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阳下乡记》中刘氏老宅与宗法象征

2016-03-19 20:39叶刚
安康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宗法大槐树刘氏

叶刚

(信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马向阳下乡记》中刘氏老宅与宗法象征

叶刚

(信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大槐树村是电视剧《马向阳下乡记》的故事发生地,在该村若干重要的场景中,以大槐树、村小学和刘氏老宅最为突出。因刘氏家族在该村的主导地位,刘氏老宅成为表现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显著符号,在该剧中具有多重象征意义。它的存在,象征着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主体自觉;其大门紧闭,恰似新时期宗法意识的神秘无形;其屡屡出现,正如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无处不在;其逐渐颓败,则标志着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渐次退隐。

《马向阳下乡记》;刘氏老宅;宗法;象征

电视剧《马向阳下乡记》以大槐树村为故事发生地,展现了市商务局市场科科长马向阳在干部下乡过程中,从一个毫无农村背景的机关干部成长为深得人心的乡村优秀干部的艰难蜕变过程。刘氏老宅作为大槐树村的核心场景之一,成为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象征,折射出了乡村社会在经济大潮中的转型之痛,具有多重象征意义。

一、刘氏老宅的特殊地位与宗法意识的主体自觉

大槐树村历史悠久,但自来以刘氏为主。旧时代刘氏处在统治地位,如刘世荣所说,齐、乔姓等外姓人家均为刘氏奴仆,祭祖都要先祭刘氏先祖,梁姓人家更是后来迁入的。以当下的姓氏结构来看,刘姓当之无愧地占据了大槐树村的主流,不但源远流长,而且枝繁叶茂,乃该村大姓,实际上掌握了该村的话语主导权。家族地位的高低,在村会计梁守业的家庭成员中显示地漓淋尽致。梁家在大槐树村受经济大潮冲击前,一贯以女主人刘玉娇为首。其人在村中虽人缘不佳,但心高气傲,除了二叔刘世荣外,目无余子,在家中也一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其所凭借者,无非刘氏子弟而已。梁家男主人梁守业,长期在村中以“怕老婆”著称,被人冠以“金专家”的外号,在内对妻子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在外对叔丈人言听计从、甘为前驱,其所顾虑者,除守护爱情外,更多的是对强势妻族的依附。管中窥豹,可知刘氏家族主导了大槐树村。刘氏头面人物刘世荣更是在村中威望显著,竟然以一个村民的身份将村主任齐旺财玩弄于鼓掌之上,更几次三番对抗第一书记马向阳,是马向阳在大槐树村最主要、最棘手、最顾忌的对手,其所凭借者,除个人计谋外,也是刘氏宗族势力。刘氏家族,以老祖奶最年长,刘玉彬最富有,刘玉龙最朝气,花小宝最愣浑,但诸人皆不及刘世荣的影响力。在该剧中,刘世荣事实上处在刘家族长的地位上,祖屋——刘氏老宅的大门钥匙掌握在他手中,“黎明即起、洒扫庭除”的扫街活动由他引领,花小宝险些酿出人命也由他亲自体罚,而且刘世荣有着强烈的刘氏宗族自觉性,“老刘家”的口头禅经常挂在嘴上。由此可见,以刘世荣为核心刘氏家族,有着明确的宗法意识,自觉地团结在一起,维护刘氏家族在村中的利益,从而形成一股主导该村潮流的宗族力量。

这种明确而强烈的宗法意识,不仅表现在大槐树村老刘家的成员身上,也体现在老刘家的祖屋——刘氏老宅上。从该剧来看,大槐树村比较突出、富有特征、引人注目的场景不多,计有大槐树、村委小学、刘氏老宅、村口溪流、齐代长城等等,均让观众印象深刻。这其中,大槐树是作为该村存在的象征,相传极富灵性,可以通过晃动确认村人资格,可以通过枹树保佑爱情坚贞,既是村名的由来,也是村人的精神寄托;村两委设在废弃的小学里,是该村的政治活动中心,大槐树村的所有重大举措都在此产生;村口溪流和齐代长城则是不可多得的自然、人文旅游资源,也相当富有吸引力。如果说大槐树、村委小学、村口溪流和齐代长城具有全村共有的特性,那么刘氏老宅则具有明显的家族属性。刘氏家族历史悠久,祖上曾一度辉煌。据刘世荣所讲,在清道光年前曾出了一位武举人,此人官运亨通,因战功显赫,被朝廷擢升总兵之职。其人在道光四年,花费白银万两,耗时三年,建成了这座规模宏大的宅院,屹立至今,成了刘氏后人心中的家族圣地。大槐树村的刘氏诸人,对刘氏老宅有着强烈的精神认同,甚至在大槐树之上。刘世荣掌管老宅钥匙,平时对其善加守护,刘氏族人提及老宅,自豪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连新一代的杰出子弟——刘玉彬归来,也是洒扫老宅迎接,因此我们可以说刘氏老宅就是刘氏家族的精神圣地,就是刘氏族人宗法意识的存在象征,后者也因刘氏老宅的存在而变得更为明确而强烈。

二、刘氏老宅的大门紧闭与宗法意识的隐秘无形

刘氏老宅在《马向阳下乡记》中虽然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是该剧必不可少的重要场景之一,但在该剧镜头中,在最后一集失火之前,永远是大门紧闭,不露庐山真面目,恰如我国新时期宗法意识的隐秘无形。我国古代的农村社会长期处在宗法统治的状态中,自古县权不下乡,以家族自治为基础,实行族长政治,多依靠乡绅里老维持社会秩序。其中,以家族为中心,按血统、嫡庶来组织、统治社会的宗法法则起到了关键作用。如清冯桂芬《复宗法议》所言:“宗法者,佐国家养民教民之原本也。”[1]梁启超在其《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也说:“故重家族,以族长制度为政治之本,封建与宗法皆族长政治之圆满者也。”[2]虽然我国在不断地推进民主和法治进程,但宗法社会的残留在当今乡村仍然若隐若现。正如林修果先生在《乡村治理中宗法秩序回潮的价值分析》一文中所指出的:“宗法秩序作为我国传统社会丈化的固定组成部分,深刻影响着我国的社会生活与政治发展进程。当代中国中的宗法秩序,呈现了从镇制到回潮的命运起伏……宗族秩序将长期存在。由此决定了乡村治理与宗法秩序将长期处于一种互动的关系状态中,即基层行政的发展无法摆脱宗法丈化的影响,基层行政现代化过程也是一个不断规范宗族活动及其影响的过程。”[3]从《马向阳下乡记》一剧的描绘来看,恰如上文所说,刘氏家族在大槐树村始终是作为一种显赫的宗族力量存在,一枝独秀。该村的宗法意识,从梁守业为区别于齐、乔两姓奴仆出身而说“我们老梁家是后来的”之言来判断,也体现在齐、乔、梁三姓人身上,但均不如刘姓人因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愈发强烈的宗法意识那么明显。

宗法不完全是一种物质性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抽象无形。贺盛昌先生认为:“‘宗法’:就其字源意义来讲,当有两层涵义:其一为由血缘关系缔结起来的组织形式(宗),其二为巩固这种组织形式而设定的律令形式(法)。前者是物质性基础,后者则是保障性的权力话语。”[4]更应注意的是,进入新社会以来,宗族血脉不再像旧社会那么为人所重,宗法族规也不再具有绝对的强制力,乡村社会运行改以法律、道德为基础,族规则基本退于幕后,使新时期的宗法意识更显隐秘抽象。就该剧而言,刘氏家族的人员结构清晰,曾以“光荣豪杰吉祥贵宝”为辈分,血缘脉络甚明,但子弟分散;刘氏族规在剧中的显现,也仅出现在刘世荣率领扫街和体罚花小宝两处而已。刘氏老宅据刘世荣在第四集中所言,为道光年间官至总兵的刘氏先祖所建,村里百分之六十的人家均出自该大院。大槐树村以老刘家为主流,老刘家以刘世荣为首,刘氏老宅的钥匙亦掌控在刘世荣之手,则刘世荣是刘氏宗法不折不扣的掌权人和代言人,而刘氏老宅则成为刘氏宗法的象征。但恰如宗法的隐秘无形,虽然刘氏老宅在剧中出现的频率仅次于该村因其得名的大槐树和作为全村政治活动中心的村委小学,极其引人注目,诱人想要一窥堂奥,但在最后一集之前,永远大门紧闭,铁链横锁,见首不见尾,显得神秘莫测。哪怕在第26集中为迎接刘氏杰出子弟刘玉彬回乡而举行的刘氏老宅大扫除,也是在门外进行,铁链片刻未曾取下,至于刘荣引以为傲的祖坟,曾经承诺让马向阳好好拍几张照片的祖坟,也只见于其口,而始终未露真颜。刘氏老宅在剧中大门紧闭而不见堂奥,新时代宗法意识因强制力丧失而变得更加隐秘,这两者之间具有极强的相似性,我们可以说,在该剧中刘氏老宅的大门紧闭象征了宗法意识的隐秘无形。

三、刘氏老宅的频繁出现与宗法意识的无处不在

刘氏老宅作为刘氏家族的精神圣地,也是以刘姓人为主的大槐树村的核心场景,具有相当特殊的象征意义,其在镜头中出现的频率,仅次于大槐树,远在其他场景之上。就其出现方式而言,一是用镜头着重表现,作为剧中人言说的对象,直接推动剧情发展;二是用镜头带过,仅作为人物活动的背景;两者都极具象征意义,表明在村民的意识和潜意识里仍存在强烈的宗法观念。如果说刘氏老宅是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象征,那么刘世荣就是宗法力量的实际执行者,也是宗法意识的体现者。刘氏老宅在剧中的频繁出现,正如以刘世荣为代表的宗法力量在大槐树村的无处不在,两者都具有极强的存在感。这种宗法意识,渗透到了该村生活的方方面面,涉及到大量的人和事,几乎无处不在,如刘姓的家族意识、行为处事和刘世荣的孙子情节等,尤其在以下几方面体现得最为明显:

一是刘氏的辈分与取名。史凤仪在《中国古代的家族与身份》中所说:“宗法精神主要反应在封爵袭官制和家族势力袭断政治两方面。宗法是指同姓,同祖的男系血族团体,其首领不是世袭的。”[5]大槐树村的刘氏家族源远流长,至少可以上溯至清道光年间。悠久的家族历史,产生了强大的思维惯性,在刘氏家族的男性取名上体现了相当明显。曾以“光荣豪杰吉祥贵宝”为序的辈分排行,让族人颇为自豪,而且这种浸透了宗法血统意识的取名习惯,延伸至今。刘世荣、刘世宝一代以“世”为辈分,刘玉龙、刘玉彬一代以“玉”为辈分。尤其是“玉”字辈的一代,能恪守辈分取名,在当代已比较罕见,更能体现出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影响。

二是刘氏的祖训与家法。刘氏以官宦起家,历史悠久,能历经沧桑而不绝,与其祖训教化密切相关。“所谓‘祖训’是族规的原则,族规则是具体的条文。”[6]刘氏祖训,在第31集执行家法中有所呈现。花小宝为报复卖树设计陷害梁守业,险些闹出人命,刘世荣执行家法,体罚花小宝,提到数条刘氏祖训:“搬弄是非者,罚。致邻里不合者,罚。奸邪自弑者,罚。重伤他人者,罚。”这几条祖训,都指向恭谨自守、和顺处事,均是对刘氏子弟淫邪行为的明确限制。同时,刘世荣强调:“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日子,但是你们记着,我们姓刘的,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来。从今往后,谁敢再对刘家做离心离德的事,我对他不客气。”言语之中,维护刘氏团结的族长意识显露无疑。秉承祖训和执行家法,都是维护刘氏家族长久不衰的行为,也都体现了明确的宗法意识,是宗法意识在法律领域的力量表现。

三是村主任选举的双重失败。齐旺财通过村民选举担任村主任这一职务,从表面上看,是基层民主在大槐树村得到了成功推行,但从刘世荣自毁长城、痛失临门一脚和齐旺财空担虚名、处处受制来看,显然是基层民主和刘世荣的双重失利,然而却是刘氏宗法力量的局部胜利。闫敏认为,宗法意识以血缘为基础,这种特殊的价值取向渗透到政治活动过程中,其血统意识会使个人的政治表达出现家族化倾向,从而把“族长”推到干部职位上,使宗族势力控制地方权利[7]。从大槐树村村主任选举来看,刘世荣背靠占据该村主导地位的刘氏家族势力,当选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因为多送了一只鞋而导致满盘皆输。但他的失败,并非刘氏家族对其他家族或者个人的失败,而是宗法挑战法律的失败,恰恰体现了宗法在该村的力量。齐旺财在刘世荣及刘氏家族的强压之下,甚至没有参选的勇气,当选后工作中也处处受制于以刘世荣为代表的刘氏家族势力,无一不证明了宗法的存在与力量。

四、刘氏老宅的寒酸颓败与宗法意识的渐次隐退

虽然我国是传统的农业社会,在西周建立初期,实行分封制,由此确立了稳固的、以血缘和嫡庶为核心的宗法观念,但是随着社会的变迁,技术的发达,社会制度也在不断地更替,国家公权力也逐步下移,逐渐蚕食了宗法意识的生存空间。正如潘佳铭在《从宗法社会到公民社会——法治建设的逻辑进程》一文中所言:“在法治化的进程中,我国传统的宗法社会才会逐渐瓦解,代之而起的将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公民社会。”[8]大槐树村是我国乡村的一个缩影,也处在这一进程之中,其宗法意识虽然顽强存在,但已经无法对该村起到绝对的主导作用,而且随着剧情的发展,影响越来越弱。

刘氏老宅是大槐树村刘氏家族宗法意识存在的象征,其寒酸简陋的现状和颓败焚毁的过程也是这种宗法意识渐次退隐的象征。刘氏老宅最初甚为壮观,然而经过历史无情的水火风云,如今仅残留下一进院落。该剧仅展示了刘氏老宅的门脸,青砖垒就,门前七级台阶,门口一对镇宅神兽,大门朱漆斑驳、辅首衔环,门顶之上有“福寿康宁”四字,青石条的院墙左边相对完好,右边已残落半截,虽超乎其余民宅之上甚多,但整体来看,仍显气象局促、寒酸萧瑟。这种现状,正与大槐树村宗法意识的存在状态相似,象征着宗法观念在该村最后的余晖。最后一集里,老宅更是莫名起火,在熊熊火光中,房梁纷纷塌落,彻底成了断壁残垣,重建更是无人提起,正与宗法力量的代表人物——刘世荣的地位巨变相对应,象征着该村宗法意识的大步隐退。

刘世荣是刘氏家族的主导者,实际掌控着这股宗法力量,其家长与族长双重领袖地位的崩塌,威望从巅峰跌倒低谷,是这种宗法意识退隐的最显著标志。具体而言,有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家中权威的崩溃。关于刘世荣的家庭成员,剧中提及了五人,分别是刘世荣夫妻、秀英母女及刘玉龙。妻子对刘世荣的态度,一贯以逆来顺受为主,正如第39集她愤怒的自白:“我自从进了你们老刘家的门,从来没有逆着你说过一句话。”大儿媳妇秀英因没生男孩,在家中地位甚低,甚至连小叔子的订婚宴席都不能参加。孙女成男,不仅名字带着刘世荣的孙子情结,着装打扮也是向男孩靠齐,刘世荣对她的溺爱,更多是为了宽慰自己无孙的遗憾。刘玉龙从本意来讲,更愿意从事现代农业生产,但在第22集之前却一直在城市打工,虽不是在刘玉彬的公司,但也是屈服于父亲的权威。由此可见,刘世荣在家中最初牢牢地处在家长的地位上,具有绝对的权威,而这种权威,在家人的反抗中逐渐崩溃。小儿子刘玉龙的反抗从始至终,屡次离家出走,不过是越来越强烈罢了,妻子和大儿媳妇的反抗更能体现出刘世荣家中权威的逐渐丧失、直至崩溃。如从第33集开始,二人因在煎饼厂上班,导致从未下厨的刘世荣在万般无奈下只好亲自做饭;在第39集中,二人更是忍无可忍地对刘世荣痛加控诉,甚至提出分家的威胁。

二是族中权威的丧失。正如前文所言,在大槐树村刘氏家族中,虽以老祖奶辈分最高,但毋容置疑以刘世荣最有权威。这种在族里村中的权威从选举时一呼百应开始,在剧情的发展中也不断遭到各种挑战,从而变得千疮百孔,直至最后彻底丧失。在这一过程中,刘玉彬、梁守业的态度转变尤其明显。刘玉彬作为新一代的佼佼者,回村处理事务,无论移树还是包地,常常以二叔刘世荣为前驱,究其原因,看重的就是其在族中、村中无与伦比的影响力。然而在刘世荣被齐槐假怀孕所骗,移树立场斗转星移时,刘玉彬则直接将此事交给了梁守业,事实上已经与他决裂,而刘世荣反对的移树几乎成功,更可见他族中权威的遽然跌落。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梁守业,他开始的时候夫纲不振,以妻子刘玉娇马首是瞻,对叔丈人刘世荣惟命是从,是刘世荣宗族力量向外的延伸。但在剧情的发展中,他也在马向阳和刘世荣之间慢慢地开始摇摆,最后彻底走到刘世荣对立面。在第39集之中,因为封校之事,更是直言:“如果你明天依然坚持去封这个小学校,别怪到时侯咱爷俩没话说。”这种族中权威的丧失,逐渐漫延到全村,如老乔叔爱占小便宜,常常为刘世荣奔走先后,在修路、土地流转、移树等事件中充当急先锋,然而从在煎饼厂推磨开始到豆腐坊成立,二人也是渐行渐远。

综上所述,刘氏老宅在《马向阳下乡记》一剧中,因其所归属的宗法意识浓厚的刘氏家族主导了大槐树村各项事务,从而享有特殊的地位,具有多重象征意义。它的存在,象征着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自觉;其大门紧闭,恰似新时期宗法意识的隐秘无形;其屡屡出现,正如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无处不在;其逐渐颓败,标志着刘氏家族宗法意识的渐次退隐。

[1]冯桂芬.校邠庐抗议[M].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154.

[2]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25-26.

[3]林修果、林安红.乡村治理中宗法秩序回潮的价值分析[J].行政论坛,2007(3):68.

[4]贺盛昌.“宗法乡村”文化形态分析[J].湖北师范学院学报,1999(1):16.

[5]史凤仪.中国古代的家族与身份[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77.

[6]周祚绍.清代孔氏祖训族规论析[J].民俗研究,1996 (1):68.

[7]闫敏.封建政治意识在当代的表现及其清理[J].传承,2009(6):136-137.

[8]潘佳铭.从宗法社会到公民社会[J].法制与社会发展,2005(5):47-48.

【责任编校杨明贵】

The Cartilage and Patriarchal Symbols in the Novel—Ma Xiangyang in Countryside

YE Gang
(School ofLiberal Arts,XinyangNormal University,Xinyang 464000,Henan,China)

The storyofMa Xiangyangin Countrysidetook place in Bigpagoda tree village.There were several important scenario,such as big pagoda tree,village elementary school and liu's old cartilage.Because ofthe Liu family in the village of dominant position,old cartilage became the significant symbol of Liu's patriarchal consciousness,in the play with multiple symbolic significance.Liu's old cartilage itselfwas the symbol ofLiu's awakeningabout patriarchal consciousness;It's closed door symbolized the mysteryofpatriarchal consciousness in the newera.It often appeared in the paly,symbolizingthe ubiquityofLiu's patriarchal consciousness.It dilapidated slowly,symbolizingthe gradual disappearance ofLiu's patriarchal consciousness.

Ma Xiangyangin Countryside;Liu's old cartilage;patriarchal;symbol

I207.35

A

1674-0092(2016)02-0063-04

10.16858/j.issn.1674-0092.2016.02.015

2015-11-25

叶刚,男,河南淮阳人,信阳师范学院文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古典文学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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