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然,吴秋实
(陕西理工学院 文学院,陕西 汉中 723001)
文学对生态文明的呼唤
——以《野性的呼唤》和《狼图腾》为例
林然,吴秋实
(陕西理工学院 文学院,陕西 汉中 723001)
《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可谓生态伦理小说中的典范之作。虽然两部小说创作的时空、文化和社会背景各不相同,但是都表达出了对现代工业文明的失望和对生态文明世界的向往。两部小说都对“人类中心主义”进行了批判,揭示了人类生态意识的缺乏,阐明了坚持自然整体观的重要性,昭示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才是人类与世界的出路。
《野性的呼唤》;《狼图腾》;人类中心主义;生态意识;和谐
文学题材无论怎么丰富多样,归根结底都来源于生活。生态文学是对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现实所作出的文学反应,即作家们把对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的忧心通过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生态文学的创作早已成为世界上引人瞩目的文学现象。生态文学创作直接推动了全球性生态思潮,增强了人们的生态意识,推动了以牺牲自然为代价的发展模式的转变,在唤醒人们的生态良知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就是生态文学中的名篇。《野性的呼唤》是十九、二十世纪之交美国著名作家杰克·伦敦的自然主义代表作之一。小说中以一只狗的视野反映出人类对自然的摧残,表现出作者的生态整体观和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狼图腾》是中国当代小说家姜戎以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为背景,以草原狼为主角创作出的一部生态主义大作。这部作品描写了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对峙,狼性和人性的不可调和,让人们深刻了解了草原的生态环境,目睹了草原的盛衰变迁,指出了与草原狼的相处之道。两部小说创作时空不同,文化环境不同,社会背景不同,叙事结构也不相同,但是其母题和所表达出的生态伦理观却有许多相似之处。结合这两部小说来阐述作家对生态的忧思和理想,有助于完整地理解文学领域中的生态伦理。
人类中心主义是作为一种价值尺度而被采用的,它把人类的利益作为价值原点和道德评价的依据,且只有人类才是价值判断的主体,故而人的目的便成为一切价值衡量的标准,结果人成为自然界的主体,自然便沦为客体。康德最早提出“人是目的”这一课题,被认为是人类中心主义在理论上完成的标志。人类中心主义表现在人类征服和统治自然的叫嚣中,这种叫嚣和行径至今仍在盛行,而且愈演愈烈[1]223。早在19世纪,美国小说家杰克·伦敦就意识到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的盛行会给生态带来巨大破坏,他的《野性的呼唤》就是在批判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上创作出来的。
《野性的呼唤》是以美国“淘金热”的盛行为创作背景,在这一热潮中人们一味追求财富,完全忽视了对自然生态的保护,“人类的文明”完全战胜了“自然的文明”。“因为人类在北极的黑暗中探索时找到了一种黄色的金属,因为轮船公司和运输公司都在大肆吹嘘这一发现,成千上万的人都在往北方拥去。他们人人都需要狗,结实的狗,肌肉暴突能干活的狗,有厚而长的毛能经得起霜冻的狗。”[2]1所以巴克的命运也就这样被决定了,开始了它的“淘金”之旅。它经历了从一只温柔的、顺从的、陪主人逛街的、陪小主人玩耍的宠物狗到成为丛林中野狼首领的转变。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巴克感受到了人间冷暖,而人的残酷冷漠最终使它走向了荒野。巴克经历了不同的主人,使它明白了“大棒即法律”的人类生存准则。
《狼图腾》是中国作家姜戎的一部生态主义作品。在内蒙古草原上十一年的知青生活使作者目睹了草原狼生存环境的改变。由于额伦草原上的狼几乎消失了,毕力格老人天葬的遗嘱也差点落空,最后老人只能被送到边防公路以北的无人区天葬。小说中主人公陈阵养的小狼虽然从小不愁吃喝,不用在人畜厮杀的环境中求生存,但是这改变不了它的狼性以及它对狼群的向往。陈阵对小狼的无微不至的关爱也是小狼最终走向死亡的原因,事实上,人对于动物的过度控制只能导致此类悲剧发生。《狼图腾》是在努力摆脱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上来叙述的,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随处可见。厂部主任包顺贵就是人类中心主义者的典型,他下令开展灭狼行动,与其说是因为狼杀害牧民们养的牲畜,不如说是他想得到狼皮。“包顺贵挥手高声叫道:别开枪!谁也别打!今儿咱们弄一张没有枪眼的大狼皮。我要活剥狼皮,活狼的皮板好,毛鲜毛亮,那种皮子最值钱……[3]318人类的贪欲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正是由于人类的自私,把毕力格老人留在大泡子里的给狼的黄羊全部偷运回去,才有狼群对军马的厮杀——这是出于狼的生存本能。这实际是人因为自己的绝对中心地位而滋生的无尽贪欲而造成的恶果。
而《野性的呼唤》在描写人类的自私时,同样深刻地表达了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巴克的第三任主人哈尔就是最典型的人类中心主义者。他把雨点般的鞭子打在巴克的身上,让它拼命拉行李赶路,不让它休息。而哈尔的妻子梅西蒂斯看似对可怜的狗充满同情,但不过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刻意向别人表现自己的“善良”。人类对自然的掠夺,对动物的迫害必然会受到惩罚和报应,哈尔一家最后“连同狗和雪橇陷入冰窖,身后只剩下一个大窟窿。”也给人类中心主义者敲响了践踏人与动物伦理关系的警钟[4]。
《狼图腾》中毕力格老人可以说是人和狼的调度者,也是生态整体主义者。他希望人和狼能够和谐相处,共生共存。在草原上,狼和其他生物想要和谐相处,人不能过分参与其中的循环,在草原上人并不是万物的尺度,万物的尺度是相携共生。毕力格老人对包顺贵等外来户来说,就是典型的“生态中心主义者”。《狼图腾》中,作者将狼神话为草原的灵魂,是草原的代言者,通过动物神话对人类中心主义提出了质疑。在草原上无论是狼和羊,还是人和狼,都处于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中。草原是一个大系统,动物和人在这个大系统中是平等的,没有优劣之分。《狼图腾》在批判的基础上还为人类中心主义提出了出路,即书中多次提到的“大命”和“小命”的生态主义整体观,大命即草原上的草,小命即草原上的其他生物。大命都没有了谈何小命,所以草原上的生态是一个活的有机整体,它们环环相扣,破坏了其中一环,整体就难以为继,最后还是由人来承担这个破碎不堪的局面。
在《野性的呼唤》中,巴克的最后一位主人约翰·索恩顿似乎与毕力格老人有相同之处,在索恩顿身上我们没有看到“人类中心主义者”的影子。巴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索恩顿并不像小说中巴克的其他主人一样虐待巴克,而是对它十分关爱。巴克对索恩顿也极为感恩,尽心尽责。它不仅救了索恩顿的命,还为他赢得了1600美元的奖金,甚至为索恩顿去跳崖。“那是因为第一索恩顿救了它的命,还因为它是个理想的主人,别人是因为责任和工作方便才照料狗的,而他照料狗是情不自禁,有如照料自己的孩子。”[2]3所以狗是懂感情的,是知道感恩的,在索恩顿被印第安人杀害后,巴克失去理智了,变成了“魔鬼”,对印第安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索恩顿与巴克之间的关系正是人与动物之间美好关系的一种体现。他们让我们意识到利益并不是调节人和动物之间道德关系的唯一价值尺度,爱才是维系动物与人亲密关系的纽带,关爱动物就是关爱自己,这也是对人类中心主义的超越。
生态意识本质上是一种价值取向,是人们在把握和处理人与自然环境关系时应持有的一种健康、合理的态度,它以强调整体、关注未来、追求和谐为基本特征。”[5]在面对人类中心主义时,生态意识的缺乏必然会成为批判的焦点。人类的生态意识是复杂的,看重和保护生态的意识很早就在人们的思想里萌发了,如恩格斯在十九世纪就论述了生态的重要性。他的《自然辩证法》是探讨人与自然关系的杰作,提出了人类活动应“以遵循自然规律为前提”,并以“一线胜利二线失败论”强调了人与自然之间不可分割的从属关系。“一线胜利二线失败论”即我们不能过分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了报复。每一次胜利,在第一线都确实取得了预期的结果,但在第二线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他常常把第一个结果重新消除[1]87。但是,实际情形是,时至今日,人类的生态意识仍然严重欠缺。砍伐森林、围湖造田、杀伤动物等行为经常发生,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行为,却破坏了整个生态系统的稳定,但人们在既得利益面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作家们也早已通过文学作品来表现人们生态意识的缺乏,继而呼吁构建生态意识,《野性的呼唤》和《狼图腾》就是其中的名篇。
《野性的呼唤》中,杰克·伦敦表现了现代社会的种种生态危机,继而通过文学来找寻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存方式。小说中人们发现北方有黄金,继而趋之若鹜,不惜牺牲财力、人力、物力、甚至狗力去淘金,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对自然的破坏,对土地的无节制开发,对动物的虐待和残害通过文字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在这里生态环境被践踏,生态文明意识被搁浅。
而在《狼图腾》的最后,陈阵再次回到草原,发现草场已经沙化,没有了草,更没有了狼,草原被农场、房屋所代替,游牧的生活方式已经消失了,人们安于现在这样的生活,即有稳定的居所,又有代步的车辆。草原环境已遭到破坏却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草原人的后代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草原的灾难,反而觉得这是进步,与其说他们丧失了生态意识,不如说他们从来就没有生态意识。从这里不难看出作者姜戎对于环境变化的痛心以及对于人们缺乏生态意识的批判。
《野性的呼唤》中巴克最终回归荒野,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当巴克在米勒法官家里时,那儿有宽阔的草地和枝叶扶疏的白杨林,有长长的葡萄架,青青的牧草地,它给法官的女儿当保镖……但是这些美好的事物在贪婪的人踏入后戛然而止。文中作者以狗的视野表现出了人与人、人与狗、狗与狗之间为了生存而展开的各种斗争,尤其是把贪婪、自私的人类本质作了放大化的描写。正是由于人类对它残酷的虐待,才迫使它走向荒野之路。这里巴克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没有生命的,因为它只是人与自然之间抗争的一种工具,是在利己主义的人们之间充当的工具,人们的生态意识在这里无从谈起。巴克所遭遇的正是人类对生态文明的践踏,狗也是生物公民,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人们没有理由去忽视它。
《狼图腾》中,狼作为草原民族的图腾,它肯定有过属于自己的辉煌时光,也理应是草原上不可缺少的主角。它们在草原上狂奔、捕猎,出于本能猎杀牲畜,它们以为这能被人们所理解,殊不知在什么时候就遭遇了灭顶之灾。这样的灭顶之灾委实“归功”于人类生态意识的缺乏。小说中虽然陈阵不是以利己的考虑来养小狼,但是对于小狼的束缚不也是一种残忍的伤害,一种缺乏生态意识的体现吗?虽然小狼在陈阵的饲养下“衣食无忧”,但是小狼对草原的向往、对回归狼群的期待没有断过,与陈阵的斗争也从来没断过,而回归自然才是它应有的归宿。与文中大多数无生态意识者相比,毕力格老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谙熟草原的一切生态规律,他对陈阵说:“狼是腾格里派下来保护草原的,狼没了草原也保不住了。狼没了,蒙古人的灵魂也就上不了天了,但狼太多了就不是神,就成了妖魔,人杀妖魔就没错。”[3]77这是草原生存的规律,是祖祖辈辈的人总结出来的,没有具体的考察,却蕴含着极深的生态智慧。草原是一个生态大系统,无论人、马、狼都是这个系统中的一部分,他们彼此缺一不可。各种生物之间保持着平衡的自然关系,无论哪一方受到强势的攻击整个生态系统就会受到破坏,生态意识的着眼点就在于此。
《野性的呼唤》中巴克从家犬变成狼表达了作者眼中人与自然的矛盾关系;一方面人通过征服自然,得以生存发展;而另一方面人又不得不遵循残酷的生存竞争法则,被自然所征服[6]。人类以牺牲自然为代价,不仅是狗,人的生存环境也受到了巨大的破坏,为了淘金者的梦,人们在淘金的路上受尽苦难,这便是“二线”失败的典型。“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自然,砍伐它、消磨它、一句话毁灭它,在这一过程中人的理性显得很是狡猾,人十分精通对付自然的手段,而且人是从自然界取得这些手段,运用这些手段对付自然本身的。”[7]作者对生态意识缺乏的强烈的批判通过动物的视角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在作者看来,人类应该有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意识,并且尽力做到和谐相处,不然总会以一方的“灭亡”而结束。
《狼图腾》中陈阵细心照顾的小狼最终还是以死亡收场。违反生态规律、缺乏生态意识的行为注定将以悲剧收场。小狼本就是生活在大自然里的,自由觅食、自由生死,如果人类不考虑生态整体,执意改变它的生活环境只能造成悲剧。这正应了毕力格老人的预言,他认为养狼是亵渎了腾格里,因为狼是草原上的图腾,狼的天性是自由不被束缚,如果人为地改变它,通常都只能以悲剧告终,这是生态规律使然。我们有理由相信,《狼图腾》蕴含的生态意识及其作为生态文学典范之作的文学史意义,必将进一步惠及中国文化和文学的发展。[8]
《野性的呼唤》中巴克最终走向荒野,《狼图腾》中小狼的死亡,草场的沙化,这与人类生态意识的缺乏息息相关。要想避免这种悲剧再次发生,只有保护自然,建构科学、健康、文明的生态意识,最终才能保护人类。如果说欲望的无度是人的本能,那么对生态规律的忽视则是无知。只顾眼前的利益,忽视生态环境,自然是要受到环境的惩罚,追求自然与人的和谐才是人类的出路。
人类生态意识的薄弱是造成人与自然不和谐的根源,至今人类征服自然的现象仍随处可见,矿山开采、围海造田、砍伐森林……殊不知人们在为征服了自然而暗自窃喜时,征服自然所带来的弊端也开始显现。21世纪的今天我们已经饱受生态破坏带来的各种灾难,沙尘暴、雾霾等环境污染随处可见,工业化、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与环境保护严重对立,生态保护变成了一个严峻而重大的现实问题,人与自然之间应该建立起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相互促进,这确实需要我们认真思考。
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复杂矛盾的,但绝不是你死我亡的。《野性的呼唤》中人们对淘金趋之若鹜,这是商业法则使然,当然也体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是巴克却是无辜的,他所受到的鞭打、饥饿、劳累都是人施加在它身上的。以伤害动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恰恰表现了人的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一切。而且在人与狗的对比中,人的疯狂和不可理喻更是暴露无遗。巴克对于主人约翰·索恩顿的死表现出来的疯狂让人看了无不动容:“这是它平生最后一次让激情压倒了狡狯和智慧,它对约翰·索恩顿的爱使它失去了理智;它所向无敌,在人群之间东扑西咬,不断凶猛地撕着、扯着、破坏着、使射向它的箭不起作用;一整天巴克都在潭边沉思或是在营地上心绪不宁地漫游”[2]89-90。动物能在人的面前如此“人性”,可人的“人性”在动物面前却丧失殆尽。从这里可以看出,人与狗本可以和谐相处,但由于人的自私自利,缺乏生态意识,才导致巴克最终回归荒野,这是它的理想归宿,也是《野性的呼唤》所表现的生态主题。
人们不应该再让这种扭曲的生态观持续下去,不应该在人类受到自然的惩罚后才意识到对自然的伤害。追求人与动物的和谐也是我们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的一种,关爱动物即关爱自然、关爱人类自身。《狼图腾》则从不同的角度来描写草原狼对于草原不可替代的作用。草原对于狼必不可少,狼对于人也必不可少,但是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对狼的消灭,短时间看来人是受益者,长时间看来却是自取灭亡。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尊重是姜戎的生态观,他也完全跳出了单纯的对于动物的喜爱和同情来看待草原上的动物,而是从生态整体的角度来看,把人和自然当作一个整体来看。在《狼图腾》里人与自然的关系很紧张,人与自然不和谐的后果也被深刻地揭示出来。这两部生态悲剧,让人们意识到人类不是大自然的主宰,人类不可以随意摆布、任意宰割自然,人与自然是平等的关系,不是谁征服谁的关系。人的实践活动为自然界的“内在价值”和人与自然关系的构建提供了桥梁和纽带,是一把深刻理解自然内在价值理论和人与自然关系的钥匙[9]。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这就要求我们以更全面的观点看待问题。人有开发自然的权力,也有保护自然的义务,只有做到和谐统一,人与自然才能共同发展。杰克·伦敦和姜戎虽然生活在不同的时空背景之中,但是二人在小说中所表现的主题是相同的,即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倡导人们树立正确的生态伦理观。
生态文学是以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文学,而不是以人类中心主义为理论基础、以人类的利益为价值判断之终极尺度的文学。人与自然的生命是平等的,人类不可以以自我为中心凌驾于大自然之上,而应该树立正确的生态伦理观,摆正人与自然的关系。生态文学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引导人们树立生态意识,生态意识的觉醒才会带来行动上的改变。人类一切活动的最终目标都是追求和谐的生存方式,而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摒弃“人类中心主义”,积极构建科学的生态伦理观。
[1]王诺.欧美生态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2]杰克·伦敦.野性的呼唤[M].孙法理,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
[3]姜戎.狼图腾[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
[4]张加生.《野性的呼唤》与《狼图腾》的环境伦理解读[J].外语研究,2013(3):87-91.
[5]王雁飞.杰克·伦敦小说的生态意识[D].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2011.
[6]王伟琼.从生态批评视角解读《野性的呼唤》[J].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361-362.
[7]黑格尔.自然哲学[M].梁志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8]汪树东.论《狼图腾》的生态意识[J].前沿,2009(5):88-92.
[9]韩亚东.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从环境伦理批判到环境法基本价值构建[D].青岛:青岛科技大学,2010.
【责任编校杨明贵】
The Literary Call for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The Call of The WildandWolf Totemas Examples
LINRan,WU Qiushi
(School ofLiberal Arts,Shaanxi UniversityofTechnology,Hanzhong 723001,Shaanxi,China)
The call ofthe wildandWolf totemare the ecological ethics of apotheosis of the novel.Although the creation,cultural and social background ofspace is not identical in the twonovels,theyhave expressed disappointment ofmodemindustrial civilization and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ofthe world.Two novels are all criticize the“Anthropocentrism”and the lack of human'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Clarified the importance of adhere to the concept of nature as a whole,indicates the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nature is the way of the human and the world.
The call ofthe wild;Wolftotem;anthropocentrism;ecological consciousness;harmonious
I0-03
A
1674-0092(2016)02-0067-04
10.16858/j.issn.1674-0092.2016.02.016
2015-11-21
陕西理工学院校级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生态文学研究”(SLGYC1501)
林然,女,安徽六安人,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吴秋实,女,辽宁辽阳人,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