urban land conversion
如表5所示,ε为社会对不平等的厌恶程度,其取值为大于零的正数;ε越大,社会对低收入、弱势人群越关注,即对不平等越厌恶,较典型的ε取值为0.5和2。无论ε为2或0.5,计算得到的阿特金森不平等指数在农地城市流转后比流转前均有所上升,这也进一步说明农户家庭之间的福利差异进一步拉大,不利于社会公平。
5.1 结论及建议
5.1.1 基本结论
(1)失地农民的整体福利水平在流转后比流转前有所提高,但幅度不大。在流转后缺少土地隐性保障作用,非农就业技能缺乏(特别是年龄大的失地农民)背景下,失地农民家庭经济状况方面的福利水平是否能持续提高令人担忧。
(2)发达地区的农地城市流转造成失地农民福利分配的差距相对于欠发达地区而言更大。失地农民的非农就业机会和非农收入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流转后的农民福利水平。
(3)失地农民特别是欠发达地区失地农民的社会保障福利水平改善不大甚至略有下降,说明广东省各地针对失地农民的社保政策出台后实施效果不显著。
(4)农地城市流转使得失地农户之间的福利差距进一步拉大(三类不平等指数均能反映),虽主要的福利差距在于同一区域内部,但不同区域间的农户福利差距在流转后显著拉大。
5.1.2 相关建议
(1)进一步推进实施专门针对失地农民的社会保障政策以及相关政策工具、保险产品,考虑到失地农民为国家和地方发展而牺牲赖以生存的宝贵土地和失去长久习惯的生活方式,各级政府应该通过财政列支、税费减免以及免费提供有针对性的培训教育服务等方式综合提高失地农民的社保水平、收入能力、社会地位等方面的综合福利水平。
(2)将城市政府独享的土地出让收入划出一部分纳入中央、省级政府支配的公益基金,主要用于解决农地城市流转造成不同地区农户之间的福利差距拉大等失衡问题。不应仅仅关注不同地区失地农户的经济福利差距,还应关注社会保障、居住环境、就业状况、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等方面的福利差距。
5.2 讨论
(1)本文所作的微观福利调查研究采用福利感知途径来间接反映农户福利差距,由于被访者偏好、价值判断和个人或家庭特征的异质性,可能导致福利指数测算偏差。在后期的研究中,可从福利功能性指标选择、调查问卷优化和福利指数合成方法等方面加以改进。
(2)为了更好地反映流转对于农户在环境、健康以及社会地位感知等方面的长期滞后福利效应,以及失地农户适应城市生活的不确定性[28],基于多个时段对同一序列的样本农户动态观察其多方面的福利状况应是未来研究拓展的一个重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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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陈美景)
The Measurement of Welfare Changes and Welfare Gap among Farmers in Rural-Urban Land Transfer: 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Twodimensional Weighting Method and Three Types of Inequality Indexes
WEI Ling1,2, ZHANG An-lu1
(1. College of Land Administration, Hua 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China; 2. School of Management, Guang 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0520,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quantitatively analyze the internal welfare change and welfare gap of farmers in rural-urban land transfer. Methods of comentropy and AHP were mainly employed to calculate the weight of functional indexes of farmers’ welfare based on investigation and questionnaire. Welfare indexes of land loss farmers have been constructed based on the calculation. The changes and gap of welfare of farmers in rural-urban land transfer are empirically analyzed.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aking Guang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e farmer welfare level modestly increases, and general welfare index is not high. Rather, it is far below the median level0.5. The welfare ofland loss farmers in Pearl River Delta and the west of Guangdong province improve significantly. Little change occurs in the north, and the decline occurs in the east. The gap of farmer internal welfare reflected by indexes of Gini, Theil, and Atkinson becomes further widened after land transfer, and farmers’ welfare gap among the four regions in the province takes a small proportion before land transfer while the gap significantly enlarges after land transfer. 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 use of multi-dimensional weight welfare indicators as well as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ree types of indexes to explore the internal welfare change and welfare gap of farmers is more objective and reasonable.
land economy; welfare of farmers; weight; inequality indexes; rural-urban land transfer
F301
A
1001-8158(2016)10-0072-09
10.11994/zgtdkx.20161111.110203
2016-06-08;
2016-09-13
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农地城市流转中福利不均衡测度与福利均衡政策研究”(10YJC79027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573101,71373095);广东高校人文社科重大攻关项目“广东土地资源可持续发展研究”(2012ZGXM_0005,2012ZGXM_0009)。
魏玲(1979-),女,湖北钟祥人,博士研究生,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资源经济和土地利用管理。E-mail: wei-wxd@gdut.edu.cn
张安录(1964-),男,湖北麻城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资源经济、土地利用与土地规划。E-mail: zhanganlu@hz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